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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道。

    “杀人?我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找我杀人,你有病吧?”

    “那你保护我总行了吧!”

    “可以,报酬?”

    “和我你还要报酬?”我作势要走,侍情连忙拉住我,讨好道,“一卷,行了吧?”

    “两卷,否则免谈。”

    “两卷?你还不如去抢,”我摇摇头,刚想迈出步子,侍情赶紧拉着我,一脸舍不得道,“好好好,两卷就两卷,行了吧?”

    “那么,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突然前行几步,冷笑道,“神圣骑士,出来吧!”

    顿时,原本寂静的街道尽头凭空出现了两个身披银色铠甲的外国人,那么突兀,仿佛从天而降。仔细一看,他们中年长的那位手里握着一柄近一米长的长枪,头戴着一顶银色的头盔,看不见他的发型,却见他面若寒霜。年轻的那位提着一把短剑,金色的长发无风飘扬,一脸和硕地看着我,仿佛不是外出执行任务,倒像是一个世家子弟偕同亲眷外出旅行一般的做派。

    却见那个没有戴头盔的青年短剑向下摆动,做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用极其标准的华夏语轻声道:“尊敬的东方先生,神圣无意与你为敌,何必刀戈相见?”

    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面露微笑一脸和硕的年轻人实在让我很难产生好感,我冷笑道:“神圣?呵,神圣即是卑微。”

    年轻人在胸前轻轻地画了一个十字,微笑道:“神告诉我们,卑微即是伟大。”

    我阻止侍情企图偷袭的举动,微笑道:“如果真的伟大,那么还要《死海之书》做什么?”

    年轻人微微想了想,皱眉道:“神的伟大,只能彰显出神之仆人的渺小,而不能彰显其伟大。”

    “那就是不能和谈了?”我前行几步,弯下身来,从路边的花坛里捡起五颗比较干净的小石头,用手掂了掂,握在左手手心,站起身来,不顾在场三人诧异的眼神,邪魅一笑,微微道:“真的要打?”

    却见那面若寒霜的神圣骑士冷漠地看着哪个年轻的金发骑士,面无表情道:“你上还是我来?”

    “还是我来吧,就不麻烦您大驾了。”金发青年面带微笑道。

    “小心一点,他很强大。”

    “就他?一个瘸子?”金发青年的脸上一闪而过几分不屑。

    “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在东方,有三种人要极其小心,老人、小孩和残疾人。”

    “知道了。”金发青年仍然不以为然道。

    “等一下,我偷袭。”侍情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用仅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淡淡道。

    “偷袭?老实说,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主意。”我轻笑道。

    “那你还想做什么?正面迎敌?”侍情一脸错愕。

    “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会输呢?”说完,我轻轻一笑,又向前走了两步,对那两个所谓的骑士淡淡道,“决定了?”

    金发青年点点头,看见我的双手空无一物,不由惊讶道:“尊贵的东方先生。你确定这是一个公平的决斗?”

    我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点点头。

    “那么,请亮出你的武器。”

    我只好摊开左手手掌,五颗小小的石头静静地摆放在左手手心。

    金发青年愕然,地看着我手中的石子,惊讶道:“这就是你的武器?”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以后,他轻蔑地笑了笑,然后不屑道:“原来是一个疯子。侍情,我真为你感到惋惜,居然会找了一个既是瘸子又是疯子的人作为盟友。”

    “你错了,他可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年轻人,你不是华夏人,你不一定了解。”侍情举起双手,从停在路旁的汽车后视窗看去,依稀可以看见若有若无的紫色和他微微颤栗的身体,我心头一凛,心知肚明这是侍情受伤时强行运转“凝冰”的后果,也明白他是想在我受伤之前冲过来救我,不过令我不解的是:侍情,号称全华夏最无情的侍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中的疑惑暂且不提,却听见金发青年疯狂道:“尊敬的疯子先生,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这也是我要说的。”我不可一世地笑道。

    金发青年握着短剑向我俯冲过来,直指我的剑锋上,还能感觉到几分似隐似现的寒气,我将左手的五颗石子,随手一起扔向他,他轻轻一跃,躲过了这个看起来威力很小的石子,接着又头也不回地向我冲来,就在那几颗石子即将落地之前,我的右手虚空一拨,仿佛在一架名贵钢琴上演奏世界名曲的起手式,从容不迫,一点也不像下一刻便决定生死的决斗。看见我诡异的举动,金发青年却停下脚步,心思细腻的他已经猜到身后一定发生了什么,疑惑着回头。这时,五颗半人大的石头排成钢琴琴键的迎面向他扑来,他连忙狼狈地弯下身躲开,不过还好,虽然狼狈,总算躲过了看起来很要命的石头。

    没有在意眼前这个不知姓名的金发青年的眼里一闪而过几分噬人几分阴狠的光芒,我虚抬起双手,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教我弹琴教我幻术教我读书习字教我做人如水般婉约的年轻女人,嘴角勾起一个温馨的笑容,轻声道:“无垠咏叹,发动。”

    这时,那五颗石头违反人类的认知,生生地停了下来,挡在了我和金发青年的中间,金发青年小心地挪了半步,我看了一眼已然西行的那轮圆日,发觉最近的时间实在不多,于是轻笑道:“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个几分钟的,可是对不起,我赶时间。”

    说完,我左手无名指微微一动,那其中一颗石头飞扑向金发青年,却见他快速地倒退了一步,然后转身,石头飞向停在路旁的一辆奥迪,接着就在金发青年长吁一口气之时,我左手食指在虚空中跳动了一下,那颗正在飞向奥迪的石头猛一转身,向金发青年的身后袭来,接着我右手中指向下按了一下,又有一颗石头向他正面袭来,他猛然一跳,躲过了迎面撞击的两颗石头。我轻轻一笑,右手食指微微一弹,第三颗石头向已无借力还停留在空中的金发青年飞扑而去,只听得“碰”地一声,金发青年倒在了十几步之外的公路上,接着,他翻身跳起,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鲜血。

    我摇摇头,本来这个年轻人可以不死的,可是……

    他站起来了!

    却见他提起他的宝剑,再次向我袭来。

    我皱皱眉头,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右手拇指向左边按去,那几颗石头将金发青年包围起来。

    无垠咏叹:最后的葬礼,发动。

    却见金发青年将身一转,将剑的后柄用力一推,看见那柄宝剑成功地穿过了石头,向我的胸膛飞过来,然后……

    从容赴死!

    那柄锋利的宝剑向我袭来,我却无处可避,只好回过身来,带着几分眷恋地望了一眼还在大叫我赶紧避开的侍情,这时,一个影子向我扑来,手中的长剑一挥,那充满杀气的一剑霎那间烟消云散。

    我看着那个影子,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却无法开口询问一句,只好眼睁睁地看他离开。

    我欠你一条命,月华。

    第十一章 幻影3000,识心谈心

    深秋的夜晚,往往来得比较急,常常在不经意间,夜幕便已经降临人间。望着华灯初上的都市,内心深处却无可避免地产生了几分心悸。没错,的确是心悸,心悸于我发觉第一次杀人却如易如反掌般简单,而随之产生的恶感;心悸于教廷的神圣力量,那可以毫不费力地破解我的幻术的神圣力量:心悸于那不知姓名神圣骑士,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杀我的神圣骑士。

    一车四人,瑕和沐语是我在迎春阁开完会后出来时遇见的,此刻她们正坐在幻影3000的后座。驾驶着幻影3000的是那个始终不肯杜绝后患,而执意跟在我身边的侍情。他们三人都担忧地看着身体仍不住颤抖的我。

    “多情,你害怕了?”突然,侍情嘲讽地看着我,冷笑道。

    我终于压抑住仍然心悸的心情,脸色苍白笑道:“当然,毕竟我差一点就死了。”

    “号称华夏十杰里最艺高胆大的多情也会害怕?”没等我承认或者反驳,侍情转移话题道,“你那时……为什么不逃?”

    “逃?呵,我能跑得过那柄灌输了神圣力量的剑?”我摇摇头,不知是在嘲笑侍情的无知,还是在怜悯自己的懦弱,嘴角的笑意明晰,略带苦涩。

    “又没叫你用脚,你可以用你对付我的那一招嘛!”侍情似乎陷入追问的境地中,没有留意我嘴角的笑意,甚至没有发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继续道。

    “对付你,尤其是受内伤后的你,那一招是百试百灵的。但是要对付神圣骑士,那群以宗教信仰作为力量源泉的疯子,抱歉,我还不想死。”看见三人同时感兴趣的目光,我微笑解释道,“对于你侍情,你是练内家功法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攻击力的强弱取决于内力的充斥程度。而你受了内伤,尽管不重,但还是会影响发挥。再加上你毫无杀气地与我对决,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结印。”

    侍情赞同地点点头,追问道:“那么,那群神圣骑士呢?”

    “那群所谓的骑士?”我抬头,看着已在视线之内的帝皇大酒店,不住猜想着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嘴角勾起几分玩味的笑意,微笑继续道:“他们,是没有经脉的。”

    此言一出,震得三人哑口无言。

    我的脑海里快速整理着思路,缓缓道:“打个比方吧,众所周知,生活在非洲大草原里最强大的是号称百兽之王的狮子,和连狮子也不敢去随便招惹的大象,但是最可能不被饿着的不是以上两者,而是跑得最快的豹。”

    在场的三人不明所以。

    “同样的道理,那群骑士因为没有经脉,不能修习东方的内家功法,退一步说,即使修习内家功法,也打不过天生适合修炼内力的东方武者,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去修炼西方魔法,玛雅星术,非洲巫术诸如此类。但是万物有弊就有利,他们因为‘无’,而强大。”

    “无?”侍情疑惑道。

    “没错,因为没有经脉,所以可以无限制地使用对经脉损伤极大的神圣力量,但是毫不担心会受到内伤,甚至越挫越勇。”

    三人恍然,但与此同时,沐语皱着眉头,轻声询问道:“西方魔法,真的存在吗?”

    “人啊,总是不信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使亲眼所见。”我谓然一叹,轻声对沐语解释道,“其实魔法没有想象中神秘,完全可以用现在的科学去解释。只是有点匪夷所思而已。”

    幻影3000慢了下来,侍情微笑道:“现在,还害怕吗?”

    “害怕?”我邪魅一笑,轻声道,“如果不是今晚有任务,教皇我都敢硬拼,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神圣骑士。”

    幻影3000再次停在了帝皇大酒店的停车坪上。

    我第一个下车,将胸前的领带松了松,看了一眼自己正穿着的白色西装,无奈一笑,内心却不住腹排着瑕,每次外出执行任务时,她总让我穿上这身耀眼的白色西装。

    第二个走下车的是充当司机的侍情,却见她依然一身闲装,目光盈盈地看着我,却一言不发。

    “我说,小花花,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蛋疼的。”我苦笑道。

    “你的蛋蛋疼不疼关我什么事啊?”侍情两手一摊,嘴角玩味道。

    “小心,我有一天把你拉去做手术。”我狠狠道。

    “来啊,怕你啊!”侍情耸肩道。

    我不再理会这个比正常人还要正常的“疯子”,转身,打开位于后座的车门,向沐语伸出自己的双手,轻笑道:“如果你现在回头,应该还来得及。”

    嫣然一笑,沐语轻轻搭上我的臂弯,走下车来,笑道:“现在回头,你那八十万不用还了?”

    “不用还了,因为,”我在沐语的耳畔轻轻呢喃,只是眼中的光芒深邃而充满怜惜,“你的父母已经替你,还了。”

    听完这话,沐语搭在我臂弯上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就这样呆呆地沉默着,许久,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种平静的笑容,淡淡询问道:“真的还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过于怜惜这个也许家破人亡也许被至亲抛弃的少女,我脸上轻佻的笑容渐渐褪去,郑重地点点头。

    “原来不是家破人亡,而是被父母,我最爱的父母抛弃了啊!”沐语露出自嘲的笑容,但我却从中看见了一种类似绝望的孤寂,刚要劝解,听见沐语淡笑道,“既然不喜欢我,直接与我说一声就是了,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呢?”

    侍情走过来,两眼冷冷地看着正在或者已经绝望的沐语,不屑道:“比起你的遭遇,你身边这位可严重多了。在他十岁那年的夏天,抱回一个六岁大的小女孩,却被他的父亲以为是他的母亲出轨,从此父母离异,他的母亲常常卧病在床,那个所谓的妹妹又年龄太小,于是他不得不挑起生活的重担,你能理解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为了生活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在社会上坑蒙拐骗吗?比起他所受到的苦难,你的这点所谓的家破人亡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么,他为什么不去做光明点的事,偏偏要去地下社会里生存呢?”沐语哑然,随即反问道。

    侍情轻轻摇头,我接着微笑道:“第一,现在的法律不得雇佣童工,第二,我嫌那些光明的职业来钱太慢,第三,我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

    “精神洁癖?恐怕这才是你最真实的理由吧。”侍情不以为然道,每等我反驳,他的目光转移到已经恢复相对活泼开朗的沐语的身上,认真道,“小雨,你不了解你的父母!”

    沐语快速反驳道:“谁说我不了解,我对于父母的生日,习惯,爱好,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么,他们曾经的经历或者家人呢?”我打断沐语的话,直指佛心地询问令沐语措手不及。

    但沐语的心态无疑很有进步,片刻后,沐语镇静自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听他们说,他们是孤儿,没有亲人,而且他们都是平凡人,我想不具有什么传奇的经历吧。”

    我转身,示意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在幻影3000驾驶座上的瑕离开,然后轻笑道:“看来,我们的父辈都有恶趣味呢。”

    “恶趣味?”侍情的心态一如既往的强大,他身著简单的闲装,却经常自由地出入只有地下社会上层人士才具备资格参加的晚会。

    “我们的父母,总是喜欢拿着一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却比真的还像是真的的孤儿证,冒充孤儿。”

    说完,我和侍情深深地对望了一眼,最后一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是什么可以逼得当年同样名满华夏的他不得不使用金蝉脱壳。“

    我牵着沐语的手,走进酒店,同时,也走进存在无比阴暗与污秽的地方,尽管,表面奢华。

    第十二章 游戏开始,胜者为王

    走出电梯,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方鸿和南宫相思的貌合神离,不是白灵的沉默寡言,不是那位与我同根生的妹妹的灵动乖巧,也不是刻意低调的方刈,将光芒完全掩藏的叶华,与坐在她身边的年轻公子,如冰,更不是季浮云的谈笑风生,而是坐在主位上的一位老人,一位身著蓝色中山服,看似普通但目光犀利的老人。

    突然,南宫相思愣愣地看着我,视线湿润。

    桌上的其他人明显察觉到这一个细小的动作,纷纷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投向我。

    我低头,嘴角勾起几分玩味的笑意。

    “缘,”第一个冲过来的是季浮云,却见他快步走近我,直直地站在我身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恰好挡住了我与老人相互探寻的目光,却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回去?”

    “怎么?我来不得?”我摇头,转身,对站在一旁漠不关心,实则抱着看好戏心理的侍情微笑道,“小花花,看来我们得换一个地方了。”

    侍情不满于我再一次拿他当做挡箭牌,两手插进口袋,用本地的口音大声反问道:“凭啥啊?订这家酒店好歹花了我一千块啊,是一千块啊,不是十几块,要杀多少只猪才能赚得这一千块啊?”

    此言一出,整个帝皇二楼洋溢着哄然的笑声。

    当然,如冰面向侍情的笑意充满无奈。

    接下来,侍情似乎觉得还不过瘾,他仔细地将季浮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然后如同看见恩人一般激动地握住季浮云的手,语无伦次道:“您是,你是季市长?可见着您了!什么?不记得我了?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城西杀猪的花家独生子啊,还记得您两年前给我家带来的十几头种猪吗?什么,不记得了?没事,您是干大事的,这点小事您不必放在心上。我妈说要交您的牌位供起来,日夜烧香,好感谢你对我们家的救济之恩。”

    表情准确到位,表演无懈可击。

    室内的笑声更加不可遏止。

    接着,侍情靠近我的身边,用刻意压抑但足以令整个帝皇二楼的食客听得见的声音商量道:“小缘,不如我们还是换家吧?市长大人发话了。如果得罪市长大人,我们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苦笑不得。

    此时,如冰缓缓起身,看着我,如同看见一个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微笑问候道:“好久没见,你怎么依然穿这身啊?是不是没钱买衣服,要不要我替你买一套实惠的?”

    此言一出,全场嘻嘻哈哈的笑声戛然而止。

    有资格在场坐着的,无一不是有财有势之人,他们隐约能猜到眼前这位目光清冷,但表情温和的年轻人的真实来历与身份,但是……

    增加任务难度?

    我抚摸着沐语柔顺的青丝,与站在咫尺处的侍情相视一笑,但在场似乎只有三个看似简单的年轻人能明白深藏其中的阴冷。

    我轻笑道:“我可比不得你。你是名满京华的富家大少,我可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贫穷小老百姓,难得我有一件像样的西装,尽管耀眼了一点,但总比一身闲装的好。”

    季浮云听闻此言,微微一愣。

    如冰皱着眉头,苦笑道:“你怎么把这个大麻烦带来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方刈似乎再也不能忍受我和侍情的刻意做作,打断如冰的话语,冷冷道:“冷先生,和一个瘸子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不就行了,保安!”

    我牵着沐语的芊芊玉手,绕过仍在发愣的季浮云,丝毫不顾及围上来的众多保安,直接在主位旁边的空桌上坐下,看着散发着阴狠气息的方刈,轻叹道:“现在的公子哥啊,太不稳重了。你想赶我们出去?可以啊,如果后果是你们所能承受的,那就做吧。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别说是你,就是你身边的冷家大少爷,在赶我出去之前,都要认真的思考,我会不会埋有伏笔。”

    “慢着,”方素喝住了正在包围上来的保安,待保安退下后,她微笑道,“请问公子大名?”

    “先前说过,我只是一个贫穷百姓,称不得什么公子的,”我看着不住眨眼的如冰,继续道,“贱名区区,何敢称雄?”

    “呵,贱名?如果你的名字是贱名的话,那么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如冰的视线移向此刻显得无比浅薄的侍情,微笑询问道,“你说呢,洗尘?”

    洗尘?花家洗尘?作为华夏年轻一代最上层圈子核心之一的花洗尘?号称齐聚花家近两百年的智慧,却极善演戏的花洗尘?

    众人恍然,同时方家兄妹不动声色地相互对望,嘴角的笑意略带苦涩。

    却见侍情,哦,现在应该称他为花洗尘。却见花洗尘听到如冰的问话,不再理会还在处于愕然状态的季浮云,径直向我这边走来,坐在3我身边,端起放在桌上的一杯红酒,轻轻尝了一口,然后倚坐着,慵懒笑道:“冷少爷,最近转性子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居然可以被你带出这么多话,我真服了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极妙的说法,直指佛心,不愧为号称齐聚花家近两百年智慧的花家洗尘。”如冰赞同笑道。

    此刻,季浮云回过神来,他转身,快步向我走来,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缓缓道:“走,给我回去。”

    “回去?”我轻轻甩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淡笑道,“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老子,你身上有一半流着老子的血。”季浮云咆哮道。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但是之后各人的神色各不相同,如冰的眼里一闪而过几分恍然,随即隐隐戒备起来,只是动作极其隐蔽,如果不是和他一起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他的一些小动作了然于胸,估计很难发现这样的小动作;花洗尘则表现出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的一种敌视;方刈和方素一脸茫然,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方鸿一脸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南宫相思表情黯然,仿佛听见了一个不会好的消息;沐语和思慕流露出符合身份的好奇与疑惑;叶华想要开口询问,却碍于面子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将这种疑惑放在嘴边;最后,是那个不知姓名,不知深浅的老人。

    目光刚刚转到老人身上,老人便已经抢先淡然询问道:“云儿,他就是那个野种?”

    “老头,如果他是野种,那你又算什么,老野种?”说话解围的声音并不来自于室内,反而来自于电梯口,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不知何时那里突兀地站了一位身穿月色长衫的青年,斜斜的刘海挡住了一只眼睛,但另一只眼睛却表现出似黑似紫的颜色,也许是由于缺乏运动,他的皮肤苍白而全无血色。此刻,他是微笑着的,只是那一种深邃的微笑令人感觉不到几分喜悦,反而感到几分阴森的寒冷。

    原来是他,月华,季如钧。

    “如钧哥哥,”看见他,思慕表现出一种内心的喜悦,连忙跳下椅子,蹦蹦跳跳地走到季如钧跟前,嘴里不满道,“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也不来找慕儿玩。慕儿不理你了!”

    “慕儿乖啊,”季如钧抱起思慕,勾了一下思慕可爱的鼻头,轻声笑道,“我今天下午去看两只蚂蚁打架去了,还帮那只小蚂蚁打跑了大蚂蚁,怎么样,哥厉害吧?”

    被人说成蚂蚁了啊。

    我和花洗尘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哭笑不得。

    “放肆!”老人恼怒道,“如钧,你帮着外人说话倒也罢了,居然还不如此不懂规矩,难道你那表子母亲没有教过你要尊老吗?”

    一听到表子,季如钧眼里的冷芒一瞬而过,随即微笑道:“如果你不是我爷爷,恐怕你早已经死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废话。”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我拉着沐语,起身,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方鸿,淡淡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句。”

    众人洗耳恭听。

    “游戏开始,胜者为王。”

    说完,转身离去。

    花洗尘起身道:“其实,只要不违反规则,我不出手。”

    与季如钧擦肩而过时,我轻声道:“刚才,谢谢。”

    月华轻轻颔首。

    第十三章 命之本相,弑帝?杀神?

    眼前仅有的,是一片看似永恒的黑暗,那么绝望,彻底,却又那么漫长,漫如人生。

    我,孤独的我,倔强的我,不肯被黑暗侵蚀的我,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向前奔跑。

    未知的前方有什么?

    也许是死亡,也许是绝望,也许是一切依旧的黑暗。

    但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微茫的光点出现在遥远的天际,也许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光点的所在,但是在这永生的黑暗里,总有几分希望,尽管这希望那么渺茫,渺茫得近乎无视。

    终于,我停下脚步。我感到那个光点正在慢慢扩大,也许是我不愿失望的错觉,但……

    近了!更近了!

    也许一刻,也许千年,我不知在这黑暗存在了多久,因为……

    等待,真的可以令人忘记时间。

    但不知辗转了多少时间,在下一刻,或者下一个千年,终于,我看清了。

    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少女,身著白衣,披着白发,带着纯洁无暇的笑容,踏着令人迷醉的脚步,在永生的寂寞里翩然起舞。

    而我,伸开双臂,目光虔诚,如同迎接心底最美好的光明。

    少女娇艳地笑着,扑进我的怀抱。

    我真的很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岁月的荒芜。

    只是,下一刻,胸前那一分流逝的伤痕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那是一柄小巧的黑色匕首,和周围的黑暗似乎格格不入,准确无误地插在我的心间。

    我目光愕然,笑容苦涩,很想问她为什么,但话在嘴边,无从开口,因为言语的本能,早已在无限的等待中消失。我只是神色哀伤地看着她。

    她带着恬静的美好,微笑道:“只有杀了你,整个世界才会得到光明,但我却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所以,我会遵循承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依然陪你。”

    言语间,拔出插在我胸间的匕首,顿时,血流如注。她将手里的匕首猛然向自己心间插去,不带一分留恋。

    然后,我闭上双眼,不知是悲是喜。

    于是,我醒来,视线一片模糊。摇摇头,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眼前只有一个人,一个面若桃花,目含柔情,却不知是男是女的青年。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本黑色书皮、翻开着的古书。但他并不自己看那本印满楔形文字的古书,而是将翻开的那页正对着我。

    察觉到花洗尘好奇地目光,我伸出右手,轻轻一弹,从指尖涌现出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扑哧着翅膀向他飞去。

    花洗尘目光一寒,一只手不住转动着书,不让它因为无支撑而自然下坠,另一只手不带一丝犹豫地挥向那只美丽的蝴蝶,从手心可以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寒气。

    我微微一笑,“啪”地一声,左手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

    却见那只美丽的蝴蝶在空中停下来,原地旋转一周,然后猛然扑向那本诡异的黑色古书,花洗尘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只蝴蝶撞击的力道唬住,书自然脱了手,就在这时,抛在半空中的书释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闪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不一会儿,光芒消失,那原本翻开着的古书此刻却是合拢了起来,静静地躺在了花洗尘身后的地上。而那只美丽的蝴蝶,自然不知所踪。

    花洗尘转身,捡起曾经让无数人疯狂的古书,拍拍书皮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转身,好奇地看着我,却一言不发。

    “想问什么就问吧。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对你保留的。”我自顾自起身,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隐约多了一些东西,但又不知具体多了些什么,当然,这不包括那个美丽的身影。

    “多情,你在‘命之本相’里看到了什么?”花洗尘终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轻轻问道。

    “一个美女,”我若无其事地穿上自己放在一旁的白色西装,补充道,“倾国倾城的那种。”

    “呵,我猜你也只能看见美女。”花洗尘不满道。

    “当然,要不我怎么叫多情?”我无瑕在意他的不满,只是仿佛在低声询问又仿佛在喃喃自语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一位掌控黑暗的帝王呢?”

    “帝王?一介凡人而已。”花洗尘不屑道。作为华夏最杰出的年轻人之一,他当然有资格表现出对当权者的不屑。

    “那么……如果,是一位神呢?”

    “你是说,你在‘命之本相’里看见了一个美女,她杀了你。”花洗尘突然明白我想要说的是什么,一脸愕然道。

    “应该不止如此,我在‘命之本相’里的身份未知,不过从那位美女的话中判断,我是掌控黑暗的。”我略带思索道。

    花洗尘微微一想,缓缓道:“对于弑神,我不是很清楚,你应该去问问那算命的。”

    “神棍?你有把握联系到他?”我好奇道。

    “没有,”花洗尘没好气答道,“鬼才知道他在哪里?”

    说到“鬼”,我和花洗尘同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异口同声道,“方素!”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良久,笑声渐渐歇息。

    花洗尘无奈道:“如果方素真的是那神棍养的一只鬼的话,那就说明那神棍早已动手了。虽然我们十个平日里谁也不服谁,但内心还是对彼此的手段深深佩服的。”

    “或者忌惮,”我直指佛心,一面戴上九黎联络器,一面继续道,“这次的任务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吧,今天的行程。”花洗尘走近我身旁,向我胸口轻轻捶了一拳,淡淡道,“折腾了一夜,你倒是神清气爽,可我一夜没睡。”

    “是你主动找我试验的,好不好?”我反捶他一拳,微笑道,“今天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除了我要去试试两个人的实力。”

    “方素和方刈?”并没有废话,花洗尘直接道,“需要我出手吗?”

    “不,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干脆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我突然大脑灵光一现,连忙道:“有一件事,真的需要你帮忙。”

    “什么?”

    “帮我查一个不知是人还是组织的名字,叫缘影。”

    “哦?你的影子?”

    “如果真是我的影子,我还用查吗?”

    “说的也是。”花洗尘微笑道。

    我独自走出房间,打开位于耳旁的九黎联络器,从中传来明的声音:

    “方素,正在晴天茶室品茗,身旁无人。”

    第十四章 晴天室外,月华浅歌

    晴天茶室,恰好坐落于渝州歌山山顶,从这里向山下望去,不仅整个渝州城尽收眼底,而且还可以清楚地看见位于歌山山脚下的革命圣地——白公馆,众所周知的小萝卜头和江姐就义的地方。在这里,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游人不远万里来朝拜,当然,那些所谓的朝拜者很少有去晴天茶室的,理由大概是“定向思维”吧,但晴天茶室在地下世界里赫赫有名,因为这里虽然名义上以卖茶为生,所卖的茶也相当昂贵,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消息中转站,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信息涌入这里,又从这里流出。所以,即使是土生土长的渝州老百姓很少有知道这里的,但总有些无聊的商人以能进入晴天茶室为荣,也因此闹了不少的笑话,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是有一个中年暴发户费了不少手段走进了这里,却没有一杯茶款待,这本是一个名门世家里人人熟知的规矩,但那位在笑小圈子里出名的暴发户显然不了解这一规矩,他的气焰可想而知,他大言不谈道:“……老子花了几百万,没有美女陪倒也罢了,连一杯像样的普洱都没有,还号称什么‘每一个成功的渝州人士必须来的地方’呢,我呸!”骂完后,这位不知者无畏的中年人理所当然地走出了晴天茶室。只是后来,他的事业如一座大厦在顷刻间倾倒,这件事也便成了渝州上层人士茶思饭后的笑谈。

    大约八点,我走下公车,看着不远处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白公馆,并不逗留,向后山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我停下脚步,两眼玩味地看着前方的大路,路旁当然不会出现美女,但在寂静的路旁,出现了一个方正的小木桌,桌上趴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糟老头,桌边上摆放着一个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守山”两个大字,他确实是守山的老头,只是此时显得有些不务正业。

    我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从容地从他身旁经过,不动声色。

    却见他突然睁开双眼,似乎在责怪我打扰了他的美梦,一脸不忿道:“做什么的?”

    我转身,轻笑道:“上山的。”

    “知道规矩吗?”

    “拜山贴吗?我没有,”我摇摇头,继续笑道,“但我叫多情。”

    “不论你是谁,只要没有拜山贴,一律不得上山,等一下,多情?”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从桌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名册,眯起眼睛翻了翻,不确信道,“多情,公子之一?”

    华夏十杰,因年纪轻轻就具有问鼎天下的实力,而常被地上社会尊称为公子。事实是,华夏十公子里除了我这个名不符实的以外,其余的全部都是不世出的世家少爷。

    我含笑点头,带着某种无奈的笑意。

    老人显然不理解我的笑容,他一脸恭敬道:“多公子,你能来已( 第一章 一个不普通的中学生 http://www.xlawen.org/kan/37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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