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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恩师,当真是不胜之喜了。”杨过想了想道:“开春的时候,大胜关有个英雄大会,估计老顽童周伯通肯定不会错过那个热闹。”耶律齐道:“恩师或许会去。不过听说这个英雄大会是为了商议抵抗蒙古大军之事,我的身份,去了只怕尴尬。”杨过笑道:“你用江湖中人的身份过去,别人无话可说。”郭芙插嘴道:“耶律大哥若是愿意去,那跟我们正好同路。我爹爹妈妈召开的武林大会,我带几个朋友去自然没人能有异议。”耶律齐道:“那样最好,多谢郭姑娘。”

    杨过笑道:“耶律兄如果愿意去大胜关,小弟正好把两位义妹托付给耶律兄代为照顾。”他留意了一下程英的神色,却见她面色不变。倒是陆无双叫了起来:“让我跟郭大小姐一道?算了吧。我有钱,自己能照顾自己。”郭芙反口道:“谁希罕跟你一道?”杨过懒得理会她们争吵,忽听程英淡淡的道:“大哥这是急着上前一步,去找龙姑娘么?”她心细如发,知道杨龙恋情不能容于世间,一直暗暗为他们担心。她话语中称呼小龙女为龙姑娘,而不是随着杨过的辈分叫龙师叔或者龙前辈,其意在此。杨过沉吟道:“姑姑的行踪,我有了大概的方向,到不是十分担心。你跟无双一路上如果看到了她,教她到武林大会上等我就是。我现在却急着要上华山一趟。说不定我义父欧阳峰会在那里出现。”程英答道:“是。”便不再言语。

    杨过向众人道:“在下有事,要先行一步。若是没有意外,大家武林大会上再见。”他不等众人回礼,走到武敦儒面前,搂着他肩膀,亲亲密密的道:“你们一行人,马匹左右是不够分的,不如你的骏马借我用了。”他看武敦儒没有反对,大笑道:“武大哥当真豪爽过人,杨过不谢了!”径自取了武大的黑色骏马,就要上马远行。武敦儒对这匹黑马爱的甚深,但适才杨过在他肩膀上一搂,他不知为何居然浑身内息翻涌,竟不能言语。这时候杨过已经牵了马而去,他哪里扯得开脸面,再说什么舍不得的话?他看着马背上英姿勃发的杨过,忽然想起了年幼时候被他从自己手上抢走糕点的事情,心中一阵阵委屈。

    陆无双不顾姿势难看,一瘸一拐的奔到了杨过身边,道:“你不要我们姐妹了?”杨过笑着俯身拍了拍她的脸庞道:“我到华山有事,很可能会救了我义父的性命,不能耽搁。我们相依为命,我怎么会不要两位妹妹!”陆无双展颜一笑,又沉了脸色道:“你叫我收起郭芙的臭钱的时候说的话,什么意思?”杨过拍了拍自己腰间,顿时一阵银两相撞的声音传来:“三人的钱财尽在武修文身上。”陆无双联想到杨过当时在武修文身上扶的那一把,立马明白了杨过的意思。杨过道:“你还不愿意跟她们一路么?”陆无双嘻笑道:“为什么不愿意?我正要看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没钱付帐的姿态。”她又问:“虽然捉弄了他们一把。但是他们那般侮辱你,你不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我心里面总是不舒服。”

    杨过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他忽然道:“十余年前,有一次飞天蝙蝠柯镇恶误会黄药师杀了他的兄弟们,趁黄岛主不留神,大庭广众之下,一口痰吐到了他脸上。你猜东邪如何处置于他?”陆无双对昔年柯镇恶奋不顾身的援手陆家,对抗力李莫愁的恩情记挂的很是清楚,闻言不由心中乱跳,道:“他……东邪黄药师…..”杨过微笑道:“黄岛主只哈哈一笑,道:‘我黄药师是何等样人,岂能跟你一般见识。’便将此事略过不提。”陆无双不由的送了口气,甚是惊诧。杨过道:“你刚才发问,正好我想到了这件往事,能作为我的回答。他们三人都还是小孩子心性,我本不屑跟他们计较。若是这么点小恩怨都看不开,你大哥我只能沦为三流高手。偷了他们银子,只为了一解郭芙辱你之仇而已。”他深深看她一眼,拍马朝华阴方向去了。陆无双只觉得大哥不会平白说出这么一段往事,多半是存了指教自己的意思,便默默回转,若有所悟。

    杨过一路拍马赶向华山。他常年深居古墓,骑术实在有点差劲,一开始几天,比起用双腿走路也快不了多少。但渐渐的他体味到不少人马合一的窍门,骑术大是精进。待得十余日之后到了华山脚下,虽然不比蒙古人那几乎能够生活在马背上的精熟骑术,但提气纵马,短途冲锋,那马跑得几乎跟背上无人一般的迅捷。他很是享受那种纵马旷野,一日千里的猎猎豪情,心中便想到了郭芙的小红马,大以当日没能抢了那汗血宝马而遗憾。

    他问了问路人,并没有谁听说过藏边五丑或者北丐洪七公。他本也不信,命运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数,欧阳峰还会那么凑巧的在华山上碰到洪七公并且跟他同归于尽。但既然知道有这个可能,他不上华山来看看,心中总是不安。他在华山脚下略作补给,便匆匆的登上了华山。山下的猎户见他衣衫单薄,却在这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季节往这华山最险处而去,都百般劝阻。杨过在寒玉床上睡了几年,如今更内力有成,自然不把把这些许寒气放在眼中,对他们的警告只付诸一笑。这华山上白雪皑皑,滑不留足,果然险到了极点。以杨过此时仅仅略逊于小龙女的轻功修为,仍然攀爬的很是费力。四五天功夫他在华山绝顶上走了个遍,什么千尺峡,百尺峡,舍身崖之类的险地更是多处搜索,却遍寻不着洪七公或者欧阳峰的踪迹。他渐渐死心,确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他这几日在崇山峻岭中游荡,倒是发现了一处有趣的所在。在一处极为险要僻静的所在,他居然找到了一方石亭。那石亭陈旧古朴,建在一座险峰的半腰上,三面凭空,占尽地利,气象万千。杨过看得心怀舒畅,想着日后跟姑姑双宿双飞,需得寻遍天下美景,再寻上一个景致最美,最有气魄的地方隐居,却比之古墓好上千万倍。

    石亭向下里许,却是山腰上开阔之地,边上还有几间似乎荒废了很久的茅屋,凭山而建,在风雪中摇摇欲坠。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曾在这华山深处隐居。他看那茅屋角落还有些寒冬枯死了的花曼草藤,显然这里的主人是个爱美之人。

    他这一日在山上搜索太久,天已经尽黑。此时势必不能如往日般到下山相熟的猎户家借宿。他就准备到石亭边茅屋里面休息一晚上。寻找义父之事告一段落,他心急见到小龙女,决定明日便下山南下。

    第三十章 华山(下)

    他一路小心,摸黑翻过了好几座小山头,终于离那茅屋不远。此时地势平缓起来,他缓缓往前漫行,生怕脚步声过重,踏碎了四周的静谧。正行进间,忽然天上厚厚的云彩隐约开了一条缝,泻下来了些许月光。杨过目光如矩,隐约看到那茅屋边潜伏着一个人。那人在这么近的距离潜伏,居然没有弄出丝毫声音,绝对不是个易于之辈。杨过不知对方是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埋伏,便不敢打草惊蛇。

    他记得那茅屋边上花藤处有个凹陷,适合藏身,便缓缓绕了过去,躲在里面。须臾,只见天上的阴云渐渐消散,月光显得明亮了起来,映照着地上的积雪,直照的天地间一片亮堂。杨过心道:“看来明日天便要放晴。”他见来路上有不少各异的脚印,显然自己两日没有到此,这茅屋处热闹非凡。现在四下一片明亮,自己如果迟一点过来,肯定会被潜伏之人看见。

    那个潜伏之人显然相当的细心,知道自己的位置不是很好,便向后挪了几丈,在杨过右前方不远的隐秘之处伏了起来。杨过从侧面看去,心中喝彩道:“好一个美人!”却见那是个绝顶美艳的女子,面目线条流畅,简直挑不出一处瑕疵。她身材修长有质,极显凹凸。蹲伏本来不是个雅观的姿势,但她这般蹲着,却总让人觉得完美无缺,还显出一点娇羞不胜的情态。

    杨过神为之夺,竟而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恨不能立即将她拥入怀中,肆意怜爱。他心志坚定,只是这般一想,立马心中警觉。能让他杨过不知不觉间心动神摇的女人,那凭借的绝对不仅是美貌本身的魅力。他记得九阴真经移魂**篇有不少关于如何惑人心志的法门,和此女的古怪的引诱力似乎颇有共通之处。但杨过自知如果换成是他施展移魂**,须先集中精神,运转内息,再向固定的目标施法方可,哪能像这个女人一般几乎是媚惑天成,完全没有运功施法,一举一动之间,各种让人不能自禁之情态已经有如实质般蔓延开来。注目一看,似乎她每一处发丝,每一块衣角都发散着无穷的诱惑。即使是杨过,也不能对她生起多少抗拒之意。她显然没有发现杨过,这时候的媚态是无意而发。如果正面对上了她,自己能否挡住她的诱惑?杨过竟不敢断言。天地之间竟然有这般的媚功,居然有如此的尤物!他只听过云南大理一带有些异族小教派中颇有些媚女,精通姹女阴阳之术,能迷的陌生青年男子晕头转向。不过估计那些所谓媚女在此女面前只怕比诸山石树木也生动不到哪里去。

    杨过一面欣赏她惊人的美艳,一边再次打量于她。如果说小龙女程英等人的美丽包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这个女人却仿佛扯掉了一切的可有或应有的掩饰,把她的一切就这么**裸千百倍的张扬之后呈现在了世间。她的面孔似乎有豆蔻少女的娇羞,却更有成熟妇人的风韵。明明她的衣着优雅齐整,却仿佛直接能让人看到她衣服下面的完美身躯。她的诱惑力显的如此的奔放大胆,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荡漾着有有刀削般明朗的媚惑。杨过目光如矩,却惊异的发现自己看不穿她的年龄,看不穿她的气质,甚至于看不清她的长相。对这她就像对着对着无尽的星空。神注之愈凝,其深邃迷幻之处愈是彰显。最后杨过瞳孔涣散,居然差点迷失。

    若换成旁人,早已经被她迷的晕头转向,忘记自己身在何方。杨过意志坚定,想彻底迷倒他却是极难。他眯缝起双眼,目光转为冰冷,不再为其所惑。

    他现在只知道此女美艳无伦,至于如何美,竟然无法形容。“尤物天生,真是个魔女。”杨过心中叹息:“当真只能用‘惊心动魄’四字形容。”他这一警觉,内力心法自动全力运转,眼前的美色看在眼中,却不能往心中深入——就好像用屠户看肉的眼光在看她一般。景致依旧,心意全非。杨过多少有些遗憾:“若我没有这等修心的功夫,便将这人间美色畅畅快快的饱览一番,倒也是人生乐事。哪至于像如今这般,满心的红粉骷髅。”

    那魔女忽然站了起来。杨过的眼珠子不由的随着她身体的轻微摆动而颤了两颤。他苦笑着红了脸,把眼光从她身上挪开,顺着她的目光,只见一个少女的身影从下面上来。那少女轻功不错,在积雪覆盖的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须臾走到了近前,她一眼看到了月光下这个美艳到了极点的女人,陡然一惊,远远的站住,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娇喝道:“你是何人?”。杨过身前的女人轻笑道:“宁妹妹竟然假装不认识我?当真让我心伤。”她的声音并不像杨过想象中那般娇媚,相反却显得低沉沙哑,但跟她本人却相得益彰,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这才是女人应有的嗓音,闻之不忘,竟舍不得不听。

    杨过不敢对她过于注目,便将眼光放在当前形势之中。他一边端详新来的少女,一边感叹今日大有眼福。即使有了魔女的几乎不是人世能有的美艳在前,也不能完全掩盖后来的这位“宁姑娘”的光芒。她面孔之柔美,连继承了黄蓉八分美貌的郭芙也比不上。她看起来狼狈不已,浑身的衣服被人扯的极为凌乱,颇多刀剑划出的破损。然而神情从容圣洁,手持宝剑,遥遥指向那魔女,不愠不火。杨过看着她,满心的浮躁都沉静了不少。他心中啧啧称奇。

    宁姑娘缓缓道:“你派人引走了我师兄,又让人把我赶回到了这里,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她虽在质问,但语言中颇有些腼腆,一字一字颇见生涩,显然不惯跟人交流。

    魔女笑道:“前次相见,姐姐都跟你说过我的名字了,为何宁妹妹还用‘你’这么见外的称呼!”

    宁姑娘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虚雪轩,我师兄厉害的很,你想害他,只怕妄想。”

    魔女掩口吃吃的笑:“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的,不枉我费尽心思,千里迢迢赶来见你。华阴宁大侠粗鲁无趣的很,我可没有害他的心思。可卿妹妹,我们——”

    那宁可卿微微嗔怒道:“我的名字,不是你这般……的人能随便叫的。凭的污了我的双耳。”她似乎想骂,却不好意思开口。

    虚雪轩毫不动怒,嘻笑道:“我便最爱你这般轻嗔薄怒的神态,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今晚为了单独见你一面,我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先赶走了一个多事的老叫化子,又叫手下引走了宁大侠。”她幽怨的道:“宁大侠的剑法当世无双,只怕我的那些得力手下会死伤惨重,当真叫人好生不舍。唉!驾下高手何其之少,什么事情都要姑娘我亲历亲为。”

    即使是女人也挡不住虚雪轩沛然无可御的诱惑之力。宁可卿羞红着双颊,把目光垂向一边,挺剑刺去,道:“你算甚么姑娘!昔年白驮山的欧阳克都比你君子。”从杨过的眼光看来,她功力太浅,出手无力。但她那还没有得到个中三昧的剑法却已经让杨过悚然动容。他从来没有见识过那种剑法,似乎简单之极,但随便一刺,便直指对手要害,让人不得不救。这般举重若轻的剑法,端的是极为精妙。宁可卿对剑法的领悟也似乎还浮于表面,便已经颇见威力。杨过见识广博,但是在脑海中遍搜天下名剑,从来没有听过对这种剑意。师妹已经如此,不知道她的师兄,那个虚雪轩口中剑法无双的宁大侠更到了何等地步。

    等虚雪轩一动手,杨过再次动容,此女施展的变幻莫测的掌法,狠辣艰深,状如折梅,舒展有致,丝毫不比九阴真经上所记载的武功逊色。她的功力更是远出乎杨过的意料。这个女人看起来轻浮浪荡,但功力深厚,杨过自忖尚且逊她半筹。此人狠辣狡猾,自己当真和她敌对,未毕能胜。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个利害人物?

    宁可卿虽然剑法不俗,但空得其形,内力更是相对浅薄,完全不是虚雪轩的对手。她也不顾魔女媚态四溢,双目注视着敌人,认真对敌。虽然完全落在下风,却没有丝毫丧气。虚雪轩忽然身形展开,使出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步法,开始戏弄宁可卿,每每穿过宁可卿的剑网,便从她身上撕下来一小块衣襟。宁可卿长剑急急忙刺,却每每离她身子差了半寸,没有一剑奏效。

    杨过仔细的观察虚雪轩的的步法,不由的大惊失色。他从没有想到过世上居然有如此精妙的近战步法,方寸之间,寰转如意,奥妙无伦。即使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古墓派轻功,在步法上也逊色此女不少。这套步法若是练到了化境,只怕功力相若的敌人很难粘到她的衣角,完全能立于不败之地。杨过本自以为正面对上此女能有六成胜算,现在看来,措不及防之下,自己只怕会一败涂地。

    他屏气凝神,仔细观察两人动手的每个招式和虚雪轩脚下步法的每一个方位。他修炼的九阴真经可谓天下道家武功的总纲,甚至可谓天下武功的总纲。虽然现在杨过的修为尚浅,但是他的见识却少有人及,领悟能力也可谓当世第一。两人动手,一招一式他都看得明明白白,杨过通看几遍,就将那宁可卿的剑法和虚雪轩步法的大略要旨领悟了七七八八,大有启发。当然,这里所谓领悟只是识其大略。对方武功的具体真气运行路径,或者独门修炼法门,他自然是一点办法没有。但只要有所感悟,等日后他真正将九阴真经融会贯通了,自然能创出类似的法门。正所谓一窍通,百窍通。武功修行,尤其如此。即使不能模仿,至少也能想出克制或者避趋的法门。

    虚雪轩相当无耻。几番拉扯之下,宁可卿的外衣简直被完全扯掉了,露出了她浅绿色的肚兜。虚雪轩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杨过在百忙之中也向宁可卿胸口打量了一眼,心中道:“这姑娘穿着外衣看不出来,其实身材比起那虚君月也未毕差了。”

    宁可卿臊的头项细汗渗出,一只左臂紧紧掩住胸口,星目之中又是嗔怒,又是惊恐。如水月光之下,她的神情动人到了极点。杨过心中砰砰乱跳,想到:“这姑娘虽然不似虚雪轩那般媚惑,但丽质天生,实在是世间第一品的人物。”虚雪轩目中神采连连,手下加劲,顿时让宁可卿压力倍增。她清啸一声,忽然对这虚雪轩一剑当胸斩去。这一剑极是狠毒,威力无穷。虚雪轩大叫道:“可卿,你要杀我!”不退反进,酥胸往剑尖一挺。宁可卿心中羞臊无限,去势顿缓。跟她双目一对,更顿时道心失守,长剑不由刺的偏了。虚雪轩笑着上前,轻易的封住了宁可卿的||穴道,在她脸上拧了一把,道:“当真是个让人割舍不下的小鹿儿。”她揽住衣衫不整的宁可卿,低声道:“外面多冷!我带你进屋去。”这两句话说的柔情款款,有如情人耳语,杨过在一边也不由听的心帜摇动。

    杨过心中疑惑:“这个魔女怎么老跟那宁可卿开这种玩笑,弄的Yin贼似的。”他不知道虚雪轩目的何在,却也不敢耽搁,走到屋门外就要踢开那破门进去救人。忽然听里面一声怪响,接着听到虚雪轩叫道:“哎呀,你撕掉了我衣裳!”接着听宁可卿低低的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谁教你……拉拉扯扯的!”虚雪轩笑道:“我喜欢的很,当然不怪你。这衣裳破了,我换一套。既然你怕身上衣服太少,我也给你一套穿着如何?”宁可卿迟疑的道:“那……多谢。”

    杨过止住脚,心想:“里面两个姑娘都衣衫暴露,不便硬闯。”他现在在挣扎是不是应该从土墙的缝隙往里面看看情况,再作判断。只听里面一阵梭梭做响,然后听宁可卿叫道:“我打死都不穿这种衣服。”虚雪轩道:“你看我穿了,不好看么?”宁可卿迟疑的道:“我,我可不愿。你自己穿就是。”接着听虚雪轩怪笑道:“你的身体好看的很,正要穿这种衣服才不至埋没。不过你不穿也行,省得待会儿还要脱。**苦短,妹妹,今夜便让姐姐我好好疼爱疼爱你吧!”接着传来了宁可卿的尖叫声。

    杨过忽然领悟,才明白宁可卿一开始为何说了那一句“你算甚么姑娘!昔年白驮山的欧阳克都比你君子”。他从没想过那么个绝顶的尤物居然爱好女风,不由神情古怪,哭笑不得。忽然山下传来一声长啸,跟适才宁可卿的啸声如出一辙,但内力之浑厚则全然不是宁可卿能够相比的。屋中陡然静了下来,杨过也收回了踹门的右脚,躲回了那个角落。

    只听的一声断喝:“妖女,放开我师妹!”这声吼震的群山回应,威势非凡。杨过心惊道:“此人似乎也只三十来岁的年纪,怎地内力如斯浑厚。江湖中的高手怎么如此之多?”

    第三十一章 春梦(上)

    杨过从墙缝偷眼望去,只见茅屋之中点着一根莹白的蜡烛,照耀着里面春光无限。宁可卿浑身上下只有寥寥一点内衣,缩在墙角。那虚雪轩身上却只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丝衣,即使是在这黯淡无光的斗室里,也用一种婷婷袅袅的姿势站着。明明很是风骚露骨,却让人起不了责备的念头。真不知天下男子,会有多少人会为她癫狂。虚雪轩侧耳倾听,微笑着对宁可卿道:“没想到宁可成倒也不是很笨,居然这么快追了过来。我可是派了足足二十个好手去阻拦他,大概都死掉了吧。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死了正好。”

    只听宁可成的吼叫声越来越近。杨过纵目观望,只见远处一个汉子在山路上手脚并用狂奔而来。他极力想加快速度,奈何身后远远的坠着七八个形状各异,高矮不均的人影。那些人脚下都是飞快,显然也各有一身不凡的业艺,却偏偏对宁可成似乎极为畏惧,即使是七八个人联手也并不敢靠近于他,只远远的在他身后发射暗器。有人身上暗器用完了,便就地搓上几个雪团,往那汉子身上猛砸。他们功力显然不浅,一个个雪团也砸的呼呼风响,尽力十足。那汉子虽然心急如焚,但又不得不转身挥剑格挡。忽然一个人追的近了,那汉子忽然转身一剑,那人顿时定在当场,头颅已被破成两半。追踪之人四下散开后退,并没有一人胆敢上前救援。

    这汉子大概就是这一带颇有名望的华阴大侠了。看他适才那一剑,迅捷有力,干脆利落到了极点。他的那个敌人在那电光石火的瞬间生生向左方移开了三寸,眼力脚力都非比寻常,但在他手下却仍然不是一剑之敌。后缀的几人身法迅捷,气脉悠长,放到武林当中,无一不是相当的好手,慑于他的威势,居然没人胆敢靠近。这等威势气魄,让杨过钦服向往不已。

    几人追追停停,一直追打到了茅屋前面。宁可成陡然停下,缀后之人远远的对宁可成形成包围之势。宁可成喝道:“我劝你们赶快滚开,否则休怪剑下无情。”那些人之中带头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番僧,手持一双铁钵,说道:“你……你……投降,主人饶….饶……”却是个结巴。宁可成没空跟他们纠缠,长剑一展,往那番僧而去。那番僧并几个同伙一起向后跑,不敢靠近他长剑一丈之内。

    忽然屋中传来虚雪轩的低喝声:“雪轩驾下,怎有这么无用之人?你们上前给我杀了这个碍事的家伙。”她声音传出,外面四处躲闪之人顿时各各一凛,中了邪一般,不要命的展开杀招就往宁可成头上招呼而来。这些人似乎明知道是送死,全部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招式,丝毫没有防御的心思。七个高手一起拼命,任谁也要辟易以避其锋。宁可成长剑带起一片紫芒,转身错步,身形有如山岳般稳固,毫不躲闪。他转眼间受了七八处轻伤。在此期间,他出剑快如急电,直指诸人要害,走一步,出一剑,杀一人。六剑之下,七人死了六个,只剩那番僧,挥动铁钵,展开小巧功夫挪移不已。杨过看的热血沸腾,差一点便要大声喝彩。易地而处,他或许也能杀了这几人且不受创伤,但那至少是几十上百招之后的事情,哪及得上宁可成的剑招霸气十足。杀人伤己,都痛快无比。

    宁可成若非急着营救师妹,也不会用这种以伤换命的打法。毕竟如果对方兵器上有毒的话,他须吃不了兜着走。六剑杀了六个好手,他消耗也是极大,一时之间竟然不能跟上这番僧的步法。他停了片刻,按剑虚引,忽然朝空处刺出。正好那番僧一步踏出,正把自己咽喉凑到了对方长剑之下。他大惊之下,反应快捷,双钵奋力合拢,鑶哐一声,铁钵夹住了长剑,剑身余力不歇,仍然往前滑去,刺入了他颈中,顿时鲜血狂喷。

    那番僧居然没有立即断气。宁可成运力拔剑,他用铁钵夹着不放,双目瞪的溜圆,挣扎道:“好……好剑,我死的不……不冤,记得……得……我名字,是以……以一……以……”此僧来自青藏,在当地也是极负盛名的人物。今日死在宁可成神剑之下,心服口服,却念念不忘把自己的名号抱给他听。宁可成适才一剑用了全力,还差一点被他接住,心中很是佩服,不舍打断他的遗言。可惜此人口吃,加上咽喉漏风,越发说不清楚。好不容易他双眼翻白,气息散了。宁可成单手朝他行礼道:“一一二二大师,你也是个难得的高手,我今日杀你也是不得已。”那以一和尚表达了半天,他忧心之下,到底没听出来对方的姓名。他用力一抽长剑,剑尖从以一咽喉中褪出。

    宁可成朝屋中大叫道:“师妹!可卿!”他奔到门口,就要破门而入。那房门却吱呀一声自动开了。屋中的春色顿时让他一览无遗。宁可成连忙后退,背转过去,惊惶的道:“妖女,你对我师妹做过甚么了没有?”虚雪轩缓缓走出来,轻纱映雪,风流无限。她轻笑道:“宁大侠,雪轩只是个女儿家,只想和你师妹做那虚凰假凤的游戏,又不会真个吃了她。你何必担心?”那宁可成颤声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手段么?这几年以来,你坏了多少姑娘家的清白躯体,多少姑娘受辱之后为之自尽!你这恶妇!”他心中焦虑,便不顾一切的放下了原本的顾虑,转身直面虚雪轩,无视她仿佛**般的娇躯,目光凛然,满是杀意,口中尤自大叫道:“师妹,师妹……”

    宁可卿在屋中回答道:“我还好,师兄。你小心这个女人,她掌法很厉害,步法更是出人意料。”宁可成听她语气虽微微颤抖,却也还算平静,放下了大半的心。

    宁可成功力深厚,剑法无伦,实力强上虚雪轩一筹。但虚雪轩一身功夫也是高明之极,步法尤其巧妙。以她举手投足的媚惑,一个心志不坚的人只怕握住长剑都困难无比。杨过眼看两人即将正面抗衡,不知孰胜孰负,大是振奋。

    虚雪轩说道:“没有想到宁大侠对我的误会竟如此之深。”她自顾自的顺着额头整了整额间一丝乱发,娇躯微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的一连串动作自然舒展,媚到了无以复加。杨过在一边赞叹不已:这女人当真是天生的尤物。举动之间的韵致和吸引力,却绝对不全是装模作样。杨过更留意到她这看似简单的将身子的重心从左腿移到右腿,并顺便将修长雪白的大腿上原本单薄的丝片更向上移了些许。其实她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展开了她那妙绝天下的步法,避开了宁可成有如实质的杀气锋芒的直指。

    虚雪轩继续道:“那些女人会自尽,真正的原因你们哪里知晓。她们和我一夕之欢之后,自觉已经领略了世间最美妙的滋味儿,得不到我继续垂青,当真生不如死。于是便都自尽了了事。不过她们都是些庸脂俗粉,那里及得上宁家妹子国色无双?适才虽然尚未得手,但是宁家妹子的感觉……”说着她意犹未尽的微笑着伸出灵蛇般的香舌,舔了舔双唇。娇憨慵懒的声音继续挑拨着宁可成的心田:“今日如果能和宁家妹子一度**,我当真死而无悔!”

    宁可成面色铁青,说道:“宁可成但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动我师妹一根毫毛!”

    虚雪轩笑道:“何止一根毫毛?她的身子我都是看了的。”她美目流转,眼波停留在宁可成脸上,道:“你剑法真好,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不舍得跟你敌对的。若是杀了你,岂不是大大的损失?不如我们化敌为友如何?漫漫长夜,最适合**帐暖,却为何要刀剑相向,大煞风景呢。”

    宁可成不知道是愤怒,或者在竭力抵抗魔女的诱惑,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他忽然长剑刺击而出,道:“不要多言。今日我便让你尸横此地!”他这一剑蓄势已久,剑上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杨过却摇了摇头,他看得出宁可成这一剑势虽足,杀意却颇有动摇。显然魔女刚才一番上下其功,挫败了华山大侠的锐气。他能看得出来,首当其冲的虚雪轩会更加清楚。就看她如何施为了。

    其实宁可成这一剑虽然颇有动摇,但劲力丝毫不减。正对着虚雪轩的娇媚,他能这般辣手摧花,心意可谓决绝。杨过自忖也为必能做到更好。虚雪轩看到那一剑破空而来,连忙避开,将媚态尽敛,顿时属于那面孔原本的清纯娇憨全数显露了出来。她脸上布满了惊惶,仿佛一个迷途女孩儿般失措。杨过大是佩服。他今天不但见识了天下最顶尖的剑法,还看到了天下最顶尖的脸皮。这个女人的变脸水平之高,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杨过心中想道:“换成旁人,这一剑八成刺不下去。”

    虚雪轩身形一连几次闪动,始终脱不了宁可成剑势范围。她脸上悲凄惊惶的神色越重,乃至于泫然欲泣,连杨过的铁石心肠都不由的跟着悲伤了起来。杨过一边随着她脸色伤感,一边在心中道:“好家伙。如此哀婉的神情,值得一哭。对对,便是如此,眼泪降落未落,在眼眶中打滚最好,千万莫要滴了出来。”

    果然虚雪轩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滚,却没有落下来,尤其显得娇艳欲滴。她换了数十次身法,始终不能脱身出来。但是宁可成的剑势却越来越迟疑起来。说起来虚雪轩似乎很是轻松,尚有余裕向宁可成施展这等媚惑手段。其实她一面施展媚功,一面要竭力躲闪的潇洒漂亮,完全抽不出手还击,长此以往,只能败北。宁可成受她所惑,出剑无复适才那般决绝,但他意志坚决无比,虚雪轩使尽了手段,也不能摧毁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让他缴械投降。他的剑杀意虽然不盛,但杀招绝伦,攻势铺天盖地。虚雪轩若不是身法巧妙,只怕早死去多时了。

    杨过竭力将眼神从虚雪轩身上转移到宁可成的剑法之上。他不由再次感叹:果然是绝世的剑法!杨过之前看宁可卿出招,已经隐约猜测出这套剑法的奥秘。这时候见到这男子使剑,才真正领略到这套剑法的威力。容天地之奥意于一剑,挟无尽的威势于一击,长驱直入,全力以赴,竟不留丝毫退路。

    其中那种化繁为简,全力一博的意味,尤其对的上杨过的胃口。事实上杨过所学的玉女素心剑法和九阴真经上不少上乘剑法,精妙微深比之这套剑法未必便差。但是相对而言,那些剑法过于求全责备,无论是进攻或者防守都达到了接近完美的境界,讲究剑意连绵,环环相扣。相比之下这套剑法的那种容剑道极至于一剑,一往无前的犀利,在威力上可谓天下第一。估计这个男子一剑刺出,只要内力足够,即使是五绝层次的高手,大概也只有暂避锋芒。不知是哪位高人,居然能创出这般完美无缺的只功不守的剑法。宁可成此时杀意不盛,剑意不能尽显,让杨过颇是遗憾。

    第三十一章 春梦(下)

    两人的打斗逐渐演变成为了意气之争。虚雪轩用尽手段,想瓦解宁可成的斗志。宁可成却苦苦挣扎着不作最后的妥协。至于自己的长剑和掌力能不能击到对方身上,两人竟都忘却了。让杨过哭笑不得的是两人之间全然不见了先前那种你死我活的杀气。虽然彼此招式精妙依旧,却仿佛同门师兄妹过招一般,没有丝毫凶险。这一阵以快打快,双方配合无间,各各绝招迭出,却没有一次劲风相接。只见月光下一条柔美,一条刚毅的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舞动。之前生死悬于一线的以命相博,却去尽了火气,仿佛无形之中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和谐之中。相博的两人丝丝合拍,每一举动都暗含了一定的韵致,仿佛和这华山山颠上的景致融为了一体。明明是动极,却显的静极。连旁观的杨过不知何时也忘记了去观察两个人的绝妙招式,沉醉到了眼前刚柔相济,安谧和谐的美景之中。

    仿佛一曲忽终一般,虚宁两人忽然极有默契的各自退开两步,连带暗处的杨过,三人脸上都是一丝淡淡的笑容。

    宁可成呆呆的站了半响,面上变色,忽然长剑在自己面孔之前抹过,剑锋的寒气刺激的他毛孔收缩。他忽然一声大吼,吼声撕破了夜空的静谧。他长剑居然全力一送,直击虚雪轩身前要害。

    虚雪轩仿佛兀自深陷在适才的梦境之中,脸上一丝淡笑没有丝毫更改,直直的迎上刺过来的长剑,竟然毫不闪躲。

    是时雪地的上空月露半弯,清冷皎洁的月光正撒在虚雪轩婀娜的身上。她仿佛一尊无可挑剔的绝世雕像,美的叫人从心底里抽搐。如果说她之前的媚态有迹可循,这一霎那的美丽却是浑然天成。仿佛天上的弯月,华山山颠无数的冰雪都成了她的陪衬。清冷和火热的不同悸动在观者心中激荡,让人似乎要窒息了一般。

    宁可成不由的心中一堵。月光印得虚雪轩半边俏脸惨白如玉,完美有如刀削。修长的双眸紧闭,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她的身体玲珑凹凸,背着月光,只留下了若隐若现的灰黑色玲珑曲线,一时间竟不显得Yin荡,反而显得圣洁。

    宁可成这一剑停在了她胸前,再无法刺出去半分。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吸气,握剑的手臂剧震,剑身却纹丝不动。虚雪轩的两行泪水缓缓的滴落下来。落在半空中的时候,她仿佛石雕的纤( 杨过传 http://www.xlawen.org/kan/32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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