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狂后要休夫 > 狂后要休夫 第 4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他的轻功,古代的轻功果然绝妙,可惜,她这身体的主人别说是轻功了,半点武功也不会,那小瓷瓶离她很近,又离她很远,这样下去,她根本夺不到,可,这酒,若是不喝了品了估计她肚子里的馋虫一定不饶她。

    身子,突然间一顿,倏的一个转身,也许是她的动作太突然,等白煞和云月香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只手已经端起了刚刚白煞才倒满酒液的玉瓷小酒杯,头微仰,只嗅着这酒的清冽,都让人欲醉了。

    “别喝。”白煞低喊,人已经朝着宁相君飞去。

    却,已经晚了。

    一小杯的酒倾倒入了她的口中,清凉的液体沿着喉管徐徐流入肺腑,果真是好酒,入口甘醇清冽,暖人心怀,“好酒。”水眸微转,她盈盈笑语,转过头时,正是白煞一张放大的脸,他手中的小瓷瓶已经不见,只一只手夺过她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胡闹,你会后悔的。”

    “呵呵……”她轻轻笑,“真小气,这么好的酒我喝了才不会后悔,绝对不会,好喝,姓白的,再给我来一杯……”宁相君舔了舔唇,只想把唇上残留的酒液都舔进腹中,从有生命以来,这应该是她喝过的最香醇的酒了,绝对不能浪费,“比五粮液还好喝,嗯,茅台也比不上。”

    浅浅的笑靥润染着她娇媚的一张俏脸,即便是穿着男装,也掩不去她粉面桃花的绝艳。

    “你醉了。”

    “呃,我没醉,喝酒,我还要喝……”宁相君一双水眸都在白煞的身上寻着那瓶百花酿,可也不过是片刻间,身子便向一旁歪去,那绝对是不受控制的一歪,她心里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居然这样大,这才喝下不过是秒秒钟的时间那酒劲就上来了。

    奋力的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不,她不能醉在这香闺院,若是被人查到了她是女儿身就麻烦了,还有,她要回去凤阳宫,明天是这身体主人大婚后三天回门回娘家的日子,她要回去宁相府去寻找那枚带她穿越来这个世界的婚戒,她要再穿回去,回去有晨宇的世界,也是这一瞬间,她猛然想起酒入喉中时白煞突兀急切的那二字‘别喝’,难道是酒有问题?

    可即便是有问题也已经晚了,她已经喝下了。

    白煞不想她喝,那是不是就证明他早知道这酒有问题?

    心思百转间,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跌倒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嘭”,一声闷响,笼袖里的玉牌随着她的歪倒而掉落在地,正是那黑色马车主人送给她的腰牌,费力的睁开眼睛,宁相君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她根本拾不起来,“还给我,给我解酒的药。”

    “没有。”低而幽沉的嗓音,配合着他身上那股子神秘的让她恍若熟悉又恍若陌生的气息,让宁相君轻皱眉头。

    该死的,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杀了白煞,可她现在别说是杀人了,就连动一动都难。

    不,她一定要保持清醒,否则留在这样的地方她的下场一定很惨。

    若是被云月香发现她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还是个冒牌货,说不定对她的态度会急转直下,会把她收做这香闺院的女人呢。

    一咬牙,手指递到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十指连心,那疼,让她多少清醒了些。

    “后悔了吧?”耳边传来白煞揶揄的声音,很欠扁,至少,她是这样感觉的,让她即便是后悔也不想承认,“才没。”

    白煞瞟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玉牌,眸中闪过一抹凉冽,“刷”,抱着宁相君的手突的一松,直接给她来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既然不悔,那你随意吧。”

    疼,落地的那一瞬间宁相君只觉全身的骨架都要散开了一样,却还是咬着牙道:“云姑娘,备马,我要离开。”白煞,她想杀了他,再见,她一定杀了他。

    “公子,你……你没事吧?”云月香冲过来,弯身蹲到她身前关切的问道。

    “备车。”伸手拾起玉牌,宁相君徐徐起身,看也不看白煞一眼便朝着门外踉跄走去,珠帘玉翠,直到那抹纤瘦的背影走离视野,白煞才低下头看向自己已松散的衣袍,胸口的玉扣已经不见了。

    “呵呵,手挺快的。”淡清清的说过,飘飘然的起身,颀长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暖香阁。

    夜色低沉,一抹酒香,一抹幽然,芳醇静悠。

    第14章 房间里的水汽

    “白……白公子……”云月香眼见白煞也朝着门前而去,便急急的叫他,“你能不能把……”

    “不能。”两个字,干脆而利落,白煞半点也不犹豫,人已经掠到了香闺院的大门前,门外,站着几个捞客人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几个打手,他眸光一瞟,居然连宁相君半点影子都没有,“出来。”他就不信,醉透了的她脚程会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脖子上突然间一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宁相君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耳朵,一股温香飘来,惹他微微一颤,“手拿开。”

    “解药。”宁相君水眸半眯,从暖香阁出来到这里再到以发簪威胁上白煞,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到了此刻她身体的极限,若不是咬牙强撑着,她觉得她根本就做不到,却,还是做到了。

    “你自己要喝的,没药。”

    宁相君眉毛一挑,臻首忽的一低,贝齿顷刻间就咬上了白煞的脖颈,而他,居然不躲不避,由着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弥漫在两个人的周遭,一黑一白,靠得那般的近,看在别人的眼里仿佛是宁相君在吻着他的脖颈似的,除了暧昧不清就是暧昧不清,须臾,宁相君移开了唇,唇角一滴血缓缓滴落,正滴在白煞的肩头上,她满意的咂了咂唇,果然那酒里的东西是白煞后放进去也喝习惯了的,他的血就是解酒的药,“谢了,青山绿水,后会有期。”一抱拳,宁相君飞身一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只留香闺院大门前白煞怔怔的望着她飘去的方向,半晌才飘然起身,两个人一前一后没了踪迹。

    “白公子,公子爷,等等……”云月香追出来的时候,别说是人影了,那两人半丝气息都没留下,仿佛两个人从来也没有来过这香闺院似的

    宁相君拿着那块玉牌,守宫门的御林军别说是阻挡了,连盘问都没有就直接放了行,悄然的潜回凤阳宫,头贴着窗子倾听着,一室的静悄悄,天要亮了,她得节约时间眯一会儿,否则,白天一定没精神,可是要回宁相府呢,身子哧溜就钻进了寝殿,细细的走了一遍,似乎哪里也没有变化,可是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宁相君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呢?

    “靖香……”换下了小厮装一身白色里衣懒散的躺在床上,她累死了,现在就想睡觉,可是不把心底里的那丝怪怪解除了,她就是觉得别扭,就是睡不着。

    “小姐,来了。”靖香很快揉着眼睛推门而入,耳朵倒是灵光,象是睡得很沉才被她吵醒的样子。

    “有人进来过?”

    “没吧,奴婢不知道。”靖香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有点不适应宁相君此时凌厉的眸光。

    “哦,那就是我做梦了。”伸了一个懒腰,宁相君复又躺下,“你下去吧。”

    “是。”靖香乖乖的退了出去,宁相君闭上了眼睛,可,还是睡不着,就是觉得这房间里哪里不对劲,鼻子抽了抽,嗅了又嗅,似乎,空气里的水份好象超标了,飞身落在屏风后的那个浴桶前,低头看下去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不对,真的不对,这房间里若说是水气大,也只有沐浴前后才会大吧。

    手指轻轻落在了浴桶的边缘,宁相君的眉头皱了又皱,那上面有点点的温,若她的感觉不错,这浴桶应该是倒光了热水没多久,转首扫向床上的那个男人,难道是他?

    可,他明明睡得那么沉。

    不是的,那男人每天都有一个太监进来给他净身的,那会她都是回避了。

    但,除了他她也想不到别人了,慢吞吞的走回到床前,低头审视着沉睡中的男人,眉目如画,栩栩如生,哪里象是要死的人了?

    不象,真的不象。

    “讨厌。”

    “坏蛋。”

    宁相君低咒着,再一抬腿,踢他一个落花流水,“嘭”,南宫澈被宁相君一点也不客气的踢到了地板上。

    若真的是他,这回总应该有反应了吧。

    宁相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地上的男人,可那男人除了样貌看起来不错,再无半点让她心动的感觉。

    还昏睡着呢。

    死猪一样的昏睡着。

    轻轻浅浅的呼吸就在耳边,宁相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咬牙切齿的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再为他掖好了被子,这男人活她才能活,她可不想与盛齐整个王室对抗,她将来还要出宫,把这个新奇的世界游个遍呢。

    陪葬,她更不想。

    悠然的躺到床上,离着南宫澈远远的,可是身子却是面对他的,眼睛也是看着他的,“南宫澈,你不许死哟,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听到没有?”

    见他没反应,宁相君嘟了嘟嘴,小手就落在了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又一下,似乎超喜欢这个动作似的,就是不停下来了。

    “哐啷……”窗外响起了五更的更梆子声,天快亮了,相君这才移开了手,闭上眼睛,长睫轻闪了几下,很快,安静睡去。

    而她身侧,南宫澈坐了起来,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若有所思中……

    许是心里藏着事情,明明很晚才睡,可是相君还是很早就醒了,靖香来了,服侍着她梳洗,“靖香,去问问安公公,我几时可以出宫?”

    “小姐,你要出宫?”

    “嗯,今儿不是三天回门吗。”盛齐的这个风俗与她从前的那个世界倒是一致的。

    “小姐,你怎么忘了呢,你自己说大婚后不回门的,所以,好象宫里宫外今天都没准备。”靖香一边为相君更衣一边不解的问道,眼神里全都是困惑,仿佛相君是个怪物一样。

    相君头一凛,她这具身体的主人说过三天不回门了吗?

    那为什么她不知道?

    第15章 金口不玉言

    相君一凛,她这具身体的主人说过三天不回门了吗?

    那为什么她不知道?

    难道,她有的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只是一部分而非全部?

    头痛了起来,“哦,真忘了,我脑子里一团乱,好些事都象是知道又象是不知道似的,模模糊糊的。”

    “小姐一定是因为……”靖香说了一半又顿住了,想着也许是小姐自杀了一回没死成才性情大变也忘记了一些事情吧,这也是情有可缘的,想她和梅将军,多好的一对,却被生生的拆散了。

    “可我现在又想回门了,我不管,你去安排,即刻准备出宫。”她是皇后,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女儿身,可好歹是坐实了这个身份是不是?她决定了,她就不信有人敢反对。

    “皇后娘娘,这不好吧。”可,还不等靖香回应,房门便被推开了,裴云裳迈着方步走进来,头上蒙着面纱,腿有些微跛,显然,昨天伤得不轻,且,还没好。

    “为什么不好?”宁相君顿时一副怯怯的样子,垂着头似乎不敢看裴云裳。

    “娘娘金口玉言,说了就要算话,自然不能出尔反尔,这才是盛齐皇后的典范。”裴云裳一步一步走向宁相君,一想起昨天受的委屈,她就恨不得杀了宁相君。

    “对呀,皇后娘娘可是后宫之首,哪里有说了不做的道理。”紧跟着裴云裳进来的小宫女也附和着,一付狗腿的样子。

    宁相君隐去唇角的笑意,淡淡的道,“那话我说的时候我还没进宫呢,那会也不是皇后娘娘,如今身份变了,靖香,去告诉安公公,准备出宫,我要回相府。”

    “是,小……娘娘。”

    宁相君手一挥,靖香就昂着头出去了,如今她家小姐已经性情变了,再也不是进宫前那个唯唯诺诺凡事没主意的小姐了,小姐这样最好了,至少,他们这做下人的也不至于太难做,被人指脊梁骨也不敢顶回去。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皇上南宫澈正躺在床上安静沉睡,宁相君的对面就是盛气凛人的裴云裳还有她的贴身宫女。

    宁相君这才抬首,唇角含上了一抹笑意,那笑意衬着她一张小脸就如同一朵花儿般,看起来娇艳极了,“贵妃娘娘,怎么,不服气?”这话指的就是昨天,相君半点没藏着掖着,明着说起。

    “你……”裴云裳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她忍了一个晚上了,昨晚就恨不得冲过来收拾宁相君,可是如今真来了,宁相君居然还敢嘲笑她,“青艳,给我上,狠狠的扇她嘴巴子,出了事,我兜着,相府里一个庶出的女人也想压在我头上,休想。”

    “是,娘娘。”裴云裳身后的宫女应了一声,随即,步履沉稳的走到了宁相君的面前,眸眼不屑的瞟了宁相君一眼,“下贱女人,活该挨打。”

    青艳的手说着就刷的挥向了相君,还真是挥向她的面门,果然,这主仆二人没把她这个皇后娘娘当回事,看来以前的宁相君太窝囊了,被人欺负成了习惯,可现在,她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她是宁相君,她更是骆离。

    其实,人都出去了才好呢。

    就在青艳的手挥过来的时候,相君也手一挥,不偏不倚的挥开了青艳的手,再伸手一推,让青艳一个踉跄往前移了两步,费力的停下来的时候,正好停在一面墙前,墙上挂着一幅画,此时,相君手里的一把簪子正好飞在画上,“嘭”,一声闷响,画落,刚刚好的砸在青艳的头上,“啊……”她惊叫了一声,额头已经流了血,惊呆了的转头看着宁相君,“鬼……鬼呀……”

    “大白天的,你这样子才象鬼呢。”宁相君举步,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手指一戮青艳的脸蛋,“啧啧,简直就是一真的女鬼。”说着,弯下身捡起了才飞过来的发簪,“嗯,你这样的女鬼是被阎王爷相中了,他是要拿画来收你。”

    “来人呀,杀人了,快来人,杀人了。”裴云裳的脸色已经惨白,青艳跟在她身边多年,青艳可不是普通的小宫女,多少带着些功夫的,可是与瘦瘦弱弱的宁相君过招居然半点甜头都没尝到就输了,这太匪夷所思了,这是她来时绝对没有想到的后果,原本是要来整宁相君,却不想,整了自己一个贴身的宫女。

    “忽啦”,门外顿时涌进了一溜的太监宫女,“保护皇后娘娘,保护贵妃娘娘。”安公公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来,飞快扫了一遍这内寝殿中的局面,他有些懵,“青艳这是怎么了?”

    第16章 半路被截回

    “她才不是喊鬼吗,她才遇鬼了,鬼要收她的魂,嗯,就用那幅画砸在她的头顶了。”相君吓软了般的坐倒在一把椅子上,手指指指青艳再指指落在地上的那幅画,“吓人,真吓人呀。”还没说完,两只手就蒙上了眼睛,好象是被吓坏了般。

    “拖出去找女医看了。”安公公却是不惊不惧,沉声安排着。

    “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那幅画砸了青艳,是……是……”裴云裳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眼看着青艳被拖走,她说话也不利索了,结巴个不停,“是她……她……”

    “贵妃姐姐,我……我可是被她给吓坏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呢?我这三魂七魄已经丢了大半了。”慢声慢语的说过,声音颤个不停,她那样子,吓傻了般的让人格外的心疼。

    裴云裳,想欺负她,门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若是在她裴云裳的地盘或者还有可能,可,裴云裳的地盘估计她宁相君这辈子也不屑去,所以,这女人休想整倒她。

    “你……你……”裴云裳的小脸越来越白,刚巧门外一股风吹来,不知道是风借了人势,还是人借了风势,她身子一软,昏倒了。

    “快宣太医。”

    “慢。”宁相君一招手就制止了安公公。

    “皇后娘娘,你看裴贵妃她……”

    “先抬回她的寝宫,再宣太医也不迟,裴姐姐说这寝殿里霉气太重,若是在这里施医再沾了霉气,她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还真说不清楚。”

    安公公瞟了一眼倒卧在地的裴云裳,冲进来的宫女太监都看着他,他却眸光一转飞快的扫了一眼床上的那个男人,“嗯,皇上在清修,留在这里便是吵了皇上的清静,行了,抬出去吧。”

    相君心里冷笑,南宫澈明明是昏睡,非要说成是清修,让她真的很无语,“安公公,我和皇上大婚三天了,今天我要回门。”据说这安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宁相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急忙忙问道。

    “这个……”安公公迟疑了一下,“现如今后宫的事宜都是太后娘娘作主,娘娘可能要去……”

    “那摄政王呢?”她不想见太后那个老婆子,若是可以见一下摄政王倒是不错的,其实昨晚她就应该见摄政王了。

    “这个自然也是行的吧。”安公公又瞟了一眼龙床,“若是皇上醒了,他一句话就解决了,可是皇上他……唉……”叹息了一声,安公公垂下了头,“也不知道皇上他何时能醒过来。”

    “靖香……”宁相君冲着门外喊道,着急的就要去见南宫宇,他会是她的晨宇吗?

    “娘娘,来了。”靖香乖巧的进来,其实她早就想进来了,可是被裴云裳的人给硬生生的拦住了,人家贵妃娘娘的人有一大排,可跟着她小姐的就只她一人,所以,出了事,她半点忙也帮不上,刚刚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惊喊声早就担心的不得了了。

    “靖香,起驾去御书房。”

    “好咧。”眼看着宁相君全然无恙,靖香才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扶上宁相君的手,再唤来上次领路的小太监,慢悠悠的往御书房走去。

    许是昨夜没睡饱,相君几步一个哈欠,恨不得立刻就到了御书房,偏偏怎么走也不到,“还要多远?”

    “禀娘娘,快了。”小太监立即回禀。

    “哦,那走吧。”只要向南宫宇请了出宫回门的旨,她就可以立刻出宫了,当真是喜欢出宫的,昨晚上出了一次她就爱极,宫里虽然处处华美,但是这宫里可不接地气,真想去看看这京城白日里的繁华。

    “皇后娘娘,请留步。”正走着,身后居然就传来了安公公的一嗓子,还挺急切的。

    宁相君转过头,皇上身边的红人呢,可是再红又有什么用,皇上不醒,他也没用武之地,这宫里大事小情都要太后和摄政王做主,“什么事?”

    安公公小跑着过来,停下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娘……”

    “喘匀了气再说,不急。”就算是要出宫,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吧,相君稳稳当当的停在宫里的一条石子路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怎么都是一个新鲜,绝对没尾气的味道。

    安公公喘呀喘,终于喘匀了,这才道:“太后娘娘懿旨,皇后娘娘今天按礼制大婚三天可以回门了。”

    “太后娘娘?”宁相君的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是没准备让她出宫吗,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她回头看看御书房的方向,昨晚就没见到南宫宇,今天又不能了?

    “小姐,凤辇来了,快上凤辇吧,嘿嘿,小姐今天你可真威风了。”靖香忽而一扯宁相君的衣袖,“你看,皇后娘娘的仪仗就是皇后娘娘的仪仗,小姐,今个回府,你可要风光一大把了,哼,就气死那些见不得你好的女人。”

    相君抬首看过去,只见安公公的身后先是装饰奢华的凤辇,辇上的珠帘都是上好的,透过珠帘可以看到内里的烫金的垫子,坐上去一定舒服,而凤辇的后面,仪仗整整齐齐,宫女太监两溜两排,个个都是衣着整洁干净,她只是要回门一下,可是大概的秒数了一下要跟回去的人,少说也有千把人左右,还不算开路的御林军,“谁派的人?”相君狐疑,低声问安公公。

    安公公垂头施礼,“回娘娘话,是皇上。”

    “皇……皇上?”相君傻了,她是不是听错了?“皇上不是在睡觉呢吗?”嗯,就是睡觉,不然说他昏睡真的不吉利,她不要。

    第17章 凤驾回门

    “是。”安公公不紧不慢,沉稳作答,尖细的嗓音飘在相君的耳朵里泛起嗡嗡声,让她有些迷糊了。

    “那怎么派的人?”昏睡的人也能派人,说出天花来也没人相信。

    “皇上在御花园昏迷前就下了旨意的。”

    “什么?皇上一个多月前就下了旨意?”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那会他虽然没昏迷,可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昏迷后会有冲喜这一说,更不知道与他冲喜的对象会是她这个宁相府的庶出小姐吧。

    “是。”

    “怎么回事?”宁相君也不上辇,有些事不问清楚了,不明不白的坐上去,谁知道是不是有些人成心要陷害她呢。

    “娘娘看了皇上的手谕就清楚了。”

    “拿来看看。”

    安公公往笼袖里一掏,一纸书笺就递到了宁相君手中,“娘娘过目。”

    宁相君徐徐展开,居然是一张手谕。

    朕自登基以来,日日有所梦,言江山淡淡,圣意轻轻,却只一事可破解,朕若大婚,皇后三天回门,赐凤辇仪仗,风光而回,盛齐必兴。

    下面就是南宫澈的玺印和名字,短短一行字,却真是赐予了她三天回门时的仪仗凤辇。

    宁相君水眸紧盯着手谕上的字迹,字字狂如草,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只是手谕而不是圣旨便证明南宫澈这一纸手谕只是因梦而有所感发,却是真的,“好,本宫即刻启驾回相府。”

    安公公抹了抹额头的汗,靖香急忙扶着宁相君上了凤辇,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宫门而去,这一次出宫,她是大大方方风风光光的出宫,撩了一下帘子,外面阳光晴好,祥和美好的一天,想着凤阳宫里那个还在昏睡的男人,难不成,他早就猜到会有冲喜这一天了?

    守宫门的御林军一见是皇后凤辇,直接大开宫门,凤辇驶过宫门的那一刹那,宁相君下意识的伸手入怀,那枚玉牌还在,她忽而想起那夜马车里的那个人,他是谁呢?

    只到这个世界三天,相君很庆幸自己能再一次的走出宫门,能再睹盛齐繁华的街市,果真与夜里不一样,路两旁店面林立,小摊贩也是一个挨一个,人潮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若不是她顶着皇后娘娘这个破身份,真想下了车去逛一逛,再买点小玩意就更完美了。

    可,这一刻她也只能想一想,以后再找机会了。

    从皇宫到宁相府,只要半个时辰的路,虽然人多,但是一路畅通,所经,百姓们无不是冲着她的凤辇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那一声声,让相君的心很不自在,其实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点也不想嫁入宫中做皇后,甚至,还喝了毒药,却不曾想让她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

    南宫澈已经一个多月都不曾早朝了,但京城百姓依然安居乐业,不知这是南宫澈的功劳还是摄政王南宫宇的功劳。

    沉思中,凤辇悄然停下,靖香恭恭敬敬的道:“娘娘,鸾驾已经到相府门前了。”

    “嗯。”低应了一声,脑子里显现的却是她这具身体原主人喝过毒药昏倒的那个地方,那是宁府的家庙,就在后院西南角,“去家庙。”下了凤辇,看也不看相府前站着的几百口人,甚至于连宁相宁远山也不曾瞟过一眼,相君举步就朝府中走去。

    宁相君的脚步平稳而踏实,一步一步,所经的人不由自主的就让开了一条小路,居然,没半个人上前请安也没半个人叫住她。

    那一幕,特别的诡异。

    宁相君早就扫过了众人,她娘没来。

    “君儿……”终于,身后被她越过被她视而不见当空气的宁远山沉不住气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当朝宰相,自己的女儿大婚出嫁后三天回门当着宁府几百人还有街道边上看热闹的百姓对他视而不见,理也不理,他这面子真的没处搁了,忍不住的就要唤住宁相君。

    低而沉稳的脚步却依然朝着相府的大门走去,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着几步外那道高高的门槛,宁相君挑了挑眉,若不是她要找回那枚婚戒,若不是这里还有一个娘亲,这相府,她一辈子也不想回来。

    她冲喜入宫,整个相府除了娘亲竟无一人反对,连宁远山也如是,这要她怎么可能对这个爹有好感呢?

    半点也不会有。

    “宁相君,你站住。”原本在人潮中被分开的路突然被一个女人挡住。

    相君凝眸看过去,原来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宁相婉,原本,这宁相婉才是相府里打算送入宫中与朝中其它大臣的女儿竟争皇后位置的,可是当今的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宫里传出他也许再也醒不过来的消息,宁相婉就把主意打到了当今的摄政王身上,因为皇上没有子嗣,若皇上归天,得王位的自然就是南宫宇了,所以,当时朝中提出冲喜一事的时候,大夫人便极力的举荐了相君这个庶出的不起眼的小姐。

    “让开。”相君只扫了宁相婉一眼,便不屑的撇了撇唇,嫡出的确是个好出身,可是再番好如今也好不过她皇后娘娘的尊贵身份,只要她做一天皇后娘娘,她的身份就是比宁相婉的要高。

    “宁相君,父亲唤你呢,你身为人女居然不理不踩,那还回这个家来做什么?”

    “安公公,告诉她,本宫是何人。”相君倏然抬手一挥,清脆的一声响过,四周一下了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宁相君,这个从来都是娇娇弱弱从不出彩不出头的小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这简直是反了天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相信。

    第18章 血色惊人

    “皇后娘娘。”安公公恍若没有听到那声巴掌响似的,沉稳说过。

    “那么,相爷见了本宫要行何礼?”

    “叩拜之礼。”

    “是吗?”这两个字宁相君的尾音拉得老长老长,然后继续道:“我还以为这礼仪之事到了宁相府就是先父子后君臣了呢,原来不是呀。”轻描淡写的说过,一双眸子冷冽的扫过宁相婉,“让开。”

    “你……”宁相婉的脸色骤变,一瞬间的功夫赤橙黄绿青蓝紫几乎全都有了,配合的还有那个清晰的五指山。

    “臣宁远山叩见皇后娘娘。”身后,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相君今日的不一样还是宁远山终于记起了他是臣她是后,此时,人已经徐徐跪下,冲着宁相君的背影行了叩拜之礼。

    “平身。”淡淡的说过,相君的手继续搭在靖香的手上,“靖香,去家庙。”

    “君……皇后娘娘请留步,你娘她……她……”

    “她怎么了?”相君顿足,宁远山逼迫她去冲喜她可以不把他当爹,可是娘亲孙雨苓不曾同意过,从小到大,一直与这具身体的主人相依为命。

    “你娘她病了,如今正在内寝养病。”

    “哦,那就去我娘的住处。”相君还是头也不回,抬腿跨过大门的门槛,然后直奔娘亲孙雨苓的住处,这样更好,她和娘住在一个院子里,她喝毒药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的,也许带她穿越过来的那枚婚戒现在就在她曾经的房间里的哪个角落里呢。

    宁远山的额头全是汗,快步的紧跟上来,“皇后娘娘,先到前厅一叙再喝杯茶吧。”

    “不必。”相君继续朝前走,身后是低低的吸气声,相府里的家眷仆人全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全都被突然间回府的宁相君给震住了,她从前,从没有这样过的表现,这好象不是从前府里的七小姐宁相君。

    一点也不象。

    可,似乎是被她刚刚打了大小姐宁相婉的那一巴掌给吓坏了,这会谁也不敢出声。

    相君不需要人带路,徐徐走向相府里最偏僻的西北角,她从前就和娘一直住在那里。

    想到这具身体主人的娘,相君的心不由得一紧,她娘,在这座大宅子里从来也没有享到什么福,吃不饱穿不暖。

    相府从上到下,除了二哥哥宁相墨以外她不记得有谁对她好过了。

    眼见着相君旁若无人的进了宅子,宁远山只好在后面紧跟着,额头的汗不住的流下,虽然女儿的那张面容没变,可他明显的感觉到相君看人的神情和举手投足都带了一份说不出的气势,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娘娘,臣给雨苓请了大夫,一会儿便到了。”

    “娘什么时候病的?”

    “这……”

    “到底是什么时候?”

    “昨……昨天吧……”宁远山迟疑了一下低声说过,额头的汗便如溪水一般流淌着,眼看着前面的宁相君这次没说什么,他急忙又道:“臣以为娘娘今天不……不回门了……”

    “嗯,起初是没想回,不过,一早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我想我娘。”脚步越来越快,只想看了娘找了婚戒就走,这宁相府,此生再也不想再回。

    “君儿,你是不是在怪为父的……”

    相君的脚步倏的一停,身形优雅轻转,“宁相,叫我皇后娘娘就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我只随夫姓南宫,是生是死都与宁家再无瓜葛,我想接娘出去住,不知道宁相是不是放行?”她之前自杀了也没拦住宁远山把她送进宫冲喜的决心,这个家,于她早就没有丁点的温暖和情义在了。

    “君儿,你娘不能入宫的……”

    “我娘不入宫就不入宫,我随便找个地方给娘住都比这苓院让人舒心,嗯,一会儿我离开的时候就带着娘一起走,我会安顿好我娘的,从此不需要爹再操心我娘的病了。”冷漠的说过,视野里已经看到了苓院的房舍,这里没有相府里别处的奢华和富丽,只青砖碧瓦再无点缀,院门轻掩,依稀可见院内萋萋的碧草,郁郁葱葱,宁相君不喜欢养花,又或者她从前连几粒花的种子也买不起吧。

    “君儿……”

    宁相君没理会宁远山的惶恐,伸手一推院门,“娘,我回来了……”

    “小姐,你慢点,三姨娘不会跑的。”见她抬腿就跑,靖香忍不住的喊她,似乎是这两日相君对靖香温和了,让她禁不住就大胆了。

    相君不管,须臾就到了孙雨苓的房门前,手一推门便要进去,可,整具身子却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定格在了门楣间,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她吃惊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孙雨苓静静的躺在床上,打着补丁的被上却是一滩又一滩鲜红的血色……

    “小姐,怎么了?怎么不进去了?”靖香跟过来,把门又开的大了一些,随即“啊”的一声惊叫,身子便软在了相君的身上……

    第19章 她是凶手

    相君静静的立在门前,这一刻,她只感觉到了心疼,很疼很疼。

    即便床上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可,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给了她灵魂得以栖息的肉身,没有从前那个宁相君的给予,她如今什么也不是。

    口鼻间都是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不对,那血的味道太新鲜了,难道孙雨苓是刚刚才被杀的?

    只顿了三秒钟,相君的身形顿起,箭一般的射到床前,指尖随即落在孙雨苓胸口的血迹上,果然,是很新鲜的血,“娘……”另一手急忙探向孙雨苓的鼻间,还有气息,她急的惊叫,“娘,是谁?”脱口而出的呼唤,这一刻,她就是宁相君,她的眼里心里都是面前床上陪了她十几年相依为命的娘亲。

    “是……是……”孙雨苓吃力的抬手,指尖对着宁相君的身后,一双眼睛里全都是恐惧的神情。

    “刷……”孙雨苓正要继续说下一个字,一把飞镖箭一般的射过来,对准的正是孙雨苓的眉心,同时,还有另三把飞镖分别掷向相君的头、胸和咽喉,“君儿,快闪!”

    这一声,孙雨苓喊得急切也喊的清楚,她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相君来不及回应也来不及追问,两手扬起只是眨眼的功夫,四把飞镖便被她尽数夹在了指缝间,她眸光清冷的望向那飞镖飞来的方向,此时,一个身着黑衣面庞上蒙着黑纱的男子正往窗口掠去,“纳命来。”顾不得追问孙雨苓是何人要害她了,相君迅速的追向那个正跳窗的人,若是她估计的不错,这人是杀手,而目标就是孙雨苓。

    “君儿,别……去……”就在相君奔到窗前的时候,孙雨苓低弱的几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没做任何停顿,一咬牙,相君还是追了出去,不行,她一定要抓住那个杀手。

    “小姐……”早就被吓呆了的靖香这时候才缓过神来,她从来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功夫这样( 狂后要休夫 http://www.xlawen.org/kan/3449/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