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边婚边爱,总裁的神秘娇妻 > 边婚边爱,总裁的神秘娇妻 第 25 部分阅读

第 25 部分阅读

    二少是一个人,了无牵挂,没有可以给别人抓的把柄和软肋,如今有你和……夫人,二少要顾及的自然要比从前多的多,这件事不管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总之能确定一件事,有人不希望二少过的安生。”丁辉冷静地分析了一遍。

    言笑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关牧南醒来之后,首先找了丁辉进去,两个人在里面不知说了些什么,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言笑完全听不清他们讲话。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丁辉才终于出来了,对言笑微微颔首,示意关牧南请她进去。

    言笑带着林晚霞一同进入,关牧南额头上还绑着绷带,看上去十分滑稽,可言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难得见到受伤的关牧南,让她整个人都有点不舒服。

    “我母亲没事吧?”关牧南问道。

    言笑摇了摇头,说:“只是轻微擦伤,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那你呢?”

    “我们之中受伤最严重的是你。”言笑轻轻说道,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关牧南却不接,只是淡笑着望着她,眼底还有些笑意,言笑立刻了然,送到了他嘴边。

    他喝了几口,表情竟然还有些孩子气,言笑不解了,怎么明明受伤了,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感觉?他有这么高兴吗?言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已经让丁辉去查了,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关牧南显得意兴阑珊,似乎很不情愿提到这件事情。

    既然他不情愿,言笑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很多时候,事情不是你不想去问就不会再发生了的。因此关牧南不去放心她们两个单独回去,非要加派了好几个保镖送她们回去。这种阵仗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光看这架势言笑就能猜出,事情不那么简单。

    言笑自作主张把林晚霞带到了关小默家去住。庄园目标太大了,之前就已经有人想林晚霞死了,这次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谁,但言笑是万不敢再把林晚霞一个人放在庄园里了,何况关牧南如今还在医院,一切都有着太多不确定性,把她送到关小默家倒是安全性更好一些。

    关小默盯着一边自己兀自玩的十分开心的林晚霞,瞄了一眼言笑问:“你是想让她在我家住几天?”

    “嗯,她是关牧南的阿姨,之前跟我在同一个医院,关牧南找到她之后就把她接出来了,但是最近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关牧南又住院了,我不放心她,只能委屈你帮我照顾她几天了,我想关牧南一定会十分感激你的。”

    为了以防万一,不拖累关小默,她并没有告诉关小默林晚霞的真实身份,关牧南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这件事不一定是好事。

    关小默脸上还是浓浓的疑惑,关牧南的阿姨?既然是阿姨,为什么跟防贼似的防着别人?瞧林晚霞那个样子,似乎的确精神有些不正常。

    “关牧南出什么事儿了?”

    “被车撞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怎么样啊你,是不是不想帮我这个忙?”

    “我哪儿敢啊,你亲自把人送到我家来了,我还有不帮的道理吗?何况是我老板的阿姨,我要是不帮,老板一气之下把我炒了怎么办?”关小默冲她眨眨眼睛,开玩笑道。

    但是言笑现在是一点也开不起玩笑,她心里太沉重了,一件件奇怪的事情压在心里,简直压得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为什么会这样呢?从之前公寓里频频遭人入室,到现在莫名其妙的有人来找他们麻烦,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言笑甚至强烈的怀疑这是不是同一拨人所为,但看关牧南的表情,不像是料到会发生今天这种事的表情,他们如同身在迷雾中一般,拨不开前面的雾霾。

    关牧南被袭击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青城,不仅是报纸,连电视新闻都将这件事当成了头条来报道,言笑在医院见到了警察前来问话,关牧南微笑对答,那气场,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伤了的人。

    “你打算让警察介入这件事吗?”言笑问他,以她对关牧南的了解,关牧南不会希望自己的私事让太多外人介入,而且他对警察一向没什么信任感,即便是之前跟警察有过几次合作,最后也是凭着他自己的能力找到真相结束案情的。所以这一次他居然同意警察介入,着实让她感到惊讶,毕竟这是在他没有报警的情况下。

    关牧南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边喝言笑送来的粥边皱起眉头说:“这粥太咸了,你放了多少盐?”

    言笑怔住,木讷地说:“放得不多啊,怎么会咸,我尝过的。”她说着拿过关牧南的勺子往自己嘴里放了一口,不咸不淡刚刚好啊。

    “你对食物太没追求了。”关牧南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看得言笑莫名其妙。

    他们好像不是在讨论对食物追求的问题吧?明明她是在问另一个问题,他怎么能把话题转移的这么理所当然?

    “第一,警察主动找上门来了,如果我拒绝,会让他们认为我有所隐瞒,增加这次事件的神秘感,会让他们觉得事情更加不简单。第二,我母亲的安危我不得不顾,有警察的介入,我想对方稍微会有所收敛,即便不是针对她的,我也能稍稍安心。这个答案你可满意?”关牧南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的问题,嘴上虽然说着咸,但还是没有要放开保温盒的意思,仍然一勺一勺挖着粥往自己嘴里送。

    言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尤其是现在躺在医院里,每天除了丁辉例行公事地向他汇报公司情况之外,对外事都不闻不问,俨然像个富贵闲人。言笑有一次看着他看报纸的样子,便忍不住想,他有多久没有过过这样清闲的日子了?在他们那个圈子,每一天都像打仗一样,更是容不得有丝毫松懈,每日精神紧绷,还要应付所有的尔虞我诈,想想她都觉得头疼,关牧南能在那样的环境下一个人成长起来,当真太不容易了。

    “对了,我把阿姨送到关小默家暂住了,也不知道该送到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

    关牧南露出笑容,向她比了比大拇指,说:“你难得做对一件事情。”

    “你说的好像我从来没有做对过事情似的。”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是你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言笑听得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却在那一刻蓦然收敛,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门口迎面进来关老爷子,言笑立刻噤声,向关老爷子点了点头,侧着身子出去了,又担忧地望了一眼关牧南,这爷孙两可千万别在医院起冲突才好……

    关牧南吊儿郎当似的靠在床上,冷着眼望着关老爷子,这倒是稀奇了,虽说他很少会生病住院,但在过去为数不多的几次机里关老爷子也从来没有去医院看过他,这次居然会主动来医院看望他?

    “听说有人袭击你?知道是什么人吗?”关老爷子率先发问。

    “我受伤之后就一直在医院,怎么会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应该不会是爷爷你吧?”关牧南的语气有着淡淡的疏离,眉眼间全是嘲讽。

    “如果是我,你认为你还会安好的坐在这里?”

    “也保不准爷爷失手了呢?也不是……没有失手过。”他话里意有所指,指的就是当初想将林晚霞置于死地,但后来被他救了的事情。

    “我关家现在只有你一个后人,即使我再不喜欢你,也不会让我关家绝后。”关老爷子冷哧一声,想起言笑,又问,“她之前流产了?”

    “爷爷知道的还挺多。”

    “如果她能为关家产下一子,我可以允许她进入关家。”

    “爷爷,就算你允许,人家也未必稀罕。”

    关老爷子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发作,他之所以不喜欢关牧南,除了关牧南母亲的出身之外,更重要的是这小子嚣张的气焰。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冷着一张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而且他永远一副万事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表情,简直太过嚣张。

    “我以前提醒过你,年轻人,如果太嚣张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我一直记得爷爷的教诲,如果爷爷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一眼我是死是活,我想您可以回去了,作为病人的我需要休息。”关牧南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关老爷子被气得一下就起身了,见关牧南已经闭上了眼睛,冷哼了一声,才冷冷道:“迟早会有报应的。”

    关牧南没有再接话,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就像裂开了一条缝似的。正常的寻常人家,爷孙两也是这么相处的吗?爷爷会亲口对孙子说,你早晚会有报应的?罢了,反正他们从来没有作为爷孙两的亲近,老爷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关牧南出院那天,陆槐南出事了。说起陆槐南,言笑已经好一阵子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以为这段时间他低调下来了,没想到却紧跟着关牧南出事。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陆槐南因私人行程赶往机场,没有让司机接送,而是选择了自己开车,就在去机场的高速上,车子忽然失控,刹车失灵,一百二十多码的速度,停都停不下来,好在翻车的时候是在另一边,才让陆槐南免于受到重伤,他在急救室抢救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被推出来,没有生命危险,但要住院观察。

    青城的两个商界大亨接二连三的出事情,这使得圈子里的人个个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关牧南那件事情已经是很蹊跷了,这会儿陆槐南又出事了,有心的人都能猜得到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策划的。

    关牧南从电视上看完报道,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嘴角噙着笑,幽幽地来了一句:“真是不小心啊。”

    这轻轻的一声还是被言笑捕捉到了,她疑惑的看向关牧南,心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关牧南干的吧?他没必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

    “当然不是我干的,我有那么无聊?”他忽然开口看向她,言笑一窘,尴尬的笑笑。

    该死的,她只是心里想想,根本没有问出来,他是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

    “如果不是陆槐南出事,我应该还想不到他,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不是做大事的料啊,这么快就露出尾巴来了。”关牧南遗憾地摇了摇头,脸上那抹笑看得言笑胆战心惊的。

    “谁?”

    “你猜。”关牧南朝她打了个响指,起身抓起外套,又把她从沙发上抓起来,“走,我们去探望一下陆槐南。”

    “你是去探望还是去挑衅?”

    “你觉得身为一个刚痊愈的病人,我有什么资本去挑衅他?比谁受的伤更重一些?”

    陆槐南被安排在独立病房,门口全是身穿黑色衣服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守得滴水不漏,言笑跟着关牧南进去,就见到陆槐南手上打了石膏,脸上还有伤,额头也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还真是……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陆槐南……

    “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来探望我,实在是受宠若惊。”陆槐南靠在床头,说话的时候关掉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处理公事?”

    “又不是长眠。”

    “有什么可以参考的线索吗?”关牧南直接进入主题,不错,这才是他这次来看望陆槐南的目的。

    陆槐南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他们检查过我的车子,事先被人动了手脚,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手指印,停车场也找不到那段监控视频,一切看起来好像神不知鬼不觉。”

    “好像?”关牧南抓住了关键词。

    “你还记得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陆槐南忽然问。

    关牧南摇了摇头,过几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陆槐南指的是那件事。

    “这段时间赵晖宇跟森茵斗得你死我活,你居然一点也不关心战况如何?”

    “他们战况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有必要关心?”

    陆槐南大笑起来,一旁的言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点也听不出来其中意思。她突然觉得自己跟关牧南来这里,却被他当成傻瓜似的成了摆设。

    “森茵最近变卖了名下很多房产,似乎急需套现,看来你她是想孤注一掷了,徐长峰目前在偷偷转移名下财产,这一对夫妻各怀鬼胎,这种时候都没有站在统一战线上,估计会被赵晖宇钻了漏洞。”关牧南慢慢地说道,“不过在我看来,森茵在公司已经没有威信可言了,当初董事会那帮老头子服她也是因为她父亲,现在她父亲撒手人寰,站在她这一边的人就更少了。”

    “但那帮人也不见得会站在赵晖宇这一边。”

    “不,那帮人只图利益,现在这种节骨眼里,哪一方有利他们就会站在哪一方,我猜赵晖宇给了不少好处他们,还承诺了许多,现在森田他已经掌了一大半的大权,而森茵一面要忙着应付他,一面还要防备他丈夫徐长峰出其不意吞了其他财产,可谓四面楚歌,我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陆槐南问:“你会站在哪一边?”

    关牧南耸了耸肩,道:“你知道,我是个眦睚必报的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他们最后谁赢对我来说都一样,不过……陆总你应该不像是会咽的下今天这口气的人啊。”

    “当然。”陆槐南赞同的点头。

    言笑看到他们两个互相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关牧南揽着言笑走了。一路上言笑都在纳闷,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还有,关牧南此次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越想越糊涂,他的世界很多时候果然是她无法想象,更参与不进去的。

    “我们去把我母亲接回来。”关牧南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言笑一愣,他不说她都快忘了,林晚霞还在关小默家里呢,虽然关牧南出院有几天了,但这几天她一直记挂着他的身体,倒忘了林晚霞这一茬。关小默没有打电话给自己抱怨,说明她跟林晚霞应该处的不错吧?

    到了关小默家,关小默整跟林晚霞一起打游戏,两个人打的东倒西歪,可乐呵了。言笑对于这种场景有点不忍直视,歪头去看关牧南,只见关牧南嘴角微微噙着笑,言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嗯,看来他对于林玩笑打游戏这件事还是很宽容的。

    “咦?你们来啦?要把阿姨接走吗?我觉得阿姨住在我这里挺好的。”关小默只看了他们一眼,手里动作不停,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言笑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挡住他们的视线,随手关了电视,关小默急得大叫起来,言笑却淡定地朝关牧南的方向点了点,笑米米地说:“你老板在旁边。”

    一说到关牧南,关小默立刻泄了气似的笑了笑,丢了手里的游戏机,顺便扶起林晚霞:“阿姨,他们来接你回家啦。”

    林晚霞明显还玩在兴头上,嘟着嘴,不高兴的说:“我还没玩够。”

    “那你下次再来我家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林晚霞抓住关小默的胳膊,欢喜的不得了。

    言笑万万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处的这么好。看林晚霞,简直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哄了林晚霞入睡后,言笑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关牧南从回家到现在一直忙着处理公事,连晚饭都没吃。她冲了杯牛奶给他送过去,发现他正在看森田的股价。

    白天的时候在医院也听他跟陆槐南一直在讨论森田,是森田要出什么事了吗?

    “徐长峰最近还来找过你没有?”关牧南接过牛奶,随口问道。

    “我最近都和你在一起,他哪儿有机会来找我?”

    “那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吗?”

    言笑不解,但也不猜,因为她根本不关注徐长峰这个人,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何况关牧南既然会这么问,就是打算告诉她一些什么。

    “他在忙着转移手里的资产,你说奇怪吧?当初森茵要跟他打官司离婚的时候,他的转移速度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看,有鬼啊有鬼。”关牧南摇着头感叹了一句。

    “你是说……他要跟森家断绝往来吗?”

    “怎么可能?森家的油水还有很多可捞,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急流勇退?”

    这下言笑糊涂了,关牧南究竟想说什么?

    “你父亲啊……估计是要跟森茵翻脸了。”

    108森月死了

    “你父亲啊……估计是要跟森茵翻脸了。”

    关牧南不咸不淡的语气让言笑觉得有些诡异,为什么他好像真的什么都能料到一般,而且是这般笃定的态度,她盯着关牧南看,直到关牧南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蓦地拉住她的手腕,她一个重心不稳,脚下拌了一下,就被迫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关牧南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笑着问:“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原来你也会有被人看得不自在的时候?我以为你压根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你。”这是言笑的真心话,关牧南何时会被人看得不自在过?

    “如果你父亲找你帮他,你会帮吗?”

    言笑有些尴尬的别开视线,随意说了一句:“我有什么可以帮他的?他要找也是找你啊。”

    “不,他不会找我,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帮他,所以他如果需要人帮忙的话,一定会找你。”仍旧是那种笃定的语气。

    言笑不再说话了,好吧,她其实从未想过徐长峰会再来找自己,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落难的时候找自己,自己会是种什么心情。会帮他吗?她不知道。

    第二天当徐长峰出现在言笑办公室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又被关牧南说中了。他是神吗?任何事情都能被他事先料到。

    言笑冷冷得看着徐长峰,坐在宽大的皮质椅上,不言不语,但她知道,徐长峰对于自己对他的态度是很不满意的。只见他兀自走到她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作为你父亲,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徐长峰的脸上满是疲惫,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强烈的不满,显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年亲手将这个女儿送到精神院受苦这件事对于言笑的打击有多大。

    “我似乎没有请你就坐。”言笑冷冷地回敬。

    “笑笑,我们是父女,不是仇人,有必要给彼此这么难堪吗?”徐长峰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女儿就是不肯原谅自己呢?她身体里可是流着他的血,她怎么能一点都不顾念他们的父女情呢。

    “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闲扯,请你有话快说。”

    料不到她这么直接,徐长峰清了清嗓子,才说:“能借我点钱吗?”

    他来找她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时候言笑只想在心里冷笑,这个本应该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不但没有尽过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反而在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之后不闻不问,自己独享荣华富贵,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他有没有想过那几年她是如何度过的?现在他怎么还有脸来问自己借钱?

    “你要借多少?”言笑终于正视他,问道。

    徐长峰一听,立刻舒了口气,想言笑终究还是顾念着两人的父女之情的,不会见死不救,于是笑容也带了一丝轻松,说:“不多,只要七千万,等我经济回转过来之后立刻还你。”

    七千万?言笑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他当她是提款机啊?于是她如实回答:“别说七千万,就是七百万,我也拿不出来。”

    徐长峰立刻变了脸色,“你嫁给关牧南这么久难道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

    “你也说了,我是嫁给关牧南,不是卖给关牧南,他有必要给我这么多钱?何况平时我也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没有钱很正常。”言笑说着摆了摆手,耸了耸肩,靠向背后的椅背。

    徐长峰看得异常刺眼,深深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恨恨一拍桌子,起身就要走。

    “跟森茵离婚需要这么多钱?”言笑的话忽然止住了徐长峰的脚步。

    徐长峰回头看了她一会儿,才说:“这些钱不是用来离婚的,是用来周旋公司那帮老顽固的。”

    言笑想起那天在医院关牧南和陆槐南的对话,两人一见面就说起森田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当时言笑还有些听不懂,但现在好像有些懂了。她看着徐长峰的目光蓦地转冷,只淡淡说了一句:“你要吞了森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森田现在已是重创,森茵已经玩不出花来了,语气让它毁了,不如卖给别人重组。”

    言笑心里一惊,自己还是想错了,徐长峰不是想吞了森田自己做大,而是想把森田纳入自己囊中再转卖出去,这样他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她的神色慢慢变得复杂起来,她曾经虽然很讨厌父亲将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这个父亲居然是这么一个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人。

    “我以为你当年会跟森茵结婚是因为爱她。”

    “我当然爱她,但我更爱的是她的钱。笑笑,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纯粹的爱情?所有所谓的爱情,只要跟钱沾上边就会变得无比肮脏,你跟关牧南也是一样,你信不信,如果拿你换来意想不到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推出去,所以不要相信所谓的狗屁爱情……”

    “闭嘴!”言笑突然咆哮了一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狗屁言论,“你有没有想过,森茵在你最困苦的时候和你在一起,不计较你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汉,毅然决然的嫁给你,给你好日子,让你有钱,让你有尊严有地位,现在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要一脚踹了她?当年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对我母亲的,才让我母亲连死都不安生?当年你为了钱甩了我母亲,现在你同样要为了钱踹了森茵?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言笑激动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说起话来也有些口不择言,徐长峰太让她失望了,这一刻她甚至为自己有一个他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耻辱!

    徐长峰的脸色比来的时候更难看了,他何时受过这种辱骂?还是来自自己亲生女儿的辱骂!他蓦地走到言笑面前,想也不想的一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言笑完全感觉不到,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口子,但是一点也不疼,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麻木了。

    “闭上你的嘴!言笑,你还没有资格这么说我!”

    “那谁有资格?给你钱的人?”

    徐长峰不想再看见她,哪怕再在这里多待一秒他都觉得累,来的时候只是想借点钱,不曾想居然会受到这样的辱骂!这个笑笑已经不是他之前的那个乖巧的女儿了,他不认识她了!

    走的时候迎面撞上正赶来的关牧南,徐长峰的滔天怒气连是旁人都感觉到了,更何况是关牧南。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在电梯内一个在电梯外,狭路相逢,关牧南是多敏锐的人,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早在徐长峰进入这栋大楼的时候就有人报告给了关牧南,关牧南恰好在附近谈事情,于是顺道过来看一眼言笑处理的怎么样了,照现在徐长峰的脸色看来,言笑是将事情处理成了最糟的方式。

    “关总把我的女儿调教的可真好啊。”徐长峰咬牙切齿的,一件到关牧南便冷嘲热讽起来,看得出来应该真的受了极大的气。

    关牧南不在意地笑笑,说:“徐总这是什么话?言笑是我太太,有些事情她不懂,我自然有教她的义务,变得太单纯被人骗了。”

    “也包括让她对自己的父亲口不择言?”

    “徐总,我想有一点你需要清除,你跟言笑之间只在一起生活过十年,对言笑来说,你跟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她那么小的时候你就把她送到了那种地方,这么多年她受了什么样的苦你一概不知,所以她恨你是应该的,她对你没有女儿对父亲的尊重我觉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想你没有必要这么放在心上。”关牧南难得对外人一气说了这么多,徐长峰的脸色铁青,旁人看了便有一种他分分钟就要暴走了的感觉。

    的确,如果现在站在徐长峰面前的不是关牧南,而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徐长峰一定会毫不客气,但偏偏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关牧南,这让徐长峰想破口大骂都不行,因为以现在自己的地位,当真还得罪不起关牧南。

    徐长峰冷哼一声,擦着身进了电梯,关牧南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一切,末了才冷冷的笑了一声,狗急跳墙这个词用在徐长峰身上再适合不过了,不知道日后他若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关牧南一手推开言笑办公室的门,就见她背对着门安静地立在窗口看着窗外,气氛有些不对劲,就连他进来她都没有一点反应,直至他走近她,看到她左边脸颊上通红,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眉心一拧,有一团火立刻在心里烧了起来。

    该死的,他居然敢动手打她?

    关牧南强硬地扳过言笑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她像是被惊吓了一下,看到关牧南着实吓了一跳,立刻问:“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是脑子不好使了吗?徐长峰一来就把你的智商直接降到负数?”关牧南没好气的说,一手摸了摸她脸颊上的红印,不满的嘟哝,“干嘛让他打你?你还手了吗?”

    言笑被他说的愣愣的,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还真像关牧南的风格,别人打他一下,他就打回去十下,简直是眦睚必报啊。

    “你以为我是你啊?”言笑嘟了嘟嘴,叹了口气,回到座位坐下。

    “什么叫是我?言笑,你是受气包吗?凭什么让别人打你?从前你是一个人,被人欺负也就算了,现在你可是我关牧南的老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居然敢这么打你,这跟打我有什么区别?”

    “关牧南你会不会说话?!”言笑大叫起来,“什么叫打狗还得看主人?我是狗吗?”

    “我这只是比喻而已,你听得懂就行了,干嘛这么较真?”

    言笑白了他一眼,才回归正题,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该不会又是那群尾巴报告给你的,你不放心,特意绕过来看看我吧?”

    “你想得真美。”关牧南漫不经心地一拍她的脑袋,绕过偌大的办公桌,在徐长峰刚做坐过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外人哪里想的到平日里沉稳的关牧南也会有这么顽劣的一面?

    “徐长峰来找你是什么事?不会真让我猜中了是来找你帮忙的吧?他想干什么?”

    “他想向我借钱,七千万,对了,他貌似不是想在森田做大,他是想把森田纳入囊中,到时候转卖出去,这样他会赚到更多的钱。”

    她说完,就见关牧南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上,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他这么看着自己?

    “看来你父亲的野心还是蛮大的,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的能力撑不起他的野心。”

    “你是说他会失败?”言笑看着关牧南,她想关牧南一定知道什么内幕,瞧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每当他出现这种表情就表示他心里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他总是这样,任何事情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了,却从来不跟任何人讲,让所有人都猜来猜去,然后不经意间自己一个出手,就达到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关牧南这样的人才是那些商人提防万分的,可惜,纵使很多人知道该提防他,却还是免不了被他找到了把柄。

    “我是说,他跟赵晖宇狼狈为歼,迟早会被赵晖宇反咬一口。”

    “什么?他跟赵晖宇混在一起?!”一向到赵晖宇的样子,言笑就觉得恶心,她很不喜欢赵晖宇,赵晖宇这个人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绝对是不择手段,当初他也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进入森家,娶了森月。自从他进了森家之后,森家就不得安宁了,言笑才不相信这只是巧合而已。

    “言笑,你现在这个样子,给我的感觉是,你好像真的还是很在意徐长峰的。”关牧南似笑非笑,手里把玩着面前桌上的笔筒,一双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不知看出了什么,嘴角勾着,让言笑突然感到心里慌慌的。

    “我没有,我只是喜欢多管闲事,喜欢听八卦而已。”她嘴硬道。

    关牧南耸了耸肩,了然于心,却想,原来这种新闻在她心里只是八卦而已啊?

    这时丁辉忽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关牧南眉心一拧,丁辉向来做事沉稳,什么时候回这么莽撞的冲进来了?

    “二少,森月死了。”一句话,如同一声炸弹平地而起,言笑惊得脑子瞬间无法转动,呆呆地盯着丁辉。

    “说清楚。”关牧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显然他也没料到森月会出事。

    “昨晚凌晨,森月在东辰打酒店的总统套房,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自杀,今晨打扫房间的服务员发现的,于是酒店报了警,现在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初步鉴定是自杀行为。”丁辉就是丁辉,纵使现在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将事情的始末叙述了一遍。

    “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关牧南看向言笑,“你觉得以她的性格,像是会自杀的人吗?”

    言笑摇了摇头,以她对森月的了解,森月怎么都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她骄傲蛮横,从小就是被人宠大的,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公主般的生活,这样的人自信张扬,怎么可能会自杀?

    “知道她在自杀前做了什么事吗?还有,她为什么会在东城大酒店?”

    “据说是因为跟赵晖宇大吵了一架,然后她一个人去酒吧喝了闷酒,醉的不省人事,酒吧的酒保打电话给了赵晖宇,赵晖宇怕这样把森月送回家会让森茵和徐长峰担心,于是在附近的东城大酒店开了个房间,把她安置妥当后自己就回家了。”

    “这是赵晖宇的证词?”

    “对,发现森月死后,赵晖宇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警察对他进行了盘问,他就是这么跟警察说的,昨晚他一直在森宅。”

    “森茵就没有怀疑?自己女儿可是一晚上没回家。”

    “赵晖宇说他为了不让森茵和徐长峰担心,告诉森茵森月去了朋友家住,森茵可能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了,也就没有在意,结果今天一早就……”

    言笑整个人都冷得不像话,两只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头,森家忽然像是被诅咒了似的,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发生,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她想起森月的笑容,她还那么年轻,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年人生,居然就已经被结束了……

    她不相信森月是自杀的,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谁都有可能自杀,唯独森月不可能。

    关牧南神色复杂的看着言笑,言笑的身体抖得厉害,她一向是外冷内热的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憎恨森家,憎恨森月,但其实内心并不希望森月真的死去吧?必定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纵使有多少误会没有解除,也总算好有些亲情在。

    关牧南走过去抱住她,轻声安稳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是被别人杀害的,警察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言笑脸埋在他怀里,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动,“一定是赵晖宇,一定是……”

    ……

    森月死后的第二天,总统套房依然处于被封锁状态,关牧南去现场看过,没有什么特别,也看不出有任何认为挣扎的痕迹,警察大概是因此才判定森月是自杀的,因为如果是他杀,就算做的再怎么干净利落,现场至少也会有挣扎的痕迹在。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假设凶手是赵晖宇,可以理解为赵晖宇将森月送进房间,给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再离开回森宅住,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据昨晚值班的酒店服务员说,因为赵晖宇一个人无法搞定森月,所以请了大堂的行李生帮助自己,而后是跟着服务员一起离开的,从酒店录像监控来看,赵晖宇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此后也没有任何人进入过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些才是关键的所在。难道森月真的是自杀的?

    关牧南拖着下巴,还在思索着,电视上忽然放起了昨天森月被发现死后的新闻,赵晖宇是第一个赶到酒店的,森茵是第二个,而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徐长峰,这可以理解,因为当时徐长峰大概还( 边婚边爱,总裁的神秘娇妻 http://www.xlawen.org/kan/3587/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