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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交战,我们靖国明明占了上风,你还提出和亲,这不是明摆着为楚国着想,算不算通敌卖国?”

    “呵呵,通敌卖国,壮士,你把我夏暖燕想得太重要了,楚靖和谈,是势在必行的事,我这和亲,不过是捡了个顺水便宜,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为了赌心里那口气,要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介意,总之,我不是那种,会盲目嫁人的女子。”

    对着这个陌生人,夏暖燕突然有了一种自己的意图说出来的冲动,似乎这样,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她扬眉,巧笑嫣然,“壮士,实话和你说吧,我嫁君世诺,用句烂掉了的老话来说:命里有时需有,天作良缘,是顺天而行!”

    君世诺只听出了夏暖燕的气盛声严,没有注意到她那句,不会盲目嫁人,更没有明白她说的,天作良缘,命终有时,如果他注意了,多问一句,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是如此一路走来,一路彼此伤害,不疲不倦的伤害了。

    踏出仓州,夏暖燕回望了一眼,国都凉州的方向,满目苍夷,君世诺骑着黑马,从攘攘的送亲队伍中经过,绝尘而去,夏暖燕迎着飞扬而起的尘土,决绝的说,“刘大人,走吧!”

    一别,也许是一阵子,也许,是一辈子,夏暖燕希望,有些人,最好永生不见。

    大漠飞沙乱,红妆十里街,排排送送队,暗语未声言,几步几回首,新人迎尘绝,粉黛朱颜尽,他日望凉州!

    淮南山以北尽,是靖国,以南尽,是楚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楚国在山河飘摇时,靖国提出的和亲,所以,纵然万般不情愿,楚国都理应,礼待和亲公主。

    君世诺带着大队人马,井然有序的在淮南山山头,迎接夏暖燕的到来。

    刘大人上前,和君世诺寒暄几句,“庄王爷久候了,久候了!”

    “哪里,要学士大人,千里迢迢的送亲,辛苦了,刘大人要不,等我们的喜事办完了,再回去?”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大人,彩礼留下,你领着众人回去和汗父复命就行了。”夏暖燕隔着花轿,语气毋庸置疑刘,大人和君世诺一时怔在那里。

    刘大人表情颇显生硬尴尬,“这,公主,大汗千叮咛,万嘱咐,说无论如何,至少也得让一个陪嫁丫头留下,好照料你。”

    “这点大人大可放心,你说一个庄王妃,还会缺个人服侍吗,还有,你这话,说得也太让人误会了,误会王爷人薄待我似的,对吧,王爷。”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可是,公主,大汗……”

    “汗父如果真要责怪,你就说是我的主意,汗父知道我性子倔,你就带着他们回去吧,一个都不要留下!”夏暖燕一字一句,说得平平淡淡,却让刘大人,无力反驳。

    君世诺端坐在鞍马上看着这两人,一言进一语退,大红喜服映得他冷俊 的表情,有点滑稽,他着实猜不透夏暖燕的心思,她是铁心要一个人留在楚国的,她就凭什么那般自信,他不会,薄待她?

    “那好吧,下官这就回去。”僵持片刻,夏暖燕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向,刘大人只好怯怯的从命,他转身对君世诺极其认真的说,“王爷,我们公主可是大汗的掌上明珠,拥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是大汗最疼爱的公主,你可要好好的对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啊。”

    “当然!”君世诺眉头上扬,答得轻巧而隐着谑意,你们以为,她当真是金枝玉叶吗,七窍玲珑。

    清风微低头,隐隐的含上一丝笑,这笑,其实,没有任何意思,她只是觉得,君世诺这句当然,答得,未免,太圆滑了,当然,是当然重待,还是,当然薄待?

    淮南山,两队人马,背向而行,刘学士带着靖国送亲队,由南往北,君世诺一行人,则领着花轿,从北向南,背驰而去。君世诺端坐在堂前,细细的啖着茶,他以为,夏暖燕不会起床那么早,一杯茶还没下肚,一抹红影已经站在他跟前,长裙刚好到她的脚裸,粉色的绣花鞋是他在夏暖燕身上,看到唯一不那么刺目的东西。

    “我们要进宫面圣,你穿得红通通的,不觉得太夺目,太张扬,有失礼数吗?”君世诺抬也没有拿正眼看夏暖燕,在他心里,她不过就一个张扬而又张狂的女子,他生平最讨厌的人就是像她这种,自恃着几分姿色,招摇过市,行为不检点的人,没错,招摇过市,行不检点,是他对她,唯一的印象。

    夏暖燕双手一摊,直接在一旁坐下,“我从小到大,就只穿红色衣裳,如果你觉得,这是对谁的不敬,那你自己去面圣,我不去了。”

    “还有理了,走吧!”君世诺拂袖,从夏暖燕身边越过,夏暖燕站起来,目光扫了一眼刚站在君世诺身边的清风,然后随着君世诺往外走。

    和亲公主,其实,没有明文规定,要面圣的,只是楚景帝想见,那就不需要理由了。

    在这之前,夏暖燕了解到,楚国,王爷有四,和楚景帝齐辈的,有端王,晋王,当年和靖国对恃时,楚景帝的这两位亲弟,着实功不可没。而晚辈有庄王和逍遥王,庄王君世诺属外姓,至于逍遥王,她所知甚少,只知道,是楚景帝的一位亡妃生下的皇子,据说,这位亡妃来自靖国。逍遥王,人如其名,逍遥自在,云游四方,经常各地方有冤假错案,他若碰上,便会出手平冤,在百姓心目中,是个一等一的好王爷。

    宴席设在太和殿内,六十旬皇上端坐在正中央,太子居皇上侧坐,两旁分别是端王和晋王,殿内安静肃穆。

    夏暖燕偷偷的扫了一眼在坐的人,皇上眉心舒,脸色和,定是 心态阔,气度宽。太子眉目修长,体魄健硕,一直挂着笑脸,或者,是个谦谦君子,席间,他和君世诺有几回的眼神交会。

    而无论是端王还是晋王,夏暖燕都是抬眉间又放下了眼帘,怎么说呢,两位王爷同时都在用余光盯着她,目光未曾离去,这么的看着,让她百般不好受,

    皇上笑说,“暖燕,朕早有听闻,说你是个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皇上说笑了,天下美女集于后宫,拿暖燕这点皮色在皇上面前摆弄,这不是让暖燕自个找个洞钻进去好了。”

    “呵呵,瞧你这张嘴,挺会哄人的,”皇上的话顿时迂回,“世诺,王妃这么讨喜,你就别怨朕乱点鸳鸯了,好好过日子,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一晃眼,就过了,日子,能过就过呗!”

    “皇上,臣从未怨过皇上!”君世诺爽脆的应着,端起酒杯,一杯下肚,直接逃过皇上的好好过日子这翻话。

    太子陪笑,“父王,世诺又不是小孩子,人家两口子的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

    夏暖燕挑眉,把君世诺和太子的眼神交换,尽收眼底,她心里微微一抽,想必,君世诺心有所属,是众所周知的事,如果不是她一脚插入来,这个王妃,另有她人了,可是,不是君世诺说过,定要娶她的么?

    皇上张口还想说什么,太子使了个眼色,他没有再说下去,夏暖燕想,她是明白皇上的顾虑,怕君世诺冷落她了,她对着君世诺,扬起嘴唇,“皇上大可放心,暖燕既然选择和亲,就打算好了,和王爷一起,好好的维护两国的和平,我也不愿再看到兵戎相见了。”

    家国天下事,本不是她所愿掺杂,楚皇喜欢听,她说几句便是,然,夏暖燕在心里,一直介怀着,君世诺说的,心有所属,是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不枉送了七年思念?

    宴席过后,君世诺拉着夏暖燕到一旁,“你先回去,我和太子还有事。”

    “嗯,你忙你的,我还是认得回去的路。”夏暖燕轻轻的答着,实刚,君世诺是还没等到她开口,人已经折身离开了,君世诺,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讨厌我,抑或,你的红颜知己太优秀,以至于你恨我,在你们的好事将近时,从中作梗了?

    “哟,庄王妃还不走,要不,本王送你一程。”晋王走近夏暖燕,贼眉贼眼的看着夏暖燕,语气含着明显的谑意,打一开始,他就这么看着夏暖燕,毫不避讳。

    “暖燕不敢劳烦晋王爷,外面有车候着呢。”夏暖燕温言,虽然不大喜欢晋王这目光,毕竟,他也是皇室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当然,倘若真玩起来,她也并不忌惮晋王。

    “皇兄,你看,这庄王妃,肩若削成腰若素,肌若凝脂气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冷艳胜梅生姿七分。”夏暖燕别过头,没有理会晋王如俗人一般,对她百般的赞美,如果晋王也如一般的狂蜂浪蝶,她就更无心揣测了。只听得晋王话转峰回,“皇兄,你看,早些年,在你大喜日子上,我就有幸见得皇嫂一面,都说,大伙都说,端王妃是才倾天下,色绝九州的,我说,这么一看,咱端王妃和庄王妃得较量一下,才晓花落谁家了。”

    “晋王说到哪里去了,内妾已徐娘半老了,怎么能拿来和年未双八的庄王妃相提并论,这不是都把庄王妃给比老下去了,再说,大伙那是给我面子,才这般说内妾的,论起最端庄美丽,庄王妃绝对是我见过的,第一人。”端王肆意的盯了一眼夏暖燕,拂袖离去。

    夏暖燕在端王阴冷的目光下,哆嗦了一下,对还在怪怪的笑着的晋王道别,也转身出了太和殿,转身那一瞬,她突然想到一个词形容晋王,抿嘴而笑了,笑面虎,说的就是晋王这般吧,可是,端王可是个不笑的虎!夏暖燕深吸了口气,突然明白,天意喜弄人,君世诺的确没有食言,可是,他怎么能把对她的承诺,兑现在别人身上,还是一个有备而来的人身上。

    她趴在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稚气的君世诺百般呵护的看着她,说要对她,以身相许,梦境那么真切,那么温暖,她一个踉跄转身,跌倒在一个女孩子身上,那女孩和她这般大,她张口想说话时,猛然睁开眼了。

    呵呵,原来是梦,却又不是梦,十岁,她的确和一个女孩摔在一起,是不是,那块锦帕,她当时就顺手牵羊了,又或者说,是她故意拌倒自己的?

    想到这里,夏暖燕心里打了个寒噤,人就醒七分了,一个十岁的孩子,就知道耍心计了,君世诺,你招惹的人,真够呛的,不过,还好,十岁,我早也和姓夏的那两个丫头,玩转夏家了,要和言望月玩,我一点都不忌惮,我在意的,只是你的态度,可否像爹爹一样,站在我身边?

    夏暖燕站起来,倚在窗前,夕阳洒落一地,窗外,树影斑驳,她的心,空了一块,其实,嫁过来她从未想过,会是这番处境,所有的寂寞,都是由爱而起,如果不爱,那就不想不念,不会有期盼,就不会有失落,自然,就不会寂寞了。

    君世诺,你对言望月,也爱入骨了吧,毕竟,三年之久了,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爱你呢,我爱你七年了,你也不会相信吧?

    日子总归得过,像君世诺说的,各不相干,自从那天大婚,君世诺就再也,没有踏足西厢,虽然至此,夏暖燕并未曾放下,会一会言望月的打算,不过,在人家的地盆上,总得先看好时机,贸然的出现在望月阁,定然会是落下个心胸狭窄的不好名,又或者是像当初夏良念闯暖月阁一样,讨来一个苦果。

    “王妃,王妃,王妃!”一大清早,夏暖燕便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惊扰着,那尖细的声音,她分明听得出,不是千楠。

    夏暖燕拉开门栓,一碧绿衣裙的女子仓惶的跪在地上,惶恐而又颤颤的抬目看着她,“奴婢千漠,见,见过,见过王妃。”

    “起来吧,有事慢慢说来。”夏暖燕不耐烦的说着,她一向讨厌这些礼数,她在暖月阁,素来,衣食住行,就是自理的,面对这些礼节,她有种厌倦感。

    千漠听出夏暖燕的语气生硬,一时忤在那里,忘了要说什么,还是夏暖燕提醒她来着,“你叫千漠对吧,你刚说找我有什么来着?”

    千漠才慌张的又跪下,“王妃,你要帮千楠,你一定要帮千楠。”

    “千楠,对了,今天还没看到她,她怎么了?”夏暖燕皱眉,并扶起千漠。

    “奴婢和千楠是住一房的,早上一起去厨房,因为热水厨房都用去了,还剩下最后一壶,千楠拿先了,千环不依不挠,千楠才出厨房,望月小姐就出现,把她拦住,现在带去望月阁了。”

    “言望月,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对吧,我还没找你,你自个找茬了。”夏暖燕愤愤的说着,挽起裙脚往外走,突地又转头,“千漠,我去就行了,你就别跟着去了,免得让别人知道是你来找我,以后故意刁难你。”

    千漠感激的点着头。

    言望月坐在院中央啃着瓜子,地上一地的瓜子壳,千环在身旁扇扇子,那飞扬跋扈的气场,简直要飞天了,而千楠则跪在地上,双手举着满满的一盆热水,水还冒着热腾腾气,千楠从手到脸,都渗着豆点大的汗。

    呵,看来言望月是想故伎重施,先来个下马威。

    夏暖燕走过去,二话没说,一手就拔开水盆,砰的一声响,热水倒了一地。

    “王妃!”千楠红着眼,惊讶的看着夏暖燕。

    “起来,谁让你跪着的,起来!”

    千楠怯怯的站了起来。

    言望月把手上的瓜子的撒,上前陪笑的说着,“我说是谁,原来是姐姐,何必为了一个丫环动怒呢,有什么事,说一句。妹妹帮你就是了。”

    夏暖燕扯开笑脸,洋洋洒洒的回应言望月,“你可别叫姐姐,叫得那么亲热,我可知道,这王府上下,只有我一个是从凉州来的,还有,你一个黄花闺女,就这么叫我,不害臊吗?”

    言望月摇摆身姿,挑起秀眉,“哟,都住进王府三年了,说害臊,太矫情了吧,姐姐放心好了,妹妹会好好帮你照顾王爷的。”

    这话,说听着有骨,也不过,言望月如果还想像当初一样,敲山震虎,她未免太小看夏暖燕了,毕竟,夏 暖燕是王妃,而当初的千楠,只是一个下人!

    “你这声姐姐,我可受不起,会折寿的。”夏暖燕无心再和她多费口舌,正色道,“今天我来,就想让你弄清楚身份,别以为拿着鸡毛就能当令箭了,还有,我屋里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至于你屋里的人,”夏暖燕故意顿了顿,凌厉的目光扫过一副洋洋得意的的千环身上,“别忘了,我才是王妃,我想教训谁都行!”

    “望月小姐。”千环打了个冷颤,扯着言望月的衣袖。

    “有什么大不了,王爷的心都不在你心上,你得意什么。”言望月扯着喉咙,对夏暖燕嚷嚷。

    夏暖燕走到门口,本不想理会她的据理力争的,只是,她觉得,言望月配不起君世诺的一心一意,她转身,笑靥如花,“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鸠占鹊巢这个词,巢虽然是鹊的,可是却是让鸠占了,心那东西,不要也罢!”

    千楠偷偷的抿嘴就笑了。

    夏暖燕看了她一眼,好笑的说:“知道笑就不会痛了!”

    千楠双手被烫得炽红的,都肿了好一大块,夏暖燕看着心微微的痛了,她是个感性的人,看不得自己身边的人,受一丁点的不平,这也是这些年来,她身边没个人服侍的原因,夏家那两个丫头,最会玩的手段就是,祸及他人,如果受伤的不是夏暖燕,夏业往往就睁只眼,闭只眼,她也就只能,用独居的这种方式,维护自己内心的小小疼痛。( 薄爱:三嫁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33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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