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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的幸福。就连游夫人看着那个可怜的厨子都有点于心不忍,不过同时又有点心悸与游言陌对浮梦的重视程度。

    游夫人知道这虽然只是一顿午膳,却也是这几人需要意识的时辰,她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地方让他们吃饭议事。

    浮梦难得面对吃食时那么心不在焉,她偷偷瞄着司空棂,细细回想早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梦而已。

    司空棂也察觉到浮梦在看她,对着浮梦一笑,说道:“军队今晚定会到达青德县,明早我们就会继续赶路,三日后便能抵达西港。”

    话语间没有任何压迫,神情也甚是轻松,明明他不在军中会引起重大骚乱,可此刻看来,他清楚的掌握着军队的动向,并且那十万大军也没有因为主将不在而又丝毫混乱。

    不过既然司空棂提及此事,有另一件事都不得不提,那便是昨夜四人所经历的追杀,游言陌该交代一些事。

    游言陌温文尔雅,果真像极了霍辛第二,“棂王,下官身边的人,下官会处理,也会给棂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浮梦好奇的问道:“你身边的人,有什么问题?”

    在场没有别人,无论司空棂还是游言陌,对浮梦都不会有所隐瞒,游言陌道:“有人在我身上下了给刺客引路的引子,能在我身上下这东西的,必定是我身边的人,而一直在我身边的……只有在起平县与我相遇后,便一直同行,我高中状元后也跟随在我身边的郑阔常。”

    浮梦还在细细回想,在司空棂身边的十一,脑中却立刻出现了那人一副刁难人的嘴脸,郑大少爷嘛,十一记得可清楚。

    “说起来也是下官疏忽。”游言陌向司空棂行礼赔罪,“原本觉得也算与他相识在微时,下官高中后,他执意留在下官身边,下官想他为人热情,留在身边安排个差事也算可以,虽然待他不薄,没想到他还是做了这样的事。”

    司空棂淡淡一笑,“本王对游大人身边的细作不感兴趣,倒是想知道,驱使他的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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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定下死期

    (    “不瞒棂王。”游言陌答道:“下官一回游府便派人追寻郑阔常下落,却没有找到他,只怕他察觉到端倪,已经躲起来,下官已经让人继续追寻,只要抓到他,便交给棂王,任由棂王处置。”

    司空棂不置可否,只示意游言陌坐下用膳,不用一直在行礼。

    本该开始食不言寝不语的吃饭时间,游言陌却突然又开口道:“棂王,十万军队一到,我们便要前去西港与夏氏作战,女子跟着实在不太方便,棂王若能信得过微臣,可让她在游府暂居。”

    浮梦本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话,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话题突然就被扯到了她的身上,更没想到是游言陌想司空棂提出让她留在游府。

    游言陌的目的,浮梦十分清楚,他是为了她的安全才会有此提议,可浮梦却不想被留在游府为司空棂担惊受怕。

    不知胥诗如何时会死,生怕见不到最后一面,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便是胥诗如身份的曝光。

    胥诗如可以算是前朝皇族,这身份被深深隐藏说昭示的可怕事实便是,她的身后有位高权重之人,司空棂曾说过知道胥诗如与朝中多名官员有交易一说,可却没有提及过胥诗如是前朝皇族。

    浮梦觉得司空棂并不知道胥诗如的真正身份,现在的安东,司空一族乃是皇族,看司空棂皇族当得挺愉快,定不会在身边弄个前朝皇族养虎为患,如此看来,浮梦想到了另一个人——霍辛。

    浮梦想起,她刚为胥诗如在霍府时,霍辛与胥诗如的相处明显比司空棂对胥诗如的态度更为密切,就连要她嫁到棂王府时,说话的语气像命令却也像商量。

    这是不是说明,至少霍辛很有可能知道胥诗如是前朝晋王的女儿?

    帮忙隐瞒的前提,便是知道。

    有了这样的怀疑,浮梦觉得除了要寻找司空棂身上的幽冥令外,更有理由要跟在司空棂身边。

    可她最终是去是留,能做决定的是司空棂。浮梦放下手中筷子,充满期待的看着司空棂。

    “游大人对本王爱妾的关怀,本王承游大人这份情。”司空棂面带微笑:“只是本王既然决定带她同往,便想过她所可能遭遇的所有危险,本王会护着她的安危,就不劳游大人费心了。”

    浮梦低首一笑,放下的筷子又一起拿起,自顾自的吃着,还喃喃说道:“我还以为食一品的菜式十分稀奇,没想到到处都能够尝到,果真是天下厨子的厨艺都得了飞速的长进吗?”

    游言陌只是保持着温和的笑,而司空棂同样笑而不语。ww

    虽然浮梦对于游夫人把她的客房安排的离司空棂那么远也有些不解,但她现在是客人,再者游府的日子,今日是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明日他们就要离开,她也不想多给游府添麻烦。

    午膳过后,浮梦只能回到自己远离司空棂的客房。

    司空棂与游言陌却没有各自回屋,而是齐齐出现在游府某处,两人皆像是膳后散步无意中遇到,却更像是相约在此。

    “早听说游府富甲一方,光看这游府便能体会一二,建筑不逊于长阳皇宫,就连游府内的一花一草也能看出家主的别出心裁。”司空棂淡笑着观赏着身旁的一株茶花,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游言陌谦而不卑,“棂王实在过奖,微臣的府上怎能与长阳皇宫相比。”

    司空棂一笑,“距离大军到青德县还有段时间,想来游大人成为春闱状元后,本王与大人都未有多少交集,大人便急急上任,今日难得有闲暇之时,本王想与大人对弈一局。”

    “却之不恭。”

    棋局很快在小亭中摆开,游言陌屏退了所有侍奉下人,而司空棂也让十一在暗处守卫。

    亭中只剩司空棂与游言陌两人。

    猜先过后,游言陌先下一子。

    司空棂跟落一子。“安东皆知西港夏氏富甲一方,他们纵立数朝而不倒,是因为他们富足也舍得让每一朝的帝王享受他们的财富。夏氏如此出名,但游家的富足除了青德县外却鲜少有人知晓,但事实上,游家才是真正称得上财富天下的家族。拥有如此的财富,游家在安东落户可以称得上是安东的幸运,身为游家独子,你怎会看得上区区一个尧省总督?只怕让你官居一品,你也看不上。浮梦才是你去到长阳的真正目的。”

    游言陌不慌不忙,慢慢的下了一子。“棂王英明,看来微臣实在不善于伪装。”

    司空棂落一子。“游大人实在说笑。游大人是难得一见的磊落之人,何时有过伪装?”

    游言陌落一子。“微臣与浮梦也算得上是故人,寻她的确是微臣回长阳的真正目的。”

    司空棂落一子。“且不说她若只是未出阁的姑娘,也有男女有别这一说。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成为本王的爱妾,就算她与游大人是旧识,现在也该断了交往。”

    游言陌执棋子的手微微停顿,嘴角呈现微微的弧度,良久才落下一子。“恕微臣妄言,胥诗如的确是殿下的爱妾,可浮梦却不是,我可以等待浮梦只是浮梦的那一刻。”

    司空棂眉毛一挑,这话的含义实在有些太多,不过既然游言陌说出此话,便是把浮梦的身份摆在了两人之间,他也知道浮梦的特别?

    想来也是,从游言陌说出他与浮梦是旧识,便决定了之后他们谈话的走向。游言陌现年二十四岁,六岁时就离开长阳,他离开时以胥诗如现年十七的年龄来看,胥诗如都没有出生,两人何来的旧识。

    小亭周围的环境不知在何时有了不符合季节时辰的黯淡。

    司空棂反问道:“她是胥诗如也好,是浮梦也罢,那又如何?”

    游言陌淡淡一笑道:“她离开胥诗如的躯壳,你又怎么再次找到她?也许她可以成为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就算那时的她与你擦肩而过,你也未必认出她。你不可以,但我却可以。”

    这话像是将了司空棂一军,当初元婉仪离开,胥诗如出现,明明有那么多相似的感觉,他却也无法相信,直到浮梦一再暗示,直到最后事实摆在眼前,他才愿意相信。

    浮梦再一次离开,她若不愿他再识出她,他果真无计可施。

    可为什么,游言陌说他可以?

    周围越来越幽暗,明明放眼望去,能看到其他的地方还是阳光明媚,似乎便暗的只有他们所在的位置。

    在客房中休息的浮梦突然感觉到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现在她对这感觉已经十分熟悉,那是幽冥令显现时,她会有的感受。

    游言陌发生什么事了吗?

    浮梦没有多想,就决定去压迫感传来的地方看一看。她起身,开门,却看到有一人正站在门口平静的看着她。

    “司空……”话未说完,浮梦便马上改口,低下头道:“灵尊怎么来了。”

    这一身黑衣,这一架古琴,他怎么可能是司空棂。

    ...

    (    “浮梦,好久不见。”东陵邪邪魅一笑,“可有想本灵尊。”

    浮梦的心里翻了无数大白眼,脸上却只有巧然的燕笑,“灵尊大驾光临,欢迎之至,灵尊来是有什么吩咐?”

    浮梦一边问着,一边也在诧异,就连她都能感觉到的幽冥令,看灵尊模样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她不信自己已经有了超越灵尊的能力,难不成那感觉并不是幽冥令,这来自幽冥的压迫感只是源自灵尊的出现?

    应该是吧,以前浮梦就是凭借这感觉来探知灵尊有没有出现,只不过半年不见灵尊,怎么就把这种曾经最熟悉的感觉给淡忘了呢。

    东陵邪轻轻拨弄着琴弦,说道:“本灵尊今日来,是想告诉你,胥诗如的死期已定。”

    浮梦一怔,当初宿入胥诗如的身体,灵尊摆出一副愚弄她的神情,说不告诉她胥诗如的死期,还让她好好享受胥诗如的奇妙身份。

    现在浮梦当胥诗如已经很习惯了,灵尊却突然出现,说胥诗如死期已定,会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后?两个月后?半年后?

    东陵邪伸手勾起浮梦低下的脸颊,笑得越发邪魅,“胥诗如的阳寿还剩十日……”

    “什么?只有十日?”未等东陵邪把话说完,浮梦便失声叫道:“这么突然?”

    东陵邪眉头蹙起,虽惘然却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鄙夷眼神,“怎么?你爱上当胥诗如的感觉了?还是有了你不舍得放下的人?告诉本灵尊,本灵尊可以带着走你舍不下之人的魂魄与你作伴。”

    “不……没有。”浮梦慌忙摇头,“只是有些突然,浮梦记得了,十日之后。”

    东陵邪嘴角勾起,脸上有浮现出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十日之后的子时,本灵尊等着为浮梦你弹奏续魂。”

    灵尊离开,浮梦愣愣的站在门口。

    十日,只有十日,若是以前的浮梦一定会感叹终于又把一段苦涩人生可以过完,可现在十日实在是短了一些。到西港需要三日,七日能结束与夏氏的对战吗?

    如此,她都没有机会与司空棂好好诀别,甚至无法看着他安然的结束战争回到长阳。

    签订契约,执行逐梦令时,她知道的非常清楚,宿主死期一到,她就必须离开宿主的身体,容不得多余的拖延。

    在门口久站的浮梦却因为越发强烈的压迫感猛然回神,灵尊已经离开,那感觉却依旧没有消退,那感觉果然是幽冥令?

    十日后的死,她再烦恼也无法改变,可现在,她必须去看一看,游言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散发出如此强烈的幽冥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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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日断更告罪

    (今天去参加chinajoy了,几天前就沉浸在今天要去看某coser的兴奋中,所以码字有点懈怠,都没存稿,今天更是玩得晚了,现在才回来,所以今天更新不了,谅解我吧,我明天多更一点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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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爻国使臣 绯云不知

    (    浮梦,你果真够狠,从西港回长阳十五日,如今我已回到长阳三日,我派人到处寻你下落,也等着你回来找我,可你竟然音讯全无。

    别以为装失踪,我就会以为你死了,你怎么会死,你怎么会这么容易轻易的死去,我们之间的账还未算清,本王等着再见到你的那一刻,就算你披上了任何人的躯壳,本王也一定要找到你。

    “啪。”有东西砸落在地的巨大响声把司空棂从漫漫的思绪大河中拉了回来,他抬首看向殿上的安东帝。

    安东帝初显老态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愤怒,刚才的声音便是他将奏折用力砸向地面发出的声音。

    司空棂回到长阳后,仅用三日就把夏氏意图谋反篡国的来龙去脉审清楚了,夏氏在安东内连着淑贵妃四皇子,还利用常年行商开辟了去往爻国的水路,由四皇子亲笔书函加盖皇子印与爻国皇族达成同盟。

    夏氏及四皇子给出承诺,若四皇子顺利登基,爻国必定能分到一杯丰盛的羹。

    “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安东帝咬牙切齿,“这就是与我们一海之隔的好邻国!”

    有大臣一见安东帝大怒,赶忙说道:“陛下,与爻国勾结之事夏氏的一面之词,事实上在西港一站中,并未看到爻国有任何举动,倘若夏氏信口雌黄,欲牵扯别国势力来减轻夏氏本身在此次谋乱中的罪责,也是有可能的。”

    安东帝眼珠一转,他当然希望事情如这大臣所说,但经过夏氏一事,安东帝终于开始反思安东立国的这六载,他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畏葸不前,导致安东国内的臣民都与别国有了往来,而他却只想着如何免除与周边各部族的战事而畏首畏尾。

    安东帝抬手一点司空棂,“棂王,你怎么看。”

    与夏氏的战役虽然游言陌立下最大的功劳,可别人并不知道其中细节,只知是司空棂领着援兵去西港后,便赢得如此漂亮。因此,司空棂现在可谓名利双收。

    还有些细节是别人不知的,那便是司空棂的腿伤。别人不知,安东帝却知,他为表慈爱,亲自探望过司空棂,司空棂腿上狰狞的伤口安东帝也看得真切,就连现在,司空棂本因腿伤根本不能长时间站立,可他为了表现安东皇族的威仪,坚决不让安东帝对外说出他在西港之战中受伤。

    种种缘由之下,安东帝看原本最不受他待见的司空棂越发顺眼。

    朝堂上的群臣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司空棂,这些目光其中不乏二皇子的怨恨,六皇子的嫉妒。

    就在司空棂要开口之时,安东帝的贴身太监张公公匆匆的走入大殿,绕到了安东帝身边,在安东帝耳边轻说几句。安东帝的表情霎时有些精彩,随后在众大臣的一片茫然中宣布退朝,略显匆忙的离去。

    走出朝堂的司空棂微皱着眉,他实在有些好奇,安东帝这次明显是把爻国的仇记下了,对现在的安东来说,有什么比国与国之间的矛盾更重要,竟然让盛怒下的安东帝不先对爻国再口诛笔伐一番。ww

    “三弟如今春风得意,就连走路也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不知何时,二皇子出现在司空棂身边,说话的口吻满是讥讽。

    “二哥说的哪里话。”六皇子紧跟其后,“三哥怎么会目中无人,在我眼中,三哥应该是皇子中最平易近人的一个,毕竟他有一个十分平易近人的娘。”

    二皇子了然的一笑,“六弟说的在理。”

    司空棂眉头紧皱,他曾经表现纨绔,其中的缘由便是因为他有一个平凡至极的娘,没有名分没有位分和封号的娘。

    安东帝在建立安东前妻妾不多,但每一个也算大家出生,现在后宫内有头有脸的嫔妃必有亲人在朝为官,而司空棂的娘亲却不同,为大家所知道的说法便是有一次安东帝受伤,一个人在深山中昏迷,被司空棂的娘亲所救,而后便发生了一些郎情妾意的事情。

    只是司空棂的娘甚至都没有熬到安东立国便香消玉殒,而后安东帝像是忘记了他的身边曾有过这样一个女子,称帝后甚至没有给予司空棂娘亲一个位分更别提封号。

    虽为皇子,可司空棂没有任何势力支持,过得日子可想而知,而安东立国后,每个皇子身后的势力都在为自己皇子争取最大的利益,而那时,司空棂的娘亲也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他是如何挣扎到今日的,只有他自己还有伴在他身边的十一知道。

    司空棂面上虽没有表情,但袖中的拳头紧紧握着。自从玉佩被浮梦盗走,他的心情就非常差,差到经不起任何的挑衅。

    就在他要发作事,安东帝身边的张公公慢悠悠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行了个礼,“桤王,棂王,栩王,三位都在实在太好了,皇上在内阁大殿等您们。”

    一场无声的硝烟就此免去,三个皇子带着疑惑和惴惴不安来到内阁,却看到霍辛及几位内阁学士,还有都察院左右御史等大臣都已经在这里等候。

    安东帝似乎觉得他需要的人都已经到齐,对着张公公点了点头,张公公走出内阁大殿,过了片刻,带来两个人。这两个人看衣着打扮都与安东子民有着略微的差别。

    这两人从穿着来看,用料都差不多,看来这两人应该并不是主仆关系,而是地位相当的官员,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个半人高的锦盒。

    “见过安东皇帝,我们是爻国派来的使者。”而这两人一开口更是惊了一殿的人。

    难怪方才安东帝匆匆退朝,本就在讨论该怎么对付爻国,不想爻国的使者竟然已经堂而皇之的到了长阳。

    安东帝一扫大殿内所有人的神情,示意两人说明来意。

    其中拿着锦盒一人低下头站在另一人侧后身,稍前的那人打开锦盒,只看到一株巨大的赤红色珊瑚格外耀眼,他说道:“安东近些日子发生一件事情,说起来这只是安东的内政,但爻国国君听闻此事牵扯到了爻国。之前爻国与安东国的西港夏氏一族确实有过一点往来,他们给予了爻国许多爻国本身无法拥有的东西。

    听说夏氏出事,爻国虽然深感遗憾却也明白国有国法,爻国国君很希望与安东国结为真正的友邦,互市互利。所以派使者前来邀请安东使者去往爻国参加国君生辰宴,同时见证国君立储君的大典。”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讶异中的几位大臣,窸窸窣窣轻声议论成一片。安东与爻国虽没有往来,却也是知晓一点爻国的传闻。

    爻国与安东不同,这个国家四面临海,就像是一座海上孤岛,只不过这座孤岛实在有些大。

    也正因如此,在别处硝烟一片的时候,爻国却一直国泰民安,因为要攻打爻国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现在没有哪个国家海路特别强盛,所以爻国就在他们的大孤岛上自给自足,给外安逸。

    爻国现在的国君,已年近七十,说起参加国君生辰宴,估摸就是七十大寿的宴请,如此看来,爻国的确很有诚意。

    若要说起立新储君又是一件八卦,传闻现在位的爻国国君 ...

    (与皇后恩爱有加,后宫形同虚设,皇子也只有一个。这唯一的皇子不但没有称帝的才能且也已经年过半百,所以爻国所说的立储君不是皇太子,而是皇太孙。

    邀请安东国的使者去参加爻国国君生辰宴,同时还附带着立储君大典,这样的典礼,说邀请安东帝本人去也不算过分,可现在他们所提要求只是派使者去就好,这无形中就在自降身份,对安东极大的尊重,再加上这株半人高的珊瑚,这实在是满满的诚意。

    安东帝点点头,看向一边的张公公,虽没有说话,张公公也了然,他先是结果爻国使者手中的珊瑚,放在安东帝案几的一边,随后有礼的走到两位爻国使者身边,“两位来长阳宫中,路途遥远,长途跋涉,现在给两位安排寝殿休息。”

    两位爻国使者也不多说话,便随着张公公离开。

    使者一走,安东帝的目光才落在巨大的珊瑚上,爻国四面临海,珊瑚是他们最大且唯一的宝藏,总是如此,这么大株的也实在少见。安东帝脸上明显没有了方才在朝堂上的怒意,温和的开口道:“诸位爱卿怎么看?”

    内阁姚学士率先说道:“老臣觉得爻国此行表明了诚意,或许他们曾经是与西港夏氏达成过某种协议。可如今夏氏已倒,绝无再翻身的可能,爻国识时务者为俊杰,正式觐见陛下,同时压低自己身份。老臣觉得派使臣去爻国之行,可行。”

    平时与姚学士很少达成共识的内阁章学士也露出认同的目光,“陛下,爻国是海上孤岛,纵使别处硝烟四起,爻国却一直安定如昔,而他们的国力究竟如何,各国也从未真正知晓,如今他们先向我们抛出橄榄枝,实在是一件喜闻乐见之事。”

    姚学士和章学士都达成了共识,安东帝更是心花怒放,习惯性的将目光投向最近很受他待见的司空棂,却似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瞟,看向了二皇子,“桤王,你说说看。”

    二皇子看的分明,父王的眼神明明是看向司空棂的,怎么反而问起了他,不过很久没受安东帝重视的二皇子显得很有表现欲,“儿臣也觉得爻国之行利大于弊,儿臣愿意担任使臣,出使爻国。”

    与二皇子一个队列的章学士马上接口道:“臣认为二皇子是绝佳人选,虽然爻国只要求安东派出使臣,但安东也不宜派出官位太低的官员,不然爻国会以为我安东没诚意。”

    章学士还有不太好说出口的潜台词,去见证别国立储君,当然得派本国最佳的储君人选,比较合适。

    “儿臣也愿意出使爻国。”六皇子见状赶紧表明心迹,去爻国溜一圈意味着什么,他也十分清楚。

    霍辛只是面带浅笑,并不说话,皇子都那么积极,没他这个丞相什么事,西港一战他已经很累,况且他对爻国并没有兴趣,他的兴趣只在安东。

    而司空棂的思绪已经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虽然知道出使爻国有利无害,但他也想留在安东,他要找到浮梦,就算掘地三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栩王有心了。”安东帝对六皇子的表达不置可否,却把目光落在司空棂身上,“爻国会派来使者,也是因为西港一战轰动天下,所有邻国部族都见识了安东的雄威,如此说来,在西港一战中棂王与霍辛配合默契,游言陌也立下大功,便由这三人出使爻国。”

    安东帝这番话有凭有据有理,让二皇子,六皇子哑然却无法反驳,且又不是司空棂一个人去,霍丞相,游总督都要去,这三人在一起,一个皇子,一个一品大臣,一个武官大员,也已经足够份量。

    也因为是这三人在西港之战中对抗夏氏军,派他们去也算是给爻国一个下马威,这对爻国恩威并重的处理,实在是上选。

    ——

    皇宫中,两位爻国使臣休憩的大殿,两位使臣随便寻了理由把随侍的都打发在外,偌大的殿中只有他们两人。

    先前只觉得两人官位同等,现在却能看到一人悠闲的做着,另一人则凝重的站在他的身边,显然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仆从。

    “皇孙殿下。您打扮成使臣模样,实在……”站着的那个,哭丧着脸孔,叫出的称呼若让别人听去,也定会一惊。他想说的是实在太过大胆,可却不敢这么对坐着的人这么说话。

    要知道,现在他是爻国的皇孙,或许不出半年,他就是皇太孙,再过不了几年,他便是爻国新帝。

    ------题外话------

    第三卷勒~猜猜女主会在这一卷中当谁,司空棂能认出她吗?而她与司空棂的误会能不能解开?

    让西陵灵尊和东陵灵尊闻之变色的北陵灵尊也将神秘登场~(算不算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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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起吃鱼 绯云不知

    (    “注意称呼!注意称呼!”皇孙殿下明显不喜欢被说出身份的感觉,马上皱起眉头,“这事在安东皇宫里,被人听去了怎么办?我们现在是平级官员,你可以叫我容成大人……不不,容成是爻国国姓,他们会发现的吧?你可以叫我容大人。”

    “皇……容大人……”这样称呼实在太过别扭,哭丧的脸更哭丧了几分。

    “对啦对啦。”皇孙殿下满意的点点头。

    爻国皇孙,容成千夜,自出生起就一起在爻国,从未离开。爻国虽被别国成为海上孤岛,却只是因为它四面临海,爻国的实际疆土不比任何一个国家小,可唯一的弊端便是爻国国民很难走出国门,只有偶尔带着珊瑚去别国走商贸的官员有幸游出过那个孤岛。

    皇孙容成千夜殿下把双手垫在脑袋后,悠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所有东西对他来说都是那么新奇,跟着出使安东的使船偷偷遛出来果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是时间还是太短,若能在在外面游离一年半载就更好了。

    只是没想永远没有现实美好,安东帝既然已经决定了去爻国的使臣,并且从安东到爻国实在并不算近,首先要从长阳去到西港,西港起走水路,船舶不停航也要航行十日,到达爻国后再去往帝都又是十日的行程。

    如此一来,就算马不停蹄,抵达爻国皇宫也是一月以后,所以安东帝安排三日后棂王便会携着霍辛游言陌两位大臣随爻国使臣踏上出使一路。

    路程所需时间的曝光,也让爻国使臣出现的时机有了令人遐想的空间,既然需要一月,为何在棂王等人回长阳三日,爻国使者便到了?

    于是司空棂出使爻国随行带了三万兵将,这是前所未有的。并且在他们一行出发的第二日,安东帝又下了一道密令给常年在外征战的姜都统,密切留意爻国的一切,若有异,随时接应棂王。

    出了长阳城门的司空棂,霍辛,游言陌在各自的马车中都回头看向长阳的城门,这一次他们因为种种都不想离开,不想却被安东帝点名,更没想到又要去到西港这块让他们难无喻情感的地方。

    前路迷茫,不知未来,浮梦,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三人一定不知,此刻他们的心中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

    爻国四面临海,那因爻国疆土实在广阔,所以包围他们的海并不是同一片海,或许水流自通,可海域的名字却并不相同,其中有一片海域被称为云海。

    与云海最近的便是爻国帝都,被称为天宫城,据说这是爻国先祖所起之命,皇帝是天子,所居之地自然是天宫,而天上无论白昼黑夜永远与天共存的或许便是那悠闲自在的白云,故此与天宫城最近的海域便被称为云海。

    爻国最大的特色,便是整个国家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缺渔民,他们享受江河湖海给他们带来的乐趣和惊喜,纵使只有鱼,渔民的餐桌也不会孤独,各类鱼料理让人惊叹。

    自然云海附近也有不少渔民过着祥和平静的生活。

    “老婆子,汐鱼昨夜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今日又一整日没出过门,你,她要不要紧。”

    这是云海一家普通的渔民,说话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而他口中的老婆子也是个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太,看他们的打扮,家中应该并不富裕,靠打鱼正好能维持温饱而已。

    他口中的汐鱼,周围的邻里都知道,是这对老夫妻的独生女儿。

    老婆婆明显上了年纪,而且因为终身生活在海边,双腿因湿气常年侵袭,腿脚早就没有那么方便,走起路来十分缓慢,她慢慢的走到屋内的一扇木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汐鱼。”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

    这样简朴的家中,门上是没有锁具的,老婆婆等了片刻都没有听到屋内的动静,便推门而入。

    这木屋似乎在简陋,门的里面是一间昏暗的小屋,屋内只有一张床,一眼就能看到有一个女子躺在上面。

    老婆婆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身体,“汐鱼,今日怎么睡了整整一日,起……”

    话未说完,老婆婆便察觉到一丝异样,惊惧的看向床上女子,布满皱纹的手缓缓伸向女子的鼻尖。

    而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一抹悠扬的古琴音在这间不起眼的小木屋里如天籁般的响起,只是时间停住的人们无法听见。

    屋子实在太小,一张床,一个床上的女子和一个床下的老婆婆几乎已经把这间小屋占满,凭空出现的两人使得这屋子更拥挤了几分,更何况两人中的黑衣男子面前还架着一架古琴。

    “颜汐鱼,颜氏夫妇独女,年方十六,昨夜突染重疾,今日不幸夭折,而她的死期并非今日。”手抚古琴的黑衣男子正是聚魂灵尊东陵邪,而他身边神情略显恍惚的女子便是浮梦。

    东陵邪见浮梦心不在焉,又道:“浮梦,颜汐鱼便是你这一次逐梦令的宿主。”

    浮梦环顾四周,屋子的简陋程度让她哀叹,本来过关平民日子的她没想过可以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可偏偏迎来了元婉仪和胥诗如,而当她觉得华衣美食的日子实在逍遥,她又要过上比平民还不如的穷日子。

    这样也好,灵尊说了,这里是爻国,离安东很远,不会触景伤情,也许这是灵尊刻意安排,把她放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其实她向来健忘,很快就会把安东那些记忆忘个干净,只要……只要司空棂活得安好,就好。

    “灵尊。”浮梦没有看东陵邪,只是低着头浅浅一笑,就好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狡黠,“颜汐鱼阳寿还有多久,这一次你可要说清楚了,我可不想向上一次那样悲催。”

    这样的自我调侃,不知要在心中流多少泪多少血。

    东陵邪回以一笑,邪魅妖娆,“浮梦,这一次你可以自己选择。”

    “啊?”浮梦一怔,灵尊不从来强调宿主的生死有既定时间,她违背不得,现在都能她自己选择了?灵尊在逗她吧。ww

    东陵邪点了点头,“颜汐鱼有两种被生死簿认同的命数。一是死于半年后,二是死于三年后。两者择一,都可。”

    “那么神奇,这生死簿真实越发人性化了,我还以为地府的规矩都被定的死死的,绝没有两种可能。”浮梦话里有话,身子的轻盈的慢慢靠近躺在床上的女子,她再接近几分,她的魂魄就可以宿到女子的身体里。

    突然,东陵邪伸出手一把拉住她,浮梦一惊,诧异的回过头,正好直视到东陵邪的双眸,她一怔,眼神一缩,低下头,“灵尊还有什么吩咐。”

    她已经很久没有直视过东陵邪,灵尊的这张脸和司空棂实在太像,像到就连健忘的她每一次看到灵尊都会想起司空棂,如此这般,她该怎么忘记司空棂?

    浮梦的异常自逃不过东陵邪的眼,但他并不在意,“有一件事,本尊想告诉你。颜汐鱼不是颜氏老夫妇的亲生女儿,颜氏老夫妇终身靠打鱼为生,却没有自己的孩子 ...

    (,得到颜汐鱼后便视如己出,疼爱有加,而颜汐鱼本身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呵呵。”浮梦一声自嘲的笑声,“又是一个养女,好巧哦。”

    “浮梦,好自为之。”

    琴音渐渐消弭,浮梦已经宿到了颜汐鱼的体内,时间又开始游走,老婆婆的手继续向浮梦靠近,而浮梦看到老婆婆渐渐靠近她鼻尖的手时,一个轱辘坐起身,鼻字与老婆婆的手碰擦而过。“阿妈,你怎么进来了?”

    老婆婆看浮梦坐起,未觉有异,长长的舒了口气,“汐鱼,你方才浑身冰凉,阿妈吓了一大跳,想着你昨夜就喊不舒服……”

    “阿妈,夏天过去了,虽只是初秋,但海边的风总是更凉些,我兴许是一下子不适应,有些寒热而已。阿妈不用担心。”浮梦在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若真让这老婆婆的手探到她的鼻子,这没有丁点儿气息的她,只怕就算起身,老婆婆更会吓得不轻,要大喊闹鬼。

    “寒热了?”老婆婆的手又执著的伸向浮梦,只不过这一次目标不是鼻子,而是额头。

    浮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婆婆的手,“阿妈,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再休息一个晚上就会好的,阿妈就不要担心了。”

    “好好好。”老婆婆慈祥的笑着,“渔民的孩子身体都强壮,阿妈去给你弄碗姜汤,驱驱寒,这样明天准好。”

    就是这样淳朴的对话,让浮梦心中暖暖的,纵使颜汐鱼是养女,纵使关怀只有一碗姜汤来表达,可这里的感情要比胥府真挚许多。

    “谢谢阿妈。”

    看着老婆婆蹒跚离去的身影,浮梦又环视了木屋,心中暗暗道,好吧,从今往后就在这里过普通的渔女生活,离宫廷皇权都远远的,离司空棂……也远远的。

    第二天一早,浮梦精神焕发的出现在颜氏老夫妇的面前,两位老人才露出彻底的放心神情。

    “阿妈,阿爹,我们是不是要去捕鱼?”浮梦昨夜就感到好奇,她还从未做过渔民,而且做渔民好处实在多,终日与水为伴,再也不用担心她冰凉的体温,想想就觉得有点小激动呢。

    颜氏老夫妇相视一笑,浮梦是何等的人精,一眼就瞧出这两人的笑与方才不同,带着浓浓的暧昧,果然颜老太笑着说道:“汐鱼,人是精神了,脑袋还傻乎乎的,的确是要去捕鱼,不过不是我们,是你们。”

    “你们……我们?”浮梦被说的糊里糊涂,灵尊说的很明白,这家里只有三个人,一对老夫妇和汐鱼,汐鱼没有兄弟姐妹,哪来的‘们’。

    就在颜氏老夫妇笑得越发暧昧时,木门外传来一声清朗的男子喊声,“汐鱼,可以走了吗?”

    随着声音而入的是一个和声音很搭配的青年男子,他穿着粗布衣,胸口大片的露在外面,显露出的是长期出海捕鱼所晒出的蜜色健康肌肤。

    似乎秋天了吧,昨天浮梦还对颜氏老太说自己觉得冷,今天看到他穿的这么少,不冷吗?

    浮梦在愣愣的走神,以前只要和自家人打成一片其乐融融就可以,这一次本还在庆幸家里人少,只有两个老人十分好糊弄,自己的这个那个秘密都不用刻意保密都可以免天过海,怎么转眼就来了一个年纪轻轻,正值壮年,头脑清醒的小哥?

    不想颜老太好似看女婿般的看着那男子,“小海一定是知道今天要和汐鱼一起出去,还特意穿了衣裳,真好看。”

    原来这男子叫小海……慢着,什么叫‘特意穿了衣裳’?难道他平时都不穿衣服的吗?况且他穿的这一身,分明就是一块粗布开几个洞,真的能叫衣裳吗?

    颜老太这么一说,不想这叫小海的男子脸上竟有了一轮红晕,“颜阿妈,你,你,我……我哪有,我平日里不一直这样。”

    哟呵,浮梦心中透出一抹别样情绪,看颜家人对小海的态度,再看小海这神情,看来这小海和汐鱼是一对青梅竹马。

    在颜氏老夫妇的欢声笑语中,浮梦被小海带离木屋。浮梦看小海的模样,应该还未到二十,的确与十六岁的汐鱼很相配。

    “汐鱼,今天不捕鱼。”小海红着脸把浮梦带到了一个普通的小木船前,“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浮梦顺从的上了小木船,虽然看来,这小木船要在海中航行实在有些危险,但看着小海兴奋的模样,浮梦知道,他会保护她的安全。

    其实,浮梦淹不死,只要小海能保护自己就好。

    小木船在小海的划动下,有条不紊的前行着,看着小海殷勤的模样( 契约鬼妃 http://www.xlawen.org/kan/33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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