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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也罢也罢,只是不知道这回他们还能不能找到我们的踪迹,你也是不小心,竟然被人家盯上了还不知道。”

    “不是还有你嘛。”

    沈星河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在这样了,要等我一起。”

    方霏霏看着地面沉默了一会,久到沈星河都忘记之前说了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微弱的“嗯。”

    “想不到我们刚当了一回螳螂,人家转眼就成了黄雀。”方霏霏顺着小道率先向前走去。

    “起码我们知道了背后还有人,不是吗?”沈星河不紧不慢的跟在方霏霏的身后。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那人带着面具,从感觉上来看,是个难缠的人物,而且,我以前从未与他打过交道。”方霏霏突然扭转头,看着沈星河好奇道“你是怎么发现他跟着我的?”

    “我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拐带绣绣的人了,而他身上的追魂香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时间上还不到三个时辰,想来是被人家发现了。我没见到你人,却发现了你留下的记号,想着你肯定是进去了。”

    “嗯。”

    方霏霏继而接着问道“如今怎么办?”

    “没事,不急,慢慢来。”

    “那我们回城?”

    “也好,还是把绣绣给二叔送回去吧,不然总是不放心。”

    “你就是把她送回去她也是很让人担心的,毕竟腿长在她的身上,那些侍卫又不敢真的看紧了她。”

    “她吃了这一回亏应该不会再胡闹了吧。”

    方霏霏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星河“她吃了亏?这我可没看出来,不过我们好心坏了人家的大计倒是真的。”

    “反正引蛇出动嘛,如今这一条,也是蛇,而且是一条藏的很深的蛇。”

    “唔,也对。我们用绣绣交换十杀的下落,你说祁连致远会同意吗?”

    “二叔倒是想同意,恐怕是真的不知道十杀去了哪里吧。”

    “问问也无妨,话说回来,你说谁会是那第九个和第十个?”

    “反正不会是我们。”

    “我该说你太自信呢还是说你太谦虚呢?”

    “说什么都好,反正我和你可是要活个长命百岁的,怎么能死在他的手里?”

    “十杀真是个怪胎,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听说你大伯可是雄踞了江湖数年之久的天下第一,如今只是出海云游了,等他回来,一个十杀又算的了什么?”

    方霏霏记忆已经找回,想着大伯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只是韶华易逝,世上徒留一个伤心之人罢了“你的算盘倒是打的清楚,不过你可要知道,那是我大伯,不是你的。”

    方霏霏走着突然觉得后面没了动静,停下脚步向后看,猝不及防陷入了一双深沉的眼睛。

    “方霏霏,你心里究竟如何看我,我总觉得你最近心里有很重的心事。”

    方霏霏想着一瞬间把话说出来,然后两个人再回到过去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那般令人心伤的话来。

    “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声音仍旧如清泉出谷,不疾不徐。

    方霏霏神色沉了沉“没什么。”

    “方霏霏你知道么,你从来不会演戏?你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有事,你有很重大的事。”

    “沈星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真不知?”

    方霏霏看着骤然大踏了两步的沈星河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继而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自己怕什么?本来就是他瞒着自己,是他不对啊。然后抬起来,挺了挺胸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沈星河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方霏霏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罢了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了,只是日后有什么不满意的统统说出来,不要委屈了自己。”

    方霏霏扭过头去,接着走自己的路,心中却在碎碎念“你就是会吃人,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不,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我才不要跟你说。”

    不过沈星河看着方霏霏开始有些反抗,也算是精气神回来很多,心里也是开阔不少,上前直接牵住方霏霏的手,一如刚才和曾经“走吧,我们去接绣绣。”

    方霏霏撇撇嘴,对着沈星河的后背自己做口型“去接绣绣”。突然听见沈星河的笑声,心中有些尴尬和恼怒,这人是背后长了眼睛吗?怎么自己玩一下还会被人给发现。倒也规矩了很多,不过一会儿又传来沈星河的小声。

    “沈星河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唔,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

    方霏霏瞄了一眼渐西的日头“嗯,是不错。”

    沈星河诧异的看她一眼,方霏霏像扳回场子似得开心。沈星河做无辜状,被乌云盖了好几层的心情也拨开了云雾。

    两人一起回来那家让两人颇感无奈的青楼,小祖宗祁连绣绣正端坐着嗑瓜子,秀气的小嘴一张一合,那专注的神情像是在看什么高深的书籍,只是沈星河和方霏霏看的明白,这小妮子分明再看那些女子勾引男人的手段。

    沈星河上前一把捂住绣绣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这个了,跟着哥哥回家。”

    绣绣拨开他的手指“等我看完这个的。”沈星河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姑娘,觉得她怎么就和其它的皇室女子都不一样,结果还没想出来如何解决,就看见绣绣被方霏霏一把扛起,倒挂在了背后,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好吧,面前这个女子也不是寻常的女子。

    绣绣大喊大叫,沈星河对她做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小姑娘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可是好一会仍不见方霏霏停止,便主动说道“结果如何?没找到吧?”

    方霏霏臭臭的说了一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心里却想着这小妮子几天没见长胖了不少啊,伙食太好的原因吗?

    “喂,你们两个坏蛋,你们坏了本郡主的大事,竟然还敢用这种态度对本郡主?

    ”绣绣,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父亲现在是反贼,所以你不能说本郡主了。“

    ”本公主命令你把本宫放下来“

    方霏霏”……“小丫头脑袋转的很快啊。”绣绣,你虽然将来可能是公主,但是现在也不是啊。“

    绣绣脑袋在方霏霏的背后一磕一磕的,表示不想理这个暴力的女人。

    ”唔,绣绣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你放下来。“

    绣绣原本极有骨气的保持沉默,可是明显感觉的颠簸的厉害了许多,无奈道”什么问题?“

    ”捉你的人是皇帝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绣绣本来想给她一个朽木不可雕也得眼神,但是只能看见人家的后背,还是生生的忍住了,不过表情是忍住了,声音可就没有那么和善了”笨女人,那不是皇上和太后的人。“

    ”那是谁?“

    ”你不是说我只要回答一个问题就行吗?“

    ”我毁约了,不行吗?女孩子有权利说话不算话的,你快告诉我,是谁抓了你?“

    ”堂哥,你真要娶这种胡搅蛮缠又言而无信还暴力血腥的女人当我嫂嫂吗?“

    ------题外话------

    五一人真多啊,加班很心碎

    第七章 纠结

    方霏霏像是被一只调皮的兔子咬了手似得嗖的放开,她神色尴尬的看着绣绣,觉得这小女娃不愧是被整个王府称为小祖宗的人物。

    沈星河脸上扬起笑意,接住了倒栽下去的绣绣,可是也没有将她放下来,而是抱在怀里。

    绣绣拍拍沈星河的肩膀“干的不错。”沈星河看着绣绣那张得意的小脸,突然觉得生个像绣绣这样顽皮的女儿也是很好的嘛。若是绣绣知道沈星河的想法,一定会大骂沈星河想的太过美好,像绣绣这种女儿是谁都能随便生的吗?

    “说,是谁下的手?”

    “你又不是我堂嫂嫂,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绣绣像是抓住了方霏霏的痛脚,三句不离嫂嫂这两字。方霏霏也是无奈,她自然不能把这个小女孩如何,还是当着沈星河的面,可是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这小女孩为啥这么极品,她肯定不想祁连致远那个老狐狸,至于祁连致远的王妃?她还真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

    不过绣绣既然说拐带她的既不是皇帝的人也不是太后的人,且不说绣绣是如何确定的,那想必是出现了第三方势力,那么十杀和这第三方有关系吗?看着不给点厉害看看就不合作的绣绣趴在沈星河的怀里,顿时又没了主意。

    “绣绣啊,你记得你父王身边的那个剑客十杀么?”方霏霏听见沈星河代替她问出了口,倒是对沈星河的印象好了那么一点点了,不过,也仅限那么一点点。

    绣绣歪着脑袋“我当然记得了。堂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跟着你父王的?”

    “不知道,很久了吧。”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你父王吗?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是很厉害啊,我家老头子虽然外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在我看来也是很厉害的,有个厉害点的人追随有什么不行的么?”

    “倒不是有什么不行,只是……”方霏霏突然觉得两人谈话的声音小了很多,疑惑的扭过头来,却见沈星河正对着绣绣说悄悄话。

    “你看看你未来嫂子的亲姐姐听说几个月前被那个十杀给害了,你听说过这事吗?”

    绣绣不怀好意的眼神正正撞入方霏霏的眼睛,方霏霏原本有些羞怯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厉“这个小丫头知道些什么,你怎么什么都问她?”

    绣绣给了沈星河一个同情的眼神,沈星河无耐,自己又成了出气筒了。

    绣绣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不就是雌雄大盗那雌盗吗?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原本有些不自在的方霏霏听见这句话,突然扭转了头,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你知道?”

    绣绣玩着手指头“知道啊,不就是在那个什么地方来着?对,那个地方叫定青,定青的县衙嘛,很多人在那里设了局,就是为了抓雌雄大盗嘛,我怎么会不知道。”

    “为什么要抓雌雄大盗?”

    绣绣难言的看了一眼方霏霏,方霏霏沉了沉气“没关系,你说。”

    “传闻中一些人是为了那个血玉盏,就是暗藏的兵符,如今被你还给我父王那个。”

    “嗯”方霏霏声音有些闷闷的。

    “还有一些就是听说很多人打雌雄大盗的主意,想要混水摸鱼,毕竟以前落在你们姐妹手里的宝贝可不少呢。”

    “唔,还有,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雌雄大盗是曾经江湖第一大势力听雨楼的传人,听雨楼你知道吧,传说富可敌国,武功秘籍珍宝数不胜数。”

    “他们怎么敢?我大伯可是……”

    “你大伯不是一般不在中原嘛?等他回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方霏霏第一次正视了面前这个小小的女孩儿,很多事情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比如还有一拨人竟是冲着听雨楼的宝藏而来,这倒是让方霏霏觉得冤屈了,其实就连她和她姐姐都没有学到多少听雨楼的功夫,仅仅只是学了一套不怎么常见的爪发罢了,不过仅仅从一套不怎么著名的爪发便能著她和姐姐叱咤江湖,就能够想象到整个一个武学宝库的话对于那些人有多么大的诱惑力,可是最最让她冤屈的是,她和姐姐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传说中的宝藏。

    现在她也不再存着轻视之心了,看着绣绣问道“真的有宝藏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绣绣倒是乖巧的没有落井下石“你知不知道不重要,可是武功秘籍是肯定存在的,你大伯知道就行了,有雌雄大盗,哦,不,有你们姐妹俩在手,害怕长孙无越不找上门来吗?”

    方霏霏这下真的惊讶了。绣绣年纪这么小竟然会知道大伯的名讳,这可是多少老江湖都不知道的秘密,通常他们只称大伯是听雨楼楼主。

    “那我姐姐呢?”方霏霏声音有些颤抖“还活着吗?”

    绣绣看着一向气焰嚣张的方霏霏突然用这么软的语气说话,有点不习惯,虽然知道这话应该很伤人,但是想了想,决定还是如实相告“死了。”

    方霏霏突然感觉腿有些软,身子晃了一下便要向地下倒去,沈星河眼疾手快的接住方霏霏,绣绣跳到地上,双手环着臂看着突然倒下的方霏霏,本想要说一句女人就这点出息可是说出口的却是“你不要太难过了,虽说是死了,但是尸体却不见了,里面有些猫腻也未曾可知。”

    方霏霏眼里满是苍凉,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沈星河从未见过这样的方霏霏,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搂的紧紧的。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怀里的温度,她的眼中慢慢恢复了一些色彩,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推开沈星河的手“让我自己静一静。”

    “方霏霏,你究竟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早就得知你姐姐的死讯了吗?现在为何又这样?”沈星河有些心痛,强忍着担心想要用这种方式唤回原来的方霏霏。

    是啊,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这幅模样又是在做给谁看?方霏霏有些踉跄的扶住墙,她只觉得短短几日,所有的变化都超出了意料,自己原来和沈星河潇潇洒洒的闯江湖,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是个闻名天下贼,而身边人正是以前最最痛恨的官家之人,不,比官家还官家,以前觉得沈星河一个如此优雅的少年,该是自己最美好的梦,可是如今梦醒,发现一切都是骗局,而自己最亲近的姐姐却因为自己一次失误付出了生命,凶手却不知所踪,要知道一些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和自己真正经历过是两回事。

    以前自己听人说过自己是大盗,可是仅仅是别人说的,而现在自己真的想起来了,却发现和想象之中的差距好大,自己也曾为了一己私欲把别人弄得倾家荡产骨肉分离,自己个姐姐经常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而如今,只是掉了个个,姐姐用她的死,来满足了一些人的欲望,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自己就像个小丑似得,所有的一切真相都需要别人来告诉,哪怕只是一个四五岁的绣绣,知道的都比自己多,她突然觉得人生很灰暗,自己过往所凭借的一切,如今在别人看来,不过都是个笑话而已吧。

    可是,方霏霏你甘心吗?甘心被人看笑话吗?

    初出江湖之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没有去不了的险地,更没有带不走的宝贝,两个区区弱女子可笑傲天下英雄,而现在,风光无二的雌雄大盗已去其一,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而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好少年,呆在自己身边却不知所图何事。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未来的道路要如何走。

    最最讽刺的是,最后留在自己身边安慰自己的竟然是那个欺骗自己最多的人。

    她默默的想。自己在失忆的时候听沈星河坦白他的身份,坦白他的性别,都很轻易的原谅了他,可是自从自己恢复记忆以后,突然对这一切很是质疑,她想如果自己还是像原来那般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可是自己若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一辈子都像活在梦中,所思所想都是别人眼中的自己,而不是真实的自己了。

    既然上天如此安排,她原本就是方霏霏,错当了一段时日的方芊芊后,人生回到了正常的轨迹,那她还是做不了像芊芊这两个字代表的美好女子,她还是自己,方霏霏。

    她将脸深深的埋在臂弯里,不想出来,尽管心里翻来覆去的想,可就是不想面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沈星河,她该秉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于姐姐的死,她又该如何做,才能让姐姐泉下有知,走的安心。

    “方霏霏你就这点出息还想坐我的嫂子吗?”虽然被沈星河警告似得瞪了一眼,绣绣还是忍不住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就是死了个姐姐吗?我娘死了我都没想你这么没出息。”

    方霏霏一怔,传说中祁连致远的王爷府一直没有女主人,原来竟是去世了吗?

    ------题外话------

    我真是神了诶,今天加班,九点到宿舍,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写了这么多。汗

    第八章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绣绣,觉得这种事情是不该以这种轻松的语气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有什么,你不是也没有娘亲吗?”

    是啊,自己没有娘亲,所以从小到大一直和姐姐在一起,而现在,姐姐……

    “好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方霏霏看着失去媚时痛心到不行的沈星河几天之后就将那段也许还算不上是朦胧的感情牢牢的压在了心里,她自问做不到这种程度。

    “绣绣,你既然这般说了,我也不拿你当小孩子看,以前我没有记起往事来说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想了起来,那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十杀是第一个,既然他是你父王的手下,待我查探清楚以后,若真的是你父王授意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是自然。如何真的是我父王做的,他不会傻到害了你姐姐以后之后还与你打交道。”

    方霏霏看着有些暗沉的天色,心里很是烦闷。

    “你说那家青楼是你父王开的,看来他之前没少做过这方面的事情吧,那新月楼的琴心姑娘与你父王又是什么关系?”

    绣绣一改刚才无所谓的神色“这是我父王的私事,就不方便告诉你了,我告诉你不少东西,你送我回家,我们两清。”

    “好。”

    看着绣绣从大门回了自己的家,沈星河拉着方霏霏调头也回自己的客栈。

    一路上方霏霏的神情都有些怏怏,沈星河也不过分强求。

    方霏霏心里很乱,她抱着被子仰躺在床上,感觉真的很乱,一会像进入了暗无天日的死胡同找不到出来的方向,一会被沈星河劝慰的似得心里明白了些,但是又因为绣绣的话再次堕入深渊,可是转而绣绣又在明里暗里的劝慰自己。

    感觉像一瞬间失去了信仰似得,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哪一句话。

    方霏霏,你不要太为难自己了,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就不要再想了,一切顺其自然,也许明天一觉醒来就都好起来了呢?她不断的劝慰着自己,然后艰难的进入两人梦想。

    梦中有一个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断的在说些什么,可是迷迷糊糊间却又听不清楚,方霏霏睁开眼睛,发现手中紧紧拽着的被子,不由得苦笑出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开始在梦里没有安全感了。

    “霏霏,你醒了吗?起来吃早饭了。”

    门外沈星河的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嗯,醒了,你先去吧,等我洗簌完就去。”

    不过睡眠确实是这世上最好的疗伤圣药,睡了一觉,没有想通的依旧没想通,但是心里却不在那么难过,想必是认清了现实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心里再怎么痛楚事情也不会发生任何转变了。

    接受现实,寻找凶手,就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梳洗了一番方霏霏下楼吃饭,余光突然看见沈星河那双有些泛红的手,心里一动,看来昨天晚上的人是他吧,不知道自己是多用劲,才能让沈星河这般身手的人都能在手上留下这么深的印子。

    而她自己真是活到头了,身为一个享誉江湖的大盗她竟然能沉沦到有人摸进自己的屋子都不知道,还好不是别人……不过要说感动,肯定也是有的,他是害怕自己晚上睡不好来安慰自己的罢。

    沈星河全然不知方霏霏已经知晓了昨夜的事情,只是在用心的布菜,把方霏霏喜欢吃的菜都放在她的面前。

    方霏霏看着忙碌的沈星河,她想,他是什么时候也变得沉默了呢?是因为自己沉默而沉默吗?

    两人默默的吃完饭,方霏霏突然站起来,极尽高兴的拉起沈星河步调轻盈的向外走“沈星河,我们去玩吧。”

    “好。”

    “你想玩什么?”

    “玩你想玩的。”

    “那我们就比谁先这里最有名的碎碎姑娘的香帕?”

    “好”

    “还比谁先能先拿到刘员外给最爱的小妾生的女儿埋下的女儿红”

    “好”

    “还有比谁先……”

    “你说什么都好。”

    方霏霏突然沉默了。

    “霏霏你若是不开心,就不开心吧,没有人逼着你笑,你知道吗?你现在笑的很难看。你若真的很难过,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看着沈星河认真的神情,原本有些泪意在眼中酝酿的方霏霏突然状似不经意间拂了一下碎发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你想的美,我才不会让你看见我哭!”

    “你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沈星河上前一步。

    “不哭。”

    “哭吧,一衣服脏了不用你洗的。”沈星河又上前一步。

    “我说了我不哭……啊!”方霏霏怒气冲冲的一抬头,结果头顶撞在了沈星河的下巴,这下真得哭了,眼中原本酝酿的泪意突然间就涌了出来,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出来,不一会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砰砰的往下撒,方霏霏见索性已经丢了人,便不管不顾的一头栽到沈星河的怀里嚎啕大哭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一男一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女子还在哭泣,都对沈星河投去质疑的目光。

    沈星河苦笑,却把方霏霏抱的更紧了。

    方霏霏哭的不管不顾,声音时大时小,累了就小声啜泣,过了一会似乎是想起来自己在干什么,便又哭的厉害些,这下不光是借了一个肩膀的事情,几乎整个前胸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咕噜一声响起,方霏霏往沈星河的怀里又靠了靠,沈星河无奈的把方霏霏埋着的脑袋托起来,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霏霏,我们去吃完午饭再回来哭吧,好不好。”

    方霏霏用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看了一下天色,太阳有些刺眼,她刚想用手遮挡一下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快她一步把手举在了遮住太阳的地方。

    方霏霏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她胡乱擦了擦“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只口不再提回来接着哭的事情。

    身后传来轻笑的的声音,方霏霏也觉得尴尬,自己多大的人了竟然扒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忘我的哭了一上午,自己也真是做了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了。她有些羞怯,不敢扭头看沈星河的表情,只得用一种臭臭的声音道“不许笑。”

    “好,不笑。”

    不一会又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但是方霏霏确定那一定是沈星河发出的。

    她怒气冲冲的扭了回去,用红通通的眼睛瞪着沈星河“说了不许笑。”

    目光在空中碰撞,只听见沈星河用他独有的温柔语气道“方霏霏,你终于不再怀疑我对你的心意了么?”

    “你都知道?”方霏霏扭过头去,用一种细如蚊蝇的声音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我说我们去比谁先偷到碎碎姑娘的香帕吧!”方霏霏冲着沈星河的耳朵大喊。

    “你确定要我这个样子去?”

    方霏霏目光定在沈星河几乎湿透的衣服,一抹红晕从耳根浮起,喃喃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有了两步,方霏霏似是想起来什么,便冲着沈星河大喊“你不是有内力嘛?为什么不用内力烘干竟让我丢人。”

    “对哦,可以用内力,我忘了。”说罢直接运行真气在经脉中绕行了两个小周天,衣服瞬间已经干透了。沈星河有些犹豫的看着方霏霏“这样好像也不行,你看。”

    方霏霏看着沈星河的衣服,尽管已经没有了湿意,但是上面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曾经自己的泪水到过的地方的痕迹。“你没事用这么好的料子做衣服干什么?一点东西不好都能看出来!”

    “好吧,都怪我,我下次做衣服一定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为什么要经过我的同意,那不是人家的妻子……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不用问我。”

    方霏霏一脸怕和沈星河走在一起丢人的表情,离得沈星河远远的。

    “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那我们还去找碎碎姑娘吗?”

    “找什么找,你不饿了,回去吃东西”方霏霏顿了顿“顺便换一身衣服。”

    沈星河一听,立马快走几步,去拉住方霏霏的手“你算了算!”

    见方霏霏没有甩开他的手,嘴角的笑意感觉都要扯到了耳朵似得。

    “你不生气了吧。”

    “嗯。”

    “你还怪我吗?”

    “不怪。”

    “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好点了。”

    “那你……”

    “闭嘴。”

    “哦,都听你的。”沈星河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不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能做出来的。

    “行了,别人都看我们呢。”

    沈星河把手放下“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沈星河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不能。”有点骨气的话绣绣的嫂子可就跑了。

    方霏霏无奈“我真的不怪你了,你快点恢复正常吧。”

    “真的?”

    “比真金还真。”

    “那就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沈星河你站住,有胆占姑娘便宜有本事你别怕!”

    第九章 碎碎与丫头

    吃完饭,换了一身翩翩的白衣,方霏霏嘟了嘟嘴,似是不满意沈星河穿的这么好看要出去招蜂引蝶了。

    “你说这江南的碎碎姑娘比京城的琴心姑娘孰强孰弱?”

    “都说江南姑娘婉约,北方姑娘高挑。南方姑娘皮肤细腻,北方姑娘性格豪爽。”

    “想不到你倒是很了解嘛。”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

    “你说什么?”方霏霏挑眉。

    “我说我们啥时候去借碎碎姑娘的香帕一观?”

    “休息会啊,大白天的去那种地方感觉怪怪的。”

    “嗯,那就晚点再去。”沈星河在心里腹诽,觉得该感觉怪怪的不应该是因为白天去那种地方,而是应该要为一个女孩子竟然要去那种地方感觉怪怪的好嘛?不过沈星河好不容易才把方霏霏哄高兴了,自然不会那么白痴在这种小事上惹她生气,再说去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吗?

    两人各回各屋,修炼打坐,说起来两个年纪轻轻的男女竟然能耐得住寂寞打坐静心,修炼内功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毕竟这世上太多的人学了几招功夫以后就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再不用心了。

    真气在经脉中缓慢流走,三十六个小周天,构成一个大周天,当最后一个小周天走完之后,夜幕已经降临,两人匆匆吃了晚饭以后精神抖擞的向着碎碎姑娘所在的婉汀楼,这地方名字还算的上是一个雅字,只是碎碎姑娘,但看这名字,倒是也是个有趣的,不似别的红牌姑娘们净取些花呀草呀或是琴棋书画之类的名字,碎碎,名字就透着些爽快之意,不知道真人如何。

    方霏霏倒是对这一次的行动充满了期待。

    因着有着碎碎姑娘这块牌子,婉汀楼生意火爆。客人们嘛有俗的,有哑的,有财大气粗的,也有囊中羞涩的,方霏霏和沈星河很容易就混了进去,甚至门口招摇着手绢吸引客人的那几个姑娘看见沈星河第一眼眼睛就亮了,心想着这般俊俏的哥儿就是少给些银钱,他们也是愿意伺候的。

    只可以,沈星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碎碎姑娘今天可开席?”

    那些姑娘们嘟嘴不乐意了,心想好不容易来个看的顺眼的竟然又是来找碎碎的,不过也是,谁让人家碎碎姑娘不仅是这婉汀楼的头牌,在这整个江南道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姑娘。

    接待两人那姑娘笑容不减,但是方霏霏很明显的听出了其中的不满“开席,挪,大伙都在那等着呢。”

    看着厅内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方霏霏压粗了声音“呦,看不出来,这碎碎姑娘的恩客还不少呢?”

    “这位公子,你说哪儿的话呢?我们碎碎姑娘可是出了名的眼界儿高,就这些个人,哪能得到我们碎碎姑娘的垂青?”

    沈星河折扇一展,一派风流气度“看看,小瞧人了吧。”

    方霏霏扭头不与反驳她话那姑娘一般见识,女装还没沈星河十分之一的好看,也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哼。”

    沈星河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见恼怒,只是趁人紧紧的跟着方霏霏,把能进她身一尺的人纷纷挡到安全距离之外。

    两人落座,吃茶,嗑瓜子。当方霏霏第三次一把抢过沈星河攒了一盒的瓜子仁吞下去的时候,也有点心急了,虽然台上弹琴的,唱小曲儿的,甚至是跳舞的,个顶个的好看,可是她们又不是真的来看这些人的。

    “莫急”方霏霏扭头看着沈星河的侧脸,以为他预见到了碎碎姑娘的行踪,满是期待。“都是你的。”说着手里的瓜子仁递给方霏霏。

    “……”方霏霏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当之处了,这大厅广众地下,两个男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大多数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上的歌舞,但也有极少数露出不耐之色,想必也是冲着那碎碎姑娘二来,索幸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小互动。

    “想什么呢?嗯?”

    方霏霏突然想明白了自己不好意思个什么劲,要不好意思也该是身边这个男人不好意思啊,明明就是他主动给自己剥的瓜子的,不吃白不吃,哼。

    方霏霏低头有些昏沉,想着若是看这些女人还不如回去看沈星河舞剑来的划算,突然场间一片静寂,方霏霏一瞬间精了,看这气氛,正主要出来了。

    连忙正襟危坐,把桌上一堆瓜子皮都推到靠近沈星河的地方,然后得意的笑,沈星河面上无奈,心中却充满了甜蜜。

    出场之时没有传闻之中美人出没的仙乐,也没有颜色各异的花瓣起舞,那碎碎姑娘就那么清清爽爽的站在那里,没有什么热情似火的眼神,也没有什么狐媚入骨的颜色,长相的话,充其量算的上是姣好。可是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淡淡的蓝裙更添了几分清冷之意,让人觉得她就该是这里最好的姑娘,或者说,她与这里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她有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风情,是一种让人不能亵渎的感觉。可是方霏霏看着这姑娘,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等周围疑惑的,不解的,不屑的眼神统统变成肯定以后,台上那个小美人说话了“我家碎碎姑娘今天身子不适,说不见客了,各位请便。”

    方霏霏正沉浸在这头牌姑娘当真不同于一般那种以色侍人的姑娘,又点本事。结果听见下面那句话的时候脑子当场就当机了,什么情况,好不容易绞尽脑汁给这姑娘找了一大堆理由说她就是碎碎姑娘结果人家说人家是碎碎姑娘的丫头?

    沈星河看着方霏霏目瞪口呆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她如何能是冠绝天下的碎碎姑娘?”方霏霏恨不得抽沈星河两个巴掌,你谁你知道那不是碎碎姑娘怎么不提醒自己一生,害的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不过在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周围以后,发现大多数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心情才平静了下来,看吧,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误会了。

    而这碎碎姑娘的一个丫头就这么有看头,那正主不知道该如何让人惊讶了,一些人觉得今晚来的对了,虽然没见到碎碎姑娘,但是见了一个灵气十足比一般大家小姐的气度都要好的多的一个丫头,还有几场不错的歌舞,毕竟是饱到了眼福,至于那碎碎姑娘。自己可是倾家荡产都付不起和人家姑娘春风一度的赏钱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不甘了。

    但是有些人可不一样了,比如方霏霏和沈星河,比如那些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原本就是冲着那碎碎姑娘一月一夜开席日而来,等了半天就来了一个丫头这算怎么回事,这分明是瞧不起小爷?

    最生气那人当场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去请碎碎姑娘,小爷有的是钱。”围观的人也存着些也许碎碎姑娘会出来的念头,更多的是在看好戏。

    方霏霏默默地吃瓜子,静待事情变化。她可不信,这碎碎姑娘这般就能容易露面,比起看碎碎姑娘,她现在倒是更好奇这挑事的人最后能不能落下个全尸。

    台上那小姑娘还是个挺有脾气的,传完话就走了,也不管地下掀起多大的风浪,一看就是个见惯了风浪的。

    像是这楼里的妈妈,在不断的给那位公子赔好话,那公子看着妈妈低声细雨的以为甚是好欺负,便提出了要( 十八种武器之飞天爪 http://www.xlawen.org/kan/3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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