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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膳后,寡人要出塔。”

    果然,他是不懂我疾苦的。还要出塔?他这样子,难道还来个午夜“灰王子”不成?我可没有南瓜车给他坐。万一搞个小区群众围观打个“”,那他就得成国家某中心的标本了。

    “塔里的机关晚上是关

    着的。”

    “呃?”

    “为了安全。”

    本来就是编织谎言,那就继续编着。

    “法度不好,自是不安全的,更何况还有匈奴人!”

    又来了,匈奴人,匈奴人,算了,既然他执着地认为有匈奴人,那就这么认为吧。只要他安静地呆着,那也便可以了。

    “是,没有咸阳安全。”

    “咸阳也不安全,寡人时常思考这个问题。”

    “那你慢慢考虑,先吃饭再说。”

    这一说起政事,他还是颇感兴趣的,从这一小点而言,他确是一个帝王的料。步子停留的时间之久,我连地上的碎片都已扫到簸箕里。

    他与我,竟在同一时间到了餐桌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第29章:口水交换

    他有些郁闷,也有些失望,因为桌上就剩了一个荤菜——虾。那还不是他吃的食物,我猜他不吃虾的理由可能有二:一是怕麻烦;二是他就没见过虾。不过更多的可能是两者兼备。

    俊眉微微地蹙了蹙,他拿起筷子,吃起了饭。粗茶淡饭是什么意思,也许就是眼前这桌菜。

    “菜不合胃口?”

    扒着饭,我淡淡问着,他抬了抬眼,倒也没说什么。但他筷子的所到之处只有豆芽和米饭告诉我,他是很郁闷于我的菜。

    “你没吃过虾么?”

    他不说话,那就默然承认了我的第二个理由。夹了一只虾,我便放到了对面的碗中,口中继续道:“吃吧。”

    瞳仁中的神采是错愕的,皱起的眉竟松不下去,一直印着两道黑线。我这才想起自己时才的做法是这般的中国平民化。夹菜,那是热情的表现,回家吃饭,父母就好夹菜,外头吃饭,朋友就好夹菜,而我无意间,为了促销我的虾,也夹起了菜。可我忘了,他不是平民,他不需要夹菜,现在他一定是在想象我筷子上的唾沫是不是一起成了赠品。

    “好了,不吃算了。”

    我正要夹回来,他的筷子不偏不倚落在

    了我的筷上。这下子,他眉宇间的黑印传染到了我的眉间,我自是怀疑起自己的筷子是不是带上了他的“赠品”。

    一顿饭,就在黑印中渡过,不温不火,只是大家用筷子的时候,都只用筷子的最下端,手也往着筷子中心偏下挪去,恨不得将筷子倒过来用。而那只虾,最后成了垃圾桶中的有机废品。

    “糟了!”

    洗碗筷的时候,我蓦地意识到一件事,那便是明日我要上班,他的午饭可没了着落。

    “我要出去买菜。”

    “你不关晚上不开么?”

    “呃……是,是不开……”

    编谎话的人,在编的时候总是有种自满的感觉,但若是自己漏了破绽,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幸而,他未再追问,我也就掩饰了过去,继续手中的洗涤。

    “这里望不到月。”

    他拉开了窗帘,抬眸望着,言语中,带着一丝伤愁。

    “今日天挺好的,可以看到月亮。”

    第30章:小资情调

    话说着,碗筷也已洗完。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璨如星辰的眼眸,他绝世俊颜的脸是不容多看的,否则会如酒醉一般难以自拔。

    “我带你去看月亮。”

    所以,还是看月亮会更保险些。

    领着他,我进了自己的卧房,这一次,是我主动让他进来的。拉开淡粉的窗帘,“别有洞天”的景象便入了他与我的面前。这是一个约摸三平米不到的台,落地的玻璃,可以望外,我铺了一块很大的毯子,看上去颇为小资。台顶上,我特意让人在原有的装修房上做了镂空的板,按下灯,镂空中便会印下点点光闪,好比星辰一般美丽。

    “坐吧。”

    指了指毯子,我低语,他是喜悦的,因为他的眼角微微地弯起。

    “我知道,你那边的月亮一定比这里漂亮,因为那时候污染少。现在的社会,什么都方便,但这些方便很大程度是建筑在没有考虑子孙后代基础上的。呵……,其实,我也不环保,开那么大油耗的车,往空气里添尾气……”

    他侧目望着月亮,这里不同客厅,这个台是突出在外的,这也是我为何会看中这个房型的原因之一。

    “寡人的咸阳宫里也能望见月亮,只是没有这东西。”

    他轻敲了一下玻璃。

    “你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这个

    是玻璃,大秦的窗都是纸糊的吧。”

    “纸是何物?”

    难道那时候不称纸?蔡伦是改进纸的,他是东汉人,秦汉,秦汉,那纸是在西汉明的,还是……?

    “纸,等等,我给你看。”

    起了身,我颠着颠着,取了床边柜中的纸笔,给他看了起来,“其实,我早上给你擦汗的就是纸的一种。这个呢,是用来写的。”

    话说着,我便演示了起来。人,喜欢写自己的名字,据说有过统计,买笔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喜欢写自己的名字。我就有这习惯,而现在演示的时候,又是这个习惯。

    “对了,大秦是用竹简的吧。”

    “竹简很重,寡人每天要看很多。”

    “你的竹简不是吕不韦先看的么?”话刚出口,我便已觉着语中的错误,赶紧该回了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寡人的事?”

    他并未太多地纠结在我的语失中,而是疑惑地问了起来。

    “电视里看的。当然,也有课上学的。”

    第31章:君喝毒水

    “学?”

    他靠在了软垫上,而我亦靠在了软垫上,只是我们相对而座。若是月上有个神仙,必定也会妒忌我竟与两千年前的帝王在做“小方有约。”

    “是啊,我们有历史课。你不是有史官么?你史官记载了,自然就希望我们这些千年后的人来看,不然干嘛?”

    我说的是实话,这史官记载不就是为了给后人看吗?不过史官写的是真是假,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史官是记录事情的。”

    “不过,若是记录错了,或是说你们坏了,也会遭来杀身之祸吧。”

    “寡人从不杀他们,他们想写何事,就写何事。”

    “你倒挺开明的。”

    话说着,我便摸起了脚趾,好像没有那么痛了。看样子,那药和他一样是没有过期的。

    “呵……”

    他笑了起来,而那淡浮的笑靥竟不带一丝冷意,还稍着一份纯真。

    “呵……”

    “从来都没有女人敢这么和寡人坐着,还笑,露齿的笑。”

    “放心,等你回咸阳宫后,就不会有

    人这么大胆了。在这里的事,自然也不会被人知道。”侧过目,我望着天上那轮月,虽有淡淡云过,却依旧美丽。

    “你也喜欢看月亮?”

    “是,不过,月亮看多了会忧郁的。”月下的我,不免想起过去,往事如风,月如故,情已逝,又何必再忆?“要喝饮料么?”

    “饮料?”

    他的音是对的,只是音并不代表他懂了,就好比我会读一些德语,但我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因为德语是拼读语言,和拼音一样。

    “是甜水,我不喝酒,所以没有酒给你。”

    “寡人也喝水。”

    他的语气是柔和的,于我早上认识的他很不相同,也与历史上的他很不相同。我再次起了身,只是这一次,我尝试脚趾触地。呵……果然不再那么痛,不得不承认他的药到底是帝王之药,定是平日里御医们精心调配的。

    “脚好多了?”

    “是啊,你的药是金药。”

    夸赞一下他,总是没有错的。我去了客厅,取了两瓶佳得乐,复又回了卧房。

    “这是你名字?”

    “是啊,喝饮料。”

    坐了下来,递过一瓶佳得乐。

    “这水有毒。”

    我就知道他又开始了猜疑,因为我特意挑了瓶蓝色佳得乐。

    “没毒,这是色素,不过就是多吃了会色素堆积而已。”

    第32章:称孤道寡

    “但这是蓝色的。”

    “要的就是这效果,这种水据说是补充体能的。”冲面前疑惑的男人笑了笑,我旋开瓶盖喝了起来。

    “女人不该喝这般冷的水。”

    正享受着冰冷的刺激,蓦地听见这么一句话,这半提的瓶便垂了下来:“还可以吧,我还吃冰激凌呢。”

    他是听不懂冰激凌的,在他的眼中,我手中抱的佳得乐才是他关心的目标。当然,他的话也许是随意而说的。

    “没毒的,喝喝佳得乐,再望望月亮,很舒服的。”

    他又迟疑了几秒,学着我时才的样子打开了瓶喝了起来,蓝色的液体顺着他俊美的唇落了下去。

    “不过,你那个咸阳宫还是要防着点的。”他喝着,而我也在他喝得半吊子的时候吭了一句。

    “呃?……”

    眸光不免一撞,我也算是还了刚才他的惊人之语。

    “你是秦王,自然害你的人也多,不过,我想你肯定是应付自如的。”

    再旋盖子,我又添了一口。

    “寡人……”

    “说真的,有时候,我挺同情你们做帝王的。坐的位子这么高。”我鸟瞰一眼四周,继续道:“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所以就只能称孤道寡了吧。”

    他默然无语,只是同我一般望着窗外。是的,做帝王的就是高处不胜寒,有的时候,所做之事也并非所愿,挺可怜的。

    “你名字写得不好看。”

    “啊?”

    他的思维是跳跃的,不过更多地是为了转移我的话题。把我戳着他痛的剑,又插回了我身。

    “而且字都是错的。”

    “谁说的?”打惯了键盘的现代人写字差

    自然的,但好歹我也是个有文化的人,难道连名字都会写错。

    “寡人说的。”

    他是不谦虚的。

    “那你说怎么写?你都没看过,怎么就知道不对了。方圆的方,洛神的洛,凌就是两点水的凌。”

    “这么写。”

    除了不谦虚外,他也是自顾的。还没有听完我的话,就开始提笔写了起来。

    “纸不错,笔很硬。”

    这是他拿水笔写字的结论,不过,虽看不懂他写的字,但却觉得异常的美,忽而,我觉得课本上的《沁园春雪》是有误的。

    “这是我的名字么?”

    “是。”

    “呵…………”

    第33章:女人干活

    “笑什么?”

    “知道么,有一词里是这么说的‘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可是,直觉告诉我,你文采挺好的。”

    “谁说的话?”

    “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袖毛爷爷哈,反正你也见不着他了,虽然岁数比你小,不过也作古了,所以无法问罪了。”

    “呵……”

    我的道行也许浅了点,因为,坐在这个千古一帝前,我竟撤去了最后一道心中的防线。他的笑让我几乎质疑中国历史对他“暴君”的称呼。

    笑声后,一切落了静,只是静,总有一些莫名的尴尬,于是,便不停地喝起了佳得乐。很快,蓝色也没了,剩下的又是尴尬。

    “明天我要上班,该定时早饭了,你过来看吧。”

    我的话语与起身显着礼节性的送客,却又带着明日的安排。他便跟在我的身后,这个搭配,总让我觉着别扭,因为他的一步太大,而我三步才抵他一步,所以,他总是一步三停。

    厨房中,我淘完米,放入了电饭煲,随后便告诉他明日可以从这里自己盛饭。

    “你明日不在?”

    “是啊,我要给人做培训,晚上才回。”

    他是不懂上班的,这一点,我并

    未意识到,于是又进一步补充上自己的解释。

    “那寡人一人在此塔上?”

    “我得自己养活自己,这是二十一世纪,女人和男人一样的,都得干活儿。”

    “田里?”

    他的眼眸是疑惑的,因为我的样子应也不像农妇。

    “不是,我是给人做培训的,嗯……,有点像夫子那样的活儿。”

    “呵……女的也能做夫子?……”

    他的话是带着不屑的,扫着我身的眼眸微捎轻蔑,那是他骨子里的轻蔑,在他的大秦王朝应也是一个男权社会。不得不否认的是,就算我口口声声道着二十一世纪是男女平等的,实际上,男权在这社会中,还是挥之不去的。

    “是啊……对了,明日中午要委屈你了。”

    “何事?”

    “明天的菜,我忘买了。只有方便面。”

    “什么面?”

    “方便面。”

    橱柜中,我取出了方便面,那是现代人的食粮,非但满足了追求快的精神需要,也能够填饱肚子。不过,就是多了防腐剂。现代人是只注意眼前的,对于防腐剂的添加可能造成的后果并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第34章:不爽的澡

    方便面的使用并不复杂,我将面打了开,告诉他明日该如何放料,随后便用保鲜夹夹住了带子,放入冰箱。

    他虽不懂方便面,也不知道冰箱,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理解。从他清亮的眼眸中,我知道,他听懂了如何去用这个干干的面泡上水然后喂饱自己。

    “我要去沐浴,刷牙,洗脸睡觉了。”

    他随意地应了一声,并无更多的问。而我则拿了睡衣入了卫生间,准备洗漱。平日里,卫生间的门是不锁的,这样,我还可以从外面的客厅借点凉意进来。可今天,注定是一个“桑拿浴”,卫生间的门被我锁了上。据说,女人沐浴是会挑起男**求的,尤其在着月黑风高的地方,我还是需要悠着点的。

    刷牙洗脸后,我便开了龙头,水没有开的很大,生怕溅起的声音引起某个人不必要的联想。触了触水温,正正好好,不烫不冷,褪下了衣衫,朝洗衣机放去。

    “嗯?”

    蓦地,我现犄角旮旯里的洗衣机上竟放了他的黑袍。这家伙,还真懂放衣服。解下Br,和着其它衣服直接扔入了洗衣机中,免得明日他又拿着我的内衣在眼前晃悠。得意的笑浅浮在我用洗面奶滋润却尘过的颊上,已无遮掩的我,习惯地踏入淋浴房中。

    “呃——”

    水,冲破药的阻隔,直接侵入了脚趾的

    破处,毫无防备的我不由地喊了一声,手亦搭在了淋浴房的门上,出了一阵不小的声响。

    “什么事?”

    门的那边竟传过他的声,忽而,我意识到,卫生间的花玻璃竟然能看见外面人影的晃动。而在外面的他应该不会看到我吧。不知为何,我开始了自己的神神叨叨。

    “没,没事。”

    停了龙头的水,我答了起来,没有听见回声,就看到花玻璃前没了影子,手才再次开了龙头。家里多了个男人,总是有些不适应的,这个澡,大约是我搬来后,洗得最不爽快的一次。匆匆地,我抹干了肤上不停滴落的晶莹,准备换上睡衣。

    “该死,那个没拿。”

    我低低地咒骂着。虽然,卫生间与卧室的距离并不远,以往我都是大模大样地直接空虚着里面,穿着睡衣在客厅里晃荡,可今天不一样,我总不能里面啥也没有就穿着睡衣在外走着。

    幸而,天无绝人之路,我又从着洗衣机里拖出了那条该洗的br穿了起来,虽然心生厌恶,可无奈是多于厌恶的。

    第35章:朦胧如厕,撞到他

    开了卫生间的门,略带颠跳的脚,刚踏出瓷砖,踩上地板,一旁就窜出一黑影:“脚入水了吧。”

    话是柔和的,如三月的暖风拂过,只是我却被他吓了一跳,这做帝王的有这么个样子的吗?躲墙角吓人作何?暖风中的关心自是成了驴肝肺。

    “我没事。”三个字,是从牙缝里钻出的。人,是忍着痛,朝着卧房而去的。

    “你要就寝了?”

    “睡觉了。”我钻入了门,上锁之前,加了一句:“你也早点睡吧。”

    关门上锁,让他早点睡也好,省的半夜起来吓到我。倒在大床上,抱着被子,享受起空调下,暖暖的感觉。眸光在不经意间滑过那个高台。呵……刚才和他一起聊天还真是有趣,有点尴尬,更有点青涩的感觉。

    好奇妙的一天,我居然遇到了秦始皇。原来,他是绝美的,不是大腹便便的……

    淡淡的笑,重重的睡意,我,傻傻地入了眠。

    ※※※

    樱花浪漫,随风飘散,躺在绿软的草上,独望如洗的蓝天,蝶扑打着迷人的羽翼,抖落着花粉的芬芳。

    久久地迷望,却忽而觉得想循厕所。厕所,厕所,厕所在哪里……

    “呃……”

    美梦的进入是无意识的,而寻厕所的惊醒却是大脑潜意识的激。都是昨晚的佳得乐,喝得我忍不住要上厕所。

    哎……

    叹着气,我不愿睁眼,故意不去揉,继续自己仍旧沉浸的梦境,期待上完洗手间着美好的延续。

    卧房的门开了,我如着梦游的人一般游走在道上。怎么这么亮?灯没关……卫生间呢……眼前是模糊的,长睫是垂重的,我慢慢地挪着。

    “腾——”

    “啊呀——”一个闷声。

    “你没事吧?”

    这门怎么就出声了,抬眼一看,那撞倒是不疼,可面前那“门”却吓得我失了仅剩的睡意。

    “你怎么在这里,不用睡觉啦?”

    也顾不得头乱七八糟的模样,我埋怨起高大身影的主人。

    “天亮了。”

    “天亮了?不是吧?”

    我回而望,那美丽的钟不过才显示五点。难道这就是天亮了么?

    “陛下……才五点。”

    “寡人一般天亮前就起了。”

    第36章:女人就是,好睡些'

    那不是说五点,或是五点前就起床了。不是吧?不是说帝王都喜欢留恋在后宫女人身上的么?难道真值千金?不过,也用不着这么早就起床啊?五点,才五点,我可是朝九晚五的,这起码也要睡到个七点呀。

    “我去洗手间。”

    从他身旁寻了个路,去卫生间解决了释放,便又回了房。

    “别吵我喔。”

    “你睡吧,女人都好睡一些。”

    啥?这不是贬低我们吗?什么叫女人都好睡些?这男人就不好睡?就你和人家不一样,五点起床,你家女人自然还在睡着呢?哎——可怜的秦王宫女人。

    卧房的床上再次地压上了我的身影,可不知是刚才被他吓到了,还是上洗手间时洗了手,脑子特别的清醒,那美好的梦境竟再也无法恢复入我的大脑,而睡意竟也召唤不回来了。

    嬴政——赵政——

    心里是咒骂的,可咒骂是无用的,谁让我答应帮他回咸阳宫的呢?希望他明天不要这么早起,又或是我晚上再也不能喝那么多水。

    接下的两小时,是在我的臆想中渡过的,非但没有让大脑舒适地醒来,反而杀死了不少脑细胞。

    ……不知咸阳宫是什么样子的?他的女人是不是都很漂亮?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太丑了?算了,丑就丑吧,反正也不嫁到咸阳宫……

    七点的时候,床头柜的闹钟响了起来,我扑动着因缺乏睡眠而沉重的睫,幸而一会儿erd来接我,不然,开车准要撞到墙。

    换完衣服,再出房门,便是刷牙洗脸,熊猫眼

    避免不了了,镜子前,黑黑的眼圈,顺着眼睑绕成了一道天然的“烟熏妆”。算了,就这样吧,毕竟是上班。

    他坐在沙上,瞥见他的时候,本来的气并没有升起,反倒觉得他挺可怜,电视机被砸了,笔记本他又看不懂,而一天竟要在他这么呆坐下过去。

    “吃饭吧。”

    “用早膳么?”

    他起了身,伺候惯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一句话,他便就到了桌前。边盛着粥,边递过一只咸鸭蛋。

    “给,这个可以下粥。明日去买个电视机吧,不然,你在这里也很闷。”

    他接过了咸鸭蛋,但只是看着,似乎对于我的建议并未听进去。

    “把那个空的地方往下敲。”

    我瞅准了自己手上的咸鸭蛋,敲破了壳,用筷子挑开了里面的金黄倒在了粥上。他便学这的样子,认真地敲了起来,只是轻柔敲蛋加上眸中那个聚精会神,让我不禁笑起。在很轻的敲击声后,他终于可以取黄吃粥了。

    第37章:古代女人,穿短袖

    “谁教你这般吃的?”

    “夏天这个下粥,我们这里都这样吃。呵……以前小时候,父母都会用彩绳做个袋子,专门用来放咸鸭蛋的。你不喜欢么?……”

    “寡人……”

    动着的筷子在他颀长的指间停滞,映着黑亮玻璃的瞳仁微染着淡淡的愁云。我说错了话,因为他的母亲对他不好,肯定也不会给他做什么东西。

    “对不起。”

    长睫微微抬起,他继续道:“寡人的母后以前也给寡人做过东西。”

    我的“对不起”仿似了一句莫名的话,他?——再望他,他已继续着自己的早膳。孩子都是依恋母亲的,纵使他们之间有很深很深的隔阂,他心中的矛盾应也大于那个憎恨。

    “对了,刚才说到要买电视机呢。昨天你把它给毁灭了,我电视都看不到,多无趣。”

    转过他的话题,我继续着。

    “嗯。”

    他的唇是微微翕动的,所以声也是低的,接着便又是吃粥。

    “不过,下次可别把电视机给

    砸了。我出去干活很累,这么大个太阳,我还要在户外呆着,有的时候皮都晒掉了。”

    “你穿的太少。咸阳宫里,你这般穿法只有一个地方可以。”

    “这是短袖呢,天这么热,当然穿短袖了。你那里也有么?……”难道古代就有女人可以穿短袖?这个话题倒是挺吸引人的。

    “是寡人要临幸后妃的寝宫……”

    “咳……咳咳……”

    一口鸭蛋蛋白直接下了肚子,重重的咸味惹得我一阵咳嗽。

    “水。”

    咳嗽的声震得耳膜鼓痛,难受间,一杯水递到了身前。我,颤抖着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好容易才缓下了神。

    再定睛一看,那不是他的杯子么?完了完了,我该不是喝在了他的唇曾碰到的地方吧。虽说这也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有些洁癖的。

    “寡人不是一个纵欲无度的人,你大可放心。”

    “我也没这么说你。”

    “你是瞒不住寡人的。”

    原以为自己的眼睛已够敏锐,但在阅人更多的帝王面前,我还是逊色的。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许就是这个道理。他,就是“阿修罗”。

    “好了,我还要上班呢,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

    第38章:不许偷偷,出塔来

    早饭吃完,与他道别后,便出了门,关上门的那刻,我忽而想起他的聪慧来。他不会自己下这个“塔”吧?

    想着,想着,便又从包里掏出了钥匙,银色的钥匙尚未**锁孔,门却被打了开来,手中的钥匙自然悬在了半空。

    “你放长凳上的东西了声。”

    他递过我的手机,而我,则接了过来。仔细一看,是条短信,怪不得我是没有听见铃声的。那是erd给我的,让我下楼。

    “谢谢。不过,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虽然对他提要求不合他的规矩,但我却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事?”

    “在塔里等我回来,不要走。”

    唇角边的弧度是微扬的,长睫下的眼递着一丝笑意。他对我半命令,半嘱托似的话,并未生气,只是醉人的眼神是那般的邪魅,仿就不告诉我他的所想。

    “等我回来。”

    这句话,更添了一份娇柔的请求。而他却继续用着这种眼神望我,这种眼神是致命的,对女人而言是致命的迷醉。

    “求求你,等我回来好不好啊?陛下。”

    强势,平和,到弱势乞求,他就等我软下的那刻,这就是他想到的结果——邪恶的男人,可恶的暴君。

    我是没有时间同他折腾的,而我也没有什么有利条件与他折腾。防盗门是无法反锁的,若我可以,早就牛一次,把他比下去了,顺便也扔个牛眼过去,把他锁在塔里。可现在,我只能是被他坏坏的“虐”了一次。

    “你走吧。”撇了撇唇,我走到了电梯

    门口。虽然他没有应我,但我想他该不会骗我的。

    电梯的门,和着我的房门是一开,一关,并不宽敞的楼道中响着不似动听的声。

    erd是热情的,车子已到了楼下,我满堆欠意的笑容,冲他送去“对不起”的信息。

    “morning。”

    “morning,sorry_fore。”

    ”

    被他称为匈奴人的erd,开了车门让我搭了上去。入车前,我忍不住朝着上面看了看,金日下,我的房,好高好高,耀日的玻璃让我看不到任何。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探个脑袋看我和谁一起吧?

    “Fi。”

    “匈奴人”开始催我了,蓦地,我觉得给erd取绰号的男人真可爱。

    第39章:一时之欢,非真爱

    ,erd道着昨夜与Jessic他们出去疯的欢愉,都市中的男女总是有些空虚的,聚在一起,谈论一些的话题也属正常。至于欢愉后的故事,总让人浮想,而我却是不关心的。因为那不能与爱相提而论。

    培训的项目与受培训者而言是新鲜的,但于我而言却是不停地重复,只是这种重复比平日做同一件事的白领而言,要好上很多。

    今日受训的是凌锐电子公司的一线管理人才。公司是一家民营企业,很少有民营企业会舍得花钱让管理人员进行培训,一般的中国老板宁可在节假日上些市福利卡,也不会让员工参加什么培训,毕竟中国的恩格尔系数是高的,大家的第一需求还是物质为主。

    “洛凌。”培训的间隙,坐在石上的我,在不甚大的树荫下看着时才写的评定,想着是否要做更改。远处竟传过一个喊声,一丝丝熟悉,更多的则是陌生。

    “邵总。”

    不远处同样坐着的人忽而站了起来,打起了招呼。我蓦然回要寻声音的视线被挡了住,难道是幻听?哎——都怨那个家伙害我五点就醒了。

    眸光再落纸上,我的思绪回到了工作上。

    “洛凌。”

    这次的声变的很近,尚未抬眼的我,竟已看到了本上的黑影。谁?——

    “是……是你?……”

    指间的笔,落了下来,啪地落在石上,出声响,抬起的眸迅地下,避开那投来的目光,与时才的尴尬。

    “洛凌,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捡笔的手没有那人的快,黑色的笔杆已递到了我的身前。

    “谢谢。”

    “怎么,正眼

    都不看我?”

    “不是,我只是在捡笔。”直着身子,我答着身旁淡淡散着香水味的男人。

    “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远就看到你了么?”

    “呵……”

    我淡笑而过。

    “洛凌,当年的事,你不至于恨我到现在吧。”

    “邵梓暄,都过去了。”

    风拂过散落在鬓边的,言语间,青丝落入了唇间。

    身旁的这个男人很帅,是我大学的校友,也是学长,更是院系的“那棵草”。刚跨入大学的我,第一次感受自由,也第一次感受不同以往的气息,那是混合的气息,有学习的风,也有情爱的惑,更有社会的争。也就在混合中,我认识了众蝶扑飞的“草”。那时的我,是单纯的,以为牵手,就是爱。可是,他的要求并不限于此,我害怕,便拒绝了他的“非分之想”,而他并未介意,只是尊重地与我继续浪漫的爱。

    我以为他是爱我的,然而,我错了,错到就如那歌“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让我得到消息”。亲眼看到他带着我宿舍的女孩入了一间宾馆,我跟了去,敲了门,然而开门的瞬间,却见到了**上身的他,和一丝不挂的舍友……

    这便是我的初恋,一个破碎落地的过去,痛,很痛,很痛……

    第40章:初恋之痛,胜于甜

    “呵……那就谈现在吧。培训师的工作累么?这么大个太阳,皮肤都会晒伤,你男朋友不心疼么?”

    “我没男……”

    我急急地争辩,然而才出三字,却觉着自己的快语。眼眸的余光扫过他的脸庞,邵梓暄依旧那般俊朗,出于一种内心的不服气,我改了口:“我男朋友很疼我,给我买防晒霜了。”

    “是么?”

    他笑着,很轻地笑着。

    “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我继续着。

    “那就好。不过,你这么善良,也干培训师,是不是会……?”

    “人是会变的。现在的我,就是培训师。”

    “呵……真不知道你会为我挑选怎样的员工?”

    他的员工?我这才想起刚刚他们喊他邵总。他不过就大我两岁,竟然已有了自己的公司。

    “他们不错。”

    我是有好奇心的,但我却不愿去问。

    “呵……”他的笑带着一丝涩意。

    “我要去和同事们交换下意见。”

    我正要起身,而手却被拉了住。怕被人现,人只能暂落于石头上。

    “我在上班。”

    冷冷地,我回着他,可不知为

    何,手却没有抽回。

    “呵……我也在上班。”

    “邵总,如果你就是这样上班的话,那我想你有必要检讨一下自己。”

    我改了称呼,而他并未停止也未松开。

    “明晚,一起吃饭。”

    “对不起,我没空。”

    “那后天……”

    “我也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等你。”

    “对不起,我想我最近都很忙……”

    “呵……那好吧。”

    以为他会再约,结果竟是“那好吧”,倔强的心中不免滑过一丝后悔,然而,在自尊的面前,那丝后悔是孱弱无力的。初恋,都是那般刻骨,而那痛,亦会是铭心的。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已然知道了他与我之间的不可能。若我不好,他可以不要我,提出分手,可他没有。当爱的一方做出了背叛,那另一方的我又怎能容忍?

    “对不起,我要过去了。”

    我抽回了手,朝着同事而去。身后的他,微微地叹了口气,很轻很轻……

    第41章:速降训练,中圈套

    “不要紧张!——在原地别动!——”

    “——救命啊——救命啊——”

    “没事的,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下来。”

    陡山降出现点插曲并不是什么大事,很多女性在下降的时候,都会紧张,而一时间腰中的绳索挂在山壁的石上,将着美人半挂也是会有的。我并不陌生于此场景,回对另一个同事Fred喊了一句:释义:看好其他人,抓住。)

    释义:小心)

    “救命——”

    “erd。”我朝着erd做了个手势,扣上腰扣便下了去,对于降,我并不陌生,因为绳索并不能支撑太多的力,故而,我顶替了erd下了陡山。挂在半山的女子面挂清泪,沾湿的丝下,是一张带着魅惑的媚脸。

    “你稍往外用点力。”

    我示意着面前那个六神无主的女子,脚微用力,身子就可以往外,绳索必然随之向外,而我则可以去拉石上的绳,这样一来,就可以解决困难。

    “呃……梓暄呢?……我要梓暄救我。……”

    “小姐,这是拓展训练。”

    面前的女子似乎与邵梓暄之间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如此情况,竟还想着她的老板。然而,培训人员的资料是被隐去的,我自是不知道她是谁。

    “可是……可是梓暄他……”

    “小姐,你按我的方法做。”

    两绳靠近容易交缠,这本是忌讳,但女子娇娇滴滴,根本毫不配合我的劝,只是一个劲地拉着绳索,不肯做出任何反应,我唯有靠近她,低声道:“你往后蹬一下,不要太用力。”

    “你是不是梓暄的初恋啊?”

    只顾拉着绳索教着面前之人的我,忽而听见这般的问。呵……脑中蓦地搞清了缘由,居然是故意的,那她——

    “呃——”

    缠绕的绳索刹那间离了石,朝外而去,复又朝着我略带惊愕的面部冲回。拉着绳索的手本能地伸手去挡,一道火辣辣的痛擦在臂上。该死,我竟然被一个女人算计,撤下手,那女人已往下去了五,六米。

    如此的度告诉我,她本就是一个会攀岩降的女人,时才的一切不过是演戏。她根本就是故意将绳勾在石上,而她也必然知道,绳索的粗细,滑轮,套轮支撑物决定了下来救她的只有我。

    而我,竟然被她算计了,若未猜错,她一定是邵梓暄的女人。

    第42章:最毒便是,妇人心

    “Fi,re_you?”

    erd的问将我从短暂的思绪中拉回,而那女人竟已下了陡山。

    “I。”( 秦始皇,灰太狼 http://www.xlawen.org/kan/3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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