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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实只要你不出现在记者招待会,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哦,对不起。”我只能继续道歉,他却仿佛服了我,叹口气敷衍摆手:

    “算了。”

    “可是今天你在那些记者面前说我是你未婚妻,这以后要怎么办呢?”

    “那是我的事。”他冷淡答着话,面上的神情有几分古怪。我看在眼底,小心翼翼的提出意见:

    “要不过几天,你就说我们两个因为感情不合和/平分手了?”

    “……都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可是,毕竟这事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我……”

    “周夏,你究竟是装傻还是没有脑子!?”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口打断。他突然猛地将车停在马路旁边,而后转过脸来盯着我,乌黑的眼眸用力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就避开,只是才垂下眉眼,就被他用手扼制住下巴。他把我的脸抬起来,让我只能面对着他,避无可避:

    “你看不出那其实是我在表白吗?”

    “啊?”

    “啊什么啊!你反正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对象,不如和我试试?”他问得极其认真,英俊的面目上虽然挂着笑,却依稀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防备。顿了顿,我才慢慢开口:

    “殷子涵,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像吗?”他略挑起眉,又恢复到那种透着淡淡矜贵的贵族子弟模样。我垂下眉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蓦然感觉到他的唇靠近,咬转碾侧。他给了我一个极缠绵的吻,离开时,他再问我:

    “现在了?还觉得不像吗?”

    我没回答他,只是微微握紧自己的手掌。好半天,才轻声说话:

    “那我们,试试吧。”

    试一试,是给他一个机会,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让我相信,其实自己还有幸福的可能。我垂着眉眼,在心底冷静的想着,便只听见对面男人温柔缱绻的声音,却没看见他的神情。只一个字,他却仿佛应得很是郑重:

    “好。”

    后来我常在想,也许就是因为被他那时的那份郑重其事所迷惑。我才会如此相信他,以为自己真的有机会获得幸福了吧。

    自那次以后,我和殷子涵便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虽然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但我们的交往模式还是比较纯洁。殷子涵是个体贴的好情人,知情识趣。天生的好教养,更是让他一举一动都风度翩翩,透着一种矜贵的傲气,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们现在依旧分房而睡,他对这方面也没做过多要求。和之前偶尔的调戏截然不同,他简直就像是再世柳下惠。只要我露出一丁点不情愿,他连我的手都不会多碰一下。ve8k。

    所以即便我们共处一个屋檐下,也只是偶尔会亲吻。他是个再好不过的情人,也是一个随性所至的情人。可以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带我飞到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湾,开着自己的豪华游艇带我深夜出海。然后在海中间,看那一端他特意为我放下的漫天烟火。

    他会拼命发疯的工作,只为特意能空出三五天的时间,带我去法国酒庄品尝他自己亲手酿造的葡萄酒。

    如果我对哪部还未上映的电影表现出兴趣,他就会迅速为我弄到首映礼的票。然后带着我去看,看完后还顺便能和电影的导演演员们一起吃个饭。

    他实在太完美,完美到让我觉得惶恐。而在这样的完美里,我却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明明这该是一场人人艳羡的完美恋爱,却仿佛少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让这场恋爱整个都呈现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仿佛难以抓住。

    不过我们除了亲吻,一直没有突破最后的那层关卡。他从不强求,我便鸵鸟一般的能躲就躲。有次我们都喝了不少酒,我甚至都觉得自己可以跨出那一坎了。

    殷子涵的亲吻很让人沉迷,带着温柔的眷念,有种说不上来的魔力。我有些沉醉,感觉他的手温和的在我身体四处游走,而后煽情的从衣摆伸入,略显粗重的摩擦我的后背皮肤。他的亲吻越发激烈,偶尔的撕咬像是小型犬类动物在撒娇一般,犹带几分狎昵的亲密。

    他的手心越来越热,在我的腰际徘徊不去,而后不动声色的往下。唇也离开了我的唇角,而是由着下巴一路舔吻到锁骨,气氛渐热,有种煽情的旖旎。

    我听见他边动情的啃咬我的锁骨,边在唇齿间暧昧的呼唤我的名字,却有种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小夏……”

    就是这两个字让我蓦然就全身血液倒退,浑身都变得冰冷。感觉到他紧贴着我腹部滚热的硬烫和脖颈间陌生的男人气息,我几乎是瞬间就乱了心神。几乎是凭借本能的推开他,我也觉得有些抱歉。不太敢看他,我只是惶惶然的找着借口:

    “抱歉,我突然之间不太舒服。我……”我有些说不下去,沉默良久,却听见他的回应:

    “……没事。”他很是善解人意的轻笑,痛快的放开我,我抬起眼只看见他满面潮红,就连优雅的脖颈间也是情动的绯红。我越发难受起来,只能诺诺继续道歉:

    “真的对不起。”

    “傻姑娘,你不用向我道歉。”他继续好脾气好风度的微笑,甚至伸手亲昵的揉了揉我的发顶,他对我开玩笑:

    “我们是在交往啊。这种事情你不愿意难道我霸王硬上弓?”

    “我……”

    “好了,别愧疚。我还不是那么禽兽。好了!别想了。现在回房睡觉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把这件事全部忘了吧。我去冲个澡。”

    “我……”他这样善解人意,我反而觉得更愧疚了。迟疑了片刻,我还是开口:

    “要不我帮你吧。”

    “……你真觉得我有这么饥渴?”他无语了片刻才失笑出声,用力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他低头在我的发上宠溺的落下亲吻:

    “傻姑娘去睡吧。我会等你的,放心,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真的愿意接受我。我等得起。”13639054

    “殷子涵……”

    “说好叫我子涵的。”他假装嗔怒,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于是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叫他:

    “子涵……”

    “嗯。我在了,去睡吧。乖~”

    殷子涵的体贴让我愧疚,而我却实在难以跨越。曾经那么多年,我只有过许墨年一个人。我甚至以为,一辈子,就只是他一个人了。

    而现在,却要试着去接受另一个男人。我实在需要时间。

    不过好在殷子涵也不太在乎这事,第二天照常和我说话谈笑。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我心里安定的同时,又升起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

    不过也容不得我纠结了,殷子涵告诉我晚上有个宴会。算是业内龙头聚集的宴会,t城的扬风影视,北京的vitlly公司,s市的vtm卫视都会派重要人士前去,似乎是三家想联手打算筹拍一部跨年大剧。

    我对这些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傻傻跟着殷子涵过去。宴会办的声势浩大,请的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名人们。殷子涵给我挑了套月白色丝绸旗袍,自己配黑色中山装。我俩走在一起竟颇为登对,他似乎也对这一套颇为满意。只笑言我俩走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我应景的和他笑语几句,他似乎还有事,便自行去忙了。

    我并不是太在乎,毕竟这样的场合,殷子涵要应酬的事情实在太多,也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虽然我实在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

    我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只好秉持多吃少说话的规矩。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埋头苦吃,吃得小腹都微微凸起。这样的贴身旗袍实在太考虑身材了,小腹凸着到处晃荡似乎太过不雅。我颇有些为难,只能拼命吸气,想把小肚子收回去。正拼命努力着,侍应生却突然走到我身旁对我低声耳语:

    “周夏小姐对么?”

    “是啊。”

    “有位先生请你去304房间,他在那等你。”

    我以为是殷子涵找我有事,不敢耽误。忙不迭的收拾收拾就奔去了304。到了304后,我才敲门,门就从里面应声而开。不过门里并未看见人影,想是遥控的。

    间微膀显。我不知道殷子涵要搞什么,只能走了进去,同时嘴上叫道:

    “子涵,有什么事……吗?”我的话应声而断,因为我看清楚里面候着的不是殷子涵,而是许墨年。男人今天穿了剪裁合/体的燕尾服,宽肩长腿,脖颈处随意系着的领巾,有种不羁的潇洒。

    不过我实在无心欣赏,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要走,身后听见他传来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怎么,看见是我不是殷子涵你就要走吗?”

    “……”

    “周夏,你会不会太双重标准。”

    “……”我懒得理会他,只是拼命拉扯着门锁。却发现已经上锁根本打不开,后面应景的传来他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有几分阴沉:

    “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让你出去?”

    他问得淡淡,我却几乎是立时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心底升起股不详的预感,我回头,冷冷凝视着他怒问:

    “你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突然大步走到我面前。猛然伸手用力抓住我的一只手,把我拖着往后带,而后直接甩到房间那张显眼的大床上,他的笑容透出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就这个意思!”

    067 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禽兽不如

    我只愣了半秒,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舒硎尜残他却已经俯下身来,熟稔的亲吻我的眉角眼睛,手也相应的在我身上各处点火。我俩相识多年,曾经又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他对我的熟悉就像是左手摸右手,他几乎知道我所有的敏感点,也知道我最喜欢人家触碰我哪里。系思的在。

    所以虽然我心中如此排斥他,身体却还是可耻的对他的动作做出回应。他的手从我的旗袍岔口处深入,先轻轻抚摸了一下大腿外侧,而后慢慢转里,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大。我太久没受过这样的刺激,被惊得几乎全身都蜷缩起来,大力喘息着,我连说句话也太过艰难:

    “许墨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靠近我的耳廓说话,湿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侧,让我不由自主的瑟缩。而他始终牢牢禁锢着我,轻轻的啃咬我的耳垂,唇齿间暧昧的摩擦让我心尖发颤。而他的唇舌一路向下,虚无缥缈的滑过脖颈、锁骨,而后越来越下,隔着丝绸旗袍的准确无误的啃咬住我的||乳|/尖。

    这样的刺激过大,我几乎是瞬间就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声音不可避免的透着几分情动,于是身上的男人轻笑,手在我的大/腿/内/侧用力揉捏了几把,他的声音是不同于手劲的温柔:

    “怎么?夏夏,有感觉了么?”

    “……”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大力喘息着,濒死的鱼儿一般,极尽所能的想保持着脑子里最后的一丝清明。

    “为什么不说话,夏夏。你不喜欢这样么?”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因为隔着衣料亲吻太久,唾液已经濡湿了我身上的旗袍。他的手还在我下身肆掠,大/腿/内/侧的皮肤被他抚弄的火热无比。我也被他这样的动作和太过熟悉的气息弄得有些难受,身体不自觉的情动起来。我难耐的扭着身子,口中无意识的发出没有意义的嘤咛。

    他看在眼底,似乎轻笑了一下。而后拉高我的旗袍下摆,他微微托起我的臀,让我和他紧密相贴。毫无空隙的拥抱下,我能感觉到他隔着西装裤勃发的硬热,让我不由自主的全身痉挛。身体深处也升起难言的期待。

    他当然感觉到我的反应,笑意越深,他的声音似乎也很得意:

    “夏夏,你终究还是最爱我吧。”

    “……”

    “你看你的身体,还是对我最有感觉。承认吧,你是爱我的。”

    他在我耳畔低声说话,声音充满灼惑和诱引,似乎想引导我让我接受他的话语。我虽然全身热得厉害,脑子也越渐不清醒了,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摇头,拼命摇头。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要拒绝他,告诉我死也不能接受他!

    我的不配合似乎惹火了他,他一直只是在我大腿旁徘徊的手突然就伸向底裤里,大掌包住我的,他在我耳畔的话语,似乎有几分气急败坏:

    “你何必嘴硬。看看你现在的反应,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你在内心深处只爱我,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只是不肯承认而已。”说到后来,他越发揣定。甚至连语气间也犹带几分得意和笑意,于是让我不甚清醒的头脑有片刻清明。想也不想,我几乎是立时回嘴:

    “我只是对你的身体无法抗拒,毕竟就算是条狗,和他同睡七八年,我也一样会对它有感觉。”

    我说这话的声音还有些气喘,更是因为身下他大手的肆掠有几分有气无力,但到底还是说出口了。话音落下后,许墨年有几分怔愣,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停,好半天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我:

    “夏夏,在你心底,我是条狗?”

    其实我刚才那句话只是打个比方,但他要那么对号入座,我当然不会解释。冷嗤一声,我直直凝望着他,一字一顿:

    “不,你比狗还不如。”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狰狞。而后他笑了,是我熟悉的那种,完美又英俊的笑容,他突然一把扒下我的底裤,撤出手指,下身重重一挺,便进入到我的里面:13639296

    “那被比狗还不如的人上了的你又算是什么?”

    太久不曾承受过的秘处有些干涩,虽然有他开始为时不短的挑逗,我也依旧不太习惯。所以几乎是他一闯进来,我就有些难受的弓起背。他也察觉到我的不适,手很迅速的抚摸我背后的蝴蝶骨,唇角更是深深亲吻我的颈窝。这两处地方都是我的敏感点,犹记得当年我疼时,他只要这样一做,疼痛就仿佛能减轻一半。而今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却还是记得这些动作。而今更是还能在我露出疼痛一面时,几乎只是下意识的就表现出来。

    我心中蓦然就难受的难以形容,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紧一般。浓浓的酸涩感过后,就是不可自抑的,疼。而他埋在我身体深处的东西也并无急着动作,这样几乎算得上体贴的动作在此时这样的情形下,却显得犹为虚假可笑。

    我尽力平息着心底那些太过复杂的情绪和身体不断骚/动的燥热感,我对着身上的男人说话:

    “许墨年,你给我滚出去。”

    “……你舍得?”他只沉默了一下,便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埋在我身体深处的东西更好像是为了彰显它的存在,重重往里顶了顶。我承受不了这种刺激,不自觉的就叫出声来。而比身体更难忍耐的却是心的煎熬,我只觉得心尖越发难受起来,那种痛感近乎都要虐杀我。因为疼得太厉害,所以眼眶也迅速的起了一层薄雾。我说话,竟没出息的带上哭腔:

    “你滚开!许墨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禽兽不如!?”

    “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禽兽不如。”他低声回着话,长长的眼睫遮住眸子,也让人看不清眼底最深处的色彩。我们无声对峙着,身体如此亲密的相接,心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vece。

    最终是他慢慢的抱住了我,男人把整张脸都埋在我颈窝里,下面小幅度的动作着,不算激烈,似乎只是为了让我适应。而他的声音因为埋首在我的颈窝处显得有几分模糊不清,软糯的语调,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质问我:

    “夏,你看,我们的身体如此契合。你对我始终最有感觉。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再也找不到比彼此更适合的人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只做错过那一件事而已啊。为什么你就不肯退一步,原谅我。”

    “……”

    他喃喃自语着,我却始终沉默。死死抿紧唇,我只觉得身体所有的热度似乎都渐渐退去。不过也许只是我的幻觉,身体不得解脱,我的精神却脱离了身体,漂浮在上空,看着那对状似亲密纠缠的男女,心底升起无法驱逐的冷意。

    “夏,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要这样?”他还在不断诘问着,我却始终毫无反应。感觉到他加大动作,也只是喘息的更厉害。身体享受到极致的快乐,心却前所未有的寒冷。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折磨的我几欲发狂,却终是一场无法解脱的困难。

    身上的他不断亲吻啃咬着我身体各处,我身上精致的旗袍和他身上昂贵的燕尾服皆被搞得乱七八糟,皱成一团,纠缠成死结。一如我和他,早已缠成了难以解开的死结。

    我无比疲累的闭上眼,听见身上他的声音,终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希冀:

    “夏夏,其实那一年,我真的没有出轨。和曲晓风的牵扯不清,只是因为我和她哥哥签了一个保密合约。我要帮他哄他妹妹开心,那一晚我没回家,真的只是陪她纯睡觉。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

    他说得诚挚无比,我却愣住。困在心底多年不得而知的答案终究还是被他亲口说出来了,只是答案真的就是这么简单而已。我只觉得巨大的打击扑面而来,竟让我一时无法承受。

    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听见他还在继续说话,为我解疑那一年我求而不得的迷局:

    “我和曲晓风的哥哥签了一个保密合同,我帮他做戏哄他妹妹开心,他会尽力捧红我。我们当时说好不能对任何人泄露合同的内容。所以你问我,我才会回答不出来。夏夏,我知道这件事我是有错。可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他最后一句问话充满了无限哀求,像是个要讨糖的小朋友一般,英俊的脸上甚至带上了几分天真的希冀。我却只觉得倦累而已,太多的刺激扑面而来,我几乎要承受不住。

    静静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我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答非所问的问他:

    “许墨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分手三个月时你在干什么?”

    “我……”

    “你在欧洲拍戏,为你的成名路打下第一个基石。”我淡淡说着话,发现自己终于可以用那么平静的话语说起那件我连想一想都只觉得痛的事情来:

    “而我在一家连营业牌照都没有的小诊所做流产手术。我们分手后一个月我发现我有身孕了,但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和颠簸的生活我没有保下那个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就发现是死胎,我只能流掉。”

    “……”许墨年突然就死了一般的静了下来,他只是愣愣看着我。清俊的一双丹凤眼里眸光呆滞,仿佛根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而我还是继续说话,一字一顿,我终于把前两年我受到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奉还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许墨年,是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068 让我做你男人

    我说完这句话后,却不觉得有多大的报复快感。舒硎尜残我只是静静望着整个身体都半俯在我身上的男人,感觉他慢慢的把头深埋进我的颈窝,手中抱着我的力道越发加大,像是要把我揉进骨头深处。

    我始终只是漠然的,仿佛什么感知都没有了,任他抱着。然后慢慢听见他的啜泣。男人像是被逼急的兽,隐忍的发出没出息的哭声。我感觉那些太过灼热的眼泪滴在裸/露的皮肤间,渗入四肢百骸,却只有无尽的凉意。最终归于虚无,留下一个仓皇的印记。

    我觉得心尖有些疼,睁大双眼,却什么也流不出来。原来我的泪,真的在那一年就流干了。从他离开我的那一刻,从医生告诉我孩子是个死胎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希望仿佛都破碎不堪。独自忍受着去医院堕胎,经历那种仿佛要死去的痛感时,身边无一人陪伴。于是那么痛那么痛,我也只能独自忍受。我必须坚强,因为没人会同情我的软弱。

    从手术台下来时,我根本站不稳。手术医生仿佛早就看多了这样的情形,戴着口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伸手扶一把我的动作也觉得多余,他只是很痛快的转身离去。留我一个人,扶着墙,咬唇痛哭失声。堕胎后的身体太虚弱,我别无选择只能回老家。离开了北京,离开了这个给我带来太多伤害和破碎希望的城市,我像个可耻的战败者,用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逃回父母身边。

    好在我的父母虽然怒我不争,却终于还是舍不得看我受苦。他们尽自己所能给我最好的庇护,直到后来我接到林岚的电话。我的至交好友极力游说着我回北京,她甚至已经帮我找好工作。如此盛情,我终是难以推却。何况,我始终不肯那么轻易的放弃我的梦想。父母虽然心疼我,却终是理解我的决定。他们尊重我的人生,所以我收拾好行装,再次踏上北上的行程,重回这个战场,我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宁折勿弯的周夏了。

    我怔怔的恍神着,想着这两年的历程。明明只是短短的两年而已,却仿佛过了一辈子。太多的苦痛和绝望压在我身上,我甚至以为自己再也站不起来。只是好在,总算过去了。

    我在心底叹息,慢慢闭上眼睛。感觉身上男人的哭声越来越大,依稀间还夹杂着他的问话,像是找不到方向迷失了前路的孩子:

    “夏夏,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变成这样了呢?我明明不想的啊,不想的啊……”他一直呢喃着自己不想,像是个耍赖的顽童一般,不肯承认自己输了这场游戏。

    只是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这场爱太累。我和他皆输的一塌糊涂,更是再也找不回能从头再来的机会。所以只能这样了,各自放过彼此,也许才是最适合我和他的出路。

    后来的他又说了些什么,我都不太记得清了。只依稀记得我们彼此都太狼狈。后来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对着穿衣镜努力想抚平被他弄的褶皱不堪的旗袍,却始终不能如愿。就像是碎掉的镜子,怎么也不能重圆。我想明白这点,便不再做多余的事情。干脆就这样直接走出了门,临出门时,我再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却只看见他全身摊开的躺在床上,从来灵动迷人的一双丹凤眼却像是失了所有色彩一般,只直直望着天花板,眼泪慢慢地留下来。

    我叹了口气,不再过多停留。我只是把门关上,也挡住了自己和他最后的一丝牵连。从此周夏和许墨年,桥归桥,路归路,生命老死再不相交。

    我走到楼下大厅时正巧是跳舞时间,暧昧的光影下,无数俊男美女在舞池间翩翩起舞。动作优雅,舞姿轻柔,音乐更是醉人芬芳。如此意境,恰到好处。只有我格格不入,像个旁观者般,无法去参与这场热闹盛宴。ve8v。

    我有些恹恹地想着,不太想继续待下去。便小心翼翼的往门口挪去,好不容易到了大门口,我正想出门,却猛地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我一愣,下意识的回头只看见殷子涵带笑的俊脸,衬着迷离的灯光,有种莫名的暖意醉人:

    “找到你了。”他的笑在看清楚我时有一瞬间僵硬,而后便彻底沉下脸色。他静静望着我,眸光很深很深:

    “怎么搞成这幅模样?你遇到什么事了吗?”他的语音很淡,却莫名让人觉得温暖。而那是我此时如此眷恋的东西,所以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反手拉了他一把,将整个脸都靠在他温热的胸口,我埋在他的衣襟前说话,连声音都有些闷闷地:

    “好累,借我抱一下。”

    “周夏你……”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终究不曾问出口,只是欲言又止。而后片刻,他更用力的反手抱住我,将我禁锢在他温热的怀里,很暖很暖:

    “抱吧。不过我收费很贵的哦。”

    “有多贵?”我顺着他的话问道,然后便听见他的笑语,带着一丝恶作剧的调侃:

    “你肯定付不起的。所以要用一辈子来还哦。”

    “殷总,你还真是从不做赔本买卖。”我失笑,听见身前的他温柔醇厚的声音:

    “叫我子涵。”

    “嗯,子涵。”

    我顺着他的话,乖巧的和他对答着。只觉得自己冷透的心似乎也在慢慢回温起来。

    后来他带我离开了宴会场所,到家后,他给我准备好热水,让我先泡个热水澡。待我洗完出来后,便看见床头他放着的温热牛奶。玻璃杯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俊朗的笔锋是他的字迹:

    “喝完牛奶,好好睡一觉。晚安。”

    我乖乖喝下牛奶,踢掉拖鞋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发现实在是无法入眠,我最终还是放弃。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我竟然抱了个枕头下床直奔殷子涵的卧室。也许只是今晚实在太冷,我真的很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来温暖我吧。

    到了他的卧室后,却发现男人还没睡。只是半躺在床上,支着张小桌子在用笔记本办公。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刚洗完微湿的碎发服帖的垂在额头,让他整个人都有种儒雅的温和。13639065

    我打开门时,他正巧抬眼。看见我抱着枕头站在门外时,男人眼底明显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他便笑了起来,他招了招手,挺像是在招呼自家养的宠物狗:

    “过来。”

    我虽然觉得他的动作有些别扭,却还是没有扭捏,乖乖过去。站在他的床头静静看着他,于是他失笑,很自觉的挪出半个床位给我,他问我:

    “睡不着?”

    “嗯。”我点头,片刻又加了一句:

    “有些冷。”

    “大夏天的你觉得冷?”他似乎都要无语了,默然了一会,还是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头发,他笑着招呼我:

    “上来吧,我来温暖你。”他的这句话说得有些暧昧,上挑的尾音充满了挑逗。要是换做平常我绝对落荒而逃,但今天我只是很乖的爬上他的床,用自己的枕头霸占他的半个床位。柔软的蚕丝被覆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他的体温也恰到好处,我觉得舒服了些,不由自主向他靠了靠。他也很配合,甚至顺手轻柔的顺了顺我垂在枕侧的碎发。

    我很享受这样亲昵的抚弄,忍不住眯上眼,我的声音也有些恍然:

    “你这样真的很像我爸爸。”

    我只是把自己的感觉如实说出来,不过话音落下后,他却似乎有些无语。垂下头,他静静和我对视了一会。而后苦笑道:

    “你爸爸有我这么年轻吗?”

    “嗯,没有。那就像我哥哥吧。我一直一直,都很想要个哥哥。”那种能在我最无助时给我一个拥抱,被人欺负时义无反顾冲上去保护我的哥哥。那是我年少时的梦想,而殷子涵无疑是个很适合的对象。我在心底想着,不由自主的的就开口对他道:

    “你做我哥哥吧。”

    他听见我这话后却是抿唇沉默了一会,而后突然俯下身来,不轻不重却极尽缠绵的亲吻我的唇。唇舌交缠间,连气息都透出某种煽情暧昧。一吻完毕后,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却是神色自若,甚至连笑容都加深了一些:

    “哥哥会对妹妹做这种事情吗?”

    始的不始。“……”

    “所以周夏,你要记住,我永远不可能做你哥哥。”他的声调淡淡,语气却意外的执着认真。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点头应允:

    “我记住了。”

    话音落下时,他似乎叹了口气。但只是转瞬便温和绅士的笑着和我开玩笑:

    “做你哥哥不行,不过做你男人倒是可以。”

    “……”

    “怎么样?让我做你男人吧。”他说着话,手也在暧昧的抚弄我的胸口。手法娴熟,动作细致,我眨着眼,好半天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失真的厉害:

    “好啊。”

    069

    话音落下,他的动作却停住了。舒萋进〗静静望着我,他突然就苦笑起来:

    “你这样让我很受打击啊。”

    “怎么说?”我虚心请教,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从我身上移开,他很认真很认真的和我对视着,说话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是殷子涵,周夏,你明白吗?”

    “我没有瞎。”我其实听懂了他的隐喻含义,却还是选择下意识的避开。于是便听见他的叹气声,淡淡地,似乎有些失望,他说:

    “我不是谁的替代品,你明白吗?”

    “我、我没有想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我的声音有几分底气不足,但我真的没有想把他当什么替代品,我也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殷子涵。我的示弱不过是因为我累了而已,累了、冷了,就自然想找个地方靠一靠。坚强太久,我也多希望自己能被人保护。而殷子涵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温柔识趣,体贴多金。如今在追求我,是我莫大的福气,我其实不该错过。

    我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嘴上也终于说出那句话来了: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现在还作数吗?”

    “……”

    “还是说,不过才这么几天,你就反悔了?”我问的很淡,也充分做好了接受的准备,而他的动作却出乎我所有的意料。

    他只是突然伸出双手来,用力的将我拥抱入怀里,然后低头温和亲吻我的发顶。没有任何**意味,这只是一个毫无**属于安慰的亲吻,他吻完后,才缓缓开口,真的很像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让我觉得莫名信任和依赖:

    “傻姑娘,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必要曲解我的意思。”

    “……”

    “我只是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别为了一时冲动去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我等得起你,这并不是一句空话,你懂吗?”

    “我……”

    “何况我一直很确信,最后能得到你的人只会是我。”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但话语里的确信和肯定却让我也不由自主的信服。我连话都不会说,只能怔怔望着他。他对上我的眼神蓦然便笑了,微微挑高眉,他的笑容透出种说不上来的倨傲:

    “怎么?不相信。”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只能默然。感觉他伸手轻抚我垂在枕旁的碎发,有种温柔的缱绻。而他的话语也很温和:

    “不管你相不相信,最后的事实都会是这样。好吧,傻姑娘,你也累了吧,去睡吧。”

    “……我有些睡不着。”我闭着眼,却毫无困意,忍不住向身旁男人求助,然后便听见他的失笑:

    “睡不着难道要我唱摇篮曲哄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被他这句揶揄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小声嘀咕一句,轻声辩解:

    “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聊聊天。”

    “聊天?”身旁的男人微微挑高眉,伸手指了指他身前的笔记本,笑得依旧贵族味道十足:13639072

    “我还有一堆cse没解决,你竟然想让我陪你聊天哄你睡觉?”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最终只能默默说出这句话来,却听见他的笑,淡淡地,似在说笑,又带了几分说不上来的认真:

    “聊天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究竟和许墨年是什么关系?还有过去究竟有什么纠结?我们就来聊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闭嘴了。心底突然就升起几分说不上来的意味,我有些防备的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似乎让他很不快。

    静静和我对视了片刻,他蓦然就扬起唇,勾起的弧度说不上来是嘲讽还是其他:

    “何必这么紧张?我并无意想向你探听什么隐蔽消息。何况就算知道了,我又能许墨年怎么样呢?”

    “……”我和他对视良久,终于还是率先败下阵来。有些歉疚的看着他,我连道歉的声音也有几分底气不足:

    “抱歉,我并不是怀疑你什么……”

    “周夏,这并不是重点。”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淡淡看着我,他像是在看一个不甚懂事的孩子一般,眼底有几分无奈的感伤:

    “我只是失望,就算到了这一步,你最想要维护的人,也依旧是他。”

    “……”

    “周夏,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要有多深的爱,你才会对他做到如此地步,我真的很好奇。”他淡淡说着话,虽然依旧是那样一派浅淡的贵族气质。却隐约能看出抿紧唇角的冷厉弧度,微微显示出他的不快。我深深叹了口气,到底不能和他解释清楚。我和许墨年之间横隔了太多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只言片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所以我终究只能无力道歉,有几分恍然的无( 感情的戏,我没演技 http://www.xlawen.org/kan/36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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