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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久。”

    言笑不解,“你是说……我们找?”

    “没错,我们。”关牧南看了她一眼,给以宽慰一笑。

    可是……“为什么不是警察?查案子找凶手是警察的职责啊。”

    “关牧扬死不是一件小事,其中利害关系网太复杂,三言两语讲不清,我不信任那些人,我只相信我自己。何况……关牧扬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场,你有充足的嫌疑和杀人动机,有些人为了脱罪,会拿你当替罪羔羊也说不定。”

    言笑依稀想起当初警官跟自己说,关牧扬是吸毒过量而死,也就是说,他的死多半是他自己造成,为什么关牧南却好像笃定他是被人谋杀?

    “你觉得是有人想害死他?”

    “他死了,会有很多人受益。”

    关牧南说完便不再开口,也没有告诉她究竟会有哪些人受益的打算。

    高乐餐厅的现场被警方封锁了,关牧南找到餐厅的负责人询问监控录像,结果被告知当天餐厅的监控录像被人关闭了,直到出事后警察来查才发现监控出了问题。

    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那天在关牧扬来之前有多少人出入过餐厅?”

    餐厅经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挺多的,但因为餐厅被关先生包下来了,很多客人只能回去了,记不清了。”

    “也就是说除了关牧扬和这位小姐,没有人进入过餐厅?”

    “还有一位关先生的司机,关先生中途好像身体不适,让司机拿药过来,因为司机手里拎着一只药店的袋子,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关牧南又找到关牧扬的司机,事发之后他已经处于停职状态,因为本来他的工作就是接送关牧扬,但关牧扬一死,他就没工作了。

    “关牧扬让你带的是什么药?”

    “治头疼的药,关先生最近一直喊头疼,我就去药店买了他常吃的药。”

    “一整只袋子都给了关牧扬?”

    “是,关先生在里面等言小姐,不想让人打扰,拿了袋子匆匆就走了。”

    可是关牧南问过警方,又查了餐厅事发现场,并没有看到药店的袋子,也没看到任何关于药丸之类的东西。

    “你亲自交给关牧扬的?期间药有没有离过你的手?”关牧南一边问一边打量司机的神情。

    司机显得很紧张,想了一会儿,说:“药是我亲自交给关先生的,我只下过一次车,车在进入地下车库的时候要取卡,我够不到,就下车取了卡。”

    关牧南想了一会儿,才对司机摆摆手:“可以了,你走吧。”

    司机明显被吓得不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嫌疑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言笑跟着关牧南奔波了一天,餐厅的监控录像显然是有人事先就破坏了的,究竟什么人跟关牧扬深仇大恨到要杀了他?

    临睡前言笑听到关牧南拨了个电话给丁辉,只说:“明天关氏的股票一定会大跌,你做好收购准备。”

    想想的确,关氏出了这么大的事,股票大跌是必然的,当初徐长峰只不过被曝出婚外情的丑闻,森田的股票就一落千丈,这次关氏的核心人物关牧扬一死,业界必定打乱……

    可不知怎么的,就因为那个人是关牧南,所以言笑就是相信,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关氏股票跌得没有言笑想象的大,关牧南一早就回了公司稳定军心,言笑还想去高乐餐厅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不料在路上碰到了陆槐南。

    陆槐南精神很好,但自从上次他让人把徐青揍地半死之后,她对这个人就彻底没了好感。

    “那些人都是用来监视你的?”陆槐南的车跟在言笑后头,朝她吹了声口哨。

    言笑装作没听见。

    “关牧扬那种人死有余辜,别说不是你做的,就算是你做的,也是干了一件好事。”

    言笑蓦地刹住脚步,回头瞪他:“有事吗?没事不要跟着我。”

    “我来看看我有没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陆槐南耸了耸肩。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想帮。”

    言笑白了他一眼,觉得自己跟他没法沟通,他这种大少爷心情好了就来逗你一下,心情不好随时可以把你一脚踹开,她已经见识过他的两面三刀了,一想起徐青那个时候的样子,她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她正说完,一辆火红的跑车刹那间出现在身边,窗户下露出徐青的脸,她面无表情,对她说:“上车。”

    言笑为了尽快摆脱陆槐南的纠缠,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徐青车速很快,像是赶时间似的,言笑不得不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哪儿?”

    “关牧扬的司机车祸死了,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去事发现场。”

    什么?车祸?死了?

    言笑震惊的无言以对,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死了?她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十分厉害,猛地回头问:“关牧南知道了吗?”

    徐青睨了她一眼,说:“他已经赶去现场了。”

    随后的时间里言笑只觉得昏天暗地,不知道自己究竟堕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虽说生死无常,可太蹊跷了,先是关牧扬,再是他的司机,一切都太明显了,分明有人故意杀人灭口,司机一定见过凶手,才让凶手不得不痛下杀手。

    现场到处是警察,车子刹车失灵,活生生撞上了路边的大厦,司机当场死亡,受伤的几个市民已被送往医院紧急治疗,关牧南蹲在车边在看着什么,十分专注。

    言笑的腿有些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徐青从身后扶住了她。

    她好不容易走到关牧南身边,关牧南抬头对她笑了笑,摇着头说:“只是意外,不要想太多。”

    但究竟真的是意外还是人为?

    他站起来,对着徐青说:“言笑交给你照顾,这两天我要出趟门,她不适合一个人住。”

    徐青拧起眉:“为什么是我?”

    “那我交给柳生其。”关牧南作势要给柳生其打电话,立刻被徐青按住。

    “算了算了,交给我。”

    关牧南摸摸言笑的额头,试图让她宽心:“放心,没事的,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等我回来。”

    言笑很想点头,可也很想问,为什么他要在这种节骨眼出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自己独自去面对?

    “我跟你一起去。”她抓住他的手,神色苍白。

    关牧南摇了摇头。“你不方便。”

    是夜,言笑独自坐在窗口,徐青温了杯牛奶递给她。

    “你跟关牧南误会消除了?”言笑问她。

    徐青讥讽地一笑:“我跟他那种人物就算有误会也拿他没办法,何况,上次我被陆槐南带走,他救了我。”

    “什么?上次你被带走,是他救的你?”

    “不然呢?你以为陆槐南真的不敢把我怎么样?是关牧南派人找到了我,陆槐南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饶了我,要是晚一步,我现在就没法坐在你面前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关牧南从来没有说过。他到底默默地在背后做过多少事情?

    “原来李师师是你姐姐?”

    徐青耸了耸肩,喝了口啤酒,说:“分开很多年了,虽然我知道让我姐姐跳楼关牧南也有间接的原因,如果他当时肯伸手拉一把,也许姐姐就不会死……我恨过他,甚至想过报仇,但是他说,如果我想报仇,随时欢迎。”

    这的确是关牧南的做派,为人坦荡。

    “我也不是个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他救了我,我欠他一个人情,我们两清了。”

    “也许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欠你什么,也没觉得自己施了你什么。”

    “那我也感激,何况……他是柳生的好朋友。”徐青低下了头,言笑仔细端详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徐青也是个眉目清秀十分好看的女孩子。

    爱恨总是来得快也去的快。

    那么关牧扬的呢?

    “其实你不必担心,以关牧南的能力,绝不会让你有事的。”徐青以为言笑沉默是在担心这件事,安慰道。

    不想言笑却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担心,我是怕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了我不知道的事而让我一辈子都还不起。”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要怎么才能报答他?

    关牧南收到柳生其发来的邮件。

    果然,司机死前一天银行账户莫名多了几百万出来,一查,对方账户显示来自澳门,当初关牧扬在澳门投资赌场,应该结识了不少人。

    另外柳生其还查了关牧扬近几年的财务状况,发现一个奇怪的账户,关牧扬每年都会定期支付一笔数额不小的欠款到指定账户,五年前开始就不曾间断。

    对方账户显示人名为林跃。还附了一个地址,是林跃工作的地方。

    柳生其查过林跃,是澳门某赌场的大佬,旗下有酒店、赌场、珠宝等产业,近几年来大陆炒房产又大赚一笔,野心不小。

    “二少,直接去找这个叫林跃的人还是……?”

    “今晚去会会他。”

    纸醉金迷的澳门,赌场内如同被镀了一层金一般,光鲜亮丽的人们背后有着一颗腐烂的心,关牧南穿梭其中,表情漠然。

    赌场跟酒店连通,据说林跃并不会经常出现在赌场,但他每天都会在酒店的餐厅就餐会客,他有专门的位置,关牧南和丁辉找了个距离不远但又极其隐蔽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林跃那桌的全景。

    到了用餐时间,人渐渐多了起来,林跃终于被人拥簇着进来。

    “二少你看,那不是……”丁辉声音一紧,立刻向关牧南示意。

    关牧南也看到了,嘴角微微扬起,真是缘分呐,居然会在澳门遇见……赵晖宇。

    “赵晖宇怎么会认识林跃?”

    “无非是有利可图,赵晖宇这种人是典型的墙头草,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钻。”关牧南喝了口咖啡,“走,我们去会会这个林跃。”

    丁辉压根不知道自己老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就已见关牧南迈着长腿走向对桌。

    赵晖宇先看到关牧南,脸上明显一窒,随即点头哈腰的起身相迎:“关总怎么也在这里?幸会,幸会。”

    关牧南英俊的脸上裹着笑容,像熟人似的拍拍赵晖宇的肩膀:“来玩玩,听说林先生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佬,赵总居然认识?也不替我引荐引荐?”

    赵晖宇受*若惊,之前关牧南总是冷脸相待,搞得他都快摸不清关牧南的心思了。他立刻对林跃介绍道:“林先生,这是我们青城关氏的关牧南,这位是林跃林先生,这间酒店的老板。”

    林跃看上去五十上下的年纪,嘴里叼着根雪茄,闻言乐呵呵地朝关牧南伸出手:“久仰关总大名。”

    “我哪儿有什么大名,自然是林先生的名字更豪气些。”

    三人一桌,谈的无非是女人和生意,赵晖宇一直在找机会和关牧南合作,傍上关牧南这颗大树,以后在青城的日子可谓更加便利。

    “我正和林先生商讨赌场的生意,关总要不要也一起参个股?有钱大家一起赚嘛。”赵晖宇小心翼翼地打量关牧南。

    关牧南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看不出喜怒。

    “赌场?澳门还是青城?”

    听出关牧南有些感兴趣,赵晖宇立刻说道:“当然是青城,关总知道每年青城有多少人来澳门赌场玩吗?如果青城自己建个赌场,一定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据我所知,想从政府那里拿到赌场的经营许可证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想做吃螃蟹的人可不容易。”关牧南摁灭烟头,看向赵晖宇。

    青城再打再高档的酒店都没设立赌场的先例正是因为想让政府发放经营许可证根本是异想天开的事,这几年政策一变再变,哪有那么好赚的钱。

    赵晖宇笑容一动,脱口而出:“这个关总不用担心,我已经拿到经营许可证了,现在只等资金到位动工建设。”

    这时林跃忽然低低咳嗽了一声,赵晖宇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噤了声。

    林跃此人面相看去极为狡猾,问向关牧南:“关总这次来澳门也是谈生意?”

    “噢,我只是来告诉林先生一声,关牧扬死了。”

    昏黄的灯光将关牧南的脸映衬得格外明亮,他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话,双腿交叠,自然而生一种贵气。

    “特地来告诉我?我和你口中的关牧扬可没多好的交情,想是关总误会了吧?”

    看来林跃是打算死不认账了,关牧南耸了耸肩,道:“无碍,关牧扬生前和你谈的那笔生意怕是要黄了,我原本以为,赌场建到一半要烂尾的。”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赵晖宇,又道,“现在看来,林先生已经找到买主了,想来是我多虑了。”

    赵晖宇脸色猛地一变,这个关牧南,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原来已经知道这么多事了?关牧扬生前和林跃的买卖可都是背地里的,居然也被他知道了?

    “赵总的经营许可证是从我大哥关牧扬手里拿到的吧?有一阵子,关牧扬和政府领导走得极近,想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我没猜错吧?”

    他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霸气震得赵晖宇说不出话来,虽然不指望瞒天过海,可这也太快了……

    关牧南又说:“我想……还有些事,我可以和赵总私下再谈谈,一定会很有趣。”

    “什……什么事?”赵晖宇咽了咽口水,语气迟疑起来。

    “赵总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对了,我会在澳门待一段时间,随时欢迎赵总来找我谈谈生意的事……或者……别的事情。”关牧南为自己倒了杯酒,向林跃致意。

    “林先生,这杯酒敬你了,希望日后有合作机会。”

    林跃举起酒杯:“当然,青城是个香饽饽,寸土寸金,是个赚钱的好地方。”

    一仰而尽,关牧南起身告辞,可这一下,倒把赵晖宇吓得不轻。

    “林先生,您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瞧瞧你现在这德行,胆子那么小,怎么干大事?”林跃冷哧道。

    可赵晖宇的额头已经不知不觉冒出冷汗了。

    他跟关牧南不一样,关牧南和林跃,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啊……

    “赵哥,那个关牧南都找到澳门来了,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了?”

    “别乱想,可能只是巧合,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可是……关牧扬是他哥哥啊,万一他真知道了,我们岂不是都要完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以为关牧南跟他哥哥一样草包啊?放心吧,他们兄弟两一向水火不容,你没看到关牧扬死了关牧南一点也不伤心难过?还有闲功夫跑澳门来,就说明他根本没把他大哥的死放在心上。”

    “倒也是……对了赵哥,真要把关牧南也拉进赌场生意里来?”

    “你笨死了,关牧南可是尊大佛,有他在,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也由他顶着,在青城谁不想跟他合作?能拉到他自然是件好事,拉不到也没办法,反正林跃的资金快到位了。”

    ……

    接下来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对话,关牧南揉了揉眉心,关掉了窃听器。

    丁辉神色复杂地立在边上,从餐厅离开后关牧南就想办法让酒店的人打开了赵晖宇的房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装了窃听器,原本只是怀疑,没想到……

    “二少,要不要把这段录音交给警方?”

    关牧南一挥手,摇了摇头,“不是时候,不过我们可以回去了,订明天晚上回青城的机票。”

    第二天,在酒店的大堂,关牧南再次碰到赵晖宇。

    赵晖宇叼着根烟,翘着二郎腿歪倒在沙发上,连关牧南已经走到他面前了都没发现。

    “赵总看上去心情不错啊。”

    赵晖宇猛地睁开眼,嘿嘿陪笑起来:“关总也住这家酒店?”

    “我来只是跟赵总说一声,只要我太太言笑相安无事,其他事情我无意追究。”

    赵晖宇笑容一滞,问:“关总这话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赵总心里清楚就好,我相信赵总知道该怎么做,两天之内,我希望这个案子能结案。当然,如果赵总没办法的话,我不介意替赵总收拾这个烂摊子,只不过到时候会牵扯到多少人……可就不好说了。”

    关牧南笑着说完这些话,朝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机场的vip候客厅窗户是透明玻璃构成,关牧南路过时脚下一停,发现林跃就在里面,他仰头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翡翠金丝镶边烟斗。

    关牧南仔细盯了一会儿林跃手里的烟斗,觉得有些眼熟,翡翠色泽光亮,应当是上好的货色,金丝镶边为正宗黄金,很是夺目,黝黑的瞳孔猛然缩了缩,心跳有一刻莫名的加快,他在窗外看了许久,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神色总算恢复正常,侧身走向另一边的候客厅。

    言笑正睡得迷糊,身边的位置突然塌了下去,本就心神不宁的,这下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但想接着一双长臂包围住了自己,她悬着的心立刻安定下来,习惯性地转了个身面对他。

    有欢喜,有惊喜,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安心。

    他不在的这两天,她总胡思乱想,怕他出事,现在他安然回到自己身边了,又觉得不真实。

    关牧南吻着她的发顶,吻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唇边,“担心我?”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很快就能结案了。”

    “抓到凶手了?”言笑从他怀里抬起头问。

    “差不多。”

    “是谁?”

    关牧南看了她一眼,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闭上眼睛,不愿意多谈的样子,言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出去了一趟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两天后,那些一直跟着言笑的便衣不见了,派出所那边传来消息,有人投案自首,承认是自己给了关牧扬过量的白粉导致他死亡,案子就此结案。

    这个案子从事发到结束一路透着诡异。投案自首的那人说,是在司机下车取卡停车时,趁机将药掉了包,关牧扬吃下去的不是药,而是毒品,他怕司机暴露自己,于是在司机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制造了一起意外车祸死亡,至于他为什么要杀关牧扬,只说是为了钱。

    为钱杀人。

    从派出所出来,言笑一度处于迷茫的状态,怎么会这么顺利?警察虽然疑点重重,但可能碍于关牧扬本身是关注焦点,于是草草结了案。

    言笑心事重重,关牧南一路跟在她身后,脸上讳莫如深,若有所思。

    正值午后,车道上鲜有人流和车辆,汽车刺耳的刹车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一辆车快速地冲向关牧南,言笑闻言突然回头,只见关牧南淡定地站在原地,明明已经看到那辆车冲过来了,竟然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言笑大叫一声:“快闪开。”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天际,关牧南嘴角噙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车在快要撞上自己的时候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带着墨镜和口罩,车是新车,连车牌都还没上,那人开车倒退,开走了。

    言笑吓得脸都白了,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没看见那辆车撞过来吗?为什么不躲开?”

    “我躲得开吗?”关牧南反问。

    “为什么躲不开?你知道要是被撞到会怎么样吗?也许你就死了!”她急吼吼的朝他吼道,脸色苍白,血色全无,眼睛里还有一丝后怕。

    关牧南笑着抚上她的发丝,说:“可是我闪开了,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言笑呆住了。

    以刚才的情景,言笑就在他身后,如果他动作敏捷闪开了,那辆车要撞上的就是……自己?

    “言笑,上次拍卖会上拍回来的那个翡翠烟斗还在吗?”关牧南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言笑一愣,随即移开了目光:“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说过送我的。”

    关牧南曾经带言笑去过一场拍卖行,言笑一眼就相中了那个翡翠金丝镶边烟斗,关牧南看出她的喜爱,于是一掷千金拍了下来送给她。至于烟斗的去向,他自然不会关心。

    可是现在却无故提起……

    “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送人了,有个朋友以前很帮我的忙,我送给他了。”

    原来如此……

    关牧南点了点头,这时丁辉开着车停到了他们面前,关牧南替她打开车门,“上车吧。”

    “你不一起走吗?”

    “你先回去。”

    言笑总觉得关牧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关上车门,正要走,忽然听到关牧南的声音从窗口传过来。

    “言笑,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是被欺骗,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欺骗我。”

    言笑心里的恐惧蓦地升起,正要去看他,车子已经启动离开了。关牧南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渐渐变成一个小点,心里如狂风大作,无法平静。

    他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怀疑她什么呢?

    她心神不宁地坐在后座,红灯的时候车停在车流里,她随意一转头,猛地顿住。

    另一辆车里,记忆里梦魇一般的那张脸正对着自己。

    他看着她,残忍而诡异地笑着……

    第082章 关牧南我只是玩玩你而已

    言笑心突突突地狂跳不止,她拽住自己的衣服,指骨节泛白,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来青城?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

    “言小姐,出什么事了?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丁辉看了一眼言笑,身后的人与刚才判若两人,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言笑一个劲地摇头,说:“没事,丁辉,你送我去公司吧。”

    丁辉不由蹙起眉头,如实说:“可是二少嘱咐把你送到关家老宅,大少的丧礼,你作为弟妹,不能不出席。”

    关牧扬的丧礼?言笑这才想起来因为被怀疑为谋杀,关牧扬一直都没有入土为安,拖到今天才把尸体领了回去。

    “我一个人?他不去吗?”

    “二少还有事回公司交代,马上就会过去,我会陪着你过去,言小姐不用担心。”

    她怎么能不担心?关老爷子本就看她不顺眼,恨不得掐死她,再加上他对关牧扬又喜爱,关牧扬一死,也不知道关老爷子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

    关家老宅门口挂着几条又粗又长的白条,花圈放了一个庭院,客厅正中间大大的奠字触目惊心,关牧扬的尸体就放在正中间。

    两边的哭声不绝于耳,关家本是大家族,所有亲戚聚在一起,偌大的客厅竟然被塞得十分拥堵。

    言笑在门口踌躇了半晌……

    想起那天自己差点被关牧扬……她就不愿意去面对他……

    可没想一直脚才踏进去,就被关老爷子发现了,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她正想说话,老爷子猛地举起拐杖,一棍打在言笑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言笑一阵脸红。

    “你来干什么?还嫌害得我们家不够?给我滚出去,关家的大门你永远别想进。”

    关老爷子大喝一声,手里仍挥着拐杖,言笑站在门口被人指指点点,那些人小声议论着什么,脸上又是讥讽又是嘲笑。

    丁辉上前挡在了言笑面前,说:“关老,是二少让太太过来的。”

    “太太?”关老爷子冷哼一声,“哪门子的太太?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不过是关牧南养的一条狗。”

    言笑没想到老爷子说话会这么难听,扯了扯丁辉说:“我们走。”

    “太太,凡事要忍。”丁辉回头对她说着,已经挡开老爷子的拐杖,“请太太进去。”

    可是她怎么进去?这里面的人个个虎视眈眈,在关家谁敢忤逆关老爷子?恐怕也只有关牧南了,可他不在,她能怎么办?

    言笑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刚要祭拜关牧扬,手里的香就被一个中年美妇夺走。

    “你没有资格祭拜他,趁我们还没有赶人,赶紧走。”

    言笑咬牙,站着不动。

    “牧扬生前你*他不说,还害得他连命都没了,你好意思再来这里?你要不要脸?”

    言笑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那他死的时候为什么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我就没见过这么下贱的女人,哥哥弟弟两个通吃?哪个让你更爽?”

    源源不断的羞辱迎面而来,她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她是受害者,反而被人这么羞辱对待。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那美妇高傲的昂着头,一脸的鄙夷。

    言笑一转身正要走,忽见关牧南迎面而来,脸色漠然。

    他走到她身边,从那美妇手里抽回香递还到言笑手里,和她一同祭拜,这下全场鸦雀无声,竟然没人敢吭声了。

    啪——拐杖狠狠打在了关牧南的背上,言笑被吓了一跳,可看关牧南哼都不哼一声,就这么受着。

    关老爷子像是发狠了,打起来毫不手软。可旁边那么多的亲戚,竟然没有上来劝的。

    言笑想阻止,被关牧南一把抓住手,他几不可见的冲她摇摇头,那一刻她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莫名的悲伤……

    这个外界传言如此强大的男人,坐拥整个关氏集团,所有人都以为他呼风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谁会想到,他居然会在自己哥哥的丧礼上,被自己的爷爷乱棍暴打……

    他脸上漠然,可抓着言笑的手紧了又紧,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了,老爷子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边上那群人一副看戏的模样,她徒然看向关牧南,他在关家……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为什么没有人上来替他说一句好话?

    言笑吸了口气,挣脱掉他的手,扑上去抱住老爷子的拐杖,老爷子一时没收住,踉跄一下,喝道:“你给我滚开!”

    “你想把他打死吗?”言笑死都不肯放手,牢牢抱住拐杖,生怕关牧南又被打。

    “我们关家的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要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吗?”老爷子一使劲,无奈言笑抱的太紧,拐杖怎么都拉扯不回去。

    “死的是您孙子,难道这个就不是您孙子了吗?您把气撒到他身上,他怎么办?”言笑也不知道心里怎么会这么难过,也许是发现这个无所不能的人原来也有无法说出口的痛,疼得她连呼吸都沉重。

    关牧南身体一震,一滴汗滴到眼角,却笑了起来。

    “言笑,放手,让他打。”关牧南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言笑回头去看他的空档,老爷子一甩手朝言笑打去,这时关牧南刚巧回头,眼睛一眯,迅速把言笑抱在怀里,背对老爷子生生又挨了一棍。

    言笑瞪着眼睛措手不及,听他闷哼一声。

    “牧南,跟你爷爷认个错就算了,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你还是你爷爷的孙子。”刚才那个美妇终于开口了。

    关牧南却冷着脸笑了出来,看向美妇:“我犯了什么错?还有这个女人,是我妻子,我为什么要赶她走?她什么都没做,还因为大哥背上骂名,她做错了什么?”

    说着又回头看着关老爷子:“爷爷看我不顺眼,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等大哥出殡,我再来。”

    他牵起言笑,稳重的步子一步步朝向门口,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关牧南漠然地睨了一眼,讥讽道:“就凭你们也想拦我?”

    “让他走!”老爷子出声说道,“我倒要看看,没了关氏的庇护,你能活成什么样子。”

    关牧南毫不想让,“那也要看看,现在的关氏,离不离的开我。”

    言笑担忧地守在关牧南身边,从关家回来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他一直睡着不醒,她好几次想看看他背上的伤,又怕弄醒他,只能怔怔待着。

    原来他跟关家的关系比她想象的更糟。

    可除了关牧扬,他也是老爷子的孙子啊,为什么待遇差了那么多,人前风光无限的关家二少,人后却是被家族人漠然相对的陌生人,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半夜的时候关牧南发起高烧来,言笑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措手不及,撩开他的衬衫,替他擦了大半夜的身体仍旧于事无补,天蒙蒙亮她就把丁辉叫来一起送关牧南去了医院。

    关牧南背后全是伤痕,满满一个背的血印,言笑张了张嘴,心里哆嗦着,即便还在昏迷中,关牧南仍然皱着眉心,无法舒展。

    “他在关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昨天怎么……”她木木的开口问丁辉。

    “二少虽是关家的二公子,但……因为二少母亲出生卑微,再加之当初是二少父亲在外生下的孩子,所以老爷子一向不待见二少,老爷子的态度自然就是关家人的态度,昨天你也看到了,二少他其实……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靠着自己……”

    “我以为……他和那些富家纨绔子弟无异。”

    “二少哪有这个福气做纨绔子弟。”丁辉也跟着苦笑。

    他跟在关牧南身边多年,关牧南对自己的私事一直绝口不提,但见得多了,总是能猜到其中大概的。

    “二少对你真的很好,你千万不能辜负二少。”

    ……

    关牧南被背后的伤痛醒了,迷迷糊糊看到身边趴着个人影,他动了动,言笑立刻被惊醒。

    “怎么样了?还痛吗?”

    她询问着,手已经探到他额头上摸了摸,才松了口气,烧退了,看来没什么大碍了。

    “关牧扬出殡了?”他睁眼第一句话就问。

    “今早的事情。”

    关牧南有片刻愣神,最后还是笑了笑,看来他们的确没有做兄弟的缘分。

    “你转过去,我看看你背上的伤。”言笑推了推他。

    他睡着没反应,笑起来眯起了眼睛,但还是依言转了过去。

    背上一片红痕,言笑的手抚上那些伤痕,旧伤新伤加起来,根本不能看了,“你那些旧伤……也是你爷爷给的?”

    “小时候不听话,爷爷就打,习惯了。”

    言笑鼻子一酸,从背后抱住他,把脸抵在他的背上,他原本不过是她报复森家的踏脚板而已,可他却对自己出人的包容。

    感受到背后一股湿润,他笑着转过身拍拍她的头,“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

    脸上是笑意,眼底却冰冷一片……

    关牧南回到公司,从楼下一路到办公室,他就赶到来自员工们的异样目光。

    丁辉就等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见关牧南迎面而来,一犹豫,还是替他打开了门,不出他所料,总经理办公室早已有人,原本属于他的座椅如今坐着另外一个人。

    关牧南也不气恼,摊了摊手,问那人:“这是什么意思?”

    “噢,表哥,是这样的,外公让我暂时接手这个位置,恐怕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务要交由我大理了。”

    说话的正是关牧南姑姑的儿子,也就是他的表弟,周未。

    周未去年刚从国外低学成归来,主修工商管理,说起来,跟这个职位倒也算专业对口。

    关牧南面色阴沉沉的,问:“老爷子让你来的?”

    “对,话说表哥,你跟外公又闹什么别扭?外公年纪大了,你就多顺着点他不就好了吗?呐,说好,我只接替你几天,你最好快点回来。”

    周未说起话来有些吊儿郎当,不过那张俊美的脸着实让办公室外的女员工花痴了一个早上了。

    关牧南过去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说:“既然是爷爷让你出任总经理一职,那你就安心坐着,我嘛,无事一身轻,这几年在这里也待够了,现在换你。”

    说着对周未挑了挑眉,周未心里大呼:卧槽,被骗了,老爷子本来只是想杀杀关牧南的锐气,哪想关牧南根本就不在意。

    周未眼睁睁地看着关牧南大摇大摆地离开办公室,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他看向丁辉,丁辉一脸的无可奈何,跟着关牧南走了。

    关牧南哪儿能不知道老爷子是什么想法,无非就是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没了关家没了关氏集团,他关牧南什么都不是,可惜……老爷子这招用的太晚了,在他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这招也许还对他管用,但是现在……

    “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地怎么样了?”

    丁辉一脸愧疚地低着头,“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不会等太久。”

    关牧南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丁辉,你的办事效率低了不少。”

    关牧南提步要走,丁辉忍不住问道:“二少,您真要走?”

    “让老爷子顺心几天,何况……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边婚边爱,总裁的神秘娇妻 http://www.xlawen.org/kan/35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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