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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活该出门就被雷给劈死。话再说回来,没有银子,出了这门,安安不也就是个饿死的命?”

    红妈妈脸色缓了下来,又有了笑意,只是苏安安虽然说的合情合理,她的眼底还有有几分怀疑:“安安,你能想明白就好。这两日,你就先歇息着,养养身子,妈妈叫个丫头过来伺侯着,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便让这丫头去寻妈妈。”

    这言下之意,是她自己不得出屋子了?

    红妈妈说着,又瞥了眼桌上的纸张,从袖中掏出一方印泥来。

    苏安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笑得更为明艳,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将那张卖身契捏在了身中,扭头冲着红妈妈眨了眨眼,道:“红妈妈,虽说妈妈是安安的救命恩人,可这事情是一码归一码的,安安总得为自己多谋些福利是不是?这契约,安安重拟一份,明日再交给妈妈您,如何?”

    红妈妈的脸顺着苏安安的话再次的沉了下来,这人都到红香坊中来了?按不按还能由得她去?

    “安安已答应留下,如果连多赚点银子都不能,那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死了得了!”抽出一银簪毫不留情的抵在了颈项,颈项被锋利的簪尖用力一顶,隐隐透出了血迹。那银簪在晃动的灯烛下一闪一闪的发着寒光,闪的红妈妈心慌的要命。

    “得,得,明日就明日,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写在你,应不应可是在妈妈!”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是让苏安安不要太过了份去,斜眼见那根银簪还未收回,红妈妈捂着胸口,像是心脏病发作似的纠着脸,焦声道:“安安,你还不快点把银簪放下,这受了伤,你自个不心疼,妈妈这心可疼的厉害。”

    “红妈妈您是怕安安万一受了伤,不能接客,影响了您赚银子吧?”苏安安笑意盈盈的,话却是说得很直白。

    红妈妈脸色突得一黑,甩袖走到了门边,又回头冷哼道:“你可别想着逃,我这红香坊的护院可不是吃软饭的。”

    苏安安慢悠悠的将银簪插回了发间,自颈间抹下一丝鲜红,淡淡的瞟了眼,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嘻嘻笑道:“红妈妈,您放心。有赚银子这样的美事,就是妈妈您现在撵安安走,安安也决不会走的。安安这等姿容,回眸一笑百媚生,至少也能做这红香坊的花魁的,是不是?”

    这话是没错,可是这容貌也能自夸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走到门边的红妈妈差点闪倒,回头神情古怪的瞅了苏安安一眼,才转身离开。刚离开没有两分钟,便有一个着身青衣名叫小梅的小丫头端水走了进来,这丫头相貌普通,低眉顺目的。

    简单的漱口,净面后,小丫头仍然站在她的身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苏安安蹙起了眉:“小梅,你退下吧。”

    “红妈妈吩咐小梅,要伺侯姑娘您歇下后才可以离开。”小梅垂着眉,语气很坚定。

    “出去!”苏安安怒了起来,她被一个老嬷嬷威逼不敢发火,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也要骑到她头上来不成?

    小梅咬了咬唇,还要坚持。一抬头见苏安安眉头紧皱,漆黑的眸子中火光跳跃,一副随时会上前甩她两巴掌的样子。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面色变了变,垂头应了声是,缓缓的退去。

    门被轻轻的带上,苏安安快速的小跑到门边,将耳朵轻贴在门缝处。只听到那叫小梅的姑娘冷冷的哼了声,道:“胡三,里面这女子你可要看好了,万一看丢了,红妈妈绝不会轻饶你的。”

    “小梅妹妹,你放心。”好好的一句话,从门边那男人的嘴里飘出来却带了层猥琐的味道。

    又是小梅的一声冷哼,接着是步子渐远的声音,还有门边男人的一句低声的下流话:“哼什么哼!在这红香坊里呆着,还傲骄个什么劲?”

    这男人正兀自恼怒着,听到屋子里一声娇声呼唤,紧接着那被拉带上的房门被人自屋里轻轻拉开。还没转头,便有一股淡香扑鼻而来,好闻至极。

    第六章:自己送上门

    只知道屋子里关着的是个美人,至于美成什么样子?他胡三没有瞅见。

    这心里一直像猫抓似的,奇痒难耐,却惧怕红妈妈的手段,连偷瞟一下都没敢。

    没想到,这美人居然自己将门给拉开了!

    “仙,仙女下凡——”看着门内的女子,胡三目光立马呆直了,连话也说不顺畅了。

    苏安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接着又幽幽一叹。这倾城的容貌算是穿越来的福利吗?算吗?想到因为这容貌才被这红妈妈相中,苏安安不由的撇了撇嘴。

    “大哥,您识字吗?”苏安安柔柔的笑道。

    胡三忙点头,话语还是不甚连贯:“识,识,识得一些。”

    “那大哥您可以帮安安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

    “当然,当然可以。”胡三眼中欣喜划过,目光悄悄滑过苏安安脸庞,脚不停的跟着苏安安进了屋,还不忘回身将门由里插上。看着前面不远处那桃红色的窈窕身段,不用摸都知道一定很香很软,当下恨不得一下子便扑上去。

    苏安安已走到了桌边,一个停步,回了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将卖身契在手中晃了晃:“大哥,你快点呀。”

    那调皮的动作,和娇笑的话语让胡三浑身冒起火,伸向纸张的手调转了方向去握苏安安的手。

    苏安安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嗖的一下收出了手,任纸张飘落在桌子上,娇笑着别开脸道:“大哥,你真坏。”

    “妹子,大哥帮你看这不难,不过,看完后,妹子你可得应大哥件事。”胡三嘿嘿的笑道,那猥琐的笑容让苏安安想拿块板砖狠狠的拍上去。好不容易在心里默念了数十遍忍字,平静了神色:“那自然。”

    胡三兴奋的望向纸张,道:“这是卖身契,妹子你若是签下了,红妈妈会给你五十两银子,不过,你也便是成了这红香坊的人。妹子,你若是成了大哥的人——”

    一条长椅被苏安安举起,恶狠狠的挥向胡三的后脑处:“成你的人?去你妹的!”

    胡三连头也没来及转,便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一股鲜血自他头边缓缓流出。

    出手似乎是狠了些——

    苏安安捂住了到口的一声尖叫,小心的蹲下了身子,将食指探向胡三的鼻处,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还没死……

    再一扫那滩鲜血,脸色瞬间苍白,浑身直冒冷汗,心里一阵的恶心,忍不住的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好一阵,才大口喘着气,强压下一晕了事的冲动。

    快速的将胡三的外衫扒下,又撕了数条床单结成长条,将他捆绑了个结实,余下的布揉成一团塞进了他的口中,拖到了床边,用脚踢到了床底下。

    直接无视了那本该处理掉的那摊血迹,套上那男子略显宽大的长衫,对着镜子用墨汁弄脏了脸,立马摇身一变成了个文弱书生。又上下审视了一番,才吹熄了蜡烛,探头望了望,出了屋子,小心的带上了门。

    左边楼下灯火通明,是一片欢闹之声,右边倒是安静不少,只是不时的有男人带着调笑的粗喘声和女人过份夸张的呻吟声传出,想来应该是那些红香坊姑娘们的厢房。

    犹豫了一下,苏安安向右侧走去。走到快尽头,隐隐能看到在边角处有楼梯,应该是通到那僻静的后院。

    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苏安安嘴角一咧,快走两步,紧接着步子一顿,笑容僵在了脸上。

    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至及的声音——红妈妈的声音。

    “婉儿,碧柔的容貌并不及你,罗刹将军屡次点她,定是她有什么招人欢喜之处。”红妈妈似是在劝慰。

    “哼!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猸法子!”一个娇嘀嘀的女声中尽是怨恨之气。

    苏安安撇了撇嘴,罗刹将军,光听这名字就让人想打冷颤,肯定是个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恶魔。这里的姑娘,难道都是这般的为了钱便不要命了吗?

    “狐猸法子?婉儿,妈妈提醒你一句,在妈妈这红香坊中,可不管什么狐猸不狐猸,能引得男人来了又来,欲罢不能的,那便是有手段!如果你就这么点出息,这花魁的名头,不如就让给它人吧!”

    接着就是红妈妈加重脚步快速上楼的声音。

    现在调头跑?肯定来不及,那怎么办?脚步后退中,正撞到了一房门之上,谁知这房门竟然是半掩着的,苏安安心里一喜,及忙稳住身子,钻了进去,关上了门,将耳朵附在了门缝处。

    门前有匆匆走过的脚步声,没多一会,便听到红妈妈啊的一声尖叫,接着是那叫婉儿的女人的大叫声:“啊,杀——”

    后面的声音便成了呜呜声,应该是被人捂住了嘴。

    苏安安怕有什么变故,想开门偷瞟一下情形,转念一想,这出手的人肯定是红妈妈。若是那女人喊出来,估计一大群人都吓跑了!这红香坊出了命案,哪还有什么人敢来呀?

    “出去!”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打身后响起,把苏安安吓了一大跳。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死了都不会忘记的!好不容易才逃掉,她又自己送上门来!

    等,等下,他说的是——出去。

    转了一半的脸又被苏安安嗖的一下转了回去,拉开门,抬脚微顿,伸出脑袋,便见红妈妈正向着这边急奔过来,下意识的头一缩,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脑后顿时一片冰凉,苏安安猛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双阴沉幽深的见不到一丝亮光的眸子,连忙别开了眼,咧了咧有些僵硬的唇,压着嗓音道:“借躲,躲一下,外面杀人了。”

    她现在一身男装,脸上还有着墨迹,他应该是认不出她的吧。

    余光扫见渣男缓步向她走来,薄唇紧抿,剑眉深皱——难不成是认出她来了?

    苏安安后退,再后退,抵到了门上,强自镇定道:“公子,公子饶命,小,小生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儿,还有,还有一个瞎了眼的妻子,一个瘸腿的弟弟,外加一只好吃懒做的肥猪,她们可都需要小生来照顾,小生不能死呀,公子您就饶过小生吧……”

    第七章:小哥高洁

    第五温柔的眉头蹙的更紧,冰冰凉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打量。这人他分明没见过,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看着那张满是雀斑的脸,听着她说话的调调,他脑中居然浮现了昨夜那个被泥乌遮了容颜的女人。

    “让开。”第五温柔移开了目光,莫名的有些心烦,薄唇微启,一道冰冷和不耐并存的声音凭空响起。

    苏安安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仰望着这张近在眼前的俊颜。那长眉几近纠结到了一起,目光幽深的可怕,却偏偏为这渣男平添了种酷酷的感觉,使得他本就俊逸的面孔更让人挪不开视线。

    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动作,直到他那冰冷的眸子再次的射向她时,才惊觉过来,嗖的一下子闪到了一边。

    艳红色的衣衫卷起一道凉凉的风,就那么从她身侧一闪而过。她长舒口气,好想拍胸口平缓一下紧绷得快要窒息的心脏。只是,还没等她有动作,便听到身后再次响起一道娇软急迫的声音:“将军大人!”

    苏安安被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是一个穿着素衣,打扮很淡雅,脸上只略化了层淡妆的女子。这女子见渣男出了屋,急急的追了上来。

    在这里能见到这种清新雅致的美人,倒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美人看都没看苏安安一眼,便自苏安安身边扫出了一阵香风,飞一般的冲了出去。那一阵香风却经久未散,香味浓郁的让苏安安差点没吐出来。

    呃,这么一个着装淡雅的妞却用这么浓的香料,想来原因也只有两个:或者,她在装纯,或者,她有狐臭。

    苏安安用手大力的扇了扇鼻尖的香气,探着头眼瞅着那妞跟在将军大人的身后直冲进了屋子,满意的听到了她一声惊人的尖叫声:“杀人了!”

    没有了红妈妈在场,接着是那叫婉儿的一声破天尖叫,应该是憋了老久,穿透力是更胜一筹:“杀人了,死人了!”

    苏安安黑眼珠转了转,嘴角一勾,在那屋子里声音刚停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杀人了,快逃命呀!杀人了……”

    数道开门声同时响起,大多数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自门中跑了出来,什么也顾不得,便慌慌张张的向门外冲去。苏安安便混在了这人流之中,从左边楼梯下了楼,穿过因此事更加喧闹的大厅,大模大样的出了红香坊的大门。

    “楼上怎么了?”这问话的人铁定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的典故。

    “听说是死人了!”有人紧张的回答。

    “死人了?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红香坊中杀人!”这语气明显的不相信。

    “你们不知道吧?听说杀人的是一帮恐怖份子!不知道什么意思?过来,小生偷偷的告诉你们,这恐怖份子是群亡命之徒,他们才不管什么你红香坊有什么靠山,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即使你是当今圣上,他们看不顺眼了,也会直接一刀给灭了!”脸上染着墨迹的苏安安用空手做出刀抹脖子的动作,说得活里活现的,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面露惧色,听得心惊胆颤的。

    “小生告诉你们,这绝对只是个开端!”苏安安一脸的慎重。

    “你们还忤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逃?迟了可是连命都保不住了!”像是突然发现了一群傻子一般,苏安安拧着眉头嚷道。

    “那小哥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有人提出了疑问。

    “小生是佛教信徒,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事情,小生要告诉其它的人,不能让他们枉死。以我一人之命,换取数千人的性命,怎么说都值——”苏安安义正言辞。

    “小哥高洁!”众人仰望。

    苏安安那张麻雀脸在众人崇拜的眼神中,笑得越发的淡定从容。

    高洁!哼哼!

    红妈妈,你胁迫我,不还你点颜色,不是我苏安安的作风!

    哼哼间,眼睛微瞟,急忙迎上另一群逃窜而出的公子哥儿们。

    直到远远的瞧见某张比涂了几层粉更显苍白的大脸,苏安安才停下了说了一半的话,像被恶狼追赶似的飞窜而出,嘴里还不忘喃喃有词:“有杀气,好浓的杀气,小生得走了!这红香坊太危险,各位兄弟们快点逃命去吧!听小生一言,休要再来,休要再来!”

    红妈妈看着厅堂中众人匆匆逃离的情景,就像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一锭锭的打她的钱袋里蹦出去,心疼的绞着眉,捂着胸口,一幅东施捧心状,差点没从楼上失足,直接滚下去。

    那个死丫头!本以为能靠她赚上一大笔的,谁知道竟会弄出这么个事情来,银子,她的银子啊!

    三楼,某间房的窗台前,倚着一水蓝衣衫的男子,俊逸非凡,仿若谪仙,此时正蹙着眉望着那急奔而逃的书生,突然出声道:“鬼魄,去,跟上那脸上有很多雀斑的书生,远远的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声音并不大,却立刻有了回应。

    “是,主子。”随着恭敬的语声,一道黑影自窗上屋顶飞窜而出。

    这一档子事一折腾便又是一夜,清晨,两夜没休息好的苏安安顶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无精打彩的走在街上。

    从周围不断投来的打量她的目光,可以觉出,身上这套衣衫是真的不太合体。虽然很不舍,却仍是挑了件布衣馆,从里面挑了套合身的青布男装寻了家客栈换在了身上。有了红香坊事件,她没忘在右脸眼角处抹上了一块墨迹,看上去像是一块黑色的胎记。

    也正因为这无心重新一化妆,那暗中跟踪的人眼瞅着她离开,还静静的待在客栈房顶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直到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才发现,他所跟踪的目标不见了。至于自己怎么被发现的,他是从头想到尾,又从尾想到头,也没有琢磨出一两点的原因来。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去领罚。

    话说回来,苏安安为什么不挑锦衣玉袍,现在的她就一穷人,比现代的她还要穷上数百倍。买了这青布衫后,从那被打晕的胡三衣衫中搜出的一锭银元宝已经变成了数枚铜钱,估计在两顿饭后她又得身无分文了。

    看来,她得找个工作维持生计!她苏安安在现代好歹也算是个高材生,想在这古代寻一个轻闲点的工作,应该不会很难吧,应该吧!

    第八章:打酱油的

    寻工作的结果让苏安安难过的想哭,呜呜,这里的人都太肤浅,招伙计也只看表面,只招人高马大那种型的!

    饭馆,酒楼的那些个掌柜一见她那小身板和那嫩白的肌肤,很直接便撂话拒绝了,说的还特好听:公子,小店里活重,怕伤了您娇贵的身子。这世道很乱,今日那红香坊中都出了命案,公子别动不动的就离家出走,快回家吧!

    苏安安很无语:命案?那人只是晕了好不好?快回家吧,她也想回家,不过,回不去好不好!

    好不容易到了一家药堂,药堂恰好招伙计,这是碰到了老本行呀,在这里,若是不能如鱼得水般,那这几年大学她真是白读了!

    苏安安激动的眼泪汪汪的,连奔带跑的进了药堂。在那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中,对答如流。白胡子老头双眸发亮,像是寻到了宝贝似的,立刻便应了下来。还在苏安安有意无意的提及下,把工资涨了一成。

    不过,好景不长,也活该她苏安安倒霉。

    她还没有坐稳,便来了个病人,还是个受了外伤的——不知是被人寻仇还是怎么的,身上被砍了个老大的口子,鲜血直往外涌。

    看着那沾染了一地的鲜血,苏安安便知道完了,别说给那白胡子老头帮忙了,就连取药她都挪不动脚步。

    于是,这一份工作她还没发光发热,便在她扑通一下栽倒后告吹——她再次的光荣的失业了!

    这在古代想养活自己怎么就这么难呢?难不成她要化身小乞丐沿街乞讨不成?

    苏安安浑身无力,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着,突然发现前方的路被挡住了,许多人挤在一个大宅的石狮边,纷纷的仰着头,张望着墙上的什么,隐隐听到好像是将军府要召家丁。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应该指的就是她现在的情景吧!

    下人,要做的事情不就是端端水,倒倒茶,拍拍马屁?

    虽然对她苏安安一个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来说,貌似是有些大才小用。只是眼前这艰难的处境,她也只得认了,是不是?总比真的端个破碗,沿街乞讨要好的多吧!

    苏安安用力的挤了进去,只见一张红色的大纸上书满了黑色工整的蝇头小楷。

    将军府招家丁两名,有吃有住,一月工钱为三百铜钱。

    三百铜钱?这将军府一个下人的收入,整整是在药堂的六倍有余!

    tmd,人不可貌相呀!那药堂的老头看着和善,实际上却是个恶霸地主呀!是专剥削她这样老实人的周扒皮呀!

    再接着往下看,苏安安眉头不自禁的跳了两下,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相貌相求眉清目秀,才学要求能文会画,居然还要求会武功,还要过三关?呃,这确定是在招下人?不是,不是在招亲?”

    “当然是在招下人!小兄弟,你以为这将军府是这么好进的?”侧眼一瞅,苏安安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高个子男子,穿得灰不溜湫的,长得贼眉鼠眼的,正抱着膀子斜看着她。

    “兄台也是来应征这家丁的?”苏安安又转头看了眼那红纸上的第一条,暗暗吐了吐舌头,这位兄台的相貌,和那眉清目秀是沾不到边的吧!

    “嗯,不错。小兄弟,你看,像我这般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将军府一等家丁的位子不就是为我准备的?”说话间,一纸扇刷的一下甩开,白色的纸面,上书“品味”两字,好生的让人无语。

    苏安安满头黑线,嘴角直抽,这人无耻的连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都只得甘拜下风。

    男子趾高气扬的样子,让她再次不确定的把目光投向了红纸,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是在招家丁,没眼花!

    呃,如果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就是为了来当下人的?那当主子的人该是什么样的?是绝代风华?还是极品草包?

    对这未谋面的将军,她苏安安真的是很好奇,不管是为了维持生计,还是要满足她的好奇心,这将军府的家丁,她苏安安当定了!

    “有兄弟我在,哥哥你终究是差了一筹!”苏安安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那灰老鼠般男人,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哥哥,您就别做白日梦了,快点回家,洗洗睡吧!”

    灰老鼠男人怔怔的望着她,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半晌,苏安安着实是受不了他那灼热的视线,别开了眼,打算穿过人群中钻入将军府去报名。一个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声音很大,在这嘈杂的人群中,也有着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气势,惹得四周看贴告的人纷纷的转头望来!

    “兄弟,大哥以后便跟着你混了!大哥姓木,叫木子奇,敢问兄弟高姓大名?”灰老鼠男人的脸上写满了崇拜,像是遇到了偶像的影迷。

    自她那时代的各种杂质报导,许多影迷都是极疯狂的,让偶像们望而生怯。

    做为偶象的苏安安,此时也不例外,整个心扑腾扑腾的直跳,唯恐他会扑上来抱她的大腿。那样的话,她一定会不顾形象的,一脚踹上他那张老鼠般的脸,狠狠的踩上两脚。

    还好,她所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吱啦啦一长声开铁门声适时的响了起来,两个着了深色衣衫,带着家丁帽的下人拉开了将军府那朱红色的大门边不远处的一侧门。

    两人抬了个长桌摆在了门侧处,又有一个家丁搬出了一个红木椅跟了过来,将红木椅放在长桌旁,很恭敬的用袖子擦了又擦。紧接着,自大门内走出了一个留着花白胡子,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老者,在门边驻了足,向着人群拥挤之处瞟了眼。兀自的点着头,走到了长桌前,在红木椅上坐下,清咳了两声,才扬声道:“咳,想进将军府当家丁的,都到这边来排队!”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家丁很有眼色的奉上了纸笔。

    “我说兄弟,你还傻站着看什么?再不快点,到深夜也排不上你了!”

    苏安安还没回话,便被那灰老鼠男扯着袖子挤进了人群中,排在了队伍中间。苏安安很纠结的抬着右手按着右脸眼角处,包含哀怨的眸子一直瞪着木子奇。

    排队?脸上带着这么一大块黑斑,百分之百是来打酱油的,就算排在第一又有什么用?

    第九章:只有更无耻

    太阳自西方缓缓坠落,一阵凉风吹过,也没能吹去拥挤带来的闷热。

    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边侧的小门处,那威武的石狮旁边的木桌前,长长的队伍才过了一半。

    那位胖老头一边品着茶,一边抬头瞅一眼桌前人的相貌,通过的便让身旁的家丁带入了将军府,不通过的便懒懒的摆摆手让他走开。

    苏安安的袖子的一角仍被灰老鼠男死扯在手中,她试着挣了几下也没能挣开,眼看着前方长长的队伍只剩下两三个人了,她也放弃了挣扎,暗中祈祷这胖老头的审美观异于常人。

    “下一个!”站在桌前的家丁大声道,队伍最前端的那人立刻急奔过去,还没站稳,胖老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不行,这长得也太黑了,走吧!”

    “下一个!”

    “眼睛太小了,跟睁不开似的,走吧!”

    已经能听清那胖老头并不是很大的声音,可能是人太多了,那胖老头的声音中已透着不耐。

    苏安安向身侧瞥了眼,悲哀的发现这胖老头的眼神很好,至少很正常。

    这被刷的两人,长得也真是绝了!

    一个黑得被扔进煤堆的话,绝对找不出他来;另一个明明睁着眼睛,乍一看上去竟像是在睡觉。

    “兄弟,看到这两人,是不是觉得信心倍增呀?”灰老鼠男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头,正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离开的两人。

    信心倍增?看着眼前那张五官不正的脸,苏安安嘴巴张了张,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现在真的好想好想——掏出一面梳妆镜摔到这老鼠男的脸上去!

    余光扫见又一人被刷了,苏安安深吸一口气,呶了呶嘴,道:“哥哥,到你了!”

    “兄弟,甭担心。我们俩人,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

    苏安安嘴角抽了抽,接道:“一定能过,兄弟明白。”

    长桌边那家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下一个!”

    灰老鼠男甩开了扇子,大踏步的走上前去,一两米的路才走了一半,便见那胖老头突然自红木椅上站了起来,在那深衣家丁的耳边低语了两句。那深衣家丁连连点头,扬声道:“林管家还有事要忙,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明天赶早再来。”

    明天再来?

    听了这话,苏安安摸了摸袖中数枚铜板,心情是悲喜交加,喜的是明日再来的话,可以洗净颜面,增加一些机会!

    悲的是这剩的铜板够住店不?难道她要在这将军府外坐等一夜不成?这天气倒是冷暖适宜,尚能消受——只是,她在哪里歇下?难不成要躺在这青石地上不成?

    苏安安心里纠结万分,突然听到灰老鼠一声高呼:“林管家,请留步!”

    数道目光齐齐射去,只见他手提着一个压着金边的钱囊,步子匆匆的向着那胖老头跑去:“林管家,您的钱袋掉了!”

    林管家顿住脚步,用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回头看了眼那沉甸甸的钱袋,笑眯眯走下台阶,自灰老鼠手中接过钱袋向怀里一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确实是我的钱袋。你这小伙子品行不错,我们将军就喜欢你这种老实的人,进去吧。”

    苏安安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得意洋洋向着她挑眉的某男,连忙挪开了视线。

    哥哥,你本来长得就怪渗人的,这样挤眉弄眼的,想吓死人不成?

    站在将军府门前的三个家丁深深的埋下了头,从他们三个对视的神情,和悄悄扫向灰老鼠男的眼神中,苏安安只读懂了一件事情:那绣着金边的钱袋绝对不是林管家的。

    正如苏安安所料,门边的三个家丁正用眼神互相交流着:林管家从来不带钱袋的,谁不知道?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倒真是个高人!只是这家伙脑袋坏了不成?这钱袋鼓鼓的,至少得百两银子,做几年家丁能赚回这钱?

    不管如何,他倒是真的入府了,而她,还是想想今晚的住宿问题是正事!

    一想到这住宿问题,苏安安的心里顿时刮起了一阵秋风,无尽的萧条!

    “林管家,其实您这钱袋是我兄弟瞧见,硬让小的给您老人家送过来的!”

    苏安安调头要走,刚迈出的脚被灰老鼠男的一句话给拉住。

    “你兄弟?在哪?也是要来将军府当家丁的?”林管家扬起了眉头。

    “林管家您真是才智过人,小的还没开口,您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小的佩服!”灰老鼠男的语音中尽是惊讶,仿若能猜到这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虽然这灰老鼠男是在帮她,她也不禁的觉得脸有些发热,由衷的感叹道:这世上之事,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那也不用等明日了,一起进去吧。春生,我得去把府中的帐本算一算,你去给他两人安排住处,就和你们住在同一个院落吧。明天后面的文试,武试不归我管,我也帮不了你们两个什么忙。你们就问问春生吧!”

    说完这话,林管家便踏着大步,先一步进了府中。三个家丁中的一个高瘦个子的留了下来,另两个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大门。

    “谢谢林管家。”灰老鼠男大声嚷嚷着,回头又对着她挤了挤眼睛。

    莫名的,苏安安的心狂跳了两下,不是被吓了,更不是被电的,而是那种喜极必反的不安感觉又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得了,走远了!”叫春生的家丁斜了眼木子奇,又瞟了眼苏安安,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将军府,苏安安心里的那丝不安随即烟消云散,因为这将军府好美,美的让她目不暇接。

    回廊曲折,草木扶疏,假山亭阁楚楚有致,亭阁四周是卵石瓦片花街铺地,显得格外的清静幽雅。现在天色还未完全黑下,透过那浓密的枝叶,隐隐能瞧见西南方边角处有一波湖水,就这么远远的望着,似乎都能感觉到湖边那凉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木大哥,谢谢你。若不是你,今天小弟还真的要露宿街头了!”苏安安很真诚的道着谢。

    木子奇的反应有些古怪,一幅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好半天,才一甩那就算在暗黑的天色中也极扎人眼目的扇子,遮住了嘴,压低声音道:“兄弟,你先别急着谢大哥,明天真的成了将军府的家丁再谢不迟!嗯,那个,明天那关肯定不好过,本来以你大哥我的才华这家丁绝对是手到擒来,只怕,只怕明日那林管家会来找事,因为,因为——”

    第十章:机会可以创造

    风再次刮过,有些闷热的天气,似乎突然多出了丝凉寒。

    不祥的预感再次来临,比刚才更为的明显,心一个劲儿的跳,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苏安安捧着胸口,狐疑的望着他,静等着他的下文。

    “兄弟,那,那个钱袋里装的不是金子!”木子奇步子放缓了些。

    苏安安翻了翻白眼:“自然不是金子,是金子你还来当家丁做什么?”

    木子奇接着解释道:“那,那个,也不是银子!”

    苏安安点了点头:“是银子似乎也不大合算,那一袋银子少说也有百两,不知道要几年才能挣回来!”

    “呃,兄弟,那个,也不是铜板——”木子奇吱唔起来。

    苏安安拍拍胸口,做足了心里准备:“哥哥,你直说吧!”

    “是石头!”木子奇小声道。

    “石头?”苏安安惊叫出声,见前面的春生停下步子回头望来,忙捂住了嘴,装模作样的踢了踢脚下,道:“真倒霉,怎么踢到块大石头,疼死我了!”

    “兄弟你没事吧?要不要大哥背着你?”木子奇的语音中透着兴奋。

    “谢,谢谢木大哥,不用,小弟我还走得动。”苏安安连忙将他伸来的手推向一边,咬牙切齿的道。

    在苏安安欲杀人的目光中,木子奇讪讪的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手。

    她现在好想xie他,不过不是感谢的谢,是大卸八块的卸。

    那胖老头现在说不定已经看到了石头,暴跳如雷,不知道她现在回头出府可不可以?

    苏安安有些犹豫,便听到木子奇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的在耳边响起:“兄弟你也不用太担心,刚刚那老头说了,明天的文试,武试不归他管!”

    这称呼改的还真快!

    苏安安懒得再搭理他,是不归那胖老头管不错!只是,今天看那胖老头的架势,这将军府中,只怕除了将军和其它的主子们,就属他最大了!

    如果没有主子们的庇护,他二人就算侥幸的成了府中的家丁,日后被穿小鞋那绝对是常有的事情。

    “兄弟——”木子奇的声音刚刚响起,便被苏安安给打断:“木大哥,兄弟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木子奇脸上的笑容尽收,很慎重的点着头道:“兄弟你问,大哥若说半句谎话,那便天打五雷轰——”

    苏安安立马快走两步,直望着天,确定没有雷劈下才停下脚步再次开了口:“木大哥,你认不认识一个穿着白衣服,长得很白,很俊俏的,大约十七八岁的一个小傻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木子奇那双老鼠眼中闪过了一道凌厉之光,却是转瞬即逝,疑惑的望向她。

    “你这钱袋里装石头的法子,是不是跟着他学的?似乎也不太可能,那人虽是傻子,却绝对是个有钱的主!木大哥,你说你装什么不好?干嘛偏偏要装石头!”想到她那费心骗来的,却装满了一袋子石头的钱囊,苏安安心里更是愤怒莫名,握紧了拳头在脸前扬了扬,恨恨的道:“木大哥,下次再骗人,袋子里一定不要装石头,兄弟我最讨厌石头。”

    “你们两个墨迹什么呢?”正要拐弯的春生余光扫见已落在他身后有数十米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无良家丁之爷您神武 http://www.xlawen.org/kan/32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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