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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一看沈星河这幅模样,小女娃立刻面色不善,就连屋顶上的方芊芊都不得不叹一句,不愧是一家人啊,这变脸的速度。啧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回来的匆忙,忘记给妹妹带礼物了,下回一定补上。”

    小女娃撇撇嘴,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嘴里还嘟囔着谁知道下次见你你还活着没有,目光一扫,却看见了桌上那根人参。

    “诶?这个东西不错,是你拿来献给我父王的么?我家有一根一模一样的诶。”

    沈星河愈加的尴尬,他又哪里不知道这女娃儿是在讽刺他,不过媚时急着用药,真的耽误不得。

    倒是王爷看自家女儿欺负侄子欺负的够呛,连忙劝起来,也不触自家女儿的锋芒,只是转移话题道“乖女,你去哪里玩了呀。”

    方霏霏直觉不好。就听见女娃说“院子里遇到两个笨贼,不出意外的话正在屋顶上偷看呢。”

    只给了方霏霏哀嚎两个字的时间“妖孽”两人果断被发现了。

    ------题外话------

    原本这次换季的时候我还想着竟然自己没感冒,舍友倒病了几个,结果昨天华丽丽的感冒了。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可是该死的左边眼睛耳朵头都很痛。什么人体分阴阳,左阳右阴,阳气上升,阴气下沉,风邪xx倒是念了不少。可惜,不会治。

    再求再求再求。

    第十二章 心跳时节

    方霏霏觉得自己真的很背,这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忆了,然后被一个骗子姐姐捡了回去,然后听说自己以前是个很牛的大盗,然后就是自己这个很牛的大盗在房顶上两次扒着都被人发现了?是谁说自己很牛的?是谁说自己轻功天下无敌的,额,不过这样说也不对,自己轻功确实很好,那个小萝莉,不,小妖孽太过分了,竟然博取自己的同情心,呜呜呜。

    三叹和方霏霏一起被捉拿进书房,三叹先生倒是异常的淡定,可惜了方霏霏,满脸的尴尬,尴尬的原因不是别的,还不是因为面前有两个熟人。一个是自己的阿姐沈星河,半个是那个可恨的小魔女,还有半个,就是那个让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受到巨大伤害的剑客——十杀。

    沈星河盯着她看,似是要决定如何给这件事情安排个说法,倒是那小姑娘拍手“对,就是这两个笨贼,不过父王你也不要太为难她们了,毕竟这个姨姨还抱过我呢。”

    方霏霏一听就炸,什么?你这个小破孩儿,竟然管我叫姨姨?你眼睛长大哪里去了?不过人自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叹倒是知道自家徒儿郁闷什么,也不做辩解,只觉得好笑。给祁连致远抱了抱拳,算是行了江湖上的礼“老夫三叹,这是小徒霏霏,此番前来是想寻找沈公子的,如有叨扰,还请王爷原谅。”

    王爷还没说什么,小姑娘又抢话“呦,你们找我堂哥,都找到我们王府的院子里去了,真是好不知羞,说的冠冕堂皇的,还不是行那梁上之举。”

    方霏霏恶狠狠的磨牙,心道,小娘原本就是大盗,这番话,都是说对了呢。

    王爷和三叹相视而笑,真是个不省心的小祖宗。不过那姑娘年纪青青,倒是伶俐的很,一般想她这般年纪的小孩子走路还要人家拉着呢,哪里像她这般惹人头痛。

    “无妨,事情本也说完了,星河你就跟同伴一起走吧。”

    沈星河作揖,表示感谢。

    “慢着。”

    大难不死的方霏霏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又一阵突突,三人一起转身,不知道这位小祖宗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那个,姨姨,你将来是要做我堂嫂嫂么?看你这个样子我很是担忧啊,将来我的侄子或者侄女要是像你这般,我可就忧心死了。”

    又叫我姨姨,方霏霏右手已然落到腰上,结果三叹和沈星河双双警告她,才不行不愿的放下手“知道了,我会好好修行,将来变得很文静乖巧的。”

    “你笑的好假,还是别笑了。”

    方霏霏再三被这个小孩子戏弄,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冲了回去,抱着淡黄|色衣服的小女娃,伸出右手,直接在她的小屁屁上赏了三巴掌“让你小小孩不学好,说话那么过分。”

    小女娃被捉住,一开始还大喊大叫“你放开我,你个丑女人,一会一句,你个笨贼,现在打了我,我一会让你好看,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方霏霏越听越气,就没见过这么让人生气的小孩儿。结果一会就听见嘴里一直不闲的小女娃换了台词“父王救我!快赶走这个疯女人,十杀你要是再不来救我,我就让你师傅揍你。”方霏霏心道,小丫头不简单啊,还知道找救兵了。不过声音叫喊的实在是刺耳。“不许叫了,再叫把你从屋顶上扔下去。”

    地上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屋顶上的方霏霏,方霏霏浑身一震,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自己一冲动把人家王爷府的小祖宗给揍了。还扬言说要把她扔下去?直接拿了人家一个香囊王爷就那般做派,方霏霏简直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要不是王爷在场,十杀不好逾矩,恐怕早就把自己从房梁上扫落下去了吧。

    瞬间冷静下来的方霏霏觉得这间屋子的温度一瞬间冷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我就是让小主子看看梁上的风光,呵呵呵呵。”

    落针可闻,出了她尴尬的小声没有得到丝毫回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星河,他对着王爷耳语了几句,王爷脸色变了又变,而后叹了一声“罢了。”

    方霏霏一听,飞身而下,用了平生最快的语速道“多谢王爷体谅,告辞。”三人匆匆离去,徒留一个泪眼朦胧的小公主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父王面前挨了打,而父王竟然没有抓住凶手,想明白了这一层后,顿时放声大哭,那眼泪多了,好像盐不要钱似得,只要给她时间,想必也能做那第二个孟姜,将书房直接哭蹋了事,接着,在方霏霏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道王爷有签订的多少丧权辱国的条约才勉强哄住哭闹着的女娃儿。

    三人倒是直接跑路了,可能是一瞬间逃出王府的时候把她一天的智商都给爆发式的用掉了,直到回到客栈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有脑子思考这整件事情。

    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小妖孽说自己做她的堂嫂嫂?将来还会有小侄子或是小侄女?沈星河?堂哥?之前沈星河在众人面前一直做男装别人喊公子也就罢了,怎么到亲戚家还被人喊堂哥?这是什么道理?

    堂哥?应该是男子才能这么叫的吧?方霏霏真的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自己一直以来喊得阿姐不仅不是自己的亲姐姐,还是别人的堂哥?也就是说……他在性别上欺骗了自己?等等,她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真的很痛,瞬间了悟了,原来这真的是现实。

    阿姐,是男的。

    而自己一直傻乎乎的蒙在鼓里,阿姐阿姐的喊个不停。

    那媚时……?

    不行不行,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方霏霏直接从窗户跃出,又从隔壁的窗户跃进。

    阿姐,呸,沈星河竟然也会躺在床上?也对,以前跟媚时一起的时候才会住在梁上,这么一说,还是个洁身自好的……额,伪君子。

    她悄悄的走到床前,一点一点的去掀沈星河的被子,慢慢的先是一个角,然后露出了他的胳膊,然后,再往前是……

    然后?没有然后了。方霏霏的手被沈星河捉住了。

    “你很想看么?”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方霏霏脸上一瞬间布满了红云,然后呆呆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想看?嗯?”

    方霏霏感觉一股子热气吹到了自己的耳朵“不……想看。”

    “到底想还是不想?”

    方霏霏乍然意识到现在这个场面好像和自己设想的很不一样啊。自己不是应该来兴师问罪的么?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好像被调戏了似得。

    “你是男的么?”

    “是啊。”

    看着沈星河这么痛快的肯定了,方霏霏真的爆发了“你竟然骗我这么久!”

    沈星河用手捂住了方霏霏的嘴,方霏霏有些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捂着嘴巴了。

    “你个笨丫头,这样子都看不出来的么?”

    方霏霏的脑袋贴在沈星河的胸口,听着砰砰的心跳声,一动也不敢动。

    是么,是自己太笨了么?

    方霏霏脸色爆红,喃喃道“我有点喘过不气了。”

    沈星河将方霏霏扶正,笑的很灿烂“你终于知道了。”没有离我而去,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生气伤心,只是变得很呆很呆。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不知怎的,那个笑容却深深的印入了她的心中,他扬起笑容的一刹那,方霏霏明显的心跳漏了两拍,他的眼睛,比星星还亮呢。

    “咳咳。”

    咳嗽声想起,两人像触电般的分离,一起转向门口“先生怎么还没有睡觉。”

    三叹先生眼看这幅情景,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无由来的心酸啊心酸。“我听见霏霏的声音了,害怕出了什么问题。”

    “霏霏啊。天晚了,快些回去睡觉吧。”

    “嗯,知道了。”声音小小细细的,哪里还有在王府揍人家小祖宗的气魄。三叹回了屋子,沈星河直直的望着方霏霏,眼里满是柔情,小姑娘害羞了,一句话不说,直接从窗户又翻了回去,沈星河在屋中听得咚的一声,不由得失笑,那么响的一声,想必小丫头很痛吧。

    方霏霏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脑袋,该死的,自己竟然撞桌子上了,好痛啊,该死的。

    她踉踉跄跄的爬回自己的床,把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放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脸变得不那么滚烫。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喜欢上沈星河了么?还是喜欢他那双眼睛?还是,喜欢他温暖的怀抱?

    真是好生羞人啊。方霏霏,你怎么能想这种问题?闭上眼睛,睡觉!明天起来一起都会好起来的,阿姐还是那个阿姐,媚时的药也已经到手,三叹先生也找到了,而自己,也知道了自己是谁。

    一切都很顺利,她拍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方霏霏,你要像个女孩子,知道吗?矜持,矜持啊。

    ------题外话------

    传说中的龙须面还真是发汗圣药啊,要是有感风寒的小伙伴可以试试。

    第十三章 血玉盏

    一觉睡醒,方霏霏揉了揉有些发骤的脸,决定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吃饭的时候,两人的目光频频在空中碰上,率先逃跑的总是方霏霏,虽说不想自家徒儿就这般被人骗走吧,可是至于对那个小子折服态度么,看的三叹先生莫名的窝火,要是以前听雨楼势大的时候,谁看给自家徒儿脸色看,听雨楼完全可以在各个方面碾压人的三观。

    “阿姐,你昨天答应王爷什么了?怎么那么容易会放我们走还将人参给了我们?”

    “嗯,答应帮他找血玉盏了,霏霏你也是寻找这东西的关键人物,他不会难为你的。”

    “哦。”

    听见方霏霏经过了昨晚仍旧喊自己阿姐,沈星河有些无奈,倒是三叹先生给了沈星河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

    “可是阿姐,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们把血玉盏藏在哪里了。”

    沈星河没有回应方霏霏的问话,反而讯问道三叹先生“听说先生在情报方面颇有建树,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你喊那王爷二叔?可与皇室有关?”

    “原本可能有些吧,现在确实一点儿也无了。”

    “那就好,你不要怪我多此一举,但是自古江湖事,江湖了,朝堂之事和江湖泾渭分明,各有各的道理,你既不不再是朝堂众人,此事说与你听也无妨。”

    “传说……血玉盏与兵符有关。”

    三叹先生只一句话,在场三人均陷入沉默。怪不得当初方芊芊姐妹俩遭到了那般范围的围剿,兵符是一国军力之本,可以说谁掌握了兵符,就掌握了一只庞大军队的控制权。而今朝廷镇守边疆的军队三道兵符有两道分别在皇上和程颐太后手中,那么毋庸置疑,最后出现的这枚,将会对国家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而血玉盏如果真的暗藏了兵符,也就怪不得各方势力不觑曾经听雨楼如日中天的声势,当然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雌雄大盗竟是两个女子而且与听雨楼有何关系。

    可是,方霏霏对这血玉盏一点印象也无,那方芊芊呢?几个月全无消息,是否已经落入敌手?还是……

    此时的方霏霏甚至没有三叹先生在意的方芊芊多,毕竟方霏霏自清醒以来一直就和沈星河在一起,所思所想与他一般无二。

    而且似乎有一点她们忽略了,那就是祁连致远费尽心思的在民间留下纨绔不堪的名声,现在却着手要去找兵符。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反心?而如果一旦暴露,那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下场?

    方霏霏不解的看向沈星河,媚时与他而言真的那般重要么?连置一个国家与危难之中都不管不顾么?虽然自己也是个不管家国事的浪荡子,刻字机也知道一旦起了祸乱,无辜的百姓才最遭殃。

    似是看出方霏霏的担忧,沈星河连忙道“无妨,二叔没有那般心思的。”

    也许只是想保住自己呢?方霏霏这般想道。

    “对了,阿姐,我以前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媚时的药那么难配,她以前吃的药是从哪里来的?也像这般的程度么?”

    “那到不是,媚时中的是蛊,想必你已经知道,她吃的那些药中间最重要的一味是蛊人含着母蛊的血制成的,可惜凶手已死,除了现在这幅药,再也找不到别的法子了。”

    “那万奶奶说她能够压制?”

    “想必是利用换血的法子,可是根本也撑不了多久的。”

    “啊?怎么会这样?”

    “媚时的蛊,是替我中的,这些年我一直想给她找到解药,但是那最后一味大还丹。他和我一开始就知道在哪里,可是,那里使我们千辛万苦才逃离出来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回去。我们有何必受这么多苦呢?”

    “那……到底是找?还是不找?”

    “找。原本我有些担心,可既然二叔答应了,想必身份不会那么快的暴露。”

    “东西在哪?”

    “太庙。”

    现在,沈星河的身份呼之欲出,还记得几天前方霏霏问沈星河是不是公主,他说不是,他倒是不是公主,这点没骗人,可坑爹的是他是个男的,所以保不准就是个几皇子,可是没听说有个这么大的皇子流落江湖啊?暴毙的?那方霏霏也不知道啊。

    “你是皇子?”

    “也不算是,没进族谱。”

    “什么?皇家不是最重子嗣的么?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皇子竟然都不入族谱的什么道理?”

    沈星河倒是完全不在意,但是方霏霏就开始有浓重的怨念了,怨的不是沈星河,而是皇帝,她能够想象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一路上会有多么波折,还是个不被承认的。她心中涌现出各种同情的心绪,只是余光看了一眼沈星河,又赶紧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收了回来,想他这种人,最怕的不是被忽视,被嘲讽,或是受到了多少艰难困苦吧,最怕的就是人家不知所谓的同情,现在一个人,不,两个人不也是挺好的么?

    三叹感慨自家徒儿也懂得体谅人心了,看来多遇些事,还是能够教人成长。

    “什么时候动手?”方霏霏问道?

    沈星河失笑“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是啊,霏霏,太庙可不比以前去过的那些小家小户,甚至就算之前去的王府在太庙面前也不算什么,那里可是供奉着历代的祖先,不说守卫之森严,里面还是有不少陷阱的,听人说,还有一些久久不散的阴灵盘桓其中。你不是就这样去吧。”

    “师傅,你老不至于还相信这些鬼怪的事情吧。”

    三叹虽然对方霏霏肯叫自己师傅感到由衷的开心,但是关于太庙之事,还得有诸多计较才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理当存一份敬畏之心。”

    方霏霏撇撇嘴,也无从反驳,要她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还真是挺难为人的,她自小学的就是怎么骗别人,怎么欺负别人,咳咳,虽然最近尽被别人骗了,但是至于这个鬼怪什么的,还真没有学到。或者是就算学到了,她也忘记了。

    “那我们现在如何?”

    “你忘了还有一事?”

    “你不是说你见那琴心姑娘是万芳阁里的姑娘?那我们去一探究竟如何?”

    “不可!”没等方霏霏表示同意,三叹便出言反对“那个地方真的有很多秘密,你们还是静等时机,不要去涉险了。”

    方芊芊道“那怎么可以?能培养出琴心和荷衣那种妖孽的地方,她是一定要去查出个究竟来着。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鼾睡?”咳咳,虽然也算不上是她的卧榻之地,但是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其中的猫腻呢。于是直接问沈星河要了人参,递给三叹先生“师傅,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参,你去拿给承安刘家的万奶奶。”

    “万荷花?你们跟她也有交集?”

    “师傅,你不要管那么多了。媚时在那里暂时压制毒性,你去将药交给万奶奶就好,她知道怎么做?”

    三叹先生本也是个洒脱的人,现在既然方芊芊没有任何消息,而自己有碍了两个小年轻的眼,无奈怀着一颗受伤的心灵奔赴承安,临走的时候眼见也阻止不了两人的决心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小心为上,方霏霏百般无奈的应承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送走了人,倒是大送一口气。

    “这下安心了吧。”沈星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方霏霏的身后。

    “嗯,希望师傅不要太担心就好,他上了年纪,专攻的又只是轻功……”

    “嗯,让他去找媚时就好,何况媚时也是自小学的易容,两人说不定还有的说呢。”

    “嗯,希望如此。”

    “好了,我们不如出去观察一下,最近的入口在哪。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新月楼一探究竟,不过听你说那琴心似乎有些特长,但是我上次见她并未显露出来,想必是后来有了防备,在想下手,就没有那般容易了。”

    “嗯。”

    “还有一事。”方霏霏突然道。

    “什么?”

    “我觉得那个王爷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就如同我在新月楼见到琴心那种感觉一般,而琴心也确实是我在荷苑见到的那姑娘,可是王爷我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觉得,很有可能的是,我失忆前见过他。”

    “如果你真的见过他,或者说他与你的失忆有关系的话,那不可能现在还在托我们找血玉盏。也许只是巧合吧,何况我们现在哪里有资本和二叔翻脸?”

    “对了,你和你二叔关系怎么样?”

    “我二叔……影响中对我还不错。和皇上太后相处的时候并不突出,没有很精明,也不会在两人的面前出什么大的纰漏,相反的,在民间的声望就很是极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有非分之想的,毕竟,他的女儿,任是谁看了,都是他的致命死||穴。想要成大事的人,不会留这么大的破绽的。”

    “那小女孩儿真的很怪,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碎碎念有人揍了她。”

    “哈哈,这些事先不要多想,我们出门吧。”

    “嗯。”

    第十四章 皇嗣

    事实证明,京城那毕竟还是京城,藏污纳垢的本事一流,隐藏真相的本事也是一流。饶了一圈,方霏霏和沈星河没有找到丝毫的破绽,她们不信那般的产业和敬城没有任何关系,凭他们在地下的感觉,万芳阁算的上是一个贯穿南北的地下王国。虽不至于真的想地上这般庞大,跨越几个省份还是全然没有问题的。

    而京城,必定是重中之重,如果暗里找不到的话,那只好上名面上找了。新月楼那么一个琴心在那里明摆着,跑也跑不掉,虽说有点暴露的危险,但是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两人转变策略,准备去冒一次险。可是回到客栈的时候,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变化。等在客栈的,是一个乔装的公公,声音尖细,说是太后懿旨,传沈星河入宫觐见。

    太后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太后传他去做什么?去还是不去?这些沈星河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去的话,他们可以甩过面前这个公公,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是千千万万个公公了。

    沈星河很快想明了缘由,那日围山之时许多双眼睛看着,保不准就有认识自己的,再加上自己又进了王府,他可不信祁连致远的王爷府没有被太后安插过人手,结果很容易的,她就知道了昔日她驱逐出去的,亦或是从她手中逃走的一个不被承认的皇嗣又回来了。

    可是,如意算盘当真是这般好打的么?

    你当世人都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么?圣山和祁连致远皆非程颐亲子,也怪不得这些年来越发的插手朝政,其实也有点身不由已,毕竟她若是倒了,那程氏一族想必会立刻倒台,不说这些年来她欺压过的,但是祁连一族就不会叫他们好看。

    怎么,现在知道手里应该有一个皇嗣了么?是不是终于对程皇后的生育能力感到绝望了?费尽心思却求不得的啊。可是他沈星河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哪里会有那般容易哄骗。能让他动心的,能显示她诚心的,答案呼之欲出啊,不是能救媚时性命的大还丹还有什么?

    有心插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千年人参收到擒来,大还丹也有了苗头,看来方霏霏果真是个福星呢。

    嘱咐了方霏霏几句,沈星河跟着那个叫天禄的小太监进了宫。

    程颐太后坐在床沿,看见沈星河进来就连忙起身,揽住沈星河的脖颈就大呼吾孙受苦了,说话间泪水涟涟。好些不经事的小丫头都觉得这幅祖孙分离重逢的场面很是感人。

    只是,沈星河从来不这么觉得,程颐,太后程颐,她从来都是画着浓妆高高坐在大殿上,底下的人,从来都是仰视着她,她是这个皇朝最有权势的女人,何曾见过她有这般软弱的模样。

    沈星河轻轻的推开程颐的手,他看着她年近五十却因保养得宜像不到三十岁的女子,肌肤粉嫩,也没有什么皱纹,只是比寻常年轻女子多了几分气势而已,沈星河一直觉得,程颐太后和程皇后放在一起,说她们是姐妹花也是有人信的。

    程颐笑道“几年不见,星儿个子长了不少,倒是知羞了。”

    沈星河看着她那副和蔼的面容觉得恶心,因为他想起来自己的娘亲,明明二十多岁该入娇花般的容颜却已经被病态的苍白所布满。那本该抚琴作诗的双手却无比的粗糙,每逢换季的时候更是不能碰,一沾凉水就直直的疼到心里去。

    他收敛了神色,只低着头“星河不是知羞,星河只是在想,星河的皮比较厚怕把太后娘娘的指甲给碰伤了。”

    沈星河进宫之前还在想,自己是要虚与委蛇呢还是直接不理不睬呢,见过就看见了这个女人虚伪的脸,他恨她,哪怕岁月流逝,他恨她,哪怕世事变迁,只因,她是杀害最疼爱他的母亲的凶手,是杀害养母和伤害媚时的凶手!

    她不是一手遮天么?怎么,终有一天还是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么?程颐,你做那许多恶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这一日?

    一瞬间,沈星河觉得自己很解气,也就是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很可悲,到头来,他也没有本事为亲人报仇,反倒对些许言语占了上风而沾沾自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压迫了太久,逃亡了太久,担负了太久,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

    沈星河知道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权利。而这个愿望达成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自己做他的傀儡,她有无数种方法把一个留着祁连一族血液的皇嗣给放到储君的位子上。只要她想,只要他是。

    可是说来可怜,泱泱大国,除了他这个不被承认的皇子,皇帝膝下竟然一个儿子都没有,也许是报应,也许是程颐为了做了不少手段,更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冷血的帝王甘心如此,反正,要真的这般拖延下去,赢得总会是他,再说,沈星河的存在不就是证明了,陛下他只要想要儿子,怎么样都是可以有的么?可是程后肚子不争气,程颐无计可施了罢。

    可是要说起来,比起程颐,沈星河更恨的是那个从他生下来就不闻不问的父亲呢,除了身上一半的血液以外,他带来的就只有遭难,自己和母亲遭到程颐破害的时候,他只是在冷眼旁观,自己母亲死掉的时候,他还是在冷眼旁观,媚时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一击的时候,他还是在冷眼旁观。

    不同于什么野史上说的,父亲为了保护儿子,故意装作冷漠的样子,沈星河知道,他是真的冷漠,漠视生命,漠视亲情,至于那祁连致远,不过是他给外人一个关心手足的印象罢了,一家子小人。程颐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祖母,而皇帝,则是他的亲身父亲,这两个人比起来,你更恨的又是谁呢?

    沈星河就这么想着,程颐也没有打断,更没有为沈星河那一瞬间的忤逆而生出任何不悦的心思。程颐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沈星河在考虑什么,也知道沈星河知道自己的心思。要真的沈星河上来就同意了,她倒是要考虑自己做的是不是错了。虽然自己曾经迫害过他,不过那都是过去了。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没有人会不动心的,沈星河也不会例外的。

    果不其然,沈星河点头了。

    程颐笑的畅快,沈星河看着她那微张的嘴,却仿佛看到了一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吃人的血肉。

    他心里难过的想哭。

    他又想放声大笑。

    程颐带着他去见了皇帝,祁连星野看着他的眼神很陌生,他早已硬成磐石般的心在看到这个眼神时仍旧有一种激烈般的疼痛。

    程颐指着沈星河说这是沈妃之前失散的孩子,收了很多哭,刚刚找回来,希望皇帝能够善待。

    皇帝一脸迷茫的表情似乎想不起来自己后宫当中曾经有一个姓沈的妃子。

    是啊,居着妃位的沈妃他尚且想不起来,更不要说后宫之中那多如春日里的繁花那般多的女子了吧。自己的母亲还能留下个沈字,其它人想必到死连这个待遇都没有的。

    皇帝称是,沈星河得到了自己在皇宫生长了十几年后的第一座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家,但是这里没有娘亲,没有奶娘,没有媚时,也没有,方霏霏。

    没几天,几道圣旨和懿旨连下,将他说的天神下凡一般,什么美好的词语都用上了,生性聪敏,人品贵重……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的好处。

    他如今,成了亲身父亲的眼中钉,杀母仇人的棋子,抛弃盟友的叛徒,以及……对于方霏霏来说,他是这世上最最最最混蛋的人吧。

    方霏霏眼巴巴的客栈等了一宿,该死的沈星河明明走的时候跟她说晚上就回来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一点消息也无?困顿的方霏霏一觉睡过了晌午。

    这知道,这刚一出门就听见外面穿的沸沸扬扬的说皇帝失散多年的唯一一个亲皇子找回来了,今天已经下了诏书,封了亲王,之所以传的这么快,是因为皇榜已经贴了,传说这皇子昨天才回去,今天就下了诏书,这速度已经算是最快的了,甚至可以算得上雷厉风行。看样子朝廷对这件事是极为重视,那个星权亲王是目前朝廷里唯一的皇嗣,继承大统的可能性无疑很大,看来,京城又要冒出一个庞大的势力来了。

    方霏霏好奇那个星权亲王是什么人物,听人家又说不明白,直接跑去看榜,这一去,她直接气的七窍生烟。

    这不是自己等了一宿那个坏小子么?自己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冲进皇宫去救人呢,这下好了,不声不响的就做了亲王?真是了不起啊,方霏霏恨得牙痒痒,直接一把就撕了皇榜,被官兵追了好几条街才甩开。

    她坐在马路牙子上生闷气。阿姐又有计划了,阿姐又没有告诉自己!

    ------题外话------

    差点就断更了,阿门,还是写出来了。

    第十五章 鹿符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如果此时在皇宫中像个洋娃娃被摆弄被观赏的沈星河知道了方霏霏的想法后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他很烦躁,后宫里的女人跟打了鸡血似得往他面前涌,真不知道都是为了什么?自己跟太后一起回来的,那肯定是太后一边的,当不当的成储君还是两说,就算当的起吧,她们难道还指望着将来他好好待她们?说笑话!

    他有时候想自己若是直接冲进太庙里那样会不会好一点,哪怕是就那么死了,那好歹还是能死在一起的。现在啊,他有些不敢想,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是什么局面。

    那个他称之为父皇的男人,正忙着和太后新增的势力角逐,顾不上身为的筹码的自己其实跟他才有更深的血缘关系。

    他觉得这个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应该有许多的回忆,而事实上,除了那几幕天人交隔的场景历历在目以外,更多的,他想念自己在山里的茅屋,想念自己的小鹿,想念方霏霏,也想念媚时。

    他可以走的,可是他偏偏留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般做,这就像是一个在他心里扎根了很多年的执念,自己的苦难,是从这里开始的,那么也要在这里结束。

    他不关心皇帝又给哪几个哪几个大臣换了爵位,也不关心皇帝有给哪几个文臣武将赐了婚。他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这个对政治毫无建树的人竟然就这么顺风顺水的马上要做到储君的位置了?这是报应么?对于那个冷血残忍的帝王的报应?

    他肯定不愿意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江山最后落到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愿的他手中罢。

    他在皇宫的这几天,思考了他活到这么大以来的最多的问题,他想政治,想亲情,也算爱情,想江湖,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今天是十二月初三,进宫已经十三天,没有得到任何外界的消息,无论是方霏霏的,还是王爷的,亦或是媚时的。

    程颐不愧是程颐,不仅在后宫之中一手遮天,在朝堂之上也不遑多让,自沈星河归来那日,立储这件事就已经提上了日程,在他回来的第三天,就开了皇家祠堂,将他的大名写在了族谱之上,按下手印的那一瞬间突然脑子里面就有些空,这就是那个娘历经千般磨难想得而不成的入族谱么?

    可是,入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他沈星河变成了祁连星河而已,又有什么分别?而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为这件事没有做出任何的努力,是那个曾经一心要致她们于死敌的人做的。是因为那两个按族谱来说关系最亲近的两个人争权夺势,最后得利的是自己诶。他看着眼前的无数的祖宗祠牌,只觉得可悲。

    新年,爆竹声响,除旧迎新。虚伪的人们脸上是虚伪的表情带着虚伪的祝福。

    十五,开太庙,祭祖,诏告天下,他,祁连星河,将成为这个帝国,将来的,王。

    他穿着厚重的朝服,明黄|色的宫服上绣着五条盘旋的金龙,带着高高的衮冕,用白珠九旒,红丝组为缨,青扩充耳,犀簪贯而导之。衣衫九重,五章在衣,四章在裳。白纱中单。瑜玉双佩,白袜朱舃。

    他一步一步的登上台阶,一瞬间变得虔诚,哪怕他知道他将会是世上在为最短的储君。他身体里留得,毕竟有一半是祁连氏的血液,他突然知道了为什么程颐明知自己怨恨这个地方,但是仍旧把自己推到这个高度,只是因为,自己流得是祁连一族的血。

    沈星河不知道这个朝廷腐败成什么样子,连自己这种人只因借了一个女人的势都可以到达这般高度。

    总之,今日起,别人再称呼他的时候,得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加上四个字,太子殿下。

    他看着那个最高的那个牌位,在它旁边,就是他寻之而不得大还丹。

    程颐答应他,他留下当她的傀儡,大还丹就会给他就媚时的性命,他答应了。程颐说的留下,不仅仅是留下一个月,或者一年,而是一辈子,沈星河都答应了,其实大家都明白,根本等不了那么就,在将来的太子祁连星河第一次登入朝堂表明立场之后,整个政治围场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要不你死,要不我亡,而无论是祁连星野赢了,还是程颐赢了,他都只会是炮灰,唯一有点不同的是,若是程颐( 十八种武器之飞天爪 http://www.xlawen.org/kan/3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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