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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十来号山贼进来一半儿时,突然有名守夜的小贼向人群高声喝道。

    这小贼所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心想要显摆一把的罗大公子。混在人群中的除了罗士信,还有伍云召和他手下四十几个兄弟,原本雄阔海和伍天锡也想进来,可是他们的身形实在太过显眼,只好带人悄悄的跟在后方。不过罗士信虽然没有雄阔海和伍天锡那般山一样的身躯,可他的身材也是相当的高大魁梧,而且罗士信的长相也有异于常人,很有点儿半兽人的架势,所以尽管罗士信也做了伪装,往脸上摸了不少的血迹,可还是被一个眼尖的小贼发现端倪。

    不过被人发现对罗士信和伍云召来说也无所谓了,因为战略目的已经达到,此时山门大开,虽然罗士信和伍云召都只带了短刀在身上,但要想守住山门等到雄阔海和伍天锡杀上来,估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再说现在对方也不过才有几十个守夜小卒在这里而已。

    “叫你站在那里没听见吗?你...你不是我们的人!啊!”

    罗士信阴的不行来阳的,从衣服中抽出单刀,一个箭步冲到那小贼面前,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抬手就是一刀,然后冲人群高呼一声道:

    “动手啦!”

    罗士信一声招呼,人群中突然冲出三四十号人,一个个瘸的也不瘸了,伤的也不伤了,天神下凡一样杀向那些还有些呆愣愣不知所谓的守夜小卒。

    这伙山贼本来就战斗力低下,现在还被人杀了一个突然袭击,一时间更是手忙脚乱,有的不分敌我,凡是从山门进来的见一个砍一个,有的丢了兵器转身逃跑,还有一些更窝囊的直接跪地求饶,并不宽阔的卧虎寨山门前登时乱作一团。

    “鸣锣!叫人...叫人!”

    还站在寨墙上的廉腾达心已经凉了半截,千提防万小心,结果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下面这些人明摆着是来抢寨门的,后面一定还有大队人马跟进,而自己大部分小弟此刻还在呼呼大睡,一旦人家杀了进来,卧虎寨这几年的基业就算完了。

    廉腾达嘶声力竭的呼喊反而引起了罗士信的注意,眼见贼首且喊且退,罗士信使出这些年刻苦习练的轻功绝技,一个冲刺来的寨墙之下,三爬两窜就攀上一丈半高的寨墙,然后咆哮着向廉腾达杀了过去。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小子的目标就是自己,廉腾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是他却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不是廉腾达凶勇彪悍,想要与罗士信单挑,而是此刻的他,已经吓得双腿瘫软,没气力再跑了!这厮原本就没什么本事,只是靠着好勇斗狠才混了个土匪头子当,然而他那点儿戾气也被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老大生活给消磨光了,现在的廉腾达,比个废物还不如。

    罗士信虽然也很纳闷传说中的廉老大怎么呆呆傻傻的,可是他现在也没兴趣去管这些了,砍翻两个上来阻挡的小贼,然后手起刀落,斜刺里将个卧虎寨的老大劈成了两半。

    罗士信抓着死鬼廉老大的头发,将还连着半个胸腔和一条手臂的头颅提了起来,向寨墙下那些还负隅顽抗的小贼高声威吓道:

    “廉腾达已经授首,汝等还不束手就擒,再若反抗,杀!”

    一通折腾,再加上报警鸣锣,卧虎寨中已经有不少人提着家伙出来帮忙,而雄阔海和伍天锡也带着人马冲到山门口,双方正在下面打得热火朝天,可罗士信这声暴喝好像暂停器一般,热闹的厮杀声突然之间戛然而止,全都没了声响,一个个全都斜眼望来,当众山贼看到廉老大那骇人的半个身躯时,顿时全没了斗志,想想也是,三个寨主,两死一丢,这仗还打个鸟啊!

    当——

    一声脆响,也不知是哪个山贼第一个把手中兵器丢到了地上,然后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的山贼都放弃了抵抗,祸害一方多年的卧虎寨,就这样被罗士信和伍云召联手给端了...

    以前都是晚上码字,现在白天码字没状态,从上午到现在才写完这章,看来以后要慢慢适应啊...

    午夜或凌晨还有一章,要是不怕晚,大家可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南行记(十七)

    按照江洛琪的计划,罗士信和伍云召等人成功诈开卧虎寨山门,一举端了这个祸害乡里的贼窝。战斗并不算激烈,罗士信一刀挂了匪首廉腾达,一群山贼也放弃了抵抗,乖乖被伍云召的人收押到一起,等待发落。

    简单收拾了战场,待完全控制住整个卧虎寨后,天色已然放亮。此时江大美女也来到卧虎寨内,正如伍云召之前所说,卧虎寨所在之地果然险峻,整个卧虎寨几乎是建在一处山顶之上,三面绝壁,只有一路通向山顶,虽然这里的山峰都不算太高,可是要想强攻卧虎寨,也的确不易。

    “洛琪,你还在这里看什么,伍大哥已经准备了饭食,昨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快些随我过去吧...”江洛琪过来之后一直在打量这卧虎寨的情形,心里隐隐有了些想法,直到罗士信来接她。

    这时伍云召已经在卧虎寨的议事大厅备了一桌酒席,虽然仓促,但也有酒有肉。伍云召把上首让给了罗士信和江洛琪,当然罗士信和江美眉也百般推辞,可是伍云召却坚持这样,他的确是相当感谢这对儿小男女。待三人入座后,伍云召才遣人唤回雄阔海和伍天锡,两位猛人从昨夜便一直在处理接管卧虎寨的事宜,不曾休息。

    “哥,这小破寨子藏货可真不少啊,他娘的,老子在沱罗寨干了那么多年无本钱的买卖,攒下的家底儿还没这里的零头儿多...”,甫一进厅,伍天锡就向伍云召炫耀着刚刚从廉腾达房里翻出来的财富清单,兴高采烈道。

    雄阔海一屁股坐在伍云召旁边,也不管有没有客人在场,上来就自斟自饮半碗,然后大大咧咧道:

    “你个傻骡子,当初我们那都是什么地方,鸟不拉屎的,能有多少油水?他娘的这里一天的行人比我们那里一年还多,就是一人抢一文钱,也够养活这些兔崽子了!”

    “哈哈哈...”,伍云召莞尔一笑,接口道:

    “不仅如此,不论沱罗寨也好,还是金顶山也罢,虽都是些偏僻之地,但其实行路之人也都不少,只是两位贤弟盗亦有道,只劫些官镖大商,即使那样还给他们留下回家的路费。你们再看看这里,别管黑白两道、穷人富人,凡是从这里过的,统统都得留下买路财,就是飞过一只鸟去,都得拔根儿毛下来,你说他们能不肥吗?”

    “嘿嘿,还是大哥看的深...不说了,老雄我都要饿死了,吃饭吃饭...小罗兄弟,江小姐,都别客气啊...”

    雄阔海扔下一句话,然后就甩开他那大腮帮子,也不顾别人的眼神,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大口开吃。伍云召对这厮已经无语了,没人的时候你想怎样都无所谓,可是现在毕竟有客人在场,而且还有一位小姐,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仪态,但最起码也照顾一下别人的面子吧!

    “呵呵...我这兄弟性子比较直爽...二位别介意啊...”,伍云召心里虽然很想海扁这厮一顿,可他总不能当着罗士信和江洛琪的面撅了雄阔海的面子吧,于是只得讪讪一笑,尴尬道。

    “哈哈哈...云召大哥何来介意之说,雄大哥这样才没把我当外人!好,雄大哥不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罢罗士信也撩开大槽牙,学雄阔海那般狂吃起来。一来他的确是喜欢雄阔海这种豪爽的性格,二来罗士信也是真的饿了,从昨天晌午战三杰开始,一直到午夜力劈贼首廉腾达,罗士信干的可都是体力活,元气消耗很大。

    江洛琪没吃多少,如果是罗士信一人倒无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罗士信挖鼻屎的动作,看在大美女眼里也是帅的,可那三位江美眉却没办法忍,伍云召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吃相也没好哪去。直到风卷残云,一群饿狼都吃得差不多了,江大美女才款款而起,向伍云召三人敬酒道:

    “盛名之下无虚士,洛琪今日才知南阳伍云召的厉害,还有雄阔海大哥和伍天锡大哥,洛琪敬三位一杯!”

    “哎...这如何使得...”,说着伍云召匆忙而起,向罗士信和江洛琪举杯道:

    “此次攻克卧虎寨,一来靠了江小姐诈寨的妙计,二来靠了罗兄弟勇毙贼首,这样我们兄弟才在这卧虎山有了一席立足之地,,要敬也应该是我们兄弟敬二位才对!”

    雄阔海和伍天锡虽然不甚在意凡俗礼节,但大哥都起身敬酒了,他俩也知道不能继续傻坐着,齐齐起身向罗士信和江洛琪举杯敬酒。

    “哎哎哎...什么敬不敬的,三位大哥这样就见外了,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大家就都坐下说话...来,坐下说话...”,罗士信实在不明白,洛琪美眉先前跟伍云召等人说话还像吃了枪药那般,现在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来了这么一出儿?

    “对对,我士信哥哥说的对,三位大哥要是把我们当朋友,就请坐下说话吧...”,说罢江大美女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当先坐下。

    “对嘛,整这些虚的干嘛,我老雄就没把二位当外人...”,雄阔海一根直肠子,他听罗士信和江洛琪这样说来,也没管伍云召和伍天锡,大大咧咧就坐了下去。

    “这...嗨,是伍某造作...”,伍云召自嘲一笑,然后也坐回位上,爽朗道:

    “别的我也不说,二位既然当我们是朋友,那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就是...就是...”,江洛琪诡异一笑,道。

    众人又对饮数杯,江大美女见大伙儿的感情沟通的也差不多了,遂开口问道:

    “伍大哥,南阳一战之后你便销声匿迹,现在怎么跑到这卧虎山来了?”

    江洛琪的问题听似漫不经心之言,但其实大有深意,一来可以试探出伍云召等人的底细,二来也可从中探听出伍云召等人此行的目的,也就是之前雄阔海无意中露出之言。

    伍云召不疑有他,猛饮了一口酒,幽幽一叹道:

    “哎,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杨广登基之初,我父亲怀疑杨广弑父弑兄,便当庭指斥与他,结果得罪了那昏君...”

    “此事洛琪也有耳闻,后来伍老将军好像被...”

    伍云召闻言无奈一笑,道:

    “哼哼,当时我也得到消息说那昏君杀害了我父亲,一怒之下,我便在南阳起兵反隋...可是面对隋庭大军,大部分南阳军士都不敢造反,再则也是他杨广气数未尽,总之结果就...哎,后来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说着伍云召又饮了一口酒,满脸愤慨道:

    “兵败后,隋庭四处缉拿与我,走投无路,我就跑到了雄贤弟那里藏身,可后来我派人去长安打探才知道,原来我父亲庭斥昏君之后,杨广虽然有意要杀害我父亲泄愤,可是在靠山王和一众开国元老的力保下,他最终只是将我父亲软禁了起来,但并没有杀他。”

    啪——

    “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王八蛋放出的假消息,害的我哥起兵造反,没了退路,他娘的,要是让我伍天锡抓住放消息的人,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伍云召的话也激起了伍天锡火气,这厮猛地将手中酒杯摔了出去,愤愤道。

    “哎,天锡也别气了,这事也怪我没把情况打听清楚就贸然起兵,结果...算了,现在重要的不是找那放假消息的人,而是想办法把我父亲从大兴城里救出来啊...”

    “洛琪明白了...”,江大美女淡淡一笑,道:

    “伍大哥带这么些骑士潜伏在京兆边界的卧虎山,是想伺机营救伍老将军吧?”

    伍云召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

    “江小姐所言不错,这卧虎山地处三郡交界,隋庭是不会注意这里,所以...哼,可那卧虎寨廉腾达却容不得我们在此栖身,烧我们的粮,杀我们的人,与他们说理也说不通,再后来,就发生了山口处的那一幕...”

    待伍云召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完后,江洛琪突然轻轻一叹,沉声道:

    “伍大哥,洛琪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想靠这几百人救出伍老将军,以洛琪来看,是根本不可能的!”

    明天,还两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南行记(十八)

    江洛琪突然轻轻一叹,道:“伍大哥,以洛琪来看,就凭你们这些人想要从大兴救出伍老将军,是没可能的事啊...”

    “伍兄,说真的,小弟也觉得此事确不可为啊...”

    罗士信不知道江大美女到底安的什么心,但他这样说来,却并不是想要应和江洛琪。大兴既是大隋王朝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最发达的城市,客商云集,豪门林立。这里不仅留守着以宇文成都为首的隋廷悍将,更盘踞着整个大隋帝国最精锐的中央军十二卫,以及后来闻名天下的骁果军,驻守在京兆地区的兵力总数,绝不少于五十万众!作为数朝古都的大兴城(长安),城防守备固若金汤,想要从这样一座城市营救一个被皇帝特别关照的人,可能性几乎为零。

    伍云召闻言苦苦一笑,无奈的摊摊手,道:

    “伍某当然知道此事难避登天,可是家父身陷混沌,做人子的,岂能不闻不问,苟且偷生!就算明知九死一生,伍某也要拼上一拼!”

    “对,就算要强攻长安,我们也要把伯父救出了!”,伍天锡一拍大腿,扯着嗓子鬼叫道。

    “大丈夫死则死尔,大哥,老锡,就是刀山火海,老雄我也奉陪到底!”

    “好兄弟!”,伍云召激动的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来,我们喝!”

    看着三人亢奋的状态,罗士信和江大美女都无奈的摇摇头,事有可为而不畏生死者,那叫牺牲、叫豪气干云,可是明知事不可为而白白送死者,那多少就有点儿白痴了。待三人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罗士信向伍云召抱了抱拳,直言劝道:

    “云召大哥可否听小弟一言?!”

    “我与罗兄弟一见如故,兄弟直说便是!”

    “小弟想说的是,关于营救伍伯父一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仅无谓断送了性命,更可能会害了被软禁中的伍伯父啊!”

    “哦?!”,伍云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问道:“罗兄弟此话怎讲?”

    “云召大哥请想,你们冒险入长安救人,结果无外乎三个:其一,恕小弟直言,三位大哥不仅人没救出来,而且身死长安,有去无回!”罗士信说着偷眼看了看伍云召,见他还在凝神倾听,继续道:

    “其二,没有救出伍老将军,但三位大哥安然从长安脱身。可是若如这般,那凭着杨广的性格,必然会对老将军下毒手以泄心头之愤!云召大哥你说,这不是害了伍伯父吗?”

    伍云召之前只想着一死以报父恩,却没想过这样做的结果,现在越听脸色越阴,沉声道:“那罗兄弟所说的第三个结果又是什么?!”

    “第三个结果当然是成功营救出伍伯父,然后大家一起远遁他乡,隐姓埋名,安度残生...不过恕小弟直言相问,云召大哥对于这个结果...有几分把握?”

    “这个...”,伍云召眉头紧锁,叹声道:“不足一成...”

    “罗兄弟说的是在理,可是我哥总不能看着我伯父遭罪却不管吧!”

    伍天锡的话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孝字当头,就算伍云召明知道结果会很悲剧,他也得硬着头皮去做,否则他不仅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关,也会被天下人的吐沫淹死:反隋即为不忠,弃父即为不孝,最后落得骂名千古!

    救,或不救,这种二者取一的选择罗士信也不好给出建议,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

    “总之,云召大哥三思而行吧...”

    罗士信对于前景的悲观预测使得大厅中的气氛异常低落,众人都沉思不语,江洛琪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嘴角微微一撇,淡淡道:

    “救人,也不一定非要强抢呀...”

    江洛琪银铃般的女声打破了大厅中的死寂,四位猛男都不约而同向她望来,雄阔海是个直性子,憨声憨气道:

    “江小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昏君杨广还会主动把老爷子送回来不成!”

    “雄贤弟先莫要多言...”,伍云召向雄阔海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又冲江洛琪抱了抱拳,问道:

    “不知江小姐此话怎讲?”

    江洛琪冲伍云召回了个礼,道:

    “我士信哥哥刚刚所说三种结果一点不假,所以抢人之途根本不可行。不过硬的不行,云召大哥可以使软手段啊!”

    “软手段?伍某愚钝,江小姐可否明言!”,与江大美女相处的时间虽短,可伍云召却也见识过这美丽丫头的心智和毒辣,不敢再像开始那般小瞧于她。

    “洛琪敢问云召大哥一句,伍老将军先前能逃过一劫,靠的是什么?”

    “那是以靠山王为首的兴隋元老的全力相保,家父才得以留下性命,可是想要依靠朝中元老逼迫昏君放人,那根本不可能...”

    “云召大哥以为杨广的秉性如何?”,没等伍云召说完,江洛琪又问道。

    “这个...”

    “洛琪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罗士信扯了扯江大美女的袖子,催促道。

    江美眉冲罗士信甜甜一笑,轻启樱口道:

    “云召大哥说的对,杨广是不会因为朝中兴隋元老的压力就放人的,不过洛琪所谓软手段,却不是要单靠朝中那些兴隋元老...”

    江大美女说着从桌上拿过一个小碗,指着小碗道:

    “这是杨广,伍老将军能否重获自由的关键全在于他的一句话,而杨广此人好大喜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指斥他的不是,伍老将军就是犯了此忌才会遭此一劫,所以要想杨广放过伍老将军,就只有让他找回这个脸面...”

    “嗯,不错...可是如何才能让昏君找回这个脸面呢?”,伍云召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江洛琪高深一笑,然后从桌上拿过一个酒杯,道:

    “首先,当然是要伍老将军自己肯向杨广服软,承认自己当初是犯了失心疯病,并不是真的想要冒犯他杨广...”

    “这不可能!”,江美眉话刚说了一半儿,伍云召突然打断道:

    “杨广弑父弑兄,家父是一心一意为了大隋江山才当庭指斥昏君不仁不孝,如果向那昏君认错,岂不污了家父毕生的忠义之名!以家父耿直的性格,是绝不会答应的!”

    “云召大哥,洛琪想说一言,如果杨广能把江山治理好,百姓安居乐业,异域万国来朝,那他就算弑父弑兄又如何?后人只会记得他的丰功伟业,而伍老将军和云召大哥你,也只会成为那不识时务之人!如果杨广真如伍老将军所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那他的江山能坐长久吗?到时候云召大哥与伍老将军再顺应民意,举旗反隋,也不会有人怀疑老将军的忠义了...”

    “对啊,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了性命,说什么都没用啊!”,江大美女娓娓道完,罗士信也在旁怂恿道。

    江洛琪的话很有说服力,伍云召沉吟良久,道:

    “可是...可是就算家父肯向杨广低头,那杨广也不见得会放过我们父子,怎么说我曾在南阳起兵反隋,造反之罪可是非同小可呀!”

    伍云召这样说来就是接受了江洛琪的第一个建议,大美女闻言微微一笑,将刚刚那只酒杯斟满,然后从桌上又拿过一只酒杯,接着道:

    “不错,造反之罪确实非同小可,不过洛琪这里却有三策,云召大哥要是能够依计而行,洛琪敢保那造反之罪可以化为无形!”

    “哦?!江小姐所言三策为何?”

    这次别说伍云召三人,就是罗士信都有些吃惊,虽然知道江美眉诡计多端,可是要皇帝原谅一个反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江洛琪闻言淡淡一笑,抬手抚弄着鬓角垂下的一缕秀发,自信满满道:

    “积聚力量,负荆请罪,北伐建功!”

    原本想两更,可是食言了,兄弟也不找理由,明天,一定两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南行记(十九)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南行记(十九)

    伍云召会同伍天锡、雄阔海两人,原本打算秘密潜入长安营救伍建章,虽然他们知道此行九死一生,可是所谓“英雄好汉”,就应该重义轻生。不过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江洛琪给出了另一种选择,既可以保全伍建章,又不必冒险,伍云召当然很感兴趣。

    “积聚力量,负荆请罪,北伐建功...恕伍某愚钝,小姐可否再说明白点儿。”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首先三位大哥以此卧虎山为据点,暗中招兵买马,以一万精兵为限,再多便会引起朝廷的注意。一旦云召大哥聚积了足够的力量,就有了与他杨广说话的本钱,然后通过朝中关系,由云召大哥亲自去向那杨广负荆请罪...”

    “这不行!”,没等江洛琪说完,伍天锡出言打断道:“我说江小姐,现在那昏君都满天下的通缉我哥,你还让他自己去向昏君请罪,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哥去送死吗?”

    “哎,天锡莫要插嘴,听江小姐把话说完。”,伍云召向伍天锡摆了摆手,道。

    “天锡大哥此言差矣,朝廷马上就要对北边高句丽用兵,而朝中还有许多文臣对出兵高句丽持反对太多,当此时候,杨广绝不会对伍老将军和云召大哥这样在军中素有威望的大将动手。而且杨广向来及其看重脸面,自视天威浩荡,所以只要云召大哥给了他这个面子,那他就算不肯赦免云召大哥的反罪,也绝不会伤了云召大哥的性命,否则以后天下人谁还会相信他是一个仁孝德义的皇帝?!即便是最坏的情况,杨广真的对云召动了杀机,不是还有一众军中元老吗,他们是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伍云召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又道:

    “有道理...那江小姐所言‘北伐建功’,是要伍某人主动请战北征高句丽吗?”

    “正是!不仅要主动请战,而且还要当着满朝文武和众多番邦使节的面,一来自降身份请战北征,二来要对他杨广歌功颂德,表忠心,挺北伐。凭三位大哥的本事,想要在北方战场建功立业绝非难事,到时候北伐得胜归来,人们就只会记得伍家两代人为隋杨江山浴血沙场,满门忠烈。”

    “那是,就凭我们哥儿仨本事,放眼天下怕过谁来,更何况对付几个蛮子...嘿嘿,小罗兄弟除外,老锡和我老雄都打不过你,我大哥也打不过你...”

    坦白的另一种说法就是口无遮拦,雄阔海是够直率,如果他只说自己打不过罗士信也就罢了,可这厮还非要把伍家那哥儿俩带上,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对武将来说最忌讳的就是说他们不行。不过好在伍云召了解这憨兄弟的禀性,而且现在他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营救他老子伍建章这件事上,也不与他计较。

    “江小姐,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做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啊。首先就是如何与家父取得联系,凭家父的耿直性格,要想让家父向杨广低头,本就十分困难,而我又没办法在他老人家身边相劝,恐怕...哎...还有负荆请罪一事,生死对伍某人无关重要,可是像江小姐说的那般当着满朝文武和外国使节的面向杨广请罪,我哪有门路啊...”

    “呵呵,这个其实并不难...”,说着江大美女又把这只酒杯斟满,然后伸手又拿过一只空杯,道:

    “所谓门路,便是朝中那些兴隋元老,与伍老将军沟通需要靠他们,引荐云召大哥面圣,也要靠他们...”

    “哎!江小姐有所不知啊...”,伍云召苦苦一叹,道:

    “先前那些兴隋老臣是因为与家父多年的情谊才在杨广面前挺身力保,可是我伍某人在南阳犯了那反叛的重罪,而且家父已经没了性命之忧,那些老臣是不会愿意再为我们家去得罪皇帝了...”

    “三位大哥,因为我们相识得比较仓促,有件事三位还不清楚,是关于我士信哥哥的另一个身份...”,江美眉微微一笑,突然打断道。

    “呵呵,一直在谈论我伍某人的家事,还没聊聊罗兄弟和江小姐的事呢,失礼了...”

    “云召大哥既然当我士信哥哥是兄弟,当洛琪是朋友,那就没什么失礼之说,不过士信哥哥的这个身份洛琪却不得不提,因为想要为伍老将军解困,确实需要士信哥哥的助力...”

    “啊?!”

    别说伍云召三人,连罗士信也被大美女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就是自己,哪来的另一个身份,还很有助力?洛琪美眉看着四人直愣愣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撇,道:

    “我士信哥哥的义父,便是当今天子的皇叔,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靠山王——杨林!”

    “什么!你是官府的人?”

    “你是杨林的太保?!”

    杨林两字出口,雄阔海和伍天锡猛地站起身来,警惕的盯着罗士信,看架势,只要罗士信稍有异动,两人便会一拥而上。其实也不怪他们如此作为,这俩本就那种肌肉的反应要快过大脑的人,而且现在怎么说他们三人也是朝廷的钦犯,官军还在满天下的缉拿他们,此刻眼前突然冒出这么一号人物来,两人自然会本能的做出反应。

    罗士信没想到江大美女突然提起这事儿,说实在的,罗士信虽然心里很敬佩靠山老王爷,但考虑到大隋王朝未来黯淡的前景,罗士信并不想与杨林搭上什么关系,当初拜杨林为义父,也是这丫头连哄带吓逼出来的,所以对这件事罗士信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人家问了,自己不承认也不行啊,目视着如狼似虎的两位猛男,罗士信坦言道:

    “不错,前一阵子因为机缘巧合,小弟确实拜到了靠山老王爷门下。不过三位大哥放心,小弟只是敬佩老王爷的忠义人品,与那隋廷官府却并无瓜葛。”

    “哈哈哈...两位兄弟都坐下,坐下!你们这是做什么,罗兄弟和江小姐都是坦荡之人,如果他二人对我们真的不怀好意,又怎么会将身份直言相告呢!”,其实刚听说罗士信的身份时,伍云召也很吃了一惊,不过他不像那两位猛男那般只有一根筋,经过初时的惊诧,旋即便爽朗一笑,冲雄阔海和伍天锡摆了摆手,道。

    雄阔海和伍天锡虽然鲁莽,但坏人绝不会主动承认做坏事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经伍云召一提点,两人也便释怀了刚才的敌意。雄阔海脸大皮厚,重新坐下后还嘿嘿一笑,道:

    “是这个理儿哈,嘿嘿,老雄和老锡,脑子笨,反应慢,二位可别放心上哈...”

    “呵呵,怎么会呢...”,江洛琪咯咯一笑,然后又冲伍云召道:

    “云召大哥担心朝中无人响应,靠山王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他不仅是杨广的亲叔叔,而且是不论军中朝中,他都是最有威望之人。我士信哥哥深得靠山王的信任,只要士信哥哥在中间搭桥,再凭着伍老将军和老王爷多年的袍泽之情,我想靠山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完江洛琪把这只空杯也倒满酒,然后举起第一杯酒,当着四人的面倒进那只小碗中,道:

    “这杯酒,就相当于伍老将军,首先要劝说伍老将军承认对杨广的冒犯,还给杨广失去的脸面。”

    “这两杯酒,一是代表云召大哥凭借手中实力,再利用杨广的虚荣心,抹平云召大哥在南阳的起兵之罪。二就是在这其中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人物——靠山王杨林。”说着江洛琪又拿起另两二只酒杯,也将杯中之酒倒进碗中,道:

    “杨广便是这只碗,现在,碗满了!”

    现在还没适应白天码字,超慢。这章是少点,不过我说话算数,午夜再更一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南行记(二十)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南行记(二十)

    江洛琪用三杯酒装满那只代表隋炀帝杨广的小碗,然后自信满满的向众人道:

    “如此而行,洛琪敢保杨广定然会赦免伍老将军和云召大哥先前之过。”

    “江小姐,这样真的可行吗?”

    江洛琪的计划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有没她说的那么容易,因为许多问题的结论都不确定,比如伍建章,凭他的倔强的个性,是否能够真的肯向杨广低头;再如靠山王杨林,他会不会帮这个忙也未可知,毕竟伍云召曾经在南阳反叛过他们杨家。更重要的是,伍云召自己现在是被天下通缉的逃犯,而雄阔海和伍天锡智力又不够,现实的情况是他们根本没人能去大兴城打点一切,伍云召对这些心里实在没底,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云召大哥是否相信我士信哥哥和洛琪?”,江洛琪没有回答伍云召的疑问,反而拉着罗士信的的胳膊,又指了指自己,反问道。

    “江小姐何处此言,如果伍某人不相信二位的话,也不会将底细全盘相告了!”

    “好!既然云召大哥相信我们,那云召大哥只管在这卧虎山招兵买马,训练士卒。至于都城大兴方面的一切事宜,就都交给洛琪和士信哥哥去处理吧,包括规劝伍老将军...待我二人把事情都打点好了,再派人来通知云召大哥...”

    “这...这如何使得...两位已经帮了伍某人不少的忙,我怎好意思再麻烦二位...”

    “洛琪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要是云召大哥真的把小弟当朋友,那别提‘麻烦’二字;要是云召大哥不把我们当朋友...那我两人也不便不在此打扰诸位了...”

    “对啊!哥,罗兄弟和江小姐都是豪爽之人,人家肯帮我们,那是把我们当朋友,你要是再推辞,那就是看不起人家了!”

    “大哥,你就别婆婆妈妈了,我老雄当小罗是兄弟...嘿嘿,也当江小姐是朋友...”

    其实伍云召心中早就活跃了,眼前这叫江洛琪的姑娘心思缜密,办事靠谱,而罗士信此人又豪气仗义,如果这两人肯帮忙去办,那一定是事半功倍。但是苦于自己与这对儿男女感情不深,伍云召根本拉不下脸去求人家帮忙,如此大个人情,不管成与不成,那都是没法还的。不过雄阔海和伍天锡大脑都是单线程的思考方式,他们只听江洛琪说的头头是道,却想不到这其中之曲折。这两人不断的在身旁怂恿,再加上刚刚罗士信之言,伍云召微微沉思一会儿,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终于下定决心道:

    “罗兄弟和江小姐豪气干云,伍某人再若推辞便是瞧不起二位。好!我就把此事托付给二位!大恩不言谢,结果不论成与不成,这件事,我伍某人都记下了!”

    “云召大哥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三位大哥,小弟还有个提议,不若我们在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哈哈哈...罗兄弟不嫌弃我等带罪之身,愿意与我们结为兄弟,我伍云召服了!”

    “罗兄弟不仅本事不得了,而且还这么仗义,能与你结为兄弟,我伍天锡打心眼儿里乐意...还有江小姐,我们结拜也带上江小姐吧...”

    “你个傻骡子,人家小两口儿早晚要做夫妻的,要是结拜了,那不成了兄妹**了!”,雄阔海这厮先数落了伍天锡一番,然后冲满脸通红的江大美女嘿嘿一笑,调笑道:

    “我们和小罗兄弟结拜了,那以后就叫你弟妹吧...”

    .....................

    四人就在这卧虎寨中设坛立誓,结成了同生共死的异姓兄弟,伍云召最大,老二雄阔海,老三伍天锡,罗士信最小,便是从这一刻开始,伍云召、雄阔海和伍天锡三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前途未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罗士信绝不会让他们按照历史原先的轨迹,惨死在扬州反王夺魁大会之上。

    罗士信领着江洛琪和碧儿小姑娘在卧虎寨又住了两天,确定了未来大致的行动方略,照现在隋军的集结情况来看,预计朝廷在来年开春就可能对高句丽用兵,所以罗士信和伍云召约定以半年为限,在这半年内罗士信和江洛琪会打点好大兴城的一切,然后派人知会伍云召等人;而伍云召三兄弟的工作则是以卧虎山为据点、以卧虎寨的家底为资源,在半年的时间里拉起一支万人队,伍云召原本就是南阳军区的守备司令,对于练兵之事,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双方商量好了联系方式,然后罗士信和江洛琪便向三人告辞,毕竟九月初九越来越近了,两人不可能准时准点的赶到那里,至少要余留一些时间才行。

    临别时,伍云召将一个精致的小金锁交到了罗士信的手里,语重心长的道( 隋主沉浮 http://www.xlawen.org/kan/34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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