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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那放眼看去,脸上的神情变得惊愕非常:“看!国相那个老匹夫竟然亲自来了!”

    旁边的幕僚们,都是有些愤愤然的看向三个军督,尽管他们供职在军部,其实内心还是崇敬内政的国相,毕竟最先的出身,都是国相举荐。

    “国相?”高幸也顺着诸人的方向朝那看去,远远的就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骑着一匹雄健的黑马,走在那队伍的最前面;老者身材甚是高大,看上去十分威猛,轻易就给人一种雄狮的感觉。

    “陕国国主之外的三大权势人物:金虎帅,银狮相,紫髯龙须铁冠王,果然气度非凡!”那个讲书的文质彬彬军士,口里低声说道。

    高幸看了过去,口里念叨:金虎帅,银狮相,紫髯龙须铁冠王;但看这个银狮相,倒是十分贴切。不知道另外两个倒是怎样一副模样。

    “呀!”

    这时天夏那个贱人的脸上更加得意,故意一摊手:“我倒是还没想到,国相大人会亲自来迎接我!看来我们李军督在镇安城外死去的消息,李氏家族的人已经得知了!不然,怎么国相会亲自来呢!”

    三个军督对望一眼。心里都暗想:“看来。果然是李氏家族的人将事情闹大了。不然,依照国相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来亲自来迎接李军督的幸存随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李氏家族得知李军督身死之后,将这罪责怪到了内政一系上。”

    不过也是,李氏家族是现在陕国国内的后族,因为和王族联姻,一贯地位尊崇。李氏家族的大部分人都在军部之中出任高官,这样的事情发生,正是好好借机向内政系的人声势的好时机,看来军部肯定也在后面暗暗支持。

    陕国国内,军部和内政的争斗如火如荼,一旦得到一个机会,两方都会全力的打压对方;这次传到国都的讯息里,李军督惨死,完全是因为他率军不计前嫌的去帮助内政一系的谭道奇,这样看来。倒是极有可能,军部暗中支持李氏家族发难。

    三个军督都是暗暗计议。既然军部能将国相都逼得亲自前来了,看来自己也得好好配合军部的势头,好好打压内政系一番。三人都是这样想,就互相对看了一眼,立时都明白过来,就都点点头。

    “天夏,你过来!”其中一个军督呼喊了一声,天夏这时傲然非常,并不急于过去,而是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也不行礼:“军督,你叫我有什么事?”

    目前在场的,就天夏是李军督剩下的亲信,可以这样说,下面要是真的跟这三个军督想的一样,那国相亲自前来,肯定就是迎接这个天夏,目的嘛,则是通过迎接天夏这个举动,实际的反映国相是非常注重这次军部李军督惨死的事情,并且非常的愿意表达歉意,不然他也不会出动七十二震天鼓,再加上七色马队来迎接。

    看到天夏这个贱狗神态陡然一变,那三个军督也毫无办法。

    不过那一脸正直的军督却不管那么多,他一伸手,揪住天夏的头发,就将他扯了过去;天夏这种人,只会仗势欺人,并且是欺软怕硬,这样陡然遭到这个军督的一下扯拉过去,他顿时蔫了,神态恢复成之前的一副贱狗模样:“呀呀呀!军督大人,有何吩咐!”

    那一脸正直的军督有点厌恶的甩了甩手,朝地上呸了一口;另外的纨绔军督就说:“天夏啊,我看这次能出动这样的礼遇,应该是来接你的;你在这里可是代表了英勇奋战而死的李军督,等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清楚吧?”

    天夏心里暗想:这个军督说这样的话,摆明就是让他不要提在军帐里面被羞辱的事情。这小人眼睛咕噜噜一转:“是!”他口里答应,心里却想:等下要是真有机会,一定要说出来!你们这些家伙那样羞辱我!我堂堂天夏大人,也是有尊严的嘛!

    这小子眼睛咕噜噜一转,口里就说:“我知道!但是我看这个高幸,和李军督身死一事关联甚大,我希望现在就把他捆起来,省得等下出什么差池;你们也是知道的,李氏家族既然能让国相亲自来迎接我,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跟李军督身死关系如此大的人,就这样不捆不绑的被纵容在这里吧!”

    高幸顿时恨恨的看向天夏,那小子看来是真跟自己耗上了。

    “好的!既然,这样,依你!”纨绔军督应了一声,就指挥亲兵:“你们去把高幸捆上!”

    这样一吼,高幸的名字立时就传到了驿站那些军士的耳中;那些看着亲兵过来要捆绑高幸,都是惊讶非常,尤其是那个讲书的军士,他站了出来,鼓起勇气看向高幸问:“你就是从镇安城来的高幸!”

    “恩。”高幸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声。

    那些军士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一窝蜂的涌到高幸面前,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其中一个军士又问:“你当真是从黔国蒗蔴蒿而来,解除了镇安城大难的高幸!”

    高幸一愣:他是从黔国蒗蔴蒿来不假,但是这个解除镇安城大难又是从何说起?就张口结舌的又应答了一声:“恩!”

    “你就是那个有人问你是哪里人,你说是中洲人的高幸!你就是那个行侠仗义走遍天下,专门救助弱小的高幸!”军士们都兴奋起来,高幸则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些说了些什么;自己确实是高幸,但是他可没有这么出名啊!

    那个讲书的军士迅速的拿过一本崭新的书册和一只毛笔递到高幸面前:“高幸!哎呀!我竟然见到了真实的高幸!高幸,求你给我这本签个名!”

    高幸一时愕然。

    他和三个军督的行走速度非常慢,因为要一直等待那些派出前往国都的传讯官,就在这段时间,镇安城的庞大编书说书机构,已经将谭道奇和高幸的传奇传扬了大半个陕国,并且这种趋势还在呈现疯狂的扩大趋势。

    那三个军督见到这疯狂的场面,都是目瞪口呆。

    天夏更是恼怒,这些军士刚才还在跪求他,但那是彻底的对即将而来的权势畏惧;而现在对于高幸的这种疯狂神态,则是彻底发自心底的崇拜,是那种脑残粉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一起从镇安城而来,他们始料不及的是,高幸竟然已经变得这样有名了。

    “哼!你们这些家伙!等下就让那些来的权势,当场判高幸这小子死刑!”天夏心里暗想:“不行,一定要先将高幸斩断四肢,然后再打入大牢,让自己可以好好折磨他一番!”

    这时马队渐渐靠近,那两个亲兵走过来,还没将高幸捆绑住。

    “把他捆起来!捆起来!”天夏怒吼,那两个亲兵赶紧拉开那些疯狂围住高幸的军士,却怎么都拉不开;那些人都是拼命的朝高幸身边挤去,口里不住的喊:“高幸!竟然是真的高幸在这里了!”

    天夏恼火非常,他实在是气恼非常,不住的手舞脚蹈,朝那三个军督叫嚣:“这样的情形,要是等下让来迎接我的国相看见,你们就知道情况会变成怎样了!”

    那三个军督立时神情一变,那个身材高大,异常雄健的军督,就迈步过来,伸手将那些紧紧挤在高幸身前的军士们,一个个扯开,口里厉吼:“滚开!滚开!”

    军督几下拨开了那些军士。

    “这可是高幸!军督,你怎么能捆他!”被扯开的军士疯狂似的大叫起来;其他的军士也是纷纷大叫,那种场面,让这个身材雄壮的军督,和那两个提着绳索的亲兵,都是目瞪口呆,一旁的天夏则是着急忙慌的大叫不止,他看这些人都没有动手的迹象,就几步冲了过来,抢过亲兵手中的绳索,几步窜到高幸身前,口里大吼:“这样的小杂种,有什么不敢捆的!你们不敢,我来!”

    天夏几步窜过来,提起那绳索,就朝高幸身上捆,高幸冷冷的看着他,也不反抗,只是淡淡的说:“你现在捆在我身上的绳索,容易,要再解下来,可就难了!”

    “哈哈!笑话!什么叫解下来难了!你这么喜欢,老子就一直捆绑着你!”天夏狞笑起来:“不但捆绑着你,等下老子还要亲自抽死你!”

    高幸神情平静,旁边那些军士则是疯了似的狂叫,而那三个军督也意识到这有些不寻常,心里都暗想: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军士怎么竟然当着一个军督的面叫嚣?

    不过再看到那远远靠近的迎接马队,这三个军督都是叹息:“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现在连七十二响震天鼓,和七色马队都用上了!这点小异常,算不得什么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师叔祖来了

    一队马队疾奔过来,上面下来的人大汗淋漓。

    其中一个服饰华丽的人,诚惶诚恐的问道:“你们哪一位是从镇安城带回来的那位贵宾啊!”

    来的人,显然是前部礼官,一个个神情都是恭敬不已;三个军督互相对视一眼,就朝天夏指过去:“他就是了。”

    这些人顿时都涌了过去,此时的天夏,正在捆绑高幸;那些人立即上前,恭敬的施礼:“大人,你这是在干嘛?难道这个就是那个从镇安城带回来的贱狗?”

    “是!是!你们快帮我把他捆绑起来!”天夏打呼,那些人尽管不解,还是一拥而上,就将高幸捆绑了个严严实实。

    天夏这才跳回了地上,那些立即跪拜在地,崇敬的说:“果然还是大人侠义,还亲自给这贱狗捆绑!”

    “迎接您的人马和国相将到,还请大人先做准备。”其中一个礼官恭敬的回应了一声后,伸手一招,那几十个人就凑上去,开始给天夏梳洗打扮,整理了一番。

    过了一会,又是一队马队前来,这些人都提着各种礼品。

    显然是城中权贵,为了提前讨好这个七十二震天鼓迎接的贵宾,特定送上的见面礼;这些人来了之后,见到那些礼官围着天夏忙活,自然就认为天夏就是贵宾,一时之间,各种祝贺的词语就天河倾流一般倒向天夏。

    那些礼品也是围堆在天夏的周围,好似一座小山将他环围。

    再过一会,又是几个玄者踏行而来。这下连那三个军督都惊讶了。这可是泉玄宗的三个玄者!在陕国的地位甚高。不想这时竟然会亲自来迎接天夏;这几个玄者一过来,都是站定在天夏身前,微微躬身:“不想竟然得到高士前来!实在是我泉玄宗之幸,陕国之幸……”

    这场面,让天下完全迷醉了,就像是陡然喝下几坛子烈酒一般,他呵呵一笑:“哪有!哪有!我就是陕国人,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

    那几个玄者又是一笑:“果然好气度。到了这里既为家!修者正是需要这种胸襟气度啊!难怪得到老祖看重!”

    天夏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我也好像成为泉玄宗修者!”

    几个玄者互相对望一眼,有些不能理解天夏的话,陡然一想,随即都想起来:“道友真会说话!哈哈,泉玄宗随时欢迎你前往!”

    “什么!”天夏眼睛都直了:“泉玄宗自己随时可以进了!”

    这是怎样的机缘啊!他简直要疯了,完全理解不过来,怎么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玄者,怎么会对他这么客气。

    三个军士也是感到匪夷所思,尽管李氏家族权势很大。但是对于泉玄宗,那些玄者只来都是不会正眼看上一眼;怎么突然就这么畏惧李氏家族了!这可古怪之极!

    这时。就听见一阵马蹄踏地的震响,是银狮相带着城中的权贵已经到了近处,军部的三个军督都站了起来,那些出身内政一系的幕僚们,则都是跪拜在地。

    几个泉玄宗的玄者也是垂手站到一边,这国相赢尚,出身九尺玄宫中的玄尊一系,尽管只是一个小徒孙,但是对于泉玄宗玄者来说,那可是地位颇高了。

    三个军督朝那看去,就见以银狮相为主,几乎整个内政一系,在国都长安能算得上的人物,都来了。

    这当真是非同小可。

    实在难于相信,这样的一次镇安城事件,会引得这样巨大的变故;当然,这三个军督的心中也清楚,这来的内政一系的官员也是强势,那就证明军部和李氏家族对他们的逼迫越大,否则怎么能让他们要以这样大的回应来希望摆平此事。

    这三个军督心中又想:看来自己在镇安城中,所做的那些事情果然是对的,先给内政一系一点好处,这样,后面军部和李氏家族施压的时候,内政一系就只能加倍的换回来;这样一想,三个军督都有些得意。

    有了这样的前提,回到军部,肯定会得到丰厚的嘉奖。

    看到那些人到了近前,三个军督顿时走过去,故作热情的将天夏簇拥着走了出去。

    “拜见国相!”三个军督躬身施礼,不想那银狮相好似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后面来的这些权贵,都是国都的权势贵族,他们都见过天夏,也很鄙弃这个人的为人,这时见到他竟然一身华彩的站在那,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这四人,银狮相一行人脸上明显不悦。

    天夏则是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异常,而是迈步傲然走上前,他心里想着那军督的告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时候,肯定是要尽力表现得有威慑力一点,好对国相兴师问罪。这贱人就走了上去,并不怎么恭敬的说道:“小人天夏,见过国相,这次李军督……”

    不等他说完,旁边的一个壮汉,已经一鞭子抽过来,那人怒目而视:“这就是那个从镇安城带回来的贱狗吗?还不拖下去!让他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

    三个军督都认出,这个壮汉正是李氏家族中的一个掌权人物。

    他们顿时都愕然:难道这些人不是来迎接天夏的!

    再看天夏则是倒滚在地,也是一副疑惑神情,哭丧着脸:“李都管!我是天夏啊!”

    那壮汉显然性情暴躁,他一步跳下马来,抬起脚,一脚就将天夏踢滚到路边:“来人,把他拖下去,带回国都砍掉手脚,然后等我回去处置!”

    “啊!”天夏惨叫一声,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样天翻地覆的一下变化,就好似一个人陡然被从九霄云端扔到了幽冥地府!

    壮汉吼完,到了国相身侧:“没来由污秽了国相眼睛,还请见谅!”

    银狮相皱眉一下,随即扫看了诸人一眼,然后看向那三个军督:“我师叔祖在哪里?”

    听到银狮相这句话,三个军督差点没瘫倒:师叔祖!

    “就是高幸,你们从镇安城带回来的高幸!”银狮相的眼中满是激动神情,收到那枚小令后,他自己都震惊了;就他本人来说,他并不在意国相这种权势身份,他最为自豪的还是九尺玄宫弟子的这个身份。

    因为国相的身份,寻常的玄者都不会给上面好脸色;但是这个身份,就是陕国的王族和军部,都会尊崇无比,并且,他算起来还是九尺玄宫大玄尊石空的徒孙,尽管他的师傅并不是石空很看重的弟子,但是这要的算起来,他可是名正言顺的。因此这些导致了其他的玄者,更加尊敬他。

    那枚小令之中只有石空一句短短的话:“我的好友高幸,将到陕国,一切由你照应。”

    收到那枚石空专用的小令后,银狮相兴奋了一夜,沐浴更衣多次,才敢小心的打开,一打开就得到这样一个讯息,心中更加激动;师祖的好友,那岂不是师叔祖即将来陕国!

    震惊,恐慌,激动,让这个银狮相直接兴奋无极,他立即传讯各部门,要以最隆重的方式迎接这个师叔祖高幸。

    陕国的权贵,甚至军部那些人,得知一个等同石空那样大玄尊的人物将要到陕国来,都是震惊非常,立即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安排,全力的来迎接高幸。

    七十二响震天鼓,七色马队,全城权贵……

    能用上的迎接都用上,权贵们得知一个等同大玄尊的人物即将来到,更是彻底疯狂。

    大玄尊,在中洲的地位,那都是无以伦比,而陕国这个地方,尽管修炼风气盛行,也是从来没有出过大玄尊!当然,也是因为陕国的修炼风气盛行,才让这些人对大玄尊的了解更多,也更敬畏;那相当于普通人来说,几乎就是等于真神的存在!

    大玄尊!

    并且随机传扬在陕国的故事,这个高幸将要到国都的时候,竟然还出手救下了镇安城!立时就彻底引爆了这些人的兴奋度。

    现在的镇安城同样兴奋不已,并且数以万计的人正前往镇安城,去那看高幸所待过的地方;后来镇安城还将高幸所有到过的地方都标识出来,作为观赏景点。

    当然,国都长安,则是彻底的万民空巷。

    “师叔祖……”三个军督完全石化,银狮相看出了异常,诸人将目光看去,就见驿站的中央,一个少年,正被牢牢的捆绑着,他的旁边那些军士都是激动得神态疯狂,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就是高幸!”好不容易,那个讲书的军士吼出这句话,顿时引得一片山呼海啸。

    诸人都是惊骇不已!那个被捆绑的少年就是高幸!

    就见数道身影急窜行出去。

    那些军士更加疯狂,因为是在国都附近的驿站,他们的讯息自然灵通得多,也更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呼!”

    一道银色的身形一窜,最先到达高幸身前,他歉意非常的躬身施礼:“师叔祖!”

    高幸只是平静的一笑。

    银狮相环视一圈,怒目扫看诸人:“你们这些人!怎敢如此大胆!”

    旁边的军士都疯了似的叫起来:“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是那个天夏!”

    这些人,都将手指指向好不容易从路边爬起来的天夏。

    第一百七十二章 拜倒

    诸人顿时都呆住。

    当看着一头银发的银狮相纵身到高幸身前,躬身施礼,并叫出那一声:“师叔祖!”

    整个场面的凝滞住,那三个军督更是头都大了!那少年所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银狮相赢尚传书国主申请七十二震天鼓和七色马队,并且得到允许,这件事情就传了出来;正是由于要那样迫切的准备这些东西,所以三个军督派出的传讯官以及那些幕僚派出的传讯员,都滞留在了国都长安城中。

    这些权贵自然都是耳通目明之辈,纵然国相不说,其他人也都通过各种渠道了这件事情,因此在高幸还没抵达时,国相的马队刚一出发,就像是海绵吸水一般,惹得那些长安城权贵一个个趋之若鹜。

    这时几个没见到银狮相给高幸施礼的幕僚从一旁站出来,见到这样的马队即将抵达,这几个人为了迎接他们的恩公,都是下去准备;这时收拾妥当上来,就见到诸人目瞪口呆,而那银狮相,竟然站在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高幸身前。

    “禀告国相!就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污蔑你!”这些幕僚都是军督的亲随,尽管出自内政一系,但是在军部的地位也是甚高;在国都城中,也都是说一不二的权势人物;但见到了银狮相,都是躬身施礼,神态尊崇非常。

    这而已更导致他们觉得高幸是彻底污蔑了他们心中的偶像,和膜拜的对象:银狮相。一个长须幕僚将手一抬,威风凛凛的朝那几个军士呼喊:“还愣着干什么!取过长鞭来!让老夫好好抽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顿!他敢污蔑我恩相,我辈中人,都改有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你敢!”旁边的一个军士慌乱之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这个幕僚。只能一声厉吼;这幕僚一贯在军中权势颇重,被这样一个驿站军士吼喝,顿时勃然大怒,他一扬手。就朝那军士扇过去。

    “呼!”

    一只大手伸过来。一下将长须幕僚的手抓住;那幕僚一愣,身形都微微颤抖起来。

    “跪下!”银狮相只说出两个字。那长须幕僚顿时一振,目光再看向那军士,顿时底气十足,他厉吼一声:“跪下!”那军士一愣。神情复杂至极,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语言结巴的说:“你不能打他!他是高幸!”

    长须幕僚得了银狮相的一句话鼓舞,顿时像得了国主旨意:“打的就是高幸!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我跪下!其他人给我去鞭子来!”

    银狮相陡然大怒,那一把浓密的银白长须卷扬而起,一声咆哮:“我说的是你!糊涂!师叔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师叔祖!”长须幕僚顿时呆住,彻底不明白过来。那银狮相抬手朝高幸一指:“这就是我的师叔祖!你倒是给我打他一个试试!”

    那长须幕僚,和其他一些不知道内情的幕僚,都是躬身跪拜在地;长须幕僚头脑直接发蒙:“师叔祖!”不过口里则是连连惊呼:“不敢!不敢!”

    银狮相伸手过去,就要给高幸松绑;高幸却是平静的说道:“多谢。但是,我刚才和他们说了,谁若是要绑我,那么,我就要他亲自给我解开。”银狮相顿时致歉不止:“师叔祖,赢尚来晚了!让这些小人胡来了,还请恕罪!”

    这银狮相和高幸致歉完,回转过身,那情形,就好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银须雄狮;他横看过去,目光盯看向天夏:“是你捆绑了我师叔祖!”

    天夏这时,完全的木然,一双眼睛彻底无神,这一下算是彻底死透了;而那两个亲兵,则是庆幸不已,幸好刚才那些军士人多,才没让他们到近前捆绑高幸;不然这时要让他们面对银狮相这一对完全可以杀人的目光,那才是世间最该死的事情!那个吼开军士的军督,则是也是面如土色,一下归到地上;另外两个军督见到这种情形,知道也是罪责难逃,都是跪了下去。

    而那个李氏家族的壮汉,则是呆愣当场,他这次前来,本来就是想要借机认识这位连国相都亲自出城,用七十二响震天鼓和七色马队迎接的贵客;万万没想到,属于他李氏家族的人天夏,已经将这人捆绑起来;这是怎样的过错,简直是百死难脱其罪!

    “该死!你这贱狗,当年李军督那小子要收到到门下,我就知道要闯祸;本来念到李军督已死,还想要善待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人愤怒非常;之前在那些流布到国都的高幸事迹中,这个天夏已将卑-劣猥-琐演绎到了极致。由于天夏本来就是李氏家族的人,于是很多的城民自然都开始厌恶这个家族,导致李氏家族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陡然降低;这时却不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嘭!”

    那人抬起脚,一脚将天夏踢滚出去,然后暴吼:“畜生!现在说你有眼无珠简直都是夸你!给我一路跪行过去!像那贵客好好道歉,再亲手帮他解下来;等下再和你算这笔账!你简直该死到了极致!”

    天夏万万么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哭丧着脸,一步一磕头,心里完全空白一片;而长安城中的权贵,心里都是暗想:“难怪在那些流传到国都的书册之中要将这小子刻画成那样的贱态,现在看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能将国相的师叔祖捆绑起来,这不仅仅是找死,简直还是找灭族啊!”

    “呜呜!饶了我吧!小人狗眼!”天夏一路哭拜,对自己的眼光失察悔恨到了极致,每一下磕头,都是狠狠的撞击到地上,立即就印记上一汪血渍;这贱人心里完全愤愤不平:“这怎么和自己说的不一样!”

    那长须幕僚和一众官员都跪到高幸身前;这些人现在都能感到这银狮相如何愤怒,他这可是第一次得到石空的传书;心中本来激动非常:“九尺玄宫的大玄尊竟然知道在偏远的陕国,有他这样一个徒孙。那真是什么都比不上的荣宠!”

    那枚玄令里的石空传书,赢尚听了一夜,他心中狂喜,这种喜悦甚至超过了他接任国相一职;在九尺玄宫中。他地位几乎等于无。在中洲百国之中,陕国的国力也算不得什么。除了国主成功得到其它百国推举成为帝君,才导致诸国关注到有陕国这么一个国家。

    师祖的好友,并且能这样用他本身的玄令传话,那肯定是关系匪浅;彻夜不眠的银狮相。心中激动不已。

    谁曾想到,到了驿站,竟然看到这副景象:这个师祖传讯要关照的高幸,竟然被这些不知好歹的人捆绑起来,这简直是让他震动非常,这种惊怒的另一个层面就是:要是高幸将这件事情回复给石空,会有怎样的结果;那甚至可能关系到陕国国主在尊玄城位临帝君的莫大关系。

    天夏一步一磕头到了高幸面前。满脸是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求你饶恕我!”

    高幸微微一笑:“我说过,你怎么捆我,就要怎样将我放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当真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个天夏此时的模样,看上去可怜到了极致,但是他刚才嚣张的时候,是那样要至众人于死地。

    这贱狗小心翼翼的解开高幸身上的绳索,眼中满是泪水,要是没有看到他之前那副嘴脸的人,肯定都会心生怜悯;这样一个满头是血,满眼含泪的人,就那样卑躬屈膝的帮高幸松绑,同时一副诚恳求原谅的神态。

    高幸一抖身上被解开的绳索,走到了银狮相的身前;那身形威猛的老者,顿时躬身拜倒:“拜见师叔祖!”国相的身后,那一片幕僚,都是紧接着跪拜下去;这种情形之下,要是还不赶紧表现恭敬,要是高幸追究起刚才的那种冒犯,简直就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远在万里之外,石空闭目端坐在九尺玄宫,想到高幸前往陕国,国相赢尚接到自己的传讯后,必然会用最隆重的礼仪迎接,不过这时常和金鉴棋局对弈的老者,一想到那一国的权贵,拜倒在高幸这么一个小子面前,恭恭敬敬的称呼师叔祖,他也不禁脸露微笑。

    在冰棋局的时候,高幸尽管想过这种情形,但是当真的看到这些人跪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呆住了。

    不仅是他呆住了,就是那些陕国的权贵都呆住了: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是来迎接这样一个看外观没有什么独特之处的少年;当然,在之前已经有从镇安城传来一些书册,说什么高幸立威的事情,但是这些权贵,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只是现在看到银狮相都跪拜在地,几个见机很快的权贵已经跑了过去,也是紧跟在那些幕僚的身后,跪拜在地;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经历这么一个过程,走过去,看到是高幸这样一个少年后,先是一愣,再看地上跪倒一片,顿时都是心中惊叹,也都跪拜下去。

    随着跪下的人越来越多,高幸不禁都愣住了,这是怎样的情形;当然,那些后来赶到的长安城中权贵,就更是愣住了。

    这么多人,都跪拜一个少年,那情形,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

    但是银狮相这一打头,谁还敢有异议,就是那三个军督,也都是惶恐不安的跪拜下去,尽管这本来是内政一系的事情;但是看到那几个泉玄宗的修者,都是躬身施礼;你说他这些军部的军督,还敢不拜吗?

    这些人,简直高幸抬手想要阻拦都拦不住,一片片的人跪下,紧接着就是一片片的求饶声,那景象,要多震撼就有多震撼。

    等银狮相拜了三拜,高幸才能将那老者扶起来;赢尚激动非常,口里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师叔祖!你这样扶我!就是折煞我啊!”

    银狮相这样从地上起来,那些人才陆陆续续的从地上爬起来,唯一一个人彻底的瘫软在地,好似一滩烂泥一样,那是已经被彻底吓疯的天夏;那个李氏家族的壮汉伸手一招:“来人,刚才就说了,将他拖下去,剁掉双手双脚!现在看来,还要用用火勺子了!”

    火勺子,那是陕国的一个酷刑,专门用来对付硬气的恶徒,首先将恶徒绑起来,然后用他最感兴趣的东西再他眼前晃动,等他彻底睁开眼睛后,就用黏性很强的胶带一下将他的眼皮固定,这时就把一把特制的铜勺子烧红,一点点挖出恶徒的眼珠子。

    整个过程中,由于铜勺子是特制的,一点都会损坏眼珠,而是一点点的挖掉,那种剧痛,算是陕国有名的酷刑。

    天夏听到这个,浑身更是吓得软得不能再软;高幸见到诸人都起来,想到刚才那个拼命维护自己的讲书军士,就朝他一招手:“你过来!”

    那军士立即受宠若惊的走了过去,高幸微微一笑:“刚才听你将镇安城的故事,那个谭道奇被你讲得甚好!我这也没什么能给你当个赏钱的,就把这个给你吧!”高幸从赤炎腰带中取出一副画卷来,那是他在巨瀑山庄得来,上面画的正是一个人在说书,而一群百姓在听书;整个画卷栩栩如生,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这样的画卷,高幸留着也没什么用,就干脆取出来送给了这军士,这倒是和他讲书时候的情形格外相似。

    那军士惊慌的接在手中。

    跟来的权贵中,自然就书画名家,一见到那副画,顿时好几个都惊讶起来:

    “呀!那是天翁说书图!”几个身材肥胖的老者,完全顾不得其他,都挤上前来,捧起那副画,口里赞誉:“是真迹!是真迹!”

    军士顿时脸上也是惊讶非常。

    他既然说书,当然也知道这幅天翁说书图的来历;这是一个玄者用玄术所画,历经百年,据说上面的人物,会根据执画人所讲述的故事,进行最适合的演绎,还能演奏出乐曲来当陪衬,实在是一件讲书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流行的翻版很多,但是这真迹,那当真是珍贵非常!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思各异

    诸人的眼睛都亮了!

    那些军士更是都激动非常,有几个权贵心里甚至都生出抢夺的想法;要不是基于现场这么多人,从那些人眼中流露出的火红色,就不难推断,这样东西得被怎样抢夺。

    高幸想了想,伸手又从身上取出一把玉石,挨个给那些曾经拥护他的军士,每人一块。

    “这是上等水灵玉!”一个凑到近前来看画的老者,忍耐不住的大声叫起来,顿时惹得几个浑身圆滚滚肥圆的胖子一路小跑到了近前;这些人,都是长安城内赫赫有名的珠宝商,他们跟着来;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权势的依靠,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如此珍贵的玉石。

    那些军士顿时眼睛都发亮了,那几个珠宝商眼巴巴的看向高幸。

    高幸却一笑,根本不理会他们,朝银狮相微微欠身:“国相大人,不必多礼!”

    这样一声喊出,那个身材勇猛的国相,差点就跌摔在地,他赶紧回头朝向高幸:“师叔祖,万万不可这样叫我!你这是折煞徒孙啊!”

    高幸心里暗想:“自己总不能叫徒孙吧!”他微微一笑:“那我该怎么叫你?”国相理所当然的说:“师叔祖,你叫我赢尚就好了!实在不行,叫我小赢,都是可以的,随师叔祖高兴!”

    这样一说,那个国相顿时又想打自己嘴巴:“高兴!这不就是师叔祖的姓名吗!这样直接叫师叔祖姓名,那可是唯上不尊!真是该死!”

    义云见这老者一副惶恐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抬手一扬:“赢尚,那就多谢你来迎接我!”义云这样别扭的喊了一声,却也断然不敢叫什么小赢。

    “哪里!哪里!我安排不周。让师叔祖受罪了!这里还请师叔祖多见谅!”赢尚瞪目看向那被拖走的天夏,心里暗想:“看来师叔祖并没有多恼怒,希望他不将那天夏捆绑他的事情传回九尺玄宫才好。”

    三个军督,更是吓惨了。这样的景象。将会深深烙印进他们的心里;尽管他们属于军部一系,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些人。除了内政系的高官,长安城中的权贵富豪,还有几个军部的高层,都在其中。

    这些人。都是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个平时威严非常的银狮相,毕恭毕敬的走在高幸身边,那摸样,完全就像是后辈迎接德高望重的前辈。

    驿站的军士,更是兴奋激动到了极致;一幅天翁说书图,一把上等水灵玉;这些军士的命运从今天开始,就理所当然的改变;高幸的这次慷慨行为。直接传了几十年,直到多年之后,一个陕国豪富坐在陕国长安城中,还在向他的儿孙讲那次遇到高幸的事情。惹得他的儿孙们都是艳羡不已。

    那些一开始给天夏打扮的人,更是恨恨的瞪看向那三个军督,都是那三人的误导,才让他们帮那个贱狗天夏装扮,反而失去了讨好高幸的机会;这些人心中都想,那些军士不过是拥挤过去膜拜高幸,都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情,就能得到那样的奖励,要是自己不搞错,给的是高幸收拾,那要得到什么丰厚的奖励;这样一想,心里就更加深恨那( 大武贼 http://www.xlawen.org/kan/3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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