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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我们家一姓牛的邻居,在单位里跟我爸一样的职务,都在同一个分管领导的手下干,可人家送孩子来英国留学、买新房子、买车,一样都不耽误,再看我们家,送我来英国,单位新分的房子买不起了,更别提买车了,原来姓牛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可差远了,我们家换下来的洗衣机他都要,可这才几年啊,人家就富起来了,我妈跟我爸说过,纪检委的干部们就看不到啊?眼都瞎了?我爸说,管人家干吗?咱自己清白心安就行啊。哼,他倒是心安了,可我的心不平衡!”

    哈哈,少爷竟把自己说成苦大仇深的穷人孩子了,还为自己黑人家找到了依据。不过他说的对,他爸心倒是安了,儿子的心却不平衡了。

    我逗少爷:“我敢肯定,你老人家一旦要是回国有机会当了官,定会变本加厉的贪污受贿鱼肉百姓,否则你心里永远不会平衡,对不对?所以人民群众要小心,决不能让你这贪官苗子掌了权,哈哈。”

    少爷嘿嘿冷笑:“到那时候你们说了算么?哼,一言九鼎的是俺顶头上司!”

    从英国起飞后我就睡着了,也不知在飞机上迷糊了多长时间,等到醒来时,少爷告知我,此刻我们已经翱翔在德意志上空。

    飞机开始降低高度,从舷窗往下望去,一条银链般的河流映入我的眼帘,空姐在广播介绍:下面的河流是美因河,我们已经飞临欧洲的空中交通枢纽之一——法兰克福。

    法兰克福机场是欧洲几大航空中转地之一。我和少爷随着中专的人流来到候机大厅坐下后,少爷问:“苗,你知道法兰克福的特产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不,我只知道苏格兰的特产是威士忌。”

    少爷很得意地告诉我:“孤陋寡闻吧,告诉你,法兰克福的特产也是酒,但是苹果酒,很出名的,你是否有必要买两瓶带上?”

    既然是特产,给东方买两瓶吧,我一挥手:“好,只要不太贵,可以考虑买点,对了,你说苹果酒是不是含有很多糖分呢?”

    少爷不假思索:“当然有糖分啊,还不少呢。”

    我突然想起东方得了糖尿病,以后在这方面,我要承担起帮他控制饮食的责任。我对少爷说:“我不买了,你去买吧。”

    他很不理解:“怎么突然变卦了?含糖就不买?为什么?事关减肥?”

    “不关减肥的事,我们家有人得了糖尿病,所以不能买含糖的东西回去,而且我也要尽量少吃糖,要不然让病人看着我吃甜食多难受啊。”我说。

    少爷更不理解:“啊?一人得病,全家还能都不吃糖了?这人在你们家地位很高嘛,你爸还是你妈?”

    我内心充满甜蜜:“呵呵,你也甭问是谁了,总之这人在我们家影响力很大,相当大。”

    我们又起飞了,从法兰克福直达下一个目的地,我们的航班终点——北京。

    刚才从英国到德国睡了一路,现在一起飞,我又困了,临行前这几天一想起要回国,夜里总是兴奋得难以入眠,白天激动地忙活着也不困,缺觉了。在飞机上无事可做,缺觉的后果自然就显现出来,有人说“无事生非”,哼,我看那是不困,要是困了,就“无事成眠”了,哪儿还有精力去“生非”?

    入睡之际,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性的笑声挺熟悉,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这异国他乡的万里高空,我能碰上熟人?或许是在电视剧里听到过这笑声吧?唉,太困了,眼皮都抬不起来,实在懒得睁眼起身张望那笑声为何给我这种感觉。

    呼呼呼,我一闭眼竟然连睡了4个多小时,好过瘾!这一觉可以说睡得是天昏地暗人事不省,睡眠质量极高,从人体生理角度讲,四个半小时正好是三个睡眠周期,不赊欠也不多余,醒来感觉清爽,只要一睁眼就睡意全无。

    舷窗外早已漆黑一片,长空被夜幕笼罩,机舱内大部分灯光都关闭了,光线暗暗的,乘客们多在熟睡中,只有旁边的少爷,瞪着两个小老鼠儿眼直眨巴,正精神头十足地看书呢。见我醒来,冲我竖起大拇指:“你睡的真香啊,佩服!把你卖了都没问题,刚才喝水吃饭叫你几次都不醒,简直跟死猪无异。”

    混账话,有这么漂亮的死猪么?我压低嗓门,恨恨地说:“少爷,你这张狗嘴里怎么就是吐不出象牙来?”

    少爷嬉皮笑脸:“那是,要是能吐出象牙,就是装象了,嘿嘿。”

    呵,少爷就是这点好,任你怎么说怎么骂,就是不生气,不知这算是有男人的气度呢还是算脸皮厚?

    机舱内的温度低了,我感到了一丝凉意,身上虽然盖着毯子,仍感觉有点寒气,现在不困了,可肚子饿了,有点饥寒交迫的意思,我起身离开座位想到空姐那儿找点吃的。

    穿过长长的通道来到后舱,冲着汉莎的空姐指指肚子:“I’mhungry(我饿了)。”

    空姐微笑着对我说了一句“Momentplese(稍候)”,就动作麻利地泡了一杯方便面端到我面前,香味热气腾腾扑鼻而来,到底是饿了,方便面的味道令我垂涎难抑,环顾左右不见他人,也就不顾吃相了,狼吞虎咽地干吧,顷刻间,我在机舱后面站着就把一杯方便面干掉了,OK!

    嗯,吃饱肚子浑身也不觉得冷了,我看着舷窗外漆黑的夜空,心满意足,现在不饥不困还不寒,饥寒不交迫了,饱暖就该思Yin欲,此刻才是无事生非时呢,呵呵,可惜这会儿是在高空中飞行,否则这心情出去逛街撞帅哥正好。

    胡思乱想着刚要离开后舱,突然一个男士走进来,在后舱明亮的灯光下,我愣住了,这个人好面熟啊!

    那人见了我也是一愣,继而很快就认出了我:“哈,苗小姐,没错吧?当处在海南我听导游是这么叫你的,怎么,不认识了?”

    啊哈,是妖公!海南旅游团中小妖的老公,在回齐北的飞机上还在小妖背后色胆包天摸我的手、肆无忌弹挑逗我的那位!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竟会在这万里高空碰上。

    我冲他一撇嘴:“怎么能不认识啊,就是那个不安分的男人嘛,色胆包天,在新婚妻子背后都敢勾引别的女孩子。”

    他冲我笑了笑:“那女孩子也不够安分啊,竟敢在母老虎背后接受她新婚老公的挑逗,呵呵。”

    我眼一瞪:“最后不是躲开你的咸猪手了?怎么人家对你的忍让也算不安分?不知好歹的东西!”

    说完我转身要走,他拦住去路,挡在通道口陪着笑脸:“别生气呀,我开玩笑呢。”

    没等我说话,他突然把手指放到嘴边,示意不要出声,然后侧耳静听了一下,好像是在辨别着隐隐约约的高跟鞋踩到机舱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然后对我说:“抱歉,回头再找你,她来了。”

    小妖也在飞机上?我问:“你媳妇?”

    他点头:“是,我们到欧洲旅游去了。”

    哦,怪不得刚才听到似曾相识的笑声,现在想起来了,那是小妖的笑声。我忙走出后舱,恰巧小妖从另一侧走进后舱,没跟我照面。

    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妖公竟能在舱外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中,听出小妖的脚步声,真是奇了,这耳朵的灵敏度堪与狗鼻子相比,能破案。

    121.空中飞吻

    我回到座位上,想着在海南时,小妖在马戏场观众席中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跟她老公爱抚,完全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后来在返回齐北的飞机上,为了换座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几眼,就凭这,他就算是跟我们结下梁子了,哼,此刻我的报复心理来劲了,想要无事生非。

    其实要是小妖不在飞机上,我可能也不会想怎样,可既然她此刻在附近,我还真想挑战一下她的爱。

    我判断她老公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再次企图勾引我,我打算被动接受,或者更进一步,主动配合。

    少爷还在看书,他精神头太大了,一点没有困倦的意思,怪不得到现在都没交女朋友,能吃能睡的人精力才旺盛,像他这样睡眠这样少的主儿,在女孩面前可能就没什么精神头儿了,也许他用我和刺猬的丝巾睡衣之类的东西自蔚就感到满足了?

    想起这件事我就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害得我比平时要多洗几次丝巾,主要是我的心理接受不了,一看到丝巾起了那种特别的褶皱,就想马上洗,否则想想戴着脖子上的丝巾刚在他的私|处被“蹂躏”过,就觉得恶心,要是瓜瓜嘛,就另当别论了,别说弄出褶皱,哪怕他把爱液射到上面,我戴着也只会感到甜蜜,决不会感到恶心。

    舷窗外,天际开始有亮光了,从液晶小屏幕上显示的GPS定位信息可以看出,我们此刻快飞到蒙古上空了。

    妖公从旁边走过,动作很隐蔽地拍了一下我肩膀,朝着前舱和中舱之间的窄小服务舱方向怒了努嘴,示意我跟他过去。

    我正在向着如何找个借口起身,在一旁看书的少爷早已细心地却洞悉了刚才的瞬间,问我:“怎么?刚到后舱转了一圈,就泡上一个帅哥?”

    我知道刚才这一幕全被他那双小老鼠眼儿锁定了,立即抢白:“你这张破嘴!瞎说什么呀,那是个熟人,刚从欧洲旅游回来,刚才正好碰上了,现在叫我过去说点事儿。”

    少爷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熟人?怎么刚才没听你说起呢?”

    这个浑小子,真是狗拿耗子,我有点恼羞成怒:“凭什么跟你说呢?你算是我什么人啊?”

    少爷不吭声了,埋头继续看书。

    在服务舱里,我和妖公会合了,刚才走在通道里我还琢磨,见了他该说什么,该怎样应对,这会儿没等我开口说什么,更来不及有什么应对,他就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想吻。

    我推开他:“急什么?先告诉我,你媳妇坐在哪一排?”

    他从舱间的门帘缝隙中指给我看:“嘿,正好从这儿能看到,在那儿,看见了么?放心,她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我看见小妖正在那里打盹呢,头顶上的阅读灯也没关,看得清清楚楚。妖公还以为我担心被她撞见,其实我是想要看着他媳妇跟他接吻,享受报复的快感。

    我眼睛盯着小妖,示意他可以开始,没想到他会心一笑,识破了我的想法:“你跟我一样啊,也喜欢这种挑衅式的偷情刺激。”

    说完就凑过来开始接吻。哇噻!爽啊,这家伙的吻技真高,我很长时间不吻了,现在眼看着小妖的同时跟他的男人进行“空中飞吻”,让我感到无比的销魂刺激,刺激的我心里痒痒。

    自总在英国跟壁虎分手之后,这大半年来,我愣是没接过吻,也没跟异性在一起爱抚过,现在突然发现,在英国期间跟判了大半年徒刑差不多,除了自己晃,竟然无色无欲了这么长时间,真佩服自己!

    吻了一个“段落”之后,腮帮子都酸了,我与他嘴唇脱离接触,问:“你说,那次在飞机上为什么要勾引我?”

    妖公坏笑:“嘿嘿,说实话,去海南的路上我就喜欢上你了,可身边有监视者,没敢怎么样,到海南后我注意到你整天跟那个小伙伴在一起,我媳妇又时刻缠着我,也没机会,没想到咱俩真是有缘,在回齐北的飞机上,竟然坐到了一块儿,当时我媳妇想换座位,你们就是不同意,我心里别提有多乐了,真是老天助我呀。”

    我一撇嘴:”哼,谁跟你有缘,自作多情。”

    此刻站立的地方也能看到我的座位。妖公隔着帘缝指着少爷问:“那位是你男朋友?你们也去旅游了?”

    我骗他:“对,是我男朋友,也是刚旅游回来。”

    他来劲儿了,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刚才接吻时瞪着眼睛盯着我媳妇,现在也让我盯着你男朋友跟你吻一次吧,这种火中取栗的感觉最刺激。”

    于是,他又透过门帘的缝隙,盯着少爷跟我接吻,嘿嘿,他此时感觉的刺激是假冒伪劣的,哈哈。突然,机舱的灯光大亮,我猛然发现舷窗外天际不知何时扯开了夜幕,早已大亮了。空姐在广播里告知,即将给乘客提供早餐,并预告飞机将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准时达到北京机场。

    妖公意犹未尽,不想就这么跟我分手,问:“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好不好?”

    我一口回绝:“不好,有缘就会再碰面,用不着联系,无缘联系也没用,反而会联系来一堆麻烦。”

    他突然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看不出你个丫头片子还挺爷们儿,举重若轻,拿得起来放得下,少见。”

    我们各自回到了座位上,准备开始用早餐。

    早餐过后不一会儿,飞机开始下降高度,乘客们纷纷打开遮阳板,收起小桌板,调直坐椅靠背,长途空中飞行即将结束了。飞机开始倾斜盘旋,进入降落前的转弯状态,俄顷,舷窗外已经可以看清地面的建筑和公路,飞机着陆在即。

    北京,这个我日思夜想的烤鸭“圣地”,终于到了。

    122.轻松的相见,不轻松的话题

    北京气温真高,与凉爽的苏格兰相比好像从初春一下来到了盛夏,很多乘客下飞机取完行李就直奔洗手间“卸装”,春装瞬间变夏衣。我也想去洗手间换上那条真丝长裙在东方面前“闪亮”登场,可大家推着行李车随着人群往外走,我不好意思让少爷等着,只好打消了“走秀”的念头。

    在出口内等待行李检查,我就透过玻璃墙看见了站在迎客人群中的两位家长,却不见东方,他怎么没来?难道和爸爸谈崩了?或者因为工作忙根本来不了?不会,我觉就是爸爸不让他来,他也会混在人群中在附近悄悄注视着我。

    通过检查后,我边走边举目向人群的其它方向张望,少爷问:“你找什么?你爸那不跟我爹站在一起呢。”

    我没理会,继续东张张望,目光在人群中扫描了几个来回还是一无所获,仍不见东方的影子,扫兴,本来挺好的心情立即缩水一半儿。

    来到爸爸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哭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感到有点委屈,好像被迫远离家乡的孩子终于回到家一样。

    爸爸搂着我,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总算回来了,让你妈可担心死你了。”

    说完,他给我擦了一下眼泪,这个动作令我激动,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爸爸的慈爱。

    互致问候后,爸爸他对少爷父子俩说:“咱们就在这儿分手吧,我们还要见另一个朋友。”

    我一愣,看了爸爸一眼,还有另一个朋友?我推着行李车跟着爸爸走出人群问:“爸,你说的另一个朋友是谁?”

    爸手往旁边一指:“他。”

    只见一个手拿摄像机的熟悉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正对着我拍摄,啊!是东方!我的瓜瓜!我突然激动地忘掉了周围的一切,无所顾忌地扑到他的怀里,使劲地搂着他,眼泪夺眶而出,当时为何流泪,我一直不清楚。

    东方当着爸爸的面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一只手举着相机,一直手搂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可回来了。”

    我也激动地说:“对,回来了,真想你!”

    说完,我旁若无人地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他十分尴尬地轻声说:“别,有人不高兴了。”

    我如梦方醒,忙偷偷撇爸爸一眼,果然,他脸色铁青,故作平静的脸上难以掩饰住内心的不悦。

    SUV行驶在机场高速公路上。这辆车是东方向北京的朋友借的。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上车时爸爸让我坐在前排东方的旁边,他则真像个老爷子一般地坐在后面。

    路边的树木快速向后移动,我的心却停在了车上的两个男人之间,来机场接我之前,他们是如何接触会合的?又是怎样谈的呢?

    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问:“爸,你们几点出来的啊?路上没堵车吧?”

    爸爸表情平淡:“没堵,东方一大早就来酒店接我,九点前就赶到了机场,我们就边聊天边等你,等了不到一个半小时。”

    呵呵,我就说嘛,东方和爸爸都是通情达理的优秀男人,在爱我这一点上,他们的大方向是一致的,至少都是希望我幸福快乐的。

    “都聊了些啥?”我问。

    “聊了些做人的道理。”

    爸爸话里有话。

    我很好奇,继续问:“那么深奥?跟我说说。”

    爸爸将了东方一军:“让东方跟你说吧。”

    糟糕,这问题一定令东方很尴尬,估计他们曾聊到了他的老婆和孩子,真不知东方该怎么开口。

    但东方很坦然,手扶方向盘眼望前方说:“聊到了男人对身边人的责任,也聊到了男人对老婆孩子的责任,还聊到了男人对爱人的责任。”

    我“哦”了一声,希望就此打住,脱离这个尴尬的话题,但爸爸不依不饶:“孩子,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等我开口,东方继续:“如果为了追求自己的爱而伤害老婆孩子,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呆了:“那,那,那为了老婆孩子又放弃了自己的爱呢?就是负责任?”

    东方继续:“为了老婆孩子而伤害了新的爱人,也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爸爸接口道:“这就是我们俩聊的话题。”

    东方真有勇气,毫不回避,坦然而述,可这话题怎么引出了矛盾的逻辑?

    我打算引开这个话题,谈点别的:“东方,你说,人生的理想是什么?”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人生的理想就是理想的人生,就想生活的理想就是理想的生活一样。”

    这话够琢磨的,大家都沉默了。爸爸像个太上皇一样坐在后面似乎在总揽全局,监视我们俩的一举一动呢。

    这感觉好别扭,思量再三,我终于下决心不再理会那么多,君子们不动口,我就动手了,在爸爸的眼皮底下,我牵住了东方的手,他开车时习惯只用左手操控方向盘,右手总是放在变速杆上,这车是自动档,他正好不必来回换档,手指相叉的两只手握到了一起。估计爸爸在后面看到要气坏了。

    我发现这大半年不见,东方开车的风格变了,一向喜欢开快车的他今天驾驶平稳,速度快慢相宜,油门张弛有度,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要是爱人别了三百日呢?刮目都不行了吧?应该换眼珠子才行,或许是今天未来的老丈人坐在身后,他故作沉稳?这属于反其道行之,通常女婿在老丈人和老婆面前好像都是要逞强好胜刻意表现自己的。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的车开进了北京火车站附近的美仑大酒店停车场,这是一个三星级的酒店,我和东方曾在这里用过餐。

    123.不笑而纳的好意

    我们在酒店餐厅里坐下,服务员递上菜谱,爸爸看我一眼,示意我接过来:“苗苗,你来点,随意点,不是在电话里吵吵整天做梦都想吃中餐么?今天让你做白日梦,爸爸请客。”

    我接过菜谱:“好啊,两位男士,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第一个就点了基围虾,然后又点了螃蟹,爸爸在一旁奇怪地看着我:“怎么在英国住了这大半年,好上海鲜这一口了?”

    我笑笑:“怎么?心疼了?这可是你让我随意点的啊。”

    爸爸连忙解释:“没心疼,就是让你随意点,不过你要能吃完啊,不许浪费,你再问问东方想吃什么。”

    这话说得很友好。我把菜谱递给东方,他摆摆手:“你已经点六个菜了,咱们三个人吃足够,又不喝酒,我看这就可以了。”

    东方不点菜,爸爸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真不好意思,俺家苗苗就是贪吃,将来嫁到谁家都好养活。”

    我一咧嘴:“老爹,你当我是猪啊?”

    服务员走了,爸爸起身离座:“你们等着上菜,我去洗手间。”

    爸爸走后,东方问:“现在喜欢吃海鲜了?”

    我得意地说:“呵呵,我还能把你蒙住?装糊涂吧?”

    东方笑笑:“明白了,谢谢你。”

    我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亲爱的,海鲜都是给你点的,反正咱爹请客。”

    北京的气温太高,我只穿着一件长袖的月白色小布褂坐在有空调的餐厅里还是感觉热,自言自语:“早知道这么热就换上裙子了。”

    东方说:“我还真以为你能穿着那条漂亮的裙子走出机场呢,配套的项链都带来了。”

    我迫不及待:“带来了?快给我看看,什么样?”

    东方从包里拿出一条包装精美的项链,我接过来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呀!真漂亮!是白金和黄金压制的,黄白相间,款式高雅,与那条裙子属绝配。

    爸爸回来了,看我手里那条项链,明知故问:“你手里拿着的项链是谁的?”

    我故意气他:“还能是谁的啊?东方送给我的,你看这项链漂亮么?”

    爸爸没好气地说:“那么贵还能不漂亮?三千多呢!”

    怎么回事?我充满疑虑地看着爸爸,难道他和东方一起去买的?

    东方也是一脸诧异的表情。

    爸爸还没弄明白我们为何不解,反倒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们,似乎在询问我们缘由。

    我感到好笑,把项链拿到他面前:“老爹,你怎么知道要三千多?”

    爸爸不假思索:“我前几天刚陪一个朋友刚买过,和这条款式一样,牌子也一样,所以知道。”

    哼哼,露馅了吧,肯定是陪着他的小情人去买的,否则谁会让他陪着去买项链呢?

    东方看出端倪,立即转移话题,像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一个盒子,我一看乐了,他手里拿的正是我在英国没舍得买的那款索尼CD机,欣喜若狂地一把抢过来,打开包装盒拿出CD机爱不释手地欣赏着。

    爸爸疑惑地看着东方:“东方,这也是送给苗苗的?礼重了吧?”

    东方表情平静地点点头,没说什么。爸爸看着我对那CD机喜爱的样子,不忍禁止我接受东方的好意,只好干涩地对东方陪着笑脸:“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对东方说:“等一会儿在火车上再看我给你买的礼物吧。”

    没想到东方却说:“不,我还要在北京办点儿事,等一会儿不跟你们一起走。”

    刚才我还琢磨等一会儿要是一起上火车,他借的车怎么还给人家呢,原来他原本就没打算跟我们一起走。

    我看着爸爸:“爸,我现在去车上把给东方买的礼物拿来吧?”

    爸爸点点头:“去吧。”

    东方把汽车钥匙递过来,我没接,语气坚决地说:“我不会开车门,你陪我一起去!”

    东方把眼光转向爸爸,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许可,我也盯着爸爸,眼神中似乎在用不容商量的口气命令着爸爸:快同意啊!

    爸爸在我的目光“威逼”下,无奈地点点头:“你们去把去吧,快点,菜要上来了,抓紧时间,快检票了。”

    我迫不及待拉着东方的手就起身走出大厅,奔向停车场。看爸爸刚才那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他一定想到我和东方单独在一起定会亲热一番,他的态度代表什么呢?是不同意我和东方交往?还是因为吃东方的醋?

    我和东方急匆匆地来到停车场,二话不说就钻进了烈日下被晒的象蒸笼一样的车里,顾不得热,关上车门就紧紧地抱在一起,狂烈地开始了长吻,边吻边互相抚摸。

    我意外地触摸到他的下体,那久违的部位,我激动地说:“瓜瓜,我感觉小瓜更坚挺了呢,真想咬咬他。”

    东方笑言:“在这儿可不行,咱俩该回去了,你爸爸本来就不太情愿让咱俩单独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更不高兴了,还是别惹他了,咱回吧。”

    好,走。我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我给国内的亲戚朋友买的礼物,然后挽着东方回到了餐厅。

    餐桌上的菜已经上来几道了,我兴致正浓,根本没理会桌子上摆着我日思夜想的中餐,拿出一个礼品装的苏格兰威士忌递给东方,又拿出他要的《贝隆夫人》DVD光盘,为了不让爸爸吃醋,我把本来应该回到家再拿出来的给爸爸买的纯毛领带也拿出来,递给爸爸:“老爹,这是给你买的,还有呢,等回家再看吧。”

    爸爸接过领带竟意外地转手递给了东方,面带微笑地对他说:“领带也送给你吧。”

    哈!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场面,一个女婿半个儿嘛,但愿老爹能喜欢东方。

    吃完饭,检票时间已经到了,没等爸爸结账,东方抢先让服务员拿来账单,我忙看老爹的反应,应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在我的记忆中,爸爸从来都是跟别人抢着结账的,但这次他没拿出舍我其谁的气概,跟东方争了几下就不再客气,静静地看着东方把账结完。

    东方把帐结完又拿出两张火车票递给爸爸:“苗叔,火车一点半发车,现在该走了。”

    爸爸接过车票一看,自言自语:“是软卧,太奢侈了。”

    说完他要掏钱给东方,东方推辞:“不必了,就算我开火车送你们回齐北吧。”

    爸爸的反应又一次令我意外,他居然没推辞,再一次纳了东方的好意,但不是笑纳,他没有笑。

    我迷惑了,爸爸用意何在?莫非已经把东方当成了一家人?

    124.兽性人性一念间

    我一上火车就困了,没等到开车,就计划着大睡一觉,爸爸今天一大早就去跟东方会合,平时都要上午九十点钟以后才会起床,照理说现在也该困了,可他却拿这份报纸争看得津津有味。

    火车开了。软卧车厢人不多,我们的包房里只有爸爸和我,两个上铺空着,我把门锁好对爸爸说:“爹,门锁好了,你要是困就睡吧。”

    爸爸头也没抬:“嗯,你要是困就睡吧。”

    他不睡,我可不好意思先躺下,只好坐在他身边,也看着他手里的报纸问:“有啥精彩的新闻?这么聚精会神的。”

    爸爸目光离开报纸,扭头盯着我突然问:“你告诉我,东方送这个项链有啥说法么?”

    他终于要跟我当面锣对面鼓地谈东方了,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说法,我买了一条连衣裙,感觉脖子上很空,就让他给买了一条项链,仅此而已。”

    爸爸似乎不信:“真的?因为一条裙子就买了那么贵的项链?”

    他在怀疑真没道理,这有必要说谎么?我有点不悦:“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

    说完,我打开箱子把裙子拿出来:“看,没骗你吧?”

    爸爸接过裙子抚摸着,然后点点头:“嗯,我没说不相信你,这裙子真漂亮,手感凉丝丝的滑爽,配个贵一点的项链倒也不过分,不过现在我要警告你,回家后不能随便见东方!”

    我更加不悦:“为什么?难道你还怀疑那封信是他炮制的?你不相信他真的爱我?”

    爸爸语气肯定:“是,我还是怀疑他,否则就太具戏剧性了,你不觉得有点像在编故事。”

    真是反常,老爹不是那种冥顽不化固执己见的人啊,怎么对东方的偏见会如此深呢?

    不行,我要做他们俩之间的润滑剂,决不能让爸爸这种偏见导致他们之间的摩擦,我收起脸上的不悦,开始嬉皮笑脸:“老爹啊,你相信我爱他么?要是相信他是我的爱人,看我的面子,就不要再怀疑他了吧,只要我坚持不离开他,你十之八九是要把闺女给他的,你信不信?”

    爸爸有些生气了:“我相信你爱他,也知道你从小就有主意,不声不哈的什么都敢干,我要是跟你硬来,估计也没什么效果,可我就这样束手就擒了?把一个辛辛苦苦养大的漂亮女儿拱手相送,哪个父亲能甘心?”

    我收起笑容:“你为什么不甘心?”

    爸爸不再看我,继续低头看报纸,嘴上却说:“把我女儿交给一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男人,怎么可能甘心?”

    听这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啊哈,原来你是在嫉妒他啊,这心理倒是很正常,就像婆婆嫉妒儿媳,岳父也会嫉妒女婿的,而且这还不属于长幼之间的嫉妒,是典型的同性之间的争风吃醋。”

    爸爸无奈的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可能是吧,我说不清楚了,总之心里怪怪的,挺别扭。”

    我们都沉默了,我望着车外,爸爸继续看着报纸。车厢里只有只能听到车轮在铁轨上单调而有节奏的“哐当”声。

    我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东方笑着向我走来,轻轻地搂着我的肩膀,嘴里说:“你可回来了,真的好想你。”

    我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等着他来吻我。可他却突然说:“你的生命是父母给的,你爸这么英俊,他要是像贾红她爸一样想自产自销,你愿意么?”

    我感觉自己恍恍惚惚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回答:“不知道,应该不愿意吧。”

    随后他没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开始亲吻我的脸,轻轻地抚摸我,似乎在享受着我丰满的身体,然后又开始亲我的耳后颈部。

    啊,这样的亲吻太刺激了,我只感觉脸在发烫,感觉它的形象开始模糊,身体则是个雄性气息浓烈的男人,我感觉到他的下身有了反应,似乎硬硬的能触摸到,我把手伸向了那里,口中梦呓般地:“老哥,还是那么厉害啊。”

    他似乎更加的欲火中烧,沉醉地把我抱紧,手放到了我的胸部,自言自语轻声嘟囔着:“啊,更大了,好可爱。”

    我激动的迷迷糊糊,感觉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咚咚咚”,敲门声一下子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猛然发现,自己竟依偎在爸爸的怀里!他的手还放在

    爸爸也突然惊醒,一下把我推开,吃惊地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一脸茫然,脸红红的不知该如何解释,爸爸随后恨恨地自言自语道:“真该死!我在做什么?!”

    我打开包厢门,一位刚补软卧票的先生走进来,打了个招呼后就爬到上铺躺下了。

    爸爸似乎对刚才梦中失态懊悔不已,不敢正视我,对我嘟囔了一句“快睡吧”,就自己躺下再不出声了。

    睡就睡吧,我也困了,躺下一睡直到齐北。

    火车到达齐北已是傍晚,进站停车前,与我们同包房的乘客早早收拾好东西,到车厢门口等着去了。

    爸爸似乎还在为刚才梦中的冲动感到后悔,轻声说:“孩子,原谅爸爸吧,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梦,昏头了。”

    我笑笑:“没关系,我不怪你,毕竟在梦里嘛,只是你要小心了,你刚才在梦里把我当成了谁?如果妈妈在旁边,是不是又要开战啊?其实这些事情我看得开,你是个吸引力巨大的男人,当然具有天经地义的原始本能,你刚才即便不在梦里,也符合弗洛依德的理论。

    爸爸不好意思:“我不懂什么弗洛伊德,只要你不怪我就好,理解万岁啊,孩子,谢谢。”

    我和爸爸的父女关系就这样从北京到齐北的梦中,在男女关系的悬崖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父女关系的起点,我一直不理解,贾红家被伦理隔绝的两层关系竟然是那么容易互相转化,这不,我和爸爸在梦里就差点犯糊涂,看来只要没有制约因素,父女悖伦乱性还是容易诱发的,我敢肯定,十个爸爸中有九个不会对漂亮女儿的主动迎合能无动于衷,当然,多数爸爸的定力还是会战胜自己本能的。

    我无法想象,假如那个补票的不进来,任由梦中的欲火熊熊燃烧,我和爸爸继续晕晕乎乎的在梦中,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从人性走到兽性的悬崖边上,会回头么?

    下车前,我语气坚决地对爸爸说:“回家前我要申明,关于见东方,我只能答应不背着你去见他,与他约会提前告诉你,可以了吧?”

    爸爸见我斩钉截铁的样子,很无奈:“哦?这是你的底线?不能让步了?你要仔细想好,他还没离婚呢,是个有老婆、孩子和责任的人,我不想让你妈妈知道这件事,你应该能想象出来,她一旦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爸爸这话很实在,但我口气依然强硬:“我知道,这些早就想过很多次了,总之关于与东方见面,我不能再让步,你要是不同意我的底线也没办法,不信你天天都钉在家里,不让我离家半步。”

    爸爸轻轻叹了口气:“好吧,知道看不住你,女大不中留啊。”

    我感觉爸爸这语气似乎是被抓住了短处,像是迫不得已的表态。

    他对刚才梦中的失态有所顾忌了?怕妈妈知道?我肯定妈妈要是知道了我爱上了一个有老婆的男人,绝对会歇斯底里,爸爸说的对,在东方没离婚之前,绝对不能让妈妈知道此事,可爸爸提出这个问题,也( 情罪:躁动的青春 http://www.xlawen.org/kan/3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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