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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部分阅读

    让我看看你股票账号。”

    关淑南听话地坐下,打开电脑,找到软件,登陆上账号,然后起身,把椅子让给边学道。

    边学道看了一会儿说:“我现在给你说几只股票和一些操作方法,你一定要听好……”

    股票说得差不多了,边学道领着关淑南坐到沙发上,指着房子四墙说:“你租的这个房子,现在多少钱一米,你知道吗?”

    关淑南听了,缓缓摇头。

    边学道说:“我干房地产,我心里清楚,房子会越来越贵,尤其是地点好的房子,不论新旧,用不了几年,都会成倍升值。还有,现在棚户区改造提上了市政府日程,我听说地铁也在眼前了,这么跟你说吧,看准了,倒手买卖几个房子,比你上班干10年赚的都多。”

    见关淑南眼珠转动,似乎在消化吸收他的话,边学道总结说:“股市、房市,只要你抓住机会,后半生都不用担心钱了,当然,这些需要启动资金。”说着边学道起身走到桌前,把卡拿在手里,又坐了回来:“这里,就是我借你的启动资金。”

    看了一眼关淑南的表情,他继续说:“还有,房子和车,你可以用这个钱买,但我不建议你买,这个钱最好用来投资练手。我知道你要强,我也不白养你,我让你自己去挣,我说得够明白吗?”

    关淑南点头。

    看着郑重点头的关淑南,边学道笑了一下。

    他的想法很简单,身边不养好吃懒做的花瓶式情人。想靠床上一躺两腿一分就可以拿他的钱,天天开着跑车购物、美容、逛酒吧养牛郎,那是做梦。还有,边学道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他身边缺少贴心的帮手。

    亲属是亲属,下属是下属,都不如家属,有些钱有些事只有交给家属去办才放心。边学道身边的女人,单娆人在公门,本身就不自由。徐尚秀和他之间还有万水千山那么远。沈馥……人情世故有点长进,理财根本不用指望,更何况她是大明星,不可能靠得太近。眼下,可选项似乎只有关淑南。

    当然,关淑南这个家属有点特殊,一个处理不好有可能反目成仇,一切,都要靠边学道识人的眼力,和控制人的手段了。

    这一晚边学道依旧没碰关淑南,也没留宿,但他留下了一张银行卡。

    送边学道下楼,关淑南回屋,盯着桌子上银行卡,像是看卖身契,也像看一个未知的未来。看看表,边学道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了,关淑南猛地起身,把卡放进包里,就要出门。

    她想去最近的tm机上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手摸着门把手,关淑南停住脚步,她告诉自己:关淑南,要稳住,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第二天一大早,关淑南来到tm机前,确认身后没有人,她把卡****机器,然后输入密码。

    等待机器读取……

    显示了!

    关淑南睁大眼睛数着机器里显示的一串数字……

    ……

    (拜求月票,谢谢大家!)

    ……

    ……

    第453章 找英国帅哥看球去

    忙里偷闲,边学道又买了个房子。

    这次买的是个二手房,小区档次在松江属于中档偏上,是2002年入住的,原房主要搬离松江,卖的时候房子里各种家具一应俱全,楼层朝向都很好,最让边学道满意的是小区的安保。

    再买一个房子,念头早就有了,但一直没实施。这次突下决心,是那天晚上回家看到一屋狼藉刺激到他了。

    红楼的房钥匙,他有,单娆有,沈馥有,尽管两个女人都没有偷他害他的理由,但钥匙落在别人手里怎么办?这总归是一个不安全因素。特别是红楼书房保险箱里的日记本太过重要,不能出一点意外。

    买这个房子,边学道用的边爸的名字。这个房子的事,连边妈都瞒了,只有边爸跟他知道。

    同为男人,边爸对儿子的理解更深一点,边学道这个年纪,跟父母同住,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他帮着边学道瞒了边妈。

    放以前,边爸不会瞒边妈的,可是边妈把他的车钥匙没收了,怎么商量都不给,边爸觉得边妈明显是更年期症状,若是知道儿子又买房子,保不齐要磨叨几天“乱花钱”,不说,他也是图个清静。

    边学道在松江办事,几乎没有找不到人的衙门,就说这次过户,直接找到了房产住宅局局长,局长两个电话,一路绿灯,什么测绘,什么本人到场,统统免了,边学道拿着边爸身份证,边爸本人没去,照样两小时搞定。

    边学道买这个房子,其实就是一个变相的仓库。

    之所以买二手房,是他没精力去搞装修,也不在乎装成什么样,门锁一定要换,不仅换锁,里面还要加一道门。

    再就是东西藏在哪?

    好在原房主留下一个空书架,边学道开始往楼上运书,有电梯,他也不怕麻烦。随后,又买了一个保险柜,为了让可能出现的窃贼满意,他往保险柜和床头柜、衣柜里分散塞了三根金条,一块名表,五千美金,十五万人民币。

    至于他记东西的日记本和磁带,塞在了书柜下面的格子里,只要进屋不难看见,但没人会注意。

    房里一切安排妥当,边学道动手“写歌”了。

    李裕已经催过他了,边学道也觉得去德国之前得给李裕把歌弄出来,不然自己一走大半个月,李裕得急死。

    的旋律很好记,歌词也不难,2001年时边学道就都记了下来。

    另外,歌这事,他得跟李裕说明白,对外就说两人分工,李裕谱曲,边学道填词,从今以后都是这个口径。

    李裕拿着歌词,就想去酒吧,边学道拉着他说:“咱还有家音乐工作室呢,你去酒吧见了光,被别人把歌偷了咋办?”

    李裕张着嘴,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幸亏你心眼多……”

    边学道翻了李裕一眼:“谢谢夸奖。”

    ……

    爱乐工作室大体还是老样子,换了一些设备,换了一些人,被边学道散养着。

    唐涛一直没走,相比范红兵,唐涛是个艺术痴男,虽然岁数不小了,也不结婚,天天泡在工作室,还没过那股子一生追梦的发烧劲儿。当然,自从边学道把工作室全权交给他,收入上唐涛实现大幅提升,车和房子,该有的都有了,虽然没结婚,但不缺女人。啥也不缺,日子过得自由,倒也不羡慕跳出松江在燕京打拼的范红兵。

    自由富足、自得其乐的人生,不见得比风风光光的人生差,相反可能更幸福一点。

    看见边学道和李裕,唐涛显然很意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回到了三人第一次合作时的情形。

    三人合作,轻车熟路。

    编曲上,主要是吉他,唐涛琢磨了几遍,建议中段加上点小提琴,基本就ok了。

    老规矩,版权和发行方面由工作室负责,李裕负责唱。在录音室唱了几遍,李裕走出来,边喝水边跟边学道说:“我怎么又让你推出来干这活了?”

    边学道笑着说:“这活挺好,弄好了名利双收,多少人想干呢。”

    李裕问:“你咋不干?”

    边学道说:“我已经名利双收了,不需要。”

    李裕漱漱口,把水吐了说:“放心,下次再有名利双收的好事,我一定拽着你。”

    ……

    从工作室出来,边学道就被李裕拽住了。

    边学道问:“咋的?现在就有名利双收的好事?”

    李裕坐进边学道车里说:“大学时咱俩去看过的那些老人,这几年没了三个,有一个去敬老院待了一个月,说啥不待了,说那里不是人待的地儿。”

    边学道问:“咋了?虐待?”

    李裕摇头:“那他没说,就说敬老院的饭有问题,吃了就犯困,他怀疑里面掺了安眠药之类的药。还有,他看见一个老头被护工捆在床上,捆了一星期。”

    边学道问:“现在你要干啥去?”

    李裕说:“老头从敬老院回家后情绪低落,我怕他有什么想不开,我想去看看,顺便让你看一眼,要是觉得行,给他在酒吧或者宾馆安排个活,不用多少钱,清洁工都行。”

    边学道诧异地看着李裕:“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老头多大岁数了?你请他干活,磕了碰了摔了咋办?”

    李裕说:“这都是后话,你先去看看,你觉得行咱再商量。”

    顺着李裕指引,两人开车来到老头家。

    这里边学道有印象,感觉上他跟李裕来过,但已经模糊了,让他自己开车来八成找不到。

    下车四下看了一会儿,边学道判断出,这里是卢广效将要改造的棚户区之一曲家堡。

    曲家堡是松江主城区最大的连片棚户区,总面积达21。58万平方米。虽然紧挨着松江理工大学,但偌大居住区连一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仅有一条年久失修的水泥路连通城市主干道。

    这里的房屋以平房和简易砖瓦房为主,也有部分两层楼房,绝大部分住户已经搬迁。据老住户介绍,曲家堡已有几十年历史,有户籍的大概2000多户,实际上住着近4000户。因条件艰苦,很多房主不住在这里,租房的多是外地人。因为没有下水管线,经常污水横流,垃圾遍地。这里也没有接入集中供暖,冬天很难熬。

    进门前,边学道跟李裕说:“这里两三年内就会拆迁改造,住户添点钱,再申请点补助,可以搬到松南的安置小区。”

    李裕说:“你说那都是远景,安置小区在哪呢?地基挖了吗?还没影呢吧。再说了,老头这岁数了,置换了楼谁给他装修?能住进去吗?”

    边学道说:“你这么爱操心老的快啊!”

    李裕说:“我其实一直想问你,赚了不少钱,吃不完穿不完,你要那些钱干啥?拿出来做点善事吧!”

    边学道“我靠”一声,问李裕:“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善事?”

    李裕在前面径直推开房门说:“我没看见啊。”

    边学道很难相信,一个65岁的老头,头没秃,牙没掉,两眼有神,除了后背有点弯,情绪有点低落,完全不像65岁。

    老头跟李裕很熟,看他进屋,迎了过来,嘴里说着:“小裕子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边学道瞬间想到了影视剧里宫中的小太监,当然,如果老头改叫“小李子”,那就是大太监,太监之首。

    老头跟边学道点点头,算打了招呼,弯腰去柜子里找出一个纸壳盒,打开,里面是四个玻璃杯,拿出两个放在桌子上说:“给你俩用新杯子,干净的,我经常刷。”

    暖壶里水不多了,只倒出一杯,老头转身要去烧水,李裕匀了半杯水给边学道,跟老头说:“我俩够喝,别忙活了。”

    李裕跟老头说话,边学道拿着水杯,也不说话,就是听和观察,观察屋子里的摆设,观察老头交谈时的语气、用词和表情。

    坐了差不多20分钟,李裕给老头留了几百块钱,两人告辞出门。

    送两人到门口,看见边学道的车,老头拉着李裕说:“以后再来别开这么好的车,这附近很乱,还有人仇富,会使坏剐你的车,也没个监控,警察来了都查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边学道问李裕:“这老头嘴里新词不少啊,又是仇富,又是监控……”

    李裕说:“前两年他有个小报摊,边卖报边读报,知道的东西不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老人。”

    边学道问:“报摊?怎么不干了?”

    李裕说:“岁数大了,社会上有的是没工作的壮年劳动力,报社发行公司嫌他老,把他辞了。人你也看了,来之前说的事,你什么意见?”

    边学道坚持说:“你时不时来接济一下就行了。”

    李裕说:“你不懂,老人最缺的不是钱,是关心和充实,不然为啥现在社会上老年大学那么火,那么多老人赖在老年大学不毕业?”

    边学道说:“得得得,我扯不过你,你要安排他也行,但有一点,上岗前必须做一次全身体检,哪里有毛病先有个数,还有,若是有传染病什么的,坚决不许录用。”

    说着话,边学道手机响了,也没看号码,直接接起来“边学道,你再不来,我就找英国帅哥看球去!”

    嗯?

    边学道看了一眼号码……

    是廖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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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4章 大妈你后台真硬啊!

    挂了廖蓼电话,瞄一眼李裕正看自己的眼神,边学道状若无事继续开车。

    李裕问他:“又一个?”

    边学道明知故问:“啊?什么又一个?”

    李裕说:“我听见了,是个女的。”

    边学道说:“啊,一个校友。”

    李裕跟边学道一个寝室的,边学道居然拿校友这种说词敷衍他,气得李裕直翻白眼,问:“谁那天晚上拉着我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边学道扭头问:“是我吗?我还知道这词吗?没印象啊!”

    李裕说:“你再说一遍。”

    边学道耸了一下肩膀:“好吧,是我说的。”

    李裕说:“单娆挺好的,领得出手,非典时还那么不要命去陪你,你还想咋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望不相负,你说了,我才知道这句话。”

    边学道手指敲着方向盘说:“怎么跟你解释呢……自己做的不好,不代表不知道自己错了,不代表不知道大道理,不代表喜欢别人这么做。人和人的处境不一样,面对的问题也不一样,就像开车,你不撞别人,不能保证别人不撞你。”

    李裕想了一会儿说:“狡辩。”

    边学道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说无用,也许过几年你就明白了。可是说真的,我真不希望你明白,明白就代表你也经历了,虽然你是咱们寝最专一的,但我不确定你是否能扛住各种诱惑。起初我以为开酒吧是个好主意,后来想想,那是个声色之地,对你来说未必好。”

    李裕说:“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我扛得住。事实上,只到现在,我经受的考验就比你想的多。”

    边学道笑了:“那是你没碰到跟你来电的,加上李薰就在隔壁上班。男人女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诱惑不够大,无所谓背叛,只是筹码不够高,感情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李裕看着路面说:“我就是我,别人的理论用不到我身上。今天把话放这里,等咱俩都60岁了再见面,我依然敢说我这一辈子只爱李薰一个女人,没出过轨,没嫖过娼,没碰过别的女人。”

    边学道这下没话说了:“你这么狠,会没朋友的!我说不过你,我就俗人一个,我觉得你这样挺好,可我做不到。还有啊,话说回来,你就那么自信能活到60岁?这年头,又是转基因,又是地沟油,又是空气污染,又是农药化肥,一头猪几个月就能养到二三百斤,一身肉里全是添加剂和激素,咱们这代人想活到60岁,不容易!”

    李裕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重,就顺着边学道的话题说:“你不说我都忘了,酒吧里有几个海归的常客,出手很阔绰,挺受欢迎,他们跟小妹吹嘘在国外有房有产有车,天蓝水清空气好,当时我就想,我奋斗到40岁,也争取出国,不为我,为我的孩子。”

    边学道看了李裕一眼问:“你今年多大?奋斗到40岁?”

    李裕说:“今年24啊,你不也是?”

    边学道问:“真想出国?”

    李裕说:“啊!”

    边学道说:“不用等到40岁,快点呢,就30岁,最晚2014年,我包你出国。”

    李裕一头雾水地问:“为啥是2014年?还有,你咋包?”

    边学道看着路灯说:“有个很准的算命先生,说我2014年有道坎,所以有啥事,我都集中在2014年前办了。”

    李裕撇嘴:“别一天神神叨叨的。”

    ……

    陈建升职了,所以要找大家喝酒。

    升的不是实职,是虚职,副主任科员,不过也很牛了,要知道他是本科毕业,这玩意都是研究生入职一年才给定的。

    升官发财,人生大喜,这个场必须捧。

    老规矩,于今先来跟边学道、李裕汇合,然后一起去饭店。一个月前晚上酒驾,把车灯撞坏了,这次于今学乖了,不开车,打车走。

    在遇到酒吧转悠半天,恋恋不舍地跟李裕说:“有没有好看的小妹,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李裕说:“前几天刚查出一个艾滋妹,你有兴趣?”

    于今哆嗦了一下:“我跟你说着玩呢。”

    有边学道的路虎,于今绝对不坐李裕的车。坐在车里,拍着内饰:“羡慕啊,我啥时候能混上你这个级别的车?”

    边学道说:“有点出息吧,你去燕京上海看看人家的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劳斯莱斯,还有那些有私人飞机的,再说羡慕这个词儿。”

    于今说:“那个不能比,燕京一个耍嘴皮子的,都能开400万的车,人家是搂钱,咱是赚钱,我疯了羡慕他们去。”

    到地方了。

    陈建挑的饭店,店面很大,在松江很有名。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地处市中心商业区,人多车多,根本没地方停车。

    边学道兜了三圈,才在一个小区临街一侧找到个地方,几个月前他在这里停过车,当时地上啥标志没有,这次再来居然划上了白线。

    车刚停稳,不知道从哪里窜过来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大妈,一身蓝色工作服,戴着套袖,系着好大一个腰包,站在车外敲边学道这侧的车窗。

    放下车窗,边学道问:“有事?”

    大妈说:“交钱。”

    边学道问:“什么钱?”

    大妈说:“停车费。”

    边学道说:“我刷卡。”

    大妈说:“刷不了卡。”

    于今凑过来:“刷不了卡?刷不了卡你收什么费?谁知道你哪的?”

    大妈理直气壮地说:“你爱停不停,不停你就走,赶紧的,不给钱,你就赶紧走,别在这磨叽,不给钱就不行。”

    于今问:“你什么公司的?”

    大妈说:“我们是城安公司,松江路面上所有停车场都归我们管,有意见?有意见投诉去,交钱!”

    于今下车,指着地上的白线说:“这线都划到小区边上了,小区是你们公司建的?还是路是你们公司修的?划个白线就能收钱,还有王法了吗?”

    大妈从包里掏出手机说:“政府让收的,跟我说不着,别说我没提醒你,停车不交钱,修车可不少钱。”

    边学道喊住还要说话的于今,一边掏钱一边笑着说:“大妈你后台真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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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5章 不情之请

    后台非常硬的大妈收了钱也没什么好脸色,潦草写了几个字,“唰”一下撕了一张票子给边学道,扬长而去。

    见于今气愤不平的样子,边学道拉着他说:“多大的人了,跟这种收费的较什么劲?划车位都划到小区窗户根儿了,人家业主都能忍,你激动啥?”

    于今说:“不是,他们也……”

    边学道说:“走吧,城安是城投的全资子公司,背景很深,没点实力,谁敢在大街上圈地收费?”

    于今问:“没人管管?”

    边学道说:“不对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热血呢。管?谁来管?你算没算这么一个车位一天产出多少钱?这么大城市,马路能划、小区能划、人行道能划,随随便便划他一万个车位,这一年的停车费就是多少钱?打点谁不够用?”

    于今诧异地问:“马路上划车位?”

    “能啊,为啥不能?刚才你没注意看吗?前面就划上了。”边学道说:“这种有个学名,叫道路停车泊位,人家这属于行政管理范畴。”

    于今指着路面问:“这都停车了,路不是更堵了?”

    边学道说:“堵不堵是市民的事,跟人家公司有啥关系?人家是在给城市解决停车难,又不是在解决行车难。”

    “再说了,可以说这是在提高马路利用率,收上来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于今梗着脖子咽了好几口气说:“你不去当官白瞎材料了。”

    ……

    饭店二楼包房,陈建在,李裕也到了。

    一进门边学道就问李裕:“你在我后面,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你车停哪了?”

    李裕说:“我运气好,刚好看见一个车开走,捡了个车位。”

    看着边学道和于今坐下,陈建说:“我点了四个菜,李裕点了一个,你俩也看看菜单,再点几个,凑个双数。”

    于今拿起菜单,随意翻了翻:“这家菜挺贵啊!”

    李裕起身给大家倒茶水,说:“你没看看这位置,房租一月得多少钱?不卖贵点儿,咋回本?”

    看着李裕倒完茶坐下,陈建回头瞄了一眼包房门,说:“不瞒你们,这家店,是我们局长弟弟开的,房子是自己的,开店就是赚。”

    于今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眼巴巴来这吃呢,混脸熟呢啊!”

    陈建笑呵呵地说:“不全是,主要是味道还成,再者档次够,不然不敢请边老板啊!”说着,陈建扭头看向边学道:“今天喝点吧,大家高兴高兴。”

    边学道笑了笑没接话,于今说:“老陈你这样不好啊,想请边老板就单请,拉上我和李裕干啥,我俩也挺忙的,李裕,你说是吧。”

    李裕说:“作陪的话,我是按小时收费的,老陈你看着办。”

    陈建指着李裕说:“自从当了老板,也油嘴滑舌了。”

    菜上来了,第一次来的三个人这时才知道为什么陈建让大家多点几个菜,实在是……盘子不小,菜太少,就盘子中间一点,剩下都是花式。

    于今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一个雕花看了看,撇撇嘴:“胡萝卜!”

    架不住陈建劝酒,边学道喝了三杯,就不喝了。

    于今见边学道不想喝,帮他说话:“我坐老边车来的,还得坐他车回去,不喝就不喝吧,真出了事,我俩都得交待车里。”

    见边学道很坚决,陈建没坚持,开始跟仨人扯淡。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机关确实很锻炼人,一晚上陈建妙语如珠,功力比大学时又深了几分。

    四个人吃到中段,饭店妖娆的女经理进来送了两个菜,喝了一杯酒,跟陈建开了几句玩笑,临出门,手指在陈建肩膀上划了一下,小动作没逃过边学道的眼睛。

    边学道不怎么喝,李裕也早早退出战场,剩下陈建和于今单挑,于今知道肯定挑不过,就耍赖,说他一杯,陈建两杯,喝了一会儿,发现还不是对手,说他一杯,陈建两杯半。

    到后来,陈建说他喝三杯,于今都不喝了,捂着自己的杯子口,说啥不松手,装熊!

    陈建软硬兼施,加上激将法,啥招都使了,也没效果,扭头看李裕。

    李裕说:“别看我,我晚上还得回酒吧,你也知道,那地方都是上夜班的。”

    边学道拍着陈建肩膀说:“你升官了,大家都跟着开心,这酒就点到为止吧,助兴的东西,别反成了主角。”

    于今跟着点头说:“都说一天三顿不喊累,这帮兄弟是国税,你们干税务的都是酒桶,你更是酒桶中的战斗机,不行,以后咱几个吃饭定个规矩,一人三瓶啤酒,喝完拉倒,呃……老边就算了吧,他是大爷,喝酒看心情。”

    陈建一拍手说:“想起来了,我们这批新人第一次跟领导吃饭,主任就给我们背了一首诗。”

    李裕问:“背诗?”

    陈建说:“对,是这么背的……一喝九两,重点培养。只喝饮料,领导不要。能喝不输,领导秘书。一喝就倒,官位难保。一半就跑,升官还早。全程领跑,未来领导!”

    于今看着李裕:“看见没,全程领跑的未来领导暗示咱们呢,现在不陪好了,以后就不照顾你。”

    陈建摆手说:“领导哪那么好当?没背景,一个实职正科就够熬的,眼下这点工资,说出去都寒碜。”

    于今说:“你不处了个家里有实力的女朋友吗?升官早早晚晚,等有了权,工资还算钱吗?”

    陈建说:“哪有刚上位就捞钱的?”

    于今反问:“当官如果不捞钱,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

    酒足饭饱,陈建终于说出了今天这顿饭的目的,有人托他约边学道吃饭。

    边学道问:“约我吃饭?”

    陈建点头:“啊!”

    “让你约我?”

    “啊!”

    边学道问:“对方怎么找上你的?”

    陈建说:“上次我不借你的车出去开了几天吗?被有心人看见了。”

    边学道:“说吧,谁这么想跟我吃饭?”

    陈建说:“找我的,是我的直管主任,我也问了,请他帮忙的人是林向华。”

    “林向华?是谁?”李裕问。

    于今说:“大成地产的老总,七彩糖酒吧门口死的两个中的一个的老爹。”

    老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其实杀子之仇也差不多,仇甚至可能更深。

    林向华儿子的死,跟边学道有没有关系,是松江一个谜案。表面上,官方明确说了此案与旁人无关,可是社会上的好事者,都爱传播林向华吃了大亏的版本。就算林向华知道不是边学道找人打死自己儿子,可他的面子已经丢了。社会上混的人,还有比丢面子更大的事吗?

    可是现在,林向华几经周折,托人找到陈建,让陈建帮他约边学道吃饭。

    陈建的聪明之处在于,他没单独跟边学道说,而是饭后当着于今和李裕面说的,陈建显示了他的坦荡,却把难题抛给了边学道。

    不答应吧,就是不给陈建这个同学、室友兼好朋友的面子。

    答应?

    林向华死了儿子、丢了人,还要低声下气请客吃饭,这是鸿门宴啊还是卧薪尝胆啊?

    再说了,不用吃饭,边学道也差不多能猜到林向华找他为的什么。

    无非是想通过他,缓和跟卢广效的关系,在松南新城和“松江苑”项目上,以及棚户区改造里分一杯羹。

    问题是,这事边学道做不了主,也没有介入这事的必要。

    林向华和卢广效的仇,从他的合作伙伴崔建军在网上说出“北江省某高官女儿”开始就结下了。

    卢广效在边学道面前表现得很好说话,那是事出有因,因为双方是潜在的利益盟友,可这不代表卢广效没脾气,况且,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到卢广效级别的,都是食肉猛兽,对待挑战他们权威的对手和猎物,不会手软。

    这顿饭,不好吃。

    陈建偏偏不知轻重接了这活……当然,陈建有他的苦衷,是直管主任找的他,可边学道心里怀疑的是:背后的关系真的这么简单吗?陈建的副主任科员,到底是因为他工作干得好?还是他的女朋友发力了?又或者是陈建跟别人透露了什么信息?

    看着陈建期待的眼神,边学道无奈地说:“你真能给我出难题,这顿饭不好吃。”

    听边学道这么说,陈建知道事情成了,搂着边学道脖子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也是没办法,领导摸清了咱们的关系后才找的我,不好推掉。”

    边学道问:“时间地点说了吗?”

    陈建说:“没说,就让我先问问你的意思。”

    边学道说:“行吧!你回他们,我马上要出差,要是急,就这周,要是不急,就等我回来的。”

    听边学道说完,于今用胳膊肘碰了碰李裕:“看见没?老边这是真发达了,都有人绕着圈子想请他吃饭了,你说咱俩是不是也应该把跟他的关系往外透露一下……”

    李裕问:“跟他的关系?啥关系?他没结婚,你还是个男的,万一没说明白,让人误会了多不好。”

    于今听了,咧着嘴看李裕:“才开了几天酒吧,就这么变态了,咦……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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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6章 往事

    2006年德国世界杯,第18届世界杯,于2006年6月9日至7月9日在德国举行。

    看着日历,边学道觉得自己该启程了。

    中国到德国只能从燕京或者上海出境,所以边学道准备先到燕京看看单娆,然后直飞法兰克福。

    对于这次世界杯比赛结果,边学道印象深刻,意大利队最终获得冠军,法国队获得亚军,德国队则获得季军。德国前锋克洛泽获得最佳射手,法国中场齐达内获得最佳球员。

    实话实说,这次去德国,看球是次要的。

    边学道的主要目的是旅游放松,顺便考察感受一下欧洲的人文风情、建筑特色和城市管理之类的,拓宽视野。

    奋斗几年,他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他的视野和格局限制了企业的发展,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他不是没有追求目标,相反他有好多目标还没有实现。

    他的抗震楼还没有建完,他期待着那些坚固的楼房能护佑学生们安全度过大地震,然后敢为集团收获世人的赞叹和关注。

    他的智为科技还没有长大成|人,没能在互联网上呼风唤雨,成为一方巨头。

    亲朋好友还没能全面改善生活水平,徐尚秀开窗见海、鲜花满园的大房子还没着落。

    还有,他还没捞到xx委员的头衔。

    边学道有目标,可他还是迷茫,如果今世不会在2014年猝死,那他未来很长的生命中,做些什么才是有意义、有意思的,他不知道。

    又或者说,他想给自己找一处桃源……李裕的移民梦想刺激了边学道,他在想,2014年后回归平凡的他,要不要带着财富,隐居到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这次出国,边学道是想让自己的未来有更多种可能。

    ……

    从松江出发前,他就告诉了单娆他要来燕京。

    到燕京这天是工作日,边学道以为单娆人在单位,出了机场,直奔中海凯旋。

    没想到,他拎着旅行包在房门前摸钥匙的时候,门一下开了,一脸病色的单娆穿着睡衣站在门里,看着边学道说:“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把单娆扶进卧室,边学道坐在床边问她:“什么时候病的?去看医生了吗?”

    单娆整个人躺在被窝里,露着脑袋说:“热感,我不想输液,在家吃的药。”

    边学道问:“林琳呢?她不是在燕京呢吗?”

    单娆说:“帮她联系了个工作,去上班了,年纪轻轻的,不能总在家宅着。”

    边学道摸着单娆的脑门问:“跟家里说了吗?”

    单娆轻轻摇头:“没说,不用的,说了他们也是干着急,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站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边学道说:“我对不起你。”

    单娆努力笑了一下:“别这么说,就是白天没人,晚上林琳就回来了,还有我一个同事,这阵子也借住在这里,挺热闹的。”

    边学道想去厨房给单娆熬点姜汤,单娆没让他去,说早上林琳已经给她熬过喝完了,然后看着自己的床边说:“你不用忙活,坐在这儿跟我说说话就好,咱俩有两年没好好说说话了。”

    边学道坐回床边说:“好。”

    单娆目不转睛地看着边学道的脸,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边学道说:“记得。”

    单娆问:“是在哪里?”

    边学道说:“校园里。”

    单娆问:“当时还有谁?”

    边学道:“……我们寝室联谊寝的一个女生,名字我忘了。”

    单娆说:“我也不管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是张萌,想起来了吗?”

    边学道笑着点头。

    单娆接着问:“咱俩第二次见面是在哪里?”

    边学道说:“是端午节前一天的条石大街上。”

    单娆说:“对,就是那天晚上,张萌半夜摸上了你的床。”

    边学道愣了一下,单娆跟他说过这件事,当时糊弄过去了,现在再次提起,感觉怪怪的。

    “可能是觉得你们那张床挤……”他极力找理由。

    单娆说:“看你那样,好了好了,不说张萌了,她只是一个过客。”

    听到单娆说出“过客”这个词,边学道知道,后面的对话不会太轻松。

    果然,单娆继续问:“咱俩第三次见面是在哪里?”

    边学道回忆了一下:“是在11号楼门前。”

    单娆问:“你跟我说了什么?”

    边学道说:“我问你哪个学院的女生新生住11。”

    单娆问:“还有呢?”

    边学道停顿了一下,说:“我让你帮我打听徐尚秀是哪个学院哪个系的,寝室号多少。”

    单娆终于从边学道嘴里听到徐尚秀这个名字了,她的情绪没如想象中那样出现起伏,相反很平静,就像听到( 俗人回档 http://www.xlawen.org/kan/36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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