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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快,估计是听到了父母死讯的原因,默默的接过银行卡,就带着冯玉晴向外走去。

    刚出去没有多久,手机就振动起来了,拿起来一接听,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江凌峰吗,我是法院执行庭的,你的父母涉及到一桩金融诈骗案被人起诉,现在一审已经有了判决结果,我们希望你知道,请到学校教务处来,我们在那里等你。”

    江凌峰放下手机,心中一阵悲凉,与一旁无语的冯玉晴上了车,向着学校而去。

    让冯玉晴去上课,江凌峰独自到了学校的教务处,那里果然有两名法官等着,让江凌峰坐下,当即就向他宣读了法院对江家财产的处理意见,并说明出于人道上的考虑,将给江凌峰留下三万元作为他读完大学的费用,其余的财物,包括他的车与银行卡的余额都被执行抵债。

    江凌峰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没有什么异议,便在一张公文纸上签了字,并交出了汽车的钥匙。

    江凌峰从教务处出来,打了两个电话,却是给爷爷『奶』『奶』与外公外婆,他们分别在另外两个省,此时已经接到了江家夫『妇』的噩讯,正处于极大的悲伤之中,不过江凌峰的两个伯父与一个姑母在陪着爷爷『奶』『奶』,而一个舅舅和一个姨妈陪着外公外婆,他们只是叮嘱江凌峰在学校好好读书,不要担心家里,还问他需要些什么,江凌峰什么都没有要,他这些长辈们都没多少文化,要么是普通的工人,要么在经营着不大的生意,父母生前对他们经常照拂,江凌峰也不知道到底给了些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年,不想给长辈们添麻烦了,就像那方重说的,应该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不过世上的许多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江凌峰想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但对具体怎么做却一片的茫然,但他知道,在过去,父亲就像挡风的山,母亲就像遮雨的树,在把他当小草一般的庇护,现在山塌了,树倒了,所有的风雨将向他迎面袭来,他一定会遇到许多麻烦,一些从来不曾有过的麻烦。

    果然,麻烦事很快就找上门来了,平时江凌峰在学校的小卖部购物还有周围的饭馆吃饭向来懒得付钱,都是记账后等到一两个月后再统一结算,江家出事的消息一传出,向来对他有如祖宗般供着奉承的小老板们在一天之内纷纷找上门来收账。

    江凌峰没有推委,非常干脆的让他们算帐,最后的结果是一共一万六千元。

    一万六千元,对于过去的江凌峰来说,付出去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现在他的银行卡只剩下了三万元,这一下子就要用掉超过一半,实在让他生平第一次的心痛起钱来,他甚至想看看那些小老板们递来的帐单,查一查他们有没有在上面做手脚,但他放不下这种脸皮,而且就算是查,也未必查得出来,因为除了他平时和冯玉晴、孙世伟、陈兴的消费,甚至冯玉晴的一些好友也沾了光,买了什么东西经常记在他的头上,小老板们开始还问问,后来见他总是点头满不在乎,干脆也不问了,每隔一段时间,见到了江凌峰,直接将账单给他就是,江凌峰也从来没去看过,他不是傻子,也不是不知道这里面存在很大的漏洞,但那有什么,大不了多一两千元,他亲眼看到这些小老板们每天都在起早贪黑的工作,工作的时间超过十二小时,而且几乎就没有节假日,每天干巴巴的守在那里,对于江凌峰来说,这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心中也有些可怜,让他们多赚些钱也无所谓,但现在,他已经再无这个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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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七章 江凌峰的脾气(1)

    方重的确是一个好警官,是他帮着江凌峰联系了殡仪馆,在一个悼念厅设下了灵堂,举行三天的追悼,然后火化。

    在三天的追悼里,冯玉晴当然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是孙世伟与陈兴在来过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这一点儿,让江凌峰很郁闷,他的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在这样的时候,他真的很需要朋友,他也相信,如果是孙世伟与陈兴出了这样的事,他是会一直陪着的,但他原谅了他们,也许是他们害怕灵堂这样的地方,朋友,是应该互相理解的。

    在第二天,江凌峰的大伯江家良与舅舅郑飞就赶到了,帮着他料理后事,但是没想到的是,很少有人前来悼念。

    江凌峰知道父母虽然常年天南地北的奔波,但在c市还是有一些朋友的,从小到大也带着江凌峰认识了不少,但这些人几乎都没有来,他们绝不会不知道这事,因为江家夫『妇』在c市也算是名流,自从发生惨案之后,这两天各种媒体都在醒目的位置报导了,整个市里把此事也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说怨鬼追魂的也有,不知道的人只怕是很少,“人情如纸,人走茶凉”这样的念头也第一次浮现在了江凌峰的脑中。

    不过让江凌峰欣慰的是,在第三天的上午,悼念厅里来了一些人,却是父母公司的一些员工。

    过去公司本来是在c市的,但随着父母的公司外贸生意越做越大,就转移到了深圳,而由于c市的城市环境很洁净美丽,非常适宜居家,再三上江凌峰又不愿意离开孙世伟和陈兴这样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父母就没有强行让他搬去,这些年来,江凌峰去过一次父母的公司,那是一整层的写字楼,布置得气派豪华,至少有一百多名员工,父母特别让他见过一个五十来岁,叫李跃然的人,说是公司的副总经理,还说他对外贸生意非常有经验,要江凌峰大学毕业后到公司来跟着他学。

    来的就是李跃然,另外还有十来名父母过去的老员工,对于老板的死,人人都在流泪,这一点儿让江凌峰很是欣慰,至少证明父母生前是仁慈的,并没有苛刻员工。

    但与李跃然等人的谈话却让江凌峰有些愧意与愤怒,父母的公司已经被查封,员工们的工资还有三个月没有发,但大家都没有怨意,而且同情着公司这次的被骗,都说如果这次生意顺利,公司是完全可以翻身化解危机的,没想到会栽在曾经有多次合作的英国人威尔逊的手中,现在虽然报了案,但由于对方在国外,要破获只怕难如登天。

    大家默默的在灵堂给江氏夫『妇』守最后一晚灵,墓地是大伯与舅舅去安排的,就等着明天火化下葬。

    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江凌峰正在给父母烧纸,却见到一个四十来岁,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江凌峰不认识这人,但见他很是奇怪,望着父亲的遗像看了很久,正要上前询问,却被旁边的李跃然一把拉住,低声道:“凌峰,别去,这个人叫赵志海,是你爸生前一个很不错的朋友,这次你爸做生意在他那里借了一大笔钱,生意被骗,这钱自然就还不出了,他来只怕没什么好意,你还是避着。”

    正说着,却见那赵志海忽然指着父亲的遗像大骂了起来,道:“江汉啊江汉,我过去真是瞎了眼,相信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想尽了办法,借了那么多钱给你,现在却血本无归,我的公司也快支撑不下去了,你倒好,跑去阴间躲债了,你这个死鬼,还我钱来,还我钱来。”

    他一边骂着,喉咙一动,竟吐了一口浓痰出来,正好『射』在江汉的遗像之上,然后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姓赵的,你给我站住。”

    赵志海回过头来,却见身后站着一个中等身材,面目英俊,臂上戴着青纱的年轻人,不由冷冷一笑,道:“你是江凌峰,我听你那个死鬼老爸提起过你,怎么,我吐了痰,你很不服气,是不是。”

    此刻,江凌峰的大伯江家良和舅舅郑飞,还有李跃然都赶紧过来,拦在了江凌峰的前面,都道:“凌峰,算了,别多事。”而冯玉晴也道:“凌峰,让他走好了。”

    江凌峰的脸本来没有表情,但在这时,忽然大声吼了起来:“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

    这声音极大极大,在整个灵堂回『荡』,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外表白净儒雅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大的脾气,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拦在江凌峰面前的几个大人也从来没看到江凌峰有这样大的反应,心中都被这蓦然间发出的声音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避在一边。

    那赵志海眼神也闪了闪,但仍冷冷道:“江凌峰,你想做什么?”

    江凌峰的脸『色』出现了可怕的平静,上前几步,走到了赵志海的面前道:“姓赵的,马上去把你的臭痰擦干净,然后跪在地上给我父母磕三个响头道歉。”

    赵志海一愣,跟着就哈哈大笑起来道:“就凭你,就凭你让我下跪磕头,小子,你还是多吃几天干饭吧,我要是不磕,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凌峰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却一字一顿道:“我不会让你走出这个灵堂,不信,你可以试试。”

    赵志海有一米八左右,又有着中年男人的成熟结实,面对着这个二十来岁,比自己矮一个头顶,身材看起来并不彪悍的年轻人,本来还在冷笑,但忽然瞥到他眼中闪出的光芒,一种死一般的,无畏无惧的光芒,那笑意就凝固了,但也不愿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示弱,便和他对峙起来。

    就在这时,江凌峰的舅舅郑飞又走了上来,拉住他道:“凌峰,听舅舅的好不好,不要再闹事了。”

    话音一落,江凌峰忽然又像狮子一样暴发了,猛的伸手指着父亲的遗像道:“闹事?那是我爸,没有人可以对他不敬,谁要是来劝我,我谁都不认。”

    实在没想到从小有着良好教养,对人向来彬彬有礼的江凌峰会这么倔,郑飞的嘴唇都气得颤抖起来,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横,怎么这样横,连舅舅的话都不听了。”

    他说着这话,却无可奈何的走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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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八章 江凌峰的脾气(2)

    江凌峰见到舅舅走开,跟着又瞪着赵志海大声道:“我再说一次,马上去把痰擦干净,给我父亲磕头认错。”

    赵志海已经感觉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简单了,但他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老总,岂会做下跪赔礼这样的事,心中有些后悔轻估了江家的人,应该带人陪同,不想再留在这里,转身就要走。

    然而他的脚刚迈动一步,只觉后腰被什么东西猛的一击,身子顿时向着冲出几步,然后扑倒在地,却是被江凌峰一脚踢中。

    赵志海只觉腰部疼痛难忍,才知道这个看起来颇是儒雅的江凌峰力量竟是不小,一边道:“好啊,江凌峰,你敢动手打人,我要所报警。”一边就掏出了手机。

    还没有等他按键,江凌峰又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一脚就将他的手机踢飞,跟着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小腹,让他无力站起,然后一把拖起旁边的一根用强化塑料与金属脚架做成的椅子,对准了赵志海的头,道:“你磕不磕头?”

    赵志海腰腹处疼痛难当,见到江凌峰此时咬紧了牙,眼睛布满了血丝,就象是一头野兽要择人而食一样,心中顿时害怕起来,这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要是真的不顾后果的猛砸自己的头,只怕后果难料,虽然真要有什么事,这小子也跑不掉,可是他却犯不着与这样的人同归于尽啊,自己这一趟,实在来得太失策了。

    在一阵恐惧之中,赵志海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回答慢了看来已经失控的江凌峰就要动手用椅子狠狠砸向自己的头,那将是有生命危险的事情,便一咬牙,点了点头。

    见到赵志海点头,江凌峰退后了一步,却仍然高高的举着椅子。

    赵志海慢慢的爬了起来,他也想过与江凌峰搏斗,但他腰腹被踢之处一用力就痛,而且真打起来,这厅里的人自然要帮江凌峰,自己还要吃大亏,此时也只有忍这口气了。

    当下他一声不哼的走到了江汉的遗像前,掏出怀里的纸巾将刚才吐出的那滩浓痰擦干净,然后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跟着道:“江汉,对不起。”这一切,他都是按着江凌峰的要求做的,他怕自己有一点儿没做到位,自己面前这个咬牙切齿,血红了眼的小子要他重来一次就更糟了,他也是走南闯北多年的人,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这场羞辱,越快结束越好。

    正当他又转身要走,却听江凌峰在后面道:“你站住。”

    赵志海回过头来,怒道:“江凌峰,你还要做什么,别得寸进尺,大不了我和你拼了。”

    然而就在这时,江凌峰却又做出了一个怪异的举动,向着赵志海深深一躬道:“赵叔叔,谢谢你在我爸最困难的时候借了钱给我爸,但他真的不是故意想不还的,我想问你,他到底借了你多少钱?”

    赵志海望着已经变得文雅有礼的江凌峰,一时间也完全愣住了,顺着他的话道:“五百万,那是我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江汉答应半年后归还。”

    江凌峰道:“好,赵叔叔,这五百万我会替我爸还给你,他失了信,半年没有归还,我今后会加上最高的利息全部还给你。”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冯玉晴尖叫起来:“凌峰,你疯了,你……你那来的钱,别『乱』答应人。”

    江凌峰忽然回头瞪着她道:“住口,我说话,谁要你多嘴。”

    冯玉晴胆子本小,被他这一瞪,顿时骇得连连后退了两步。

    赵志海本来羞怒难当的脸这时忽然也平静下来,凝视了江凌峰良久良久,这才缓缓点头道:“江汉的运气差了些,但他还算有一个不错的儿子,好,江凌峰,我就等着你还钱,不管需要多长的时间。”

    江凌峰斩钉截铁的道:“好,你等着,我一定还你。”

    赵志海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出了悼念厅,灵堂又恢复了平静。

    江凌峰回到头来,却见大伯和舅舅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显然对他刚才的话并不在意,是啊,五百万,还有利息,他怎么还,拿什么去还,那只是一句话,谁又会当真。

    这时江凌峰走到了冯玉晴身边,轻声道:“玉晴,刚才我的声音大了一点儿,对不起。”

    冯玉晴摇了摇头,却轻声道:“凌峰,你再也别发火了,刚才那个样子,我真的好害怕。”

    江凌峰望着一脸娇怯的冯玉晴,心中却是一叹,是啊,在她的眼里,只看到英俊洒脱的江凌峰,只看到温文尔雅的江凌峰,只看到出手豪绰的江凌峰,但没看到狠起来像野兽一般的江凌峰,就连江凌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野『性』,二十一年来,他从来没有人打过架,或许说是没有机会和人打过架,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人打架,今天的事却让他『迷』茫了,现在冷静下来,他似乎也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会有那么的凶猛,那么不顾一切,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人『性』,实在太奇怪了。

    守灵的最后一夜就这样过去,到了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下葬,孙世伟与陈兴也赶来了,还算他们没有忘了自己这个朋友。

    不过有一件事江凌峰不满意,那就是大伯与舅舅并没有安排一个上好的墓地,而是选在一排普通的墓地之中,江凌峰忽然想起过去无意中听到父母的谈话来,当时他们在商量是否让大伯和舅舅他们出来帮着打理生意,好像是说大伯和舅舅他们生于小城,又缺少文化,见识浅薄,气量也小,而且舍不得花钱,实在不适合做大生意,最后终于没有决定让他们出来帮着做生意,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他甚至还听到舅舅在自顾自的念叨,意思是说人都死了,墓地大小已经不重要,他自己死了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埋了。

    江凌峰怀疑舅舅是念给自己听的,但他没有动声『色』,他很清楚,一块好的墓地要几十万,大伯与舅舅是不愿花这个钱的,他没有太去责怪勤检惯了的大伯与舅舅,却暗暗的发誓,一定要赚钱来给父母重新风光大葬。

    葬礼结束之后,李跃然等人就走了,大伯与舅舅也向江凌峰好一阵叮咛,要他好好读书,将来毕业后才可以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工作,自己平时生活也要懂得自理。

    江凌峰在答应着,但他的心头却是一阵的黯然,大伯与舅舅说了许多许多的话,每一句话似乎都透着对他的无比的关心,但他们明明知道父母已经破产,所有的财物都被查封,却没有问自己需不需要钱,这才是最实在的东西。他们以为自己不明白,但他懂,真的很懂,只是不愿点穿罢了。

    说实话,江凌峰从来没有想过要拖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包括家里的任何亲戚,让他们负担自己的生活,但在这样的时候,他渴望一句真正关心自己的话,渴望着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但他失望了,真的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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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九章 冯玉晴之心(1)

    大伯与舅舅走了,江凌峰每天都在等待着父母案情的进展,也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状态。

    一切似乎看来都一样,江凌峰与冯玉晴每晚都回两人那个爱的小巢,每天还是和陈世伟与陈兴在一起,但是,一切其实都在发生着改变,江凌峰也慢慢体会到了钱真的一种非常重要东西。他的钱在结了余帐之后,不过只剩下了一万多,而冯玉晴的父母早就没有给她生活费了,他必须支付两个人的日常开支。而和孙世伟与陈兴在一起吃饭玩乐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平时的豪迈,开始看起菜单的价格来,再不敢点高档的菜,也不再主动的提出去玩乐。

    就在这时,江凌峰记起了过去无意中看到一本老书中的一句话“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liu只为贫。”才明白了前人们的确留下了许多千古颠扑不破的至理名言,只是自己过去的生活经历太平太顺,那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时间只过去了一个月,江凌峰就实在风liu不起来,因为他虽然觉得自己用钱已经非常节约,但一个月下来,银行卡上又有五千多元消失,剩下的钱已经不足九千,在过去,江凌峰一个月就算花上五万、十万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而这五千元花出去的时候他的眼睛虽然还是没有眨,但心好像却在微微颤抖,再这样花下去,他仅有的那点钱也会在一两个月后完全消失。

    于是,江凌峰就越来越不洒脱了。

    首先,他失去了大哥风范,和孙世伟与陈兴吃完饭的时候,他不再让老板记账,也不再主动付账,他懂得了等待,他希望孙世伟与陈兴去付钱,三人交往也十来年了,这十年里大家在一起的吃喝玩乐他的这两位朋友没有花过一『毛』钱,现在,自己的环境已经改变,他们也该表示表示了吧。这件事开始的时候,孙世伟与陈兴明显是不习惯的,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由孙世伟买了单。而在孙世伟掏钱的一霎那,江凌峰故意装着在看报纸,但他的脸一阵阵的滚烫,甚至有一种像是偷了东西被当场抓住的羞愧感觉,他觉得自己很不够意思,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其次,他失去了男人的风度,有一天他与冯玉晴去逛商场,冯玉晴看中了一件名牌外套,价格真的很便宜了,打了折才七百多元,冯玉晴穿在身上真是婀娜多姿,青春靓丽,但他很可耻的故意说不好看,最终没有买下那件衣服,他觉得自己他妈的真的不算男人,不能够再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她喜欢的衣服,竟然开始不敢去看那些衣服的标价,他实在太没用了。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江凌峰的经济状况越来越捉襟见肘,的士是坐不起了,他不得不开始带着冯玉晴去挤公交车,也开始拿着饭盒在人『潮』汹涌中挤去学校的食堂打饭,然后暗骂舀菜的师傅心太黑,好好的一份青椒炒肉丝被他用超一流的手法抖上几抖,就只能看见光秃秃的青椒了。

    这一切,都必须忍受着众人炯炯的目光,这些目光之中,有同情、有嘲弄、有叹息、有讥笑,江凌峰众多的目光中有一种被扒光衣服的感觉,要知道过去他虽然不是学校最帅的男生,但绝对是最出名的男生,c市各所大学女生中知道他的有100%,男生也有80%,盛名之累,实在无可奈何啊。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江凌峰想过两条路。

    第一,打电话给亲戚,让他们给自己凑钱来,他相信父母生前一定是资助过他们的,但是,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的身体都不好,这次还在悲伤之中,听说外婆还生病住进了医院,钱还要留着养老,而那些伯父姑母舅舅姨妈,他不愿意他们一边给自己寄钱一边心中不高兴。于是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和许多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一样,去勤工俭学,然而,这意味着他就要去站摊子端盘子,做又脏又累的活儿,尽管他从来没有看不起这些同学,但真的轮到自己,他实在提不起这个勇气。

    日子在悲伤、『迷』茫、煎熬中过着,离父母的去世已经有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江凌峰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要打电话给方重,询问案情的进展,但答案都很让他失望,本案唯一的线索似乎就是他提供的那张纸条,方重已经亲自去湘西调查,不过还没有结果。

    此时江凌峰已经弹尽粮绝了,银行卡上还有300元,他完全不明白这钱为什么会用得这么快,自己真的很节约了啊,而看到冯玉晴开始打电话向家里要钱,他真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这些日子来,他与孙世伟及陈兴已经很少出去玩了,三人虽然每天在学校碰面,但江凌峰已经觉得大家比过去生疏了些,这不能怪孙世伟与陈兴,因为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出去玩儿,这样会避免付账时他心中的尴尬。此时,冯玉晴就是他的一切的,她在默默跟着自己挤公车,挤食堂,在忍受一些女生的嘲笑,他发誓,如果有发迹的一天,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

    在冯玉晴打完电话的第四天,她的父亲冯全发与母亲张金定竟赶到了学校,冯玉晴找到了江凌峰,让他跟着一起回家。

    当江凌峰见到了冯玉晴的父母,见到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当初到他们家去的那种热情,眼神语言中有些不冷不热的,他是个聪明而敏感的人,立刻明白是他们知道了自己环境有变,而冯玉晴又打电话要钱的缘故,当时心中就打定主意,宁愿去勤工俭学或者变卖屋子里的一些陈设,也不会要他们一『毛』一分。

    到了家后,冯全发与张金定先迅速的看完宽敞而豪华的房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看到客厅桌上放着的一大堆方便面时,神情又变得阴暗难看起来,张金定对冯玉晴招了招手道:“睛儿,你跟我来,你爸有话要问你。”

    冯玉晴望了江凌峰一眼,就跟着父母走进了右侧的书房,然后那书房的门就关上了。

    江凌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他的眼睛虽然盯着屏幕,但根本不知道在演着什么,他的心在那书房里。

    从今天冯全发与张金定对他的神态里,他已经能够猜测到他们会对冯玉晴说些什么,但他相信冯玉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本不是一个太专一的人,但和冯玉晴在一起的两年里,眼中就再没有另一个女人,一心一意的对她,冯玉晴需要什么,自己都会给她最好的,而且他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冯玉晴对自己的依赖与喜欢,那绝不会有假的。

    他对冯玉晴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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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十章 冯玉晴之心(2)

    两个小时之后,冯全发与张金定就出来了,但冯玉晴仍旧在房中。

    这时冯全发与张金定坐在了江凌峰旁边的沙发上,而冯全发则点了一只烟,很舒服的抽了一口,然后很不雅的伸出了脚,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就像在他农村的家里一样。

    这时张金定望着江凌峰道:“江凌峰,我们两口子都是农村人,没什么文化,今天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别放在心上。”

    江凌峰记得上次跟冯玉晴回去之时这张金定给他和冯玉晴换枕头铺被子,端茶送水,那是一口一个“凌峰”,说有多亲热就有多亲热,现在时隔不到一年,却多了一个“江”字,心中冷冷一笑,道:“伯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听着。”

    张金定点了点头道:“好,我看你也是个直爽人,更是个明白人,这话就好说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连生活费都没有了?”

    江凌峰也一点头道:“是,我家出了事,所有的财物都被查封,我的确没有钱了。”

    张金定紧接着又道:“那你还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没有?”

    江凌峰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家的亲戚都没什么钱。”

    张金定有些狐疑道:“江凌峰,你父母过去那么有钱,难道就没有在什么地方留一点儿,你再好好想一想,这对你和玉晴的事很重要。”

    听着张金定毫不掩饰的口口声声提到“钱”字,江凌峰只觉一阵阵的恶心,甚至有着想要拍桌子发怒的冲动,但终于忍耐了下来,又一摇头道:“没有,就算有,我父母去得很忽然,也没有给我交代。”

    张金定与冯全发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失望,冯全发向着张金定点了点头,便听到张金定道:“江凌峰,你有什么手艺没有?”

    江凌峰道:“手艺,什么手艺?”

    冯全发瞪了老婆一眼,道:“死婆娘,话都不会说,这是城市,要说城市的话,你懂不懂?”

    然后就望着江凌峰道:“就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什么……特长,对,城里人叫手艺就叫特长,电视里都这么说。”

    他说了这话,忽然笑了起来,似乎在为自己的学问得意。

    这一问,倒真还把江凌峰问住了,是啊,他有什么特长,从小到大,他喜欢的东西很多,但那只是喜欢,离‘特长’两个字还差得远,于是他只有摇头。

    见到江凌峰摇头,冯全发的眼中顿时现出了轻蔑之时,道:“没有特长,那我问你,今后拿什么养活我们家玉晴?”

    江凌峰道:“没有特长也不是找不到工作,而且玉睛也要毕业了,我们可以一起奋斗,用不着我养活。”

    冯全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张金定用尖锐的声音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们家玉晴嫁给谁,自然要谁养活,这是规矩,规矩,江凌峰,你懂吗?”

    江凌峰冷冷的望着这一对粗俗的夫『妇』,已经懒得听他们再说,只是忽然站了起来,向着书房走去,如果不是冯玉晴,这样的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他必须听到冯玉晴的声音。

    到了书房,却见冯玉晴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想是刚才已经哭过了。

    江凌峰关上了门,走到了冯玉晴的身边坐下,道:“玉睛,你父母是不是让你和我分手?”

    冯玉晴眼泪又流了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江凌峰道:“我想听到你的意见,玉睛,我想听你自己真正的意见。”

    冯玉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

    此时冯玉晴的眼泪似乎流得更厉害了,但江凌峰看着她,浑身便如浸在冰水中一般,但他还是不相信,不死心,又问道:“玉晴,你倒是说话啊,我想知道你的意思。”

    冯玉晴只是咬着嘴唇流泪。

    江凌峰只觉整个人似乎是忽然从万丈悬崖上在向地面坠落,而一颗心还没有着地就已经变得粉碎了,而那些碎片在深深的,无情的穿刺割划着他,在让他遍体鳞伤。

    他,已经快没任何力气了。

    就在这时,却听冯玉晴哭泣着道:“凌……凌峰,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一直都对我好,可是我爸爸和我妈妈说,如果我再和你,就再也……再也不认我了,我……我……”

    江凌峰忽然接过她的话,道:“所以你也没有办法,答应他们和我分手,是不是?”

    冯玉晴又不说话了,又似乎有些无脸面对他,便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又“嘤嘤”哭了起来。

    江凌峰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充满了悲愤、失望、伤心。

    但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让冯玉晴再好好考虑,给自己一个机会之类的话,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的门。

    门一打开,却见冯全发与张金定正站在门边,微弯着腰,侧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脸『色』中也大是紧张,似乎怕女儿心软说不出分手的话。

    瞧着江凌峰出来,两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冯全发干咳了两声,将手负在了背后,颇有些神气的道:“江凌峰,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江凌峰凝视着他,道:“好,你说。”

    冯全发见到江凌峰的眼神变得出奇的平静,心里反而有些害怕起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才道:“就是这间房子,我知道是你买的,但是已经送给我们家玉睛了,房产证是也是她的名字。”

    江凌峰岂会猜不到他的意思,只道:“不错,这房子已经是冯玉晴的,和我无关。”

    冯全发又道:“这就对了,我和玉晴他妈已经决定了,要到城里来做点儿小生意,当然只有住在这里,所以这房子就窄了些,你在这里不怎么方便,还是另外找地方住吧。”

    江凌峰忽然又大笑起来,冯全发与张金定脸『色』都是一变,以为这个年轻男子已经失去了控制,情绪有些失常了。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内心的痛

    然而就在此刻,却听江凌峰很洒脱很大声的道:“冯玉晴,冯玉晴,快出来,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回学校里去住。”

    听着他这么一喊,冯全发与张金定的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冯全发就大声喊道:“死丫头,还不去给江凌峰收拾东西,别漏了什么,免得人家还要辛苦跑一趟回来拿。”

    随着他的声音,冯玉晴就低着头出了书房,向两人的卧室走去,

    这时张金定望着他道:“江凌峰,你别怪我们,我们累了一辈子,只有玉晴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长得漂亮,我们就指望她了,从小就没有让她做过脏活儿重活儿,太阳都不敢让她晒得太多,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又没有什么手艺,我们不能看着玉睛跟着你受罪,玉晴跟着你的时候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房子,就算是补偿吧。”

    却听冯全发喝道:“死婆娘,你不懂就别『乱』说,有手艺又怎么了,还不是帮人家打工,只能当伙计,我们家玉晴今后要嫁的人不是当大官儿的,就是大老板,住比这里还漂亮十倍的房子,江凌峰,你放心,如果今后你有什么地方要求玉晴的,我会让玉睛帮一帮你的。”

    见到冯全发一付已经做了大官儿或大老板老丈人的得意样儿,江凌峰心中只是冷笑,却坐在了沙发上,大声道:“冯全发,快给我沏茶。”

    见到冯全发一脸的发愣,江凌峰又喝道:“还不快一点儿,我房子是你女儿的,你当然也是主人,现在家里有客人,难道还不沏茶吗,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还做什么城里人,而且就是在乡下,这也是起码的礼节。”

    冯全发被他这么一喝叱,脸上白了一阵,红了一阵,但终于还是动手了,在茶几上拿起紫砂壶,好一阵才找到一筒外观精美的茶叶罐,抓了一把,就要放在里面,却听江凌峰又道:“冯全发,你真是好客,居然给我泡的是最好的‘铁观音’,五百多元一两啊,实在是多谢。”

    冯全发一听,赶紧又放了一大半回去,只象征『性』的放了很少一点儿,便泡上了开水,递到了江凌峰的面前,却是一脸的铁青。

    江凌峰一边喝茶,一( 死城 http://www.xlawen.org/kan/33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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