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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能做到忘情的境界,如果缘可以做到这一点的话,他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白令主,而不是一个空有谋略的多情公子,只是,他的天性如此,无妨,无妨。”瑕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轻声安慰道。

    “精通谋略?呵,精通谋略的人善于利用自己身边的每一份资源,包括女人,我不能。精通谋略的人都会将自己的感情深深掩藏,我不能。精通谋略的人永远将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不能。你说,我这样的人,如何能用一个空有谋略来形容。”

    “你错了,如果不是精通谋略,如何能于两年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象征着S市的东方明珠,如果不是精通谋略,如何能加入九黎中三大执行组中的‘离昧’,并成功出任‘离昧’执行官,如果不是精通谋略,又是如何敢于对人才济济的方家实行天元局,姑且不论胜算如何,单单是这份谋略,就令我胆战心惊。”

    “谢谢,瑕姐,我忘记了,一个表子,无论如何,是不能立牌坊的。”我豁然开朗,一手抚摸着瑕纤细的柳腰,一面轻声笑道。

    “有你这么自比的吗?”瑕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答道。

    于是和瑕一起上了幻影3000,瑕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用九黎联络器道:“明,查查南宫旁家与方家联姻的目的,另外,通知吉克,游戏,晚上开始。如果愿意的话,让吉克带着他所谓的影卫去参加由政府主办的酒会,如果不愿意的话,呵呵,那就别怪我攘外必先安内了。”

    明明显一愣,随即传来他强自压抑住兴奋的声音:“明白,执行官。我想,他也会明白的。”

    关上联络器,我半闭着双眼,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或明或暗的局势。不知为何,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在寒风中傲然挺立的小女孩,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地对我咆哮:“缘,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一个瘸子,你没有财富没有势力没有荣耀,更不可能去追求这些,你说,这样平凡的你值得我去爱吗?”心中一痛。

    瑕留心到了我黯然的表情,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不提倡早恋。”我强自压抑住心里的悲伤,轻佻笑道。

    “对了,缘,你为什么不等局势明晰了以后再下手?”瑕可能意识到我所指何物,转移话题道。

    关于这个拙劣的表现,我并没有言明。我只是叹道:“不是不等,是等不及了。方家三兄妹戒备森严,隐荷被家里人软禁,青幽被北堂青岚强制带回北堂家,情况未知,加上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虎榜高手在暗地里推动着局势的发展,已经足够让我头疼的了。如果再来一块冰块在一旁虎视眈眈,我想,我们‘离昧’不要去顾及什么天元局了,赶紧跑路吧。唉,说起来,也算是我作茧自缚,我原本以为明目张胆地去警告方家,能让他们自乱阵脚,却没料到着多此一举的举动居然会自缚手脚,我真是妄作聪明啊!”

    “不一定啊,”瑕的眼里一闪而过狡黠的光芒,微笑道,“他们已经自乱阵脚了。”

    “你是说……”我不由皱着眉头,两眼直直地看着瑕,疑惑不解道。

    “你想啊,作为方鸿的未婚妻,出门怎么可能不带一个保镖,还有若非自乱阵脚,方素怎么可能妄图趋狼并虎呢?”

    “趋狼并虎?没错,‘离合’和‘离昧’同属九黎,应该同时接到颠覆方家的任务,我原以为那块冰块迟迟不动手是为了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可是经你提醒,我才彻底明白,他此举根本就不打算与我们为敌,而是为了选择合适时机打入方家内部,然后与我们里应外合。不过瑕姐,你确信南宫相思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

    “当然,”瑕自信地微笑道,“你忘记我的能力了吗?”

    对了,瑕的能力是最让普通人无语的追踪和反追踪能力,但一旦使用起来也最管用,记得明曾在一次醉酒后说过,一个娇滴滴而且有洁癖的大美女学习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学习追踪和反追踪。瑕的追踪之术怎么样,我没机会见识,据明说,狗屁不通。但瑕的反追踪之术可以说是国际罪犯一流的水准,只要不是特定狙击,她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设法逃脱。

    我的心里正在做着某种挣扎,瑕若无其事道:“怎么,不忍心利用一个爱慕你的女孩?如果你不忍心,我可以帮帮你。“

    “不,不必了。既然决定要做,就按计划进行吧。”我望着窗外,临街的雨后景色无疑很美,到处是清新气息,虽然在这钢铁一般的牢笼里没有鸟语花香,但是雨后,朦胧的雾将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给人以一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缘,”突然,瑕微带迷惑道,“你怎么判定,那虎榜高手不知是敌是友?在我的眼里,不会有那个朋友或者盟友,会主动帮助对手消灭自己方的棋子。”

    “不,你以为消灭自己方棋子的人都是敌人?如果是我,灭掉谋划者永远会比灭掉棋子本身更加让人高枕无忧。但他没有,他的选择是放了墨一马。”我看似温和道,只是目光中的那分冷峻令瑕始终放不开手脚。

    瑕拘谨地笑道:“既然解决了主要麻烦,那我们可以推迟一段时间后再展开天元局吗?”

    “不,不能。”我轻声,带有一种名为成竹在胸的豪情,笑道,“既然决定里应外合,太晚,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变故太多,所以,我将使用,因式开局。”

    第五章 若违吾愿,北堂易主

    不知过了多久,幻影3000停在了西郊的一座石门前,这石门不知搁在这里放置了多少年,一岁又一岁地风吹雨打,导致它看起来破烂不堪。我推开车门,对正要下车的瑕微笑道:“瑕姐,在车里等我!”

    “可是,这里并不安全啊,而且我还是你的影卫呢。”瑕对我的安排十分不满,她嘟着嘴,俏皮道。

    “不,你不是,因为我知道,要强的你,是不甘心,成为任何人的影子的。”我没有给她再次辩解的机会。说完,独自一人,向石门内走去。

    石门内是一座海拔看起来很高的山峰,其中,半上坡上墓碑林立,看起来似乎与周围正生长得郁郁葱葱的树木格格不入。顺着石门朝上望去,一道长长的石梯直插云霄,由于石梯很高,使人看不见尽头,也同时令人心生疑惑,这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墓场,谁会没事修造那么多阶石梯做什么?有病吧?石梯的两旁参差不齐地摆放着早已锈迹斑斑的路灯,可能是墓地的看守人疏于管理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导致这些路灯无论昼夜都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如果不是悼念亡者,这里就是一片被人遗忘的土地。

    只是此刻,在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墓前,站了位手拄着拐杖的青年,仔细一看,却见他身着青衫,用他略带青然的眸子看着我,而我,则是用侵略性极强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目光转向墓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整个人显得温文儒雅。

    我快步向前,半蹲在墓前,满怀深情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半晌,我徐徐起身,对眼前这位名为青岚的儒雅青年道:“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谈。”

    北堂青岚点点头,深深地笑道:“也好,我也不想打扰她休息。那么,上去还是下去?”

    “上山吧,毕竟那是你的地盘。”正说着,我们两人顺着石梯向上走去。

    石梯上部,是一个大约三百平方的空地,空地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石桌上黑白分明,星罗密布,豁然是一局还没下完的珍珑棋局,石桌旁建造了一所小茅草屋,却见它特别破旧,连最基本的遮风挡雨都做不到,不像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石桌后是一块约两人宽,一人高的的大石头,石头上端正地刻着“以我生者,皆入此门”几个楷体字。空地的四周云雾飘渺,使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高山的轮廓。如果不是下面的墓地令人毛骨悚然,这个地方不失为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看着眼前这位淡然微笑的青年,我翘起二郎腿,语带阴沉道:“老规矩?”

    北堂青岚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推过一个装满白棋的棋盒。

    我从棋盒里拿出一枚棋子,一面把玩着,一面扬眉道:“你不害怕?”

    “害怕?呵呵,你何曾见过我怕过。”听见我的问话,北堂青岚可笑道。

    “比如说,你的家族,随时都有可能被我玩残。”我带有万种柔情,如傍晚中和硕的微风,轻声道。

    “无所谓,你能把它打残,也算是你的本事,怨不得其他人。”微微顿了顿,北堂青岚叹道,“老实说,我后悔了,后悔将九黎长老会的调查报告给你。”

    “你应该知道,那玩意只要存在,最终一定会落在我手里,只是费些手段罢了。”我大笑道。

    “这一点,我从不怀疑,但是能让名动华夏的多情公子费些手段,也并非不是一件幸事。”

    “幸事?我看未必吧!”我的目光开始移向棋盘,却见棋盘上的白子寥寥无几,但纵横间似乎存在无限生机,而黑色棋子盘踞着所有有利的局势,令白子寸步难行。我不由皱眉道:“这算什么?试探?还是明目张胆地揭示我下一步棋。”

    “不,不是的,”北堂青岚不慌不忙,面带微笑解释道,“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在布局失利的情况下,你会以怎样的形式开局,仅此而已。”

    “呵呵,失利?你所谓的失利,在我的眼里,反而成为破釜沉舟的决心。”我冷笑道。与此同时,在一个看似死角的地方放下早已在手里捂热的棋子,做好只身屠大龙的架势。

    看见我这明显剑走偏锋的奇招,北堂青岚一愣,大概在脑海里演算了很久,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在一个防守点放下黑子。

    我立刻从棋盘里抓起一颗白子,在另一个看似死角的地方放下,再次做好只身屠大龙的架势。

    又是一阵沉默,北堂青岚迟疑地拿起一枚黑子,小心翼翼地在我意料之中的防守点放下。

    我拿起两枚棋子,将其中一枚握在左手手心,另一枚则放在了棋盘正中央显眼的位置,顿时局势大变,白棋虽不能说是稳赢不败,但因这一枚太深入敌营,而孤军奋战。也为白棋增添了不少生机。我不由暗自冷笑道:“北堂青岚,如果你连这一步都看不出来,那么,北堂家族,真的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必要了。”

    果然,看见这一步棋,北堂青岚如释重担地捏捏自己的鼻头,他微笑道:“这一招,是‘一人困于此’吧?”

    我赞同地点点头。但面无表情道:“不错,正是因式。”

    “缘,我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你技高胆大,还是应该说你不知者无畏?以天元局布局这样的手法已经近四十年没有在世界上出现,而你倒好,要么不鸣则已,要么一鸣惊人,不但以它布局,再加上一个号称‘在钢丝上跳舞’的因式作为开局,你真的以为这个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是吧?”也许太过气愤,北堂青岚原本那淡然的神情荡然无存,仅留下的,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一言不谈,依然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他那看似高深的表演。

    片刻,北堂青岚似乎冷静下来,微带着思索的神情,淡然询问:“那么,你打算让谁做‘一人’?”

    我高深莫测地笑道:“我既名缘,何情困我?”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是缘,更知道不会有什么感情可以困住你,所以你才会被称为多情……等一下,你不会是打算亲自做一人吧?”北堂青岚觉得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我起身,不带一丝感情盯着他。

    “可是,一个普通人就可以把你干掉。”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北堂青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我松开左手紧握的白色棋子,然后握紧,向北堂青岚的面部狠狠扔去,北堂青岚将头一偏,躲过了这看起来威力并不是很大的棋子,刚想嘲笑有些不自量力的我,我轻轻一笑,然后带着一种几分邪魅的柔情轻声言语:“化蝶。”在那一瞬间,匪夷所思的一幕不容置疑地出现在眼前:那枚白色的棋子在我的“化蝶”出口的一瞬间变成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极快速地扑向北堂青岚的脸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措手不及,在下意识下,北堂青岚用右手手背去抵挡,那只美丽的蝴蝶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吻”,便留下一道浅浅的“吻痕”,然后,在北堂青岚的目瞪口呆之下,那只美丽的蝴蝶凭空消失,随后落入地面的,不过依然是那枚普通的白色棋子。

    北堂青岚怔怔地看着自己右手手臂上的“吻痕”,我大概能了解他的想法,如果不是手背上已经干涸的鲜血以及从中传来的淡淡痛感,他可能觉得刚才那个太匪夷所思的场景是一个过于寻常的梦境。

    许久,北堂青岚回过神来,他叹息道:“真的不想与你为敌,你这个疯子!”

    “即使不去做敌人,我们也做不成朋友,我们之间有太多不可调和的矛盾。”我又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道,“另外,在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人,疯子,与平庸的疯子。”

    “说说看,你来这儿的目的?”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看见北堂青岚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但很快消失,仿佛不留痕迹。

    “告诉北堂家那平庸的老疯子,若违吾愿,北堂易主。”说完,我起身,不再顾及北堂青岚,转身,向山下走去,大笑道,“我既名缘,何情困我?

    也许,北堂青岚在此刻,并没有注意到:

    我的脚步,是轻浮的!

    第六章 记忆深处 因幻得剑

    有一些事也许做了会失败,但不做一定不会成功。所以,这做与不做之间,往往取决于把握机会——这条每一个成功者的至理名言。而如何把握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是每一个出位者和即将出位者必须学习的课题。至于枭雄,并非只是简单的杀戮就可以继承这每一个出位者都梦寐以求的称呼,当然,也无关感情收放与否,只是想要成为他们必须抛弃所有的信仰,仅留于心中的是盖棺定论。通俗的说,就是计划中的事情尽快去做,正在做的事情努力完成,对于已经做过的事情无论对错不要后悔。尤其是最后一点,咋看之下挺诧异的,但细细品味,也不失为几分道理,毕竟人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用来后悔。对也好,错也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明天的地基,而万丈高楼,就是从这一个个看似不起眼的地基拔空而起。人人都应如此,但并非人人都可以做到,这大概也是天下多庸才的原因。

    站在石门外,背靠着冰冷的石门,看着停在不远处的幻影3000,与它的距离,实在不远,不足五十步,但于此刻,在我的眼里,宛若咫尺天涯般遥远,在筋疲力尽的影响下,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展现在眼前的,是那深藏于心的不知是梦魇还是现实的强者。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天赋异禀,但没有人真正了解我最擅长的不是所谓的贵族礼仪或者经世韬略,更不是号称“百家之源”的“一通则百通”,而是仅存于上古传说,埋没于历史长河,被称为“无所不包,无所不破,无破不利”的上古神术——幻术。

    (注意,作者在此声明,请不要把该幻术和小日本的忍术分支的那个幻术混为一谈,本书中的幻术有点类似于神术,是将纯精神能量通过某种介质展现出来,从而打败对手的一种瞬发式法术,但由于受到极高的限制,所以学习并学会的人寥寥无几。好了,就不废话了,各位继续看故事吧。)

    我记得母亲在我抱回青幽的前一天午后说了一大堆话,态度严肃得令我至今不敢遗忘其中一句。她把我叫到跟前,用一种我从没在她的眼里看过的哀伤,望着我,语气幽幽道:“缘,接下来的话你要牢记于心,不能忘掉一句。”

    看见我郑重地点头后,她继续道:“缘,我知道,你,不,应该说是将来的你,是不屑于使用武力去解决问题的。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人,我可以对你宽松点,像《韬略》,《时务策》这些书你只需要了解大意就好,你连幻术都不用这样时时刻刻地练习,甚至我还可以把我所会的一切传授给你。但你不是,你要获得成功,仅靠智谋是不行的。自古以来,仅仅依靠智慧获得荣耀的阴谋家寥寥无几,在近五十年里只有一个……唉!真是的,我给你说这些做什么呢?缘,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我要你从今天起,到你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不要练习幻术,不要使用幻术,甚至不要告诉别人你会幻术,哪怕那个人是你最亲近的,最相依为命的,你做得到吗?”

    老实说,我并不清楚母亲的来历,只依稀知道她和季浮云是私奔而出,却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家族的富家少爷和千金小姐。

    不过,记忆中有一段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场景。

    记得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我因做噩梦而惊醒,想起床喝水,路过客厅的时候,意外听见一向温柔,从不乱发脾气的母亲竟然在书房里大吵大骂,我一时好奇,便躲在书房的门外,悄悄推开一道小小的缝隙,街书房里并不强烈的光线偷看。却见母亲正穿着一身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素色长裙,由于她背对着门,看不见她那时的表情,只理所当然地猜测她那时的表情一定是风华绝代的,她的对面站了位古代书生打扮的男人,虽然他的容貌被母亲挡住了,但还是可以看见他瘦弱不堪的身材,无风飘扬的白色长发,别在腰间的一块古色古香的金色令牌,上面还写了字,但由于距离太远,实在看不清楚令牌上写了什么。

    只听见母亲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不过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让他在成|人世界里沉沉浮浮呢?或者你是在指望一个充满智慧但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孩子在那根本不属于他的世界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可是杀、破、狼将出,世界即将大乱,而在这要命的时刻,主掌星运的太白却选择封令;那天下又不将令牌带在身边,你又在偷偷摸摸地训练幻……谁?”

    该死的,被发现了!

    我正在踌躇于逃跑还是堂堂正正地走进书房,书房的门却如雷鸣般“轰”的一声开启,我从来不知道开个门都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想起我是来偷窥的,偷窥怎么可能连人的相貌都没有看清呢?于是我的目光转向母亲身后的男人,想看清楚他的相貌,却看见一双紫色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邃却又不失孩子气,邪魅却又不失正气,暗藏杀机却又带着几分面对情人似的温柔,充满戏谑却又带着一种正视对手的认真。

    而我此刻,却被那若有若无的杀气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充斥满脑子的是逃跑的想法,但在那人的注视下,不要说移动脚步,就连最基本的闭上眼睛都做不到。这一种感觉,就好像整个身躯不再属于你,别人想要,随时都可以拿走。

    既然逃不了,那就面对吧。

    说也奇怪,当我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时,双手就自然而然地能自由活动了,光双手活动还不够,我要的是,属于我的一切,别人都带不走。

    “幻!”我闭上眼睛,如呼唤母亲一般轻声呼唤,但与此同时,我却感到一股清流逐渐漫上了我的脚踝,与此同在的,不是如沐春风的清凉,而是冻彻心脾的寒冷。

    “年!”我睁开双眼,无视那人面带戏谑的微笑,强忍住从脚踝传到心底的寒冷,有气无力道。因为伴随而来的不是整双脚都冻僵的寒冷感,而是被人逐渐用手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第三个字正要脱口而出之时,脑海里一闪而过母亲失望的眼神,失望?对了,我不是答应母亲在十八岁前不使用幻术的吗?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终于放弃抵抗。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隐约听见母亲类似哭泣的叫喊:“住手!”

    ……

    “缘,”一声突兀的叫喊使我从回忆中惊醒,茫然地抬起头,却是瑕跑过来,双手扶住我,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没有事吧?”

    我将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强自微笑道:“应该感谢命运那表子养的,你男人将她推倒的同时,她不但没将你男人推开,反而给了你男人一把剑。”

    “剑?”听见了我轻佻而令人抓不着头脑的话后,瑕明显松了一口气,一面扶着我,小心翼翼地走向幻影3000,一面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道:“那么,我的小男人,你又得到了一柄什么样的剑?”可能生怕我不理解,她刻意将“小”字压得很重。

    “一把可以将她男人干掉的剑。”坐在幻影3000的副驾驶座上,对瑕言语中的调戏意味视而不见,我强打起精神,一本正经道:“好了,不开玩笑了。通知明,我总算把那个伪君子给镇住了,虽然费了不少手段,但是结局还算在我意料之中,在最近几天,我们不必担心他会在我们背后放冷箭了。”

    “可是,青幽呢?”瑕上车,一面熟练地启动汽车,一面忧心忡忡问道。

    “现在,她比我们安全。”我闭上眼睛,努力去回想那个记忆中难以磨灭的窒息感,并在心里暗暗发誓:

    无论你是真实还是梦魇,只要你出现,我,多情,一定杀你。

    第七章 深渊之畔,佳人何住?

    刻意不去理会耳旁不停震动的联络器,刻意放开一切思想,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甚至刻意闭上眼睛,不去理会瑕关切甚至心疼的眼神。

    “受不了了!”瑕突然大声嚷嚷,随即我感到车子一震,停了下来,无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正在拿方向盘发泄的瑕,轻声询问:“瑕,你怎么了?”

    “还不是明那小子吗?你说他一个联络官那么多事干什么?传呼不了你,就来骚扰我,你,啊!缘?你醒了?!你刚才叫我什么?瑕?!”瑕停下正在捶打方向盘的手,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

    而我,解下安全带,自顾自地下了车,倚靠着车门,左手插入上衣口袋,右手打开放在耳旁的联络器,轻声道:“什么事?”

    联络器另一头的明似乎长吁了一口气,随即恢复平时的沉稳道:“方家联姻南宫旁家的目的,我们已经查到,南宫旁家虽然偏安于苏北,做出与世无争的架势,但却拥有整个南方近百分之二十的军方人脉资源。由于缺少金钱方面的支撑,所以只能偏安一隅,独霸一方。”

    “呵,百分之二十?好大的手笔,”我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把玩手机的瑕,冷笑道,“相互把对方作为自己出位的跳板?不错,不错。”

    “另外,方家年轻一代今晚八点在帝皇二楼宴请市委一行人。”

    “方家年轻一代?方家那老不死的没打算去?”

    “是的。”

    “好了,还有别的事吗?”我偶然转身,看见街角处蹲了位令我熟悉的背影,却见她低垂着头,随风舞动的长发挡住了我的视线,令我看不清她的相貌。

    犹豫片刻后,明终于道:“听瑕说,你要用因式开局?”

    “是的。”我对瑕示意自己离开片刻,然后移步走向街头转角。

    “谁做‘一人’?无我还是紫宸?可惜墨还在昏迷中,不然‘一人’的最佳人选是精通三极拳种的他。”

    “都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他们去完成,至于最简单的做诱饵,就交给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瘸子吧。”说完,根本不去顾及明的反应如何,我强制关上了联络器,默默走近女孩,才发现这个埋头低声哭泣的女孩不是别人,豁然是几个小时前为七十二万英镑出卖一切的小女孩——沐语。

    我伸出右手,面带微笑,心带柔情道:“神说,让一个充满魅力的女孩子哭泣,是身为一个男孩最不可原谅的行为,无论女孩是否为男孩哭泣。”

    沐语抬起头,故意甩开我的手,坚强而倔强地站起身,大声嚷道:“不用你管!”

    “哟,这么快就忘记了?”关于她的这种行为,我毫不生气,继续带着深邃的微笑道。

    “没错,你不就是用八十万买了我八年的青春年华吗?但你不要忘记,我出卖的是青春,而不是身体。我原以为你和他们会有所不同,只是想让我帮你做事而已,但是,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只是克制力强弱而已。”沐语眼里迸发出一种择人而噬的光芒,直直地看着我。

    “他们?”我深沉地微笑,不知何时开始,周围渐渐聚集了十几个手拿棍棒,身穿马褂的男人,却见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选择了悄悄地把我和沐语包围起来,我便已经明白,但我无动于衷,用轻轻的语气对沐语道,“虽然,过程我不知道,不过,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沐语显然没有留意到眼前这十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她只是疑惑地盯着我道。

    唉,这迟钝的小丫头。

    我暗自叹道,随即在沐语的目瞪口呆下,轻握起她那苍白而略失血色的柔荑,用她的食指指尖指了指眼前渐渐将我们包围起来的男人们,淡笑道:“我从小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凭着自己的双手来场英雄救美,但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体在这方面不能给我带来优势,所以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都没有实现。而今天,似乎有这么一个对我来说梦寐以求的机会,所以,谢谢你。”

    沐语一愣,紧接着清醒过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逃跑,拉着我的手,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但此刻已然不及,那十几个男人早已经把我们包围成一个圈,我不得不出声提醒道:“我说,美女,虽然我不介意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辈子这样跑下去,但是你总要考虑一下我的身体吧?”

    闻言,沐语停下不住奔跑的脚步,缓缓松开紧握着的手。

    这时,从男人中走出一个一脸横肉,一身肥肉的二世祖,年纪不大的他似乎仗着人多势众,所以有恃无恐地叫嚣道:“沐美眉,你倒是跑啊,半个小时前你在我家里你跑了,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

    我摇摇头,轻声苦笑道:“似乎一出戏里的每一个反派人物都是为了彰显出主角的英俊和伟岸。”

    沐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笑道:“我已经把那七十二万给你了,现在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就属于钱货两讫,你还想做什么?”

    那二世祖很迷恋地看着沐语,痴痴道:“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只有你愿意,我可以把那七十二万还给你。不过代价吗…… ”言已至此,他露出作为男人都心有灵犀的笑容。

    沐语握着我的手,仿佛抓起人生中唯一的一根稻草,对着我,目光移向二世祖,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坚强而倔强地轻轻摇头。

    “哟,这里还有一个瘸子,怎么?活得不耐烦了,想要英雄救美?哈哈,别笑死人了,还是滚回你妈的怀抱里,乖乖吸奶吧。”这个看起来过于肥胖的二世祖似乎才看见我,眼里冷芒一现,随即消失,一脸嘲笑道。

    我缓缓摇头,嘴角熟悉地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像平时的温文儒雅,到如南宫相思形容得一般无二,邪魅,自信,不可一世,我把玩着沐语的长发,微微叹道:“不知是否是我最近运气不好,老是撞见一些自不量力的庸才。”

    在场的人看见我露出这样诡异的微笑,均愣住了。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青春而沙哑的声音大声嚷道:“季缘同学。”

    侧过头一看,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普通而不会令人生厌的相貌,带着一副看起来厚厚的黑框眼镜,正如大多数成绩优秀的高中生一般,生硬,呆板,不懂得变通。中等身材的她在同龄人面前并不占优势,唯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并不高挑,但拥有一双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腿,这双腿修长细致,并五姨夫赘肉,给人以无限的美感与诱惑。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她一旦摆脱身为高中生的生硬呆板以后,一定是一个“一倾倾人城,再倾倾人国”的大美女。

    “尤物,或者玩物。”我目光阴沉,笑容玩味,用仅仅沐语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呢喃,不动声色。

    却见那个打扮“平凡”的长腿美眉冲进由人墙构成的包围圈后,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站在了我和人墙的中间,一如她的心态,既想出手相助,又想明哲保身。

    显然,沐语已经适应我强大的气场看见长腿美眉自作聪明的举动后,微微摇头,轻声叹道:“这是一个精明但不聪明的女孩。”

    “深有同感。”我和沐语相视一笑,但她的目光很快移开,晚秋时节,即使临近中午的目光也不十分强烈。此刻,一缕温暖的日光柔和地照射在沐语的脸上,展现在眼前的是她那经过暴雨梨花以后绽放的笑颜,以及不知是害羞还是其他原因,她的脸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红晕,青涩而不失绝代风华。

    站在另一面的二世祖显然被这两个美女迷得眼花缭乱,时而看看长腿美眉的美丽长腿,时而瞧瞧沐小美眉的可人脸蛋。最后,可能觉得站在沐语美眉的我太煞风景,就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恶狠狠道:“瘸子,趁你大爷心情不错,滚吧!”

    “敢在我面前自称大爷的,你是第一个,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敢自比那个瘸子,心狠手辣却往往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摇摇头,我微笑叹道。

    “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二世祖继续恶狠狠道。

    “是谁这么大胆,敢当面问候多情公子缘的母亲?不只别人,就连小女子我也知道,他的母亲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这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女人,拥有就气质而言所有女人渴望得到的东西,十几岁的清纯,二十几岁的青春,三十几岁的风情,四十几岁风情以后的沉淀,在她身上都可以找到,反而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再加上一套如青花瓷湛蓝的旗袍,真是万种风情啊!而我知道,如果说像东方虹霓那样的女孩能称为大智近妖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只比我大几岁,名为澹台寒烟的女人可以说是太妖而大智。

    “多情公子?什么东西,我呸!”二世祖贪婪地将视线移开,没有留意到澹台寒烟眼里一闪而过的冷芒,继续叫嚣道,“今天运气真好,本来打算玩双飞的,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我一个一龙戏三凤的机会。兄弟们,给我上。”

    唉,无知的人啊,这澹台寒烟的手段,连我都有几分忌惮呢。

    澹台寒烟右手扬起,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这时,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群身穿黑色迷彩服,手里拿着冲锋枪的特种兵战士,唬得那些凶神恶煞,手拿棍棒的大汉们胆战心惊,其中有几个反应快的刚想手里的家伙准备逃走时,澹台寒烟扔出冷冰冰的一句:“如有异动,就地处决。”吓得他们不敢再稍动一下,不一会儿,街上除了相互“对峙”的两拨人以外,就只剩下已经吓瘫了的二世祖,吓傻了的长腿美眉,惊魂未定的沐语,以及停靠在街边的两辆名牌跑车。

    “死翘翘部队?好强大的武装力量啊。你家男人想做什么?成为独霸一方的土皇帝?”我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自把头疼压抑住,苦笑道。

    “我家男人说,好玩呗!”澹台寒烟一脸不在乎道。

    “好玩?这话可真像你家男人所说的话,他难道就不知道,这会使人忌惮的吗?”

    “什么像?本来就是嘛!我家男人说:‘如冰选择打入内部,实行反间计,你多情一上手就大气磅薄地使用开元局作为布局,以因式作为开局,月夜那小子雇佣虎榜高手打打擦边球,如果我再不出棋子,这局岂不是没有我玩世的一席之地了吗?’”

    “好啊,感情就我一个人走明棋,你们都下暗棋是吗?”

    “站在钢丝上跳舞,不一直是你的长处吗?”澹台寒烟微笑着反问道。

    “唉,有你们这群人做搭档真不知倒了哪辈子的霉。”我长吁短叹道。

    澹台寒烟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二世祖,轻声问道:“他们怎么处理?”

    “交给你了。”我拉着沐语的手,走向幻影3000,身后还跟了一个长腿美眉。

    走进幻影3000,瑕飞扑向我,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瑕的怀抱里逃脱,并打定主意和沐语一起坐后座,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长腿美眉一直喋喋不休,但我还是从这一大堆的废话中获得了不少信息,比如她名为齐思思,名字很可人,可是为人大大咧咧的,和我是同班同学,认识沐语这个家境一般,但成绩和长相出类拔萃的女孩子……

    在忍无可忍之下,我给瑕使了个眼色,瑕立马一个手刃,把齐思思给敲晕了。

    沉默了好久,我对沐语轻笑道:“刚才,没吓到你吧?“

    沐语摇摇头。

    瑕一脸好奇地问:“刚才?刚才怎么啦?围了好多人,我都看不见,只好趴在车里睡觉。”

    “没事,不就是我在街边看见了一个美女,想上去搭讪,却没想到那美女竟然会被我英俊的外貌吓哭了,我就去安慰她,说不要怕,只要痛一下下,呸呸,我在说什么,说得我好像一个中年怪大叔似的。”( 第一章 一个不普通的中学生 http://www.xlawen.org/kan/37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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