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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部分阅读

    义军,由王定统领,柳随风为军师,驻扎到雅州和扬州一带。原来的二十万断州军在云州一役后只剩十万,李无忧也受命接管,更名为无忧忠信军,由赵虎统领,寒士伦任军师,依旧驻扎断州。五万萧军平均分散到了各军各营之中。之所以每支军队取名时都带一个忠字,却是要向楚问传达一个自己时时牢记忠君为国的意思。另外将负责情报的凤舞军的编制增成了两万人,由秦凤雏统领,独立于三军之外,直接向李无忧负责。就这样,日后纵横整个缥缈大陆的无忧四军终于形成雏形。

    但很可惜,李无忧功力恢复方面虽有进展却很缓慢,几不可觉,以这样的进度来看,要恢复到以前的十分之二,起码要五年时光,而之后每增加一倍,时间还会递增,要完全恢复昔日功力,果然非得六七十年苦功不可。倒是因为得到天神之骨的帮助,他的挪移速度和距离都强得不象话,凡天眼所能见的两千丈距离,他此时拼尽全身功力亦是一念可至,这与先前的小虚空挪移已是大大不同,是以被他命名为大虚空挪移,有了这门绝技和天眼配合,虽然并非天下无敌,但逃命功夫却已是天下无双。

    这日黄昏,他刚练完功,正自苦恼神气穿透龙筋一事毫无进展,秦凤雏来报说太虚子伤势痊愈希望在离开之前见他一面。李无忧点点头:“那你安排一下,在月华轩摆下酒菜,我给他饯行。”

    秦凤雏迟疑道:“元帅,需要安排若蝶姑娘等作陪吗?”

    “这个……”李无忧迟疑了一下,想起自己已然练成大虚空挪移,便摇了摇头,“太虚子终究是一代宗师,不会自失身份,再加上如今他有求于我,不必了,就我一人去吧!”

    秦凤雏点头离去,临出门时却忽地回身笑道:“元帅经历大难,损失了一些功力,胸襟气度却反比以前更进了一步,属下庆幸没有选错主公!”

    送走秦凤雏,李无忧细细回思他的话,心头也大觉奇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的气质与以前竟是大大的不同,昨天甚至作出将自己功力衰退的事通告全军的蠢事?

    到达月华轩的时候,太虚子竟是早已恭候多时,这搞得李无忧很是不好意思,后者却不以为意,笑道:“你贵人事多,比不得我老人家清闲,能准时到达已算不错,不必太过苛求自己!”

    李无忧连忙告罪,两人坐下。

    说了一阵闲话,太虚子笑道:“无忧,不知你对当今时势有何看法?”

    李无忧心道来了,却也不想迂回,认真道:“云州一役,萧国损失最惨,国力大损,其次为西琦,再次为你们陈国,而我楚国受损最小,国力已经远超其余三国,若无内乱和外力干涉,理想的话,半年后即可出兵灭了西琦,之后荡平陈萧,也是指日可待。但萧如故有破穹刀,陈羽有蚩尤刀,又为此局加了太多变数,使我国没找到克制之法前并不敢轻易出兵。至于河东两国,平罗积弱,文九渊又包藏祸心,一旦古长天重新掌权,平罗灭亡便指日可待。是以我敢断言,以后一至两年,大荒将大致进入各国外部和平内部动荡期,新旧势力的交替将在这两年完成,之后便是狂风暴雨。”

    “英雄所见略同!”太虚子点点头,“便以陈国而言,三大皇子争位,怕也要在今年有分晓,三皇子陈羽如今再不藏拙,尽现锋芒,显然是羽翼已丰。唉,可惜我玄宗门世代都是支持正统,绝不能更改,这次怕是一场大乱了!”

    李无忧点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太虚子又道:“楚国朝中本是权势三分,如今靖王已死,只剩司马青衫和耿云天,局面反而明朗些,你一旦入京,怕会引起两派的联手攻击,你要多加小心。”

    李无忧直觉到他话里真挚关怀的味道,身上莫名地一阵温暖,点点头:“我理会得。”末了忽道:“对付陈羽,你有把握没有?”

    太虚子傲然笑道:“我玄宗正宗之气乃是天下诸魔的克星,他虽有蚩尤魔刀在手,也不过多增加几分胜算而已,如今我功力尽复,他未必是我对手!再加上我玄宗门人才济济,这场仗我至少有八成胜算!”

    李无忧点点头,蚩尤魔刀虽利,但使用之法早已失传,陈羽并不能彻底掌握其法门,而太虚子身出玄门正宗,一代宗师,百年修为,并非浪得虚名,单打独斗,鹿死谁手果然是未知,但他还是叮嘱道:“前辈还是当心些好。蚩尤魔刀在于平衡,若是全部参悟透了,陈羽可说是立于不败之地。更重要的是,他最擅长的并非以武力杀人,而是阴谋诡计!”

    太虚子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看来陈羽在月河村大会的表现让他很是警惕。

    李无忧忽又道:“前辈约我到此,不会只是为了大家互相安慰寂寞的心灵和空虚的肉体吧?”

    “靠,什么和什么嘛?”太虚子顿时被这小子夸张的口气逗笑了,但随即却沉静下来,“我想自己作主将秋儿许配给你,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李无忧微微不快,但还是肃然道:“前辈请说!”

    “他日若你挥军北上灭了陈国,务必要保我玄宗上下周全!”

    李无忧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前辈尽管放心,别说我和玄宗的渊源极深,即便不是,也断然不会损害玄宗。国界只是区域,道魔消长才是天下大事!呵呵,其实前辈也太过虑了,禅林领袖江湖已久,若是连存个玄宗的气量都没有,早该衰败了。”

    太虚子却摇了摇头:“自古有正邪之争,却也一直伴有佛道之争。佛盛则道衰,道昌则佛败。其实未有禅林寺之前,天下未尝没有佛寺,而我道家更是自鸿蒙初开便已存在,只不过两家之间的斗争倾轧和兴亡都已湮没于史册,不为人知而已。其实即便禅林建寺之后,我道家也曾创立过武当、青城等派,均是盛极一时,最后却还是被佛门和皇权的双重打压下而灭亡。世俗的权利经常影响精神的修道,真是一种悲哀!”

    李无忧精通上古文史,对这些历史,自然是知道的,闻言只是叹了口气。

    太虚子悠悠道:“青虚祖师学究天人,开创我玄宗门,薪火相传,至我这一代,已是两百年。这固然是因为玄宗武术皆有独到之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天下分割,禅林寺虽然厉害,却也鞭长莫及,不能将势力延伸到陈国的缘故。若是天下一统,这后一个依据就要破灭。禅林寺这百年来韬光养晦,从不轻易展露实力,我怀疑云海和云浅是别有所图。如果天下由你楚国一统,禅林便是国教,到时我玄宗存亡可就悬于你手,是以我才不惜卑躬屈膝,甚至卑鄙得以秋儿作要挟,也希望你能许下此诺言!无忧莫要怪我才好!”

    李无忧闻言暗自点头。人人皆说今日玄宗已然不复当日创派祖师时的盛况,而太虚子放荡不羁,懒于理事乃是主因,只是谁又想得到此人暗地里却是苦心孤诣,处处皆在为玄宗存亡奋斗,端的是了不起。但他此时断断不能一时冲动写下书面文字之类的凭据,只得安慰道:“玄宗立派两百余年,自有他存在之理,又岂是人力所能撼动?前辈不必太过忧虑!其实说不定是你陈国灭了楚国,玄宗压倒禅林也未尝不可能,你说是不?”

    “压倒禅林大可不必,正如你所说,各派都有各派的存亡之理,人力灭掉一派,实在是有伤天和,必遭天谴!”太虚子摇摇头,似乎觉得话题太过沉重,话锋随即转到另一件事上:“破穹长于破坏,吹羽在于平衡,苍引在于吸引。那秦清儿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懂得这么多!”

    “但愿我能知道!”李无忧苦笑起来,“连梦书都只知道她来自异大陆,至于她师父是谁更是神秘得让人难过!怎么追问都没结果!还有就是那个和她似乎认识的糊糊真人,功力高深莫测,行事却疯疯癫癫,虽然没闯什么大祸,却带着那三个丫头搞得军中天天鸡飞狗跳,再让他们这么搞下去,老子肯定要减寿百年!”

    慕容幽兰、叶秋儿和秦清儿本都是万中挑一的淘气宝贝,再加上一个疯疯癫癫偏又本领极高的糊糊真人,想到那种空前盛况,太虚子也不禁宛尔,却不忘叮嘱道:“秦清儿和糊糊真人来历很是神秘,你自己小心些吧!”

    一起用过晚饭,太虚子连夜便要离开潼关,甚至连叶秋儿也没有再见一面,李无忧见他如此匆忙,知他表面不在乎其实暗地里对陈羽还是异常重视,忽地心中一动,自怀里掏出一本书递过去,道:“我想这件东西对前辈也许会有兴趣!”

    太虚子见那书封皮崭新,上面却并并未题字,茫然不解,打开一看,神色却渐渐凝重,随即是说不出的惊讶,最后却是狂喜。

    李无忧解释道:“这本书是我前天才写就的,里面包涵了玄宗门全部由浅入深的法术和武功,本来是打算送给秋儿修炼的,现在先送给前辈,一来也许对前辈对付陈羽会有用处,二来便算作我取秋儿的聘礼吧!”

    太虚子深吸一口气,道:“这里面有很多本门已经失传的武术!大恩不言谢!贫道将来必有一报!”

    李无忧摆摆手:“区区小事,不必挂齿!”

    太虚子笑笑,也不再废话,正要告辞,忽地又想起一事:“无忧,你的武术当真是从四圣遗书中得来的吗?”

    李无忧哈哈大笑:“当然不是!四圣遗书不过是我被你们逼急了胡扯的!”

    “啊!”太虚子大惊,“那当日临走时你却对文九渊说……”

    “哈哈!你仔细想想,我几时和他说过哪是真的?”李无忧反问。

    太虚子愕然,随即想起李无忧当日果然是对文九渊说“我什么什么身份?还会骗你不成?”果然是没说是真还是假,只是自己和文九渊一厢情愿地以为李无忧说的确有其事罢了!同时想到文九渊若是固执地认为那些遗书字迹里有秘笈,轻则浪费时间,重则走火入魔,心下不由大凛:“这小子果然阴险,他送我这书里该不会也有机关吧?”

    李无忧似乎猜出他所想,淡淡道:“前辈多虑了,我害谁也不会害自己的妻子不是?”

    太虚子惭愧地点了点头。

    大荒3865年,九月初九,重阳,月河村事件后五日,柳随风回雅州整顿忠义军,寒士伦随张龙、赵虎前往断州,而李无忧留下石枯荣镇守潼关后,自己则带上寒山碧、若蝶、慕容幽兰、唐思和朱盼盼诸女以及朱富和唐鬼两大活宝一起奔赴航州,王定率领五千忠勇军精骑沿途保护。有鉴于秦清儿和糊糊真人也是祸胎中的祸胎,新任参赞夜梦书先生因此也当仁不让地随军上京领赏。小三本也想同去,但被李无忧几本武功秘笈一砸,立时乖乖地留了下来。

    本来李无忧是不愿意带兵入京师的,但柳随风和寒士伦却坚持认为此行太过凶险,若无一队士兵随行,实在是没有安全保障,而按他们的意思最少该带十万人,李无忧听得直冒凉气:“***,京城防御加上禁军也不过五万,而且大半是新兵,你们让老子带十万人,这不是告诉全天下老子要造反吗?”但经不住二人软磨硬泡,最后只得带了五千人上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卷十三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城之日,除开众百姓欢歌载道外,就只有随行的五千人兴高采烈,而城中剩下的十四万五千士卒均是郁郁不乐,面带愁容。李无忧大惑不解,问身边人,朱富嘿嘿笑道:“如今战乱重启,军中皆敬勇士,而人人皆知我忠勇军兄弟战力为三军之冠,便都多番询问,终于得知忠勇军士兵有今日,皆拜元帅当日来潼关前的奇特训练所致,尤其得知训练方法的详情之后,大家都是不胜向往。再加上石将军治军严谨,而京城地大物博,昨晚消息放出后,前来向王定将军请求参加这次京城之旅的士兵和将军便络绎不绝,但王将军铁面无私,亲自去各营挑选精壮,未能入选的人自然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快活不起来了!”

    李无忧闻言大笑,问王定道:“此事当真?”

    王定回道:“末将受命保护元帅安危,自当挑选最忠心最精锐的士兵,是以此次除开无忧箭营外,其余四千士卒皆是属下亲自挑选,而五位千夫长,叶青松、韩天猫、劳署和玉蝴蝶,都是自愿从万夫长降格到千夫长统领军队的,如此阵容,属下担保万无一失。”

    “玉蝴蝶这厮也当上万夫长了?”李无忧闻言更是大笑,笑了一阵却忽地想起一事,不可觉察地微微皱了皱眉。

    一路行军,李无忧果然没让跟随自己的士兵们失望,五千余人白日行军,招摇过市,夜晚休息,轮流留宿青楼训练,手下士兵简直是如登仙境,对元帅大人的感情又加深了,王定看在眼里,却是皱眉不已,本想私下和元帅商议一下,但李无忧一路之上都和众女混在一起,颇为不便,只得先忍着了。

    走走停停,一路花天酒地。其间李无忧终于有了闲暇,问起唐思行踪,才知道这丫头前阵一直和苏容在驱动金风玉露楼找自己的行踪,直到自己回来的前一日才返回潼关。说到苏容,此次在潼关居然忘了去见她一面,当真是有些说不过去,好在唐思和朱盼盼经常去找她,应该不至于生疏了吧?

    李无忧又问朱盼盼关于朱如的事,后者竟是奇怪的脸带羞涩,支吾着说娘依旧还在北溟,详情我自己却也不清楚,等娘从北溟回来你问她好了,再问,却依旧是同样的答案。李无忧大大的奇怪,却也无可奈何倒是慕容幽兰的事,果是谢惊鸿亲自上国师府说服了慕容轩和慕容幽兰,问起具体的情形,慕容幽兰也不肯说,只说是“我已知你真心,其余琐碎何必在意”?李无忧直接收了两个闷葫芦,很是郁闷,但想起红袖所说“世上之事,若是尽皆通透明白,未免太也无趣”,渐又释然,心想老子聪明绝顶,难道还找不到机会套出话来不成?顿时兴致盎然,一路上以不着痕迹地套问诸女的过往为乐。只是最后甚至连月红周期这样的高难度问题都搞定了,却偏偏对朱兰二女对那两事颇为一致地以口不漏风对付他的旁敲侧击,撞了个头破血流的李无忧屡败屡战,漫漫旅途,倒也因此平添了许多乐趣。

    一路无事,这日再次经过珊州,老熟人总督谷风再次出迎,当即花天酒地。

    腐败之后,各人都是酒足饭饱,谷总督本想邀请无忧王殿下荏临青楼高屋建瓴地指导一下珊州青楼事业的方向性发展,但随即发现李无忧身边六大美女(秦清儿由于与小兰和秋儿太亲近被误会为李无忧的女人)简直任何一人都比醉花居的花魁出众数倍,而诸女中任何一人都明显绝不是善主,特别是曾经收复莲花山盗匪的慕容幽兰将军更是让他印象深刻,于是极端识趣而不想成为烤兔子的谷总督只得乖乖地将王爷和准王妃们送到早已准备好的香满园休息。

    香满园坐落在珊州城的西边,依山傍水,建筑美轮美奂却不失田园风情,端的是度假休闲的绝好去处。带着诸人游逛一圈之后,谷风推开一间大房,笑道:“王爷,诸位夫人,里边请!”

    推门进去,一件物事顿时映入眼帘,众女一阵惊呼。

    谷风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谄笑道:“这张梨木巨床是小人知道王爷和诸位夫人要光临,叫工匠们连夜打造地,不知王爷和诸位夫人是否满意?”

    李无忧见那床长约三丈,宽约丈五,几乎没将整个房间堆满,床上糕点茶水一应俱全,更难得的是中间的枕头下更是露出一本书的一角,依稀就是《玉蒲团》,当即不动声色道:“我很满意,但诸位夫人嘛……”

    “谢王爷,但不知诸位夫人……”谷风满脸堆笑。

    “我们非常……不满意!”众女齐声叫毕,可敬的谷总督只觉耳际生风,身体已经毫无意外的飞出了房间,同时耳边还传来李无忧的一片叹息:“这个猪头!也不打听清楚,为了表示对夫人们的敬重,未成亲前绝不越轨,一路行来老子都是一个人睡的,居然安排这么大张床,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

    “原来坊间皆是误传,王爷高风亮节,遵礼守法,实是我等楷模,下官佩服得五体……撞地!”谷总督话音方落,人已摔了个四脚朝天。

    “切!你会那么乖?还不是因为碧姐姐不让你进来,而你又打不过她?”慕容幽兰却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了事实的真相。

    “伤自尊啊!”李无忧悲呼一声,夺门而出。

    “哎哟!我的脸!王爷脚下留情……”谷风大叫。

    诸女一片嬉笑。

    ****

    “呼!”一口气跑出香满园,躲到一条小胡同里,李无忧拍拍胸口,长长地喘了口气。妈的,要不是老子机智过人,今晚又得孤家寡人地过了!该死的阿碧,你给我等着!看成亲之后老子怎么蹂躏你!

    “长夜小巷,大人裸身狂奔,果然兴致匪浅,贫道佩服!”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谁?”李无忧大惊,转身过来,身后却空无一人,他顿时吓了一跳,知道遇到了高手,但表面却不动声色,也嘻嘻笑道:“老子明明穿着衣服,你却说我裸身狂奔,不是老眼昏花就是发育不全,我要是你就找个洞将自己埋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嘿嘿,你现在当然没有裸身,但我要是一会将你直接从妓院里抓出来扔到大街上,封了你功力,然后让一队疯狗在你后面追赶你,不知道算不算是裸身狂奔?”那人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

    “我靠!原来是老糊糊!”李无忧听清楚了那声音,一转头,顿时就看见了糊糊真人。不同以往的是,这老家伙一张皱巴巴的脸上今天居然抹了不少胭脂,李无忧一见下顿时捧腹大笑。

    “笑什么笑?难道没见我老人家今天涂了胭脂后又英俊了几分吗?”糊糊真人大怒。

    “好,好,不笑,不笑!”李无忧强忍住喷饭的冲动,“老大,你那么英俊,大半夜的,你没事不躲在房里修练玉女心经,满街乱跑干什么?拜托,你不知道这样会让很多未成年少女为你疯狂的吗?”

    “哼!这我可管不着!”糊糊真人颇为傲慢,“我只是知道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前往醉花居的必经之路,我的责任就是跟着你,然后趁你云雨的时候将你拉出来,放狗,然后召唤全城的百姓来观赏!”

    “靠!不用说了,这一定是秦清儿那婆娘的恶毒主意!你打赌又输给她了,对不对?”李无忧恨得咬牙切齿。

    “靠!一猜就中,未免太也没悬念了吧?”糊糊真人愕然。

    “拜托!除了秦清儿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恶毒婆娘谁还会接受小兰要求羞辱自己的相公这么无理的请求?除了你这个老糊涂,谁又会输给秦清儿那个弱智婆娘?”

    “这倒也是!”糊糊真人摸摸头,“既然都猜出了真相,那元帅大人这就请跟我回去吧!”

    “不!”李无忧坚决摇头。

    “啊!你……莫非我看错了,难道阁下当真喜欢午夜狂奔!”

    “没错!”李无忧点头,“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记得抓我出来之前要记得先去城中打个广告,并且要将来看我狂奔的人每人收费一百两,哦,不,一千两!所得利润咱哥俩对半分,你看怎样?”

    沉默!

    片刻后。“我靠!”有人大叫,“李兄弟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老道我心中是这么想的呢?”

    “乓!”一人倒地。

    ****

    月光如水,长夜无风。

    李无忧和糊糊真人上了一间民宅的屋顶。

    李无忧正色道:“行了老糊糊,这里没有外人了,您老这大半夜地找我究竟有何要事?”

    糊糊真人一收颓气,面色严肃:“无忧老弟,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全无提防,任我和三个丫头在你军营中胡闹,我很感激!”

    “得!老人家你也别向我脸上贴金,你我都很清楚,不是我不想提防,关键是你武功太高,我根本无从提防。老子功力要是还在,被你这王八蛋这么戏弄,早抓住你一顿狠揍了!”李无忧看看自己只剩下一条内裤的赤裸身体,狠狠地说。

    “嘿,我就喜欢你这年轻人的坦白!要不怎么那么多人里,我偏偏就挑中了你呢!”糊糊真人干笑。

    李无忧见这厮眼光色眯眯地在自己身上乱瞟,神情很是暧昧,顿时打了个冷颤,他该不是有哪种嗜好吧?

    “别妄想了小子!”糊糊真人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胜惋惜道,“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是没有机会了!”随即眼睛一亮,“不过看在你这小子样子还过得去身材又那么棒的份上,你要真的有这个强烈的要求,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破戒,你确定真的有这个需要吗?”

    “停!我郑重声明,我没有这个要求!谢谢!”李无忧赶忙澄清,生怕这厮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忙岔开话题,“老家伙,你大半夜的究竟有什么事非要让我脱得清洁溜溜地在这屋顶商议不可?”

    “是这样的!”糊糊真人总算正常起来,“我很欣赏你!凑巧见你功力受损,想帮你复原!”

    “不是吧?”李无忧大吃一惊,见糊糊真人神色凝重,全不似开玩笑,当即决然道,“老大,既然你这么见义勇为义厚云天,我还能有什么话说?那快点开始吧!”

    糊糊真人沉吟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靠!我就知道天下没免费的午餐!行了,大家明白人,了解!只要不危及我和我五个老婆,不伤害我和各国人民的友好感情,不妨碍缥缈人民大团结,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但这件事你现在还不会遇到,但等你遇到的时候,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

    “靠,又是空头支票!你让我去打家劫舍当然是没什么问题,但你要让我去强Jian母猪难道老子也要干?”

    “呵呵!放心吧,这件事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也不会伤害你和你的老婆们,当然,也不是强Jian母猪!”

    “哦,那还好!”李无忧松了口气。

    “但很可能是强Jian公猪!”

    “靠!妈的,耍我啊!”李无忧大怒,“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你早被撕成八八六十一块了!”

    “呵呵!有趣的小子!”糊糊真人拈须微笑,忽地脸色一变,“他来了。咱们走,一会按我说的去做!”

    两个人掠下房顶,迅疾投入黑夜。

    (卷十三完)

    十四上

    卷十四十四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玉女心经

    九月的苍澜平原,随处都覆盖着依旧疯长的马草,长约七尺的草身随着夜风起伏,星垂平野而下,月色汹涌,整座平原仿佛是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处处平静,却又处处激流。

    两条黑影踏着草尖潇洒飞行。虽然来时曾经过这片平原,但在穿过了珊州城郊的山区之后,乍见这样一片广阔的天空,李无忧和糊糊真人都是胸怀大畅,很是写意。

    但有个关键的问题是——

    “***!老糊糊,你不是说他来了吗?怎么老子飞得都快真气枯竭了,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见半个……”

    “靠!你不说我还真差点搞忘了,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

    “你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记性好过了?哎哟……”抱怨声最后化作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长夜。天上的月亮仿佛也是不忍听闻,陡然躲进了云层。

    “你奶奶个大西瓜!还好是野外,否则你这样不负责任地乱丢人,砸到小朋友摧残了国家的花朵压坏了天下的栋梁,你他妈赔得起吗?”李无忧边呻吟边破口大骂。

    功力大减的他之前一直是被糊糊真人牵着手带着走的,但刚刚他话音未落后者忽然自草尖落下,猝不及防的他也被带得立刻草上跌下,惶急下运气平衡,但不想体内真气已然接近枯竭,忽然间转向,立刻就有了一滞,人顿时失去平衡,摔了在地,而无巧不巧的是二人落地的地方正是草间一块约莫丈许方圆的鹅卵大石上,直搞得他屁股开花,痛得呲牙咧嘴,顿时气得破口大骂。

    “丢人?啊,不好意思,其实贫道只将你当一件东西,不小心扔到地上,应该不犯法吧?”

    “老子不是东西!”李无忧大怒,话一出口才觉失语,赶忙捂嘴。

    “你说的……”糊糊真人指着李无忧的嘴,蠢蠢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地笑。

    “老子说的就老子说的嘛!”李无忧觉得很恼火,“你这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好几百岁的人了,还和我讨论是不是东西这样的幼稚问题,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哈哈!说得好,这老糊糊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忽听一人大笑道。

    笑声落时,大石的另一端上已凭空多了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娇娘。李无忧一望之下,顿时神为之夺,眼睛再难离开。

    那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袭月白色曳地长裙掩映之下,一张瓜子脸更是楚楚动人,只让人怀疑其柳眉含情,凤目解语。这女子与慕容幽兰等女一样是万中挑一的绝世美女,而其语笑凝香的成熟女人气质,却只有若蝶才堪比较,但却多了一分淡漠。慕容幽兰、叶秋儿和秦清儿与之比起来则多了三分清纯,少了三分韵味;而寒山碧与之相比却多了一层妖媚少了一分清雅,唐思则多了一分冷酷而少了一分柔和,朱盼盼则是多了一分出尘的仙气而少了一分让人亲近的烟火气。

    “待会按我说的做!”糊糊真人对李无忧传音嘱咐一句,嘻嘻笑着朝那美娇娘迎了上去,边走边张开双臂,同时大笑道:“哈哈,快一百年没见了,四妹你还这么风骚,真是可喜可贺,来,让二哥抱抱!”

    “去你的!老糊涂!谁是你四妹了?奴家是三娘!”美娇娘娇笑着朝旁边一闪,糊糊真人顿时扑了个空。

    “哦!原来是三妹,不是四妹啊!”糊糊真人似乎愣了愣,随即却又抱怨起来,“三妹别见怪啊,二哥认错你也是有情可原的啊!这都怪你们公孙家那老头子厉害得离谱,剑法比别人强也就罢了,居然在生女儿这项伟业上也比别人强,一生就是四个,要不是老大和老么都挂了,我要分清楚你们俩可真是难如登天了!哈哈,不说这个了,三娘,来让哥哥抱抱!一百年不见了,哥哥可是想你得紧!”说完又自扑了过去。

    “可奴家一点也不想你呢!”公孙三娘咯咯一笑,又自朝旁边轻轻一闪身,但这一次劲才传至纤腰,身体已被一股巨力钳住,难动分毫。李无忧觉察出自己也立时不能动弹,同时身侧刚刚被夜风吹落下去的马草再也没有起来,而远处却草舞蹁跹,自己刹那间不能呼吸,显然是周遭空气停止了流动,当即闭气,将后天呼吸转为先天呼吸,同时明白糊糊真人这虚虚一抱间,竟然已将这方圆两丈范围全数笼罩在了他的无形真气之下,当即大骂道:“老牛鼻子,没想到你人老心不老啊!但你想上那骚娘们将她锁定就是了嘛,干嘛连老子也一并锁了,难道非要老子品评一下你们叫床的专业程度不可?”

    公孙三娘身形僵了一僵,最后却还是足下一旋,在间不容发间避过了糊糊真人这一扑,同时一掌朝他后背拍去,半真半假地笑道:“二哥是想和小妹较量一下吗?”

    “不!”糊糊真人大笑,陡然转身,右手变爪猛地扣向公孙三娘那只手掌,同时左手朝她腰际揽去,“哥哥是想看看你丰满了没有!”

    “咯咯,二哥你好坏哦!”公孙三娘伸手拨开近身的禄山之爪,一掌抹向糊糊真人裆下,“让妹妹看看有进步没有!”

    “哈哈!何必那么心急?”糊糊真人大笑,双腿错开一百八十度,避开这一直取要害的恐怖掌力,也不回头,双掌劈空发力,反拍向公孙三娘的双峰,“让哥哥摸摸有没有变大啊!”

    “怕撑破你的手!”公孙三娘直笑得花枝乱颤,轻轻避开。

    两人嘴上调笑,出招也下流之极,不离三点,看起来招招紧贴对方身体,足下移动不出三尺,远远看去仿似两人在打情骂俏,但以李无忧的见识看来,却知道两人看似风情万种的任何一招都是千锤百炼的武学精华,舞动间并无一丝多余劲力泄出,比之江湖上那些所谓高手动辄飞沙走石的场面实在是强了不知千百倍。

    两人虽是近身搏斗,但所使功夫却并不止于小巧腾挪擒拿手一类,而是拳掌指腿交替,在那狭窄的三尺之距里却每一招都施展得异常圆润,而武功之中间或夹杂的一招法术却并无奇峰突起之效,到了两人这般境界,武术其实早已模糊了界限。李无忧直看得叹为观止,这两人居然都已达到万气归元之境,并且运用比自己似乎还要纯熟,江湖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只不过……这些老家伙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和年轻人抢市场,是不是太也没追求了?

    “嘿嘿嘿!乖妹妹,你终于还是被我摸到了!”李无忧正自沉思,忽听糊糊真人一声Yin笑,定睛看时他一双掌已经抓在了公孙三娘双峰之上。

    “哪有那么容易?”公孙三娘微微一笑,李无忧只觉眼前一花,却见她陡然后仰,身影却忽然变淡,仔细看时,原来一人已分成了两人,只是前面那个身影却再不动任糊糊真人摸上,而后面那个影子却向后倒翻,避开了双|||乳|被袭之祸。

    下一刻,再看时,不动身影陡然化作几乎细微得不可见的粉末消失在空气之中,而另一个公孙三娘却已不见了纱裙,露出性感的紧身纱衣来。

    “好一招金蝉脱壳!不过妹子你自己脱衣服未免太辛苦,还是让哥哥来帮你吧!”糊糊真人大笑,身形一闪,又已扑了上来。

    “好啊!可别让奴家等得太久哦!”公孙三娘咯咯娇笑,玉掌翻飞,便要迎敌,忽听脑后风响,显然是有人以掌力偷袭,正自诧异糊糊真人竟已转到自己身后,却觉身前一道更加雄浑的劲风又已攻上,同时听糊糊真人已大笑道:“兄弟你怎么这么着急,难道想和哥哥一起来个夹岸取火吗?”

    是那个小鬼?公孙三娘正要避开,忽地觉察出这股掌力非但雄浑之极,其中更是不带任何寒热气息,先是惊了一惊,随即大喜:“这小子居然也已练成万气归元?”觉出掌力近体,身形猛地一转,在两股李无忧和糊糊真人劲力交锋前的间不容发之际避了过去,同时双掌高举虚虚朝中间一合。被她这轻轻的一引,李无忧和糊糊真人发出去的劲力便如脱缰野马再也收不回来,“蓬”地一声撞到了一起。

    李无忧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如箭倒泄,但公孙三娘看似急中生智,却是谋定而后动,算准时间和落地方位,身形一闪,在他身体落地之前,已一把将他抓在手中,刹时劲力透出,李无忧全身经脉|||穴位顿时被封了个干净。

    糊糊真人却也被李无忧全力发出的一掌给震得身体微微一滞,再要抢上救人却已然慢了一步,想起刚才变故,脸色顿时大变:“你居然已练成了阴阳分合术!”

    “略有小成,用得不好,让二哥见笑了!”

    糊糊真人脸色又变了一变,随即笑道:“三娘,你抓一个小毛孩子做什么?难道还真想老牛吃嫩草?得了,快放开我徒弟,想要我来满足你!”

    “这是你徒弟?难怪年纪轻轻地就练到了万气归元之境!恩,虽然功力浅薄,却能化掉我输入他体内的九九归元气,资质实是百年难见。我若吸尽他的功力,然后再吸光他精血,功力应该可以增加一甲子左右!二哥如此美意,小妹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公孙三娘说时轻轻在李无忧脖子上吻了一吻,后者本已听得毛骨悚然,被她这么一吻,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颤抖不止,一张脸顿时变得红彤彤地。

    “呵呵!原来还是童子鸡啊!那就更好了,我连精元也可一并吸过来!”公孙三娘大笑。

    李无忧全身要|||穴被封,口不能言,正自叫苦不迭,听到这妖女如此说,顿时想起自己翻阅古籍时提到的《玉女心经》正是有如此功效,骇然之余更觉晦气不已。只因刚才在房顶上他还在调笑糊糊真人夜里无事为何不躲起来修炼这门女人才能练的神功,眨眼间自己却真的要领略一下其中的精妙之处,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

    糊糊真人见公孙三娘的左掌已抵在了李无忧的灵台,微微一吐掌力就能叫李无忧脑浆迸裂而死,当即住( 我本小人 http://www.xlawen.org/kan/33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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