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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阅读

    很吓人啊……”

    边学道说:“没事,走之前咱两写个合同,你的飞机掉下来了,我娶你女儿补偿你。”

    说完不等傅立行发作,边学道夺门而出。

    见沈馥死活不给边学道打电话,范红兵给边学道打了个电话,告诉边学道,他和李裕再不来合练,到时就只能让沈馥独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了。

    卫生间内裤事件过去这么久,边学道心里的别扭劲儿已经过去了,拉着李裕就去了爱乐工作室。

    边学道是没心理障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馥这个结过婚的少妇却怎么也调整不过来。

    练了半个下午,各种状况频出。

    范红兵和唐涛也听出来了,这首歌放-个人唱,很难调度,割裂了歌的整体感。

    于是就想边学道和李裕分别搭档沈馥,看哪个组合效果更好一点。

    这回看出问题了。

    沈馥跟李裕搭档,表现十分稳定。

    可跟边学道搭档,不是抢拍就是错词,大家都能看出沈馥的紧张和不自然

    真是奇了怪了,沈馥平时从容、淡雅,怎么跟边学道合唱就心不在焉的?

    登台日子临近,范红兵和唐涛没时间想别的,直接让边学道出来,告诉李裕进去再试试。

    于是,边学道被排除在登台乐队之外。

    对于这一点,李裕很不满意,他觉得这是沈馥和边学道商量好的计策,就是想让自己上台。

    在李裕心里,这两人在一个房子里住,早上晚上随便找个时间嘀嘀咕咕一下,就把自己坑了。

    可是出状况的不是边学道,而是沈馥,看着沈馥,李裕实在没勇气跟她交涉,更不敢说她是故意的。

    可是李裕也提出了意见,他问范红兵:“登台乐队叫什么名?”

    范红兵看了一眼边学道说:“叫遇到兄弟?”

    李裕说:“那不行,两个主唱,一男一女,叫遇到兄弟合适吗?”

    范红兵摸着下巴说:“你说的还真是个问题。”

    唐涛在旁边说:“要不叫爱乐乐队?”

    李裕说:“全中国叫这名的乐队,没有10个,也有b个,真宣传出去了,吃亏的是咱们。”

    范红兵问李裕:“你什么意见?”

    李裕说:“我也不知道。”

    李裕转头看着沈馥:“沈老师有什么想法?”

    沈馥看着边学道,摇头。

    边学道说:“要不叫馥郁?”

    李裕听了,知道名字的由来,说:“大哥,你能不能来点有创意的,又拆名字啊?”

    沈馥忽然接话:“要不,叫学道之人。”

    “啥?”

    李裕、边学道几个都蒙了。

    〖

    第206章 朋友送了张V6

    沈馥忽然接话:“要不叫学道之人。”

    “啥?”

    李裕、边学道几个都蒙了。

    “叫啥?学道之人?”

    沈馥点头说:“叫学道之人。登台的几首歌,边学道贡献最大,最近我还在编曲里加入了一些古典乐器成分。学道之人,既靠上了首要功臣的名字,符合一些编曲和乐器上的感觉,跟摇滚一静一动,还能给人以强烈反差的印象。

    沈馥说出这个名字,李裕就闭嘴了。

    范红兵和唐涛看着屋里几个人,自己这边铁定是2b也就没挣扎。

    反正现在也登上遇到兄弟的船了,以后还要在人家身后吃肉呢,惹那个不痛快于啥?

    新乐队名字叫:学道之人。

    主唱是沈馥和李裕。

    乐队其他成员由爱乐工作室招募,已经集合完毕。

    万事俱备,只等半决赛。

    下午两点半,从爱乐工作室里出来,看见一辆押钞车停在对面银行门口,边学道忽然想到,他答应关淑南完成第四季度的存款任务,现在已经10月了。

    既然答应人家了,就不要等人家来催,好像自己故意要人情一样。

    李裕跟李薰有约,扔下边学道自己跑了。

    打车到自己开户的中国银行,从车上下来,边学道忽然想到,自己前阵子清理不用的银行卡,把工行的卡都销户了。

    边学道站在路边给关淑南打了个电话:“在银行吗?”

    “在呢。”

    “等我,我现在过去开户。”

    “好的。”

    边学道打车到东森大学附近的工行网点时,关淑南已经在大堂转悠10多分钟了。

    透过窗户看见边学道从出租车上下来,关淑南迎出门外。

    见关淑南出来接他,边学道笑着说:“我这是超贵宾待遇啊”

    关淑南说:“这待遇不好吗?”

    边学道说:“感觉不赖。”

    关淑南笑着说:“以后来之前你告诉我,我都出来接你。”

    两人忽然发觉刚才的对话有点儿暧昧,对视一笑,向门里走去。

    关淑南很自然地把边学道引进了贵宾区。

    很巧,给边学道开户的是跟关淑南一起看房子的那个,边学道跟她打听过关淑南的电话号码。

    女人很职业地帮边学道开了户。

    边学道拿着卡看了一眼,起身跟关淑南说:“我一会儿去转账,你先跟领导说一声,别把任务算到别人头上。”

    发现女同事正支着耳朵听他俩说话,关淑南妩媚地眯着眼睛,说:“谢谢你。”

    在开户的中行,边学道向刚开卡的工行卡上转账30万。

    从中行出来,边学道给关淑南发了条短信:完成。

    关淑南回他:找时间请你吃饭。

    边学道回:好。

    下班前,找了个空当,给边学道开户的女同事凑到关淑南身边问:“下午那个客户,你朋友?”

    关淑南说:“嗯。”

    女同事问:“帮你完成任务?”

    关淑南说:“嗯。”

    女同事左右看了看,好奇地问:“帮你完成多少?”

    关淑南含糊地说:“看情况吧。”

    女同事看问不出来什么,转移话题说:“上周末我办了张尚动vip卡,去体验了一把,还真不错,要不你也办一张,周末咱俩一起去,也省得我在那现找搭档。”

    关淑南听了,问:“你去玩了?我去了几次,但都是找人,没玩成。”

    女同事说:“你也办卡了?”

    关淑南说:“朋友送了一张。”

    女同事脑子有点短路,说:“朋友送的?给我看看。”

    关淑南从包里找出边学道给她的尚动卡,递了过去。

    女同事第一时间看见了卡面上大大的“vipu”字样,然后就无语了。

    她办的是尚动卡,差不多706元,人家这张vu卡,价值-万多。vu卡进馆,各运动项目的消费折扣比低不少,而且有些福利性项目是免费的。

    把卡还给关淑南的一瞬间,女同事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卡跟刚才那个姓边的有没有关系呢?

    于今买车了。

    买车前他没跟寝室同学商量,买了车,第一时间开到红楼楼下,打电话,让边学道下楼。

    看见坐在黑色红旗驾驶位上的于今,边学道就乐了。

    围着车转了几圈,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说:“开一段,我看看感觉怎么样。”

    见于今打着方向盘要往学校外面开,边学道说:“别,我不知道你啥手把呢,我这大好年华的,万一被你一脚油门挂在路上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就在学校里面开。”

    于今撇撇嘴:“边哥,不是我说你,你还担心毁容呢?”

    边学道装作摸兜里的电话:“我现在给我家单娆打电话,等通了,你把这话跟她说一遍。”

    于今立刻说:“别,别闹,你家那笑面虎,我听她声儿都害怕。”

    于今在学校里兜着圈子,边学道问于今:“你的工作室最近怎么样?”

    于今说:“还行,就是越来越不好于,同行之间互相恶性压价,很让人搓火。”

    边学道说:“本就是偏门,走到这一步是必然。”

    边学道问于今:“怎么想起来买红旗了?”

    于今嘿嘿一笑说:“这不是爱国吗?支持国货啊”

    边学道说:“滚吧你”

    确定由他跟沈馥一起登台,李裕开始每天穿梭于学校和爱乐工作室之间。

    练到第三天,他给边学道带回来一条消息。

    演唱会到松江,是动力火车全国巡演的第b站,第9站北京是此次巡演的终点站。

    最近,主办方向外透露,最后一场时,动力火车将会邀请之前b站里最优秀的4支乐队登上北京演唱会舞台,与其他受邀的好友一起,给北京留下一个难忘的夜晚。

    听到这个消息,沈馥练歌的热情愈加高涨。

    登陆北京,那一定是“学道之人”和爱乐工作室走向辉煌的开始,更是沈馥实现自己目标的起点。

    不仅沈馥,整个爱乐工作室都为这个消息欣喜若狂。

    沈馥的唱歌水平就不用说了,专业级的,她甚至连京剧唱腔都练过。

    边学道的编曲也是专业级的,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改编得既热情又大气。

    最让大家惊喜若狂的是《管他什么音乐》的现场效果。

    都是行家,一下就发现了《管他什么音乐》的魅力所在。

    第一遍听也许有人觉不出它的好,可听过两遍之后,歌曲的旋律就会印在脑海里,甚至身体会自发地跟着音乐律动。

    这百分百是首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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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沈馥是最先发现《管他什么音乐》魅力的人。

    她比范红兵、唐涛更能确定这首歌的潜力和价值,她开始没日没夜地编曲、练习,力求让每个环节都做到最好。

    工作室的其他人不能理解沈馥的激|情从何而来,但边学道猜得到,肯定是这首歌中的自我和不羁,触动了沈馥磨难余生后的心境。

    李裕和沈馥合练了几天,《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和《管他什么音乐》的魅力一天强过一天,边学道的编曲思路,加上沈馥的音乐才能,赋予了两首歌极强的多元性和感染力。

    整个乐队信心爆棚。

    从旋律到歌词到歌手,具备了一切大火的要素,范红兵似乎已经看到了工作室一炮而红的场面。

    终于到了动力火车松江演唱会登台乐队选拔赛半决赛的日子。

    半决赛舞台搭在条石大街尽头的江边广场。

    江边广场每天的人流量非常大,在这里搞活动投入不小,但性价比很高,是搞宣传的不二之选。

    知道李裕要登台,39全寝出动,有女朋友的带着女朋友,早早地扑奔江

    这次半决赛,主办方很下力气,舞台和现场设备都不错,背景海报上,参加半决赛的6支乐队名字都列在上面,乍看上去,很有气势。

    6支乐队的名字,有中文的,有英文的,有数字的;有抒情的,有别致的,有看不懂的;有的朦胧到死,有的直接到爆……

    边学道就发现两支乐队的名很有意思,一个叫“爱残忍”,一个叫“黑洞之鸣”。

    前世审读的职业惯性又发作了,边学道站在原地有点蒙:

    爱残忍,是爱情很残忍,还是喜爱残忍?

    黑洞之鸣,黑洞有声吗?

    怎么松江玩乐队的,起名都这么蹂躏常识呢?

    也许是之前的预热工作做得太好,开场一个半小时前,江边的纪念广场周围就已经人山人海了。

    条石大街管委会紧急调派人力维持秩序,同时跟主办方协调,让主持人提前登台提醒观众现场安全问题。

    在大家有点站不住的时候,主持人上台了。

    废话不少。

    先是给不久之后的动力火车演唱会做预告,然后感谢了一遍大大小小的赞助单位,接下去又说松江是座音乐之城,这里音乐底蕴深厚,这次选拔赛对松江音乐圈意义深远,一定能在松江音乐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边学道觉得这套词简直是在松江日报找人写的。

    太他娘恶心人了

    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嘘了。

    要想听这些话,回家看新闻联播多好?起码还能坐着。

    人越来越多,参加比赛的乐队成员早早到齐了,主办方在附近的酒店里租了房间让大家休息,保持体力和精力。

    从这点上看,组织者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没因为这些乐队没什么名气而一切从简,没直接把人扔后台边上,让大家自己找地方蹲着去。

    一段劲爆的开场音乐之后,主持人再次上台,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个上台的是三个种子乐队之一。

    主持人的英语发音很奇怪,加上周围闹哄哄的,边学道稍微一溜号,没听清他说什么。

    乐队一水的男人,主唱带着墨镜,穿着牛仔服坎肩,双手握着麦克架,低头等音乐。

    鼓手作为全队指挥,引领乐队进入节奏。

    两个吉他手十分强力。

    ……居然是工业金属摇滚

    牛仔服主唱是一副很特别的烟嗓,喜欢这个调调的人会觉得特别有魅力,不喜欢的人听着可能会胸闷加缺氧。

    边学道没听过第一支乐队唱的这首英文歌,但从旋律到节奏,到乐队的表现,都很不错。看周围观众的反应,这支乐队的水平基本符合大家的预期。

    也许是平时生活中太少见到及格线水平以上的摇滚乐队了,人们随着鼓点和吉他的节奏,不自觉地点头、晃腿、挥手,现场的气氛第一时间被点燃。

    舞台正下方是主办方找来的6名现场评委。

    6个人里,有投资方的人,有动力火车公司派来的监督员,有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资深音乐人,还有松江本地教音乐的老师。

    为了公平起见,主持人宣布比赛规则时,加上了一条,6支队伍,6首歌,分成4组。每组比赛时,会随机从现场观众里选出4个人,充当临时评委。

    现场10名评委,一人一票,本场比赛票数最高的队伍,将不需要参加决赛,直接登上动力火车演唱会的舞台。

    本场比赛排名在第二到第七的队伍,进入决赛,争夺剩余的两个登台名额

    第一支乐队唱完,没一会儿,打分结果就出来了,6票。

    因为是第一个登台的,没法对比,看不出评委手松还是手紧。

    陈建问边学道:“6票是高票吗?”

    边学道说:“我觉得是高票。他们玩的是工业金属,喜欢的喜欢,不喜欢的不喜欢,能拿到6票不容易。”

    于今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边学道说:“废话不代表没道理。”

    陈建逗于今:“你是想跟老边抬杠吗?”

    于今立刻想到上次辩论赛后学校里风传的“抬杠王”就是边学道,立刻不说话了。

    之后又上去6支乐队,第一支乐队果然是得票最高的队伍。

    已经登台的6支乐队,唱了两首vudl一首崔健,一首唐朝,边学道觉得实在没什么新意,除了第一首歌。

    学道之人第b个上场。

    第6支乐队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沈馥和李裕已经在台下准备了。

    舞台附近拉着警戒线,39的人凑不过去。

    于今很大声地喊了一嗓子:“李裕加油”

    李裕抬头向39这边看,用力地挥了一下手。

    边学道眼神好,远远看到李裕,发现他似乎有点紧张,不是特别明显,但肯定算不上松弛。

    李裕身边的沈馥也发现了这点,话不多的沈馥,一直在跟李裕找话题说话,想缓解李裕的紧张情绪。

    沈馥今天化了妆,尤其是眼睛周围,化上了凤尾样子的彩妆,从边学道的距离看过去,差点没认出来。

    第7个登台的,4票。

    轮到学道之人了。

    沈馥和李裕往台上一站,观众就感觉出不同,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但就是感觉很特别,似乎是气场不同了。

    尤其是,之前7支乐队都是单主唱,这支乐队居然是一男一女双主唱。

    台下的10个评委,6个固定评委翻看了一下手里的乐队资料表,发现这支乐队是种子队,稍稍提上来点精神头。

    前7支乐队,除了第一个登台的种子队,剩下6支乐队的水平实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坐得这么近,要不是音响分贝高,一个老教授差点睡着。

    第二批上来的4个观众评委也很难受。

    看演出,离得近是好,可前提是演出精彩。

    能把耳熟能详的好歌唱得跟天外来客似的,主唱和乐队一快一慢合不上拍,这样的演出,坐在前排就是煎熬。

    学道之人登台前布置的时候,4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想的都差不多,投完这票就走人,剩下的也不看了,太受摧残了,伤心了。

    沈馥和李裕在台上站稳。

    整个乐队都在等着沈馥。

    可是沈馥迟迟不开嗓。

    就连李裕都好奇地看了沈馥一眼。

    台下的评委和观众也很好奇,这是在等什么呢?

    不会是忘词了吧?

    奇怪的是,沈馥这么站着,附近的观众反而安静了下来,舞台四周一下进入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耶……哎……哎……”

    沈馥突然开嗓,用边学道教的谭维维的开场方式,一下子镇住全场。

    “啦……啦……啦……”

    随着吉他手和鼓手进入节奏,李裕开嗓和声。

    第一次听学道之人唱歌的几个评委听见沈馥这一嗓子,立刻精神一震,坐直腰板。

    大家都听过郑钧版的开场,可现在这支乐队的开场无疑更有冲击力。

    种子队就是种子队,有看头

    学道之人第一次登台,完美演绎了自己改编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整首歌现场效果极好,得到了9票的高票,以半决赛第一名的身份直接拿到了动力火车演唱会登场券。

    半决赛现场,表现最好的是沈馥。

    她不仅把民歌部分演绎的很完美,副歌部分边学道希望听到的野性和爆发力,也一丝不差地表现了出来。

    边学道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近乎妖孽的音乐全才,离婚后怎么会混得那么惨?

    学道之人后面登台的乐队,出现两种情况。

    一种是人来疯型,现场气氛已经被学道之人调动到爆棚了,他们跟着也放松,超水平发挥了自己的实力。

    一种是被压制型,以第10登台的乐队表现最明显。

    无论评委还是观众都沉浸在《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余味中,在学道之人的阴影下,这两只乐队表现得很一般。

    尤其是第10个上场的最后一支种子队,甚至可以用唱砸了来形容。

    〖

    第208章 很累,我不喜欢

    半决赛结束后,主办方还是很满意的。

    观众看热闹,评委看门道。

    如果以满分10分评估表现靠前的几支乐队,学道之人乐队,主唱9分,编曲b分,乐队水平6分。第一个出场的天狼星乐队,主唱7分,乐队水平b分。

    最起码,三支种子乐队中的两支没让人失望,现场表现出来的水平,一点不输于之前b场巡演时涌现出来的优秀乐队。

    学道之人和天狼星的登台资格已经基本可以确定。

    虽然天狼星还要再赛一场,但这不是问题。

    10个现场评委,6个是绝对可以操控的,4个随机评委,让主持人作一下弊也很容易。

    沈馥和李裕一下舞台,现场负责组织的主管就跟他俩说:“唱得真不赖一会儿到宾馆先别走,项目负责人想跟你俩谈谈后续事宜。”

    听见这句话,两个主唱表现得还算淡定,旁边的范红兵和几个乐队成员比在台上还兴奋。

    之前大家籍籍无名,现在挣得跟动力火车同台一回的机会,只要到时中规中矩表现一把,就是一笔亮眼的资历,最起码在松江市里可以提一提出场费。

    在宾馆里,主办方跟两支乐队商讨动力火车松江演唱会时的一些细节,重点询问了学道之人和天狼星原创作品的准备情况,希望两支乐队能制作小样交给主办方,看到作品,主办方可以根据作品的风格特色,安排登场次序。

    比赛结束,39的人猜李裕肯定还有安排,没等他,直接结伴回寝。

    于今开车把几个人送到学校门口,拉着周玲回家了。

    晚上10点,李裕还没回来,大家估摸着李裕今晚不会回来了。

    自从孔维泽倒在女人肚皮上,39寝里的话题和笑声少了不少。

    要是孔维泽或者于今在寝室,八成会胡言乱语说李裕晚上不回来,极有可能是跟沈馥在外面一起颠鸾倒凤、被浪翻腾什么的。

    然后大家或挺或批判,闹哄半小时。

    现在寝室里剩下的几个人,都是相对沉稳的,要么根本不会往那个方面想,要么就算想说,看见跟沈馥合住的边学道在寝室,也会咽回去。

    单娆前脚去北京,没多久沈馥就搬进红楼,说是碰巧,你信吗?

    看看今晚沈馥在舞台上的风情,想不多想都难。

    想想就算了,没必要说出来,犯不上惹老边不痛快。

    边学道最近一直挂念2-的事,话不是很多,整个人有点闷。

    两天前,国内一家导航站26通过电话跟边学道接触了一次,提出一个收购2-的价格,在边学道听起来,简直是在跟他开玩笑。

    随后,好像约好的一样,ide口81e也联系上了他,然而他们不是要收购,而是想投资。

    沈馥说边学道志不在音乐,同样,边学道也志不在互联网。

    他这几年做这么多,所为的,就是把2-卖给一个真正需要它的人,卖出个好价钱。

    躺在寝室床上,边学道的思绪飘飘荡荡,不知所往。

    电视里正在播一段空军的新闻。

    画面定格在战斗机机身特写上,看见飞机上十分不美观的铆钉,艾峰说:“为什么咱们国家制造的飞机上这么多铆钉?外国飞机上好像没有啊”

    童超问:“外国飞机没有铆钉?他们用胶水?”

    杨浩偶尔看一点军事刊物,说:“特定部位都一样用铆钉,不过是咱们用圆头铆钉,外国用平头铆钉,而且他们飞机上的涂层刷得厚。”

    童超说:“网上怎么有人说没有铆钉的飞机都不是好飞机?”

    陈建哂笑了一下,说:“听军事论坛那帮二百五瞎咧咧,他们到现在还相信人海战术呢在那帮人脑子里,大西北的沙漠地下正在建造航母,洞庭湖水下正在测试太空堡垒,大西南的群山里藏着超级大杀器,真到战时,只要一亮相,望风披靡。”

    艾峰说:“偏激了吧?”

    陈建说:“咱们学校一个学机械的师哥,我校庆时认识的,他毕业去了南方一家国营大厂,我俩经常在网上聊天。他跟我说,工作了才知道咱们国家的工业基础有多弱。他说他所在的工作区,从机械到配件,没一样是国产的,坏一个件,就得进口一个件,国内根本制造不出来,最关键的是,国内似乎没人着力攻关那个方向,大家都在玩命想办法从科研项目上骗经费,然后层层转包分包,层层糊弄。”

    艾峰说:“工业不行?飞机、汽车、轮船不都造出来了?”

    陈建说:“你说的,涉及‘市场换技术,问题,而且你口中的中国制造只是表象。国内很多技术相对密集行业,中国制造只是一个壳,里面都是外国技术,而且还是别人已经淘汰的技术,比如桑塔纳汽车技术。”

    “事实上,以市场换技术的路线乃是用目的去交换手段,造成的结果是实现了别人的目的,而自己却没有掌握手段。其实,技术的交换并不取决于技术的需求者,而是决定于技术的提供者,那些一旦出现便立刻能够为资本迅速产生巨大增值效益的新技术,是能够轻易换来的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市场让出去了,技术上依然受制于人。”

    杨浩听不下去了:“大哥二哥,能说点欢乐的不?弄得我都没心情跟我家楠楠打电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李裕回来了。

    看见李裕进门,童超立刻从床头拿出纸和笔,笑嘻嘻凑过去:“大明星,给签个名呗”

    李裕看上去挺累,平时很活跃一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劲头了,跟大家说了几句,端着脸盆去水房了。

    杨浩说:“他上台唱一首吧?怎么累成这样?”

    陈建说:“可能是心里压力大。”

    童超说:“那些开演唱会,一唱几个小时的,他们是怎么扛过来的?”

    陈建说:“不能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揍。明星风光是风光,背地里谁都不容易。”

    李裕从水房回来时,已经熄灯了。

    李裕放好脸盆,爬上床,拍了一下床板跟边学道说:“老边,我算让你坑了。”

    边学道好奇地问:“怎么了?”

    李裕说:“照沈馥这么发挥下去,下一场爆出《管他什么音乐》,很有可能去北京参加动力火车巡演终点演唱会啊”

    边学道问:“不好吗?”

    李裕说:“不好,登台跟唱着玩不一样,很累人,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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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你们都是坏人

    听李裕喊累,陈建接话说:“累一点可以成名啊,明年咱就毕业了,真要成名了,你连工作都不用找,唱唱歌就来钱。”

    李裕说:“凡事都没想的那么简单。”

    艾峰说:“累点就累点吧,好歹是个机会。再说了,把自己的歌都录下来,等老的时候,放出来听,多有感觉。”

    童超说:“我最近一直在构思一本自传,等我退休了,就写出来,自费出版都行,然后告诉我儿女,把书跟我一起烧了。”

    杨浩问童超:“自费出书?还一起烧,有必要吗?你知道自费出书多少钱吗?”

    童超说:“咋的,你意思是打印一份烧了拉倒?”

    杨浩说:“你直接烧个h盘不就得了。”

    童超说:“那多不庄重”

    陈建说:“就是,你扔个h盘进去,知道的人知道里面是你写的书,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存的是毛片呢”

    杨浩说:“那还不如直接烧本《金瓶梅》,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把封皮撕了再烧。”

    童超说:“……你们都是坏人。”

    艾峰看不过去了,说:“老八想法挺好的,这么好一件事怎么让你们说得这么不严肃?”

    李裕说:“就是,一个个的,挺大人了,一点不成熟。”

    杨浩问:“所谓的成熟,是不是懂得投别人所好?”

    李裕说:“那叫世故。成熟就是像我,能看到别人的不成熟。”

    杨浩叹了口气说:“完了,我就没看到不成熟的……”

    这一晚,边学道始终没参与话题,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累。

    一夜重生,倏忽三年多。

    赚了一些钱,多认识了一些人,经济上再没有前世的压力,可是精神上却没有变得更满足、更幸福。

    从温从谦的工作室脱身出来,不再拿灰色的钱,边学道少了一处隐忧。

    本以为赚于净的钱可以踏实睡觉了,可是随着俱乐部越搞越大,尽管眼下太平无事,边学道心里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尚动俱乐部这么拉风,被人摸清底细后,必然有人来摘桃,只是早或晚的问题。

    自己该怎么样保护名下的产业呢?

    再就是感情生活。

    咫尺天涯的徐尚秀,远在北京的单娆,久无联络的董雪……

    想来想去,边学道觉得,等过了冬天,应该着手装修“林畔人家”的房子了。

    把红楼留给沈馥母女,自己搬出去住。

    边学道想到沈馥的时候,沈馥也在想边学道。

    晚上回到家,发现边学道不在,沈馥趁机在卫生间洗内衣。

    等她洗好,想把衣物晾在浴帘后的老地方时,居然发现那里挂着几条边学道的背心、内裤。

    沈馥一下就无语了。

    这地方好是咋的?

    之前没见边学道在这儿晾过衣服,再说书房里有独立阳台,偏偏跟自己抢这么个见不着阳光的地方于啥?

    沈馥一生气,就想动手把边学道的晾衣架拿下来挂到书房阳台去。

    不想洗衣服时地上溅了水,一下没站住,一把将边学道的晾衣架整个碰进了卫生间储水的大桶里。

    沈馥傻眼了。

    这水存了一周多了,衣服掉进去,得重新洗。

    边学道好歹是自己的恩人,就这么重新挂上去,有点不厚道。

    没办法,沈馥带上手套,捏着鼻子,把边学道的背心内裤重新洗了一遍。

    洗完之后,沈馥又郁闷了。

    她记不清边学道刚才晾衣服的顺序了。

    沈馥心想:边学道一个大男生,他自己应该都记不住顺序吧

    第二天边学道回家,到卫生间拿衣物,发现晾了三天的背心还是湿的。

    因为上次沈馥内裤的事,边学道落下了病根,开始注意晾衣服的位置。

    仔细看了一下,边学道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位置变了,内裤是湿的,这是……沈馥报复?

    边学道很喜欢《公共经济学》课的教授。

    教授是个小老头,个子很矮,也就l米6出头,于瘦于瘦的,头发乱蓬蓬,上课时戴一个大框眼镜,几乎挡了半张脸。

    教授很有性格,上课时很少往讲台下面看,进门就上课,到点儿夹上书就走。

    期间点了一次名,但教授只盯着名单念,还是不往下面看。

    艾峰会一点儿口技,一个人帮寝室三个人喊到,居然无惊无险。

    其实声音再怎么变,声音的位置也是固定的,艾峰知道,老头是不想较真

    好多同学都觉得,这老头是个好人。

    一天课上,教授从公共部门经济学,讲到了公共部门公信力,继而讲到电视里商家喜欢请外国人代言广告的问题。

    教授说:有些广告请的是外国名人,有些广告根本是随便找个老外来蒙人。只要是个白皮儿金毛,拿着产品笑嘻嘻伸个大拇指,立刻显得产品可信上档次,一些中国老百姓偏偏很吃这一套。从表面上看,请外国人代言,租的是洋面孔,其实,骨子里租的是外国的公信力,因为他们对产品质量把关更严……

    教授讲得正在兴头上,国贸二班一个男生手机响了。

    男生看了看号码,拒绝接听。

    过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教室里的同学纷纷侧目。

    男生拒绝接听。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

    第一遍,教授没反应,继续讲课。

    第二遍,教授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讲课。

    第三遍又响,教授说话了:“给我一个你不尊重我的理由。”

    也许是教授平时管的太松,没树立起足够的威信,男生很硬气地说:“我没不尊重你,我手机震动功能摔坏了。”

    教授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两度:“手机摔坏了,你脑子也摔坏了?”

    男生说:“我不喜欢你讲课的风格。”

    教授说:“你喜不喜欢重要吗?你能听懂我在讲什么吗?”

    男生不知道是刚谈恋爱降了智商,还是刚失恋攒了火气,说:“请你尊重我。”

    教授问:“你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

    不等男生说话,教授接着说:“你知道北京离昆仑山几里,弱水去黄河几丈么?火药除了做鞭爆,罗盘除了看风水,还有什么用处么?棉花是红的还是白的?谷子是长在树上,还是长在草上?桑间濮上如何情形,自由恋爱怎样态度?你在半夜里可忽然觉得有些羞,清早上可居然有点悔么?四斤的担,你能挑么?三里的道,你能跑么?”

    大家都没想到,平时说话慢声细语的教授,训丨起人来跟连珠炮一样,又脆又响。

    〖

    第210章 教赚钱和教做人

    面对教授的连珠炮,男生咔吧咔吧嘴,盯着教授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这么学术型的训丨斥,他实在不知道该从哪儿切入进行反驳。

    边学道知道,教授说的是鲁迅一篇小短文里的话,这篇短文他读过,但完全记不准行文。想不到这个小老头不但读了,背下来了,还能随时拿出来训丨人

    男生觉得没面子,很光棍地收拾东西,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公共经济学》教材扔在地上,开门走了。

    边学道觉得男生过分了,这简直是在羞辱老师。

    教授也没客气,看着男生的背影说:“看见你,我就知道这世上起码还有两个祸害。”

    接着,教授扭头看向教室里的学生:“中国的教育,一不教怎么赚钱,二不教怎么做人,这个民族早早晚晚要为失败的教育付出代价。”

    虽然教授说了一句很糙的话,边学道还是觉得,这个小老头是他大学四年里最好的老师之一。

    因为他点出了教育最有用的两个功能:教赚钱和教做人。

    边学道一直认为,凡是跟做人和赚钱没关系的课,都他妈是废话。

    边学道觉得学校里老师的废话多,李裕觉得范红兵和唐涛的废话更多。

    这两人受半决赛好成绩的刺激,在本来就信心爆棚的基础上,更加爆棚。

    反应在工作室里,就是对沈馥和李裕的要求越来越高。

    沈馥还好,毕竟是专业水准,她的一些唱法和技巧已经超出了范红兵和唐涛的认知范围。

    可是苦了李裕。

    李裕跟边学道一样,是kt路子出身,在学校里看他实力超群,可真要细听声音的稳定性和尾音处理,小毛病不少。

    范红兵和唐涛开始轮番指导李裕,要求精益求精,让他向沈馥看齐。

    李裕憋了一肚子话,忍了好几次才忍住没说:老子是来帮忙的,有本事你俩唱啊

    趁合练休息的空当,李裕走出工作室,拿电话跟边学道诉了半天苦,最后问到了关键地方:“边老板,我这个月的工资怎么算?”

    跟边学道扯了会儿皮,李裕刚收起电话,铃声响了。

    看来电显示,是老妈的电话。

    接起电( 俗人回档 http://www.xlawen.org/kan/36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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