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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朝廷对宗室藩王虽然钱粮供给不少,可限制也是相当的多。亲王封国后到了一定年龄,必须出到封国,以后非奉诏不得进京。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无法对朝廷造成一丝威胁。

    这些还就罢了,还能接受,可更离谱的是。藩王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不得到京师,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宗室不得擅离境外,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锁,下审理所,定罪议罚。从郡王至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及岁时宴会。请名、请婚也很严格,未经请准,只能呼||乳|名,不得婚嫁。

    这个规定也是对藩王的打击,不能出任朝廷官员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农?让堂堂宗室去种田?朝廷丢不起这人,要是你去种地,估计你马上就要被收拾了。商?做商人,那更是不可能,商人在这个时代地位是最低的,一旦入了商籍,那就丢人丢大了。在说,这些事情还需要王爷去做吗?随便派个人去做就好了。

    说着说着,赵彦杰自己都不好在说下去了,朝廷对藩王的限制确实太多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朱慈煃也是无语,这王爷整个就一个高级政治犯,这王爷的身份似乎也不是那么好使的。

    “王爷,侍卫已经挑选好了,请王爷训示。”

    朱慈煃来到王府的校场,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估计怎么也有上千号人,这是侍卫还是军队?朱慈煃对于王府的财力也有了新的认识,没钱怎么可能养这么多侍卫?

    第五章 摆威风

    还没等他先说话,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全部单膝跪地:“参见王爷。”这声音这么整齐?演练啊?难道这些人精锐到这个程度了?可这队列阵容…………朱慈煃严重怀疑这些人的战斗力。

    朱慈煃以最大的声音喊了起来:“本藩欲往南京一行,这一路上,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为王爷尽忠,万死不辞。”

    听着这整齐的口号,朱慈煃心中却是一点也不信,这么整齐?那要练多长时间?估计都在练习这个了,真的到了厮杀之时,这些人忠诚想必会成问题吧。可惜是他想多了,这些人之中,虽然不乏‘别人’的耳目,可大部分人还是忠诚的,毕竟在这个时代,效忠一个王爷,反叛的话下场很惨。别看中央朝廷防藩王和防贼一样,可在地方,藩王还是尊贵无比的,谁会保护一个小人物和藩王做对的?

    “很好,每人赏银十两,以壮威风。”收买人心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发钱,这世上有几个不爱钱的?十两白银,相当与现代六、七千块了。虽然不指望这点钱能收买人,但是有了一个开端,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人心总是贪婪的,谁会嫌钱多?钱财的事情又不用自己担心,那么多带不走的财产,不如自己大方一点。

    “谢王爷厚赐。”

    朱慈煃看着下面又跪下的一片汉子,心中却是令一番滋味。上辈子不过是个小杀手组织的人,虽然是‘噩梦’团第一人,可那时的威风和现在这个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王爷,这些都是可靠的侍卫,他们都会为王爷效死的。”

    听着忠叔的话,朱慈煃却是不以为然。这些人也许会为自己效死,可这里面必然是有人监视自己的。既然中央朝廷对藩王防范的那么严格,怎么可能没有派密探来。传说中明朝的那个什么东厂啊、西厂啊、锦衣卫啊的,不是都无所不在的嘛。不过这些事情先不管那么多,保住小命要紧,张献忠可不是拿钱能收买的。

    可惜自己不是搞历史的,要是知道这时候的信息,也好做出反应啊。这长沙到底失陷了没有。算了,现在这身体太虚弱了,不能冒这个险,还是跑路吧,反正藩王也没有实权,就让地方官员去守城吧。

    朱慈煃自己安慰着自己,一边忙着清点财物。又派出不少人去打探张献忠的消息,一定要在张献忠来之前就离开。朱慈煃找了赵夫子前来:“散给长沙城百姓的财物,你安个名目。”

    “呵呵,王爷有命。老夫自当尽力,王爷是想争取民心?”

    朱慈煃点点头,自己是要走了,这长沙城不一定守的住。既然守不住了,这些东西自己也带不走,留着也是被张献忠这些农民军抢掠,还不如给长沙城百姓一点实惠。

    赵夫子长揖到地:“老夫这就去办。”

    走出院子,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只有朱慈煃这么一个闲人,看着这些精美华丽的亭台楼阁,都是好东西啊,可惜自己要离开了。明末清初,满清取代明朝是大势所趋,自己这个王爷还能做几年啊?也是说不好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可惜也不清楚明朝还有多长时间就会灭亡…………

    可他那里知道,现在是崇祯十六年十月。五个月后,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崇祯皇帝就挂掉了,明朝就灭亡了。

    “参见王爷。”

    一声打雷般的声音惊醒了朱慈煃,一看,原来是那位肇事的罪魁祸首————送信的士兵。不过也算谢谢他,没有他,自己可能也不会穿越吧,也许吧……

    指着棒槌那雄壮的身板,朱慈煃平淡的问到:“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的冲撞了王爷,完成了王大人的差事,等王爷处置。”这厮却有跪了下去。

    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雄壮的汉子跪在那里,满脸的胡茬下是一张憨直的面庞。朱慈煃平静的说到:“算了,前事不究。你可愿意跟随本藩?”

    “这……”那汉子顿了一下,继续说到:“王爷看的起小的,这实在是天大的好事。只是王大人救过小人的命,小的还想问一下王大人的意思。”

    现在朱慈煃是知道这位湖广巡抚叫王聚奎,而且是个胆小鬼,他看重这个汉子的憨直,而自己身边没有什么人可用,可以从他这里了解到更多现如今的情况。点点头,说到:“你留下就是了,本藩自会和王巡抚说。”

    “小人棒槌,拜见王爷。”棒槌虽然憨直,可他不傻,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巡抚上官为讨好吉王爷,别说是自己一个小兵,就是王爷要了他王某人的老婆,估计他也是马上送上门了。

    “王爷,湖广巡按御史刘熙柞求见。”

    能让忠叔来通报的,自然不是小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先见见吧,不过等见到这位刘熙柞,这长相不错啊.像是个当官的,一脸的正气啊,不过怎么看怎么别扭。

    朱慈煃一到,这位立即行礼。这刘熙柞单方面说的都是废话,使得朱慈煃本来对他就不好的印象更是恶劣:“你找本藩什么事情?”

    刘熙柞暗中皱皱眉头,怎么这吉王出了意外,比以前还嚣张了?且让你嚣张,以后让你哭都来不及,哼。

    “殿下,西贼势大,长沙人心不稳,此地不宜久留。殿下千金之躯,不应在此险地。下官已经准备好了,这就护送殿下您去衡州巡视地方,您看如何?”

    这家伙是朝廷官员,有功名有身份,而自己是藩王,他应该称呼自己为‘殿下’。巡视地方?和自己跑是一个道理。这小子,看起来一脸正气,好像是为自己好。可刘熙柞脸上的笑容却让朱慈煃感觉很不舒服,这家伙不对劲。

    “你有心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忠叔教给自己的一些举止称呼,不管对不对,先应付了这家伙再说,总感觉这小子不对劲。

    刘熙柞见朱慈煃答应,当下就告辞,这长沙,他刘熙柞是一天都不想呆了。张献忠可有二十万人马,声势势大。他可知道,对于他们这些地方官,张献忠的匪兵一点也不留手,在说,这年头,有几个官屁股是干净的?他可是听说了,比张献忠更大的反贼李自成每攻下一地,便抓住当地的官员,当众责打,让百姓言其暴行,而后罚银,才得放人。你要是不交银子,嘿嘿,等着被打死吧。

    一回到自家府邸,刘熙柞急忙问心腹:“都准备好了吗?”

    “大人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路。”

    “惠王联系的如何?”

    “呵呵,大人,说句不当说的话。惠王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能有什么问题。小人担心的是吉王,他才是正主啊。”

    刘熙柞点点头,的确,惠王朱常润从荆州逃过来,已经是违犯了藩王的制度了,现在继续逃跑也不是什么事情,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而吉王朱慈煃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他是长沙的正牌藩王,他要是不走,自己凭什么走,就是逃脱了,也逃不过朝廷的责难。

    “不好说,本官亲自去见了吉王,他是答应了。但是总觉得他有些推诿的意思。”

    “他有什么不对?”听到自家老爷这样说,这位师爷的心也掉起来了,这主意可是他出的,拉上惠王与吉王垫背,到时候自家老爷上表认罪。进可言护送两位王爷安全,退可说受王爷之命,身不由己,在使点银子,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了。可要是这个小吉王不听话,那还是麻烦事,现在在长沙中的宗室不少,可那些都是逃亡来的,藩王身份的更是只有吉王与惠王,而这吉王,又是这长沙城的名义大头,搞不定他那可是什么也不成。

    “我发觉,以往的朱慈煃虽然嚣张霸道,但是那只是表露在外面的,本官一眼就能看穿,这样一个批着狼皮的羊到底还是羊。而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这小子这份嚣张霸道已经到骨子里了,外面却冷的很。哼,大明宗室人物,果然没有个简单的,还是个小屁孩呢。”刘熙柞脸上也是惆怅的不行。

    师爷一听,也加了小心,这朱慈煃随着年龄变大,心志也会逐渐成熟。现在虽然只有十四岁,可宗室里面出英才的几率也是不小的,难道真的会出什么波折不成?

    第六章 准备跑路

    “大人,这吉王年级还小,但是这王府里有高人也不奇怪。不过只要大人能糊弄住这位小王爷,其他人皆不足虑。”

    “可本官那还有时间啊?本来前天就要去的,结果朱慈煃这小子出了问题,白耽误两天。本官就不信了,离了他本官还没有别的替死鬼了。”恼怒之下,刘熙柞连称呼也变的不恭敬了,话语也直接了起来。

    “只是不好办吧,现在至少一半的宗室人员都看着吉王呢,他如何行事可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啊。大人,不如我们干脆来硬的吧,伸头缩头都是那么一刀,置之死地而后生啊。”既然大人你对王爷都这么不恭敬了,索性来硬的吧。

    可惜这位师爷当即被刘熙柞一巴掌差点给打晕过去:“放屁,你也就出出馊主意了,来硬的,拿什么来硬的?本官手中又没有兵权,你当那些王府侍卫都是死人不成?”

    捂着半边脸,这师爷急忙补救:“大人,小的意思是这个头让王巡抚出,他早就想走了。大人不妨在自己的船上在绑上一个,虽然多少冒点风险,可也比现在这样好。”

    不错,这倒是个招数,湖广巡抚王聚奎现在也在长沙,他手上也有些兵,让他出头,自己来软的,他来硬的。不怕这个娃娃闹出什么来,就算你是宗室藩王,可你也只是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前途,也只有让你牺牲一下了。

    “好,本官这就去王巡抚那里走一趟。”

    不说这几位在算计朱慈煃,朱慈煃也拉着忠叔问情况,他从直觉中能发觉这刘熙柞有些不对,可还想不出那里不对,而现在他又对局势的了解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沉默了一会,忠叔小心的说到:“王爷,您都有了决断,那这刘熙柞就不必理会了。若是几天前,您没有决断的时候,他这倒也是个好提议。等到了安全地方,立即向皇上上表,称刘熙柞这厮将您强行带出长沙,倒也能让您的罪责减轻一点。”

    朱慈煃摸摸鼻子,这用什么手段无所谓。可那不是还要受处罚?

    “王爷不必太担心,现在长沙城中宗室人员不少,大部分是以王爷马首是瞻的,法不责众嘛。当今皇上对自家人还是比较宽松的。只是王爷离开长沙,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挨皇上怪罪的。”

    “你的意见是?”

    “恩,这个事情还是让赵先生来吧。”

    一想起这个比苍蝇还能说的中年夫子,朱慈煃就是一阵头大。

    “王爷别不耐烦,其实以前您和赵夫子还是很亲近的。赵夫子虽然那个啰嗦了一点,可他肚子里是有真材实料的,他也是老王爷的人,对您的忠心不用担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您的老师。”

    朱慈煃挥挥手,让忠叔去找人了。这赵彦杰虽然话多了一点,可却算是现在自己的智囊了,对于外面的事情,他还是很了解的。

    就让他来分析一下吧。毕竟今天这个刘熙柞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只是猜测这刘熙柞没安好心,可光是自己的判断不好说,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人和事太陌生了。

    等赵夫子一到,这为中年夫子却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废话,只是点了点头微笑到:“王爷成熟了,老王爷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王爷,这刘熙柞其实也没安什么好心,他要您一起走,可不是为了保护宗室,他要是有这份忠心,就应该死守长沙。而现在向王爷示好,八成是要拿王爷当枪使。”

    朱慈煃眉头一皱,果然是这样,他已经猜测出这家伙要拿自己挡刀。听到赵夫子的话,也印证了自己的心思,示意赵彦杰继续。

    “很简单,在这长沙城中,宗室人员不少。可够份量的,只有惠王与王爷您。他刘熙柞是巡按御史,堂堂的朝廷命官,守土有责。即便贼兵势大,他也应该表现出节气,他要逃跑虽然没有人栏的住他,但是以后朝廷追究下来,他就死定了。而带上王爷您,有您这颗大树在前面,自然好给他挡灾。”

    “哼。”朱慈煃只是发出一声没有一丝感情Se彩的哼哼声。

    赵夫子也继续说到:“一旦王爷您与他一起离开,那么他就可以看朝廷的态度行事了。他可以说他是朝廷的忠臣,准备与长沙城共存亡,但是为了保护王爷,只有放弃了。而且他带走的宗室越多,他就越有借口,要知道当今皇上对宗室还是很优厚的。这个时候,我想惠王和部分宗室已经被他说动了,只是他们都不如王爷您的份量重。”

    不断的敲击着身前的桌子,朱慈煃问到:“那你看我们该如何行事?”

    “呵呵,若是我们自己走,好处就是不用和刘熙柞在朝廷上打口水仗,同时目标也比较小。坏处就是,我们带的人不能多,外面反贼闹的正凶,会有一定危险,而且您自己走,这些宗室人员难免有些记恨的。”

    朱慈煃轻蔑的说到:“他们要记恨,那让他们来找本藩便是。”

    赵彦杰一顿,继续分析到:“而和刘熙柞他们一起走的好处就是安全一些,这小子虽然阴险,可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他带的人也会比较多,路线也会比较安全;而坏处就是,王爷您这里比较难和皇上交代。”

    “结论?”朱慈煃一挥手,他心中也是不耐,这明代的王爷还真是…………这么点事都有这么多道道,时代的悲哀啊。自己是倾向自己走人的,但是还是要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这一下赵夫子和忠叔是大眼瞪小眼,王爷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奇迹啊。以往王爷那是天老大,皇上老二,他老三的主,还偏偏喜欢出主意,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居然问起人的意见了。看来出了个意外,小王爷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也成熟了。

    “咳咳…………”赵夫子咳嗽几声,遮过自己的尴尬说到:“王爷,还是我们自己走比较好,虽然危险一点,但是只要筹划得当,却不会有什么问题。王府侍卫的身手都是很了得的,自然能护的王爷周全。而我们出发的时候,老夫亲自快马上京城为王爷活动,找人在皇上面前说情,却也省了以后王爷的麻烦。”

    这下朱慈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最糟的结果是?”

    赵夫子偷眼观察着王爷的表情,斟酌了一下才说:“这个,最多应该就是圈禁吧,今上还是很仁慈的。”

    仁慈?瞎扯吧,那有当皇上仁慈的,真的需要了,他干掉我绝对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看到朱慈煃沉思,忠叔还以为他害怕赵夫子不能胜任呢,也帮着说到:“王爷,此事由赵先生操作,您就放心吧,定然能保的王爷周全。”

    看着赵老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朱慈煃也放心了,当即拍板:“好,你去吧。”挥手让赵夫子退下后,朱慈煃问起了忠叔自己的资产情况:“要带的财物准备的如何?”

    “差不多了,只是王爷,有些东西实在来不及清点了,有些东西也带不走啊。例如田地、房屋、店铺这些东西,我们都是带不走的。现在小人都是调集交钞与金银珠宝古董玉器这些轻便的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有不少欠账现在是要不回来了。”

    还有敢欠账的?还是欠大明王爷的账,朱慈煃不由好奇:“欠账?”

    “大部分都是王府的佃户们,他们交不起田租,外面的商人谁敢欠您的账不给?还反了他们了。”

    朱慈煃知道农民一直是中国古代主要的纳税群体,而佃农更要背上给地主的田租,这欠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自己也是当了一把老地主。

    脑中一闪,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收买人心的好办法,马上要跑路了,这长沙回不回来两说呢。这些账也要不回来了,不如做个人情吧:“把所有的账单拿来,在将欠账的佃户找来,晚上之前办好。”

    “没问题。”忠叔很奇怪自家王爷是要干什么?按照以往的了解,应该是逼债……只是这个不是时候啊,不过算了,一群佃户而已,也弄不出几两油来,逗王爷个开心吧。只是这侍卫要派好,别让人钻了空子。

    只是他没有想到朱慈煃却干了一件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第七章 收买人心

    天色暗了下来,这个时代的农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可是今天,他们的主家,王府派人来让他们晚上都到王府外面的广场集合,开始他们奇怪。王府那是什么地方?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去的地方吗?就是在门外,也不是他们随意能去的。在相互一打听,没多长时间,有聪明就看出来,这次找的基本都是欠王府的田租的,难道是要逼债吗?

    这话一传,人们心中都打鼓了。别说要债的是大明王爷,就是普通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让他们拿什么还啊?

    心中打鼓的佃户们来到王府外,却没有看到三班衙役和那些杀气腾腾的王府侍卫,却见一些王府下人在摆桌椅,瞧这架势,是要宴请他们。可他们心中更打鼓了,他们只是淳朴的农民,都是租种的王府的地,还是欠债的。就是王府的人打他们,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可是这样子不对劲,不会是王爷要做什么吧?

    他们在相互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王府下人热情的来邀请他们坐下,可他们越发的恐惧,一个个打躬作揖,谁敢坐下啊。

    “都坐下,王爷快到了,他娘的少废话,看得起你们才让你们坐下,那来那么多事情,在不坐老子打人了。”一个侍卫看不下去了,冷着脸一嗓子,这些佃户却都乖乖的坐下了。

    心中一阵鄙视,一群软骨头,非要来硬的,给脸不要。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一群泥腿子而已,平常见他们一下都是抬举他们了,现在却要让王府下人热情招呼他们,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嘛。可腹诽归腹诽,对于王爷的决定,他们只有执行的份。

    这各个桌子上都有酒肉,这放在这些佃户家里,那是连过年都吃不到的好东西啊。一个个都看的口水三尺长,可愣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他们不敢啊,王爷这是干什么啊?应该不会是断头饭吧…………

    朱慈煃姗姗来迟,一句:“乡亲们好。”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所有的佃户齐刷刷的跪下给他磕头,那动作…………比他的王府侍卫们还整齐,一边磕头还一边喊:“王爷饶了我们吧。”“我们马上还租子”之类的,一时间场面闹哄哄的,完全没了样子。

    看到朱慈煃在那里皱眉,他新收的侍卫棒槌心思机灵,当即跳了出来,那雄壮的块头与巨大的声音是相当有威慑力的:“都闭嘴。”等场面清静了,他也站在朱慈煃身后,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

    朱慈煃高声说到:“今日叫你们来,不是催你们交租子。各位家中都是有困难的,本藩清楚,本藩是讲道理的,你们别怕,都起来吧。”

    这却让下面的佃户们一个个傻了,你吉王爷是讲道理的?这还真是头回听说,不过王爷那是什么人物,天家人物自己这辈子都难见一会。在看这会王爷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应该不是找茬的吧。这才一个个的站了起来,在王府下人的招呼下坐下,可谁也不敢动筷子,王爷可就在上面呢。

    此时,因为朱慈煃决定收买人心,这话自然得多说一些。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诸位乡亲们,你们都是本藩的佃户,种着本藩的地,给本藩交着租子,你们都是好佃户。”

    这些大家更惊讶了,王爷是什么人,那里会和他们这些升斗小民一般见识。现在却在夸奖他们,这就是传说中那霸道的吉王爷吗?若不是在吉王府前,很多人都不相信。当下一个老头站了起来,却是二话不说跪下就磕头:“王爷,您是大人物,能见您一面都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这些年要不是有王府的地可种,我们那里有什么生计啊,都是我们不争气,种不好地才欠了租子,王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还账。”

    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古代人还真是淳朴啊,你们怎么就一心以为我要收账?看来以往的吉王爷名声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做戏做全套,朱慈煃一个起来的手势:“老人家,今日本藩就是知道你们的困难才将你们一起叫来。不是为了让你们交租子,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各位都是朴质的农民,没有一个赖账不还的,这些本藩都知道。”

    顿了一顿,一使眼色,忠叔亲自端了个火盆出来,朱慈煃再次说了起来:“你们都是质朴的人,这么多年一直为王府耕种土地,没有亏心的人。所以今日,本藩将这些欠账统统付之一炬,以后就在没有欠账的这一回事了。”

    这句话一出,场面一下凝固了,静的似乎可以听到人们心跳的声音,人们连动作都凝固了。看到这个场面,朱慈煃心中一阵感慨…………不会吧,以前的朱慈煃名声差到这个程度了吗?做点好事都困难?不计较这些了,作秀嘛,做到底。

    想到这里,朱慈煃把手中的借据一张张的丢进火盆,看着一张张的化成灰烬,也是感慨,烧钱的感觉还真不错。看到这位尊贵的王爷真的将借据烧了起来,人们才发出欢呼,一个个高兴的和什么一样。

    这下信了吧,这些人真是…………这个似乎有个什么典故来着,想不起来了,不管了,反正是这么收买人心就对了。他虽然忘记了冯谖,忘记了孟尝君的狡兔三窟,可他还记得大体应该就是这么玩的,也不算什么事情。

    当下一场酒宴,这些人也就放开了心思,借据都被烧掉了,说明这位王爷真的是要放过他们了。转念一想,自家这点钱也就自己看的和天一样大,人家王爷是什么家业?还缺这点钱。一时都在称赞王爷的英明仁厚。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烧完了借据,这位王爷更是出人意料的宣布,这些土地都送给佃户了,自此成为他们自己的土地。这下有聪明人品出点味道了,要说王爷不要债了,这还能理解为王爷仁厚,照顾他们,可那有送土地的道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那可比黄金珠宝还有吸引力,就算你一个王爷在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这位王爷是要做什么啊?

    可朱慈煃说完事情象征性的举了酒杯就走了,就剩下他们这一群人了,没有了拘束,他们也就放开了。

    “唉,六叔,你是最有见识的人,你说说,这王爷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我那知道,你知足吧。咱们那个不是穷的叮当响。王爷这么宽厚,以后大家不是都有好日子过了?你说王爷能图你什么?你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家王爷看上的?”

    “那倒也是啊。”

    “记住了,人要知道恩情,王爷对待我们这么好,那天王爷要用着你了,你可别给咱们家丢脸。”

    “我知道了,六叔您放心吧。”

    类似这样的言语很多人都在传,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非常淳朴,更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只是他们在商量如何感恩的时候,又一个消息,让整个长沙城的人震惊了。

    吉王府开仓放粮,按照长沙城的户籍每家都送,不管你家缺不缺粮食。要说给佃户们东西,那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那些佃户名义上都是属于王府的,而这整个城每家送粮,这就有讲头了。

    原来是给佃户们送土地一回来,忠叔就拉着朱慈煃商量:“王爷,就是给佃户送东西,也不用宴请他们,太看得起他们了。”

    朱慈煃看了忠叔一眼,这个时代的阶级制度还是很森严的啊。

    旁边的赵夫子插话了:“王爷,给长沙百姓送的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名义上还需要您定夺。”

    名义?用什么名义?自己要散财也不单单是收买人心,只是不想张献忠那伙人抢去而已。寻个说法也简单,就说是招募人员死守,皇帝面子上行能过的去就一切好说了。思量了一下,朱慈煃的几个字掷地有声:“募勇守城,对抗叛贼。”

    赵夫子笑了:“给军队,给百姓都送。打着招募壮士守城的旗号,老夫赞成。”

    看他一副高深的样子,朱慈煃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家伙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比自己更了解这个时代,他同意了问题就不大了。

    “王爷您赏赐百姓,重金招募勇士协助守卫长沙城,抵御反贼。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这可王爷您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明证。就是皇上问起来,您也有余地了。”

    “你去办吧。”

    他现在关心的是,跑路能带多少钱?要知道,无钱寸步难行啊,这个现代观念已经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了,没钱怎么办事?没钱怎么享受?一个穷困潦倒的藩王,那可太丢他的人了。

    吩咐完回头问忠叔:“带走的财物如何了?”

    第八章 自己是富翁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天晚上就能启程了。您还得应付一下,装病。”

    装病…………这可是个技术活,不过只是做个样子给外面人看,难道有人敢闯进来查看不成?

    “这也是为以后打算,毕竟您是要离开封地的。也就是这么回事,反贼进犯,王爷您积极组织抵御反贼,可惜年级幼小,累病了,无奈之下,我等护送王爷离开,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罪您了。”

    这借口……有点那啥了吧:“这借口,实在有点………”

    “呵呵,王爷您毕竟还年级幼小,其实事情就是这样。只要银子使到位,京城那些大员自然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而这个借口不过就是遮羞布而已,谁还会深究?同时,去南京寻找名医为王爷诊治,也少了那些宗室来烦王爷,不过是个表面文章。”

    点点了头,朱慈煃立即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本藩这就病了,去清点一下的财物。”

    可朱慈煃现在除了声音无力,又那里有一点生病的样子?看自家王爷演技这么差,下面两位也是无语了。

    走进放财物的地方,朱慈煃自己都是一惊,这么多口大箱子。吉王府有多少财产,他心中还真没数,来到这个时代不过四天,他又那里有时间关心财物,他何时又在乎过钱财?

    “王爷,这些也都是便于携带的细软。这次我们就带这些,还有的实在拿不走了”

    望着那些大箱子:“大约价值多少?”

    管家盘算了一下:“王爷,这里有黄金、白银、交钞合两百余万两,珠宝物品暂时不好作价,但是最少也两倍于这个数字。匆忙之下,也只能带这么多了。”

    听着他絮叨,朱慈煃心中大震。只是六百万的身家啊,还是银两,虽然还不大清楚这些具体能买多少东西,但是他至少知道一点,自己是大富翁了,而且还是很有点身家的那种。这还只是一部分,大明的藩王这么有钱吗。他可听说了,这长沙城,一斤米才卖几个铜钱,六百万两银子,这是一笔什么样的财富啊。

    幸好别人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让真正的大明富豪见到会鄙视的他的,六百万两而已,算什么啊,这个时代的富豪之富有,实在不是他一个现代人能想象的。

    “王爷,王爷………侍卫都挑选好了,两百人,都是可靠人,对王爷忠心耿耿,身手也好。”

    朱慈煃潇洒的一挥手:“你安排吧,让本藩静一静。”

    “是。”忠叔出去了,他随手打开一口箱子,里面的黄金登时闪花了他的眼睛。前世他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可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多黄金呢。头一回这么有钱,心中也不由震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也明白,钱是好东西,可也要有命花啊。这个时代似乎不怎么好啊,虽然不太记得历史,可他也知道这是明末,崇祯是最后一位明朝皇帝了,似乎后面明朝的藩王在南方还坚持了一段时间,可大势却是满清统一了天下,而满清一旦统一了天下,他这位明朝王爷,还有命吗?即便有命,估计也是高级政治犯,能有什么自由可言?

    可让他帮助明朝去对抗满清,开玩笑,国家大事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出手。就算出手,要啥没啥,凭什么和人家争?想打仗,要有钱,要有兵,自己有什么?就眼前这点钱和王府里那点人?这些钱看起来似乎不少,可个人花费和军队花费那是两个概念。再说,中央朝廷防他们和防贼一样,天下大势,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是想帮助明朝抵御满清,毕竟后面几百年,满清的腐朽造成中国多少的屈辱?让中国落后于世界。但是现在自己有什么力量改变世界?有多大脑袋戴多大帽子,现在自己的小命还悬着呢,马上跑路了,这崇祯皇帝会不会绕了自己也难说,可不能就这么某明奇妙的在死一回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先保命要紧。

    第二天,在所有王府人员忙着给长沙百姓分发财物的时候也传出了消息,因为西贼(张献忠)进犯,王爷操劳过度病倒了,毕竟王爷才十四岁,年级尚幼,身子骨不如成年人不是。听到这个消息,来看望的人是一群一群的,当然其中大部分人是来观风向的,不是宗室人员与高官,连王府的门也进不来。只是这些人都被拦住了,全部由忠叔处理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刘熙柞一惊,这小子,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自己刚和王聚奎定了主意,这小子就病了,还真是时候啊。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了,这会去探望的人都见不到这位小王爷,没有鬼才怪。刘熙柞当下就去找王聚奎,这天都快黑了,不能在等了,明日上路,就是绑也要把这位吉王爷绑走,有这么好一个肉盾在,不用白不用。

    到了巡抚王聚奎这里,两人密议,这个事情毕竟有些不雅,架王爷走啊,事情不小的。看着王聚奎那一副熊样,刘熙柞心中就有气,就凭这熊样还能当上巡抚,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选官的,要不是因为你小子做人圆滑,知道有财大家发的道理,我才懒得理你。

    “王大人,一切都安排好了,明日你可不能犹豫。”

    “本官知道,可是这毕竟是王爷啊,他不愿意,我们架着他走,会不会有问题啊?”王聚奎不停的擦汗,也不看看是什么天气了,你哪来的那么多汗。

    “放心吧,有什么问题,吉王还是个孩子,难道他会有和长沙玉石俱焚的决心( 炎黄威风之南明帝国 http://www.xlawen.org/kan/36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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