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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静如这位姐姐的倒是少见,可是少女终归是不太相信闫旭的,这样的态度让闫旭很挫败。

    自己什么时候如此没有信用了?以往那些缠着他胡闹的女子都不是他主动招惹的,那些女子或是因为他的容貌,或是因为他的钱财,总是来纠缠他,更有几次看见他与少女亲近,就去找少女的麻烦。但是这次真不是冲着他来的,更何况他真不认识眼前之人。

    “等会儿再和你算账。”少女贴近闫旭小声地说了声,才向着薛语嫣说话:“这位姐姐,为何那位姐姐一直盯着我看?与我认识么?”

    第七十六章

    少女说话间眼神飘向薛佳凝,薛语嫣尴尬地低下头道歉,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解释,她也是不知道为何凝儿会盯着别人看。然薛语嫣一直想着方君铭的痴恋一边想着如何告知他这个消息,许久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知道薛语嫣尴尬无比地掐了她一把,薛佳凝才清醒过来。

    “凝儿,灵儿姑娘问你可是认识她?”薛语嫣看都不敢看少女一眼,自小家教严谨的她何曾碰到过若此尴尬的事?于是满脸通红地向着薛佳凝求助。

    少女也望着她,薛佳凝见状,赶紧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原来她叫灵儿,得知她的姓名后薛佳凝倒是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着薛语嫣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又回头得体地向着少女道歉:“灵儿姑娘莫见怪,见到灵儿姑娘的一刻我以为遇到了故人,倒是失礼了。”

    “原来如此,灵儿还以为脸上长了字让姐姐看笑话了呢,姐姐的这位故人与我很像么?”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指着自己,迷惑的样子甚是可爱。薛佳凝想,方君铭整日对着这样娇俏可人的姑娘,动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实不相瞒,我不认识那个人,只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看到她的画像,我从西洋回来时他曾嘱咐我有空一定帮着了解那位姑娘的近况,所以看到相似之人时难免会多注意些。说起来灵儿姑娘与画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位朋友画的是他的心上人,灵儿姑娘要出嫁了,想必真的是我认错了。”薛佳凝不缓不慢说下来,句句都要少女听清,看到少女身躯一僵时,才满意地停了口。眼前之人的反应,更加使得她确定了就是方君铭说的那个人,方君铭从来未曾说过让她找画中人的话,她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

    薛佳凝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找出那个人,姐姐已找到了归宿,也不执着于方君铭的伤害了,但是她心中就是不甘心,一想到未知的地方有一个方君铭念念不忘的人,胸口处闷得无法呼吸一样。

    “你那位朋友还说过什么?”少女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面上却一直佯装镇定,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满是期盼地望着薛佳凝,任是谁被这样瞧着心都会软下来。薛佳凝也不例外,竟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过分了。

    于是软下语气说道:“他未曾说别的,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希望与画中女子携手一生,所以每日里总是思思念念。山之光,水之声,月之色,花之香,文人之韵致,美人之姿态,皆无可名状,无可执着,真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思。灵儿姑娘也是动过情之人,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颠倒情思......”少女苦涩一笑,原来出国前他不是在说笑,已过去那么久,方君铭还没有忘记她。可是怎么办呢,她明日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一杯酒,饮尽一世风华;一条河,隔断两条痴心。

    第七十八章

    听完薛佳凝的话,少女身子一僵,今日的偶遇错认怕不是巧合而已了。少女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暗淡,为何偏偏是今日呢?

    愈想愈像是方君铭知道明日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此人的到来,是来讨伐她的心口不一吧!即使是为了复仇才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可终究不还是负了他的一片痴心么?

    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闫旭动了。眯起的眼睛满含杀气,眼前之人无缘无语跑来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尽管他听不出其中含义,也不知晓灵儿与那方君铭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去,但是从灵儿不寻常的反应看来,此人到底心怀不轨!

    灵儿好不容易答应与方君宏成婚,难得得到了一个庇护,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闫旭上前一步将轻灵护在身后,温和地笑道:“原来姑娘是错认了人,方才说得动情动理,闫某差点以为姑娘要找的人就是轻灵无疑了!”

    一番话看似不痛不痒,恰恰让人听出了他的不悦,对轻灵的维护之意再明显不过。

    薛佳凝抬眸对上闫旭的眼睛,他面上虽挂着微笑,但是眼中却冰寒一片,薛佳凝只是望了一眼,全身都似被冷气贯穿一般,寒得透彻!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暗害怕如此冰寒的眼神。

    一个人怎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同时放在一张脸上,还让人看得如此触目惊心?

    一只纤手无所适从的摸向腰间要取来丝绢,摸了几次都不得果,暗咒一声,丝绢也不知何时丢了。眼下又被闫旭的眼光盯得无处藏身,于是只得尴尬地捋着几根垂下的发丝,轻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灵儿姑娘都要成亲了我还说这般无厘头的话,灵儿姑娘莫要见怪才是!”

    闫旭还要说话,便被轻灵止住了,轻灵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适可而止。闫旭果然没有再说话,回头瞪了一眼轻灵便气哄哄地进了内室,柔软的帘布在他的怒气下发出好大一声“噗噗”的声响。

    轻灵无奈地摇头,她怎会不知闫旭叔叔护她心切?闫旭叔叔自小就疼爱自己,方才的话中就听出了他对她的维护,她阻止,只是不愿意他为了她与人争执罢了!

    “姐姐言重了,若是不嫌弃的话随意挑些布料,改日我差人送到府上。灵儿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轻灵婉尔一笑,便在众人复杂的眼光里走了出去。

    然走出明月轩的轻灵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店内,秀眉紧蹙:那人与方君铭是何干系,为何一向对外人冷情寡漠的方君铭会对她说心事?

    想到方君铭可能与薛佳凝亲密,轻灵心中一痛。不过是三年的别离,他们之间就发生了如此颠倒情思的差别,那么十年之后十五年之后又会如何?

    若是有朝一日见面了,还能好好地相处么?亦或是带着对她的埋怨老死不相往来?

    “身世浮沉雨打萍,痴情相怨枫情雪”?古人曾不欺我!

    第七十八章 盛世婚礼

    终于来到了大婚当日,当朝王爷纳妾,本不是什么稀罕事。然一个小妾竟能得到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荣耀,就值得一看了。

    鞭炮轰鸣,锣鼓震天。这喜庆的红毯自方家大宅一直向外铺了三里大街。所过之处皆以鲜花红布点缀,隔一丈远便有一双娇俏孩童手持玉如意在那里驻守。

    参加婚宴的人沿着红毯缓缓走进方府,身后皆跟着几名带着贺礼的小厮。小厮们走上红毯时脚上都要裹上一层红布,以免外面的污尘沾染了喜气。

    外头的人是这般想的,然事实是方君宏极爱干净,不愿让他们玷污他的王府罢了。

    百姓们好奇是谁家女儿生的这样福气,竟值得如此盛世婚礼。

    有好事者悄悄打听了府内的消息,原来是方家大少爷今日纳辜家孤女为妾,虽是纳妾,排场却比娶妻时浩大。有宾客百席,席上尽是美味珍馐,估摸着计算一桌花费应该足够平常人家一两年生活!

    因着宴会排场如此巨大,宾客们带来的贺礼也是琳琅满目,珊瑚翡翠、奇珍异宝,算不上都是价值连城,然而吉祥如意、百年和美之意尽显。即表达了自己的祝福也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但愿这能薄礼能让自己前途光明。

    最让人瞩目的是由一群美姬护送而来的血玉珊瑚,红得妖艳,足足有一尺高。血玉珊瑚本就稀罕可贵,也不知谁如此大的手笔竟送来那么大的一尊。旁还有一尊玉雕,也是一尺高,刻的是一个仙子般的少女,白玉晶莹,刻上的少女真真是冰清玉洁。

    “呀,是少夫人呐。少夫人就是辜家小姐。”有人指着玉雕呼道。众人才清醒过来,王爷娶得如此绝色美女,怪不得兴师动众了。

    听闻辜家主要以木材为主要买卖,涉及布料,酒楼和米粮。没被灭门之前,可谓是富可敌国,家中所用皆是上品,最让人惊叹的就是满目琳琅的紫檀木家居,兴许正是因为这家财万贯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听说这家业都传到了辜小姐手上,所以王爷才会娶她。否则谁愿意要一个被山贼玷污了的女人?”一名观礼的百姓得意地说道。炫耀着自己的独家消息。

    “嘘,轻点儿声,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而后又很好奇地听着那位讲。

    见有人跟着凑过来,他更得意地说道:“可是我亲眼所见的,那日我上山砍柴……”

    “去去去,谁要听你这闲话。”有人不难道。

    “哎哎,你听我把话说完。那日我上山砍柴,忽然听到一个丫鬟的叫声,甚是惨烈……”说话的人皱着眉陷入沉思,边摇头边叹气,仿佛回到事出当天。

    “发生何事了?”有人追问道。

    环顾了一眼周围,那人才继续道:“原来那天,一对主仆被一群山贼抓了去,许是那主子貌美让歹人生了歹意,只听那丫鬟不听叫道:求求你们放开小姐,你们要什么我们都会给的,求求你们了……”

    众人听着他绘声绘色地描述,都忍不住催促他赶紧讲下去。

    “唉,只可惜山贼们哪顾得了这个,厉声说道:钱要,美人,大爷我也要。后来只听丫鬟惨叫连连,一声声都凄凉入骨。待山贼走后我才敢出来,唉……”讲话的人顿了顿,似对那个惨死的丫鬟无限怜悯。

    “如何了?”

    “那丫鬟衣不蔽体,双眼瞪大,躺在地上,竟是被活活折磨死了。”那人哀叹道。周围的人也愤愤地骂着没有人性的山贼。

    只有人悄声问道:“那那个小姐呢?”

    有人啐了一声,愤愤道:“定是被贼人拿去领钱去了,想必也是受尽屈辱啊。”

    “嘘,不要命了?”说故事的人赶紧制止道。众人也因为他的打断恍然大悟,这小姐难不成就是辜家小姐?若是如此,那将她家灭门的定是这帮山贼了。

    于是,众人也不知道这场婚姻是幸还是不幸了。

    书房里。

    “你说什么?”身着喜服的男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椅子上的把手也因为他的暴怒瞬间化为碎屑。

    “萧郄今日听人穿出这等谣言。”跪在下方的下属也是冷汗涔涔。他自小就跟随王爷,多少风雨都经过,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动怒。萧郄是据实汇报,其中并未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因为他知道轻灵小姐于王爷是特别的。

    但正因为如此,他在之前也在烦恼要不要告诉王爷,如此的晴天霹雳谁能忍受得了?自己听得百姓在那里胡说时何曾不想撕了他们的嘴,更何况今日事要娶小姐的王爷大人呢。萧郄心有余悸地瞄了一眼方君宏的脸色,他不说话也无其他动静,额上青筋突突跳动,脸色阴沉得吓人。以前跟着辜宁远时觉得那是最让自己恐惧的主子了,谁想这样平时慈眉善目的主子才是最不好估量的。于是也不敢再说其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只默默跪着等方君宏的一声令下!

    时间流逝,萧郄的腿都跪麻了,才听见方君宏深吸气的声音。

    “传令下去,彻查此事,本王要将伤害灵儿的人,碎-尸-万-段!”方君宏咬牙切齿地吩咐道,指节因为紧握吱吱作响,浓烈的杀意让萧郄心惊。

    “是!”

    “嘭”整个案台在他的怒气下四分五裂,脑中浮现辜家被灭门那日的轻灵,她衣衫褴褛,脸上的血迹才干却又因流泪而重新流动起来。那样的她赢弱不堪,微风都能将她击倒。

    他不忍在她丧失双亲时,追问她还承受了什么委屈,可是万万想不到,竟是如此!

    “嘭……”

    在书房外还来不及走远的萧郄暗暗庆幸自己逃离了王爷的暴怒,同时心里也为王爷不忍,偏偏在大婚之日知道了这么不堪的事。骄傲如他,又该怎么承受,自己精心呵护的女子,竟被人如此糟蹋?

    逃离是王爷还吩咐:“此时万万不能传入灵儿耳中,否则唯你是问。”

    萧郄暗暗心惊,如此看来,王爷还是关心小姐的,那么婚礼就不成问题了吧?

    第七十九章 大婚当前

    新房内,早就梳妆打扮好的轻灵静静坐在镜子前,她低着头看着嫁衣上的牡丹,金丝线绣成的牡丹栩栩如生,仿佛还自花中散发淡淡的牡丹香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珠帘碰撞声响起,引起了轻灵的注意,回头一看,原来是闫旭将珠帘放在手上把玩。今日是轻灵大婚,所以闫旭也是讨了个好喜头,身着一身嫣红的长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不似以往的白衣长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即使束起,也是随意至极。

    一身红衣的闫旭,只觉比妖孽还要美上几分。轻灵看呆了。

    “嗯?”闫旭正一心把玩着这青玉做的珠帘,一道专注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屋中并无他人,闫旭疑惑地回头望向正盯着他失神的小人儿,大红嫁衣穿在她身上,如同小孩套上大人的衣裳一般滑稽。

    闫旭好笑地问道:“灵儿,你不怕方君宏进来看到你一副迷恋别的男子的模样么?”

    然轻灵依旧是看着他,没有动静,闫旭无奈叹息一声,只好上前与她相对而坐:“不开心?”

    他知道轻灵为何不言不语,今日他就是来向她辞行的,因为有个人嘱咐他办些事所以轻灵的婚礼也无法参加,轻灵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自己也要走了,不开心也是正常。

    闫旭心里暗暗埋怨那个人,要办事也不急于一时嘛,必定是他不愿自己看着轻灵出嫁才故意把他支开。

    哼,小肚鸡肠,口是心非!

    “灵儿,这是闫叔叔送你的贺礼,今晚方君宏要是碰你,你就用这个。”说罢吧礼物交到轻灵手中就走了,毕竟一个男子待在新娘房里太久也是不好的。

    轻灵望着手中的匕首有些不解,难不成要自己伤害方君宏不成?轻灵苦笑道:“闫叔叔······”

    闫叔叔果真不喜欢方君宏呢!

    方才一个嬷嬷模样的人给自己梳头,她还记得她口中碎碎念着: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轻灵开始迷茫了,抬起无神的双眼看镜中陌生的自己,岁月带走了她的笑容,如今她早忘了自己幸福时的模样。父亲说:“灵儿,这一生都不要成亲,除非找到比爹爹更好的男人。”那时的她是幸福的,即使爹爹很霸道,他却是世上最能让她幸福的人。他走了,把她的幸福也一并带离。

    如今嫁娶,不得自己。

    才想着,门外就传来管家匆忙的脚步声,人还未到,声音便响亮地响起:“夫人,时辰到了。”

    “嗯。”轻应一声,轻灵扶着梳妆台起身,不料一个踉跄,险些倒下去。晃了晃脑袋,有些昏沉,许是昨晚着凉了。定了定神,勉强地走出房门。

    “夫人请。”管家领着她一路走到前院,此时宾客满座,席间甚是热闹。有人向着新人夸赞道:“真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吆喝声顿起,众人纷纷起坐,附和道:“此时良辰美景虚设,举杯共祝好姻缘,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众人举杯碰撞,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酒席在大院中举行,然宾客又被一盏琉璃台分作两股,琉璃台高九尺九寸,寓意长长久久。艳阳高照下,琉璃台散发七彩光芒,动人耀眼。

    高台上,老王爷和老夫人端然而坐,神情严肃。方君宏一身红衣,更是衬得挺拔修长,身姿卓立,他不受台下的影响,面无表情地站在终点等他的新娘。唯有王妃尹蝶微笑着站在老夫人身旁,时而深情款款望着王爷,时而又满含期待地盼着将要嫁给王爷的新妹妹,好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

    忽的又闻到嫁衣上的牡丹香,比适才浓烈些许,还带着些清凉的味道,轻灵好奇,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

    “夫人怎么了?”身侧的管家听到轻灵急促压抑的咳嗽声,立刻关心问道。

    轻灵不好意思说自己贪恋方才的香气大吸了一口才导致咳嗽,于是装作无事的样子摇头让管家安心。

    走了几步轻灵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皮肤顿时火辣辣地烫着,若不是碍于大庭广众,她真想把衣服撕下来,因为这衣服此时也像扎了针似的将她娇嫩的皮肤刺得生疼。

    轻灵缓缓向他走去,头脑越来越混沌,眼中的景象似蒙上了一层薄纱般模糊不清,方君宏修长的身影也化作两三个在眼前乱晃,轻灵眯了下眼,再睁开时还是没有好转,只得咬着嘴唇,这才清醒一些。但也是暂时的功夫,片刻后,又混沌起来,依稀记得自他手上接过喜绸,他盯着自己的脸看时表情凝重,看不出喜悦。

    管家将轻灵带至方君宏身旁,并接过喜婆手上的红花,将两端递到两个新人的手上。迷迷糊糊任人摆布,行完三叩首之后轻灵只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了。

    “小喜,扶我回房。”话还未说完,轻灵就倒在小喜的怀中,幸得注意力都集中在老王爷和方君宏身上,才没有人注意到轻灵的异样。

    小喜却是慌了神,知道少夫人身体突然不舒服了,于是手忙脚乱地半拖半扶着主子回房。

    终于回到新房的轻灵瘫软在床上,也顾不得要端坐着等新郎来掀开自己的盖头。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梦中自己也不舒坦,浑身发烫发痛,终于满头大汗惊醒,红烛已快燃尽。

    喜房内的烛光尽然,灯光晕黄暧昧,园中暗香浮动,应是洞房花烛夜,春色无边时。忽的房内陷入一片漆黑,红烛燃尽。

    方君宏为何不回来?

    “小喜,王爷呢?”轻灵喊道。

    “王爷喝醉了,今日兴许过不来了。”门外传来小喜的声音,“夫人,可要掌灯?”

    平日总是赖着与自己一起,成亲了却回不来了?

    “不必。”声音中带着疲倦。片刻后,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第八十章 冷落

    房中终于彻底陷入一片昏暗,然门外依稀有小心翼翼的议论声,轻灵无心理会,却还是听到了些许她不爱听的话。

    “有谁胆敢灌醉王爷?”

    “榆木脑袋,这必然是管家吩咐说的......”

    “难道是......”

    “你这嘴碎的丫头,就等不及回房再说?今日可累坏了。”

    小喜走后,轻灵环顾着新房无处不在的大红色,代表喜庆吉祥的大红此刻不知道是祝贺还是嘲笑,照着孤零零一人的新娘,如被遗弃在地上的盖头一般,无人问津。

    心口处突地一阵紧缩,轻灵痛苦地捂着胸口趴在大红色喜被上,冷汗一滴滴自额头上流淌下来,滴在喜被上并晕染开来,喜被立刻有几处的颜色加深。

    “怎么回事?”轻灵心里暗想,似乎白日里就觉得不对劲了,婚礼上难受得几乎快要坚持不住,如若不是自己强撑着,只怕早就出糗了。

    此事说来也怪,怎会无缘无故出了毛病?自己身体一向康健,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疼痛和全身发热的症状,婚前也未曾吃坏东西,异样突如其来,可左右想不出问题出在何处。

    轻灵咬牙硬是不出声,以为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哪知越是忍异样的感觉越是强烈。

    “嘭,咻”一道黑影趁着烛火泯灭之际迅速窜进新房,轻灵前一刻还觉疼痛难忍,下一刻就感到肩膀处一麻,这种麻痹顷刻间蔓延到全身,突然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得往床上倒去。

    “嘿”黑衣人冷笑一声,移到床边逐开始细细打量轻灵,许是因为出了一身冷汗,将精致的妆容打乱,一张被脂粉覆盖的小脸几乎暴露无遗,苍白而又不是韵味,明明是大喜却流露出一种弱柳扶风之态。

    柔美的样子看得黑影直皱眉,心中闪过另外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却来不及捕捉。

    黑衣人抬手轻浮地拂过轻灵滑嫩的肌肤,眼睛却直勾勾地望向微敞的领口,“小美人真白,今夜小爷就为你破一次例了。”

    于是黑衣人的手再不满足流连于她绝美的脸庞,转而袭向领口。当嫁衣慢慢退去时,黑衣人的手竟开始颤抖起来,觉得今夜似乎太过顺利,之前还听说方君宏特别宠爱这个小妾,从成亲的排场就可看出一二,还以为今晚无缘一睹芳容。岂料一来就占了个大便宜,新郎官新婚之夜抛下美娇娘不管,那就让他来安慰这小娘子吧。

    轻灵睡得昏沉,不知自己正被人猥亵。等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时,黑衣人附身附上轻灵嫣红的唇,待两人的距离不能再亲近时,才发现蒙在脸上的面巾阻碍着两人。

    “你大爷。”恨恨啐骂一声后,一个利落地翻身上床,恰好就覆在轻灵身上。又要再吻下去,突然灵光一闪,黑衣人坐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扒了去,只剩一套洁白的中衣,此刻两人身上倒是因着中衣有了共同之处。

    第八十一章 混战

    黑衣人眼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放下纱帐,纱帐闭合,帘缝中照出轻灵平静的俏脸,和黑衣人眼中的倾慕之色。

    再说王府假山处,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悄悄躲着注意坐在凉亭中的男子的一举一动。只是看了一个时辰,他只是一个人置身事外地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并无其他打算。女子急得一跺脚,这新郎官新婚之夜不去洞房一个人在这里喝什么酒?不知道如此新娘子会遭人非议么?女子所想果然在日后成为现实,当然这是后话。

    女子想起今日市井上的流言,再看看男子孤寂的背影,瞬间恍然大悟,难不成他因为那些流言开始嫌弃新娘子了?可是女子急得她去书房偷听那个叫萧郄的人报告时婚礼还未举行,不论市井传言是真是假,既嫌弃可以将婚礼取消,为何如期举行了又将人家冷落,不是害苦了别人么?

    是为了报复还是不愿放开?

    “这个混蛋。”女子想不出所以然,心中只期盼新娘子无事,但依旧不放心,狠狠瞪了一眼独饮的男子,女子才骂骂咧咧地飞身离去。

    来到新房,竟是一片黑暗,难不成她对新郎官不回房之事如此看得开,一个人早早安寝了?

    “嗯......呃......嗯......”

    女子刚进得房门,就听见内室传来一阵难耐的怪异声音,仔细一听,还是男子的声音,且是.......那种情事才会有的羞人声响。女子第一反应是惊讶,方才她还看到方君宏在凉亭里,他走得再快也比不上她用轻功飞行,所以这个男声必定不是他的,新娘子也不似在新婚之夜与其他男子私会的放荡女子。

    最近城中有个采花贼甚是猖獗,最是喜欢糟蹋权贵人家的小妾,最近遭难的人家不在少数,难不成真是采花贼来了?

    女子皱眉,王爷的女人岂容得他人糟践?

    蹑手蹑脚靠近内室,黑暗中只见一个蒙面男子精疲力尽地趴在轻灵身上,不住地喘着粗气。从女子的角度看过去极其暧.昧,难不成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女子恼怒,扯出腰中软剑就向大床刺去,黑衣人在女子拔剑时才发觉有人靠近,暗叹自己粗心大意放松警惕,转念一想谁个男子在温柔乡时还能时刻清醒?如此乐观地想,黑衣人心下轻松多了。

    利剑挑开纱帐,眼看就要刺中目标,岂料黑衣人掀开被子卷住软剑,袭击的方向顷刻就偏了去,黑衣人趁着女子忙不迭的间隙翻身下床,动作利落干脆,眨眼的功夫就将衣服穿戴整齐,黑衣人起身时还顺手将自己的衣袍裹在轻灵身上,将春光盖住。女子见状,更是气上心头,剑锋一转,被褥就被挑破,白色棉絮漫天飞扬如雪花飘飘,若不是此情此景,这番景象也是浪漫至极的。

    “无耻之徒,纳命来!”

    “哼,”黑衣人戏谑一笑,掌风扫过便将女子击出一段距离,继而道:“小爷可不是随便之人,你以为任是谁都能得到小爷的青睐么?”

    第八十二章 混乱的新婚夜

    尽管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女子还是清楚看到了黑衣人眼中的不屑之意,他的意思是自己还不足以如他的眼?哼,女子冷笑,却不是谁都稀罕入你眼,我便让我的剑入你的五脏六腑。

    左脚一蹬,女子整个人腾空而起,卷起空中煞气,随后在空中旋转着如脱弓的利剑直直往黑衣人门面而来,势如破竹之势令黑衣人心惊,即便如此,黑衣人还是镇定自若地拽住珠帘,借着力旋身翻转,只差毫厘就被刺中要害。

    “好险好险。”黑衣人暗叹一声,又继续集中注意力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她的招式多变,且一招紧接着一招,没点功夫,早在她剑下成肉泥了。

    “你这无耻之徒,逃命的功夫还不赖。”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过了许多招也不见这无耻之徒出手,只是一味地躲,不知是深藏不露还是只知道守不知道攻。

    “我堂堂七尺男儿,何惧你区区弱女子?我只是好男不和女斗。”

    “冠冕堂皇,有种报上名来。”

    “小爷大名窦仲。”说罢还潇洒地抱手环胸,岂料小小的珠帘撑不住他的庞大的身躯,“嗤”一声细响过后就哗啦啦往下掉。

    “哎哟~”窦仲一时不料会有意外,“噗通”摔在地上。

    “你就是南山欧阳先生的弟子?”传说南山欧阳毅武功高强,足智多谋一点不下于当年诸葛。不论是先帝同治帝还是现如今的慈禧皇太后,都先后派人请欧阳先生出山辅佐朝政而未果。更说欧阳先生独居南山之上,极少人能见其真容,但闻欧阳先生一生只收一名弟子。

    就是眼前的无耻之徒---窦仲!

    “正是本小爷!嘶~”窦仲理直气壮说话,这万般骨气却不敌身下圆润的珠帘,是在咯得他的屁股生疼,被老爹用藤条打也没有这么疼过。

    “欧阳先生只怕后悔收了你这徒弟不定。”女子说罢

    窦仲随手抓起一把珠子,却不想伤人性命,只瞧准女子的脚下撒去,“看你个恶女还敢胡搅蛮缠”女子脚下一滑,直直扑倒在地,黑衣人见势不对,立刻滚了一圈扯出腰带缠住女子的纤腰一拉,下一刻垫在女子身下,才免了女子一头撞在床头的厄运。

    被重物压倒,窦仲一口气缓不过来差点背过去,“姑奶奶,别打了,你那三脚猫功夫打不死我,压都压死我了。”

    窦仲一句玩笑话让女子恼羞成怒,“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身为女子怎么如此粗鲁,到处动刀动枪的,即便爷作恶多端也不该你来教训。”说罢窦仲一掌就将女子推开,窦仲也好容易站起身来,很嫌弃地拍开身上的灰尘。

    女子冷哼,一个后勾腿,就勾起一张椅子袭向对方,力度之大竟让椅子与空气摩擦出点点火星,黑衣人远可以迅速闪开,但看椅子过来的方向和力度,若是自己闪开了,那椅子定会砸到轻灵无疑,她现在毫无防备也没有内功护体,砸下去不死即伤,于是在这紧要关头,黑衣人一咬牙,运起丹田之气挡在轻灵面前。

    第八十三章 混乱的早晨

    “啪”椅子撞上窦仲,大响之后便化作碎屑。窦仲疼得闷哼,脚一软就跌坐在轻灵身边。

    “女人,你欠我的。”窦仲对着轻灵嗤道,空出一手轻佻地揉捏轻灵的脸颊,他日小爷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女子最见不得窦仲靠近轻灵,何况还在她眼前如此触碰玷·污她,于是趁着他受创一鼓作气窜上去又与窦仲缠斗。两人一直不分胜负地交手到天空微亮,但是窦仲自始至终都对付得游刃有余,而女子则明显力不从心,斗了许久,女子也明白窦仲不过是逗着她玩,没有施展真正实力。听到一声鸡鸣时,两人很有默契地看向窗外,发现天快亮后双双撤退。

    一阵劲风将窗户关紧,暗处,飞来一颗圆润之物,直直落入轻灵口中,片刻的功夫就溶于口中。

    第二日,轻灵一醒来就纠结地看着身上的黑袍,捂着脑袋,一片凌乱。环顾整个房间好似一个战场一般,桌椅,软榻,都无一完整,最不可置信的是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喜被已支离破碎地横在地上看不出模样,轻灵头痛欲裂,怎么也想不出昨夜自己晕过去后发生了了什么。

    才想下床,竟发现身上不着一物,且手臂上有多处於黑,以前方君铭和自己开玩笑,趁自己睡着时在自己手臂上弄出了类似的於黑,而后被哥哥发现后被骂了好惨,她那时才知这伤痕是吸出来的,那时她还怪方君铭流.;氓,若不是风花雪月的事做多了,怎会懂得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轻灵小心翼翼掀开身上的黑袍,一看之下惊得呼吸都堵在喉头,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如此?

    轻灵慌慌忙忙捡起散落的中衣穿上,却在扣扣子时眼泪不争气地掉在手背上。

    小喜恰好在这时推门进来,“夫人,可是要起身了么?”没等轻灵回应小喜自顾走进内室,看到房中景象不禁目瞪口呆。

    “呃!”轻灵被突然闯进的小喜吓了一大跳,不想有人发现她的异样,连忙躲到屏风后遮住了小喜的打量。

    “小喜听到房中动静,想是夫人起身了,进来服侍夫人洗漱,并无意冒犯。”惊讶过后小喜恢复平常神色,后知后觉发觉自己无意冒犯了主子,连忙毕恭毕敬道。但是看房中凌乱还是忍不住担心:“夫人,昨夜发生了何事,可有受伤。”

    被问及昨夜,轻灵陷入些许无力的沮丧,紧紧拽着衣襟不放开。

    见主子久久不语,小喜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跺脚,忽的脚下触过毛茸茸的触感,顿时大惊失色,手上端的盥洗盆哐啷掉在地上。

    “喵~”从小喜脚下窜过之后轻轻一跃就跃到轻灵手上,轻灵也是出于本能伸手,一伸手就抱住了白色的一团,不是方君铭养的肥猫又是谁。

    “喵喵~”肥猫扭着头直蹭着轻灵,蹭了几下又伸直了身子去蹭她的脸颊,轻轻舔去未干的泪水。如此有灵性,惹得轻灵更加委屈了。

    第八十四章 奚落1

    “喵喵~”肥猫温顺地靠在轻灵怀里,越发让人觉得此物天生富有灵性。《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想起爹爹去世时,也是它在身边陪伴,轻灵心中一暖。虽是几面之缘,轻灵却觉得好似相处了许久般亲切,听方君宏说此猫唤“灵儿”,与爹爹唤她是一样的名字,听说是方君铭自小开始养的,不知是否因为如此,它才和她亲近。

    轻灵抱紧肥猫,眼泪越发汹涌,却是咬住了唇一句哽咽也不泄露出来。为何自爹爹离去后一天太平的日子也不给她?

    因着是躲在背人处,没有人看见轻灵的伤心,小喜想起昨日拜堂时新夫人身体就有异样,也不知现在是何状况。想一探究竟却又不敢逾矩,只能干着急。再看着一室凌乱,以为昨夜必定发生了让新夫人害怕的事,如若不然,怎会一有人进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般躲了起来?

    小喜想着凭王爷对新夫人的宠爱,必定会彻查此事,于是想也不想就跑出去寻王爷。

    “哎哟!”小喜才跑出明月轩就撞上来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就听见容管事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长眼的贱婢,冒冒失失撞了王妃该当何罪?”

    小喜抬头,只瞧见容管事不耐烦地拍打身上的衣服,而王妃端端站在一旁,身后跟着四五个奴仆,不动声色站在原地待命,许方才撞到是容管事并非王妃。小喜心头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真的撞到了王妃,于是小喜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地上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尹蝶睁眼也不看一眼,自鼻子映出一声“嗯”后便越过小喜朝轻灵的房间走去。容管事经过小喜身旁时,也不知是刻意还是不经意地撞了一下小喜,小喜没有防备地再次跌倒在地。

    “狗仗人势。”小喜揉着膝盖不满地嘟囔道。回头望向王妃一行人,不禁觉得疑惑,按照礼数新夫人起身后就会去大厅给公公婆婆以及王妃敬( 美人侍妾 http://www.xlawen.org/kan/35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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