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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是啊是啊。她在家里和我也不太说话。

    “你以前也不太笑。”

    是啊是啊。整个就僵尸脸。

    “但是有时候,你会很温柔。”

    恩。她对斑比一直很温柔。

    “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都自己背。”

    叹。看的出来。她是太过倔强的人。

    因为独来独往,所以被人排斥;因为不去靠近别人,也不寻求别人的帮助,所以被人认为自私自利;因为直言和冷淡的脸,所以被认为薄情。

    林萧晓,她就是这么个人。

    “萧晓,”他深情的看着我,“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但我愿意等你。你知道吗?你的坚强和脆弱,让我很想保护你。”

    可惜,林萧晓已经是个男人了。他也许真的会变的更强,不再需要任何保护,也不再会露出任何脆弱的弱点。

    好吧,张皓,看在你这么深情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们撮合撮合,嘿嘿,前提是,你愿意作gay。

    哎。月老都没我这么好的心肠啊。

    在飞机上又昏昏欲睡了几个钟头,直到他轻轻推了推我,说:“到了。”

    跟他走出机场,刚思索着要不要拦辆taxi,一辆加长形白色雍贵轿车停在了我们的前面。

    啧啧。原来是有钱人啊。

    坐进车里,占着几乎三个人的宽大座位,屁股在柔软的位子上挪挪,那个舒服啊。

    前座除了司机,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戴着一副墨镜。看见张皓进来,向他点了点头。

    这年头的保镖都穿一个样。真是缺乏创意。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五十多分钟,在我好奇地东张西望的时候,停在了一大排别墅区。

    车停了,看见张皓开了门,走出车子,我坐在位子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他探头进来,“下来吧。天僚还在等我们。”

    我点了点头。乖乖地下了车。随他走到一扇高大宽阔的雕栏镂空的门前。黑色的漆,张牙舞爪的雕栏,尖尖的钢栏在门顶处,像一把把鬼叉子。

    张皓走到一旁的通话器那,按了一个键,对着通话口说:“是我。开门。”

    通话口传来一个年老的声音:“张少爷。”

    接着,那扇大门便打开了。

    刚走进去,便吃了一惊,诺大的庭院里,栽种着无数颜色的玫瑰花。一片一片,绵延不绝。

    我难道走错了地方?来到了花店?

    疑惑着继续跟着他走着,突然又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想,可不是吗?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见过玫瑰花的庭院。不过似乎不是这里。

    因为在我们走到尽头的时候,我看到了别墅。并非梦里的那幢奇特房子。三层楼的建筑,白墙红瓦,虽然高大气派,但对于别墅来说,还算是普通的。

    这里难道是林萧晓的家?

    别墅的门大开着,我随他走进去。还没走几步,一阵风刮过身旁,一愣,脸被突然向两边外拉,只能张着“O”字形嘴抬头瞪着眼前的人。

    他一脸笑意,表情奸诈。

    “萧晓。你终于来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初来乍到(下)

    “萧晓,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我被打晕了带来的。但老兄,可不可以把你的手从我的脸上移开?喂喂,你别再扯了,我没戴什么人皮面具,你再扯也扯不下什么的?...你——你还扯,你是成年人吗,我的脸有什么好扯的?

    脸上变换了无数种颜色,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扯我的脸皮扯得不亦乐乎,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的男人,心里早已骂开了,小伙子长得满帅的,怎么智力难道还处于小孩阶段?

    那厢他好象终于扯得尽兴了,放开了我,憋起嘴:“萧晓怎么还是老样子,呆呆的一点也不好玩。”

    我忍无可忍了,眨眨眼,问:“老兄,你贵姓?你是三十岁了还是十三岁?有你这么玩的吗?”

    他听闻,笑脸渐渐地淡了,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渐渐地变得难测,他看了我一会,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还疑惑着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好象抛空了起来,“砰”的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撞到的后背一阵阵钻心的痛,那刚才被他抓的肩膀的骨头好象都已经捏碎了。

    我俯在地上,眼泪都快出来了,真他妈的痛,这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萧晓!”我听到张皓着急的声音。我抱着胳膊,咬着嘴唇抬头。

    那个男人此时竟一脸冷淡,不复一点刚才的样子。他拦住了想走过来的张皓,慢慢地走到我前面,居高临下地问:

    “你是谁?”

    你是谁。他竟然问我我是谁?

    我吃惊地看着他。

    好敏锐的感觉,只不过一句话,一个动作,竟然就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天僚,”旁边的张皓急了,“你怎么了,她是你妹妹萧晓啊。”

    “不可能。”他顿了一下,“萧晓从来不这样和我说话。我每次扯她,她都没什么反应的...而且,”他的目光紧盯着我,我心里一阵慌张,“萧宵的跆拳道是我教的,刚才那么简单的一招,你竟然都破不了?你——”

    “天僚——”张皓叫了。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手抚上我的脸,小声嘀咕:“怎么可能...还是整形手术?...”陡得声音提高,“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方骐伟那个混蛋派来的?”

    “天僚,”旁边的张皓看不过去了,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我,转而叹了口气,对着天僚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是我把她带来的。怎么可能是别人?”

    “是吗?”他疑惑地看着张皓把我扶到沙发上,“可是...我总觉得...”

    “萧晓,已经不是以前的萧晓了。”张皓低头看我的伤势,声音低低的有些落寂,“她说,她要重新开始。”

    感觉到天僚在我身旁稍愣了一下。随即——

    “真的吗?”他快步走过来蹲在我面前,露出刚见面时的那种白痴笑容,双手扶助我的胳膊,摇晃起来:“萧晓,真的吗?你要改变自己?那么,你愿意回来了?”

    我保持沉默。

    他看我不说话,脸哭拉下来:“萧晓,你不会在生气吧。刚才是我太谨慎了,你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花花公子方骐伟竟然忍心让他的情人跑来我们公司做‘卧底’,有没有搞错啊,May作我的秘书已经三年了,竟然是他的眼线?哼,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当我林天僚是什么人?”他罗罗嗦嗦的开始自顾自说起来,露出个嘲讽笑容,“不过连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我看他也没什么更厉害的招了。”接着又晃了晃我的胳膊,“萧晓,你说,他是不是很混蛋?”

    我脸抽搐着看向他。因为,胳膊很痛。

    他见我还是不回他的话,皱了眉,竟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抱怨:“萧晓,你怎么变得比以前更不愿意说话了?”

    你说就说吧。干吗一直摇我胳膊。

    不管了。被他发现也好不发现也好。再不出声,我的胳膊就要被他拧下来了。

    “你——他——妈——的——给——我——放——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萧晓...你...你说脏话——不对,重点是,你竟然凶我?!”

    “你他妈的差点把我的胳膊拧断,我干吗不能凶你?!”我的拳头都握了起来。

    “你——”他眨眨眼,“萧晓...萧晓...你真的是萧晓吗?”

    “我不是。”我义愤填膺地说,“我都被你摔成这样了,我他妈的就是那个什么骐什么伟派来的奸细。我就是他那个帮派的。”

    “帮派?”他疑惑。

    “你别蒙我了。我早就知道了,”我有些垂头丧气,保镖,绑架,卧底,这些字眼还不够明显吗?我悲壮地看着他,“其实我们就是搞黑社会的,对不对?”林萧晓他妈的肯定是哪个黑社会派系的。

    “黑社会?!”他的男高音让我的耳朵饱受荼毒。

    一旁的张皓却笑了,我从当了林萧晓之后还真没看他这么笑过。

    张皓打趣道:“没想到萧晓你会这么幽默。”

    饿?我有些疑惑地看他,难道我猜错了?

    见他不回答我,我又把头转向林天僚,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他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刚才孩子气或者冷洌的表情似乎都被收了起来,眼里有千万种情绪留过,最后,竟然笑了,笑的很温柔,他说:“萧晓,这样很好。”

    我躺在超大型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事实证明林天僚绝对手下留情了,那些伤势都是雨点大雷声小。刚才在客厅里一阵哄闹之后,张皓十分“体贴”地向林天僚描述了我被“请”回来的经过,并建议让我马上休息以恢复体力。

    于是我被一个长满白胡须的老头子据说是管家的人安顿在了据说是由林天僚林大少爷亲自布置好的屋子里。

    睡在床上,往右翻,看到墙角立着一个骷髅,黑洞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它旁边的墙上挂着顶奇怪的宝剑,那把剑是月牙型的,刀柄上嵌着一颗红宝石,隐隐的刀身泛着青色的光芒。

    不耐烦。往左翻。

    右边的墙上整版是幅如同壁画般的图画。画着埃及的金字塔、美女、毒蛇、法老。还有各种穿着奇形怪状衣服的人。一把偌大的强驽从天花板上挂下来,在壁画前晃啊晃啊。晃的我的头都晕了。

    哎~~有钱少爷的恶趣味啊。

    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想着,到楼下去倒杯水。

    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下去。你问我为什么要轻手轻脚?还不是不想碰到那两个人吗。

    走到一半,听到客厅里有他们的声音。脚顿了顿,还是走了下去。

    “...萧晓变化很大...我总感觉有点不对...”从楼上看过去,说话的人应该是林天僚。

    “天僚,我知道最近公司里的事太多...May的事确实让人有点吃惊...但你不能草木皆兵。”

    林天僚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叼着,但不点燃。

    “骐伟既然用她来收集信息,我们也可以反将他一军,故意透点消息,事情并不是那样糟糕...反倒是萧晓,张皓,我心里总有些不安。”他停了一下,“这是作为哥哥的直觉。”

    呵。真他妈准,哥哥的直觉。

    “天僚,你以为萧晓真的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吗?”

    什么意思?我竖起耳朵。

    “你是说——”林天僚把嘴里的烟拿下来。

    张皓叹了一口气,“她是故意的,故意用另一种性格,故意让你觉得她不是她。她想做的,其实只是从过去逃开而已。她想做的,只不过想从我身边离开而已。”声音低了。

    天僚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你不要这样。我看着你们一直走到现在的。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重新开始,不是不可能。”

    张皓摇摇头:“萧晓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你说什么?”林天僚蹙着眉头,有些吃惊,“你再说一次。”

    “那个男人叫郭少帅。我已经查过了。只是个普通公司职员。家里还有个母亲,不住在一起。”张皓说。

    我的拳头紧了紧。

    “萧晓和他在一起?”

    “他们都承认。”

    沉默了。

    半晌。

    “你爸那怎么样?”张皓突然问。

    “老样子。什么事都不管。”林天僚向后一靠,靠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

    “呵。但他却把我调到广义,还让萧晓来看着我。”张皓幽幽地说。

    “皓,你的智力下降了。”林天僚一笑,“他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你别看他从来不给萧晓好脸色看,他其实比谁都关心她。只是,他以前太过老奸巨滑,想办好事的时候反而被人误会。”

    “老奸巨滑?”张皓笑了出声,“真有你的。这么说你爸。”

    林天僚笑着,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转过身,默不作声地上了楼。

    “上去了。”林天僚突然说。

    “恩?”张皓疑惑。

    “皓,你的警觉性也下降了。”林天僚伸伸腰,又笑了,“萧晓刚才一直在楼梯那听我们说话。现在上去了。”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楼梯那。现在自然空无一人。

    正文 第十四章 训道场的心声

    身体的过度疲劳最后还是让我在超豪华型的大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模糊地睁开双眼,房间里黑黝黝一片。感觉自己饥肠辘辘,便下了床,走到窗户那一把拉开了那蓝黑色绘着花纹的窗帘,只见一轮皎月空悬窗外。刚转过身,便看见窗户旁角落里的骷髅,嶙峋着手骨,双手向前,心里跳了跳。

    深呼吸一口,觉得还是下楼比较好。这个房间在晚上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恐怖。

    下了楼,大厅里灯光如昼。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疑惑,顺着大厅走进厨房。天呐,连厨房都那么大。天蓝色的碗橱,大理石的地面,微波炉、洗碗机、直饮式水龙头...一切都应有尽有。一张超长的檀木桌子占据了整个厨房三分之二的空间。桌子上面放着一碟碟的佳肴,还冒着热气,好象才刚刚做好。

    我吞了吞口水。实在饿得不行了。便坐了下来大快朵颐。

    直到吃的再也撑不下去了,打个饱嗝,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在原位坐了一会,越发觉得整个房子都太过静了。连窗外细微树叶摇晃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他们人呢?

    “林天僚。”用不大的声音叫道。没有反应。

    “林天僚。张皓。”声音略微提了点,站起身来。走出厨房,穿过大厅,大厅的门开着。

    走到门口,是那片开满玫瑰的庭院。

    月光下的玫瑰花海起起伏伏,宛若翩舞。那些娇涩而媚丽的花朵,就像一个个害羞的姑娘,等着心中的那个人将她采摘,放入怀中,好好宠爱。

    爱情。

    心中顿痛。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轻微颤抖,无法控制。这并不是我的意识。这个身体,对这个地方有反应。

    “大小姐。”苍老浑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身看到已经见过的管家立在一旁,白色的胡须随着他喉结的震动而上上下下。

    我疑惑地问他:“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吗?为什么没看到其他人?”林天僚不是有钱人吗?他难道连佣人都请不起?

    管家恭敬地鞠了个躬:“知道大小姐要回来。少爷已经要闲杂人等尽量不要出现在主屋附近。少爷知道小姐喜欢清净,不喜欢别人打扰。”

    这叫清净?这已经是阴森级别了。林萧晓要吃斋还是念佛?要这么清净干吗?

    我神色古怪地问他:“林天僚在哪?”

    管家稍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少爷在训道场。”

    训道场?这是什么?

    “你带我去。”

    他点了点头,便在前面引路。从别墅正门绕过去,通过一条细长狭窄走廊,连接着一幢斜坡型屋顶的房子。

    门是滑拉式的,管家在门口敲了几声。一个保镖从里面打开了门。

    管家回过身来对我说:“少爷就在里面。小姐进去吧。”

    我略点了头。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吃惊的不能自已。

    百平方米的屋子,宽晌、一览无余。除了些沙袋,几乎没有放任何东西。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抬头看去,斜坡的屋顶竟横贯着木头梁,在最高顶处,荡着一排细长绳索,而绳的顶端则是一盏盏昏黄的灯。

    向远处看去,靠门的一排墙跪坐着一排穿西装的男人。而在这个空旷的无法形容的训道场的中央,两个人正在交手。

    我一眼就看到了林天僚。

    他穿着白色道服。中间系着根黑带子。脸上冷洌非常。

    对手一脚踢过来,他轻轻松松地用手一挡,顺势拉住了对方的脚,一拉,对方不稳的晃了一下,一个手肘又对着他劈头而下。林天僚嘴角不经意地浅浅一笑,眼里说不出的冷漠和轻视,一个旋身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对方因为惯性向前冲去,他一个后旋踢腿,对方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发出“砰”的巨大声响。

    真他妈的~~cool。

    林天僚却似乎不怎么在意,看上去有些无聊地扫过跪坐在那边的人,视线一直移了过来。

    “萧晓,”他看见了我,变脸的速度无与伦比,兴高采烈笑容绽放,与刚才一脸淡然的样子相去甚远,大步地朝我走来。

    其实,我真的很怀疑林天僚有多重人格。他这个人太琢磨不定。上一秒他在对你笑,下一秒就可能扭断你的脖子。而每次看到“林萧晓”,表情又是那么——“幼稚”,像个小孩子看到了心爱有趣的玩具一般。

    所以,当我看到他露出“纯洁无邪天真可爱”的笑容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的胃里一阵翻滚。

    他走到我面前,想到什么,对着身后挥了挥手,那些坐着的人于是站了起来,鱼贯而出。

    橘黄|色的灯光照着整个训道场,空气里有些汗湿味。他似乎训练了很久,额上都是密密的汗珠。

    “萧晓,你怎么来了?”他笑着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

    “醒来,找不到人。所以就叫管家带我来了。”我状似不经意地说。

    他擦毛巾的手顿了下,问:“你以前都叫他齐叔的,怎么现在改口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不想隐瞒我和林萧晓的区别。我就是我。虽然我有着她的身体,但若是去装作另一个人,实在是件辛苦的事。

    他擦好汗,把毛巾往地上一扔,脸上的笑容又收起来了,转过身背对着我,说:“萧晓,要不要和我过几招。”

    “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

    好字刚出口,我就已经被他摔在地上了。

    呵。他其实对我还是疑惑非常。过几招,只不过是再次的试探而已。

    爬起来。看见他立在眼前。心里突然很不爽,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怎么打起架来会差这么多?

    毫无章法可言地向他冲去,使劲地用脚踢他的下盘,咦?竟然还踢不动?愤恨地抬头,用拳头砸他的脸,他头一偏,砸空,再一拳出去,他又轻松躲过。

    突然下腹一痛,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疼痛地蹲下身来,半跪在地上支持着着自己不倒下来。他妈的,竟然比上午还狠。

    粗粗的喘气,想到林萧晓的跆拳道就是眼前的人教的,我连林萧晓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但是,世界上有一种人,明知不可能,也决不想放弃。郭少帅,就是这一类人。

    我勉强着站起来,再次向他冲去,还没碰到他的手,身体已经一翻,他一个过肩摔,漂亮地把我摔在了地上。

    我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全身像要碾过一样。手好象不是自己的,脚也不是自己的,只有厚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道场里回响着。

    再次艰难地爬起来,看向他,他之前一直面无表情,这时有些微微蹙眉。

    看着我一步一步几乎是走着靠近他,他终于忍不住说:“你还来。”

    “哼,”我憋着痛冷笑一声,“别看不起我。我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谁让你上午吭都不吭一声就把我给摔了,我郭少帅可是睚眦必报的,至于报不报得成,是另一回事。

    光线隐绰着,地上的人影不时地叠在一起,分开,其中一个人影不断地跌在地上,然后踉跄着爬起来。

    然后。

    “啊——”突然他一声喊叫。

    使劲地甩开了我,他跌了,然后索性躺在地上,有些喘气了,他抬头稀奇古怪地看着我:“你竟然咬我!!!”

    咬死你。我悲愤地看着他,我想我已经要疯了,都是男人,为什么我连他的一只手都碰不到?情急之下,我万般无奈地就势咬了他一口,虽然这个动作本身实在不够雅观,但好歹也算“伤”了他吧。

    我阴森地嘿嘿笑着朝他爬去。没办法,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丝毫不顾忌地爬上他的身体,试图用最愚蠢的身体重量法把他压制住。看着他眼里露出的又惊讶又嘲笑的眼神,好象在说“你是白痴吗”,血气上涌,不假思索地对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他妈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是吸血鬼,恨不得把他的血吸干。

    半晌。

    “哈哈哈哈哈哈。”明朗纵情的笑声突然回荡。

    你——你笑什么笑——我放开他的脖子,无奈地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而上上下下。却丝毫也动不了,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终于,他的笑声停止了。慢慢地,右手抬起放在我的头发上,像是在抚慰孩子般,一下一下,顺着头发轻轻安慰。

    我听到他有些疲惫的声音在身下响起,我却只能盯着地上的某一个点,累的连眼睛也不想移动了。

    “你是萧晓...”他低低地说,“还是和以前一样,怎么也不肯放弃。我第一次教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个样子。明知根本打不倒我,却偏偏倔强地像头牛,怎么也拉不回。”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出奇地温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明明会却不用,但是——如果之前我对你还有疑惑,现在却是确定了...你是萧晓,是我的妹妹萧晓,”他的手在头发上一下下地抚摸, “当年,妈带你走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几年后找到你们,却发现你已经成了那么一个独立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我这个做哥哥的,竟然已经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了——除了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

    光线似乎变得有些遥远,耳边只有他温柔的声音,像海潮般,轻轻敲打着岸边的岩石。

    “把你接回来。你却怎么样都不原谅爸爸。总是自己跑出去。不是我去寻你,你是不是就再也不回来了?——”

    “萧晓,你不知道你小时侯多么可爱——”他又笑了,开始拉扯我的脸,我说不出话来,只能警告地瞪他一眼。

    “我看着小小胖胖的你,就喜欢像这样拉扯你的脸,胖嘟嘟的,呵。很小的时候,你就会哭,大大的眼睛睁的通红,然后跑去找妈妈。但是长大了,你就再没了表情,随我怎么拉扯都是那样的一张脸。你不知道,萧晓,我很为你担心——后来你碰到了张皓,我以为他会使你变的不一样,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他忽的叹了一口气:“萧晓,这次是多久?你会在这里住多久?又会再跑到哪去?当年老爸打下‘林氏江山’的时候,用的手法偏激了点,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我们命的人多不胜数。你又不要保镖。我不能确保像上次的绑架事件不会再重演。”

    “加上,”他的脸变得沉重起来,“方骐伟紧追不舍,简直和他那个老爸一模一样,多少年的恩怨了,怎么都不肯放下...”

    “萧晓,留在我们身边。不要再一个人。”他的声音很疲惫。

    “林天僚,”我低声说,“你是不是感到很累?”

    “恩?累?”他抬头,苦笑一下,“这是我作为林氏子孙的职责。”

    “我帮你。”一时冲动,我做出了后来后悔莫及的一个决定。

    “萧晓?”他爬起来看着我,我动了动,翻到旁边,懒洋洋地平躺在旁边。

    “这也是我作为‘林萧晓’的职责。”原来林萧晓要逃避的原因之一,不过是她的身份。

    他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孩子般地笑了,捏着我的鼻子幽怨地说:“萧晓,你不乖哦。你要叫我大哥。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没有说话。

    “我让齐叔帮你放洗澡水。你洗个澡,好好休息吧。”他站起身来,淡淡地朝我笑了一下,朝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走过去,打开门,出去。身体仍然动也不想动。

    其实我很笑。真的。又一个自欺欺人的人。

    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叫他林天僚。

    和我比过招,该是更加确定我不是林萧晓。感觉那么敏锐的林天僚,不敢也不想去想端着同一张面孔的人的不同可能性,即使他心里根本就是怀疑着,就像早上一样。

    林天僚他很矛盾,他不知道该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和感情还是相信自己的理智判断,所以行为一直反反复复。最终,还要用过去来说服自己。

    他和张皓其实都是一样的,为林萧晓的改变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不想失去她。

    我叹了口气,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遮去了那一片灯光。

    无语。我郭少帅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同情心泛滥了?是因为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的缘故?

    真的,他妈的,被感动了。

    林萧晓啊林萧晓,你究竟知不知道,还是你根本故意视而不见?

    正文 第十五章 兄妹相见,分外眼红

    “喂,林天僚,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房里走来走去?”这好歹是你妹的闺房饿。

    “叫我大哥。”他皱着眉走到窗前,拉开了窗户,阳光从窗外倾斜下来,房里顿时暖和起来。然后,他走到我床边,又扯了扯我的脸,“萧晓,快起床。”

    “我也要能起的来啊。”我不无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我全身上下都酸的要命。肋骨起码断了十几根。林天僚,你要赔我医药费。”

    “叫我哥。”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断了倒好。省得我不放心你会逃跑。”

    我轻轻打开他的手,这种动作对我来说还是太亲密了点。总是不太习惯。

    “快起来吧。”他轻笑了一声,“楼下有你的客人。”

    “客人?谁?”我猛的打个激灵,莫非是?

    “他自称郭少帅。”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哎哟,酸死我了。

    一拐一拐地朝门口走去,回头看见林天僚站在床边,只是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

    不管了。见到林萧晓才是最重要的。

    拖着身子走下楼去,看见林萧晓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他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么帅,嘿嘿,我说的当然是自己的身体。

    听到声音,他抬了一下头,看着我从楼梯上走下来,一直走到他面前。

    “林萧晓...”我低声叫着只有我知道的名字。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突然浅浅一笑,我有些呆了,林萧晓笑了?那笑容只是蜻蜓点水,瞬间无痕,但是却磨灭不了那刹那的明眸皓齿。

    “你看上去不错...”某个睁着眼说瞎话的混蛋,嘲笑,绝对的嘲笑。

    我呵呵笑了两声,慢慢走进他,一手撑着他旁边的沙发,从上俯视着他,说:“林萧晓,你的嘴巴还是那么毒。”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突然,耳朵一竖,迅速地拉下我撑在沙发上的手,我身体一个不稳,他右手从我身后圈过去,猛的把我抱在怀里。

    我无法反应过来,呆呆地让他抱着,只听到他说:“萧晓,我好想你。”

    饿?????鸡皮疙瘩满身冒起。

    从他的肩头转了转头,看见林天僚站在楼梯的最上面,正在看着我们。

    原来如此。不愧是兄妹。他妈的都是某种耳朵超强灵敏的动物。

    他抱了一会,然后慢慢放开我,我对着他哼哼两声。心里无限悲哀。自从进了这个身体,豆腐都不知道给人吃了多少。

    林天僚已经下楼来了,漫不经心地扫过林萧晓,转而对我笑笑:“萧晓,介绍一下。”

    我点了点头。“郭少帅,这是我——哥,林天僚。”

    两双手握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表情,只看到那握的两只手青筋暴起。

    恩。恩。我有些幸灾乐祸地坐下来。世界末的兄妹对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林天僚挑了挑眉,显然是发现了对方也有些工夫底子,奸笑了一声,将空余的手放上林萧晓肩膀。

    来了来了。我紧张地看着他们,林天僚来真的了。其实我很想让管家拿点点心来,边吃边看是一大享受啊。

    眼一眨,林萧晓被林天僚摔到地上;再一眨,林天僚被倒在地上的林萧晓一拉,腹部被踢了一脚;再一眨眨,林天僚冲出去时猛的扭了林萧晓的胳膊,我似乎听到了“卡擦”的骨头声;再一眨眨眨,林萧晓就着拉着的双手转个身,后腿一踢,但很不幸,腿被林天僚抓个正着。

    惊天动地。事后我只能这样形容。因为,放在客厅里的1932的法国蓝底金边全套盘子用具成了碎片,客厅里小型吧台上的葡萄酒被打碎了三瓶,沙发旁的台灯也不幸报销,一圈下来,客厅里值钱的东西坏的坏,伤的伤,惨不忍睹狼籍一片。

    两个都疯子,打架不看场合。

    我心痛的在自己的卧室里给他上药,我怎么忘了呢,那青青紫紫的伤痕可是砸在我心爱宝贵的身体上的啊。

    “你真是疯子。他是你哥。竟然一点都不留情。”我实在摸不透这对兄妹的想法。

    “他在试探我,”他叹了一口气,“我不能露出破绽。不然他不会相信我。”

    他想到什么,嘴角稍稍弯起,说:“我哥在外面有个绰号,叫‘玉面君’,对什么人就用什么面孔。身手又好。在商道上多少人都要看他几分薄面。”

    呵。林萧晓看来很为他哥骄傲嘛。

    “他一向都很沉的住气。”他有些迟疑地继续,“但是,今天竟然在客厅就动手了。不太像他的作风。”

    我只能苦笑一下,因为你低估了他的直觉。

    上好药,搬张凳子坐在他的前面,直直地看着他,恨不得再拿盏灯照在他脸上。

    “你这是什么架势?”他看着我的动作,奇怪地问。

    “三堂会审——林萧晓,事到如今,该告诉我的就告诉我。”我严肃地说,“我虽然很不想介入到你生活中去,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他点了头。

    “你家里做什么的?”

    “林氏什么都做。房地产,服装,娱乐业,在台湾主要是医药。”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妹妹?”我很好奇,林萧晓的妹妹?

    “同父异母。”他不耐烦地转了转头。

    “张皓和你什么关系?”噫,说起来从昨天起就没看到过他。

    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回答。

    他不回答我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被绑架的事,你能猜到什么人做的吗?”问这个问题其实不抱期望。

    “我不知道。”他想了一下,“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我曾经也被绑架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后来放了我。”

    我呼了一口气,目前想知道的也就这么点。随口又问了句:“家里面斑比你托谁照顾了?”杨辰有动物皮毛过敏症,没办法照顾斑比的。

    他愣了一下,慢慢地说:“我把它放在旅行袋里一起带来了。”

    面面相觑。

    在我记忆里,那个旅行袋子先是在沙发上,然后由于两兄妹的暴力事件,曾一度被抛在地上,再然后,整理东西的时候好象把它随手摔在了——

    蹬蹬蹬蹬。我快速跑下楼。林萧晓跟在后面。

    一口气跑到厨房,看到那黑色的旅行袋子正安静地放在桌上。

    跑过去,旅行袋是开着小口的,拉开它,一双无辜的大大眼睛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斑比。”我心疼地抱出它,它有点呼吸不足,全身软绵绵的。

    一个刀眼抛给林萧晓,但看到他眨着的眼睛有些愧疚,嘴巴也抿得紧紧的,正在自责啊。

    哎。我真的是...越来越会心软了。

    “萧晓。”林天僚的声音,我们转身过去,看见林天僚正站在不远处,鼻子上有张可爱的动物帮迪贴。

    “哈哈哈哈哈。”别怀疑,笑着的正是在下。

    他快步走过来,捏住我的鼻子,我几乎不能呼吸了,脸涨得通红,他恶狠狠地说:“我是你哥,哪有妹妹这么笑哥哥的。”

    呵呵,我挤回要笑出的眼泪,你妹是没笑你,只不过把你打成这样而已。

    “萧晓,快换衣服。”他拎着我的领子想要把我拖回卧室。

    “为什么?”我不断挣扎着。

    他向我阴险一笑:“你昨天不是说你会帮我吗?现在机会来了。”

    “啊?”我丈二摸不着头脑。

    “今天晚上我本来要参加一个宴会的。你看我现在这样,还能去吗?”他抱怨似地瞟了一眼林萧晓。

    宴会?我就差流口水了,是不是那种有很多美女美酒美食的那种电视里看过我无比羡慕无比嫉妒的宴会?

    “谁办的?”半晌不出声的林萧晓突然问。

    林天僚听言,迷起眼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林萧晓,这才缓缓说:“刚从美国回来的方骐伟。”

    恩?这个名字好熟?

    “他不能去。”林萧晓迅速回答。

    “这让她自己选择。”林天僚挑了一下眉,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郭少帅和他真的非常——不对盘。

    他们同时看向我。

    “当然,”我微笑着回看他们,“要去。”

    正文 第十六章 宴会惊魂

    “方骐伟不好对付,你自己小心点。”夜色霓红在车窗上一闪而过,我做在副驾驶座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人群马龙,林萧晓开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向我嘱咐着。

    “上次我们在酒吧里见过他弟弟方俊,还有他身边最有利的助手——那个戴金边眼镜的人叫卓然。”他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左转。

    我大了个哈欠:“林萧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以前你没这么关心我吧。”

    他淡淡地说:“我以前曾经说过,我会‘保护’你。你毕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被绑架。”

    我叹了口气,“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男人了?”

    “你是在赞扬我还是在嘲笑我?”

    “你认为呢?”我抿嘴笑了,转头不去看他。

    一时间没人说话。

    “你进去之后就去找张皓,他会帮你的。”他说。

    “我原来以为张皓是你哥的手下呢。”我幽幽地说。

    “不是。张皓是我哥的好朋友。他有自己的公司。前不久只是帮我们。因为广义里有方骐伟的人。”

    “恩?”我想起了那个公司,也不知庄露他们怎么样了。“谁是方骐伟的人?”

    “周正。”他说。

    “啊?”我吃惊地看着他。

    “你被绑架的第二天他就辞职了。不然你以为张皓为什么派你跟着周正?”

    不是因为周正熟悉业务的关系?我沉默了,虽然讨厌他,但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明里暗里的你争我夺。

    “而且方骐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挖角。”他接下去说,“周正在广义恐怕下了不少功夫,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离开广义去方骐伟那做事。”

    车子绕过了一个拐角,猛然出现了一片璀璨耀眼的灯光,白色|乳石的别墅在灯光下灿烂非常。仔细聆听,还可以听到不远处的笑语宴宴。

    他将车停在了门口。转过头来看我。没有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说:“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大庭广众的,他能做什么。”打开门,走下车,没有回头直接朝别墅的门口走去。

    别墅的门口站着一个人,正谦逊有理地接待着光临的人。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嘴角常挂笑容,令人舒心和放松。

    他叫卓然吧。我思忖着,上次已经见过了。

    上前,他显然看见了我,起初一丝惊讶掠过眼睛,然后迅速恢复镇定,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我这次学乖了,礼貌性地对他说:“你好。”

    但他却愣住了,半晌,他说:“林小姐?”

    我疑惑地点点头。

    他扶了扶眼镜,说:“林小姐以前来参加宴会,是从来不和我打招呼的。顶多点点头。”他又说,“听闻最近林小姐的行事作风都有很大的改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听闻?恐怕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刚想走进去,他又说话了,“这次本应是您的哥哥来的。令兄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我想着别墅里的美食佳肴,不想多与他作纠缠,便随便回了句:“他拉肚子。”便走了进去。

    后面传来浅浅的笑声。好吧。我承认我有时用词有些粗鲁。

    好气派的宴会。

    各路名援或妇人聚在一起低声谈笑着,一些或年轻或稳重成熟的男人正在讨论着最新的经济情况,这种宴会是谈合作和共同发展前景的好机会。也有些男男女女眉目传情,或真或假,暧昧非常。

    我有见到了很多美女,身材火辣的,青涩娇人的,但是眼光大都一晃而过。开玩笑,让别人看见一个女人总盯着另一些女人看,太奇怪了吧。无奈之下,只能尝尝桌上的美食,听听小提琴的声音。

    方骐伟我不认识,不知道是哪个;而张皓也不知在哪里,懒得去找。

    不知在厅里待了多久,觉得有些闷,看惯了别人千篇一律的笑脸突然觉得烦,便走出别墅到外边逛逛。

    走着走着,听到树丛里有低声的男女声,忍不住好奇,寻声而去。

    “宝贝,你真是太棒了...”男人有些低哑的声音回荡着。

    “骐...”娇喘连连。

    立刻停住脚步,原来是一对野鸳鸯。尴尬地笑了几声,自我安慰一下,转身离去。

    “林萧晓——”有些情欲渲染其中。

    我愣了一下,回头。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刚才的那个男人。怎么,和女人在“那个?( 灵魂互换之我的野蛮对头 http://www.xlawen.org/kan/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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