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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就是不想承认,相君“哼”了一声,“是不是假昏,你自己最清楚了。”

    “这个吗,朕还真的不清楚,只知道朕睡了一个大觉,睡了很久很久,一睁开眼睛小安子就告诉朕说朕多了一个皇后,嗯,就是朕的女人,可朕的这个女人居然给朕惹了祸,居然把她娘给杀了,是也不是?”

    “不是。”用力的一挣南宫澈的手,“你也认为是我杀的我娘?”

    却不曾想,南宫澈居然笑眯眯的道:“是不是你杀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了。”

    呃,这是她才说他假昏的话,他一点不差的还回来了。

    “走,去大理寺监。”相君深吸了一口气,她相信这个世上万事都是邪不胜正,她没杀人就没杀人,孙雨苓可是她娘亲呀。

    她转身就要出宫,这明明才进宫,她就要出宫了。

    “呵,走不了了。”身后,转来南宫澈邪而不羁的讽笑,似乎,他并不喜欢她这个皇后娘娘。

    “我偏要去。”

    “皇上,皇后这是偏要去哪里呀?”果然,南宫澈的尾音还未落,讨人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太后。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金安。”

    “皇上身体虚弱,不必行礼,快起来吧。”太后慈和一笑,伸手虚扶了一把南宫澈,再把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一遍,“皇上大好了,真是我盛齐之福,普天下百姓之福,皇上,以后,可不许再吓哀家了。”太后说着说着,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下来了,端的是快,端的是一点也不需要酝酿。

    那神那情,仿佛他与南宫澈有多母子情深似的,看着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也落了泪。

    假。

    很假。

    宁相君站在那里只觉得恶寒,她一点被感动的感觉都没有。

    “母后,是儿臣不好,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这不怪澈儿,都怪那些个手上不干净的,梅丫头还在宗人府,皇上,一起过去问问吧。”

    “也好,朕也正有此意,不过……”南宫澈这会似乎是终于想起了相君,“不过,朕的皇后还在呢。”

    “皇上不说,哀家倒是给忘记了,这个臭丫头未进宫前本宫还以为她是个本本份份的主儿,居然嫁进宫还不满三天就回门亲手弑了自己的娘,天底下哪有这样大逆不到的女儿家,来人呀,给我绑了,送宗人府。”太后眸光一寒,正气凛然的看着相君,那眼神就认定了她就是杀害她娘的凶手。

    果然,太后的话语一落,便有几个太监宫女朝着宁相君快步走来,其中有一个手里还拿着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绳子,看来这太后娘娘是在这里等着她回来等的好久了,只等她一出现就把她绑了的。

    她初来乍到,自认从来也没有得罪过这太后娘娘,以前在相府里更是只留在那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可现在,南宫澈醒了她陪葬的事应该是免了,但是,这杀人赐死的罪有点难摆脱了。

    难道,就是有人想她死?她不死那人就不甘心?

    一个太后,一个皇上,一个掌管六宫,一个掌管天下,两个人只要动一动嘴皮子,她立刻就会小命休矣,魂飞天外。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被抓,不能做那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她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宫女和太监就要上来抓人之际,相君身形骤起,直飞身后的宫墙之上,这身雪烟真好,白煞那丫的还算不错,虽然把她丢在了那个院子里,却也算送了她一件大礼,这雪烟带着她全身都轻飘飘的,“住手,本宫没杀人,谁敢动本宫一下,本宫就让她一命呜呼。”宫墙上的女子,雪烟色的锦衣,浅浅含笑,又哪有半点惧怕之意。

    第26章 挟持太后

    “德盛。”

    “老奴在。”

    “宫里宫外布署了,哀家今天一定要拿人。”太后要抓人的懿旨下了,这会,相君的拒捕就是在打她的脸,手拄着拐仗,萧太后恨不得自己会功夫上了宫墙逮了人。

    于是,宫墙内外,一下子就布满了御林军,几千号的人,就为了墙上的一个她。

    相君眸光轻瞟,唇角微弯,她实在想不明白这萧太后明明在她初嫁的时候还待她极是和气,但是现在呢,什么鬼脸都露出来了。

    相君低头看向一副看好戏而不管她死活的南宫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刚刚的举措实在是英明之举,若是再晚一步,只怕,现在就被抓了。

    不过,虽然没被抓,若是再想要逃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御林军那么多,一对一她不怕,可是一个对几千个,她要是真打,那就是傻了。

    可,也不想束手被擒。

    人她没杀,死都不认罪。

    心思百转,再看萧太后身侧的南宫澈,依然是气定神闲老生在在的站在那里,她气不打一处来,好歹她跟他也有夫妻的名份,这一刻,她真的后悔嫁了他了。

    其实,她从来也没想要嫁给他是不是?

    真不知道他带她入宫要做什么,若不是现在人多,她真想揪着他问个清楚。

    “给我上。”萧太后一挥手,示意御林军可以动手了。

    南宫澈还是一动未动。

    几千号的人都朝着宁相君冲去。

    “太后,你凭什么抓我?”母后也不叫了,老妖婆她不配,一心想要她死的人,她又何必去尊敬呢。

    “就凭你杀了你亲娘。”

    “谁说我杀了我娘?”

    “你回门时一左一右跟着的人都可以证明。”

    “我推开门的时候我娘就一身是血了,你问问他们有亲眼看见我杀了我娘吗?再说了,我就算是要杀我娘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吧,天下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傻子吧,至少,我也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手,这样才人不知鬼不觉,也保我一条小命,是不是?”

    “宁相君,你休得狡辩,来人,上。”

    “等等。”相君一摆手,“若是我能证明人不是我杀的呢?那太后娘娘还要抓我杀我,那是不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太后娘娘,或者是碍了太后娘娘的眼了呢?”

    “你……”太后的脸色因着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的话语而忽青忽白,“宁相君,你胡说,哀家只是为孙雨苓主持公道,想她入土为安。”

    “太后娘娘真想我娘入土为安?”相君一挑眉,不屑的问道。

    “当然。”

    “既然太后娘娘心存有善,其实,更应该抓的是那个真正的凶手,只要让我见了我娘,我会给太后娘娘一个交待。”回想着相府里床上的孙雨苓,相君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放肆,盛齐百年基业,岂能容你想要如何便如何,给我抓。”

    萧太后的一声令下,刹那间,原本还有些踟蹰的御林军看着皇上始终一言不发,便冲向了宁相君,上不去的就搬梯子,一时间,宫墙内外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南宫澈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把她诳来了,结果,半点不管她的死活。

    相君不再言语,她觉得跟萧太后这样的人再多说一句废话都不必了,那是浪费口舌。

    忽而,她纵身跃下,一下子抢过一把正挥向她的长刀,左挥右砍,刹那间杀出一条血路,“保护太后娘娘……保护太后娘娘……”眼见着她不要命的杀向萧太后,德盛急了,尖哑的嗓子响在刀光剑影中,宫里一下子更乱了。

    “刷”,飞身一起,相君手中的长刀一抹寒光闪过,冰冷的刃尖就在她落地的刹那直指萧太后的咽喉,“救命……”

    “闭嘴,让他们退下。”就在萧太后的一声‘救命’后,刚刚还纷乱的人群一下了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就在片刻间就挟持了太后的宁相君,一时傻了。

    “快放下太后娘娘。”德盛慌了,晓是在他在宫中多年,也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所有,都来得太快,快的,仿佛就是眨眼间。

    “我要去大理寺监见我娘。”冰冷的刀刃狠狠的一压,萧太后的脸色顿时变了,两腿狂颤,半点也不敢动了,“宁相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第27章 夺了凤印

    风声策动,几千的御林军,这一刻,就成了摆设。

    谁也没有想到风传曾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病病怏怏的相府七小姐不仅不病不怏,还是一个轻功和武功都堪称高绝的女子。

    一瞬间,宁相君和萧太后的周遭鸦雀无声的,这一刻,即便是地上掉根针也能听得清晰。

    “太后娘娘,请下旨,若是去见了我娘我能证明我娘不是我杀的,那么,本宫依然为盛齐的皇后,还有……”

    “还……还有什么?”感受到脖子上的刀刃又压下了一点,太后的腿颤得更厉害了。

    “嗯,那既然我无罪,那么,是不是就证明母后现在的判断力实在是太差了呢?若是真如此,为免后宫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如,就请母后将统领后宫的凤印交给本宫保管吧,如何?”

    “放肆,你休……”

    手腕轻轻一压,压着萧太后的脖子上顿时冒出一条血丝,“宁相君,反了你了。”

    “太后随意,或者下旨,或者,我这刀再进一寸,然后,再进一寸……”慢吞吞说着,一个字一个字,便象是那刀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压下一般。

    “太后娘娘……”德盛慌了,想要伸手,却又不敢动手,刚刚那么多人都没抓住这宁相君,他若是动手,只怕更惨。

    萧太后眸角的余光瞟向身侧,第一次在人前这样的失态,可她怕死,“澈儿,你怎么娶了这样一个不入流的皇后。”

    太后这一开腔,宁相君才想起才带自己进宫的自己名义上的男人,却见他此刻低眉敛首,绝对恭敬的样子,不看太后,也不看她,吓坏了一般的道:“母后,相君是母后给儿臣选下的皇后,如今,还没合卺,儿臣也是大婚后第一次见她呢,况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臣也不知,一切,还是但凭母后懿旨吧。”

    相君立码乐了,这南宫澈从头到尾每个字每句话都恭恭敬敬,都是让萧太后自己决定,看着孝顺,实则是根本撒手不管的意思,由着她爱把太后怎么就怎么,这人,有点意思,她眸光扫了又扫,突然间,看着南宫澈就顺眼了,“皇上圣明,臣妾也觉得是这个意思,母后下旨吧。”笑眯眯的说过,不知怎么的,眼见南宫澈如此,她之前那略略不安的心就安了,就踏实了。

    “你……你们……”萧太后此时脸上都是气急败坏,却奈何脖子上的刀只压得更紧,没有半点移开的迹象。

    “母后,我倒数三个数,若是你再不下旨,本宫这刀就不长眼睛了,爱往哪去就往哪去。”

    “宁相君,你休想。”

    “是不是休想,母后试试就知道了,我开数了,一……”

    萧太后的身子颤了一颤。

    “二……”

    萧太后的身子狂颤了起来,停也停不下。

    “三……”

    “德盛,拟旨。”终于,萧太后再也受不了的开了腔,可目光却是恨恨的盯在相君的脸上,仿佛在说,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相君呵呵的笑,凤印就要到手了,她怕太后是谁呢,要想活命,先把大权揽过来,反正,皇上好象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她不要白不要,等玩腻了这皇宫,再悄悄离开,她对执掌凤印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只是为了保命罢了。

    很快的,有太监宫女取了笔墨纸砚,再书写了旨意,太后怒瞪了相君一眼,“让开,本宫就盖玺印。”

    “不用了,母后告诉本宫在哪就好,臣妾帮你盖,然后,就存在本宫这里就是了。”

    “你……”

    刀刃一压,又是一条血线沿着萧太后保养的白皙的脖颈缓缓淌下,那画面,看在相君的眼里特别的唯美,可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血腥了。

    “德……德盛,去给哀家取来。”

    德盛才要转身,相君便道:“慢着,刚才去取纸取墨的时候都没取那玺印,我想一定是在母后的身上,母后一定不喜德盛公公跑来跑去吧,要知道,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是有限的,流多了会怎么样,母后不会不清楚吗?”

    萧太后的脸色越来越白,眸光飘了起来,而此时的相君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刚刚,她的眼神明显的划过左手边的笼袖,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极度不安全感,这种人,喜欢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她才能吃好睡着,不然,就觉得随时都会被人踩在脚下。

    这种人就包括面前的这个老太婆。

    一手架着刀,一手刷的扯过太后的衣袖,人都挟持了,也不怕再多一个罪名,干脆就‘好人’做到底,从此就让这太后娘娘天天都‘踏实’了,“刷”,她直接抢下了萧太后笼袖里的凤印,然后目光冷冷扫过那正端着才写好的懿旨的小太监,“拿过来,盖印。”

    “奴才尊皇后娘娘旨意。”

    呵呵,倒是一个机灵的主儿,她喜欢,喜欢这小太监在这样的时候还叫她皇后娘娘,看来不止机灵,还是一个胆大的,都不怕太后后面翻他旧帐杀了他,“嗯,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姓连,皇后娘娘叫我小连子就好。”

    “嗯,以后,你就跟着本宫吧。”

    “是。”小连子大喜,拿着太后的懿旨就要跪下,“奴才谢……”

    “行了,起来,以后跟着我,不必跪了,来,把印盖上。”她说着,真的就把凤印递给了小连子。

    “皇后娘娘……”小连子傻了,实在是没想到相君居然会这样的信任他。

    “盖吧,盖完了随本宫去一趟大理寺监。”

    小连子这才颤巍巍的接过凤印,却是利落的盖好了凤印,一份完整的懿旨就交到了相君的手中,相君这才把懿旨揣在笼袖中,刀也从萧太后的脖子上移开了,转首笑眯眯的看向南宫澈,“皇上,就请你做个见证,这就交给你了,本宫去办母后交给本宫的差事,若成了,这凤印就是本宫的了。”眨也不眨的对视着南宫澈的眼睛,他还是那低眉敛首的样子,可这会儿,他越这样,她看着越顺眼越踏实。

    转身,也不等他回答,带着小连子便朝宫门走去,所经,居然再也无人敢拦她……

    第28章 庐山真面目

    随手扯了两匹马,一匹丢给小连子,自己跃上另一匹,“跟上。”

    “娘娘……”小连子挥手,他没骑过马,他上不去,他也骑不走。

    马头上没有后视镜,相君什么也看不到,一心奔往大理寺监,身后,跟着一匹马一个小太监,那画面,要多诡异便有多诡异。

    “嘶”,一声马嘶,相君微微皱眉,幸好她勒缰绳勒得快,不然,就要与面前的一辆车撞上了,“让开。”

    通体黑色的马车,车帘徐徐掀开,露出南宫宇略显苍白的一张脸,“我送你去。”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温润,夹杂着不疾不徐,也让这因着她的打马出现而一下子热闹起来的街道瞬间归于平静。

    一时间,身前身后,便只有了这个突然又蜇回来的男人。

    可,知道他不是晨宇,她对他的那点子好奇心便尽去了,想起太后是他亲母,想起他之前颁下的王榜,手一转缰绳,她冷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

    “跶跶……跶跶……”身后,忽而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惹得相君随着南宫宇一起看向她的身后。

    “皇后娘娘,皇上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已经私下合卺了,别人不管你,他自然会管你,嗯,这是皇上从前微服私访时习惯用的马车,奴才特地赶来了,娘娘坐皇上的马车去大理寺监吧。”安公公粗喘不止,可见是赶来的太急,兴冲冲的说过这一段话,马车嘎然而停在了相君的马侧,迎面,就是南宫宇。

    所有的人顿时都把目光落在了相君的身上,两辆马车,每个人都在好奇她会坐上哪一辆车。

    皇上是她夫君,可是,其实盛齐真正掌权的却是摄政王,别看皇上醒了,一时半刻也不见得能得回权力,若是她一个不妥当,说不定这摄政王大笔一挥,一道王旨一下,她的头就会搬家了。

    摄政王不比太后娘娘,盛齐的军权一半都在他的手上。

    淡清清的目光灼灼的望着宁相君,其实,南宫宇也没想到自己会绕回来,只是听说她挟持了母后,一颗心突突的狂跳着,到底是没有入府便转了回来,此刻看着宁相君,耳朵里响着的却是她大婚那`夜她掀开红盖头时低低的一声轻唤。

    宇。

    一个字,让他想起了记忆里曾经的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难道是她?

    可此时,她再看他,眼神里却只剩下了陌生,水漾的眸子看看安公公赶来的马车,又看看他的,虽然还未做出决定,却让他的一整颗心都狂跳了起来。

    小女孩。

    小女孩。

    小女孩如今也该长大了,就如她这般大吧。

    相君扫了一眼南宫宇似曾相识的面容,心一动,拉着马的缰绳不由自主的就往前一踏。

    “皇后娘娘,皇上说你欠了他东西,上了马车正好还了。”

    “呃,我什么时候欠他东西了?”相君自认从她嫁入宫中,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醒过来的南宫澈,她可从来都没欠过他东西,这安公公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上说,你欠了他一口血,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件衣服。”安公公说着,目光就落在了相君的身上,她此时穿着的正是那件雪烟,那是白煞送给她的。

    一口血。

    雪烟。

    相君的水眸越睁越大,不可置信的望着身侧的马车,此时,小连子已经气喘吁吁的赶上来了,“娘娘,等等我。”

    她身形骤起,转眼就飞跳进了白色的马车里。

    一黑一白。

    南宫宇的马车是黑色的,南宫澈的马车却是白色的。

    身子还没落稳,忽而,一条手臂稳稳的将她箍在了怀里,“朕的皇后,可还好吗?”

    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相君终于明白初见白煞的时候他身上那股子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味道了,原来是龙涎香混合了檀香还有沉香的味道,那绞在一起的三种香,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出来原来白煞就是南宫澈,南宫澈就是白煞。

    原来,他一直都是醒着的,他从来也没有昏睡过。

    原来,她做什么他一直都知道。

    宁相君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马车已经启动,徐徐的往大理寺监的方向而去,她如木偶一样的只看着抱着他的男人的一张脸,此时这张脸陌生且又熟悉,他是白煞,他也是南宫澈。

    足足盯看着他有半分钟之久,感受到的就是两个人一起的心跳,他的平稳,她的慌乱。

    他居然骗了她这么久。

    混蛋。

    初初入宫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要被陪葬呢。

    原来他根本不可能死,他功夫那么好,要是死了岂不是可惜了。

    相君终于动了,却只是抬起了一只手,手指落在了南宫澈的鼻子上,她还是看着他的眼睛,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捏了下去。

    他没避开,由着她的手淘气调皮的捏着,等她捏够了再去捏他的下巴。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甚至于还有点和谐的意味,但是,当她终于停下了手,马车里却再度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

    她不说话,她从他的怀里挣开,然后,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看她,抬手便去解身上的雪烟。

    不是她的,她不要。

    雪色的衣扣,解了一颗又一颗,露出她内里的白色亵`衣,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了,宁相君这就要去褪下雪烟物归原主。

    却是在这时,一直不动只盯着她看的南宫澈倏的动了,手一环她的腰,扣着她再度的倒在了他的手臂上,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他声音沉哑的道:“都还了我,然后呢?”

    第29章 狠狠咬她

    “都还了我,然后呢?”

    尾音落了,他静静的看着她,周遭的所有都不在入耳,那样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进他的心底里一样,相君只觉心尖都疼了。

    然后呢?

    然后她就休了他,只为她穿过来之后根本就没想嫁过他,他们,才在一起只三天。

    可是这三天,居然都是在同一张床上睡着的。

    天,真的是同一张床连续睡`了三夜。

    “然后我……我……我就休了你,南宫澈,我不喜欢你。”前面的字说出来很难,可是后面的,一旦开了口,便顺畅了许多。

    “休了我?然后,你就去嫁梅景轩?”他的声音倏尔冷冽起来,眼神如刀子般的落在她的身上,居然,就让她感觉到了疼,她咬牙,“我没说我要嫁给他,我也不喜欢他。”

    她这话,绝对是实话。

    “那就是南宫宇了?可惜,你嫁不了他。”淡清清的声音,唇角一丝嘲讽,“若是这般,你还是跟了朕吧,至少,朕可以保你的小命。”

    “我不要你保。”她豁出去了,他越强势她越是别扭,很别扭,晨宇就不会这样对她,晨宇对她,从来都是温柔的。

    “那可要还清了。”

    “嗯,还清了。”手一抖,便褪去了身上的雪烟,只余一身的白色亵`衣,亵`衣比她在现代的睡衣保守多了,除了脖子和手脚,全都遮的严严实实,她真没觉得这样穿有什么别扭的,况且,她穿成这样已经跟他睡了三整夜了是不是?也没必要矫情。

    “身子都让朕看过了,你觉得你还逃得了吗?”他轻`佻一笑,目光再度从她身上扫过,“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看来,朕的宰相从前当真是亏待你了,那样的爹,不要也罢。”

    “谁说我身上没肉了,你胡说。”她虽然清瘦了些,可是她自己观察过了,绝对是该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绝对不瘦。

    “我只看过,要不,摸摸看?”他说着,一只手作势就要往她的身上招呼。

    “你……”相君挣扎,却发现他扣着她死死的,半点都动弹不得,“你……你……”晨宇从前最多也就是浅浅的吻她的唇一下,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往她身上招呼过,从没遇过这般风流阵仗的她顿时就娇喘了起来,心慌的不行。

    “我怎么了?”他笑,指尖已经隔着她的亵`衣落在了她的胸`尖上,唇角张扬的笑意看着是那样的欠扁。

    “你混蛋。”

    “我混蛋吗?宁相君,你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就是朕的妻子,朕想怎么抱你就怎么抱你,想怎么亲你就怎么亲你,想怎么摸`你就怎么摸`你,知道吗?”

    “南宫澈,你是天下第一无赖。”她挣扎着,拼了命的就想与南宫澈来一次近身搏斗,这个,可是她的强项,就算是李晨宇当初也不是她的对手。

    “嘭……嘭嘭……”,两人在车里,一忽他翻到了上面一忽她翻到了上面,两手与两脚全都与对方的绞上了劲,可半天也分不出胜负。

    相君急了,看来,她只有使出她在特警队里的看家本领才能制住这臭男人了。

    管他是不是皇上,反正,就是臭男人一个。

    “不是装睡吗,没种的男人她可不要。”她心底里嘟囔着,却一不小心说出了声,虽然很小声,却让南宫澈听得清楚,他装睡是有原因的,如今,全都被她给打乱了,她居然还有脸说,她坏了他的大事,害他接下来很麻烦,却居然敢说他没种,“宁相君,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朕有没有种?”他说着,一张嘴就落向了她的脸,扑的就吻了下去。

    她急忙闪开,再也不等了,真的就使出了杀手绝技,手脚并用的同时,额头猛的朝着他的鼻尖上磕去,这一磕,吃亏的绝对是他,鼻子那是多柔`弱的地方,怎么可能磕得过她的额头呢,到时候,他一鼻子一脸的血,看是谁制了谁。

    “扑”,很响的一声,带着一点点闷,许是绝对没想到她居然可以这么彪悍,南宫澈中招了。

    疼。

    痛。

    还有眼冒金花。

    鼻子上也开始滴滴嗒嗒的流出了血,“你……”他咬牙切齿,“就这么急着红杏出墙吗?好,朕就成全你,让你还清了,不是还欠我一口血吗,朕就咬了你的还清了,从此两不相欠。”他说得飞快,说一字,掉一滴血,那神态那声音,让她一时看得呆了,他居然也不捂着他的鼻子,当真是就朝着她咬了下来。

    “扑”,肩膀上一痛。

    “你属狼的是不是?”有这么狠的咬人的吗?

    相君觉得一块肉都要被他给咬下去了,她疼的皱起了眉头,她这具身体似乎对于痛特别的敏感,他才一落下牙齿,她便浑身上下开始瘫软了,身体发抖,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不是她的了一样,“松……松口……”

    许是她的声音里全都是痛的味道,五秒钟后,他终于移开了牙齿。

    宁相君的肩膀上已经血红一小片了,两小排牙印清晰可见,“哇”的一声,相君哭了,从来还没有一个看起来至亲的人这样的欺负过她,“我要我娘。”

    南宫澈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似乎实在是拿她没辙,“行了,你都还清了,你可以走了。”这一声,他的声音颤巍巍的,明明醒过来全都是因着她闯了祸,因着南宫宇和太后要杀她,可她居然不领情,居然还跟他又哭又闹。

    相君一下子收住哭腔,“你让我走了?”从此不必回那个皇宫?说实话,她真的不喜欢那里,看起来风景那里独好,可是,住在那里的人又有几个是快乐的,就算是面前的南宫澈贵为皇上,她也觉得他一定不快乐,不然,又何必要装昏过去呢。

    剑眉微挑,心尖却是狠狠的痛了一下,他为她如此,她却一定要走。

    鼻子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滴落,他抬眼看着她的眼睛,“宁相君,你若是敢下车,那么,就再也不要回头找我,还有,再也不必去找你娘了。”

    第30章 大理寺监

    她娘不是在大理寺监吗?

    他却为什么要这样说?

    迷糊的对视着南宫澈,相君的眼神飘忽,总是觉得他话中有话,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所以然来。

    可,才迈起的脚这会儿却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她的面子里子全丢了,不放,真的离开了他,似乎,真有一种可能让她再也找不到娘亲了。

    难道,娘亲还在这个世上?

    似乎,他话中意就是如此。

    她在另一世从小就无父无母,想到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娘对她的好,她真的很喜欢孙雨苓。

    一咬牙,她冷声道:“这不正要去见她吗。”

    “嘁,你以为你见得着?”

    “我有太后懿旨。”

    南宫澈揉了揉额头,索性闭上了眼睛,“随你。”

    他不出声了,甚至也不再劝她了,就当她是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样,那从容淡定的劲让相君特无语,想她从前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原谅她,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从前太差劲了。

    好吧,为了娘亲,她就忍辱负重一次。

    轻轻放下脚,落坐,就坐在南宫澈的对面,离他远远的,之所以不逃,只为了能找到娘亲,不为其它。

    马车依然辘辘而行,车里一片寂静,车外却是一片热闹。

    “瞧,那不是皇上的马车吗?”

    “听说皇后娘娘也在马车里呢。”

    “那是当然,皇上和皇后娘娘才大婚三天,正是新婚燕尔之际,自然是皇后娘娘去哪里,皇上去哪里了。”

    “那一早皇后娘娘回门皇上怎么没陪着回去呢?”

    “那会皇上没醒呢。”

    “这倒也是,皇上一定是极喜欢皇后娘娘,所以一醒过来就追出宫了。”

    “舍不得皇后娘娘出事吧,宁相爷真是狠,连自己的女儿也算计。”

    “算计的还是自己女儿的死,哪有这样当父亲的。”

    “可不是吗,我觉得那老头子最该死,真不懂皇后娘娘的娘亲是怎么死的?你信是皇后娘娘杀的吗?”

    “不信,我听相府里的人说,皇后娘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亲手杀了她娘亲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连太后娘娘都劫持了呢,据说武功高绝,天下只此一女子也。”

    相君真的听不下去了,伸手就去撩车帘想要喝止,手碗上却一紧,“别动。”南宫澈终于睁眼,幽潭般的黑眸灼灼的看着她,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不由得笑开,“我帮你,你想要怎么样?是打杀了,还是……”

    “不要你管。”她转头,一股子小女人的娇态落入南宫澈的眸中,心神一荡,伸手就搂她入怀,不等相君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落下,舌`尖先是浅浅而落,淡吮了一下,随即探入了她的口中,细细的如蛇信子般的撩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

    他的吻,那样轻,那样柔。

    轻的柔的仿佛不是吻而只是拂过一样。

    可是,怀里的女人却已经瘫软如水了。

    整个人仿佛被电到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直到安公公的一嗓“皇上,到了”,她才恍然惊醒,“你……你居然吻了我?”

    “嗯,你似乎很受用。”他轻笑,“来,衣服穿上。”拾起了她之前脱下的雪烟,又披在了她的身上,“乖,总不能穿着亵衣下去吧。”

    他轻言细语,等衣服穿上时她才想起来他才吻她的事情,却还没发作,他已经揽了她纵向车下,“走了,去看看你娘。”

    稳稳的落地,南宫澈就在她身边,当抬眼看到大理寺监四个大字的时候,她心底一抹电流流过,眸轻转,有这样一个人,在她最难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这样的不声不响的走到你身边,就如同他所说,若不是为她,他是不是还在装昏呢?

    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装昏,迎面,威严的大理寺监前,有人恭敬的迎了上来,“臣孟建树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南宫澈眸光一凛,沉声道:“孟大人,知道我和皇后此行的目的吗?”

    “臣知道。”

    “那便带路吧。”

    “是。”

    大理寺监外面看起来巍峨壮观,可是,当走进去才知道,这里,与相君从前在另一世里的电视电影中看到的没什么差别,阴暗,湿冷,走在过道间,就连呼吸都会有些微不畅。

    长长的一条走廊的尽头就是停尸房,一路走来,庄严肃穆,两侧的牢卫如雕像一般的静静伫立,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一样,说到尸体,相君有记忆以来看过多少次已经无从去计算了,却唯有这一次特别的诡异。

    “皇上,皇后娘娘,到了。”孟建树恭敬的立于停尸房前。

    “验尸官呢?”

    “已经恭候多时。”说着,孟建树瞟了一眼门侧的一个年约四十几岁的男子。

    “嗯,随朕和皇后一起进去。”

    “是。”

    南宫澈的尾音一落,相君便要去推门,可手臂才举起来,耳中便传来了一记男声,“盛传相府的小七小姐别说是杀人了,就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脸色巨变,你如今这样急着去验一具尸首,看来,那些传闻果然就是传闻,没有半点是真的,宁相君,你就不会矜持点吗?”

    相君看看左右,就连孟建树都没半点反应,她这才反应过来,南宫澈居然是用传音入密之功在警告她,心痒痒的,有生之年,还能让她真切的体验到什么是传音入密之功,原来,南宫澈就会。

    嗯,他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现在这样,的确是与以前的那个宁相君大相径庭了,心思一转,她乖巧的退后一步,等着验尸官推开了门,这才随着验尸和南宫澈徐徐步入,身后,紧跟着的是孟建树。

    停尸房里一共三张木架,如今却只摆了一具尸体,雪白的布帛蒙在其上,南宫澈扫了一眼周遭的几个人,沉声道:“揭开。”

    第31章 死士

    停尸房里一共三张木架,如今却只摆了一具尸体,雪白的布帛蒙在其上,南宫澈扫了一眼周遭的几个人,沉声道:“揭开。”

    白布正在被徐徐揭开,也一点点的露出相君曾在相府里娘亲的床上看到的那具尸体。

    血色,早已经凝固,却依然刺目。

    “娘……”她轻声一唤,这一声却是发自肺腑的,曾经这个女人对她这具身体的主人真的是极好的,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那是一个娘亲对自己孩子的好,那是她在另一世里从来也没有体验过的。

    南宫澈静静不动,空气里流窜的就是她浅浅的呼吸,还有,白布窸窣而开的声音。

    “刷”,验尸官挑起白布抛到了一边,也乍现了孙雨苓完整的尸身。

    似乎,她还躺在她曾经的那张床上似的,一( 狂后要休夫 http://www.xlawen.org/kan/34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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