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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阅读

    一点点的疤,只是她对于这些并不在意,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便是,子轩怎样了,王行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柳园外面来来回回走路的人是越来越多了,阿诺有时候都觉得好笑,这帮人究竟是在做什么,整天这么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是寻找存在感的么,若是这样,你们完全不用这么剑拔弩张了,可以坐下来打打麻将什么的,因为这柳园,别说是人,就连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了。

    阿诺身上没有力气,红玉便过来伺候的多了。阿诺同红玉的几次交集都是匆匆一面,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那个天下第一杀手上,所以怎么也跟她亲近不起来。卸下一身道袍的红玉,此刻同一个农家妹子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布裙,银簪,脸上稍稍的擦拭了一点儿粉,却也是个美人儿。

    “我听挥毫说。那件事情,多亏了你帮忙,我才有了自由之身,小姐对红玉的恩德。红玉不会忘记。”红玉终于走到阿诺身边,把心中深藏了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阿诺看也没有看她,目光锁定在外面晃悠的几十个人身上,问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挥毫有没有跟你说过?”

    “如果挥毫没有猜错的话,这里一共有四波人。”红玉说道。

    阿诺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起的,却没想到居然有四波人在这里晃来晃去,额,他们难道不嫌累么,“四波?”

    “是的。一波是挥毫带来的人,混在里面,麻痹对方的精神,一波是成越御林军里的人,好像时刻都在等待什么似得。估计是上级的命令,我猜想这波人肯定是为小姐而来的,还有一波是会稽王府的人,可以说是值得信任的,对小姐无害,另外还有一波,我们也弄不清对方的来历。却知道那帮人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谁都弄不清对方是敌是友,所以不敢轻易出手。”红玉始终都觉得,告诉阿诺实情,让她去选择,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那四位如何敢让阿诺亲自做决定,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公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阿诺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所以我不会再想着怎么出去了。待到事情都解决了,我再出门。”

    红玉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位小姐,并不像他们四个想象的那样分不清事情的大小轻重,今日自己告诉她,虽然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但是也不算她的过失,反而替他们弄明白了阿诺的真实心意,也免得他们四个整天如防贼一般的看着她。

    阿诺起身回走,走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如今她又累了,强忍着精神和红玉说了一会儿话,便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不得不回去再做打算。

    红玉伸手搀扶着阿诺,说道:“小姐,他们四个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有苦衷的,请小姐不要怪罪他们。”

    阿诺心中本想用力推开的,可是即便此刻她用尽了全身力气,红玉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反而是自己,暴露了心中的想法,之后若是再想拿解药,出去,便更是不可能的了,王行却又是在做什么,为何这么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莫非您老人家在外面作古了,我陈阿诺就要在这里被关一辈子么!愚蠢,愚蠢之极!

    红玉发现她脸上的变化,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阿诺不想让她靠近,却也不能由着她这么远自己走回去,无奈之下,一只手搀扶着她,身子却离她老远。

    阿诺一路都在想事情,待到一切好像有些苗头的时候,无暇顾及身边人在对她做了些什么,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红玉这番吃力的扶着她,问道:“红玉你干嘛那样子,凑过来些,这样我也不方便的么!”

    红玉一脸不好意思,“刚才,小姐是不是在嫌弃我?”

    阿诺说道:“什么嫌弃,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在继续想而已。”

    红玉这才深深的舒了口气,把阿诺的手臂搭在她自己的肩头上,俩人一步一步的走回了住所,阿诺回到床上,便躺下去闭目养神,红玉则退到一边,看着床上的阿诺,心中突然之间觉得有一丝不忍,当日那个追得她无路可逃的可爱女生,如今却虚弱成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样子,她心中何尝的好受,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却被囚困在这柳园,哪里都去不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和挥毫他们四个商量一下,小姐既然已经答应不会随便乱跑,还是把解药给她吧,看着真是揪心。

    阿诺脸对着墙,心中想的:“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刚才应该说的再甘之如饴一点,最好给你来个悲情的戏码,我就不信,凭自己的力量,就冲不破外面那四波人,她天天都过来看他们,看他们整天所要走的轨迹,一个一个的盘算在心中,只待时机成熟,便找机会逃走,什么王子储君,什么富商酒坊,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此刻又都算什么,打定主意,她做起戏来便更加的得心应手了,我要远离你们,一个人开开心心的生活!

    国之殇(下)

    子轲王子的国丧是在三天后举行的,整个建业,仿佛一夜之间,染上了白色,本已经是四月的江南,却来了一场倒春寒,当王子的棺木准备要入陵寝的时候,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给整个王室都增加了沉闷的气氛。

    安后闻之子轲已死的消息,当场就昏厥了,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是我逼死了他。”说完之后谁也不见,就连吴王去探望,也不见,自己一个人躲在冰冷的宫殿里,口中一直默念着那句话,是我逼死了他。

    整个王宫的萧条之相油然而出,回去的路上,子歌公主越过宫中女眷的车子,来到子轩身边,说道:“二哥,我其实早就有话想和你说了。”

    今日的国丧吴王本准许他不必参加的,一来是他现在本身就处于多事之日,王府之内最近死了王子妃,刚低调办完王子妃的丧事,整个人都如同被扒了一层皮一样的瘦弱,二来吴王最近也不想见到他,因为听到陈琼已经去世的消息,他想起了很多年轻时候的往事,只觉得当时要拿阿诺出来顶替的做法其实并不妥当,当时暗示子轩这样去做,只是一时气糊涂了,现在想想,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个张依依的事情,眼下最大的问题,莫过于吴国的储君被刺杀,新的储君,定会是眼下的会稽王,朝中那些跟随子轲多年的臣子定会因此而觉得受到冷落,势必会影响他多年的基业。经过如此一番变更,别说是与晋国对抗,就连一直都比较若的卫国,会不会借机插刀都不一定了。

    子歌憔悴的一张小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心中也不由的紧了一下,往日里他那个骄傲的妹妹,如今像一个迷失了自己的孩子,心中的不安促使她再一次的把自己的软弱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子轩回答:“等下送父王回宫之后,你来莫言醉吧!”

    子歌点点头,表示答应,如今。她大哥再也不会派人跟踪着她了,她的母后,却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无心去管理她,而她父王,更不想再看到她,此刻她即便是跑出建业,都不会有人来过问的。

    日已西垂,子歌换上了一身男装,偷偷从宫中的后门溜出来。轻车熟路,她直接来到了莫言醉,子轩此刻已经在后厅之中等她,桌上摆着几盘小菜,还有一坛子酒。子歌坐过去,看了一下四周,却没有阿诺的身影,问道:“二哥,为何今晚不见阿诺?”

    子轩听到那俩个字,心中咯噔的疼了一下,那天他一剑刺向她。心中却比她还要疼,事后他曾经后悔自己当时为何着了魔一般的冲动,对面那个人是陪着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的阿诺,这世上,唯一一个信任他,依靠他的阿诺。他却差点失手杀了她。柳园外的探子回来报告说阿诺姑娘好像已经没有大碍,整个人天天都在外面走一走,看看风景什么的,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她是否平安,他始终放心不下。

    那日他的探子回来报告。说大灵儿去了柳园,之后阿诺便紧跟着出来了,他心中担心,悄悄的在东宫门外埋伏了好久,若是阿诺有什么风险,或者是他的父王起了杀心,他一定会第一个冲出去来救阿诺,可是那天阿诺并没有什么风险,相反他父王却如同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连大哥都无暇顾及。

    见子轩神伤,子歌公主也自嘲的说道:“二哥,你该不会是把她赶走了吧!”

    子轩笑道:“的确是我伤了她,我希望她能够原谅我,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她,若是她还不肯原谅我,过段日子,我便亲自去找她,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留在我身边。”

    子轩瘦削的脸已经看出了他的憔悴,这几日连番的事情,他事事都冷漠处理,毫无感情,唯独当子歌提到阿诺这俩个字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一个会哭,会痛的人。

    子歌拿起酒坛子,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说道:“如今张依依已死,你和阿诺之间再也没有什么芥蒂了,找个机会,去求父王赐婚吧,我心目之中嫂子的人选,一直是她呢!”

    子轩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无尘道长和刘昊在吴国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走了,你可有什么打算?还是要我帮忙给你找到青砚?”

    子歌公主眼中含着泪水,她这次来便是为了青砚的事情,只是阿诺走了,青砚便也跟着走了,匆匆的来到宫中一趟,却也没有见到他,时至今日,她却一直不知道青砚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总是在索取,如今她却是累了,再也索取不动了,而且眼下的形势,也不允许她有什么别的选择了,若是之前她大哥在的时候,她还可以拖一拖,应承一下,如今吴国自己都应接不暇了,巴不得她嫁给卫国,俩国好形成联盟,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算了,二哥,青砚心中若是有我,自然会来找我的,如今他却一声都不说的便走了,想必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中,我追了他那么久,好累。”子歌说完,爬在桌子上,如同小时候一样,看着天上的星星,“二哥,你说我们要是永远都长不大该多好,那样王后娘娘,纶弟,还有你,都不会离开我们,我们一起玩,是多么的开心。”

    子轩抚摸着她的头发,如同小时候一般,说道:“傻丫头,我们都是要长大的,有些事情,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二哥,我走了之后,母后便一个人在宫中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依靠也没有了,别看父王平日里很宠着她,其实他们俩个之间,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好,只是在我们面前做做戏罢了。母后,她挺可怜的!”

    画地为牢

    可怜,这世界上谁不可怜,比起自己母亲那般清苦的一个人生活,安后养尊处优的生活还算是什么可怜?可是却不忍心拒绝子歌的要求,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王后娘娘的。”

    这一夜俩人各怀心事,聊的不多,却一个劲的喝酒,一会儿工夫,那一坛子酒已经喝的见底,子轩酒量浅,已经醉的双眼迷离,趴在桌子上一个劲的喊着阿诺的名字,子歌虽然酒量也不差,但是她今天一心想把自己灌醉,所以拼命的喝着酒,一会儿功夫,便觉得头有千斤重,躺在那里,一点都不想起来了。

    待一大早翠芝从屋子内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样子也都吓了一跳,这么冷的天,这俩位一个王子,一位公主,却这样不管不顾的喝着酒,究竟是什么愁人的事情能醉成这样子,她此时觉得,做皇帝的孩子又有什么好,还不如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忙把子轩公子喊醒,将子歌带到房间之内,子轩不忍心再看这张脸,便独自一人走出房间,在池塘边上喂养着他那些锦鲤,他记不清多久了,多久没有来喂过它们了,之前同阿诺在园子里的点点滴滴又都涌上了心头,阿诺的一颦一笑,都在他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开心的说以后我养着你的样子,她专注的在这里酿酒的样子,她皱着眉头,看他天天一副事不关己的闲人样子,此刻想起来,都是一种幸福,自从搬到王府之后,阿诺可曾有一天是真正的快乐过!

    池塘之中的鱼儿吃的甚欢,并没有一只因此而饿瘦了,可见平日里,翠芝是有专心打理过的,自然也包括他的鱼儿。翠芝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可是她却一直在这里守着,相信阿诺能够回来。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口口声声说要她,却把她推给了别人,如今那件事情做了以后,他便更没有回头路了,阿诺同他便如同是没有相交的俩条平行线,无论走多远,却始终找不到相交的地点。

    而此刻的王行,却是如坐针毡,望着周围被十多个家丁的把守,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就在几天前,他收到家书,母亲病重,望回家见儿一面。他连夜赶路回到家中之时,他那老娘正好好的坐在门口的贵妃榻上嗑瓜子。见他进门,收拾现在却是来不及了,只得把瓜子放在身后,一只手顺势按在头上,哼哼唧唧的说,头疼死了。

    见到母亲没事,王行也便放下心来。迈进门的脚便偷偷收回去,打算就这么不告而别。

    还未走到院子里,他老娘已经飞身挡在了他跟前,说道:“站住,回来了连你老娘的面也不照一下,又是想去哪里?”

    王行苦着一张脸。说道:“菱姐你行行好好不好,放我走吧,我建业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展红菱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天未见,已经瘦了一大圈儿。心疼之中带着一丝责备,“建业有再大的事,也比不上我儿子重要,这些年我们母子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你若真的无心那个位置,便尽早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我听挥毫说,孟子轲的要求越来越多了,而且还给你吃了什么毒药,这等心境的人,即便当了帝王,也是百姓的灾难,我们既然已经在卫国避世这么多年,便只想好好的过日子,不想再参与他们之中了。”

    王行低头不语,母亲的话他早已明白,年幼时他便带着一种怨恨去看待吴王,当母亲叫他去建业为吴王做事的时候,他一百个不同意,既然他不拿他当儿子,他又何必要拿他当父亲,可是母亲当时含着眼泪说,这是我们母子欠他的,你按照他说的去做,等还清了,我们便个不相欠了。

    他当时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说他们欠吴王的,他只是觉得,是吴王欠她才对,所以在建业多年,他从未有一刻想要去跟吴王相认,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成越的吩咐去做,他跟阿诺说他不屑于与大王子孟子轲合作是真的,不仅是孟子轲,就连吴王,他也是不想为之办事,只是无奈之中的应付罢了,在他心中,他的父亲,永远都是那个牵着他的手,教他看账本,打算盘,带他到全国各地进货的范卿。

    见他不说话,詹红菱说道:“怎么,不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在建业呆的久了,对那个位置产生幻想了吧!”

    “不是,我从来没想过从他手中得到过什么东西,所以您老人家也不必担心,我是不会给您找个皇太后做的,只是,秋琳还在建业,我要接她回来。”王行老实回答。

    “又是那孩子,上次你回家,呆了一天便匆匆的跑了,听挥毫说是为了那孩子,这次你迟迟不肯回家,还是为了她,不要以为在丽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老娘我不知道,你这番一门心的投进去,可是动了心了?”詹红菱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有什么心思,何时逃得过自己的这双眼睛!

    王行说道:“您老人家既然已经知晓,就放我回建业吧,建业真的发生了大事情,据我收集的信息,大王子子轲遇刺,生命垂危,而幕后的出手策划这次偷袭的,很有可能是会稽王,秋琳若是被卷进去,定是凶多吉少,我一定要带她离开。”

    詹红菱的脸色突然之间冷了下来,这样的脸色,王行其实心中是明白的,母亲平日里看似很惯着他,可是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那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的,他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说道:“说好不翻脸的,您老人家干什么这么严肃么,我保证,我不会参与他们兄弟二人的任何一方,我回去之后,带回秋琳,便离开!”

    詹红菱哼哼一声冷笑,说道:“你若是能带她全身而退,便早就离开了,又何必在那里逗留那么久,建业的事情,我也不是一无所知,那孩子本身就是个是非之人,有本事卷进去,便要学会自己想办法全身而退,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说完打了一声响指,四个人把王行围在中央,又有四名人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中宵劳梦想

    红玉最近同阿诺的关系是越来越近了,有的人近,有的人便自然而然的被疏远了,那便是本来跟在阿诺身边寸步不离的青砚和一天到晚想尽办法讨好她的素锦,挥毫和墨香本身就未曾同阿诺有过多的交集,现在阿诺不理他们,也不算多失落,青砚本身就是个荣宠不惊的性子,他知晓阿诺只是一时在生他们的气,所以没有去理会,只有素锦还是个孩子心性,便真真的坐不住了。

    拉着红玉一个劲的想让红玉给他多美言几句,红玉笑着说道:“你心慌什么,你看看,小姐不也是没理青砚么,算起来,青砚可是小姐身边的人。”

    素锦撒娇的说道:“好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身上的药是我下的,她自然是心中怨恨我的,他们三个只是做了帮凶,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被打入黑名单上的样子,小姐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红玉噗嗤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解药给她好了,我问过小姐,她接下来的打算,小姐可没有要自己跑出去的心思。”

    素锦眼前一亮,问道:“真的,小姐答应乖乖留在这里等公子回来?那太好了,我这便去把解药给她!”

    红玉拍了拍素锦的肩头,说道:“乖,听嫂嫂的话,不会有错的!”

    素锦拿出手中的小蓝瓶,却犯起了嘀咕,犹豫不决,红玉看他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不是说好要给小姐送去么?”

    素锦低声说:“这事要不要和挥毫师兄商量一下,比较当初做这个决定是时候,大家都是一起通过的,给小姐解药,是不是也要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红玉刚刚放下心的又悬了起来,说道:“你回去问大家,却也是要少数服从多数的是不。我们五个,已经有三个人同意了,这样的结果,你还在犹豫什么?”

    素锦缓缓说道:“嫂嫂哪里来的三人?”

    红玉拿出自己的手指头。说道:“眼下柳园除了小姐之外,便是我们五个了,你我都是一票,再加上挥毫,我们都是一个战壕的!”

    素锦抬眼,“嫂嫂怎么知道挥毫师兄的意思!”

    红玉想了一会儿,“出嫁随妻!”

    锦华阁内,冷冷清清的长榻之上,吴王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靠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这里便是子轲小时候长大的地方,那时候,阿媛还不是王后,却是他最得宠的妃子。整个后宫之中,只有她生下了小王子,地位却无人敢小觑,当子轲那一双充满好奇的小眼睛看着锦华阁内的一切时,对阿媛说:“阿娘,这房子真漂亮,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下去么?”

    阿媛莞尔一笑。摸着子轲的头说:“傻孩子,这里便是我的家啊,来,快去见过你爹爹!”

    子轲懂事的走到他身边,跪下磕了一个头,一声稚嫩的声音说道:“孩儿见过爹爹!”

    吴王拉着他的小手到自己怀中。含笑的看着阿媛,说道:“我们家的子轲,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了,这么久没见爹爹。想爹爹了么?”

    子轲说道:“孩儿做梦都想见到爹爹,可是阿娘说过,我要想见爹爹,一定要把书念到最好,功夫练到最好,这样就能看到爹爹了。”

    吴王呵呵一笑,“好,那你都练了什么功,给爹爹瞧瞧!”

    小子轲回了一声好,便有本有眼的在那片空地之前挥动着小手,练起拳来,阿媛本就是个练家子,所以子轲的功夫都是出自阿媛之手,一抬腿一伸手,便知平日里是下了很多功夫的,只见那个时候,阿媛笑的是多么的幸福和满足,他想此生若只有这样,他们三口人幸福的在一起,那便该有多好。

    可是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红菱走了,走的时候她还强装笑着说:“陛下需要银子,红菱这便去给你想办法弄,只是红菱有一件事相求,待红菱完成任务之后,陛下还红菱自由之身。”他从未想过红菱会离开他,这么多年,红菱一直在他身边,如同成越一般,为他完成各种任务,他已经默认红菱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当日兰若进门的时候,他顺便给了红菱名分,可是就在阿媛来了不久,红菱便决绝的走了,丝毫没有给他留半点机会,与其说她是为了给自己弄银子而走的,倒不如说是绝望而走的,因为他知道,红菱的心中,可以容得下同他貌合神离的兰若,却容不下他心中那片感觉禁区的阿媛。之后果真如他所料,只要他需要银子,一句话,红菱的银子便随后就到,只是,他却再也没有见过红菱一面了,即便是后来的王行,也没有见过,对方总是有求必应,却从不肯露面。

    渐渐的,他身边又有了其她的女人和孩子,可是那些孩子都喊他父王,却从未有一个喊过他爹爹,就连子轲,也不再喊他爹爹,跟着其他的孩子一样,喊他父王,而他,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仪,却失去了那份该有的天伦之乐。

    之后子轩的走,子轮的早夭,他都知道其中的始作俑者是谁,可是他却从心底恨不起来,默默的原谅了她,因为他怀念的,却是那份最初的美好,兰若在世的消息,他早就知道,却忍着不去看她,对于她来说,他从未觉得亏欠过她什么,俩人的婚姻,各自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如今彼此之间再也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倒不如还对方自由,所以,兰若诈死,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水了,只是他一直都知道兰若安安静静的生活在那里,从来不去打扰她,却没想到,这消息被阿媛知道了,便有了那晚的事件。

    兰若走了,带着对他们的恨走的,本来想个不相欠的渡过余生,此生,他却又欠下她一笔,连还都没有机会还了,他却只有加倍的还给子轩,可是当他却再也无法面对阿媛了,曾经那个阳光朝气的女子,如今已经变的面目全非,虽然容颜未曾衰老,可是当初那份真心,终究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受困于一念(一)

    吴王昏昏沉沉的刚要睡着,便听得外面有人传报:“陛下,王后娘娘求见!”

    吴王这几天本就不想见她,挥挥手说道:“告诉她孤休息了,改日再去看她!”

    门外的安后仿佛听到了吴王回绝她的声音,哭喊着说道:“陛下,臣妾的儿子死的冤,你若是不肯见臣妾,臣妾便死在这里,去陪我那可怜的儿子,免得他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还要受孤魂野鬼的气。”

    吴王有气无力的又唤回了侍卫,说道:“请王后进来吧!”

    几日不见,安后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如发丝散乱,没有施一点粉黛,仿佛老了好几十岁,双眼之中,布满了红血丝,显然是刚刚又哭过的,双眼周围的黑眼圈,已经由黑色变成了青色,心中不由得一痛,这是他承诺要给她一生幸福的女人,如今,她在自己身边,都得到了些什么!

    挥手说道:“阿媛,做到我身边来吧!”他没有用孤,而是用的我,他很想再回到之前他和阿媛那样子促膝谈心的情景,却只见安后走到他跟前,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坐下去,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附面朝地,说道:“求陛下为子轩做主,他是被自己家的人给陷害的!”说完便用力的磕了一个头。

    鲜红的血迹从安后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那样的血,刺激到了吴王的神经,就在前几天,他亲眼看到了子轲的血,那样的扎眼,让他终身难忘,如今阿媛这样的跪求自己,更是觉得心口刺痛,说道:“你说什么,行刺子轲那孩子的刺客。不是都已经当场被灭口了么,你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安后说道:“陛下,臣妾曾经听子轲的身边护卫说过,子轲出去打猎的消息。是没有人任何人知道的,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亲卫是临时知道的之外,子轲之前曾经邀请过会稽王去参加,可是会稽王却推说那天有事,便拒绝了。臣妾后来从宫中的宫人说过,会稽王那天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一个人白天在柳园,晚上也不回府,身边又有一些侍卫一直在跟着他,说不定。那刺客便是会稽王请来的,即使不是,会稽王又如何来解释这件事情呢,谁又能证明,他当时一定是在莫言醉睡觉。而不是在偷偷策划一些东西。”

    吴王听完,心便又加速跳了一下,这种感觉,犹如一个人在拿着刀来割他的心,手心又背都是肉,他已经对不起兰若了,此事又怎么能因为一件事情没弄明白。便要什么声音都不顾了,毕竟子轩才是正室嫡子,若不是他自己的私心,或许坐在那个储君位置上的,便应该是现在的子轩,可是他敢么。他这个儿子,一向是那么的滴水不漏,又怎么会出如此大的纰漏,来把一切疑点都牵引到自己身上呢。

    见吴王始终没有回复,安后痛哭的说道:“陛下。子轲可是臣妾唯一的儿子,如今没有了子轲,你叫臣妾还如何活的下去,即便是大灵儿那孩子,年纪轻轻,便要守寡,你又叫她如何活的下去!”那声音凄惨之中带着一丝质问,问的吴王心中丝丝拉拉的疼,是要还是不要,他竟然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安后怎么会放弃这次机会,见吴王还没有要下定决心的样子,索性给他来个最直接的,想罢站起身来,猛的向一侧的柱子磕去!吴王来不及阻拦,却见安后已经昏迷不醒。

    吴王抚触过安后的额头,说道:“放心,我很快就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说完便叫人把安后送回直接的崇华店去。待安后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吴王低吼了一声,对着身外的人说道:“快去传孤的旨意,去会稽王府把会稽王找来!”

    子轩早便知道这件事情躲不过去的,即便是他父王不来找他,子歌知道了事情的真想之后,也会受不了打击而要过来找他问个说法的,所以他表现的相当淡定,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清清朗朗的走到吴王面前,附身下拜:“儿臣参见父王。”

    吴王没有叫他起身,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如今,他却是他名义上唯一的儿子了,即便是他犯了再大的错,他也只有打掉了牙齿咽到肚子里去,他不能让整个吴国没有继承人,可是,真的便这么简简单单的原谅他了么,这些日子以来,他处心积虑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所做的事情可谓是无情无义,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担得起整个吴国的大业!

    安后在一侧却是早已经沉不住气了,她疯一般的跑到子轩面前,甩手一个耳光打过去,骂道:“你还有脸叫他父王,你做的那些事情,对得起这声父王么?”

    安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把她心中的恨意全部发泄出去,那一巴掌打的子轩耳膜生疼,嘴角的鲜血也缓缓的流了出来,子轩脸上却一丝愧疚的神色也没有,笑着说道:“王后娘娘教训的是,臣的确是有负于陛下所期望,但是臣所做的一切,实属无奈之举,而且张太傅已经原谅了儿臣,并且答应等依依丧期已过,便迎娶依依的堂妹菁菁为正妻,请父王恩准。”

    子轩这一番话恰到好处,刺杀大王子的罪名和无力保护好张依依的罪名,俩者当然要选择一个轻一点的认了,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另外把张菁菁的事情也提出来,他父王定不会随便动他,要知道,动了他,便触动了整个吴国半壁的江山。

    如同一张看不到的网,吴王不知道这张网是何时撒下去的,如今才发现,这收网的人却把他也当做了网中的鱼儿,他纵横天下这么多年,却从未输的如此无奈,如此不知不觉,手中的拳头不由的握了起来,缓缓的说道:“你可曾记得当日我对你说过的话?”

    受困于一念(二)

    子轩心中一紧,他不知道父王想问的却是哪一句,哪一件事情,低头深思片刻,说道:“父王对儿臣的教诲,儿臣深深地记在心里,一刻不敢忘记!”

    吴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说看,你怎么解释如今你做的事情?”

    子轩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父王既然这样问他,要他给出一个解释,定是已经打算从心底原谅他,毕竟现在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想平平淡淡的走过这一生的孟子轩,说道:“父王,一切事情,都要以您的身体为重,其他的事情,待你身体好一些再做打算吧!”

    吴王冷笑一声,说道:“你终究是忘了,你不但忘得一干二净,你还辜负了一颗最美好的心,当初孤微服去茗香居见你,对你说了什么!去莫言醉有当着陈家丫头的面,又对你说了什么!你以为,孤现在拿你没有办法了是么!错,孤这一生,最讨厌的便是被人逼迫,孤便不相信,除了你,我大吴江山,便找不出第二个继承人!”

    吴王不等他解释,按下了座椅之上的那个按钮,只见随着一声吱呀吱呀的声音,地上的板子突然之间掀了起来,而子轩的双手,却也被不知道哪里出来的一条绳索已经牢牢的缚住了双手,趁他掉下去的时候,用力的拉起,子轩整个人,便被吊在了暗室的顶上。

    那是一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子轩被困在了里面,却是出乎他自己的预料,他以为吴王最多便是把他关到大牢里呆几天,然后便受不住朝廷官员的求情说和,此刻他却被关在了这里,恐怕除了安后和吴王以外,又有谁能知晓呢,即便是他成了一堆白骨。也依旧只是这密室之中的一片灰尘罢了。

    想到这里,子轩突然之间傻笑了一声,他不害怕死亡,他是死过好几次的人。每一次都坚强的挺了过来,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便这么默默地被困死在这里,他的大仇,还没有得报,安后欠他的一条人命,却还没有讨回来。

    可是他却依旧一点儿都不后悔,若不是干净利落的找人除掉了子轲,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好大喜功而失去家园,流离失所。就算是他最心爱的阿诺,也会被牵扯进来,最后受到伤害,那日成越为他说的围魏救赵,他当时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成越的意思,是把子歌公主牵扯进来,然后让父王没有精力和心思再去逼迫他为了给张家一个交代而牺牲阿诺事情,围魏救赵,哪里比得上釜底抽薪,除去子轲这颗心中的杂草,他孟子轩一样能够做好。甚至会比成越想象的,都要做的好,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死又有什么可怕!

    今天是阿诺身体恢复气力以来的第二天。虽然那天的小会议之上,除了红玉,四人皆是一致同意继续给阿诺吃全身没有力气的药物来防止她逃跑,只有红玉在一侧表示反对,可是那四个人哪里还会听她的。不顾她一个人的反对,便私自拍板钉钉了,当红玉向阿诺抱怨的时候,阿诺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反正现在我不是已经被素锦的解药解开了么,配合他们演个戏罢了!”

    红玉感觉阿诺真是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态,若是她,早早的便杀出一条“血路”逃跑了。

    阿诺可不是什么不想逃跑,只是她还没有明确自己能不能一逃便成功的基础上,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以她的身手,她有把握打赢青砚和墨香俩个,另外一个素锦医术虽然高明,但是武功却是马马虎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挥毫她却没有把握打赢,更何况到时候是他们四个一起围殴。

    最后阿诺把希望放在了红玉身上,只有红玉,才会完完全全的被她所麻痹,待时机成熟,她便趁红玉陪她出来散步的时候,一举出逃,例如现在,便是个大好的时机,他们四个都不在身边,只有红玉跟着她,在柳园不大的地方转悠,后山下面,便是她同王行学游泳的地方,只要通过了那里,她便能顺利的逃脱。想到这里,她对身后的红玉说:“红玉,你来柳园这么久,还未去过那上面吧!”

    红玉抬眼望了望并不算高的小山,说道:“( 倾城红颜之红颜乱 http://www.xlawen.org/kan/3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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