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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那个……我怎么知道。”阿容连退了几步,回到玄关开了走廊的灯。

    爸爸的呼噜声仍未减小,和他一样靠在墙壁上睡着的一个男孩,把我绊倒的就是他的脚。这两个人怎么会睡在门外?爸爸旁边的这个男孩有些眼熟,戴着帽子和眼镜,是白天替我打水的男孩。爸爸会睡在门外,估计是妈妈被他的呼噜吵醒,赶出来的。这男孩睡这儿,难道是无家可归?

    “爸爸!”我从地上爬起来,去摇晃熟睡的爸爸。妈妈做得太过份了,这么冷的天睡在门外,会生病的。一家之主不去上班,家里的开销谁负责?

    “嗯?”爸爸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我正要看向那男孩,要问明情况时。男孩被我的叫声吵醒,看见我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起身借助腿长的优势,几步跑出院子。

    “他是谁?”阿容这时走出玄关,看见男孩的背影问道。

    “我也不知道。爸爸!那男孩是谁啊?”

    “啊……我未来的女婿,哈哈!”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闻着这气味,再看看爸爸身边的空酒瓶。原来是喝醉被老妈赶出来。“阿容过来帮忙搭把手。”我决定先把爸爸扶进去,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过夜不是开玩笑的。

    阿容皱着眉头看着男孩离去的地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喂,听见没?”

    “来了!”阿容不情愿地过来,把这个醉鬼扶进去。看她一脸的不情愿,要不是另一只手受伤,才不愿拜托她呢。“好臭!要把他扶到哪去?”阿容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问道。

    “还能扶哪去,我的房间。”这个时候去敲老妈的门,看见醉成一滩烂泥的爸爸,只会多踹两脚再用力甩上房门,给我们吃个闭门羹。

    “什么?!绝对不行,谁要和这酒鬼睡一间房,呼噜比打雷声还响。”

    “那你就去客厅睡吧。”看着主人被女主人赶出房间多少该有点同情心吧。

    “想冷死我?”

    “那就闭嘴。”

    “你打算让他睡哪?”

    “床上。”

    “你睡客厅?”

    “怎么可能!”客厅连张沙发都没有,睡冰冷的地板,除了能遮挡风雪,和屋外没多大的区别。“勉强和你睡。”

    “不行!”

    “哎,又不是我愿意这样。”拒绝别人总是不予考虑,干脆利落的拒绝。“你的被子挺大的,两个人挤一块睡一晚,勉强可以。”

    戴帽子的男孩3

    “真是败给你们两父女。”

    爸爸重的要死,我和阿容把他摔在床上,可能是太冷,他自己摸索着盖上被子。阿容依然用毛巾包着头发,我把爸爸头下面的枕头抽出来,被子将就算了,枕头也共用,晚上的睡相本就不好,不想被沾上那湿滴滴的水。

    “阿容,睡了吗?”

    “没有!”

    “和别人共睡一条被子这是第一次,毕竟是家中的独生女。对了,你是家中排行老几?”

    “你好像对别人的事很好奇!”

    “没有!只是睡不着想聊聊天。”

    “……和你一样,从没和别人睡过同一条被子。”

    “你没传染病吧?”从没和别人睡同一条被子,不会是得了什么皮肤病吧。

    “我没怀疑你就行不错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她经常在房间里换衣服,身上没看见有被抓过的地方。最近这段时间的肤色略黑了些,这算不上是皮肤病。呼,放心了。

    “你喜欢寞寂?”我把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寞寂失踪的那几天,她经常站在阳台看着寞寂的房间发呆。回来后,在第一时间赶回,喘息未定便跑去。今晚那个背影和寞寂有几分相似,她的目光就一直没舍得从院门口移开。这些表明,她和寞寂有些特殊的关系。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但也未必是好事。”

    “不愿说就算了。”

    “来了。”阿容看了眼我身后,莫名其妙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来了?”

    呕~!爸爸双手撑着床,对准我这儿呕吐起来。阿容眼疾手快地把被子拖开,被子才幸免于难。只是我心爱的睡衣,被吐了一峰。

    “啊!”我一声惨叫跳起来。“你干嘛不早说?”

    “提醒你了。”

    只顾着被子,死没良心的,不知道把我一同拉过去。

    “爸爸!”见爸爸平息下来,我怒气冲冲地揪起他的衣领。

    呕~!没来得躲闪,全吐我身上。无疑是在雪上加霜,我像被冰化僵硬在那儿,阿容瞪大双眼看着我们这对父女。此时的我们真像是两个傻瓜!

    我可不可以揍眼前这个男人一顿?打长辈会遭天遗的。这么一个想法,一直在我的脑中盘绕。

    拜这个中年男人所赐,我发着抖冲了凉。洗睡衣拖地板,花了不少时间,太困太累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差不多是吃午饭时间,阿容那丫头别出心裁的带着我去乡下亲戚家。

    “你的亲戚还真够多啊。”坐在长途汽车上,看着窗外凄凉的雪景,觉得自己也很悲惨。

    “不像某人的家庭亲戚朋友一大堆,家里却从没有客人光临。”

    某人?是指我家吧。没办法,谁让妈妈死要面子,连唯一的姑姑特意从意大利赶来,都被拒在门外。要一个富太太在人前暴露她穷困潦倒的一面,不如拿把刀捅她脖子。用妈妈的话说,放弃人前高贵的样子,会活得比死还难受。虚荣心害死人啊!哪天老妈死在家中,自杀的可能性相当大。

    戴帽子的男孩4

    一路颠簸到达目的地时,我已睡了一觉。阿容把我带到一栋旧的房子前,出门迎客是昨天那位老奶奶。老奶奶先我们一步到乡下,这儿是蔡茜的叔叔家。全家人都来了,蔡茜那丫头当然没缺席。和她这种人相处,多少让我觉得不自在。

    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根本没有我这个外人的立身之地。我悄悄地捅了几下阿容,希望她能稍微在意一下我的存在,结果她对我的行为给予一个白眼,又继续和蔡茜在那儿聊些无聊的话题。既然是这样,带我来干什么?不如让我一个人在家,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吃些小点心。多自由自在,待在这儿简直是受罪。

    也许是对无视我存在的报应,午饭过后老奶奶突然胃痛,蔡茜的叔叔和婶婶把老奶奶送到城里的医院。检查结果还不清楚,只知道需要住院几天,蔡茜的叔叔和婶婶只好留在那儿照顾。

    “对了,叔叔说篷里的幼苗需要除草。”蔡茜坐在我对面吃着茶点说道。

    “这样的话你和幼珍去拔草好了。”

    “什么?”对待受伤的人没有特殊服务就算了,还总是被使唤做苦工。“那你做什么?”

    “阿容姐要准备晚餐。快点走吧!”蔡茜不知什么时候拿了顶草帽,催促道。

    “你手上拿的算什么?”

    “草帽。”

    拔个草用得着戴那东西,看着让人觉得那么可笑。踏着积雪艰难地走着,眼前一排排突起的白色帐篷,别有一翻风景。蔡茜往前走着,一边戴上那顶草帽。

    “这东西不是夏天用的吗?”要是换别人我才懒得问,谁让这丫头和我同行呢。

    “谁规定的,只要干农活就要戴。”

    “难看死了。”

    “被熟人看见了你就不会觉得难看了。”

    “更丑!”这就是帽子的用处?

    “闭上嘴啊,别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公主,忘了拳头的滋味了?”好心提醒换来恶意的警告。

    算你狠,要不是手上受伤,我定会不顾一切先给你一拳。

    “新年好啊,新年好啊……”

    算算日子离过年没几天了,这几天阿容总是去亲戚家做客,就是因为年日将近。爸爸妈妈会给我多少压岁钱呢?越多越好,等回到朴家就不用为躲避服务员的目光,辛苦去买廉价卫生棉。芝间和寞寂新年收到的红包数量肯定是我的n倍……阿容说我再也不用回去……再也不用回去了吗?是啊,还想着这些干什么。

    “啊,糟了!”蔡茜小声地叫道。

    “什么?”

    蔡茜抱住我的胳膊,把草帽压低遮挡她大部的脸。好恶心,被女孩这么抱着。

    “怎么办?是我喜欢的类型啊,被看到这糗样子……”

    “嗯?”

    我抬起头看向前方,又是那个男孩,替我打水昨晚在家门口睡着的那个男孩。今早来不及问爸爸就被阿容拽出门。在与他擦肩而过时,男孩刻把帽子压得更低,故意隐藏他的脸。只一瞬间,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

    戴帽子的男孩5

    “啊,糟了!”蔡茜小声地叫道。

    “什么?”

    蔡茜抱住我的胳膊,把草帽压低遮挡她大部的脸。好恶心,被女孩这么抱着。

    “怎么办?是我喜欢的类型啊,被看到这糗样子……”

    “嗯?”

    我抬起头看向前方,又是那个男孩,替我打水昨晚在家门口睡着的那个男孩。今早来不及问爸爸就被阿容拽出门。在与他擦肩而过时,男孩刻把帽子压得更低,故意隐藏他的脸。只一瞬间,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

    “你认识?”

    “不认识。”直到那男孩的背影消失,我回过头看向蔡茜,这丫头的手紧紧地抱着我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

    “啊……讨厌!”蔡茜看了看我们连在一起的手臂,刚才还死死地抱住,这会儿像稍碰一下就会被传染像瘟疫似的。

    说什么讨厌,真正觉得讨厌的是我!蔡茜歪着脑袋,在这些白色物体前来回走着,看这样子是忘了她叔叔的帐篷是哪顶了。

    “哎,该不会是忘了吧?”

    “吵死了。”蔡茜看看了离我们较近的一顶说道:“那个。”

    “你确定?”

    “当然!”

    我半信半疑地跟着蔡茜走到帐篷前,蔡茜一把掀开,里面的景象尽收眼底。我们两个惊得瞪大双眼,整个篷内都是杂草,整齐地排列着,像是有人故意栽种。

    “不是吧?”

    “开始干吧。”蔡茜收拢张大的嘴,开始冲我大呼小叫。

    “这么多……”

    “所以才说开始干啊。”蔡茜挽起手臂的袖子,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反的气势。

    我恨死钱这东西了,不是因为钱妈妈就不会留下阿容,我也不用做这种事。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蹲下身,跟着蔡茜一起拔草。不是说拔幼苗里的草吗,幼苗在哪?

    忙了一整个下午和蔡茜只拔了不到五分之一的草,我热得开始解掉脖子上的围巾,蔡茜忙里偷闲擦掉额头上的汗。这时帐篷被人掀开,一对老夫妇看见这一幕冲到我们的面前。

    “菩萨,活菩萨啊!”

    “嗯?”看蔡茜一脸的惊讶的表情,不像是认识这两位。该不会蔡茜那丫头真的认错帐篷,忙活了半天帮别人做了。

    “辣椒秧苗全拔了,你们是在做什么?”老人的声音底气十足,不看长相我会以为是个年青气盛的小伙子。

    “啊……不……不是吧!”这些全部是辣椒的秧苗,难怪这么整齐,不像是杂草。

    “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蔡茜,那丫头正蹑手蹑脚想要偷跑出去。“喂!你想一个人开溜吗?”我才是被拖累的人,拜她所赐才会来这儿的。卑鄙的家伙,这会儿竟想一走了之,把责任全部丢给我。

    “呵~!我只是……只是……”

    一顿臭骂少不了,老夫妇没有提出赔偿,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们明天划小船去接一个人。为了不被多加处罚,我和蔡茜连连点头答应。

    遇难中的相见1

    第二天很快到来,蔡茜得了重感冒,阿容顶替她和我一起到河边。按照老夫妇所说,找到那条有些破旧的船(怀疑这种船能不能载人。)。阿容解开绑住盘的绳子,和我先后上了船。船旧成这样没被扔掉,还在使用就够让人惊讶,居然还是划浆船。阿容熟练地划着浆,意外地没有吩咐我,只让我在一旁休息。

    “你干嘛一脸的不高兴?划船的人可是我。”

    “这些天被你害惨了。”

    “被我?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非拉着我来乡下,怎么会遇上这种事。这么冷的天气,我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啊……”阿容没待我把话说话,腾出一只手对准我的脑袋就是一拳。“干什么?”

    “这是对你这个不干活光说话的人惩罚。”

    “……”对阿容我敢怒不敢言,毕竟浆在她的手中。我只有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在这条破船上,使劲用脚一跺,大事件这时发生了。被跺的地方出一个大洞,脆弱的不堪一击,这会儿船划到湖中心,水正涛涛往船中涌,按这水速下去,往回划在到达前就被水淹没。

    “啊……你干什么?”阿容惊的扔掉船浆。

    “你干什么?”再没有希望也不能把浆给扔了,这完全是在等死。

    “笨蛋!看你做的好事。”

    “骗人吧!这船怎么可能这么脆弱……”我仍不敢相信。

    “是你的脚太可怕了吧。”

    “这时候说什么风凉话。”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想死,我这么年青,不想在豆蔻年华之时死去。

    “没办法了!”看见我的眼泪阿容反而平静下来。

    “嗯?”

    “硬把你拉来,才会遇上这种事,算我欠你的好了。”

    “什么?”

    “这条船两个人待着很快就会淹没在水中,如果是一个人的话……”

    “……等……”

    卟嗵一声,阿容跳入水中,我阻止的手伸出时已经晚了。大笨蛋,阿容这个大笨蛋!就算你跳下去,进了水的船也不会撑多久。要死的话……至少两个人死在一起.虽然心里很不情愿,这茫茫湖水之中只有这孤舟一艘,身上没有手机,阿容又跳入水中不知去向。我心里好害怕,湖水浸泡到膝盖,我像是等待上帝的裁决,只是答案已知晓。这么孤单的死去……阿容太过份了,心里再不愿意,两个人聊着天一起死去,总比这样孤孤单单的好。

    好冷,我有些佩服阿容的勇气,这么冷的湖水,毫不犹豫地跳下。为了让我有得罪的机会,才会跳下去。平日只和我斗嘴,这种时候表现出英勇的一面。这么伟大的心胸,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

    双手冷的发紫,为为让自己暖和些,我把围巾拉到嘴边。撑不下去了,寒冷渐渐让我失去意识。阿容牺牲换来的求救机会,我没能好好珍惜,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船渐渐被水淹没,被沉入湖中……没办法了,湖水让我不能呼吸,寒冷又将我包围。我的眼前变得模糊……很快就能见面了,阿容!希望你没有走太远。听见我的声音,请等等我……

    遇难中的相见2

    又是同一种感觉,一个人的唇印在我的唇上。他的双手轻柔地托着我的下巴,给我做人工呼吸……那微扬起的嘴角把我从黑暗中带回这个世界,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芝间的面容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你醒了!”久违的笑容,如释重负船的笑容。地上摆放的帽子和眼镜……芝间就是那个男孩,难怪我会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之间……”我手上的纱布不在,估计是掉在湖水中。为了能更近看清这久违的面容,我忍痛撑着地面想要坐起身。芝间扶住我的背,帮了我一把。从我身上滑落的外套,是芝间的,他现在只穿着一件湿漉漉的单薄毛衣。

    “呼~!还好阿容及时打电话给我。”

    “阿容?阿容她怎么样了?”阿容跳进水里,不是死了吗?在水里那么长时间……

    “在那边!”

    “嗯?”我朝芝间指引的地方看去,阿容包裹着被子好端端地坐在地上,旁边是那对老夫妇和其他村民。这么说芝间给我做人工呼吸时,这些人都看见了。啊,不好意思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阿容那丫头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悠闲地抽着她向别人借来的烟。

    “你醒了!”阿容迎上的目光,把不太合她胃口的烟扔在地上,拿着另一条被子走到我面前,盖在我和芝间的身上。

    “阿容你……不是死了吗?”

    “谁告诉你我死了?”

    “可是你跳下船……”

    “跳下船是为了游到附近的陆地,脑袋里在想什么呢。昨天看见这家伙在你家门口,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瞒着家里,偷跑出来,跟着我们,我想今天大概也不例外。在附近游泳好的只有他了,所以一上岸就向别人借了电话通知他。刚好他坐的船就在那附近,这才把你救起来。”

    “芝间坐的船?”

    “啊,是那对老夫妇的。”

    “他们?”那对老夫妇让我和蔡茜划船去接人,自己怎么也驾着一条船去了。

    “是为了通知你们人已经到了不用去接。”

    “他们要接的是?”

    “他们的儿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啊。”

    “你弄湿了人家的被子打算怎么办?”可恶,亏我一直担心她的安危,做好决定和她一起赴黄泉。

    “湿衣服都脱掉了。”

    “脱……脱掉了?”

    “不信?给你看看吧。”

    “啊……等等!”芝间和村民都在,稍微顾及一下吧。

    说话间阿容已经掀开了被子,将身体展现出来……害我那么紧张,这丫头里面穿着一套干衣服。还以为顶多只穿了内衣……不过,我在紧张什么,连芝间都……芝间是女生,女生看见女生的身体没什么关系吧。

    蔡茜开着她叔叔家的汽车赶来,我和芝间都需要把衣服换掉,坐在汽车两人蜷缩在一条被子里,我不好意思地将脸撇向一边。比起芝间会来这儿,我更好奇蔡茜竟会开车,而且顶着高烧的身体特意来接我们,真是超级难得。

    遇难中的相见3

    换上干衣服,我捂着被子坐到客厅的茶几前。蔡茜开车吹了风,感冒加重戴上了口罩。芝间换了蔡茜叔叔的衣服,腿过于长被子还是短了。看着他这身可笑的装束,我忍不住用被子捂住嘴,遮盖笑的张开的嘴巴。蔡茜给我们每人端来一杯热腾腾的开水,我接过捂在手中的取暖。

    “小茜,你身体不舒服去休息吧。”

    “嗯!”蔡茜摸了一下烫手的额头,点了点头。

    “感冒药吃了吗?”阿容见蔡茜的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道。

    “吃了。”

    “去休息吧。”

    “嗯!”蔡茜看了看芝间,不舍地走进房间。

    怪不得今天表现得这么好,不对我发牢骚,又是开车接我们,又是倒开水,原来是被芝间的外貌所迷。想想昨天和芝间擦肩而过时,蔡茜说他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阿容没察觉到蔡茜的变化,我要不要告诉蔡茜芝间的性别?算了,昨天对我的态度那么恶劣,就让她误会下去吧,反正就相处这么几天,以后不会再见面。

    阿容把水杯放到茶几上,从沙发的角落拿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支,还把烟递到芝间面前。芝间看了我一眼,我赶忙收起脸上嫌恶的表情,还是被芝间注意到,冲阿容摇了摇手。阿容这个老烟枪,自己爱抽还要想把别人也拖下水。

    “呵~!”阿容用眼角撇了我一眼,神秘一笑。“给我递一下!”阿容指着芝间面前的打火机说道。

    “你也少抽些烟吧,才多久不见,皮肤变得这么差。”芝间递给阿容打火机时,啰嗦了一通。

    “这话从你口里出来就变味了。”阿容一脸满足地吐了口烟圈。“这玩意儿,隔几个小时没抽怪难受。”

    “是吗?”芝间笑了笑,猛的喝了口茶,说道:“可我觉得白开水才是不可少的东西。”

    “是吗?还以为你要说这丫头是不可少的东西呢。”阿容丢过来一个目光,阻断我从刚才就注视着芝间的目光。

    “你说什么呢?”这种感觉就像偷东西被人当场抓住,我躲避着芝间投过来的目光,尴尬地说道。

    “脸红了。”阿容好死不死地加了句。

    “呵~!这样的幼珍很可爱。”

    “嗯?!”我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干脆把脸埋进被子里。

    “可爱?是可恶吧。”

    可恶的是你,是你阿容。爱抽烟,爱装酷的丫头!

    “呼~!这味道果然不适合我。”阿容把抽了几口的烟按在烟灰盔里熄灭。站起身走到芝间的面前,俯下身对着芝间的耳朵说道:“我要去准备晚饭,怎么样?帮我忙吧,你应该不想让那个刚溺水的丫头去吧。”

    透过阿容垂下的头发,我看见芝间正看向我,接着点了点头。

    “丫头,你好好休息吧,之间我就先借走了。”阿容立直身双手插腰,挑衅地说道。

    什么借走,借走的。要芝间帮忙做饭,坐在沙发上也可以说出来啊,干嘛非要在他身边,嘴巴都快贴在耳朵了。根本就是在诱惑芝间,厉害啊,一切假装的那么自然。可恶至极,为了能与其他女生不一样,吸引他的目光,才故意不穿裙子,一身男孩打扮。才比我大几岁,心机这么重。

    遇难中的相见4

    看着芝间和阿容进厨房,气就不打一处来。冲动中想把水中的杯子砸向阿容的脑袋,不能在芝间的面前表现出暴力的面。她那破手艺比起我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祈祷着手快点好起来,这样与芝间在厨房一起的就是我。

    ……有些不对劲。我现在这样是在吃醋吗?芝间……芝间他是女人,我在乱想些什么。阿容会做出那么亲密的动作,只是两人接触的多,形成的一个习惯。疯了,我简直是疯了。从再次被芝间救出做人工呼吸时,就疯了……或许更早!

    蔡茜的房间里传出咳嗽声,发烧很厉害的样子。我冲着阿容喊了声,厨房没回应。算做是报答一杯茶水之恩,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欠她人情。房间离客厅不远,我拖着被子敲响她的房门。

    “可以进来吗?”

    “咳~!”回答声依然是厉害的咳嗽。

    我直接推开了门,蔡茜躺在床上发着抖,我赶忙把身上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不是吃了药吗?”

    “我要喝水!”

    “水?我喝过的你介不介意?”

    蔡茜摇了摇头。我忍着痛扶起蔡茜,喂给她水喝。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小心让水洒在被子上。缓缓扶着她躺下,看着被高烧折磨的蔡茜,我不忍打来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为了能够更换毛巾,我只能留在房间里。没办法,蔡茜倔强的性格不知像谁,打死都不肯去医院。阿容中途来房间看过一次,那个时候蔡茜的高烧稍退了一些,多亏我给她吃了特效感冒药。那是我乘她睡着时,顶着寒风去附近的商店买的。当然是比较熟悉这儿的阿容告诉我有那么一家店。门口没挂药店的广告牌,只有收银台摆放几种药片。刚开始让人有些不放心,看蔡茜吃下去的效果,才放心地去吃了晚餐。

    阿容特意给蔡茜煮了粥,晚餐的碗推给我的借口就找到了。

    “我要拿粥给小茜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我稿定。

    蔡茜喝了粥出了一声汗,阿容叮嘱她好好睡一晚,便出来安排我和芝间的住房。我睡蔡茜隔壁小间的客房,芝间做为贵宾睡蔡茜叔叔的房间(这是蔡茜的意思)。阿容要照顾蔡茜,今晚打地铺和她睡一间。

    芝间神奇的出现,一直找着机会想要问清楚,餐桌上每次都被阿容打断。一个人睡在陌生的房间,一时难以入眠,我坐在窗前,借着月光,看着窗外的雪景发呆。隔壁房间传来阿容和芝间的声音,这么晚了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

    为了弄清楚,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这栋老房子的墙壁是用木头做的,晚上这安静的环境中,隔壁的一举一动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么出来没问题吗?呼~!”阿容这丫头,听这声音不会又在……

    “在病人面前还是不要抽烟。”果然被我猜中。在病人的房间抽烟,不怕把人给熏着?

    “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两天前。”

    两天前不就是我和阿容去蔡茜家的那天,芝间一直在跟踪我们。见我提着水桶出门,先一步在水井前打水,故意支开我,等我离开再把打上来的水倒进我的桶里。可是为什么不想让我看清他的脸?昨天和爸爸睡在走廊外,到家门口也没去进去打招呼。

    “躲藏起来是不想被幼珍发现?”

    “不是,只是想看看她平日里的生活。”

    “这算不算是偷窥?”阿容坏坏的笑着。

    “呵~!”芝间也以笑声回应。

    “前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和那老头一起醉倒在门口。”

    “露过的时候刚好被赶出家门的伯父看见,强行拉进院子,为了不惊扰伯母,伯父只偷着进去拿了几瓶酒。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些,没想到会在走廊睡着。”

    “怎么办?”

    “嗯?”

    “清楚知道你就在眼前,不像朴家报告,我的饭碗可能就保不住了。”

    “那么在意这饭碗?还是该说是在意那家伙?”

    “那家伙……托他的福你才能一直平安无事!”

    那家伙,那家伙的叫,就不能直接说出名字吗。

    “看来明天真该打个电话了。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才会继续留在朴家。”阿容半开玩笑的说道。

    “是吗?那之前我就先把这床上的女孩绑架了。”

    “嗯,人就在眼前。”

    总算把心中的疑惑解决,只是这两个人聊天中的重要人物,没能知道他的名字太可惜了。

    命中的他1

    上午

    蔡茜和阿容去医院看老奶奶,芝间见风停了提议出去散步,我围着围巾顾于形象,没敢把脸埋进去。乡村的公路少了城市的污浊,一望空旷的田地被雪覆盖,踩在上面咯吱作响。城里的孩子们没能享受这种乐趣,扫大街的阿姨叔叔们总会在天亮前,把马路上的雪扫得干干净净。

    “这儿的空气很好吧?”芝间回过头问道。

    “嗯!”我腼腆地点了点头。和他单独相处,竟让我有些拘束。“对了,昨天你怎么会坐在那老夫妇的船上?”

    “我跟到湖边时,遇上赶来的老夫妇,他们本来是要通知你们不用接人,结果发现你划走的是条废旧船。我说是你们的朋友,怕出事他们就让我上了船。”

    “哦!”

    我们都沉默着不语,走在芝间的身后,我偷偷瞄了眼芝间,看见他上翘的嘴唇。和我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表情一样……在我昏迷后醒来时,想到的第一个人竟是芝间。

    跟着芝间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湖水边一条狭窄的路。右边是一米高的的地面,左边是离湖水近的地面比脚下的路低一米。上下都是两片菜园,不过现在没有菜。一棵树倾斜着朝湖水这边,我伸手摘下一片树叶,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放在手中便融化了。

    “路这么狭窄,却一点都不害怕。可是如果下面没有这块菜园的话,就不同了。”

    “这就是安全感啊!”芝间笑着说道。

    是啊,安全感。只不过多了一块地,人从恐惧变成了踏实。很神奇,却是很人性的东西。人的心灵很脆弱,往往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在不知不觉中抚卫人心。

    “你很冷吗?”

    “不冷。”我说着违心话。双手没了知觉,早知道和阿容来的时候把手套带来就好了。

    “耳朵都红了,把帽子戴起来吧。”

    “不了。”戴上外套上的帽子,再佩上这条围巾,远远看来就像一头笨熊。在芝间的面前弄成那个可笑样,才不要呢。风度和温度,就像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我的外套给你?”芝间说着就要脱下外套。

    “不用了。”我出声阻止,穿这么多都感觉冷,他只穿了件薄毛衣,把外套给我肯定会生病的。

    “真的?”芝间突然止住脚步,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说道:“可是手很凉。”

    “呵~!”在芝间放开我手时,我把围巾提高遮住脸。“这样就可以了。”

    “抱歉啊,让你出来陪我散步。”

    “没关系。”这么客气,反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就来了便意。打算忍着回去再上厕所,肚子却痛得要命,实在憋不住的情况下,向一位路过的村民问路,来到了最近一家茅房。里面臭得要命,我捏着鼻子走进去,踩在那两块放脚的砖块上,刚蹲下就看见站在外面的芝间冲我摇着手。为了能让厕所通风,墙壁上面开了几个砖块大小的洞口,蹲下后外面的人能看见我的头部,而我也能清楚地看见他。

    “听说在这儿夏天能看见萤火虫。”

    命中的他2

    “哦!”我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一边。进来前看见里面有些黑,感到害怕才让芝间在外面陪我,我现在后悔了。昨天晚上睡冷,害我肚子痛,现在时不时的会放屁。丢人,选择让芝间在外面,真是个错误。

    看着芝间一张一合的嘴巴,我生怕自己放的屁会打断他的话,为了阻止这可怕的事情发生,厕所上到一半,我强忍着肚痛出来。一部分原因是厕所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芝间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让长得这么帅气的人在臭哄哄的厕所外等候多时,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谁愿意让人误以为是有便秘呢。

    回去的路上,我尽可能避免与芝间的目光相对。走在那条狭窄小路上,与来时一样,芝间走在前面,我紧跟其后。

    “幼珍!”芝间用温柔地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嗯?”不会是提刚才放的那通屁声吧?我紧张的心嘭嘭乱跳。太丢人了,千万千万不要提。拜托了,上帝听见我心中哀求也请实现吧。

    “你有喜欢的人吗?”

    “嗯?!!”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芝间瘦弱的背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有哦!”

    “谁?”

    “秘密!”

    秘密吗?我也有喜欢的人,就是面前的……有的,我有喜欢的人!也有……

    乡下的两天度过,我、阿容、蔡茜还有芝间四人,坐上回城的长途汽车。昨晚着凉了,身体不舒服让我有些晕车,芝间见我难受和我换了位置,让我靠窗坐。坐在我前面的阿容一上车就老样子抽烟,烟雾一直往我这儿飘,呛得我头更痛。

    “阿容,把烟灭了吧。”芝间在我开口前,拍了拍前面的座位,说道。

    “嗯?”阿容转过头看了看我,明白芝间的意思,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了。”

    “把这个吃了吧。”芝间递给我一个药片。

    “啊,谢谢!”我接过药片放进嘴里,再接过芝间递来的水壶,一鼓做气把药片吞下去。我靠在窗户上,让自己的头有个靠垫。闭了会儿眼睛,我忍不住瞄了眼芝间,正好迎上他看向窗户的目光。我正觉得尴尬,芝间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出来没眼朴姨说吗?”我找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想被他发现,我因不好意思而变红的脸。

    “没有!如果说了的话,就绝对出不来了。”

    “嗯?”我直起身子,说道:“那朴姨还不急死?”

    “嗯,大概会吧。”

    说得那么轻松,朴姨着急他一点都不担心吗。“怎么可以这样,不说一声就跑出来?”

    “都说不可以说了。”

    “干嘛非要出来啊?”

    “这个……是因为……”芝间朝我瞄了一眼,不知是不是我头晕的太厉害,竟觉得与他视相对时,他有意识地将目光转移。他的眼中有几分紧张,不仅如此还掺杂着其他不明情感。就像……就像我看他时,那种特别的东西。

    阿容见我们两个的气氛有些不寻常,突然站起身,猛地吸了口烟,对准我的脸吐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命中的他3

    “咳~!你干什么?”我一边用手挥掉烟圈,一边说道。

    “看看你们两个吧,简直像是新婚夫妇,让人羡慕啊。”阿容打开窗户把烟头扔到窗外。没公德心,街上的小混混都知道要把烟头扔进垃圾桶。

    “什么……什么呀!”我不好意思地把脸撇向一边,假装观赏窗外的风景。芝间不以为然,或许是他天生温柔的性格吧,对待别人的话语,总是以灿烂的笑容回应。不,应该说这是性格中的一部分,温柔的哥哥的那部分。

    我差点就给忘了坐在身边的芝间只是性格分裂成他哥哥,可他毕竟是个女孩。最近总是会忘记这一点,我内心的在渴望,渴望那个死去的哥哥复活,或者……眼前这个就是他的哥哥。对,要是这个就是芝间那温柔性格的哥哥……我在想些什么,混蛋!那不是( 凡人的乌鸦 http://www.xlawen.org/kan/35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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