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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部分阅读

    “呲!”

    随着一阵利刃切肉之声,就见那鬼爪的五根锋刃猛的往上一拉,阳侯胸前顿时多出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等到那五根锋刃切至其胸口处,连串机括声弹动之声响起,那五根锋刃却是一下收入那鬼爪之中,而后那鬼爪的无名指与小拇指捏拢,其余三指捏成鹰爪,如迅电惊雷一般一下射向阳侯的喉咙!

    “结束了!”

    阳侯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是身下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他突然很想看看这即将终结自己性命的人究竟是谁?他很想问问对方知不知道这般利落的击杀大正的一名侯爷,将要背负什么罪名?是什么让此人如此胆大包天?

    “咔擦!”

    只可惜对方没有给他机会,那鹰爪抠住他的喉结,爪指猛地向内一戳,随即那鹰爪横向一错,紧跟着又是向外一拉,阳侯的喉间就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只是那鹰爪并未松开,等到确认将阳侯的喉结捏碎后,其五指一下张开,一把捏住阳侯的脖颈,随后其五指用力,将阳侯猛地往下一拉,阳侯整个人便即顺着那断裂的踏板处被拉入了楼梯下面的阴影之中。

    “嘭!”

    阳侯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双眼的瞳孔的已经开始渐渐放大,死亡距离他已经越来越近,只是他还努力维持着一丝清明,他真的很想看看究竟是谁杀了他!

    下一瞬,阳侯双眼猛地鼓如牛瞳,其口中极其艰难的吐出两个很是模糊的字,当中包含着不可置信到极点的惊诧!

    “是...你!”

    “是我!”

    阴影中那人只是轻声回了一句,而后再没说其他。

    机括弹动的声响再度传出,其捏住阳侯的那只手上五根锋刃再度探出,分从各方一下刺入阳侯府的脖颈之中,随后其五根手指平行并拢,五根锋刃顿如一把长刀,紧跟着其手腕一抖,锋刃朝侧面一拉,就见一道血光迸溅而出,随后阳侯的脑袋就咕咚一下滚向一旁。

    这位极具野心,恋色成狂,心机诡诈至极,又极富个性,颇具奸雄之姿的大人物竟然就这般死状极惨的永远从大江湖的世界中消失了。

    “呼呼呼...”

    随着一阵微不可闻的轻响,阳侯身上一下爆出近十团白光,将阴影处照亮,那隐于暗处将阳侯击杀并且枭首之人自然就是一直藏于此处的张放。

    只是击杀了阳侯的张放面色苍白至极,他将催谷到极致的十三太保横练功一收,口中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随即他身子一阵晃动就是要朝地上倒去,而其胸前有两道拇指粗细的血洞,当中流出的血水已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阳侯的那两记少商剑剑气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挨的,张放将第八重十三太保横练功催动到顶点却也只是让自己没被击飞罢了,他身上本就有伤,受这两指剑气之后,伤势已经重到极点,生命值已经跌到了不足十分之一,身体已经出现濒死的迹象。

    这种情况下,张放已是顾不得甩去手上的血水,他右手一翻从纳物戒中取出两粒回血丹,一把塞入口中,而后极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再用右手将阳侯爆出之物一一塞入纳物戒中。

    待收拾一番后,张放勉励弯下腰身,将阳侯的首级提起,然后顺着那楼梯踏板裂开的地方,将其首级一下扔向正法殿门前之处。

    张放自然不会莫名其妙去地割下阳侯的脑袋,他这般做只是想让那披发之人晓得阳侯已然身亡,其再无助力。

    以那披发男子的实力,虽然看起来其形势不妙,但实际上其要退走却是不难。济真法师毕竟是出家人,很难出杀手直接将其击杀,但若要生擒那难度却是倍增。而此时寺中已经彻底大乱,就这般拖下去,难免不会生出变故。只是张放不欲露面,以免让那披发男子惦记上他。张放身上的麻烦本就够多的了,如果再被这等凶人惦记上,那以后除了窝在桃花岛练功,想要行走江湖那就是步步杀机。正是出于种种考虑,张放才做出这番处置。

    将阳侯的首级掷出后,张放也不再耽搁,未免意外发生,他支撑着身子,挪回了地道之中,随即便启动地道之中的开关,将地道入口关闭。

    济真法师乃是极具智慧之人,若是披发男子退走,济真法师入殿中寻不到人,自然会想到地道,张放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地道中调息回气静静等待。

    不过张放刚刚挨着昏迷过去的金光上师靠墙坐下,却是猛的想起一事,他随即看向系统信息,脸上止不住的现出狂喜之色!

    第四百六十一章 离去(中)

    “无名剑气招法残页。”

    “无名剑气招法残页。”

    这是刚才张放将阳侯击杀,收入阳侯爆出的东西后,系统信息所给出的物品名称,一连两个物品名称完全相同的东西出现,张放自然是狂喜起来。

    张放犹未忘记巴蜀正邪大战之时,阳侯最后现身与郭祖师缠战,其所用的乃是两路无名剑气招法,除开以大拇指出招主练手太阴肺经的少商剑外,当时阳侯还用出了一路以无名指激发剑气的招式。

    阳侯身上爆出两张无名剑气招法残页,当中一页自然是少商剑的秘笈,而另外一页怕就是那以无名指激发剑气的招式。

    无名剑气招法现已是张放的压箱底绝招之一,这等顶尖武学张放自然是想学全,而且这绝学每能多修一路威力便会增加,眼下能再得新的一路剑法,就算暂时无法修炼张放亦是狂喜不已。

    如今张放已经习得这无名剑气招法中的三式,除开少商剑外,还有从李玄风身上得来的以左手小拇指发招主练手太阳小肠经的少泽剑,以及饶玉清给他的以食指激发剑气主练手阳明大肠经的商阳剑。

    巴蜀正邪大战时,张放得阴阳倒转丹之助,能同时激发出这三路剑法,只是现如今张放内力恢复原本的水准,便只能用出少商剑,另外两路剑法虽然已经参悟习练,却如同被封印般根本用不出来。

    张放看到系统信息之后,当即也不再耽搁,右手一翻就从纳物戒中将那两张武学残页取出,随即凝目看去。

    果然不出张放所料,第一张武学残页所载的正是少商剑的修炼之法,而第二张武学残页上所记载的却是一路名为‘关冲剑’的招法。

    眼见自己竟真的又得到新的一路无名剑气招法。见猎心喜之下,张放也顾不得调息回气,目光一凝,就细看起残页中关于关冲剑所载内容。

    半晌之后。张放收回了目光。脸上喜色不减,只是目光之中露出些许不解之色。

    这关冲剑的确是无名剑气招法的六路剑法之一。只是凡人五指之中,向来以无名指最为笨拙,此招以无名指激发剑气,按残页上所述。剑气拙滞古朴,这却是让张放有些难以理解。

    张放此前所习三路剑法可谓各有特点,少商剑剑气雄劲,威力极强;商阳剑灵活巧妙,速度最疾;少泽剑剑气飘忽,变化精微。三路剑法实乃各擅胜场,各有玄妙之处。然而这关冲剑乍看之下,却像是滥竽充数,硬塞进来的剑法,要知拙滞二字乃是贬义词。而且就张放所知五指的灵活度是可以通过练习而改善的。无名指的笨拙完全算不得什么。

    “或许这关冲剑另有玄妙,怕是要等以后习练之时方才能体悟到个中奥妙吧?”

    张放摇摇头,低声喃喃自语,随即他就要将这两张武学残页放入纳物戒中,只是他刚有所动,脸色却是一变,然后其胸口一阵起伏,嘴中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对面的石壁上顿时布满血珠,看上去好不渗人。

    张放本是身受重伤,身体已现濒死征兆,很是花了些功夫才挪回地道之中,他本该立即行功调息,运转内力压制伤势,却一时心喜,跑去研究那关冲剑。要知那些伤势便是负面状态,会一直扣减血量,等到血量下降到一定程度,这些负面状态又会加剧,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张放恰恰错过了压制伤势的最佳时机,伤势已经极为严重,血量更是不足十分之一,若非那七叶伏龙草还有些些微剩余效力,他现在已然身亡。

    眼见身体出现这等反应,张放连忙将手中残页放入纳物戒,然后再度取出两颗回血丸就要塞入嘴中,只是随着血量持续减少,他的拿着回血丸的手都开始抖起来,同时意识逐渐模糊。

    “哒!”

    只见张放的手一软,两粒距离嘴唇只有些微距离的回血丸跌落在地上,随后他的脑袋软哒哒的朝旁边歪去,口鼻之中有涓涓血水渗出,其两眼瞳孔已是开始有放大的迹象。

    “居然会这样死一次,我...”

    张放残存的意识只觉这次死亡来的是这般可笑,然而还不待他自嘲完,他的意识就被拖进无尽的混沌中,只是就在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他突然感到有一道光照向自己,当中有一道阴影迅速的朝他靠来。

    ......

    “少公子,你受伤了?”

    一身白衣,面带白色脸谱的燕先生本是藏身在一块山石之后盘膝疗伤,耳边却是突然听到破空之声,他随即转眼看去,就见那复姓慕容的披发男子从天边破空而至。燕先生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只是近前之后,燕先生看到慕容公子面色苍白几无血色,身上衣衫有点点血迹,双脚行进时有些虚浮不稳,这分明是身受重创之下,而且伤势不在他之下,故而燕先生却是一下惊了起来。

    “还死不了!”

    慕容公子声音冷淡的回了句,而后便朝前走去。此地乃是一处山坳,距离金刚寺极近,且十分隐蔽,是上佳的接头之所。那慕容公子几步从燕先生身旁走过,行到一处平整的大青石上,随即盘膝坐下,双手相合于腹部丹田,口鼻之中便开始吞吐气息,却是就这般调息伤势起来。

    燕先生眼见如此,目光凝重起来,他知道金刚寺之事怕是为尽全功,只是慕容公子开始闭目调息,他亦无法问什么,加之他也身受重创,还需调息压制伤势,所以便走到另一边盘膝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公子嘴中吐出长长一口气,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抹血色,显然是伤势已有好转。

    “什么时辰了?”

    慕容公子眼睛尚未睁开,口中却是这般问道。

    “少公子,现下已近午夜。”

    另一边的燕先生却是早已经醒转过来。听到慕容公子所问,便即这般回答道。

    “唰!”

    慕容公子闻听此言,猛地一下长身而起,从地上站了起来。便朝着山坳外走去。

    燕先生随即站起身。缓步跟在慕容公子身后,低声问道:“少公子。不知主上交代之事可曾完成,另外在下见高尊宇一直未有回返,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

    慕容公子脚下不停,等走出山坳后。迎着夜风静立在一处土坡之上,远眺金刚寺方向,只见那边有火光冲天,方才道:“崇明,此次之事你做的不错,就算我这边失手,我亦会将你之功劳如实禀告给我爹的。你无需担心会被问责。”

    燕先生闻听此言,双眼之中并无喜色现出,却是惊道:“那老和尚当真如此厉害?以少公子之能,又有高尊宇从旁相助。竟会...”

    只是不待燕先生把话说完,慕容公子却是冷声道:“高尊宇?那就是个废物!不是自己一步步踏踏实实修来的功夫,就算打通任督二脉,又算的了什么顶级强者。

    不过也好,他堂堂一个大正朝的侯爷,却在金刚寺中被人割了脑袋,等我们将这等消息传出,大正朝自然会更加震动,这风波也会闹得更大!”

    “什么!”

    燕先生闻听此言,眼中现出十分惊色,他虽然和阳侯不对付,但阳侯好歹是地级上品的修为,他万万没想到阳侯会在金刚寺中殒命!

    “可是那老和尚所为?”燕先生连忙追问道。

    慕容公子摇摇头,道:“济真那老贼秃好歹是个出家人,杀戒是破不得的,他若真要杀人,我怕是就回不来了!

    至于高尊宇,他死的有些蹊跷...”

    慕容公子当即将阳侯是如何闯入正法殿,却又是如何莫名其妙的被割了脑袋之事说出。由于那藏经阁楼位于殿中左侧有些偏僻,加之慕容公子要阻拦济真法师乃是背对大殿,等他循声回望,就只见阳侯的脑袋被扔了出来,他见此也知事不可为,当即抽身而退。

    燕先生听到这话,眼中精光闪动却不知在想什么,慕容公子却是又道:“此番前来,我本是已经相当高估济真那老贼秃的实力,却没想到其竟然已将火炎刀练至‘真刀’之境,我与之交手,只觉其武魂已然大成,加之他修佛多年,怕是半只脚已经踏入天级门槛。

    若想对付这老贼秃非我爹亲自出手不可,原本金刚寺此行我爹也是欲亲自前来的,只是不曾想阁内有人传来消息,说那老不死的在巴蜀现身,而如今张太极在成都坐镇,为策万全,琴阁主便是与我爹同去巴蜀,探寻那老不死的下落。”

    燕先生听到慕容公子说出这等秘辛,嘴中不由道:“老不死?可是那传闻中的天榜第一人?”

    慕容公子却是没有回答,随即话锋一转道:“如今金刚寺已毁,此行目的已成,我准备立即回返阁中,好生休养一番。

    崇明,我观你之伤势亦重,可要与我同返阁中一趟?以你此次功劳,琅嬛福地,飞仙楼台,造物阁你尽可入内的。”

    燕先生听到此话,目光一凝,显然是有些意动,只是其随即摇摇头道:“少公子难道忘了阁中此前送来了那洗髓经残本要放入五道牛棚的地下交易会,不少魔道中人以及吐蕃高僧都是闻风而动,此番地下交易会必生波澜。

    虽然孟无生已然前去坐镇,但他不擅与人正面打交道,还需我前去调解各方关系,回返阁中之事唯有...”

    燕先生话没说完,慕容公子摆摆手道:“却是我疏忽了,既然你身有重责,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说完,慕容公子也不待燕先生回答,脚下连点,身形一动便即冲入茫茫夜色之中。而待到慕容公子身影消失,那燕先生回看了一眼金刚寺方向,随后便朝着北面而去!

    第四百六十二章 离去(下)

    张放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在冰冷的泥潭中,身体止不住的往下沉,除了彷徨无助,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头顶有股温热之力传来,将他一点一点的从泥潭中拔了出来,等他彻底从泥潭中脱离时...

    “唰!”

    张放一下醒转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前方远处的天空中星稀月明,皎月洒下的白月光,让张放看到自己并未在镇远镖局的复活点,而是置身在一处山崖之上。

    随着身体各个感官逐渐恢复,他就感到背心之处如有一道暖阳,丝丝缕缕的温热之气从暖阳中流出,在他全身游走,让张放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张放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虽不比死亡复活后来的满血满气,但身体之中气血通畅,五脏六腑并无不适之感,除开碎裂的左边肩胛仍然有些许痛感外,他的身体似乎已无大碍。

    “你醒了?”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张放就感到背心之处的那道暖阳渐渐远离,直至消失。

    张放听到这声音,连忙站起身来,然后转过身对着身后之人便是施了一个佛礼,方才道:“高狩多谢法师的救命之恩。”

    张放对面之人乃是名须发皆白的苍老和尚,其不正是金刚寺的住持济真法师?

    看着济真法师,张放这才想起,他在密道中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看到的那道光和阴影,应是济真法师及时从外面开启了地道机关进入了内中。而他之所以没死回镇远镖局,全靠济真法师最后及时出现,为他推宫过血治疗伤势。

    大日心经所修真气本就对疗伤有奇效,正是因为如此,他方才能醒转过来。而且身体还恢复到这种程度。

    济真法师盘坐在地,抬头看向张放道:“高狩,你无需这般客气,此番金刚寺遭劫。你多有出力。尽管金刚寺终究没有逃脱湮灭的结果,但始终还是该老和尚对你道一声谢才对。”

    济真法师说完。张放正要说些什么,不远处却是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刚刚醒来,还是少说些话,来喝些粥补补气力吧!”

    张放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有堆篝火,篝火之旁有一道人影在正在篝火上搅动着什么,红彤彤的火焰映照出那人影的面容,此人自然就是金光上师。

    张放听着金光上师的话,嘴角一扬,他从金光上师的话语中听出一丝怨意,显然金光上师对于张放出手偷袭将他打晕。让他没能陪同寺中弟子一起殉寺而有所不满。不过金光上师既然会埋怨自己,就代表其死志已去,那些一心寻死之人,可不会是这种反应。故而张放也是心头微喜,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张放随即快步走了过去,挨在金光上师一旁坐下,便道:“大和尚,我救你一命,是想你能有一天亲眼看到金刚寺有涅槃重生的一天,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张放一边笑嘻嘻的说出这番话,一边从金光上师手上接过盛满粥水的铜钵。

    金光上师听到张放所言,眼中精光一闪,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只是随即他有些不满的道:“叫师父,之前你可是已经亲口叫过了!”

    “我叫过了吗?”

    张放装出一脸惊奇之像说出这话,随即低下头呼噜噜的开始喝起钵中的粥水,一旁的金光上师见张放装傻充愣,死不认账,顿时有些着恼的看向张放道:“高狩你...”

    只是金光上师话还未说完,济真法师却是走了过来,道:“好了师弟,让高狩好好喝粥,等他稍微恢复些气力我们也该动身了。”

    动身?张放听到这话,几大口喝完钵中的稀汤,然后道:“济真法师,你们准备要往何处去?”

    “金阁寺。”

    济真法师说完他们的去处之后,随即又道:“金刚寺此次遭劫乃是有人一手操纵而致,如今金刚寺被毁,密教千余人葬身火海,此事太过重大,各方牵扯之下,已并非单单我金刚寺之事。

    加之那幕后谋划金刚寺之事的人势力极大,其所谋也甚巨,就算我与师弟侥幸存身,要想挖出这幕后之人,还我金刚寺清白,止住大正与吐蕃欲要兴起的兵戈,也必须借助天下九大派之力方可。”

    “法师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我见法师与一名披发男子在正法殿前激斗,那人又是谁?”

    张放急急问出这番话,他现在已然判断出金刚寺之事多半是一个超大型剧情的引子,那他自然是想了解到当中更多的秘辛,以能更好的切入剧情之中。

    只是济真法师却是摇摇头,什么都不再说,而一旁的金光上师这时道:“高狩,此番之事牵扯太多,那幕后之人势力又是极强,你如今虽在巴蜀江湖上颇有地位,但若是再牵扯进来,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更有甚者可能祸及镇远镖局。

    所以关于金刚寺之事你也别再打听,而这场风波过去之前,你不要公然露面,先寻一处隐蔽之处好生修炼一番便是。”

    金光上师说到这叹了一口气,又道:“若非我与师兄此去金阁寺一路凶险至极,我本是想让你随同我们一起前往金阁寺,这样一路上你也可以随我修行佛法,师兄亦可指点你修炼大日心经与火炎刀的。”

    张放听到金光上师所言心头一凛,他晓得金光上师不会无端说出这番话,要知济真法师已是张放见过的有数顶尖强者,以其实力竟还无法保证前往金阁寺一路上的安全,那这一路上的凶险由此可知。而且金光上师还让他暂避风波,并隐晦的指出,张放如今的实力与江湖地位,在那幕后之人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张放觉得这是系统借金光上师之口在告诫自己不要过早的切入到剧情之中,面对系统的告诫,张放也不得不慎重起来。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玩家就可以为所欲为,此前那万毒蛇窟中的生死试练犹自历历在目。

    眼见张放沉默了下来,一旁的济真法师终于又再开口道:“高狩,此去金阁寺近千里之遥。加之事情紧迫。我与师弟需日夜兼程飞速前往,故而我有一事想拜托于你。”

    “请法师吩咐!”

    济真法师见张放答应的如此痛快。点点头,然后伸出一手指向对面道:“那里是我金刚寺中数百年以来传承的各种经文,我们此行甚急,无法将之带在身边。故而想请高狩你代为保管。”

    张放循着济真法师手指之处看去,就见那边的山石之下,立有两个一人高矮的麻袋,袋子都是鼓鼓囊囊的,显然当中是装满了东西。

    听到济真法师所请,张放心中一动便知这两袋经文怕就是那隐藏任务的线索之一,故而他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即道:“请法师放心,高狩定会好生保管寺中传承经文,定然其不受半分损毁。”

    听到张放这般郑重的答应下来,济真法师对着张放施了一个佛礼后。道:“如此就多谢了!”

    “法师言重了,些许小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高狩身为金刚寺护寺金刚,岂有拒绝之理?莫说此等小事,等到此次风波过去后,高狩定然力助法师重建金刚寺,绝不会使我金刚寺从此真个消失!”

    张放极为豪气的说出这番话,也是表明自己态度,同时刷刷好感度,一旁的金光上师闻听此言,便即道:“高狩,你有心了!”

    济真法师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却也是露出些许宽慰的笑容,而后又道:“既如此,我也放心下来。”

    说着,济真法师便即站起身来,朝着山崖边走去,一直行到山石尽处方才站定,然后直直看向远处,那里有火光冲天,金刚寺就在这熊熊烈火中,渐渐化为飞灰。

    金光上师也是走了过来,站在济真法师身旁,师兄弟两人就这般看向烈火中的金刚寺,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张放看到金光上师脸颊上有清泪滑落。

    张放用纳物戒将那两麻袋经书收起后,朝着两人走去,只是他刚刚近前,济真法师却是转过头来看向张放道:“时候不早了,我准备与师弟连夜赶路前往金阁寺,高狩,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张放听到这话却是一惊,他没想到济真法师这就要走,他可是还想向济真法师打听那黑经寺所在。

    不过张放正准备开口询问,济真法师却是又道:“高狩,临行之前我有三句话想嘱托你,你可愿听?”

    嗯?张放随即止住了想要问询之事,然后点点头。

    济真法师便道:“第一,日后你若行走江湖之时遇上万法阁之人切记要万分小心!”

    又是万法阁!此前巴蜀正邪大战之时,那天机阁的阁主天机老人突然现身,也是对张放说出几乎相同的话,这在江湖中盛名远播的万法阁究竟隐藏什么凶险?

    “第二,正法殿中之事,从未发生过,你不知我亦不晓,正法殿只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你可明白?”

    济真法师这番话的意思张放自然明白,阳侯怎么说也是大正朝的侯爷,是当今天子的同宗之亲,若是让人知道是张放击杀了阳侯,哪怕以张放如今在六扇门中的身份,朝廷也不会放过张放。阳侯只能被天子赐罪而是,死于江湖中人手中,皇家颜面何在?

    “至于第三,你却是要用心记好了!”

    济真法师口中不停,只是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却是一下低了下去,场中瞬间无声,但转瞬之后,济真法师的声音却是在张放耳中响起,他竟是以传音入密之法对张放说出最后一句话。

    “八五三七六六...”

    只是让张放万分奇怪的是,济真法师说出的乃是一长串数字,张放也不分心,他知道济真法师如此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故而也是用心将一串数字一一记下。

    济真法师将这串长达数十位的数字连说了三遍,方才停了下来,随后也不等张放再说其他,便伸出一手执住金光上师的胳膊,然后其脚下一动,济真法师就带着金光上师从山崖之上一跃而下,踏空而去,转瞬便没入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北游(上)

    初晨的第一缕金光自东而来,洒落在金刚寺门前长长的石阶之上,山上山下来往不断的人群不由都停下步子,看向了已经火势熄灭,却有道道青烟升腾而起的金刚寺,所有人都知道,金刚寺已然不存在了。

    “为什么啊!金刚寺的僧人都是好人,为什么如今会寺毁人亡?”

    一名高壮汉子看着那道道青烟忍不住咆哮起来,胸膛起伏之间,他满脸满头的汗水被震落下来。

    石阶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康定周边的百姓,入夜之后,他们眼见金刚寺有冲天火光冒起,这些人不论远近,都是自发的带着家中盛水的器物赶来,可是忙碌一夜,金刚寺终究是化为了一片废墟。

    随着这高壮男子的咆哮声响起,石阶之上顿时有啼哭之声传出,随即呜咽之声不绝。他们当中有的人是感念金刚寺僧人的恩德,西川数次大荒,若没有金刚寺施粥,这些人活不下来;有的人却是因为家中有至亲之人在金刚寺为僧,如今一场大火,寺毁人亡,家中亲人却是连一具尸骨都找不回。

    而就在这些人啼哭不止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麻衣,做民夫打扮,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出奇之处的黄脸汉子,却是从金刚寺后面的院墙中拐出,悄悄摸摸的混入了人群之中。

    过了半晌,啼哭之声未停,山下却有车马之声传来,放眼望去,原来是城中的官老爷带着衙门里的差役朝着金刚寺来了。

    普通百姓自然是畏惧官府的,眼见官老爷带着书办和差役亲自上山来,石阶上的大部分都是垂首避让到两边,只是一些身有武力。平素间对官府又多有不满之人却是就立在原地。

    这些人当中尤以一名黑脸络腮胡汉子为最,他一屁股坐在石阶之上,看着那身形肥胖,圆滚如球的官老爷带着一大群人呼啦啦的上山来。冷冷道:“这狗屁的官府之人出事的时候不见一个人影。尽是等到事情结束后方才出现,要你们又有何用?”

    这汉子说话声音颇大。山下的官府中人自然听见,那官老爷一张满是横肉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随即其一声冷哼,道:“哪里来的刁民。左右,给我将石阶上的堵路之人一一乱棍打走!”

    “喏!”

    官老爷话音刚落,他身旁那些身材壮实的差役都是应了一声,然后一群人从其身旁冲出,就要朝山上而去,只是就在这时,那官老爷身旁那名身材精廋的书办却是一下阻在众人之前。其低声对着官老爷说了些什么,就见那官老爷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时而惊异,时而骇然。最后却是连连点头,然后一摆手让左右差役退下。

    等到这些人退下之后,那书办只身而上,走到那名黑脸络腮胡汉子之前,道:“这位壮士,我知道金刚寺蒙难,寺毁人亡,大家心里不好过,但你可知这金刚寺突然生发出这等惨事,是为何故?你又知你如今阻在此处,碍了官府办事,却有可能导致此后这西陲边地之上,有千千万万的百姓也一同受难?”

    那黑脸络腮胡汉子听到这话,一声冷哼道:“你这穷酸,休得拿话诓我,我坐在此处又怎会碍了他人性命?再说金刚寺蒙难,不就是因为吐蕃密教来前来举行法会,寺中人员既多且杂,这才闹出了事情,最后走水,导致金刚寺焚毁吗?”

    吐蕃密教近千人前来康定,这等阵仗自然是谁也瞒不住,故而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的人自然是知道此事,如今金刚寺废墟之中多有焦尸残骸,这黑脸络腮胡汉子见识有限,理所当然的做出这等推断却是并不意外。

    那书办闻听此言,笑了笑道:“这位壮士怕是未曾去过中原,也并非江湖中人吧?”

    这黑脸络腮胡汉子闻听此言顿时大怒道:“老子宋德仓,江湖人送诨号‘一条枪’,这康定周边谁人不识我,我这一身武功不说其他,撩翻十来个大汉那是轻而易举,我还曾受过金刚寺中的高僧指点,康定城中能与我走上三招的人都是寥寥,你要不要试试!”

    那书办连连摆手,但随即却是道:“壮士既然是江湖中人,又知金刚寺中有武艺高强的僧人,那壮士细想一下,金刚寺若真是走水,怎会无一人从火场中逃离?你等这些人从昨夜赶来金刚寺救火,到现在可见过一人从寺中走出来?”

    黑脸络腮胡汉子听到这话,目光一凝,想了半天之后方才脸色大变起来,道:“难不成金刚寺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满寺之人尽是为人杀了,才放的这把火?”

    “我不知。”

    那书办回答的利落,但随即又道:“但此番吐蕃密教中黄,红,花,白,黑五教皆有人前来,当中还有两位分别出自黄,红二教,来自于吐蕃古宁寺和塔格达寺的两位法王,这般多人一一丧生于金刚寺之中,这消息传回吐蕃那必然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而金刚寺在西陲名声极隆,对稳定边地有相当功劳,如今莫名其妙之下寺庙被毁,门下僧侣尽皆丧命,这等消息传回中原,你可知当朝天子,以及武林中人又该是何反应?

    若是此事不能查出真相,弄清楚其中关节之处,我大正和吐蕃发生冲突已在眉睫之间,而壮士你如今阻住去路,就是阻碍了我等将确切消息及时传回朝廷,若是为此朝廷来人慢了,吐蕃却先一步动手,这边地的百姓遭殃,到头来是否为壮士你所累?”

    这书办一张嘴极是厉害,等他这番话音落定,那黑脸汉子已是冷汗涔涔,他这才知道金刚寺被灭竟然牵扯这番之大,其当即站起身来连连退开。

    “踏踏踏!”

    眼见石阶之上再无阻挡,那官老爷连忙带着左右差役大踏步的朝上而去,周围百姓知道金刚寺之事牵扯如此重大,好奇之下都是不愿离去,不少人朝着寺庙聚去,而那相貌普通的黄脸汉子则是看着那书办,眼中精光闪动,随后其不知从哪翻出了一个有沿边轻纱的斗笠戴在头上,便即脚下一动,朝着那书办而去。

    那书办凭借一张巧嘴就利落的解决了一场小风波,此时正跟在官老爷身旁,享受他人的夸赞,一行人眼看着就要进入金刚寺内,却不想一名作头戴斗笠却形如民夫的汉子突然出现,阻在了一众人人前。

    “大胆,你是何人,竟...”

    一见此人这般横刺刺的拦在前面,还不等官老爷发话,左右差役便即有人一步踏前,暴喝出声。

    只是还不待这差役将话说完,那头戴斗笠之人却是身形一晃,就绕了他,整个人一下与那圆滚如球的官老爷几乎贴面而立,同时其手上拿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牌,放在了官老爷的面前,道:“你可认识此物?”

    “六扇...”

    那官老爷本是惊骇于眼前之人形同鬼魅的身法,但看到那令牌之后,其脸上惊色顿增十倍,口中不由自主的吐出二字,只是说出这二字后,那官老爷猛地悚然起来,当即闭嘴,只是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黄脸汉子见此手掌一翻便将令牌收了起来,然后一指那书办道:“此人我要借用一下,另外,此间之事我已知大概,稍候便会飞鸽传信告知门中。所以你等会入寺之后还是小心细查,将查明之事如实上报,若有半分虚假之处,你知道后果的。”

    “下...官,一...定...”

    等到黄脸汉子说完,那官老爷立即结结巴巴连声回应,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就感到身前如同有一阵风卷过,等他抬起头来,身前哪还有人,而他身旁的书办也不见人影,左右差役只是直直看向不远处,他连忙转头看去,就见两道模糊的人影,从石阶之旁朝着山下一跃而去,很快就化作两个小点不见踪影。

    “这才是江湖中人吧?”

    那诨号‘一条枪’的黑脸络腮胡汉子宋德仓,眼见这幕已然是惊呆了,不过随后他眼中精光闪动,却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而后他再不停留,快步拾阶而下,等到了山下便沿着官道直往成都的方向去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北游(中)

    “清泉水儿叮咚响,春风来扶青红桑,跑马的汉子你慢点行哟,山下人家客满迎...”

    张放躺在一辆缓慢前行的牛车上,听着驾车的老汉唱着民俗风味极浓的小调,望着澄净如洗的碧蓝天空,鼻间萦绕着随风飘来绿草的清香,整个人倍感轻松,他在享受自然,这是他生活在地下二十来年,从未能得到过的感觉。

    就这般,张放整个人放空,与自然相( 江湖我独行 http://www.xlawen.org/kan/33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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