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阅读
被人绑架过的经历，所以对于这一次奇特的绑架很有研究。
“他们对你没有恶意，甚至这一次是帮你。”宋医生在他们中间的身份似乎非常的高，至少对于张小天的这一次被绑架事件很是了然。
但是从宋医生的态度里面，张小天看得出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过自己，当然也许他和自己的爷爷也有关系就是了。
见宋医生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张小天刚要问什么，小宝就开口了：“有特殊任务，成功完成将获得总分百分之十的奖励。”
小宝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之前张小天的心声，所以这一次不等张小天发问，就主动的回答道：“这是一个特殊的任务，目标是宋医生，你现在有人品值一百零二，魅力值八十二，简单的来说，完成这个百分之十的奖励任务后，则可以成功晋级到入门高阶。”
张小天愣了一下，而后发现宋医生正站在他面前，也就不能分心和小宝多说什么了，全部精力用来应付宋医生。
宋医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张小天并不清楚，但是他曾经从爷爷那儿听过一个关于姓宋的人。
张老爷子对他的形容是姓宋的老狐狸，而这样的话每一次都是在爷爷喝醉了酒之后才会骂骂咧咧的说着诸如“姓宋的老狐狸，别让我逮到你。”
“姓宋的老狐狸，总有一天你要趴在地上喊我老子！”
张小天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九月九日重阳节的时候，张老爷子对着一块重阳糕兴高采烈的说着：“老宋，重阳糕上面的桂花放的可是金桂……”
那个时候是周大宽刚刚离开出师的那一年，张小天情绪不高，所以一直窝在家里，看到爷爷对着一块没有名字的灵牌擦了许久。
那个时候张小天原本以为自家爷爷想念奶奶了，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故人，直到现在张小天才发现，原来自家爷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甚至是爷爷惦记了多少年，直到现在也没有放下。
而张小天发现眼前的宋医生的年纪不止是三十，即便面上看不出来，但是眼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年龄，以及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忽然之间张小天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闯进了陌生世界的孩子，他的对手其实远远不止是一个孙梓而已，甚至张小天不知道之前的影子、小五是什么人，而眼前的宋医生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有些人对于旁人的影响，总是能够造成一种无论如何都让人不能抹去的印象。
比如眼前的宋医生，只是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张小天，就已经让张小天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从这个人的嘴巴里面撬出丝毫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来了。
于是张小天只能转移话题：“那么他们是什么人？杀手吗？挺不专业的啊！”
宋医生看着张小天，目光有些复杂：“张小天，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张小天却忽然想要试探一下这个人，于是道：“宋医生现在还吃重阳糕吗？不知道糕上面放些金桂怎么样？”
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却像是一针见血般，宋医生一改之前的冷静，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那么张小天想自己一定会被宋医生当场就血溅三尺的。
“张小天，你和张仁厚一样，果然是爷孙两个。”宋医生闭上有些血红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场大雪，洁白的一层，掩盖了地面流成了河的血，也将真相彻底的掩盖。
很多年之后，张小天脱去了年少的跳脱，回头想时，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现在的张小天却依旧带着少年人的飞扬，挑了挑眉毛：“那么还要请教宋医生是要说些什么的？”
张小天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位宋医生就是自家爷爷喝醉了之后提起的老宋，那么那个无名的灵牌也就不是老宋的了，那么会是谁呢？
张小天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即便那个无名的灵牌不是老宋，也一定跟让宋医生失态的方杜若有关系，张小天看着默不作声的宋医生，不懂声色的试探：“或者宋医生是想要说说方杜若？”
宋医生嗤笑一声：“张小天，我劝你收起你的小聪明，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可以回去在网上搜搜，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了。”
“至少宋医生在意不是吗？”张小天向来是一个遇强则强的性子。
看了张小天许久之后，宋医生才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年轻人，我劝你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还是先跟你家长辈说一声的比较好，莫要在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宋医生笑了：“也是，你们张家人向来都喜欢倒打一耙这个习惯！”
说完宋医生转身就走。
“方杜若埋葬在哪儿了？”张小天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方杜若已经死了，可是听着小宝说的时候，张小天又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错愕在里面。
张小天也知道小宝这个系统，大概是要合作者挂掉之后才能够另外找合作人的，而张小天问小宝的时候，得到的回答也是只有原先的合作人死了之后，玉佩才会再一次现行，然后再找下一个合作者。
这个回答听得张小天有些莫名的情绪在里面，他小心翼翼的问：“这么说你跟那个方杜若没有什么关系了？”
小宝有些感慨：“如果你和杜若接触过的话，就会知道，那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张小天不由得想着，我连那人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见小宝再一次不理人了之后，张小天也静下了心来想：能够让小宝这样念念不忘的合作者，应该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吧？
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了，张小天决定回去问一下度娘看看。
“你知道他多少？”宋医生看了张小天许久之后才开口问。
张小天笑眯眯地接道：“不管宋医生信不信，我就是因为不晓得，所以这不，才要向宋医生你请教的啊。”
宋医生微微皱起了眉头，张小天继续笑着道：“你看，宋医生你既然与方杜若相熟，不如就告诉我吧。”
大概是怒极反笑，宋医生又重新坐了回去，眼前这样给三分颜色就毫不客气开染坊的人，宋医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然而眼前的年轻人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
那是一种被压制着的，隐隐都已经让记忆泛黄的，如同老旧照片一般，宋医生看着眼前的张小天，慢慢的露出了一个笑：“你果然是张家人。”
“是啊是啊，张仲景可是我的祖先呢，子孙后辈当然不敢辱没了张姓了！”
瞪着眼前的年轻人，宋医生很明显的被噎到了。
张小天笑嘻嘻的问：“嘿，宋医生，你跟我爷爷之间有什么恩怨啊？”
宋医生认真的看着张小天：“你想要知道？”
点点头，张小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有些冒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宋医生送给张小天一对白眼儿，难得的，宋医生用这样古板的姿态，表现出来的孩子，竟然让张小天有点无话可说。
“……”于是刚刚才顺当噎过了宋医生的张小天，也被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嘟囔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的。”
宋医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小天：“知道也不告诉你。”
张小天瞪着宋医生，瞪着瞪着忽然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失败了，但是张小天却感觉到了全身有一阵说不出来的轻松。
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感觉，张小天刚才随着宋医生站了起来，而后宋医生坐下的时候，张小天还在纠结，不过这么一笑之后，再站着的话，就显得有些拘谨了。
于是张小天便也在原先坐着的沙发上面又做了下来，嘴角带着些许自在而又随意的笑：“我也不瞒你宋医生，其实对于方杜若我也就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
不过今天回去之后，我倒是会好好的查一下这个人的，我总觉的吧，最近我身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跟这个方杜若有关系。”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y城市……不是一个安宁的地方。”宋医生此刻再坐在张小天的对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谈话，又或者是因为张小天而想到了什么人。
张小天觉得此刻的宋医生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很是随意的散漫气息，这样的感觉很让人放松，似乎是在言谈之间，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下来一样。
其实想想，从最初张小天因为小宝而提起方杜若的时候，宋医生的态度其实也是挺吓唬人的。
然而从宋医生初见时候戒备的模样，到现在，才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小时的光景而已，甚至张小天直到两人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却连这位宋医生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可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特。
来到y城市之后，或者应该说是见到了小宝之后张小天那种一直存在的戒备感觉似乎已经完全的都给放下去了。
第三十章 真话假话
至少在对着宋医生的时候，至少在这个被杀手们完全的建造出来的空间里面，张小天觉得自己是放松的，这种感觉就和爷爷给他的感觉有点儿像。
但是不同于自家爷爷的那种身为亲人之间的包容，在张老爷子的面前，张小天纵然可以随意，但是因为那一份亲近，反而很多的话都是问不出来。
就如那个无名的灵牌，就如爷爷喝醉了酒之后那些呢喃着的醉话，在清醒的时候从来不提，就如张小天父母的事情，张老爷子从来都不说。
可是宋医生不同，即便宋医生身上同样的带着令张小天觉得亲近的感觉，却没有那一份无法忽视的血缘，所以对着宋医生，张小天不需要顾虑太多，想到什么就能够问什么。
反正宋医生本身给张小天的感觉就是有些古板里面带着些许的散漫的，就好像药方子是宋医生随手写在了一张皱皱巴巴，不知道用来包过什么的纸上面的。
张小天瞄了瞄自己的雷锋包里面那张被认真折叠好了的药方子，干咳了一声，道：“好了，言归正传，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们把我绑架过来干什么？”
“绑架？”宋医生看着张小天十分娴熟地将之前给小五针灸过的银针用消毒棉布擦拭，而后又小心翼翼的一根根收回去。
看到张小天这样认真的对待，宋医生不由的在心里点了点头。
“好吧，那么你们将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张小天从善如流的改口。
说到正事，宋医生看了张小天一眼后，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措辞解释道：“其实也不算是对……”
也？张小天微微的皱眉，宋医生瞄了他一眼，想了想之后才道：“其实他们本来也不应该带你来这儿的，只是因为……”
“那个叫做小五的女杀手受伤了，所以才想着救人第一的？”张小天嘴角浮起笑意，他们只怕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醒过来，不但醒过来了，还能够打开车门。
有些得瑟的张小天得意的想着，没办法，谁让咱有个外挂呢？
宋医生耸了耸肩，没有打断少年的得瑟，而是等到他得意完了才继续说道：“你知道你来这儿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说到这个，张小天收敛了笑意，认真的思索片刻后，张小天才开口，有些斟酌的道：“我记得我好想应该是在李老爷子的酒会上面的。”
说着说着，张小天忽然起了一个心思，于是将这个话用一半真一半假的说了出来：“不过我好像是喝醉了，然后有个人找到了我，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前面一句话是真的，后面一句话是假的，因为张小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影子可能会知道，但是就宋医生来的这个时间段，他们两个人是不太可能有串通的机会的。
而张小天就是在赌，而且是大小双赢的那种，因为如宋医生真的不知道的话，那么对于张小天并没有什么损失，反正作为当事人的张小天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如果宋医生能够从自己含糊其辞的说法里面想起什么或许有或许没有的关联来的话，对于现在知之甚少的张小天都是一个收获。
当然如果宋医生什么也不说的话，也是能够给张小天一种他是知道什么的暗示的，至少从宋医生或者方杜若这个线索追查下去，总是能够得到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其实这个谎话，张小天在重新坐在了沙发上之后便已经起了念头。
只是那时候他的心情愉快，并没有什么深入的打算，也没有想好编故事的材料。但现在嘛，挡不住张小天灵光一闪不是？
其实诈话这样的事情，对着宋医生这个让张小天感觉很强大的一个人，张小天干了不止一次了。
甚至当小宝说出宋医生是银高阶的时候，张小天还有闲情逸致的问了一句：“怎么都是银高阶的啊？”
也因为宋医生银高阶的身份，才让张小天的人品值又增加了五个。
张小天想着，假如自己能够从宋医生这边得到更多的答案，是不是就会在无意中就完成了任务呢？就好像那二十个人品值一样，简直就是在张小天一头雾水好不知道任务的情况相爱完成的呢。
不过这一次小宝很合作的将任务给解释了一遍，就是不知道宋医生愿不愿意出手成全了呢。
有的人说，当你自己也以为是真实的事情，说上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的，而张小天虽然没有说上一千遍，但事情却也已经将这个半真半假的谎言默念了许多次，然后才正式的对着宋医生说出来的。
甚至在开口说的时候，张小天的神态带着适度的困惑，言语的叙述，条理清晰，甚至在这一刻，张小天呼吸的心跳都与平常是一般无二的。
这一刻，就连张小天自己，也都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真话了。
但是也只是几乎而已，因为宋医生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只是看了张小天一眼，半点面子也不给的用一种懒散的平和语调，道：“假的。”
靠，这是见鬼了吧！
这是张小天的第一个反应，而第二个反应是这位牛逼强大的宋医生会读心术。
大概是因为前两次都能够把宋医生成功的炸出来，所以这样被直接了然的说出是自己说谎的时候，张小天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更多的是尴尬，尤其是在宋医生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下，张小天更是觉得狼狈。
正要悻悻然地承认的时候，张小天忽然就想起宋医生也许、可能、大概是故意在诓骗和他之前那样是在诈话。
想到这儿，张小天瞬间就换了一种心情，甚至连带着声音也瞬间转为了义正词严的那种。
于是张小天继续在睁着眼睛说着瞎话：“假的？哪里假的？我的确是不知道啊？”
宋医生似笑非笑的看了张小天一眼。
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张小天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无辜着。
“或者应该说你讲的是半真半假的。”
张小天不动声色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宋医生继续道：“你说在李家是真的，你说有人找到你是假的。”
啧，张小天郁闷的想要找块豆腐来撞，难不成许久不操练了，自己骗人的技巧已经变得这么的差劲了？
这个结论真是让张小天很是郁闷，或者应该说是非常的郁闷，但是张小天还是决定要垂死挣扎一下，偷换概念的一本正经的说道：“要不是这样，那么你们的人为什么要带我走呢？”
宋医生听了张小天的强词夺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我这么说你还不服气么？也好，那我便跟你仔细的说道说道。”
张小天听得有些不安，却还是端着姿态，就听到宋医生开始说着：“你来这儿的确是影子带你过来的，这件事却是意外。我知道你好奇这儿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过我只能够提醒你李家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至于影子带你过来，也不完全是为了你，只是碰巧你走进了一个早就布下的局里面。虽然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某些事情的，但除了名字之外，你多半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想唬我说说。”
这么说着的宋医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交谈，亦或者是张小天越来越尴尬的神色娱乐了他，所以宋医生的声音里少有的带了些爽朗的笑意，甚至还调侃的对着张小天眨了眨眼睛：“你说是也不是？”
这样的宋医生与之前的形象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张小天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其实宋医生的面相并不显老，虽然顶着一头白发，但至少从宋医生的声音里面，也是绝对听不出苍老来，尤其是现在这么开怀的一笑，就更加显得宋医生有种特殊的感觉来了。
张小天不知怎么，想起了自家爷爷。
张老爷子是一个十分注重养身的人，所以现在即便已经年近六十岁了，但依旧喜欢别人说他年轻，尤其是大笑，在那种长笑声中，张小天有的时候会猜测一下自己爷爷年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时候，张小天忽然就想念自己门口那一片绣林般的青竹来了，似乎每一次张老爷子大笑之后，竹林中就发出一阵颤动。
恍惚的，眼前有许多的飞鸟惊起，而后盘旋在青竹林中或者展翅飞向高远的空中。
当张小天寻着一条河走着的时候，忽然就弯腰捡了一块石头，往水中砸了过去。
河或者应该说是池塘，很长，但并不宽，像是玉带一样包围了半个别墅，而后又蜿蜒着向远处流过去，至少从张小天的角度来看是看不到尽头的。
因为张小天突然丢进去的石头，激起细小的水花，也惊得水中的小鱼纷纷的逃散开来。
张小天的思绪也如那被惊动的鱼儿，带着些许的惶惶不安，在这五月份的月色下来，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或者应该说这一份莫名的感觉是因为宋医生之前的寥寥几句吧？
和宋医生的谈话，张小天并没有解了疑惑，反而更加疑惑，宋医生只是深深的看了张小天一眼，说了一句：“你只要相信，这件事我们并不是针对你，带你过来也只是顺手救了你而已。”
这一句话，却点明了张小天这一次莫名其妙的被绑架的前后因果。
第三十一章 包围和反包围
而宋医生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交代张小天可以在这儿休息一晚上，明天会有人来送他回去。
张小天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居然有一丝寂寞的味道了。
其实宋医生应该是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吧？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的一丝不差了。
这儿又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感觉来，尤其是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清晰来。
“小宝。”张小天忽然想要和小宝说说话：“你很在乎那个什么方杜若的人吗？”
说着张小天也不想要走了，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好像宋医生一走，张小天没有急着要宋医生把他送回去，而是离开那个还没修建好的别墅，随便找了条路出来散步一样。
今晚的张小天很累，酒醉的疲倦还在其次，脑子的疲倦才是清晰的，只是越是疲倦，张小天反而越是睡不着了。
也是，在这儿一个不能够确定是敌是友的地方，就算是神经粗大如张小天者，也不是能够倒头就睡的，何况还有今晚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呢？
小宝这一次倒是没有沉默，而是同样带着一种惆怅的说着：“嗯，是我上上任的合作者。”
张小天来了兴致，八卦道：“你怎么不说是主人呢？”
“主人什么的，最讨厌了！”小宝鄙视！
想了一下，张小天奇怪：“那你还这么的惦记着，难不成……过去没有多久吗？”本来想要说死，不过想了一下还是没有那么直接的说出来。
小宝算了一下时间，想了一下：“也没有多久，也就十，呃十一二年吧。”
好吧，张小天瞬间就得瑟，得，跟一个死人争，还是一个十二年前的，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说着，也许是因为今晚的月亮太亮了，也许是因为想起来那一段过去，小宝少有的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明月下宋医生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后，才脚步一拐，从小路顺着走了十几分钟后，才看到一条还没有修好的路上面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轿车。
打开车门上去的时候，车内后座上面的人正闭上了已经，司机似乎也趴在方向盘上面睡觉，宋医生犹豫了一下，车后座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车内没有开灯，有些暗，却依旧能够看到那人清澈如同秋水明眸般的眼睛，像是时光流转，他忽然就看到了当年那个少女，有一瞬间，宋医生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喃喃的喊了一声：“若……”
很轻很轻的一个字，就如一根针落在地上，那人却先开了口：“小五没事吧？”
宋医生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才平静的一如往常的语调说着：“没事，张小天的医术不错，那边怎么样？”
说话的人有些疲倦：“有惊无险。”
“有你在总不会出事的。”这一点，宋医生很有信心，可是没有人知道，如果有一天这个人不再了会怎么样？
车内的人笑了一下：“不过是一场包围和反包围而已，只是没有想到，我们查了这么久的人会是周大宽。”
宋医生对于这一点并不担心，他更把不准的是张小天，想要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提，最后还是含糊的说了一句：“既然是周大宽，那么是我们这边动手还是？”
“不，不需要我们动手，张小天还在这儿吗？”
宋医生一下子就明白了话中没有点明的意思，见那人闭上了眼睛，即便黑暗里面，也依旧能够感觉出她的疲倦，便道：“我知道了，我去安排。”
宋医生刚下车，就听到车内清越的声音道：“让小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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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天看到女杀手的时候，还在纠结小宝的话，所以当女杀手的脸出现在眼前的，他第一个反应是：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相对于被他救回来的女杀手，张小天更加介意的是小宝的话，不过眼前的事情主要的还是先把这位女杀手的来意弄清楚了才好。
只是这人的名字如果张小天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做……小五？还是小舞？
“张小天。”女杀手先开口了。
被点名的张小天这时候才有心思借着月光来打量眼前的女杀手，月光很亮，和之前在屋子里面给人的感觉不同，此刻的女杀手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所以显得有几分冷意的眸子，映着她那精致的脸。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月光下一株绽放的夜来香，很吸引人，要是张小天再年长个五六岁的，想来会很喜欢这样的美女，冷，却无端的吸引着人。
当然这样意想着美人的事情，张小天也只是在心里意思的想了一下而已，面上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笑眯眯的招呼道：“哈喽……好巧啊。”
哈喽完了，张小天本来想要叫她的名字的，不过不能确定她究竟叫什么，所以也就只能放弃了称呼。
如果是其他什么人的话，也许张小天会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女人，都能够称呼一句美女，偏偏眼前这位女杀手的气场太冷，冻得张小天只能干巴巴的接了一句“好巧啊。”
说完了张小天自己都觉得一头冷汗，啧，女人的气场太强大果然不好玩！
像是看出了张小天的尴尬，女杀手简单的开口：“你可以叫我小五。”
“一二三四五的五吗？”小五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张小天乖巧的喊了一声：“五姐。”
对于张小天的称呼小五没有反驳，张小天却来了兴致，笑眯眯的问：“五姐，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张小天用正经的眼神瞄着小五的腰部，不正经的想着：五姐的身材可真够好的！果然杀手是一个很锻炼身体的行当。
小五冷归冷，但却还是对着张小天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让一个杀手说谢谢……张小天觉得有点汗，却还是装出一副“我很荣幸”的样子笑眯眯的道：“五姐怎么晚了怎么还会……”
对于这一点，小五开门见山：“我来找你。”
张小天一愣，可真是够直接的啊。
不过直接归直接，张小天还是问了一句：“哦，这样啊，那啥事啊？”
小五看着张小天的眼睛：“你不很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
好奇不好奇的，你不都的说？张小天腹诽着，面上却傻笑着从善如流道：“呵呵，那五姐找我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好奇不好奇我都要说的？”张小天一愣，小宝这时候开口了：“她是银阶高阶，擅长精神魅惑。”
我就说嘛！张小天面上依旧“哎呀，你怎么知道的”傻笑，心里却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眼前的小五太过一本正经，就刚刚那一句话，张小天简直真的是要怀疑，这个女杀手是不是有读心术，可以瞬间有看透别人的心理这样的特异功能了。
毕竟他脑子里面都住了一个小宝，对于其他的，张小天觉得就算有些逆天的出现啥魑魅魍魉之类的，他都是能够接受的，而这个女杀手有小宝嘴里的精神魅惑之类的，张小天也不是太吃惊。
小五看着张小天，顿了顿才道：“我不是杀手。”
“……”张小天默默的垂下了眼睛，默默地问小宝：“啥叫精神魅惑？”
难不成就是指能够看透人心这一点吗？读心术什么的，最让人无语了！
“精神魅惑是一种对人精神上面的魅惑，会对人精神上面产生影响。简单的来说就像是你们的催眠术，但是跟催眠术又不同，精神魅惑是用来蛊惑精神世界的，包括记忆……”
噼里啪啦的一对，张小天听得云里雾里，果断的打断了小宝，道：“说人话！”
小宝顿了一下：“……精神魅惑比催眠术强大。”
张小天心里有数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这一声“哦”张小天是对着小宝回应的，却一个不小心的“哦”出了声，所以就像是对着小五那一句“我不是杀手”说的，于是有点像是慢了半拍的回应一样。
小五一直在打量着张小天，目光连带着气场虽然冷，但是却不蓦然，反而有一种研究的感觉。
不经意接触了小五眼神的张小天不敢再开小差，想了想自己现在这样刚入门的对上银高级的精神魅惑中的高手，还是小心翼翼的打点起精神来，专心的应付比较好。
只是小五说完她不是杀手之后，似乎就没有再往下说的打算了，张小天不得不开口问：“那能不能请问一下五姐的职业呀？”
想了一下，张小天又补充了一句：“五姐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哈。”
小五果真没有回答，而是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小天：“你知道方杜若？”
这一点张小天不知道宋医生跟小五说了多少，只能硬着头皮道：“啊哈，就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一个名字而已……”
小五点头，确定的说：“是别人告诉你的。”
这一句小五没有加“吧”这样的不确定语气的词，再配合上她无比确定的眼神，要不是那个“别人”不是人的，而是一个系统的话，张小天真的会被诈出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小五说的虽然肯定，但是其中的细节就较为含糊，所以张小天虽然配合着说了一句：“五姐你怎么知道？”
第三十二章 为人和处事
脸上的惊讶表情也好，语气也好都相当的到位，可惜小五是分辨真假话里面的高手，一看就知道这是张小天的忽悠，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小五忽然发现他们对于张小天有些过于轻视了，因为之前张小天不管是对着李家人轻易着了道也好，后来见宋医生时候的故作精神也罢，甚至是张小天的年龄……
这些加在一起，便让小五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不管是影子轻而易举的就把张小天带了回来还是先前所见的这个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浅显易猜的心思。
就算张小天自己撬开了车门，但是小五还是先入为主的没有把张小天放在眼里，下意识的认为他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不过现在眼前张小天这个伪装的几乎以假乱真的惊讶表情便瞬间推翻了小五对张小天的判断。
就在张小天在小五眼神下面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时候，小宝的声音却打破了张小天的沉默。
小宝宣布新任务道：“不让小五套话可以获得两个人品值。”
张小天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套话是指自己去套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不确定的问：“小宝啊，这个任务的意思是……我不让小五套话？”
小宝给了确定的答案。
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靠，这是赤果果的看不起人啊！不让被套话？好吧，张小天却自己，眼前的女杀手是一个擅长精神魅惑的高明者，于是便不管小五说了什么，便只是“嗯”、“哦”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敷衍着小五的同时，张小天却极其不满的问小宝：“小宝啊，之前还有百分之这样的好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两个人品值了？”
而且还不算上魅力值。
张小天有些无奈的想着，这样两个两个的，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晋级啊？
“因为你上一个任务没有完成。”
小宝回答的简单，却一句话就堵死了张小天的抱怨。
见张小天没有说话，小宝想了一下之前张小天对自己的不满，想了一下虽然张小天不是他满意的合作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就只有张小天强大了自己才能够跟着强大。
于是小宝主动的解释道：“任务的数量是叠加的，以完成的成功率来影响着下一次任务，成功率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会增加人品魅力值的总数，当然有的时候也会有质量高的任务。”
于是张小天觉得任务完成不完成的想法被彻底的推翻了。
小宝想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小五是精神魅惑的高手，已经达到了银高阶，不要小看。”
张小天想起来一件事情：“小宝啊，为什么我遇到的几个都是银高阶的，却没有金阶？”
“人品魅力值。”
对于这么简单地一句，张小天却愣了一下：“啥意思？”
小宝解释道：“想要晋级人品和魅力值都要达到，他们虽然魅力值很强大，但是……”
“人品值不够？”张小天有些了然。
小宝“嗯”了一声，张小天明白了，却还是保险的问了一句：“这个人品值包含的是什么？”
“为人。”
于是张小天明白了，所谓的人品魅力值其实也就是为人处世而已。而银高阶和金阶就像是以前学武的人的任督二脉，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没有办法打通，不过这个通不通的却是看为人和处事来决定的。
看着眼前明显是走神了的张小天，小五不动声色的停下了话，于是直到小宝提醒了一下张小天后，后者才想起来眼前还有一个高手呢。
眨了眨眼睛，张小天问了一句：“五姐？”
实在是小五的眼神实在是太让人有压力了，张小天都想要伸手抹一把脸上的汗水了。
其实光看小五的脸的话，只是面无表情而已，然而配上她的目光，就有些目光灼灼的味道了。
然而张小天对于她为什么这样的看着自己，说是生气吧不像，说是打量吧？可是脸色又太过冷漠，却冷着冷着，就容易把人给冻住了。
而小五没有回答张小天，只是看着眼前明显是从走神里面回过神来的张小天，只是在这一次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变成了小五。
张小天咬牙顶住小五的冷气，目光一转，老实的承认：“五姐，你刚才说什么了？我刚刚……想别的事情了。”
“你想什么了？”小五这一次倒是开口了，却是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考量的。
张小天目光微转，顺理成章的胡诌：“想刚才宋医生的话。”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张小天之前想过的，不过是小五没有来之前。
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被小五那么容易的套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天隐约的却兴起了一种：她能够套我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套她的话呢？
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张小天深表同意，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用言语来**道：“我想着宋医生的话……”
“不( 绝世狂医 http://www.xlawen.org/kan/3281/ )
“他们对你没有恶意，甚至这一次是帮你。”宋医生在他们中间的身份似乎非常的高，至少对于张小天的这一次被绑架事件很是了然。
但是从宋医生的态度里面，张小天看得出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过自己，当然也许他和自己的爷爷也有关系就是了。
见宋医生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张小天刚要问什么，小宝就开口了：“有特殊任务，成功完成将获得总分百分之十的奖励。”
小宝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之前张小天的心声，所以这一次不等张小天发问，就主动的回答道：“这是一个特殊的任务，目标是宋医生，你现在有人品值一百零二，魅力值八十二，简单的来说，完成这个百分之十的奖励任务后，则可以成功晋级到入门高阶。”
张小天愣了一下，而后发现宋医生正站在他面前，也就不能分心和小宝多说什么了，全部精力用来应付宋医生。
宋医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张小天并不清楚，但是他曾经从爷爷那儿听过一个关于姓宋的人。
张老爷子对他的形容是姓宋的老狐狸，而这样的话每一次都是在爷爷喝醉了酒之后才会骂骂咧咧的说着诸如“姓宋的老狐狸，别让我逮到你。”
“姓宋的老狐狸，总有一天你要趴在地上喊我老子！”
张小天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九月九日重阳节的时候，张老爷子对着一块重阳糕兴高采烈的说着：“老宋，重阳糕上面的桂花放的可是金桂……”
那个时候是周大宽刚刚离开出师的那一年，张小天情绪不高，所以一直窝在家里，看到爷爷对着一块没有名字的灵牌擦了许久。
那个时候张小天原本以为自家爷爷想念奶奶了，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故人，直到现在张小天才发现，原来自家爷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甚至是爷爷惦记了多少年，直到现在也没有放下。
而张小天发现眼前的宋医生的年纪不止是三十，即便面上看不出来，但是眼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年龄，以及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忽然之间张小天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闯进了陌生世界的孩子，他的对手其实远远不止是一个孙梓而已，甚至张小天不知道之前的影子、小五是什么人，而眼前的宋医生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有些人对于旁人的影响，总是能够造成一种无论如何都让人不能抹去的印象。
比如眼前的宋医生，只是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张小天，就已经让张小天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从这个人的嘴巴里面撬出丝毫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来了。
于是张小天只能转移话题：“那么他们是什么人？杀手吗？挺不专业的啊！”
宋医生看着张小天，目光有些复杂：“张小天，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张小天却忽然想要试探一下这个人，于是道：“宋医生现在还吃重阳糕吗？不知道糕上面放些金桂怎么样？”
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却像是一针见血般，宋医生一改之前的冷静，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那么张小天想自己一定会被宋医生当场就血溅三尺的。
“张小天，你和张仁厚一样，果然是爷孙两个。”宋医生闭上有些血红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场大雪，洁白的一层，掩盖了地面流成了河的血，也将真相彻底的掩盖。
很多年之后，张小天脱去了年少的跳脱，回头想时，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现在的张小天却依旧带着少年人的飞扬，挑了挑眉毛：“那么还要请教宋医生是要说些什么的？”
张小天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位宋医生就是自家爷爷喝醉了之后提起的老宋，那么那个无名的灵牌也就不是老宋的了，那么会是谁呢？
张小天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即便那个无名的灵牌不是老宋，也一定跟让宋医生失态的方杜若有关系，张小天看着默不作声的宋医生，不懂声色的试探：“或者宋医生是想要说说方杜若？”
宋医生嗤笑一声：“张小天，我劝你收起你的小聪明，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可以回去在网上搜搜，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了。”
“至少宋医生在意不是吗？”张小天向来是一个遇强则强的性子。
看了张小天许久之后，宋医生才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年轻人，我劝你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还是先跟你家长辈说一声的比较好，莫要在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宋医生笑了：“也是，你们张家人向来都喜欢倒打一耙这个习惯！”
说完宋医生转身就走。
“方杜若埋葬在哪儿了？”张小天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方杜若已经死了，可是听着小宝说的时候，张小天又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错愕在里面。
张小天也知道小宝这个系统，大概是要合作者挂掉之后才能够另外找合作人的，而张小天问小宝的时候，得到的回答也是只有原先的合作人死了之后，玉佩才会再一次现行，然后再找下一个合作者。
这个回答听得张小天有些莫名的情绪在里面，他小心翼翼的问：“这么说你跟那个方杜若没有什么关系了？”
小宝有些感慨：“如果你和杜若接触过的话，就会知道，那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张小天不由得想着，我连那人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见小宝再一次不理人了之后，张小天也静下了心来想：能够让小宝这样念念不忘的合作者，应该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吧？
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了，张小天决定回去问一下度娘看看。
“你知道他多少？”宋医生看了张小天许久之后才开口问。
张小天笑眯眯地接道：“不管宋医生信不信，我就是因为不晓得，所以这不，才要向宋医生你请教的啊。”
宋医生微微皱起了眉头，张小天继续笑着道：“你看，宋医生你既然与方杜若相熟，不如就告诉我吧。”
大概是怒极反笑，宋医生又重新坐了回去，眼前这样给三分颜色就毫不客气开染坊的人，宋医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然而眼前的年轻人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
那是一种被压制着的，隐隐都已经让记忆泛黄的，如同老旧照片一般，宋医生看着眼前的张小天，慢慢的露出了一个笑：“你果然是张家人。”
“是啊是啊，张仲景可是我的祖先呢，子孙后辈当然不敢辱没了张姓了！”
瞪着眼前的年轻人，宋医生很明显的被噎到了。
张小天笑嘻嘻的问：“嘿，宋医生，你跟我爷爷之间有什么恩怨啊？”
宋医生认真的看着张小天：“你想要知道？”
点点头，张小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有些冒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宋医生送给张小天一对白眼儿，难得的，宋医生用这样古板的姿态，表现出来的孩子，竟然让张小天有点无话可说。
“……”于是刚刚才顺当噎过了宋医生的张小天，也被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嘟囔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的。”
宋医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小天：“知道也不告诉你。”
张小天瞪着宋医生，瞪着瞪着忽然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失败了，但是张小天却感觉到了全身有一阵说不出来的轻松。
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感觉，张小天刚才随着宋医生站了起来，而后宋医生坐下的时候，张小天还在纠结，不过这么一笑之后，再站着的话，就显得有些拘谨了。
于是张小天便也在原先坐着的沙发上面又做了下来，嘴角带着些许自在而又随意的笑：“我也不瞒你宋医生，其实对于方杜若我也就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
不过今天回去之后，我倒是会好好的查一下这个人的，我总觉的吧，最近我身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跟这个方杜若有关系。”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y城市……不是一个安宁的地方。”宋医生此刻再坐在张小天的对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谈话，又或者是因为张小天而想到了什么人。
张小天觉得此刻的宋医生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很是随意的散漫气息，这样的感觉很让人放松，似乎是在言谈之间，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下来一样。
其实想想，从最初张小天因为小宝而提起方杜若的时候，宋医生的态度其实也是挺吓唬人的。
然而从宋医生初见时候戒备的模样，到现在，才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小时的光景而已，甚至张小天直到两人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却连这位宋医生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可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特。
来到y城市之后，或者应该说是见到了小宝之后张小天那种一直存在的戒备感觉似乎已经完全的都给放下去了。
第三十章 真话假话
至少在对着宋医生的时候，至少在这个被杀手们完全的建造出来的空间里面，张小天觉得自己是放松的，这种感觉就和爷爷给他的感觉有点儿像。
但是不同于自家爷爷的那种身为亲人之间的包容，在张老爷子的面前，张小天纵然可以随意，但是因为那一份亲近，反而很多的话都是问不出来。
就如那个无名的灵牌，就如爷爷喝醉了酒之后那些呢喃着的醉话，在清醒的时候从来不提，就如张小天父母的事情，张老爷子从来都不说。
可是宋医生不同，即便宋医生身上同样的带着令张小天觉得亲近的感觉，却没有那一份无法忽视的血缘，所以对着宋医生，张小天不需要顾虑太多，想到什么就能够问什么。
反正宋医生本身给张小天的感觉就是有些古板里面带着些许的散漫的，就好像药方子是宋医生随手写在了一张皱皱巴巴，不知道用来包过什么的纸上面的。
张小天瞄了瞄自己的雷锋包里面那张被认真折叠好了的药方子，干咳了一声，道：“好了，言归正传，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们把我绑架过来干什么？”
“绑架？”宋医生看着张小天十分娴熟地将之前给小五针灸过的银针用消毒棉布擦拭，而后又小心翼翼的一根根收回去。
看到张小天这样认真的对待，宋医生不由的在心里点了点头。
“好吧，那么你们将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张小天从善如流的改口。
说到正事，宋医生看了张小天一眼后，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措辞解释道：“其实也不算是对……”
也？张小天微微的皱眉，宋医生瞄了他一眼，想了想之后才道：“其实他们本来也不应该带你来这儿的，只是因为……”
“那个叫做小五的女杀手受伤了，所以才想着救人第一的？”张小天嘴角浮起笑意，他们只怕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醒过来，不但醒过来了，还能够打开车门。
有些得瑟的张小天得意的想着，没办法，谁让咱有个外挂呢？
宋医生耸了耸肩，没有打断少年的得瑟，而是等到他得意完了才继续说道：“你知道你来这儿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说到这个，张小天收敛了笑意，认真的思索片刻后，张小天才开口，有些斟酌的道：“我记得我好想应该是在李老爷子的酒会上面的。”
说着说着，张小天忽然起了一个心思，于是将这个话用一半真一半假的说了出来：“不过我好像是喝醉了，然后有个人找到了我，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前面一句话是真的，后面一句话是假的，因为张小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影子可能会知道，但是就宋医生来的这个时间段，他们两个人是不太可能有串通的机会的。
而张小天就是在赌，而且是大小双赢的那种，因为如宋医生真的不知道的话，那么对于张小天并没有什么损失，反正作为当事人的张小天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如果宋医生能够从自己含糊其辞的说法里面想起什么或许有或许没有的关联来的话，对于现在知之甚少的张小天都是一个收获。
当然如果宋医生什么也不说的话，也是能够给张小天一种他是知道什么的暗示的，至少从宋医生或者方杜若这个线索追查下去，总是能够得到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其实这个谎话，张小天在重新坐在了沙发上之后便已经起了念头。
只是那时候他的心情愉快，并没有什么深入的打算，也没有想好编故事的材料。但现在嘛，挡不住张小天灵光一闪不是？
其实诈话这样的事情，对着宋医生这个让张小天感觉很强大的一个人，张小天干了不止一次了。
甚至当小宝说出宋医生是银高阶的时候，张小天还有闲情逸致的问了一句：“怎么都是银高阶的啊？”
也因为宋医生银高阶的身份，才让张小天的人品值又增加了五个。
张小天想着，假如自己能够从宋医生这边得到更多的答案，是不是就会在无意中就完成了任务呢？就好像那二十个人品值一样，简直就是在张小天一头雾水好不知道任务的情况相爱完成的呢。
不过这一次小宝很合作的将任务给解释了一遍，就是不知道宋医生愿不愿意出手成全了呢。
有的人说，当你自己也以为是真实的事情，说上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的，而张小天虽然没有说上一千遍，但事情却也已经将这个半真半假的谎言默念了许多次，然后才正式的对着宋医生说出来的。
甚至在开口说的时候，张小天的神态带着适度的困惑，言语的叙述，条理清晰，甚至在这一刻，张小天呼吸的心跳都与平常是一般无二的。
这一刻，就连张小天自己，也都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真话了。
但是也只是几乎而已，因为宋医生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只是看了张小天一眼，半点面子也不给的用一种懒散的平和语调，道：“假的。”
靠，这是见鬼了吧！
这是张小天的第一个反应，而第二个反应是这位牛逼强大的宋医生会读心术。
大概是因为前两次都能够把宋医生成功的炸出来，所以这样被直接了然的说出是自己说谎的时候，张小天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更多的是尴尬，尤其是在宋医生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下，张小天更是觉得狼狈。
正要悻悻然地承认的时候，张小天忽然就想起宋医生也许、可能、大概是故意在诓骗和他之前那样是在诈话。
想到这儿，张小天瞬间就换了一种心情，甚至连带着声音也瞬间转为了义正词严的那种。
于是张小天继续在睁着眼睛说着瞎话：“假的？哪里假的？我的确是不知道啊？”
宋医生似笑非笑的看了张小天一眼。
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张小天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无辜着。
“或者应该说你讲的是半真半假的。”
张小天不动声色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宋医生继续道：“你说在李家是真的，你说有人找到你是假的。”
啧，张小天郁闷的想要找块豆腐来撞，难不成许久不操练了，自己骗人的技巧已经变得这么的差劲了？
这个结论真是让张小天很是郁闷，或者应该说是非常的郁闷，但是张小天还是决定要垂死挣扎一下，偷换概念的一本正经的说道：“要不是这样，那么你们的人为什么要带我走呢？”
宋医生听了张小天的强词夺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我这么说你还不服气么？也好，那我便跟你仔细的说道说道。”
张小天听得有些不安，却还是端着姿态，就听到宋医生开始说着：“你来这儿的确是影子带你过来的，这件事却是意外。我知道你好奇这儿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过我只能够提醒你李家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至于影子带你过来，也不完全是为了你，只是碰巧你走进了一个早就布下的局里面。虽然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某些事情的，但除了名字之外，你多半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想唬我说说。”
这么说着的宋医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交谈，亦或者是张小天越来越尴尬的神色娱乐了他，所以宋医生的声音里少有的带了些爽朗的笑意，甚至还调侃的对着张小天眨了眨眼睛：“你说是也不是？”
这样的宋医生与之前的形象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张小天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其实宋医生的面相并不显老，虽然顶着一头白发，但至少从宋医生的声音里面，也是绝对听不出苍老来，尤其是现在这么开怀的一笑，就更加显得宋医生有种特殊的感觉来了。
张小天不知怎么，想起了自家爷爷。
张老爷子是一个十分注重养身的人，所以现在即便已经年近六十岁了，但依旧喜欢别人说他年轻，尤其是大笑，在那种长笑声中，张小天有的时候会猜测一下自己爷爷年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时候，张小天忽然就想念自己门口那一片绣林般的青竹来了，似乎每一次张老爷子大笑之后，竹林中就发出一阵颤动。
恍惚的，眼前有许多的飞鸟惊起，而后盘旋在青竹林中或者展翅飞向高远的空中。
当张小天寻着一条河走着的时候，忽然就弯腰捡了一块石头，往水中砸了过去。
河或者应该说是池塘，很长，但并不宽，像是玉带一样包围了半个别墅，而后又蜿蜒着向远处流过去，至少从张小天的角度来看是看不到尽头的。
因为张小天突然丢进去的石头，激起细小的水花，也惊得水中的小鱼纷纷的逃散开来。
张小天的思绪也如那被惊动的鱼儿，带着些许的惶惶不安，在这五月份的月色下来，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或者应该说这一份莫名的感觉是因为宋医生之前的寥寥几句吧？
和宋医生的谈话，张小天并没有解了疑惑，反而更加疑惑，宋医生只是深深的看了张小天一眼，说了一句：“你只要相信，这件事我们并不是针对你，带你过来也只是顺手救了你而已。”
这一句话，却点明了张小天这一次莫名其妙的被绑架的前后因果。
第三十一章 包围和反包围
而宋医生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交代张小天可以在这儿休息一晚上，明天会有人来送他回去。
张小天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居然有一丝寂寞的味道了。
其实宋医生应该是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吧？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的一丝不差了。
这儿又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感觉来，尤其是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清晰来。
“小宝。”张小天忽然想要和小宝说说话：“你很在乎那个什么方杜若的人吗？”
说着张小天也不想要走了，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好像宋医生一走，张小天没有急着要宋医生把他送回去，而是离开那个还没修建好的别墅，随便找了条路出来散步一样。
今晚的张小天很累，酒醉的疲倦还在其次，脑子的疲倦才是清晰的，只是越是疲倦，张小天反而越是睡不着了。
也是，在这儿一个不能够确定是敌是友的地方，就算是神经粗大如张小天者，也不是能够倒头就睡的，何况还有今晚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呢？
小宝这一次倒是没有沉默，而是同样带着一种惆怅的说着：“嗯，是我上上任的合作者。”
张小天来了兴致，八卦道：“你怎么不说是主人呢？”
“主人什么的，最讨厌了！”小宝鄙视！
想了一下，张小天奇怪：“那你还这么的惦记着，难不成……过去没有多久吗？”本来想要说死，不过想了一下还是没有那么直接的说出来。
小宝算了一下时间，想了一下：“也没有多久，也就十，呃十一二年吧。”
好吧，张小天瞬间就得瑟，得，跟一个死人争，还是一个十二年前的，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说着，也许是因为今晚的月亮太亮了，也许是因为想起来那一段过去，小宝少有的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明月下宋医生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后，才脚步一拐，从小路顺着走了十几分钟后，才看到一条还没有修好的路上面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轿车。
打开车门上去的时候，车内后座上面的人正闭上了已经，司机似乎也趴在方向盘上面睡觉，宋医生犹豫了一下，车后座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车内没有开灯，有些暗，却依旧能够看到那人清澈如同秋水明眸般的眼睛，像是时光流转，他忽然就看到了当年那个少女，有一瞬间，宋医生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喃喃的喊了一声：“若……”
很轻很轻的一个字，就如一根针落在地上，那人却先开了口：“小五没事吧？”
宋医生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才平静的一如往常的语调说着：“没事，张小天的医术不错，那边怎么样？”
说话的人有些疲倦：“有惊无险。”
“有你在总不会出事的。”这一点，宋医生很有信心，可是没有人知道，如果有一天这个人不再了会怎么样？
车内的人笑了一下：“不过是一场包围和反包围而已，只是没有想到，我们查了这么久的人会是周大宽。”
宋医生对于这一点并不担心，他更把不准的是张小天，想要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提，最后还是含糊的说了一句：“既然是周大宽，那么是我们这边动手还是？”
“不，不需要我们动手，张小天还在这儿吗？”
宋医生一下子就明白了话中没有点明的意思，见那人闭上了眼睛，即便黑暗里面，也依旧能够感觉出她的疲倦，便道：“我知道了，我去安排。”
宋医生刚下车，就听到车内清越的声音道：“让小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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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天看到女杀手的时候，还在纠结小宝的话，所以当女杀手的脸出现在眼前的，他第一个反应是：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相对于被他救回来的女杀手，张小天更加介意的是小宝的话，不过眼前的事情主要的还是先把这位女杀手的来意弄清楚了才好。
只是这人的名字如果张小天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做……小五？还是小舞？
“张小天。”女杀手先开口了。
被点名的张小天这时候才有心思借着月光来打量眼前的女杀手，月光很亮，和之前在屋子里面给人的感觉不同，此刻的女杀手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所以显得有几分冷意的眸子，映着她那精致的脸。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月光下一株绽放的夜来香，很吸引人，要是张小天再年长个五六岁的，想来会很喜欢这样的美女，冷，却无端的吸引着人。
当然这样意想着美人的事情，张小天也只是在心里意思的想了一下而已，面上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笑眯眯的招呼道：“哈喽……好巧啊。”
哈喽完了，张小天本来想要叫她的名字的，不过不能确定她究竟叫什么，所以也就只能放弃了称呼。
如果是其他什么人的话，也许张小天会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女人，都能够称呼一句美女，偏偏眼前这位女杀手的气场太冷，冻得张小天只能干巴巴的接了一句“好巧啊。”
说完了张小天自己都觉得一头冷汗，啧，女人的气场太强大果然不好玩！
像是看出了张小天的尴尬，女杀手简单的开口：“你可以叫我小五。”
“一二三四五的五吗？”小五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张小天乖巧的喊了一声：“五姐。”
对于张小天的称呼小五没有反驳，张小天却来了兴致，笑眯眯的问：“五姐，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张小天用正经的眼神瞄着小五的腰部，不正经的想着：五姐的身材可真够好的！果然杀手是一个很锻炼身体的行当。
小五冷归冷，但却还是对着张小天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让一个杀手说谢谢……张小天觉得有点汗，却还是装出一副“我很荣幸”的样子笑眯眯的道：“五姐怎么晚了怎么还会……”
对于这一点，小五开门见山：“我来找你。”
张小天一愣，可真是够直接的啊。
不过直接归直接，张小天还是问了一句：“哦，这样啊，那啥事啊？”
小五看着张小天的眼睛：“你不很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
好奇不好奇的，你不都的说？张小天腹诽着，面上却傻笑着从善如流道：“呵呵，那五姐找我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好奇不好奇我都要说的？”张小天一愣，小宝这时候开口了：“她是银阶高阶，擅长精神魅惑。”
我就说嘛！张小天面上依旧“哎呀，你怎么知道的”傻笑，心里却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眼前的小五太过一本正经，就刚刚那一句话，张小天简直真的是要怀疑，这个女杀手是不是有读心术，可以瞬间有看透别人的心理这样的特异功能了。
毕竟他脑子里面都住了一个小宝，对于其他的，张小天觉得就算有些逆天的出现啥魑魅魍魉之类的，他都是能够接受的，而这个女杀手有小宝嘴里的精神魅惑之类的，张小天也不是太吃惊。
小五看着张小天，顿了顿才道：“我不是杀手。”
“……”张小天默默的垂下了眼睛，默默地问小宝：“啥叫精神魅惑？”
难不成就是指能够看透人心这一点吗？读心术什么的，最让人无语了！
“精神魅惑是一种对人精神上面的魅惑，会对人精神上面产生影响。简单的来说就像是你们的催眠术，但是跟催眠术又不同，精神魅惑是用来蛊惑精神世界的，包括记忆……”
噼里啪啦的一对，张小天听得云里雾里，果断的打断了小宝，道：“说人话！”
小宝顿了一下：“……精神魅惑比催眠术强大。”
张小天心里有数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这一声“哦”张小天是对着小宝回应的，却一个不小心的“哦”出了声，所以就像是对着小五那一句“我不是杀手”说的，于是有点像是慢了半拍的回应一样。
小五一直在打量着张小天，目光连带着气场虽然冷，但是却不蓦然，反而有一种研究的感觉。
不经意接触了小五眼神的张小天不敢再开小差，想了想自己现在这样刚入门的对上银高级的精神魅惑中的高手，还是小心翼翼的打点起精神来，专心的应付比较好。
只是小五说完她不是杀手之后，似乎就没有再往下说的打算了，张小天不得不开口问：“那能不能请问一下五姐的职业呀？”
想了一下，张小天又补充了一句：“五姐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哈。”
小五果真没有回答，而是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小天：“你知道方杜若？”
这一点张小天不知道宋医生跟小五说了多少，只能硬着头皮道：“啊哈，就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一个名字而已……”
小五点头，确定的说：“是别人告诉你的。”
这一句小五没有加“吧”这样的不确定语气的词，再配合上她无比确定的眼神，要不是那个“别人”不是人的，而是一个系统的话，张小天真的会被诈出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小五说的虽然肯定，但是其中的细节就较为含糊，所以张小天虽然配合着说了一句：“五姐你怎么知道？”
第三十二章 为人和处事
脸上的惊讶表情也好，语气也好都相当的到位，可惜小五是分辨真假话里面的高手，一看就知道这是张小天的忽悠，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小五忽然发现他们对于张小天有些过于轻视了，因为之前张小天不管是对着李家人轻易着了道也好，后来见宋医生时候的故作精神也罢，甚至是张小天的年龄……
这些加在一起，便让小五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不管是影子轻而易举的就把张小天带了回来还是先前所见的这个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浅显易猜的心思。
就算张小天自己撬开了车门，但是小五还是先入为主的没有把张小天放在眼里，下意识的认为他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不过现在眼前张小天这个伪装的几乎以假乱真的惊讶表情便瞬间推翻了小五对张小天的判断。
就在张小天在小五眼神下面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时候，小宝的声音却打破了张小天的沉默。
小宝宣布新任务道：“不让小五套话可以获得两个人品值。”
张小天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套话是指自己去套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不确定的问：“小宝啊，这个任务的意思是……我不让小五套话？”
小宝给了确定的答案。
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靠，这是赤果果的看不起人啊！不让被套话？好吧，张小天却自己，眼前的女杀手是一个擅长精神魅惑的高明者，于是便不管小五说了什么，便只是“嗯”、“哦”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敷衍着小五的同时，张小天却极其不满的问小宝：“小宝啊，之前还有百分之这样的好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两个人品值了？”
而且还不算上魅力值。
张小天有些无奈的想着，这样两个两个的，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晋级啊？
“因为你上一个任务没有完成。”
小宝回答的简单，却一句话就堵死了张小天的抱怨。
见张小天没有说话，小宝想了一下之前张小天对自己的不满，想了一下虽然张小天不是他满意的合作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就只有张小天强大了自己才能够跟着强大。
于是小宝主动的解释道：“任务的数量是叠加的，以完成的成功率来影响着下一次任务，成功率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会增加人品魅力值的总数，当然有的时候也会有质量高的任务。”
于是张小天觉得任务完成不完成的想法被彻底的推翻了。
小宝想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小五是精神魅惑的高手，已经达到了银高阶，不要小看。”
张小天想起来一件事情：“小宝啊，为什么我遇到的几个都是银高阶的，却没有金阶？”
“人品魅力值。”
对于这么简单地一句，张小天却愣了一下：“啥意思？”
小宝解释道：“想要晋级人品和魅力值都要达到，他们虽然魅力值很强大，但是……”
“人品值不够？”张小天有些了然。
小宝“嗯”了一声，张小天明白了，却还是保险的问了一句：“这个人品值包含的是什么？”
“为人。”
于是张小天明白了，所谓的人品魅力值其实也就是为人处世而已。而银高阶和金阶就像是以前学武的人的任督二脉，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没有办法打通，不过这个通不通的却是看为人和处事来决定的。
看着眼前明显是走神了的张小天，小五不动声色的停下了话，于是直到小宝提醒了一下张小天后，后者才想起来眼前还有一个高手呢。
眨了眨眼睛，张小天问了一句：“五姐？”
实在是小五的眼神实在是太让人有压力了，张小天都想要伸手抹一把脸上的汗水了。
其实光看小五的脸的话，只是面无表情而已，然而配上她的目光，就有些目光灼灼的味道了。
然而张小天对于她为什么这样的看着自己，说是生气吧不像，说是打量吧？可是脸色又太过冷漠，却冷着冷着，就容易把人给冻住了。
而小五没有回答张小天，只是看着眼前明显是从走神里面回过神来的张小天，只是在这一次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变成了小五。
张小天咬牙顶住小五的冷气，目光一转，老实的承认：“五姐，你刚才说什么了？我刚刚……想别的事情了。”
“你想什么了？”小五这一次倒是开口了，却是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考量的。
张小天目光微转，顺理成章的胡诌：“想刚才宋医生的话。”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张小天之前想过的，不过是小五没有来之前。
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被小五那么容易的套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天隐约的却兴起了一种：她能够套我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套她的话呢？
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张小天深表同意，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用言语来**道：“我想着宋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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