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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的到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定竭力去做。”

    王行见阿诺前后俩次笑的如此艰难,不由的心声好笑,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明明一肚子心思都写在脸上,还要假装自己胸有城府,处事不惊,便说道:“给予我生意者,便是衣食父母,谢也不必了,一俩银子十斤糯米,如何!”

    阿诺刚刚的笑容还僵在脸上,立刻如炸了毛的公鸡,说道:“一俩银子十斤米!你怎么不去抢!”

    王行笑道:“我是正经的生意人,只会做买卖,抢劫是土匪强盗做的事!”

    阿诺恨恨的说:“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王行继续笑着说:“买卖自愿,何来趁火打劫之说,若是你不愿出钱购买,自有其他人来买,我何必去强求这上杆子的买卖。就算是卖不出去,嗯,我自己也开个酒坊也说不定,开哪里呢,莫言醉对面如何!”

    阿诺被王行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侧青砚低声说道:“小姐,我们现在有求与人,何不放下暂时的恩怨,等难关渡过,再慢慢算账呢!”

    阿诺只得换出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低声说道:“我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你晓得的,我刚接手这酒坊,万事从头开始,难免有些捉襟见肘,希望王大官人帮我渡过难关,银两之事容我手头宽裕,再做打算可好?”

    王行看着阿诺,若有所思,没有回话,阿诺以为刚才的戏码不够,便继续说道:“我在建业无可依靠,若论能算的上有交情的,却只有你一个人了,虽然之前那个,那个种种不愉快,请王大官人大人大量,不要与我小女子一般见识,莫言醉的大门时时刻刻都为你打开,你看可好,什么时候你想喝酒,我便美酒奉上,可好?”

    王行脸色缓和,说道:“刚才这番话听着还算是比较顺耳,不过你这个人向来是卸磨杀驴,这样吧!银两我不要了,你把酒坊抵押给我,待赚钱了再从我这里赎回去如何?”

    阿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这王行不是趁火打劫却又是什么!这丧权辱国的卖身契叫她如何能去签!刚想发作,却见王行也不是十分情愿的说道:“唉!其实我也并不是非要这酒坊不可,只是觉得若是这酒坊归于我的名下,他日我再来的时候,才不会有人赶我走!”

    阿诺说道:“哪个会赶你走?即便是我如此不欢迎,你不照样是坐在我家后院喝茶了么?”阿诺不以为然,以王行的手段,要来酒坊丝毫没有难度,怎么会介意阿诺的一俩句气话,何况,子轩又是这么希望能攀交上他。

    王行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反正我也不缺银两,更不缺酒坊!”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阿诺刚才内心一直在激烈的交战,眼前的形势不容她权衡利弊,她一把抓住王行的衣袖,说声:“等等,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王行停步,问道:“什么条件?”

    阿诺说道:“酒坊我可以抵押给你,但是莫言醉的招牌属于我。”

    王行眉毛一扬,“哦?”

    阿诺见王行一脸疑问,似摸不清阿诺什么套路,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岂能什么事情都由他牵着鼻子走,便试探的问:“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王行微微点了下头,“好。”

    阿诺见初有成果,继续说道:“酒坊虽然抵押与你,但是你不得对外声明,不得插手酒坊内部的管理,一切经营管理职权还是属于我。”阿诺说完,定定的看着王行,哼,想要酒坊,我给你,反正这酒坊当初也是王行出资购买,即便是有子轩那张欠条,王行也从未提及要他们还钱,只要经营权还在自己手里,王行即便是有了所有权,又能如何!

    王行笑道:“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好,不过,对于我来说也算省心。只是你这酒坊动不动就关门不做生意,到头来亏了钱,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哦!”

    妖娆面下是挥毫

    阿诺见王行一一答应,便仗着胆子继续说道:“哈哈!若不是有人趁机投机倒把,我这酒坊又怎么会亏钱,即便是日日关门,我照样有实力做建业最赚钱的酒坊。还有,王大官人必须无偿的为我提供各种便利,类似的事情,不得再次出现!”

    王行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求还真多,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阿诺微微一笑,双手一摊“说完了。”那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

    王行却也毫不在乎,说道,“好,我全部应允。”

    阿诺吩咐青砚去拿契约,心中暗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子轩也不管她,似看戏一般,看着她与王行讨价还价,阿诺真心觉得若是子轩加入这场厮杀自己会赢的痛快些,眼前虽然不够淋漓尽致,但是至少也没算惨败。

    交接完毕之后,王行出门,阿诺带着青砚紧跟其后,王行问:“怎么,还想跟我回家不成,我买了你的酒坊,可没打算买你们俩个过去吃白饭!”

    阿诺也不气恼,说道:“王大官人想必公事繁忙,说不定会忘记一些事情,我们之所以跟在您身边,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您兑现承诺!”

    王行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那我休书一封,你要的东西自然会送到酒坊,我的确还有事情要忙,不便你们跟着。”说罢在车上拿出纸笔,交于身边小厮。

    阿诺见王行不似食言,动作之麻利果断,完全似另外一个人,不禁心中一荡,这是她认识的那个王行么?

    阿诺与青砚回酒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得有人喊道:“快点,快点,都小心点。”

    二人出去,便见上午见的那位胖仁兄带着他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的来道莫言醉门口,手中的绸扇挥舞,对身后工人说道:“都麻利着点儿,干完活,去找公子领赏去!”

    众人一听说有赏银,只觉得身体内的肾上腺顿时飙升,齐声喝道:“谢毫爷,谢公子!”

    阿诺没想到这王行办事效率这么高,拍了拍双手说道:“尊驾一路辛苦,快进来喝杯茶!”

    胖仁兄扭动着妖娆的腰肢,手上的帕子一挥,说道:“确实,这正午的大日头毒的,哎呦,口上真真有些渴了。”

    阿诺吩咐道:“青砚,去带这位贵客到后厅喝茶。”

    胖仁兄柳眉一挑,说道:“客气客气,如此有劳了。”

    阿诺叫了库房的管事,在一袋一袋的入库。

    青砚领着胖仁兄向后厅走去,“这次有劳挥毫师兄了。”

    挥毫收起众人面前那副**妖娆相,说道:“前几日收到公子的命令,便紧急从绍兴收来一批糯米,幸好及时,没误了公子的大事。”

    青砚拿起一杯茶水,恭敬的端到挥毫手中,“挥毫师兄劳苦功高,帮我渡过难关,感激不尽!想必这么艰难的任务,也只有师兄你才能完成。”

    挥毫接过茶杯,看了一眼青砚,揶揄说道:“你何时也学会了溜须拍马,前几日听素锦说夫人收了你做弟弟,可见混的不错,他日若真发迹了,可别忘了提携一下咱!”

    青砚哈哈一笑:“夫人是个心地和善的性子,待身边的人都如同兄弟姐妹,挥毫师兄不要听素锦这家伙乱嚼舌根,在柳园的时候,他也得到了夫人给的好处呢!”

    挥毫说道:“如此看来,跟着夫人混比跟着公子舒服多了,真后悔当初为何叫你小子占了便宜,原本公子是叫我来酒坊的。”

    青砚又给挥毫续了一杯茶,说道:“公子身边最离不开的,还是师兄您,此次若不是师兄出门解围,我和夫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师兄二人聊的甚是亲密,阿诺一脚踏进门里,坐在俩人对面,说道:“尊驾果真是行中的一把好手,这次的糯米皆是上品,干湿程度最好,无须再晾晒,直接交于后面作坊,便可酿制了,真是要感谢了。”说罢站起,向挥毫躬身一礼。

    挥毫连忙躲到一边,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妩媚,“哪里哪里,凑巧而已,挥毫哪里担得起小姐如此的相待。”

    阿诺说道:“不管如何,你这次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份恩情我是记得的,青砚,去拿我亲自酿的葡萄酒,给我们的恩人。”

    青砚闻命下去,心想小姐这莫不是把对公子的感激之情都施以在挥毫师兄身上了吧!他已经预见到公子那副无奈又失落的表情了。

    挥毫手中拿着酒,万般感谢的出了酒坊,临上轿之前,青砚千叮咛万嘱咐,回去之后不要向公子提及收到夫人送的葡萄酒之事,挥毫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小夫妻闹别扭,可苦了我们四个,他轻轻的打开酒坛的软木塞子,一股葡萄的清香和酒精的**使得人心旷神怡,“公子啊公子,挥毫对不住了,夫人赏赐的这美酒,你是无福消受了。”

    建业地处南方,即便是冬季,也较之北国大漠温暖,昨夜一阵北风之后,竟然熙熙攘攘的下了一场雪,阿诺一早起来,翠芝拿过一件獭兔毛的披风,说道:“小姐,昨夜外面下雪了,冷的紧,小姐出去时把披风披上。”

    阿诺说道:“下雪了,南国的雪真是少见呢!对了,把孟公子的披风也准备好,后园的雪吩咐大家不要扫,等下喊他起来赏雪。”

    翠芝回道:“孟公子昨夜出去没回来呢!”

    阿诺哦了一声,说道:“等他回来,到柜上来告诉我一声。”子轩虽然经常去张太傅府上,尤其是最近这段时日,去的便是更勤了,但是从未有过彻夜未归的时候,或许是昨夜的下雪耽搁了吧!张太傅府上离酒坊也并不远,应该可以回来的!阿诺无心多想,早上要先去柜上查看一番。

    酒坊有了新的原料补给,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营,阿诺看着赵掌柜又忙的嫌她碍眼,心想这赵掌柜果真“势力”,需要的时候东家长东家短,若是不需要的时候,则是围着青砚身后总管长,总管短,自己再这么闲散下去,恐怕也快沦落成子轩那等闲散杂人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想到子轩,便猛然想起觉,子轩昨日晚上去张太傅府上未归,翠芝这会子还没传来消息,想必是子轩现在还没有回来,阿诺便唤来青砚,说道:“我有事出去一趟,酒坊的事情,你先帮我照料。

    青砚拿来阿诺的披风,问道:“小姐一大早这是要去哪里?需要我陪同么?”

    阿诺拿起披风胡乱的搭在身上,说道:“不用,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不必担心。”

    青砚见阿诺脸色沉重,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但见阿诺又不肯说出,只好默默的跟在阿诺身后。

    阿诺走出大门,见青砚依旧跟在身后,无可奈何的说:“子轩昨夜未归,我去张太傅府上查看一下究竟,放心,不会出事的。”

    青砚说道:“我正好也有事情需要出去,恰巧与小姐顺路,小姐不必在意,尽可去张太傅府上即可。”青砚这番话说的技术极为巧妙,即摆明了自己的心意,又叫阿诺没有办法拒绝,阿诺想起上次在柳园自己受伤连累青砚受罚,料想青砚也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只得说道:“你的事情若是不怎么急,先陪我办完我的事情,再出去如何?”

    青砚见阿诺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思,便说道:“如此甚好。”

    俩人还在说话之际,便听得有嘤嘤袅袅的声音从身侧想起:“这便是公子的酒坊了?”

    阿诺和青砚停止说话,转眼望去,子轩已经站在了二人跟前,身上着一件崭新的深灰色棉袍,脖子上的裘皮围巾甚是鲜艳,油光黑亮,一丝杂色也没有,可见价格不菲。或许是因为寒冷,子轩脸上无一丝血色,空洞的眼神更加的深邃,阿诺走过去,抓起子轩的手,那双手下意识的回避了一下,阿诺不知何时与子轩竟然也有了如此的隔阂,顿时心中如有一股寒流穿过,子轩缓缓的说:“外面太冷了,我手冰的狠。”

    阿诺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说道:“青砚,快去给孟公子拿个手炉来。”

    青砚转身入内,阿诺说道:“冷便赶紧进来吧,我让翠芝多加些炭火给你。”

    子轩应声走上台阶,阿诺这才发现,子轩身后一直站在一位小巧玲珑的女子,那女子着和子轩同样料子的披风,头上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俩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水珠,刚才那声音,便是来自这女子的口中。

    阿诺问道:“这位是?”

    “我叫依依,是张太傅的女儿。”那声音如同山林中的画眉鸟,依旧好听,此时青砚拿着手炉出来,子轩接过手炉,送到张依依的手中,张依依微微的低头,羞涩的接过手炉,未说谢谢,只是笑了笑。

    阿诺顿时如坠入深渊,这些时日她忙于酒坊,却不经意之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多了一位女子,而且子轩对那女子的心意,让人一目了然。

    后宅的小厅内,翠芝已经加了俩大盆的炭火,子轩脱下外面的棉袍,挂在衣架之上,拿起翠芝送来的热茶,一口气喝了下去,脸上总算是有了点血色。

    张依依去掉披风,上身只着一件桃红色小袄,此刻站在炭火边,双手伸出去烤着火,阿诺与青砚习武之人,身上火气自然比常人强壮一些,便觉得多少有些热,不自然的向厅外挪了挪。

    张依依一边搓着手,一边说:“昨夜公子饮酒过量,加上雪天路滑,家父便吩咐公子在府上留宿了,谁知早上公子醒来,便惦记着家中的生意,早饭都不肯用过,便着急要回来,家父不放心,只好派我亲自送公子回来了。”

    阿诺见那张依依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子轩却是一言不发,只觉得没趣,说道:“既然没用过早饭,那我便去吩咐厨房,弄些饭菜,招待客人。”

    张依依说道:“如此甚好,阿诺姑娘果真是公子的一把好帮手,胜过我家冬梅千万倍!”

    那冬梅一听便知是下人丫鬟的名字,阿诺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走出房间,青砚跟在阿诺身后,问道:“小姐可否需要小人去把那张依依送走?”

    阿诺回答:“不用,她是孟公子的客人,自酒坊开张以来,各路神仙我都已经对付的了,还怕她么?”

    青砚见阿诺嘴上不服气,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输字,说道:“小姐不如先去厅内我的房间休息,我去找孟公子过来,这里面肯定存在着误会。”

    阿诺继续说道:“不用,我要去酒窖里看一看,你不要跟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青砚上前一步。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阿诺用力向前跑去。她不知道是自己是在逃避,还是在发泄,此刻她只想找一个地方,自己拥抱着自己,仿若只有这样,才会觉得温暖。

    酒窖里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酒,阿诺踉踉跄跄的走下去,将门锁好,她瘫坐在地上,顺手打开身边一坛酒,猛力的向自己灌下去,她从来都不胜酒力,一杯便倒,此刻她只想把自己灌醉,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张依依那声音犹在耳边回绕,即便是醉的不省人事,也可把人送回,为何要在府上留宿,张太傅是知书通理之人家,若非一般关系,吩咐下人送子轩回来便可,为何要让自己的女儿亲自送别的男子回家?而子轩并没有拒绝,对张依依悉心照顾,曾几何时,在桃花坞,她与子轩的往事却一番有一番的过来侵袭。子轩拿他最珍贵的玉换一只珠花给她,子轩送她亲手做的木梳与发簪,子轩为她画眉……却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为了那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誓言,她和子轩之间,即便没有大灵儿,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她害怕被抛弃,害怕一个人去面对,到现在才发现,这条路,从头到尾,却只有她自己。

    “阿诺,阿诺……”子轩的声音响起。

    阿诺说道:“你不要喊我,我只有我自己。”

    “阿诺,你快出来,阿诺,……”子轩的声音依旧在喊。

    阿诺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空空的酒坛扔到一边,怎么喝醉还是你的声音,看来还是没有醉,说罢又拿起一坛酒,狠劲向自己灌去,辛辣的刺鼻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一阵剧烈的咳嗽,耳边依旧有子轩的唤声,阿诺把酒坛用力砸在地上,人也紧跟着倒了下去。

    执手望泪眼 竟无语凝噎(上)

    昏昏沉沉之中,阿诺只觉得有人在为她换衣服,有人在喂她吃药,那人身影模糊,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这么折磨自己,值得么?”

    阿诺倔强的说:“我为何要折磨自己,我只是想喝酒而已。”

    那声音又幽幽的传来:“你便一直都是这么倔强么?当初若是不放你出丽城,想必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阿诺回答:“那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留在那里做什么?你知道么?子轩他不要我,他一直都不要我,在这世上只有师父,只有师父才不会抛弃我。”

    那人帮她掖了掖被角,说道:“我也不会。”

    阿诺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那你不许离开,一步也不行。”阿诺只觉得双手被紧紧的握住,那双手是那么炙热,仿佛要融化她一切的伤痛,便又沉沉的睡去。

    待再次醒来时,屋内已经点了蜡烛,她用力的支撑起身子,太阳||穴却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她便又躺下,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依依送子轩回来,她去酒窖喝酒,之后便在这里了,酒醉中她与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却全然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却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一袭银白色的衣袍闪过,王行手中拿着一只汤碗,走到**前,见阿诺醒来,便道:“起来把药喝了。”

    阿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王行拿起汤勺,在碗边荡了荡:“你喝了我酒窖里俩坛百年的女儿红,又砸碎了数十坛,我是特地过来看一下损失,顺便过来提醒你一下,欠我的银子又多了一份!”

    阿诺白了王行一眼:“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你的特意过来落井下石的吧!”

    王行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汤勺放在碗里,“看来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与其有力气跟我吵架,倒不如赶紧去上工干活!”

    阿诺接过王行手中的碗,说道:“王大官人家产万贯,何必盯着我这个小小的酒坊不放,若您真相中我的这酒坊,尽管拿去,我如今也没什么心思经营下去了。”

    王行说道:“那便更好,算算你抵给我的酒坊和破坏的酒,在我身边做个粗使的丫鬟十年基本上刚刚抵过了。”

    阿诺见王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语不惊人死不休,对于王行,他除了上次偷袭他一巴掌成功之外,其余都没赢过,原本黯淡的心事被这一气冲淡了许多,说道:“你不能放过我么?”

    王行转头说道:“放过?”

    阿诺把头向后靠了靠:“或许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无聊时候的**,你拿欺负我为乐子,可是我觉得真心不好玩,而且我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你满意了吧!”

    王行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来落井下石的!”

    阿诺把眼睛一闭,说道:“显然是,即便不是,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王行轻叹了一口气,顿了顿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便回去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阿诺把头别在一边,示意王行自便,今时今日,她心中除了子轩,无关其他。

    王行在阿诺**边站了片刻,见阿诺双目紧闭,似不想再与他有何纠葛,伸出在半空的手缓缓的缩回,转身而去。

    待王行走后,阿诺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王行在时,她一直在强忍着,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甚至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失败了,败的无声无息,败的一败涂地!她甚至都来不及防备,张依依就这么的出现了,白日里那一幕一幕的映在眼前,张依依的一颦一笑,子轩对她的每一个细微的眼神,想罢,她站起,一股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心,她要见到子轩,她想问清楚,这么多年来,她在他孟子轩心里,究竟算是什么!为何他对次给自己希望,又亲手把那希望揉碎打破,让她痛不欲生。

    青砚拿着一碗姜汤水从门外进来,见阿诺呆呆的站在**边,眼神迷离,问道:“小姐刚醒,先喝点姜汤暖一下胃吧!”

    阿诺见青砚面露疲惫,料想是自己醉酒之后上上下下都由青砚在打点照顾,心有不忍,便乖乖的坐下,双手捧着汤碗,说道:“辛苦你了。”

    青砚说道:“小姐身体要紧,下次若再想喝酒,可找青砚代劳,不要再自己灌自己了,想必醉了之后还是会醒来,醒来还是要面对一切,不管怎样,该面对是事情,始终都要去面对,而且小姐一心想着那张依依和孟公子的事情,为何不听一听孟公子是如何说的。”

    青砚一句话点醒了阿诺,枉她自己在这里醉酒伤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张依依一个人在那里说,子轩根本就没有半点回应,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阿诺把姜汤一口气喝完,说道:“青砚的话说的我心都是暖的,下次我定不会这么酗酒便是了。”

    青砚见阿诺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说道:“小姐可曾想吃什么东西,我吩咐厨子为您做一些来。”

    阿诺醉酒时胃中翻江倒海吐的乱七八糟,此刻便真觉得有些饿了,说道:“给我下碗面便可,此刻也难以吃下别的东西。哦,对了,那张依依小姐可还在酒坊,为何不见孟公子过来?”

    青砚说道:“小姐把自己关到酒窖的之时,孟公子便出来寻小姐,怎奈小姐把门锁死,我们也入不得内,孟公子在外面唤小姐,可依旧没有小姐的回声。”

    阿诺醉酒时隐约听到子轩在叫她,她原以为那是自己喝醉了的幻听,却原来那真的是子轩的声音,一声一声,想到这里,脸色便沉了下来。

    青砚继续说道:“见唤不动小姐,孟公子便也不再勉强,回房间拿来琴,对着门口弹曲子,小人虽不懂音律,却也听得出那琴声是在诉说着内心的悲伤,任人怎么劝说,他也不停下来,张小姐见孟公子这副模样,便自己默默的走了。”

    执手望泪眼 竟无语凝噎(中)

    阿诺想到子轩弹琴的样子,心头一阵刺痛,泪水在眼眶子里转了一转,便又强忍了回去,问道:“后来我是怎么出来的。”

    青砚回道:“酒窖的铁门坚固无比,我试图找人强行把门撞开,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便想起当日小姐把酒坊抵押给王大官人之时,酒窖的钥匙也曾经给过王大官人一把,便去茗香居找王大官人借钥匙,待我们把小姐抬出来之时,孟公子体力不支,已经昏倒过去了。”

    阿诺猛然站起,说道:“他现在怎样?我要去看他!”

    青砚叹了口气,说道:“小姐放心,孟公子无大碍,只是连日的劳累造成的身体虚弱,刚刚醒过来,翠芝正在那边侍奉着。”

    阿诺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的眩晕,用手扶住了桌子,青砚上前扶起她的手臂:“小姐小心,我扶你过去。”

    阿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西厢房走到东厢房的,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在青砚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到子轩的房门前,挑起帘子,发现子轩背靠着枕头,半坐在**上,脸上依旧是毫无血色的苍白,翠芝手中的粥还在冒着热气,而子轩却是吃一口吐半口,一阵剧烈的咳嗽,翠芝雪白的帕子上,还现出了点点血丝。

    阿诺接过翠芝的碗,说道:“你下去打点热水来。”

    翠芝闻声答应。

    阿诺把碗放在一边说道:“吃不下为何还要勉强自己吃?”

    子轩气若游丝,淡淡说道:“只有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去见你。”

    阿诺伸手抓起子轩的手腕,却见子轩冰冷的手指见已渗出了血,阿诺心被用力一揪,说道:“当初跟师父学琴的时候,你便有这坏毛病,下次再弹琴的时候,把护指带上。”

    子轩笑笑:“师父不也是一样,戴上护指,便感觉不到力道与琴弦的尺度。”

    阿诺把手搭在子轩手腕上,说道:“我不是什么大家户的小姐,琴棋书画都精通,对于我来说,还是你的手指头最要紧。”

    子轩摇了摇头,脸上却是一丝甜蜜:“我记下了”

    阿诺却没能像子轩一样那么轻松,子轩的脉相微弱,杂乱无章,显然是身体出了大问题,并不是体力不支那么简单,而此刻他还在那里硬撑着,定是怕阿诺担心。阿诺也不想让子轩看破,便说:“你安心休息吧!我不会再跑去酒窖喝酒了。”

    子轩点点头,微微的躺好,阿诺把被子为他掖好,便带青砚出了东厢房。此刻夜已深,阿诺并没有直接回西厢房休息,青砚随她走出房门。借着微微的月色,阿诺说道:“青砚,备车,我想去柳园请素锦过来。”

    青砚见阿诺神情从未有过的沉重,低声问:“小姐,孟公子他……”

    阿诺说道:“恐怕现在也只有素锦可以救他了。”

    青砚不解,问道:“孟公子只是受了轻微的风寒,加上体力不支昏倒,怎么危及到生命!”

    阿诺抓起青砚的衣袖,“我刚才试探过他的脉息,微弱杂乱,定是他最近身体受过大的打击而至,这些时日孟公子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他看似无动于衷的掩饰了下来,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难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硬撑罢了。”

    见阿诺如此悲恸,青砚说道:“这件事情交于青砚去办好了,小姐身子还没全好,我保证一定把素锦叫来。”

    阿诺说道:“我觉得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方显得诚意,而且上次在柳园我对他有过言语的冒犯,这次他若能不计前嫌来救治子轩,叫我做什么都答应。”

    青砚拍了拍阿诺的肩头,“小姐放心,我保证,等你明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酒坊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去休息,若是您倒下了,谁来照顾孟公子!”

    阿诺眼前闪过一丝张依依的影子,随之自己又把这影子给打碎了,当初为了大灵儿,他曾经在子轩弥留之际抱怨过他,为何这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她还要一错再错,“事不宜迟,青砚,一切都拜托你了。”

    青砚驾马出门,他没有去柳园,反而去了茗香居,他知道要说服素锦,他自己一个人虽然已经有把握,但是若是没有公子的指示,他又如何敢私自做决定。

    王行的灯还在亮着,他自幼便没有早睡的习惯,加之今日在莫言醉忙碌了一天,诸多事情百感交集,更是无心睡眠。案上一盏油灯,手中的账本翻了只有两页,便再也没有心思翻下去,他拿起身边的茶杯,倒入喉咙之中方发觉茶水已经凉了,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他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对他也是人走茶凉的态度,虽然费尽心思的去接近,却无奈她总是拒他与千里之外,命运轮回,真的只是因为他晚来了一步么!若知当初,他宁可先冲出去抓住那双手,走进她的世界。

    火苗窜动,王行问道:“谁?”

    青砚人影从窗下一闪,走到正门,说道:“公子,青砚。”

    王行点了点头,“进来吧!”

    青砚转身走进房间,见王行依旧和衣而坐,问道:“公子这么晚还没休息?”

    王行站起身,挺了挺身子,问道:“这么晚过来,可曾是发生了什么事?”

    青砚知晓王行最担心阿诺的安危,便直截了当的说道:“公子不必担忧,夫人已经无大碍,只是那孟公子身子好像有问题,夫人夜不能安寝,要去柳园请素锦师弟过来看一下。”

    王行悬着的心稍稍舒缓一下,说道:“既然如此,便叫素锦随你过去一趟好了。”

    青砚如释重负,说道:“公子,事不宜迟,那小人便去柳园,接素锦师弟过来。”

    王行说道:“柳园便不必再去了,素锦在茗香居。你去唤醒他随你过去便可,有什么情况,随时与我汇报!”

    青砚拱手告退,得到王行的允许,便更加安心。

    执手望泪眼 竟无语凝噎(下)

    青砚已经走了多时,阿诺吩咐翠芝去休息,她拿起热毛巾,轻轻的为子轩擦拭着双手,然后把药膏均匀的涂抹上去,子轩的手骨节分明,这双手虽不温暖有力,却伴随着阿诺走过了八个春秋,无论何时何地,却从未想过要放开过。白日里子轩给张依依递手炉时的情境却再次浮现在阿诺眼前,同样是这双手,自此却再也握不住了么!

    “阿诺。”子轩涩涩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似心疼,似无力。

    “嗯?”阿诺轻声回应着。

    “我要成亲了。”子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内心的话,虽然是千万分之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告诉她。

    阿诺正在涂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和张小姐么?”

    或许是那笑容触动了子轩的某跟神经,他不顾手上的伤,猛的抓起阿诺的手,贴在自己心头之上,说道:“你可知我这里装的人是谁?”

    阿诺想用力抽出自己的双手,挣扎了一下,见子轩依旧紧紧的抓住不放,说道:“我知道,你放开,手上的药膏都散了。”

    子轩见阿诺几乎把头埋在手臂之中,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几分,说道:“你可真心的感受到了它里面装的谁?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阿诺心随着子轩起伏的胸膛而跳动,她知道子轩此时却不能再激动,便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的难过,我也知道你要和张小姐成亲定有你的苦衷,我都能了解,你先放开,好不好。”

    子轩见阿诺急的额头出现了丝丝汗珠,慢慢的松开双手,任由阿诺继续擦拭着药膏,说道:“我本打算等父王百年之后,带你离开,永远不再涉足建业半步。可是,母后的离去,使我不得不从新选择这条路,也使我认得,即便是我们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我大哥找到我,我们仍旧逃脱不了被残杀的命运。我不但保护不了你,甚至连我自己都难以保全,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我却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君要臣死,臣如何能苟活于世!”

    阿诺静静的听着,手上的纱布温柔的缠绕,这些天子轩经历了太多,他需要发泄,也需要倾诉,她只要安静的听即可。

    “当日在城外,你要我弃无尘而去,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之所以要选择带着无尘,是因为我想以此和无尘交换一个条件。”子轩继续说道。

    阿诺问:“和无尘这等人谈条件,他若是不守信用当如何?”

    子轩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当日他也曾经跟我提过这等要求,只是时机不成熟而已,如今有了吴国内部的反应,我想过不多久,我便会用一个新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建业了。”

    阿诺眼神之中透出一丝失望,那身份阿诺知道,便是吴国的二王子,那个身份,却意味着她再也没有能力奢望与子轩站在一起了。“张小姐的确是王子妃的不二人选。”阿诺说道。

    子轩心中一阵刺痛,说道:“我早便知道张太傅有意将撮合这段婚姻,我虽内心不愿,却也不能推脱,我现在需要他的支持。”

    阿诺点头,“你的心思,我都能理解。”的确,当时青砚说那番话的时候,她便已释然了七分,当日她曾经与子轩表明过心迹,只要可以跟随在子轩身边即可,子轩没有抛弃她,而且在他心中,即便是不及大灵儿,她依旧是子轩内心重要的人。

    子轩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问道:“你真能理解!”

    阿诺点了一下头,“嗯。”

    子轩继续说道:“昨晚我去张太傅府上,会见了朝内几位重臣,他们已经明确表示要联合上书与我父王,接受卫王子歌与卫国王子的联姻,我多喝了几杯,便昏昏沉沉的睡在了侧厅,等我醒来之时,却不知如何已在张依依的闺房,我不敢无耻的说那是圈套,自己明知是圈套,却也只有伸长脖子往里钻。”

    阿诺知道子轩凡事都不言于表的性子,此刻见他神色忧伤,内心的痛苦绝不少于自己,一股苦楚顿时涌上心头,说道:“事到如今也是命运使然,你也无须过多的责怪自己,相信大灵儿也能体会到你的苦衷的。”

    阿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他费尽心思的表白心迹,她却只是以为那是向她诉说自己对另外一个女子的痴情,喉咙一股甜腥涌上,他用力压抑,却再也无法压制回去,一股鲜血喷到了胸前的锦被之上,天昏地转,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阿诺不知道哪里又触动了子轩的情绪,只见子轩一口鲜血喷出之后,人便昏倒在了**前,( 倾城红颜之红颜乱 http://www.xlawen.org/kan/3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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