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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请不要放在心上。”

    浮梦随意的笑了笑,便看着孩子被他的娘亲带走。

    这件事并没有被浮梦放在心上,直至她再一次遇到这个男孩,不过再次相遇时,她已经换了一个宿主,换了一个身份,与这孩子的相遇是在街坊间的聚会上。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浮梦低头看向这个轻轻拉着她衣袂的孩子,只当他是与宿主相识的邻家小男孩,边笑着问道:“你娘亲是谁呀?”

    这样问小孩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可这孩子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显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深邃眼神,“姐姐,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见,姐姐不是这个样子的。”

    浮梦一怔,当时被她忽略的回忆瞬时涌上心头,她的眼神渐渐变的诧异,可心中最多的还是不可置信,压低声音求证道:“上一次姐姐什么样子?”

    毕竟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也许他口中的不同仅仅是换了身衣裳,或者换了个发髻。

    “姐姐你忘了吗?上次见到的不是真正的姐姐,今天的姐姐也不是真正的姐姐。”小男孩非常认真的看着浮梦,随后像个小大人一般朝四周望了望,学着浮梦压低声音的样子,“姐姐,我没有告诉过别人,其实就算我想告诉别人也没人会信我,姐姐你放心好了。”

    浮梦被这孩子的模样逗笑了,没有丝毫窘迫,反倒好奇的问道:“你说你现在看到的不是真正的姐姐,那么你可知道姐姐是什么?”

    小男孩神秘的一笑,双瞳墨黑,“这身体不是姐姐的,上次的身体也不是姐姐的,姐姐就像穿衣服一样穿着这身体。”

    “那么你不害怕姐姐?”浮梦来了兴趣。

    “嗯。”小男孩摇了摇头,“我不怕,非但不怕,我还喜欢姐姐,姐姐你总是穿着别人的身体,让人以为别人是你,真正的你一定很孤单吧?不过姐姐可以记得,以后有可以来找我,我总是认得姐姐的。”

    那天的对话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不过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浮梦记住了男孩的话,当她再次换宿主的时候,她有心的去找这小男孩,还故意在路上与他迎面走过,可那一次,小男孩并没有叫她。

    浮梦自嘲一笑,孩子的无稽之言,她怎么会天真的相信?难道让别人认出她的迫切心情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性吗?

    刚要离开,却看到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微笑着向她跑来,“姐姐,终于又见面了,你又变了呢!请你吃糖葫芦。”

    浮梦从他手中接过糖葫芦,一口咬下,她只是借着别人的尸体,味觉其实很淡,可是糖葫芦酸中带甜的滋味却如同甘霖一样滋润了她的心。

    “姐姐,我叫小言,以后每一次你换模样,我都请你吃糖葫芦,算给你过生辰好不好?”小男孩笑得如同黑夜中的星辰。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这孩子认得她,说不定这孩子的前世与她是旧识,会是这样吗?

    怀着期许,浮梦每一次换宿主,都会有意的来见一见这个小男孩,每一次男孩给她的温和微笑,才让她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一个鬼魂,她不仅仅是任何人,她还是她自己。

    直到这个小男孩六岁那年,她来寻他,他却不见了。

    从此,浮梦又过上了没有自己的生活,终于在无数人生的蹉跎后,她渐渐淡忘曾经有那么一个小男孩。

    此刻的皇宫,夜色越浓,一阵轻风拂过,浮梦看着游言陌,良久,她的神情带着惊愕,欣喜,声音颤抖却轻轻,“……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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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不期而遇 绯云不知

    (    “浮梦,你还记得我,真好。”游言陌弯着眉眼,浮梦发现游言陌的眸子和年幼的他一样墨黑。“被爹娘带离长阳实属突然,我一直想要回来找你,只是长阳一直不安定,安东立国初期,要回长阳也有诸多不便,现在我终于回来了,还好,你还在。”

    大惊大喜过后,浮梦的心中还是荡起了一份落寞,从不知道自己成为一个鬼魂多久了,她不去记不去想,时间对她没有意义,她在每一个等待死亡的身体里寻找生的快感。

    当初遇到小言时,她才开始执行逐梦令两年左右,如今再次看到游言陌,经他提醒,浮梦才知道原来已经二十年了,她还在用逐梦令游荡人间。

    再遇游言陌,心情是欣喜的,可笑容却有些苦涩,“我还在,才不好吧,我更希望哪天你见了我,能告诉我,‘姐姐,今天的你是真正的你’。”

    游言陌笑了笑,“浮梦,那时候我还小,叫你姐姐,可现在,我已经二十二了,而你还是十七少女的模样。”

    “你觉得我这是长生不老吗?”浮梦摸着心的位置,宿主都是枉死之人,大多年纪轻轻,只是再年轻的身体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早已满目苍痍,不过这些实在没必要对外人道出。

    浮梦一笑,打趣道:“小言,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还当过老太太呢。我还想过,若那时你在,看到我还会不会叫一声‘姐姐’。”

    浮梦这样与游言陌说话,心中有些紧张,游言陌年幼时的确说过不怕她,还说过他只是孩子,把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可现在不同,他已经成了此次春闱的状元,封正二品官员。

    当初童言无忌,现在他已经长大,应该明白浮梦与别人的不同没有那么简单,他的想法会不会和当初不同?

    “我不会再叫你姐姐。”游言陌似笑非笑的强调了一句,“你现在的身份是胥诗如,我可以叫你诗如……就像以前一样,你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

    浮梦有想哭的冲动,他没有变,还和小时候一样。

    只不过她的身份已经有别人知道咯,虽然只知道个半吊子。浮梦莫名的有点心虚,再看现在已经仪表堂堂的游言陌,想着他小时候表达不清楚为何能看出她的不同,现在都已经成为状元的人,那口才一定杠杠的。

    “我也不叫你小言,还是叫你游大人……”

    游言陌打算浮梦,家中语气说道:“叫我言陌。”

    “好,言陌……言陌!”浮梦顺着他说:“我在世间那么久,没有第二个人能像你一般看出我的不同。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到的我究竟是如何的?”

    游言陌好似料到浮梦会问出这个问题,“儿时不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其实现在我依旧无法表达,或许我拥有话本子里所说的阴阳眼,就像身边有人死了,我会看到他们的灵魂从身体飘去……”

    “飘去哪里?”浮梦紧张的问道,死去之人的魂魄被会被灵尊放入聚魂灯中,难道游言陌不但能看出她的不同,甚至能看到凡人绝无可能看到的聚魂灵尊?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灵魂飘去哪里,灵魂只是一个光点模样,飘着飘着就不见了,我想是飘去幽冥地府了吧。ww”

    原来看不到灵尊,不过游言陌的能力已经很特别,凡尘间总有些道士说自己能捉鬼,又有人说自己是某神转世,因此她曾好奇的问过灵尊,凡间到底有没有奇人异士。

    得到的回答不屑而绝对。

    当然没有。

    天上神,地上仙,地下鬼,无论因任何原因转世成了人,他们便只是普通的人。

    聚魂灵尊辅佐阎罗王掌管幽冥地府,而地府负责的就是所有一切的轮回转世,既然灵尊这么说,就一定没有了。

    游言陌算什么情况?

    地府的意外?

    阎王的舛讹?

    孟婆的渎职?

    无论是什么情况,他这样的存在十分危险,浮梦一直在尘世间执行逐梦令,在幽冥的时间并不久,但她也知晓一切地府的规矩,游言陌这种人,若被灵尊或阎王发现,后果就不是抓回去扔进忘川河那么简单,他也许会被禁锢千年万年。

    “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你能看到这些?”

    游言陌摇了摇头,“浮梦会随意告诉别人你的特别之处吗?”

    废话,当然不会。

    浮梦似乎明白了,她和游言陌虽不同,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凡尘间的异类,难怪她对他总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说会保护她的秘密,那她也一样,她不会让灵尊知道游言陌的特别。

    所以,他们在这里说话安全吗?

    这个假山群引不起一般人的注意,但灵尊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谁知道那个整天想看她笑话看她倒霉的东陵邪会不会就在附近。

    假山群外,两个黑色身影有一次被抵挡在了外面。

    东陵邪方才拨动手中古琴,琴音如箭般射向假山群,却被反弹回来,他斜眼看了西陵渊一眼,邪魅一笑,“果然是幽冥令,想和浮梦单独见面,就能拒绝一切。”

    西陵渊撇撇嘴,“没想到真在这小子身上,可幽冥令不发威的时候,我们根本无从得知,幽冥令到底附在何物上,该如何拿回?还有,南陵怎么会把幽冥放在他身上?你说这游言陌和南陵有什么关系?”

    “游言陌暂且由着他去,倒是时候再去见一见南陵。”东陵邪转身离去。

    西陵渊诧异的跟上,“那小梦……”

    东陵邪一笑,“让浮梦与他熟悉些也好,到时拿回幽冥令也许还得靠她。”

    假山群内的两人还在忆昔抚今,丝毫没有察觉到外头发生过什么。

    “只可惜你被封了尧省总督,不在长阳当官,不然我们就能时刻在一起作伴,我还能借你光,时常去食一品吃那些佳肴。”浮梦笑着说道。

    “我不会离开长阳太久,皇上封我尧省总督,为的是西港夏氏,只要夏氏的事处理完,我必定回到长阳。”

    他也被搅进夏氏的事情里?

    “我在长阳等着你回来,只不过你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胥诗如,若不是,到时候可要看看你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可以一眼认出我。”

    “胥姨娘——”

    有呼唤声依稀的传了过来,浮梦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上的酒渍,这才想起她是应该去还衣裳的,现在想来十一被安东帝身边的张公公叫走,又被那个奇怪的宫女带到此地,想来都是游言陌的安排吧?

    若别人发现棂王的侍妾和新任的尧省总督在这里暗中密会可不是好事。

    浮梦眼神一变,游言陌会意先行离开,浮梦揪着裙子慢慢的从传来声音的另一边探头出去看一看,确定周围没人才跑出假山群。

    没走几步,看到一个宫女就一把拉住她,“我在宫宴上弄湿了衣裳,带我去 ...

    (的宫女半路说要解手,我不想等她了,你带我去吧。”

    这宫女并不认识浮梦,不过看她打扮的确衣着鲜亮华贵,身份应该不低,她不知该带浮梦去哪里,却可以找姑姑来应付。

    浮梦如愿以偿的被这宫女带走,她可不在乎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耽误越久越好,反正她只是去换衣服了而已嘛。

    另一边,被张公公叫走的十一,在没走几步以后,张公公的身子猛然一晃差点摔着,还好十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张公公回过头看到十一,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却还是表示了感谢,随后继续前行,十一默默跟着,实在弄不明白张公公到底要他干什么。

    张公公看十一跟着他,一脸纳闷,“你跟着我做什么?”

    十一一怔,心知不好,试探的说道:“告退。”

    张公公点点头,走开了。

    不好的预感荡漾在十一心头,他快步回头,却怎么也找到不那宫女和浮梦的踪迹,要回去向主子报告吗?

    十一好久没有遇到要让他全力施展轻功的事,这一次他快速的在皇宫各处寻回,多少宫殿之顶被他轻轻踏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最后十一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宫殿找到浮梦,他看到浮梦时,浮梦刚换好衣服从一间屋子里出来,当时十一经过那宫殿时根本没想过浮梦会在那里面,却正好看到浮梦出来。

    原来带着浮梦去找姑姑的宫女地位低下,连带着那姑姑地位也不高,看浮梦虽然衣着华贵,但身边竟然连一个随行伺候的人都没有,就以为她的地位也一般,于是就随便带着她到偏僻的地方还衣服。

    在看到十一后,这姑姑猛然一惊,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宫里的总是见过皇子的,而这个在三皇子身边形影不离好像招牌一般的十一侍卫,她当然也见过,见十一是来寻浮梦的,她又是一怔。

    难道这个看起来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女子就是现在长阳传得沸沸扬扬的棂王新妾?

    想着方才也没行多大礼,给她换上的衣物也很一般,而她原本身上的那一身,她觉得料子不错,还打算纳为己有,现在得赶紧赔罪才是。

    还没来得及开口,浮梦已经被十一带走。

    十一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浮梦,心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他不知道那是委屈,就因为那一次灯会元婉仪惨死,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上一次如意茶楼,这一次皇廷宫宴……

    十一觉得自己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次相同的委屈。

    ------题外话------

    被通知入v很突然,同时这几天正好是chinajoy,我忙得跟狗似的~所以只能少更一点,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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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日断更告罪 绯云不知

    (今天去参加ajoy了,几天前就沉浸在今天要去看某coser的兴奋中,所以码字有点懈怠,都没存稿,今天更是玩得晚了,现在才回来,所以今天更新不了,谅解我吧,我明天多更一点好不好嘛~

    第十一章 宫廷政变

    (    回到宫宴上,浮梦一进大殿就感觉到一抹充满恶意气氛,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姜玉燕身上,并不是因为她多么显眼,而是因为她就是恶意的源头。

    司空棂对浮梦去了那么久表现出了不满情绪,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十一,只一眼,他似乎就能明白就浮梦离开的这一会儿,又发生了点什么。

    现在十一和浮梦既然回到这里,说明发生的事已经被解决。

    宫宴平淡的开始,也在看似毫无波澜的平静中结束。第二日,游言陌便赴尧省任职。

    同日,安东帝表示最近边疆几个部族都没有提什么条件,他这个从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君王自然是会居安思危的,于是他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边疆巡视一番。

    提到信得过的人,在朝中除了霍辛哪有第二个人,于是霍辛在身为朝中正一品的丞相外,又被封了巡疆节度使,需要做的就是巡视一下周边几个和安东签下和平条约的部族。

    如此轻松的活儿让朝臣一阵羡慕,这样一圈绕回来,岂不是还要升官?霍辛已经是当朝一品,若要再升只怕是要封爵了,霍辛这一路实在坦荡,前途无法估计。

    都想着安东帝这样照顾霍辛,是打算给霍辛再封个什么,却都忽略了,霍辛巡疆节度使的‘巡’也会经过游言陌上任的尧省,而这两人真正被安东帝派去的地方都只有一个——西港。

    游言陌上任,霍辛上路,仅隔两日,宫内就传出大事件,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地位也越来越高的淑贵妃,因在为皇后侍疾期间出言不逊,被安东帝责令禁足思过。

    众人一片迷茫,这皇后什么时候病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从来没人说。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第二个消息便是四皇子护母心切,在言谈中忤逆了安东帝,于是安东帝一怒之下便让四皇子在宫中陪着他母妃一起禁足思过。

    禁足思过并不算极大的惩罚,皇子中哪一个没尝过禁足的滋味,这只算是小惩大诫。

    众皇子中,小惩大诫体会的最多的便是以风流著称的司空棂,只是最近司空棂好像很得安东帝喜欢,没想到这禁足也会轮到向来乖巧听话的四皇子。

    外人还不察觉,但在淑贵妃、四皇子以及夏氏人员之间传递消息的人却知道此次定有蹊跷,让他们禁足,却有丝毫无法传递消息的境况。

    若常人不会觉得异常,但四皇子,淑贵妃是想着如何窃国的人,多年的筹谋安排让他们城府颇深的同时,也让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于是很快的,他们就在这一次的禁足中感觉到了不安。

    完全无法和四皇子及淑贵妃传递消息的夏氏势力很快决定试探一下安东帝的态度,上奏说淑贵妃在后宫那么多年,服侍皇上尽心尽力,而四皇子更是一直想为皇上分忧,此次违逆也只是因为护母心切,纵然有错,也是孝义之举。

    安东帝的御书房内,没有群臣围绕的景象,只有司空棂一人在座,安东帝高位端坐,司空棂的面前放着几本奏折,是为淑贵妃及四皇子求情的奏折。

    “棂儿,霍卿和游卿现在应该还未到西港,夏氏未除根基,而潜伏在宫中的夏氏势力亦不容小觑。”安东帝手指着司空棂面前的奏折,“朕未把此事公布出去,只希望以最小的代价处理掉这件事,那日揭出夏氏和淑贵妃关系的便是你,朝中的夏氏势力,便交由你去办。”

    “是的,父王。”司空棂收起奏折,只要顺着递奏折的关系顺藤摸瓜,一条关系链要被挖出,这对司空棂拥有的天罗地网并不是难事。

    “棂儿,还有一件事。”司空棂刚要告退,安东帝又叫住了他。

    安东帝眉眼一跳,这样的神情不像个帝王,倒像极了一个谋臣,“朕听传文,你把那胥诗如带会府后,万般疼爱,她必欣喜得很吧!她虽为胥学昂养女,但巾帼不让须眉,朕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听胥学昂提起这个聪慧的女儿,棂儿可还满意?”

    “这是父王恩赐,儿臣自该后代于她。”司空棂摆出谢恩姿势回答道。

    安东帝摆摆手示意毋需多礼,“女子终究只该相夫教子,现在她虽只是侍妾,却也该明白出嫁从夫,很多事便不要再说于她听了。”

    司空棂道:“儿臣明白,世人爱把事情夸大,但父王也知,把她带回府后,儿臣就忙于春闱之事,而后便是与西港夏氏,所以儿臣对诗如并非如外界所言,儿臣礼待于她,仅是因为她乃父王所赐。”

    安东帝满意的看着司空棂,这儿子近日猛然开窍,有以往的纨绔做对比,更显得他现在诸事可靠,而他也一如既往的风流,并没有二皇子那般渴求皇位的模样,但对于他吩咐下来的事又处理得当。

    安东帝就喜欢这样的臣子。

    儿子?

    儿子只是应该比一般臣子更忠诚的臣子而已。

    “能如此最好。没想到大理寺卿也牵扯到此事,朕虽相信胥学昂的为人,但很多事不得不防。你新纳的侍妾是朕的意思,但她也算是胥府的人。”

    司空棂行了一礼,“儿臣明白。”

    安东帝点点头,挥手示意司空棂可以离开。

    而在司空棂的身后,安东帝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前些日子忙起都忘了胥诗如是胥学昂最为疼爱的养女。

    司空棂现在风头无限,只是他的身上还背着陇西匪案,安东帝曾经一定不相信司空棂能有多大的抱负,但对于皇权的挑衅,坐在皇位上的人一定不能接受,如若陇西匪案放走那些头目的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胥诗如或许会知道陇西匪案最新的近况,若透露给司空棂,现在看来这个儿子也许有足够的能力只手遮天,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要是在一心对付西港夏氏的时候,他闹腾出什么,岂不是让安东内忧外患?

    这些事让安东帝越想越闹心,现在四皇子出了这样幺蛾子,能用得到的人就越来越少了,现在司空棂很合他心意,但若让这个儿子知道他从没真正信任过他,岂不是会在父子间闹出隔阂。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把那个胥诗如杀了吧。

    “棂王殿下……殿下……”还未走出宫门的司空棂被后面的疾呼叫住,“棂王殿下,皇后这阵子病刚刚好些,十分想念殿下,想请殿下去到宫内坐坐。”

    司空棂有些诧异的看向来人,这人的确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只是这番说辞实在奇怪,皇后得病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淑贵妃能在“侍疾”时冒犯皇后才能禁足。

    现在有人来用皇后生病一套,在司空棂耳里听来实在是有些讽刺的。

    再则,他与现在的皇后往日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在安东发生重大事件或者过什么节日时,才需要向这位皇后请安。

    皇后为何会突然‘想念’他?

    虽然可疑,但也无从拒绝,在宫内能出什么事?或许是皇后得知他现在风头正劲,想乘机 ...

    (拉拢,毕竟皇后并没有出过皇子,将来能不能有太后之位,靠的就是她的为人处事。

    司空棂点头一笑,“公公带路。”

    一刻钟后的棂王府中,浮梦正在自己屋里发呆,突然她看到有个家丁偷偷摸摸的就跑进了她的院子。

    嗯?这家丁怎么来的?

    司空棂对浮梦的保护方方面面,为了不让浮梦的身份有任何一点暴露的可能,连浮梦庭院附近的侍卫也全部撤走,往日也只有十一能走进,对别人都是明令禁止。

    别说侍卫,就算丫鬟,姑姑也近不了浮梦的院子。

    这家丁一步三回头,能看出他十分小心,但他能走进浮梦的院子,就说明了他的本事,一个家丁能有这样的本事,注定是不简单的。

    “胥姑娘——”这家丁一直防备,别让侍卫看到,竟然没注意浮梦几乎是看着他走近院子,绕向后院,随后听到他敲了敲她房间的后窗。

    滑稽。

    浮梦一笑,走去后窗,把窗户架开后,对着这可疑大胆且滑稽的家丁一笑,“你是?”

    家丁对着浮梦匆匆行了一礼,说道:“胥姑娘,有件事小的必须告诉胥姑娘!胥大人逃离看押,现在躲了起来,他有重要的事想见一见胥姑娘,小的才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通知胥姑娘。”

    “哦?”浮梦觉得有点好笑,她现在的身份,胥学昂到底是死是活其实她根本不关心,她甚至没想到自己还有引出潜伏在棂王府奸细的功能。

    看浮梦不冷不热的回应,那家丁似有点迫切,又道:“胥姑娘赶快跟我走吧,我能带你悄悄的出去,若时间久了,定会有人发现我。”

    浮梦看这人焦急的眼神倒不像装的,但是潜入她院子的人已经违背了司空棂定下的规矩,以司空棂的手段,这样的人只有一个死为下场,焦急是必然的。

    浮梦还是一派悠然的表情,丝毫没有会随这人离开的意思。

    “胥姑娘,胥大人说,这是关系到陇西匪案的最新进展,他想以此一表决心,将功折罪,希望姑娘看在他多年爱护有加的养育之恩上就去见一见他,他会永远记得姑娘的大恩大德。”

    ------题外话------

    今天又忙了一天,晚上还去看了《秦时明月大电影之龙腾万里》的点映会,刚刚到家,发挥全部小宇宙才码出这些…

    第十三章 我就是鬼

    (    天空中云层滚滚,太厚重的云也会让大地显得无光。

    杀手很满意此刻的氛围,就好像老天在为他即将崛起喝彩,他得意的看着浮梦,等待她倒下的那一刻。

    “咣当”插在浮梦身上的暗器被她拔出扔在泥土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早就说过,你杀不了我。”浮梦莞尔一笑,有点痛惜的看着身上这身衣服,“你知道吗?承棂王厚爱,这身衣裳用的是最上乘的锦缎,可贵着呢,沾了血迹还能洗,被暗器扎了两个洞却很难再修补。”

    杀手看浮梦此刻还能谈笑自如,瞬间变了脸色,可又觉得是不是她在硬撑,毕竟她流出的血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几乎不带犹豫的又向浮梦射出几支飞镖暗器。

    这次浮梦把他的动作看得真切,不过她虽有轻巧的身姿,但对于凡人的武功搏斗却一窍不通,这杀手射暗器的角度刁钻,浮梦能躲过一两支,却躲不过每一支。

    闪躲间,浮梦的右肩右臂又中了杀手射出的暗器。

    杀手看着黑色的血再次从浮梦身上流出,心中又安心了几分,暗器上的可是剧毒,她已经中了自己四镖,根本没有支撑下去的可能。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又一次看到浮梦脸色平静的从右肩右臂上拔下暗器,只是这一次,暗器没有被扔在地上,而是被她拿在手中。

    杀手觉得浮梦的脸色越发苍白,可这样的苍白不像是虚弱所致,更像是她本身的肤色,现在会更显苍白只是因为风尘仆仆间脸上的胭脂被风吹去。

    浮梦慢慢的走向杀手,苍白的笑意晕在脸上,她咧嘴一笑,“告诉我,你叫什么?好让我知道,我杀的第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杀手一愣,他在棂王府只是个家丁,拥有的是不引人怀疑,最普通的名字,二牛。而在他效忠的主上心中,他也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免。

    免,是他的代号,也是他终身的名字。

    这小妞刚说什么?问自己的名字是为了知道她杀的第一个人叫什么名字?笑话,他是安东帝派出的密探,他直接服从于这片天地的帝王,会被区区一个女子杀掉?

    就算她中了毒都不死,也只怪自己轻敌,没把暗器射在死|穴上,他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不怕他暗器上的剧毒,再出手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想知道我的名字?也好,记住了,我叫免。”杀手将手再次伸去装暗器的暗袋中,“不过告诉你名字,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命是断送在谁的手里。”

    说罢,杀手不给浮梦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射出了手中暗器,第一支果不其然被浮梦躲开,第二支角度刁钻,直直的射进了浮梦的前心。ww

    杀手射暗器是带上了内力,射中浮梦的同时强大的力道让浮梦不可控的转了个身,杀手又是一支暗器,射向了浮梦后心。

    “叮”似乎能隐隐听到两支暗器在浮梦的心脏处回合发出的声音。

    随后杀手就看到浮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不死,毫无疑问,必死无疑。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步,取下这个女子的首级,便可回去向主子邀功,自己不负使命,杀了这个女子,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个女子的去向对于棂王来说只会是一个谜。

    他走近浮梦,蹲下身子,拔出佩剑,刚要动手却感觉旁边似乎有光芒一闪,还未等他反应,浮梦极快的手速便将手中持着的,先前杀手刺入她身的暗器,刺进了杀手的身体。

    暗器进过浮梦身体,上面的剧毒微微减弱,杀手没有马上死去,不可思议的看着浮梦,浮梦的胸口还插着方才他射出的暗器,胸口流出的黑血把她胸口附近的衣衫染的面目全非。

    可,她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会有人的心脏被刺贯穿还能活着吗?

    她……是人吗?

    浮梦站起身,拍了拍刚假装倒地蹭到身上的尘土。其实本来不想这么干的,只是她实在不会武功,光灵活是没用的,她根本伤不到这个自称“免”的杀手,所以她用自己聪明的脑瓜子想到一个装死的好主意。

    果然这得意忘形的杀手就傻乎乎的过来了,最后还中了自己的毒镖。

    “免?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浮梦俯下身子,手一用力,当着杀手的面把胸口的暗器拔了出来,扔在他的身边,“在你死前,我告诉你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我就是鬼。”

    杀手瞳孔一凝,心中是说不清的感慨,以为自己能不用继续在棂王府做二牛了,不想第一次人物就遇到这样的怪物。

    只是,身为安东帝的密史,怎么能让任务失败。他吃力的抬起已经麻木的手,对着天空一放,一道并不瞩目的旗花上了天。

    很快,浮梦便听到不远处原来稀疏之声,感觉有不少人正在向这里靠近。

    该死,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只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没有让其他人出手而已,若那些人来了,自己该如何应对?杀一个容易,但听那些声音,起码有近十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此刻,只有走为上计。

    浮梦刚要开溜,却有五个蒙面灰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用超出常人的速度试一试,转过身跑,却发现背后也有三人。

    腹背受敌。

    这下该怎么办?

    ——

    皇宫中,司空棂出现在皇后的梧凤宫引起了门口小宫女的围观,宫女大多都在怀春年纪,三皇子俊美天下皆知,可她们虽在皇宫,却从没有机会如此接近的一睹真容。

    安东现在的皇后是原本的德妃,原本的皇后在两年前的选秀案后被贬为庶民,在后宫中德行双馨的,已故大皇子的母妃德妃便登上了后位。

    只是司空棂与这位皇后莫说交情,就连交流也屈指可数,所以今天她要见他,实在蹊跷的很。

    “见过母后,愿母后福寿安康。”进入梧凤宫的司空棂礼数周全。

    皇后见到司空棂露出诡异的亲和笑容,“棂儿,快来这边坐。”

    司空棂坐下后,对着皇后一笑,“儿臣忙于政事,未能时常来给母后请安,是儿臣的不是。”

    “本宫当然明白。”皇后母仪天下的一笑,那神情就好像果真天下所有的儿子都是她儿子一般,“棂儿,今年二十五了吧?不说你四弟,就连你六弟都已经娶了正妃,你二哥更是早已子女成双,你也得早日成家才是。”

    司空棂眉头微微一挑,皇后叫他来见,为的就是说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并不回答,只是用淡淡的笑看着皇后。

    皇后又是一笑,“棂儿,姜都统的掌上明珠姜玉燕,聪慧过人,秀丽端庄,兰质蕙心,听说她倾心于你多年,才至今未嫁,棂儿是否考虑娶她为正妃,她的身份也算与你登对。”

    大皇子早夭,皇后的娘 ...

    (家在朝中混得也一般,她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担忧,因为来日登上帝位的绝不可能是她的儿子,若想一直立足后宫,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

    早听说姜玉燕时常到宫中陪伴皇后,就如同皇后的干女儿,现在看来果然非虚,只是皇后叫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提姜玉燕说媒这么简单?

    “现在儿臣一心为父王分担国事,父王曾把大理寺卿的女儿指给儿臣做侍妾,也是希望在此多事之秋,儿臣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正事,姜小姐的情,儿臣暂时心领了,只是娶妃一事,想来父王定有决断。”

    司空棂搬出了安东帝,皇后自然马上歇脚,不再提姜玉燕,是她依旧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棂儿,现在你的父王很看中你,本宫也很欣慰,你收起了以前的纨绔性子。”皇后笑得越发慈祥,“平时这个时辰,本宫都喜欢吃些点心,现在棂儿陪本宫一起用点心可好?”

    说罢,不待司空棂回答,她便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准备点心。

    小宫女领命红着脸便出去吩咐小厨房准备点心,虽然她不明白,皇后从没有在午后用点心的习惯,为何今天突然就便喜欢了,但是,只要三皇子在就好,这样漂亮的男子,虽然得不到,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棂儿不会拒绝本宫吧?”皇后又补充了一句。

    司空棂似笑非笑,“儿臣十分荣幸。”

    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虽然皇后刚提及姜玉燕,但她真正的目的并非是帮姜玉燕说媒,她的目的说来简单,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而皇后与司空棂没有任何瓜葛,不可能好端端的要留在他宫中,既如此,皇后所为便是有人指使。

    皇后虽然势力不大,但仅皇后的身份便不是人人能够指使得动的,所以怂恿皇后留住他的那人,身份呼之欲出。

    如今正是全力处理夏氏之事的时候,他的父王,又想在暗中搞什么鬼?

    这实在有违父王的处事风格,难道真的只是皇后从淑妃贵的事中嗅出了即将大变的味道,从而想与现在风头正劲的他搞好关系?

    既然拒绝不了皇后,那便看着,她究竟想做什么。

    ——

    树林中,浮梦被八个灰衣人团团围住,他们蒙着脸,浮梦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神情,他们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杀手后,眼中的嗜杀情绪更为强烈。

    刚才能反杀了免,是浮梦投机取巧,可这样的机会绝不可能再给她八次。而且这八个人不像方才那个杀手那般,有那么多废话,现在他们已经手持利刃不紧不慢的向浮梦逼来。

    难道,今天她在劫难逃?

    面对八人的围攻,浮梦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

    还能如何挣扎?他们杀人后是要取首级的……她连苟活的机会都没有。

    其中一个灰衣人的剑已经刺了过来,却在要刺到浮梦的一瞬间,发出叮的一声,好像有人为浮梦挡了那一剑,随后浮梦能感受到围向她的灰衣人都退开了几步。

    浮梦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背影。

    他……

    是谁?

    思想还未转动,一抹淡淡的芷兰香却先于一切飘了过来。

    第十四章 简直卑鄙

    (    浮梦所知,周围人中,身上带有这香味的只有司空棂。ww以前还没觉得这味道这般好闻,现在却觉得这芷兰香带来的是安全感和信赖。

    他来了,十一一定也来了,她得救了,她安全了!

    出乎浮梦意料的是,眼前的司空棂竟然手持长剑亲自迎上那八个杀手,一瞬间这片小树林被刀光剑影照满。

    浮梦知道司空棂身边虽有十一,但他自己的武功也从未落下,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程度,闪着银光的长剑似乎与他浑然天成,有些招式连浮梦都未看清,很多次只觉银光一闪,便看到有一个灰衣人倒下。

    不仅浮梦,就连杀手们对于眼前男子的身手也叹为观止,明明觉得这男子的剑与自己还有距离,却在同时他们已被剑伤到,就好像男子手中的剑可以在肉眼不察下自由伸长缩短甚至变出分身来。

    仅仅一刻功夫,灰衣人便横叉竖八的倒了一地,只是不知是不是司空棂剑法太快,都没感受到鲜血四洒的景象。

    解决完所有的灰衣人,男子回首看向浮梦,同时摘去了蒙在脸前的黑布,对着浮梦邪魅一笑,这一瞬浮梦差点以为在她面前的不是司空棂,而是灵尊。

    只是,灵尊何时管过她的死活,灵尊何时脱去过那身黑衣,灵尊何时有了那抹芷兰香?

    “伤成这样……”司空棂看着浮梦身上几处流着黑血的伤口,神情中带着一点痛惜,“诗如,伤成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会叫她诗如的……眼前之人,只会是司空棂。

    浮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要紧,也许这就是死人的便利。”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司空棂很自然的伸手去牵浮梦的手。

    浮梦没有闪躲,顺从的任由司空棂牵着,又想问问他为什么十一没有来,只是还未开口,突然一阵困乏感袭来,这感觉来的突兀离奇,已经不知多少年,她识得“困,乏”两字,却不知这两字到底何种感觉。

    司空棂看浮梦露出倦意,随手往浮梦腰间一抄,便把她横抱在胸前,“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带你回王府。”

    纵使身体不是自己的,被这样抱起还是让浮梦内心一阵波动,为何被他抱着,这么有安全感?浮梦甜甜一笑,便失去了意识。

    “东陵邪,你要顽守的破规矩实在太多了,为了那些所谓的规矩,你竟然愿( 契约鬼妃 http://www.xlawen.org/kan/33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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