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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花猪?”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是刘旭啊,”她眨眼看着我说道。

    “他是粉红小花猪?为什么你给他取这个名字?”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呵呵,就是感觉他长得像呗,”良晓甜笑道。

    “好吧,女生的思想果然比较特别,”我无奈地砸吧嘴,然后告诉她刘旭出去撒尿去了,这会子估计掉粪坑了。

    她笑笑没说什么,和我一起走到外面,结果却发现刘旭正远远在站在对面的树荫下,伸头往我们这边看着。

    见到我们出来,这货立时快步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对我们招手道:“哎呀,你看看我这记性,在树林里走了两步都迷路了,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这个地方,好在最后转回来了,不然估计要走丢了。”

    “是嘛?”听到他的话,我不自觉鄙视地对他暗暗竖了竖中指,心说你可不知道老子刚才被这俩小娘们吓得够呛,草你奶奶的,这可是你提议带她们过来玩的,结果你这混蛋,一件形势不妙,就借机开溜了,还真他娘的是好兄弟!

    “呵呵,那个,良晓甜,你们看得怎样了?”李旭尴尬地笑了一下,看着良晓甜她们道:“要不这样吧,我看这山里也没啥好玩的,不如我们去镇上转转吧,那里肯定有很多土特产,到时可以买一些。”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良晓甜对他淡笑一下道:“开了一路车,现在有点累,不想动。再说了,小北家里,叔叔阿姨还做饭等着我们呢,我们先去吃饭吧。”

    “额,那好,那我们走吧。”刘旭满脸堆笑,带头在前面开道,俨然一副逃亡的神情,看得我们都是一阵轻笑。

    本来我还想挤兑刘旭几句的,但是一想不是他的话,我也捡不到那只小玉鞋子,当下也就开心起来,于是四个人一起开开心心地下了山。

    到家之后,爸妈早就做好了一桌的好菜等着我们,我们都坐下来吃饭,爸妈也陪着我们一起,席上相谈甚欢,母亲对良晓甜尤其满意,觉得她知书达理,长得好看又有礼貌,是个好媳妇人选,一直暗示我加把劲,结果搞得我压力巨大。

    吃完饭之后,良晓甜就要赶回去,本来想让他们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的,后来想想家里地方太小,住起来也不方便,于是也就没再强留,之后便和爸妈告别,四个仍旧上车,一路往回赶去了。

    临走的时候,爸妈把许多土特产塞到了车子后备箱,很是热情,良晓甜也一直说叔叔阿姨太客气了,让她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我说没事的,反正这些东西家里多的是,也值不了几个钱。

    回去的路上,刘旭一直哭丧着脸,也没那么多话了,倒是我和良晓甜聊得很投机。

    她问我平时除了读书之外,都做些什么,有什么业余爱好。

    我就说我除了读书之外,还是读书,读课外书,偶尔上网吧坐坐,打打游戏什么的,基本上没啥特殊爱好。

    她听了我的话,微微点头,突然和我说道:“有一次我开车路过帽子街,好像看到你了。”

    我心里一沉,心说莫非被她看到我在给人算卦了?

    当下连忙解释道:“那个,那个只是我爷爷的摊子,他老人家有时候不在,我只是帮他守着而已,我其实不会算的,这玩意忽悠人成分比较多,不太可信。”

    听到我的话,她不觉好奇地看看我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你说的帽子街的事情。”我讪笑道。

    “不是啊,我当时看到你和一个女孩一起手牵手逛街来着,”良晓甜突然说道。

    听到她这话,我方才知道是我自己做贼心虚了,不过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和女孩子一起手牵手逛过街了?

    当下我仔细想了想,好半天方才想起来,不觉失笑对她道:“那个啊,是我的堂妹,她也在南京读书的,从小比较黏我,有时候会过来找我玩,我就带她去街上转转。”

    我这可真不是乱说,那真是我堂妹,小丫头从小就比较黏糊,长大了还改不了这习惯,经常走着走着就挎着我胳膊,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说她,后来到了南京,觉得没什么熟人,被人看到也不会尴尬,也就由着她了,没想到居然让良晓甜看到了,还真是不凑巧。

    第11章 车中灵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一条隧道,顿时周围一片黑暗,这条隧道估计不长,里面连灯都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车子有灯,良晓甜已经打开了,照得前面一片亮堂,我虽然坐在后排,但是车子前面的情况也是看得很清楚。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前排坐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宋小灵突然说话了。

    “姐姐,出事了,”宋小灵说道。

    听到她的话,我们都是一怔,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良晓甜则是看了她一下问道:“小灵,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的,是它跟着我们了,前面有太阳照着的时候,我一直没注意到,现在进入阴暗处,才感觉出来。”宋小灵悠悠地说道。

    听到宋小灵的这个话,我和刘旭互相对望一眼,一时间都是有些心虚,之前在破屋里的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又来了。

    “喂,小丫头,你整天神神叨叨的,不要乱说行不行?”刘旭有点忍不住了,对宋小灵抱怨了一句。

    宋小灵没有反应,后视镜却看到良晓甜眉头皱了起来,对刘旭道:“你不要说话!”

    这话立时让刘旭吃了一瘪,看样子此趟行程,他是完败了。良晓甜压根对他就没什么好感。这货估计也是头一次遭受这样的打击,立时一脸郁闷的神情,眼睛眨啊眨的,嘴巴张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而我心里却是一阵暗爽。

    但是,也就在我正得意的时候,突然之间,眼角的余光越过前排的座椅靠背,透过车前窗,恍惚间望到车灯的光芒照耀下,那隧道中央竟是隐约站着一个小孩子的身影。

    那小孩的身影一晃而逝,待到我想要仔细看的时候,却又发现看不到了,但是,这个时候宋小灵的反应却变得异常激烈起来,突然伸手一抓旁边的良晓甜道:“姐姐,快停车,它就在前面,马上就要撞上了!”

    “你说什么?”良晓甜一惊,连忙急踩刹车,车子立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尔后猛然一个打转,横在了隧道了。

    然后,好死不死的是,正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尔后我们扭头看时,顿时惊得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后面一辆大卡车,由于距离我们车子太近,我们骤然刹车,它压根来不及停下来,最后只能是直直地向我们撞了过来。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了,完全没法反应过来,良晓甜只能是下意识地一踩油门,车子猛然向侧前方冲了出去,想要避开那大卡车。

    如果隧道足够宽的话,她这样做,倒是的确可以躲过一劫,但是可惜的是,这隧道总够也就六七米宽,这样一来,她的车头猛然擦在隧道侧壁上,然后车头猛然往外一弹,直接又往隧道另外一边冲过去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大卡车直接撞了上来,正好撞在我坐着的那边后车门位置。

    顿时我只感觉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心脏都快要崩裂了,那种震动太过剧烈了,我的大脑瞬间都晕眩了。

    最要命的是,此时由于我和刘旭是坐在后排,没有系安全带,所以我先是猛地一头撞到前面的椅背上,然后弹回来,接着又被凹进来的车门一顶,整个人向左边飞了过去,撞在了刘旭身上,从他头上滑了过去,直接一头干在了对面车窗玻璃上。

    当时只感觉自己脑袋被人用巨石夯一般,撞完之后,停下来的片刻之间,尚且有些意识,但是视线已经一片黑暗,然后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我竟然隐约听到了一阵“嘻嘻嘻”的笑声,尔后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孩身影浮现在了我的面前,两眼冒着绿光看着我,然后那绿光慢慢消散,慢慢暗淡下去,最后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当我再次醒过来了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医院病房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身上倒还好,似乎没有什么伤。

    醒来之后,脑袋还是疼得轰轰直响,眼睛也张不开,费了半天力气张开之后,发现是一间单间病房,条件还算不错,边上正坐着一个人,正是爷爷。

    老人家端着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但是却没有冒烟。

    “爷爷,医院不让抽烟的,”我看着老人家,努力挤出一句话。

    “我知道,”老人家点点头,随即道:“我没点烟,就是抽着解闷。”

    “额,我这是怎么了?”我随即问道。

    “还好,撞得那么重,居然没拗断脖子,我还以为你要全身瘫痪了呢。”老人家眯眼看着我说道。

    “爷爷,我是您亲孙子,能说点吉利的不?”我看着老人家说道。

    “哼,你还想吉利啊,”听到我的话,老人家的花白胡须颤动了两下,竟是有些生气地看着我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义之财,绝对不能拿,你偏不听,怎么样?现在遭报应了吧?”

    听到爷爷的话,我不觉是一阵的疑惑,连忙辩解道:“爷爷,我真没拿,我发誓。”

    “你没拿?那你看这是什么?”老人家说话间,端着一个托盘,递到了我面。

    我一看那托盘,发现里面正是我刚从破屋里捡来的小玉鞋子,还有盛天贤给我的那张镀金名片。

    当时见到这些,我不觉是有些心虚,就对爷爷道:“那名片又不是钱,那玉鞋子是我捡来的,都不算不义之物。”

    “嘿,你还狡辩,先不说那鞋子的凶煞,就说这名片,你知道这个值多少钱?”爷爷看着我问道。

    “一张名片而已,能值多少钱?”我不解地问道。

    “能值多少钱,难道你没发现这名片有点重吗?这起码得五十克以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这名片是纯金的,知道不?五十克黄金,你说值多少钱?”爷爷瞪着我问道。

    “纯金的?”当时听到这话,我真是无语了,那个盛天贤是不是钱太多了?怎么名片都用纯金打造的?我还以为只是镀金的呢,真是没想到,这老头子居然已经富有到拿金子当名片送人了,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这我哪里知道?我还以为镀金的呢。那个盛天贤也真是奇怪,有钱没处花了是不?”当下我撇嘴对爷爷道。

    “哼,你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涵义。叫你平时多研究一些人文世事,你偏不听。实话告诉你吧,这是盛天贤的一贯做法,他手里的名片,一共分成好几种,从纯金纯银到普通名片,都有一套,遇到不同的人,送不同的名片。纯金的一般送对他有恩情又不求回报的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换个方式报答对方。对方若是一直不求回报,那这名片也就一直用不上,最后起码可以当金子卖掉,可以值不少钱,救急还是可以的。对方若是需要他回报,只要找到他,递上这张名片,就可以请他帮一个忙了,知道吗?这名片可不是随便送的,这送的是人情,是承诺,说到底,就是现打现的钱财,明白了吗?”爷爷看着我说道。

    听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我无意中收了钱财,可是这也怪不了我啊,我又不是火眼金睛,从小也没接触过金银之物,哪里懂得这些?

    当下我极力辩解,爷爷冷笑一声,把那名片揣到自己兜里,也不和我争论。

    见到他这个举动,我不觉是一脸黑线道:“你说我不能收别人的钱财,你怎么自己装起来了?”

    听到我这话,老人家不觉是对我挥了挥烟斗,满脸不悦道:“老人家我命硬压得住,你管得了?”

    “那好吧,那么,那只玉鞋子可真是我捡来的,能不能给我留着?我看长得挺精致的,比较喜欢。”我对爷爷说道。

    最近好容易搞了两样东西,我可不想一次性都被这老头子搜刮去。

    “你还想要这玉鞋子,我正要说这个呢,你知道你这次为什么遇到车祸,就你伤得最重,差点连命都没了,其他人却只是擦伤了一点点而已,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这鞋子的原因,明白吗?”爷爷看着我说道。

    我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关那纯金名片的事,那名片压根就没问题,我不信我命这么薄,连这点钱财也压不住,果然他只是找个借口搜刮去,当时心里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把那名片提前藏起来,不该带在身上的。

    “对了,他们三个都怎样了?没事吧?”提起这茬,我才想起来,当时车上还有刘旭他们。

    “都没事,那个男娃子回学校去了,两个女娃被家长接走了,你都昏迷两天了,他们实在等不住你,你也别怪他们。”爷爷说道。

    “没事就好,我怎么会怪他们呢?”我说着话,眼睛又望向那小玉鞋子,发现上面被爷爷贴了一张纸符,不觉问爷爷道:“爷爷,这鞋子到底怎么了?”

    “这个不和你细说的话,你还真闹不明白,这样吧,正好长天廖日的,一时半会你也起不来,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这个故事,应该就明白这鞋子是怎么回事了。”爷爷对我说道。

    “什么故事?”我好奇地问道。

    “不要说话,认真听着,这是你曾爷爷亲自遇到过的事情,话说那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

    第12章 半块玉佩

    话说那是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正是九州大地烽烟起,华夏河山满疮痍的时节。

    你曾爷爷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那时候老人家无意中卷入了一场巨大的纷争之中,这导致他从此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神奇道路。

    老人家讳名卢须子,小名苦娃,这个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应该知道。

    说起来,咱们卢家,从前一直都是土旮旯子找食吃穷苦农民,到了你曾爷爷这儿,这家子就更加穷得叮当响了。

    小时候的,小苦娃挨饿受冻那是家常便饭。

    一直到了苦娃十七八岁的时候,可以自己干活养家了,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

    那时候山里头有一种藤条,当地人称为紫金槐,结实筋道,用这种藤条编出来的箩筐、鸡笼子、粪箕什么的,特别坚实耐用。

    苦娃心灵手巧,编出来的东西不但结实,而且模样好看,拿到集市上卖,特别抢手。

    每年农闲的时候,苦娃都会用这种藤条编些东西,拿去集市上换钱。

    那时候山里没有路,从村里赶到最近的集市上,少说也要走上半天时间。苦娃大清早出发,赶到集市上的时候,太阳也已经晌午偏西了,待到卖完东西往回走,那天色就已经黑下来了。这就不得不经常走夜路了。

    但是,苦娃胆子大,年轻小伙子,火气旺,气性足,压根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对走夜路这事情也没啥忌讳。

    往年,他也偶尔听村上一些老人说些鬼鬼神神事情,但是他听那些事情的时候也就是嘿嘿一乐,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

    这天晚上,苦娃像往常一样,卖完了鸡笼子,摸黑赶山路回家。

    结果半道上起了大雾,由于天黑雾大,完全看不清路,苦娃走岔了道,待到他停下来四下查看的时候,隐约看到周围是一片坟堆,路边草层里还有一些倒伏的残破墓碑,方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走进了一片乱坟岗之中。

    黑天半夜,雾大更深,天上只有淡淡的星光,四野黑压压的一片,突然走到这么一个地方,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苦娃胆子再大,心里也禁不住有些毛毛的,他看着四周那些荒草凄凄的坟头,总感觉那些坟堆里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这让他无形中头皮都有点发麻,身上紧张地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想要打道往回走,绕过这乱坟岗,再找别的路回家。但是看看夜色已经深了,那样绕的话,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里,再说,这里到处都是荒山野岭的,别的道路也不一定比这里更安全,说不定还会遇上剪径毛贼,那样就更加麻烦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会丢掉。那时节,世道可是很乱的,土匪杀人就像是杀只小鸡一般容易,官府的人压根就管不了。

    无奈之下,苦娃只能硬着头皮,沿着那乱坟岗里的一条小路继续前行。

    结果,就在他正走着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呜呜呜——”的阴沉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听在耳中,即不像是风声,也不像水声,倒像是女人故意捏着嗓子装出来的哭声。

    苦娃抬头往那哭声传来的方向一看,隐约发现那儿是一座大坟堆,而此时在那坟头上居然飘着两个绿莹莹的光团,夜色中看着,那光团看起来就像是两盏灯一样,这让苦娃心里一阵发凉,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他也不敢按原路走了,只能拖着两条腿,沿着旁边更小的一条荒道拼命地往前跑,想要离那鬼火远一点。

    结果,让苦娃没想到的是,他越是想离那鬼火远一点,那鬼火居然距离他越近,最后几乎就是在他面前飘来晃去了。

    到了这时候,苦娃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就差没哭出来了。

    情急之中,苦娃想起来村里一些老人们讲过的故事。

    晚上走夜路的时候,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千万别去追,也别去管,就当它不存在,只管走自己的路,因为那些东西都是一些冤魂故意幻化出来,引人走歪路,找替死鬼的。

    想到这里,苦娃只能强行镇定心神,尽量低头赶路,不去管那两个光团。就这么着,不知不觉,他最后总算走出了那块乱坟地,上了大路了。这时候他心里才安定一些,抬头看时,发现那俩东西竟然还在他面前晃悠着,就好像正在居高临下观察他一般。

    这个状况让苦娃眉头直皱,嘴巴都咧开了,知道这俩玩意估计是缠上他了,如果不把它们赶走的话,估计自己最后还会着了道。

    这时他想到老人们说过的话,半夜行路,若是遇到实在盯着人不放的脏东西,可以厉声大喝,把它吓走。

    常年人都说鬼吓人,实际上,只要人的中气足,也能够吓鬼。

    想到这里,苦娃于是憋足了气,突然猛地一跺脚,对着那两个光团突然一声大喝。

    结果,他这么一喝之下,那两个光团居然是真的似乎有点被吓到了,竟然隐隐约约开始哆嗦起来。

    见到这个情况,苦娃心里一动,心说果然有用,看来这是一对胆小鬼,既然这么着,那我就来点更狠的!

    当下他憋足了力气,紧跟着再次跺脚一声厉喝,同时手臂下意识地向前一挥,猛地一抓,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抓之下,居然把其中一个光团抓在手里了!

    登时苦娃心里“咯噔”一下,手里一凉,感觉抓到了一块冷冰冰的东西,吓得眼睛紧闭,心里一个劲地念叨:“糟了,糟了,我把鬼抓在手里了。这下完蛋了,这鬼估计要盯上我,和我不死不休了。这可怎么办啊?”

    当下,他连忙抬手就往外丢,想要把那“鬼”丢出去,结果就听到地上“咚”一声轻响,那东西掉在了地上,听声音就像是一块石头。

    他下意识就张眼看了一下,发现那两个光团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面前不远的白茬路上,有个不大点的东西正在发出莹莹的绿光。

    苦娃心里就好奇,心说这东西到底是啥啊?鬼鬼神神的,差点没把我吓死,这会子怎么躺地上不动了?

    他往前走了走,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地上那东西,借着那淡淡的荧光,发现那似乎是一块绿色的石头,微微还带着点红,整体形状是半圆形的。

    见到这个状况,苦娃不由心里一亮,心说这东西莫非不是鬼怪,而是一件宝贝不成?往年他也听过一些传说,说是上了年头的宝贝有灵性,会自己长腿乱走,有时遇到人还喜欢绕着人转悠。

    这么一想之下,苦娃心说这不是该我捡着了么?于是他捡起那石头,就揣到了怀里,准备拿回家去。

    然后,接下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揣着那石头没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嗒嗒”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那声音就好像有个人正在小跑着追着自己一样。

    他心里好奇,微微侧头看了一下,却发现背后居然没有人。

    这可让他心里有些毛了。

    这咋回事?明明有脚步声,但是却看不到人影子,这不是鬼,还能有什么?

    当时他脊背发凉,也不敢慢慢走了,爽当撒开腿,拼命狂奔起来。

    一阵疾跑,很快就走出了山林道,逼近村庄的外围了,远远的都能望到一些灯火光了。

    这让苦娃松了一口气,以为躲过了一劫,结果他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阴阴的女人声音道:“你还我呀,你还我啊。”

    那声音听着,就好像有个女人趴在他背上和他说话一样,俨然就在耳边。

    这个状况,直把苦娃吓得魂飞九天,头发瞬间“唰”一下就竖起来,禁不住发出“啊呀!”一声怪叫,哪里还敢停留?不觉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拼了命就往前跑。

    一口气跑进了村子,他这才算是镇定了下来,但是已经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那身上也是被冷汗浸得湿漉漉的一层。

    他喘着粗气摸到家门口,扶着一棵歪脖子榕树停下来,吐了一地的黏涎,好半天方才喘过气来,转身想往家里走,随即又想起怀里揣着的那个东西,琢磨着这东西来路不明,而且神神秘秘的,吉凶难辨,这要是不好的东西,冒冒失失拿回家去,说不定会招来灾祸,于是他留了个心眼,就把那东西拿出来塞在了那老榕树的树缝里,藏了起来。

    东西藏好之后,苦娃这才进了门。见到家里人,怕他们担心,也没敢把事情说出来,闷头吃了饭,上床睡了。

    第二天醒来,苦娃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真是禁不住后怕,同时对他捡回来的那个东西也有些好奇。于是就瞅着家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到那老榕树边上,伸手到那树缝里,把那东西取了出来。

    一看之下,发现那东西居然是半块绿玉雕成的玉佩,玉佩通体都是晶莹剔透的玉石,玉石里面隐隐还有一些红色的细丝。

    ……

    爷爷讲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好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催着他继续讲,他看着我笑了笑,对我道:“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隐秘,这也是咱们宗门最大的秘密之一,你听听可以,但是却绝对不能说出去,知道么?”

    “咱们还有宗门?”我有些好奇地看着爷爷问道。

    “你耐心听着,听完你就明白了,咱们不但有宗门,而且是很厉害的宗门。”爷爷说道。

    第13章 血沁玉

    这玉佩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

    苦娃当时拿着那玉佩边看着边说道“嘿嘿,看来我老刘也有发财的命,都说风水轮流转嘛!这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没想到无意中得到了这么个宝贝,这可真是太好了。”

    苦娃越看越喜欢,心想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都说横财不外露,免得惹来麻烦。于是他把玉佩端进怀里,朝家里走去,刚进门就心想:得把宝贝藏起来,别弄丢了,我还得指望用这宝贝娶媳妇哩。

    站在桌前左看右看,屋里也没啥地方好藏,也只有一个箱子了,于是连忙打开箱子把玉佩藏到箱子底下了。

    只是,由于这玉佩本来就来头不正,不是卢家的固有之物,所以苦娃心里也不是经常惦记着。于是这玉佩在箱子底下一压半年,也没有被拿出来过,苦娃最后自己都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就这样,一晃又几年的时间过去,这几年的时间里,苦娃可就是遭了大罪喽。

    先是人祸,山里的土匪下来抢劫,正好抢到了苦娃家里,把他父母一阵好打,老父亲的一条腿都被打断了,之后把粮仓扒空了,牛驴都牵走了。

    之后紧跟着是天灾。上半年大旱,庄稼禾苗全部晒死,下半年大涝,好容易长起来的一点粮食,全部被洪水冲走了,洪水过后,又是饥荒,又是瘟疫,直闹得十室九空,老百姓压根就活不下去。

    苦娃家里人也基本上死了个干净,最后,就剩他一个人,命硬没死,咬牙硬撑着,守着一栋四壁漏风的破屋,两亩长满荒草的薄地过日子。

    后来,实在是揭不开锅了,饿得两眼都冒绿光了,无奈之下,他就在家里墙角堆着一堆破烂里面乱翻腾,指望着能够找点还算值钱的东西出来,拿去当几个钱来,也好买点米度日。

    结果这么一翻之下,苦娃就把他藏在箱子最底下的那半块玉佩给翻出来了。

    当时苦娃眼睛一亮,心说我咋忘了这茬了呢?我手不是还有这样的一件宝贝吗?有了这玩意儿,还愁吃饭么?这玩意卖出去的话,少说也得几百块银元。有了这钱,别说吃饭了,媳妇都能娶上了。

    苦娃满心兴奋地揣着玉佩往城里赶。

    到了城里上,他先没去当铺,而是先去找了一个懂行的老宝事给他掌掌眼,瞧瞧价。

    那老宝事姓齐,平时别人都称他齐五爷,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一辈子倒腾古玩玉器,见过的宝贝海了去了,什么宝贝,什么价格,一看便知。

    这齐五爷往年曾到苦娃的村子里收过东西,苦娃和他多少算是有些认识,知道这齐五爷虽是个宝事,但是心眼不坏,说的话也基本可靠,所以才会想要找他帮忙看看。

    苦娃巴巴地揣着玉佩赶到齐五爷的小店里,献宝一样把东西拿出来,放到了齐五爷面前,结果那齐五爷拿起来一看,竟是面色一变,那手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一下子就把那玉佩丢了出去,差点没把玉佩给摔坏。

    苦娃心里一惊,心说这老头子想干什么?莫不是心生嫉妒,想要把我这宝贝毁了不成?

    当下,苦娃赶紧把那玉佩捡回来,一边吹上面的土灰,一边满脸怒色地瞪着齐五爷道:“我说老爷子,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心里嫉妒我有这宝贝,想趁机给我毁了不成?你这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吧?”

    听到苦娃的话,那齐五爷却是满脸凝重的神情,叹了一口气,也意识自己的鲁莽,连忙给苦娃告了罪,接着才说出这其中的缘故。

    “你这物件是一件大凶之物,谁沾了都要倒大霉,我也是一时紧张,才差点失手了。”齐五爷满脸抱歉地说道。

    听到齐五爷的这个话,苦娃不觉就有些迷糊了,心说我好好的一只玉佩,怎么就变成凶煞之物了,我看你这老头子是故意想要唬我,然后想低价从我手中把这个东西套走吧?

    想到这里,苦娃皱起了眉头,心说看来这老头子也是靠不住,见财起意,还是不要让他看了为好。

    于是当下他就看着齐五爷冷笑了一下道:“噢,噢,我知道了,我这东西不吉利是吧?那好,谢谢您长眼嘞。”

    齐五爷那是人老成精,自然从苦娃的语气里体会到了苦娃的意思,但是老头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赶紧走。

    苦娃瞪着个眼,冷哼一声,揣着玉佩离开了齐五爷的小店,径直进了一家大当铺,把那玉佩往柜台上一放,说是要当掉。

    那当铺的掌柜打眼一瞅那玉佩,禁不住眼睛一亮,心说这是宝贝呀,连忙戴上老花眼镜,伸手把那玉佩拿起来细瞅,结果一看之下,那情状居然和那齐五爷一般无二,立马脸色大变,伸手把那玉佩放下来,推到苦娃面前,摆手连声道:“拿走,拿走,不要,不要!”

    这些,苦娃可就有些奇了,他琢磨着这当铺的掌柜和那齐五爷不可能是事先串通好的。因为自己出了齐五爷的店,直接就拐进这当铺,他们就是想要串通,也没有这个时间。那既然是没有事先串通好,而反应又是一样的,那就只能说明自己这玉佩的确是有些问题了。

    接着,苦娃揣着那玉佩又去几家当铺试了一下,结果几乎所有的当铺都是一个反应,全都不收,而且看到他那东西,就像是见到鬼一样,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最后一家当铺的老板比较凶,还说苦娃是故意来找他晦气,竟然还叫人把他打了一顿。

    苦娃心里这个屈,简直没地儿说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回到了齐五爷那里,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五爷见他被折腾地也挺惨,于是也就未计前嫌,于是就给他细述了这其中的原因。

    原来这是玉佩如果单论玉色、水种和做工,那都属上上之品,值老钱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玉佩的玉色虽纯,却已受沾染,里面的那些红色细丝便是佐证。

    齐五爷说这些这些红丝不是别的,正是一种非常阴煞的“血沁”,这种玉也就叫“血沁玉”,寻常人遇到这种东西,阳火稍弱一点的,就要被它克死,即便是阳火旺盛的,那也要接连走霉运,倒霉一辈子。

    苦娃还是第一次听到“血沁玉”这个说法,一时间也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齐五爷就解释说,所谓的“血沁玉”,其实就是玉中带血,说是要形成这种血沁玉,除非让那玉与尸体的血肉长期粘连才行。这样一来,尸体的血肉才会慢慢地沁入玉色之中。

    苦娃就问,是不是尸体的血肉沁入了玉色之中,就一定很凶煞。

    齐五爷摇摇头说那也不是,接着就说,比如古时候有些帝王死了之后,会穿上一种由玉片和金丝做成的衣裳下葬。这种衣服叫金缕玉衣,有极好的防腐功效,若是穿了金缕玉衣下葬,尸体就算是过了一万年也不会腐烂,和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人睡着了一般。

    如果是由这种穿着金缕玉衣的尸体形成的血沁,那就没有煞气,而且还有王气,可以给人带来好运。

    当然了,一般平头百姓自然穿不起金缕玉衣的,不但穿不起,而且也不允许穿,所以普通百姓的尸体下葬后,大多数都会腐烂掉。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说,若是尸体葬在了阴气极重的养尸地里,这样的尸体不但不会腐烂,时间长了,据说还会全身长毛,指甲变长,变成凶戾阴邪的僵尸。

    而由这种僵尸形成的血沁,那就是极为阴煞了,不但会倒运,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让人家破人亡。

    齐五爷说到这里,看了看苦娃,又道:“现在你这只玉佩上面出现了血沁,而且血色已经完全浸入玉色之中,这就说明,这佩子曾经长期和尸体的血肉相连,起码也持续了好几百年的时间,不然这血沁不会这么深。而这几百年的时间里,那尸体又一直都没有腐烂,所以……”

    “所以那尸体肯定是一具葬在养尸地中的僵尸!”齐五爷顿了顿道。

    “这可不一定,”苦娃嘟囔着皱眉道:“万一人家是王子公主什么的,穿了金缕玉衣呢?你咋就这么肯定那尸体是僵尸?”

    齐五爷呵呵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苦娃会这么说,于是对他说道:“金缕玉衣是全身包裹,尸体穿上金缕玉衣之后,除了口鼻窍孔之中塞些宝珠,身上佩戴一些简单的饰品之外,就无需再穿别的衣服,更不可能带着一只玉佩,所以,即便是穿了金缕玉衣的棺椁里面有这样的玉佩陪葬,也不可能与尸体的血肉长期接触,也就无法形成血沁的玉佩,最多是一些血沁的屁塞什么的,所以,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僵尸才能满足这个条件。”

    听到这话,苦娃无奈了,皱着眉头问道:“就算是僵尸又咋了?玉佩是玉佩,僵尸是僵尸,现在玉佩又没带在僵尸身上,那僵尸也没法对它产生影响了,所以就算这玉佩是僵尸带过的,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哼,”听到苦娃的这个话,齐五爷摇头叹道:“血沁玉血沁玉,说的便是这尸体的血肉已经沁入了玉中,与那玉融为一体了。僵尸的血肉自是和僵尸一样,带着阴煞之气,现在这玉被沁染,当然也就是带着阴煞之气,变成凶煞之物了。这种东西,谁遇到谁就会倒霉。你说这血沁到底有没有影响?”

    这下苦娃算是彻底绝望了。

    这还真是大热天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连心都冰了。

    见到苦娃的样子,齐五爷看了看那玉佩,也是有些感慨道:“哎,可惜了一个好物件,就因为这血沁白白毁了啊。现在这东西别说卖不了钱,白送都没人要啊。没办法啊,谁拿着就要倒霉啊。别的不说,就说你苦娃吧,这些年为什么一直走霉运?我看和这东西脱不( 阴阳门 http://www.xlawen.org/kan/36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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