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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日出人头地,定取顾宇辰项上发型。

    “秦墨给你作业本”是的,是作业本,也确实是给秦墨的,但不只是秦墨自己的,而是全班五十个人的,自从秦墨听取顾宇辰的建议--要多在安子阳面前晃悠时,秦墨就接受了各个课代表发作业本的职责,只为了在茫茫五十本中,发到安子阳的,然后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安子阳面前。

    “安子阳,你的作业本”秦墨笑意盈盈的对安子阳说。

    可安子阳却不同于秦墨,连个“嗯”都懒得说出口,不过对于这秦墨早已经熟悉了,因为自从秦墨接手这个任务,安子阳对她就一直是这态度,确切的说,自从那天把话都说明白后,安子阳对秦墨就是这样的了。

    每天,秦墨的生活都很规律,做不计其数的题,拉冉静一块去上厕所,听顾宇辰的碎碎念。就这样,一天天,一天天。。。。。。在经历了五天这样的日子后,秦墨来到了机场。

    和秦墨不约而同一起到的,还有冉静和尹雪,以及顾宇辰。苏姗正在候机室休息,我们站在她身边,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世界瞬间变得好静啊,静的好像秦墨都能空气流动的声音。

    “飞往巴黎的航班即将起飞,请大家做好登记准备”

    这甜美的声音瞬间打断了此时此刻的寂静,却又显得有点突兀,以至于秦墨竟浑身抖了一下。秦墨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苏姗,秦墨看到她缓缓的起身,然后对冉静说“要和李漠乾好好的”,对尹雪说“要和江亦寒好好的”,对秦墨和顾宇辰说“好好的”,再没有说其他,转身走了。

    秦墨轻轻的说“你也要好好的,我们一起好好的”,秦墨看到苏姗轻轻的点点了头,这是她们的约定,青春里的约定。

    苏姗走了,她在自己十八岁那年出国了,离开了在一起六年的顾宇辰,冉静,尹雪和秦墨。

    苏姗走了,她在自己向宋锦凉告白的第2190天,去了另一个国度。

    重新开始吧。

    秦墨喜欢安子阳,安子阳却喜欢别人。

    苏姗为宋锦凉改变自己,宋锦凉却喜欢不变的别人。

    人生啊,真是一个玩笑。

    第三章 我们只能这样,因为这样最好

    “同学们,大家谁看到安子阳同学的辅导书了”微胖的英语老师一进来,张口就问,秦墨顿时感到很诧异,下意识的扭头看像安子阳,但他脸上毫无表情,所以秦墨什么也没看出来。

    “安子阳同学的辅导书放在教室里,不见了,如果哪位同学看到了,请放到讲台上或者直接给了安子阳同学,如果没人看到,那,安子阳同学,你只有自己想办法重新找一本了,那好就这样,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秦墨依然看着安子阳,可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是那样,最终秦墨只得将头扭了过来,可心里却不停地骂那个偷书贼,秦墨心想,这年头,你偷手机,偷电脑,偷钱还蛮有情可原的,可你偷书干嘛呀,能看懂吗,真是的。。。。。。

    “小静静,你说哪里有卖这种辅导书的”一下课,秦墨就拉着冉静问了起来。

    “干嘛,难不成你还要帮他再买一本”冉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墨说。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啊,而且安子阳的生日快到了,我得送他生日礼物吧,顺道就正好买上了,多省事啊,你说是不”秦墨不看冉静那气愤的样子,大笑着说。

    “生日快到啦,小墨墨,你倒是说说我的生日是啥子时候啊”冉静眯着眼死死地看着秦墨说,放佛如果下一秒秦墨说错,那她就用眼神直接杀死秦墨。

    “这个么,那个,四月七号,要不就是五月六号,不对,是六月二十九号,没错,肯定是六月二十九号”秦墨有些试探的说。

    “六月二十九号,秦墨,你好样的啊,你活生生把我出生的日子推迟了一个月,你想让我憋死在我老妈肚子里啊”冉静忽的站起来,弯腰俯视着秦墨说。

    “是五月二十九啊,我知道,就是,就是和你玩玩么,我哪能不记得小静静大美女的生日呢,你说是不”秦墨半心虚半讨好的对冉静说。

    “哼,死开,我才不吃你这套呢,咋俩六年哎,你都不记得我的生日,安子阳才多久啊,记得这么轻,重色轻友,宇宙超级无敌重色轻友的家伙,你给我死开,别拉着我”冉静十分气愤的说。

    “别介啊,你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从今往后一定铭记官人的生日,死都不会忘记,做鬼也会给你过的”秦墨满脸笑嘻嘻的,可说出来的话却阴森森的。

    “您还是算了吧,我怕被您给吓死”冉静可听不得秦墨阴森森的话,立马告饶。

    所以,就在微胖的英语老师告知全班安子阳的辅导书遭人偷了后的四十五分钟,秦墨决定了--却新华书店重新给他买一本。

    周六,秦墨正准备出发,顾宇辰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老哥,你来干嘛”秦墨疑惑的看着顾宇辰说。

    “还能干嘛,陪你一块去那新华书店啊,你一小女子去,我不放心”顾宇辰坦然的说。

    “有嘛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好歹也是个高三的学子吧”秦墨瞪着顾宇辰说。

    “平时我才不带了管呢,可秦墨大小姐,您看看今天下大雪,万一您弱不禁风的被白皑皑的大雪埋了怎么办,那我可就罪过大啦,所以呢,本公子再三思考,决定舍命陪美女,陪你一块去拉”顾宇辰十分诚实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秦墨看了看窗外,确实像顾宇辰说的吗,正下着大雪,秦墨想了想,决定带顾宇辰一块上路。

    其实,秦墨之前来过一次新华书店,可对秦墨这种路痴加木鱼脑子,除了记得坐几路车以外,除了记得那儿有个桥以外,除了记得应该在一个十字路口边以外,完全忘记了下车后应该怎么走,可她一下车,还十分笃定的说直直的往前走就到了,顾宇辰则十分相信的听她的话,不是顾宇辰不想反驳,只是不敢,他十分清楚如果在找路这件事上,不听秦墨的,那后果可就十分严重了,因为秦墨自始至终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一方,任何与她意见相反的,都会被她修理的很惨。

    事实证明秦墨错了,所以他们不得不返回去,这一次,秦墨又十分笃定的对顾宇辰说走左边,于是顾宇辰即使不情愿又不得不跟着秦墨走了,而事实证明,秦墨又一次错了,所以他们又不得不返回去,这一次,秦墨又十分笃定的对顾宇辰说走右边,于是顾宇辰即使不情愿又不得不跟着秦墨走了,而事实证明,秦墨第三次错了,当他们再次站在十字路口,秦墨笑嘻嘻的,十分笃定的对顾宇辰说“老哥,这次决定不会错了,直走,一定是直走”。顾宇辰又跟着秦墨走了,这一次,顾宇辰没有什么不情愿,她知道这条路肯定走对了,因为一个十字路口四个方向,他们已经把其他三个方向都走了,只剩下这一个了,能不对么。

    一直以来,秦墨在找路这件事上的口头语便是“错了咱们再返回来”。譬如,秦墨出门坐车时总是不知道应该在哪面坐,所以每一次,她总是瞎找一面上车,如果做对了那就行了,如果对错了,那就坐到总站在返回去,再譬如,秦墨出门铁定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她总会说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然后根据自己的左右手开始走,要是走错了呢,就像这次一样,返回去重新找个方向再开始走。。。。。。。顾宇辰长根秦墨说,这是种病得治,可秦墨却总说,这是一份天真不用别人管。

    在历经长达一个多小时后,秦墨和顾宇辰终于站在了梦寐以求的新华书店的大门口,不容易啊。

    坐电梯来到了三层,秦墨拿出自己的辅导书对工作人员说“你好,请问有这种辅导书吗”。

    “很抱歉,没有”工作人员白皙的脸蛋上配着标准化的笑容,对秦墨说。

    “谢谢啊”秦墨也回敬了她一个同样标准化的笑容。

    “走吧,老哥,我们再到别的书店看看”秦墨十分诅丧的对顾宇辰说。

    “好,走”顾宇辰十分潇洒的甩了下刘海说道。

    “对不起, 没有”。

    “很抱歉,没有”。

    “您到别处看看吧,这里没有”。

    就这样,一家又一家,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始终没能找到秦墨要找的东西,但唯一令秦墨心情有些好的是她买到了要送安子阳的礼物--手表。喜欢上安子阳后,秦墨特意找他的朋友问了一下,知道了安子阳一直很想要一块手表,秦墨心想,她这算是投安子阳所好了。

    等跑完了秦墨纸条上的所有书店,秦墨就伤心了,因为天已经很晚了,九点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秦墨看着顾宇辰说“老哥,咱俩怎么办那”。

    “没办法了,走回去吧,要是累了,老哥背你”顾宇辰依然很潇洒的对秦墨说。

    “嗯,走回去”秦墨笑着说。

    就这样,秦墨和顾宇辰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他们走在白皑皑的大雪了,发出嘎嘎的声响,空中轻轻的飘下一朵朵雪花。

    秦墨对顾宇辰说老天下雪了,顾宇辰对秦墨说老天流泪了。

    那一晚,秦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只知道到家后双腿已经冰的像千年冰窖一样,那一晚,秦墨不知道自己对顾宇辰说了多少话,只知道那是自己有生以来最放松的一晚。

    这一次,秦墨奇迹般地没有生病,没有发烧,甚至身子好的不得了,可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她没有买到安子阳需要的辅导书。

    周一,秦墨刚上了两节课,就被班主任叫了出去,秦墨不知所以,可班主任却告诉她说--安子阳和顾宇辰打架了,现在在医院。秦墨想也没有想,径直的跑出了办公室,拦下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秦墨看到了安子阳,他满脸淤青,站在他旁边的是同样满脸淤青的顾宇辰,当秦墨看着她面前的两个人,秦墨的双脚就像被束缚上了上百斤的铅球一样,移也移不开步子,最后,还是顾宇辰走到了秦墨身边,笑着对她说“老哥这样是不是帅呆啦酷毙啦”。

    一听到顾宇辰的这话,秦墨不禁“扑哧”一声的笑了。

    观察了半天后,医生才允许这满脸淤青的两人回家,顾宇辰妈妈照顾他,所以秦墨去帮忙交医药费,在大厅遇到了冉静。

    “顾宇辰那厮怎么样了”冉静着急地问。

    “医生说没啥大事,抹点药,休息几天就行了”秦墨如实的对冉静说。

    “这次好像是因为顾宇辰跟安子阳说让安子阳和你在一起,而且还把你雪天给安子阳买书的事告诉他了,可安子阳不肯,然后口角之争就打起来了”冉静对秦墨说。

    “你怎么知道啊”秦墨疑惑的问冉静。

    “秦墨,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啊”冉静突然着急的问秦墨说。

    “什么事啊”秦墨依然疑惑的看像冉静。

    “你把药费交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好”。

    秦墨和冉静最终来到了一个小公园,秦墨一坐在椅子上,冉静就开门见山的对她说“顾宇辰喜欢你”。

    “什么”一听到冉静的话,秦墨就立马瞪大眼睛看着冉静,然后弱弱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你让我说什么好,顾宇辰怎么对你的,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他把你照顾大的吧,每次你一出啥事立马帮你跟家里打掩护,然后帮你解决,早餐总是他给你准备好的吧,每次上体育课都是你忙着给安子阳买水,可你渴的时候都是他把水递到你跟前的吧,他知道你最爱喝的饮料,知道你的喜欢的一切东西,他把你一切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换别人,说能做到,大雪天陪你去买书,你喜欢安子阳,为了不让你伤心,他帮你出谋划策,想办法,现在为了你,还进了医院,记处分,秦墨,你说他是怎么对你的”。

    秦墨沉默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顾宇辰只把自己当作亲妹妹,是自己错了,错在了自以为是的以为。

    回去的路上,秦墨一直在想冉静的话,想自己和顾宇辰过往的一切。她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自家对面的顾宇辰家,顾宇辰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好点了么”第一次,秦墨和顾宇辰说话没用“老哥”这个字眼,秦墨知道,一切都开始变了。

    “本来就没啥事,秦墨妹妹关心老哥,老哥真hppy啊”不同秦墨,顾宇辰笑着对她说。

    “秦墨,我有件事要跟你说”突然一下,顾宇辰变得严肃起来。

    秦墨坐在了顾宇辰身边,率先开口说“顾宇辰,我们就这样吧”。然后秦墨看到顾宇辰愣在了那咯。

    秦墨继续说道“我今年十六岁,你陪了我十六年,我很感激你这十六年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很幸运,因为我相信没有一个人能拥有像你一样的一个蓝颜知己,顾宇辰,我认为我们这样就已经是最好的关系了,我不想打破这层关系,所以,对不起”。秦墨一口气说完,她没有抬头看顾宇辰一眼,因为不敢。

    “我知道了,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吧”良久以后,顾宇辰对秦墨说。

    秦墨立马夺门而出,她一口气跑了老远,眼泪流了出来,刺激着她的大脑,她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抓起一把雪花,说“安子阳,你为何不能像顾宇辰那般对我”。

    一切变了,一切没变。

    第四章 幸福总是走得太快

    命运总是喜欢和人类开玩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向人类宣布它是站在主宰的位置。当秦墨知道冉静又回到了孤身一人的状态后,她知道命运又开起了玩笑。

    再过两个星期就是高三上半学期的期末考了,此时的冉静却和李漠乾分手了,原因是--李漠乾劈腿。那天,冉静正和秦墨在一家店里吃麻辣烫,秦墨吃麻辣烫时喜欢不加一点儿辣椒,她认为这样才能吃出更好的味道,不同于秦墨的想法,冉静吃麻辣烫时喜欢加很多的辣椒,她认为这样能使味觉获得很好的享受。而那天,冉静正在吃加了很多辣椒的麻辣烫,正在和秦墨兴致勃勃的讨论新上映的一部韩剧,就在冉静说道韩剧男主闷骚的性格时,她突然停住了,眼睛看向我的这一边,可事实告诉我,她并没有看我,我扭过头去,顺着冉静的目光看到了店门外的李漠乾,不,还有他左手拉着的那个女孩,李漠乾笑的很开心,他拿着衣服一件件的在那个女孩身上比,而那个女孩只是静静的笑着,充足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显得很和谐,很美好,可这一幕刺痛了冉静的心,我将头转过去,看到了冉静的的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眶里流出来,一滴一滴的掉在那碗加了很多辣椒的麻辣烫里,冉静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不停的用勺子舀着碗里的汤,不停地一口一口的喝着。

    “既然难受就出去问问他吧,可能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是什么表兄妹之类的”秦墨从来都不擅长安慰别人,所以即使有很多话想对冉静说,可说出口的也只是这句。

    冉静没有回答秦墨,她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大口的吃着碗里长长的粉条。

    秦墨从初一的时候就认识了冉静,那个时候秦墨刚军训完,熏人的臭汗沿着脖子一直流到脚底,可冉静却安然的站在树下,双手环着双臂,淡然的看着就像秦墨一样汗流浃背的孩子们,从那时候起秦墨就看不惯冉静,可冉静一样看不惯秦墨,因为自打上了初中,秦墨就发誓要让自己看起来像女王一样不好让人亲近,所以她整天独来独往,干什么都是一个人,就连在座位上一坐下都是像男生一样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就因为这,所以冉静就像秦墨看不惯自己一样看不惯她,可后来学校的十周年校庆到了,秦墨和冉静被分到一个组编排舞蹈,于是呢不打不相识,秦墨和冉静就慢慢的成了好朋友。冉静和李漠乾第一次见面就是一个大大的乌龙,那个时候李漠乾的好哥们对只见过两次面的冉静倾心不已,所以一天晚上,那位好跟们就把冉静约了出来打算告白,为了给自己打打勇气还特意把李漠乾叫了出来,结果不曾想,那位好哥们的老妈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于是就在那位好哥们出门的前一秒,把他给拦住了,男主角没来,李漠乾这位男配角就和冉静这位女主角开始聊天了,一聊就是一晚上,知道天快亮的时候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第二天,冉静一进教室,就被李漠乾叫了出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做我女朋友吧”,冉静仅在错愕了两秒之后,就快速的回答了个“好”,就这样,两人相恋了,这一段美丽的开始曾被他们学校人口相传。而冉静和李漠乾在一起后,秦墨所知道的,就是冉静一直在迁就李漠乾,曾有一次秦墨在半夜两点接到了冉静的电话,原因是李漠乾让冉静十一点在他家小区等他,结果等冉静去了,李漠乾却睡了,冉静给他打电话却不接,发了条短信倒是说他马上下去,可就是马上,秦墨就从晚上的十一点等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两点,秦墨接到冉静的电话后,马上穿好了衣服去找她,看到冉静的时候,她浑身冰的就像冰雕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秦墨摇晃了她半天,冉静才回过神来,令秦墨惊讶的是,她没有哭,也没有抱怨,只是一直在那里说“他为什么要骗我”,等李漠乾给冉静打电话解释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李漠乾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忘了”,秦墨告诉冉静一定要好好数落李漠乾一顿,可冉静却只对着电话说了一声“没事,昨天没等到你我早早就回家了”,让秦墨恨不得掐死冉静。之后,冉静几乎过上个两三天就会发生这类事,可秦墨却不再说冉静,而是替冉静感到悲哀。

    等秦墨回忆完这些事,冉静已经吃完啦,李漠乾和那个女孩也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走吧”冉静用卫生纸一抹嘴,对秦墨说。

    回家的路上,冉静不停的说话,给秦墨讲了很多的笑话,可每次还不等秦墨笑出声,她自己就“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笑的就哭了起来,冉静转过身一把抱住了秦墨,把脑袋深深的埋在了秦墨的怀里,秦墨用手拍着冉静的后背,动作是那样的轻,秦墨也哭了,她为冉静感到不值,冉静和李漠乾韩剧一般的相遇,国产剧一般的相处,可最终还是换来了美剧一般的结局,正如紫霞仙子说的“我猜中了我们的开头,却没能猜中我们的结局”,可对冉静而言,她没能猜中她和李漠乾的开头,跟没能猜中她和李漠乾的结局。

    “我对他多好啊,我甚至都把我们的未来想好了,可他实实在在的告诉我不可能,还是用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做法”冉静一边抽泣一边对秦墨说。

    听到冉静的话,秦墨耳边突然响起了很久以前冉静满含笑意的话“我希望和李漠乾一起上大学,然后毕业,然后结婚,生好多好多的小孩一辈子那样美好下去”,那个时候秦墨就说,冉静栽了。或许在冉静的心里,李漠乾是她青春时光里希望走到尽头的人,但或许在李漠乾的心里,冉静只是他青春时光里匆匆路过的一个路人。

    到了,冉静还是栽了。

    三天后,李漠乾向冉静提出了分手,她没有大哭大闹,而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声“好”,那声“好”,不禁让秦墨想到了当初李漠乾像冉静告白时,冉静回答的那个“好”。

    今时不同往日,幸福总是稍逊即逝,让人来不及拉住,就早已飞往远处。

    第五章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在高三生活紧张而忙碌的同时,秦墨迎来了安子阳的生日。

    那天早上,秦墨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小心翼翼的刚进书包里,抱着书包,也抱着她对安子阳的心意来到了学校,一上午秦墨不停地抚摸着礼物盒,嘴角微微的勾起,眼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看看礼物盒,再看看安子阳,秦墨觉得此时此刻的幸福真的是上苍眷顾。

    上完一上午枯燥的课后,秦墨跟着安子阳来到了车站。自从秦墨喜欢上安子阳,她就习惯了走在安子阳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每次秦墨一跟冉静说起,冉静总是笑着说“不是要你多在安子阳那家伙面前晃悠么,既然这样,你就应该走在安子阳的前面,让他多注意注意你,说不定哪天安子阳那家伙的脑瓜开了窍,就喜欢上你啦”,其实,每次冉静这样说完,秦墨也想过要走在安子阳的前面,让他看着她的背影,体会体会当初自己的感觉,可想是这样想,每次一到关键时候,秦墨就怂了,又一次巴巴的走在安子阳的后面,看着他,后来冉静再一次说上面那番话时,秦墨总是像冉静那样笑着说“这样子有安全感”,秦墨总想着,这样就可以了。

    到车站后,安子阳坐的车很快就来了,就在他上车的前一秒,秦墨拉住了他,然后就低下头去。

    “你干什么,神经病啊”安子阳十分生气的对秦墨说。

    “那个,这个,其实不是,只是。。。。。。”面对安子阳的愤怒,秦墨支支吾吾的说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安子阳又一次没好气的对秦墨说。

    “这个,这个,嗯,这个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收下吧,是你一直很喜欢的”秦墨终于鼓足勇气对安子阳说。

    “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安子阳却不理会秦墨的好意,直截了当的说。

    “可。。。。。。”秦墨倏地一下抬起头对安子阳说。

    可还没等她说完,车又一次来了,安子阳头也不回的上了车,离开了,只留下秦墨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一个人在那里黯然伤神。

    下午的时候秦墨又一次“企图”想把礼物送给安子阳,可安子阳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变,就这样,一直到晚上放了学,礼物还在秦墨手里,秦墨也真真正正的意识到--自己失败了。

    在那天之后,秦墨和安子阳依旧没有任何交集,秦墨每天还是很困难的做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习题,学霸安子阳每天还是很轻松的搞定一道道在秦墨看来难于青天的习题,秦墨每天还是利用课余时间和冉静嬉笑打闹,手牵手一起去厕所,安子阳每天还是利用课余时间读一本一本的书,一道题接着一道题的做着,秦墨每天还是一写完作业就熄灯睡觉,安子阳每天还是一写完作业立马拿出别的辅导资料来做,这一切的一切在秦墨看来,就是差距。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七天后,秦墨把冉静叫到了教学楼的顶层,对着下方开阔的操场说

    “我好像已经失去了当初对安子阳的那份执着,我放下了”秦墨静静的对冉静说。

    冉静也静静的听着秦墨的话,良久之后对秦墨说“既然放下了,就好好的吧”。

    “我以为你会笑话我”秦墨诚实的对冉静说。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在分叉路口,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冉静轻轻的握住秦墨的手,瞭望着远方说。

    此情此景,不禁让秦墨想到了当初了俩个孩子,一个开心的分享着自己的心境,害怕另一个笑话自己,一个却告诉另一个她有追求爱的权利,彼时彼刻,秦墨是全心全意爱着的,此时此刻,秦墨是全心全意放下了。

    风住尘香花已尽

    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终究还是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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