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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看着自在憋屈的表情,我好笑道。

    “哦,小丫头?这个了不得的女侠是你朋友?”比起故事本身,洗尘似乎对这个能骗自在的小丫头更感兴趣。

    “和我住在一个地方,你说我认识不?”我没好气道。

    “什么,她住在贫民区,我还以为她是某家的千金大小姐呢?”自在一脸愕然道。

    “不说这个了,结局,结局呢?”小天没有一点自觉性,在一旁叫嚣道。

    “结局啊,我怎么知道她半夜穿着浴衣会来敲我的房门,说是自己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想在我房间里洗个澡,我当时一时心软,就想也不想地答应了。谁知道在几分钟后,撞进来一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男人,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拳,我当时就懵了,这时候罹彩穿着湿漉漉的内衣从卫生间里出来,一面挡在那男人前面,一面连声叫我快跑,我立马向旅馆外边跑去,可是正当我站在街边时,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我想回旅馆看看,可是正当我让服务员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人早已经走了,桌上只有一张红老头,而且就连我从家里拿来的衣服也不见了,我一心急,便拿起那张红老头走了几条街,想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女骗子,可是又哪里找得到。于是我放弃了,便在一个路摊上买了这身衣服,可是剩下的钱连付公交车的车费都不够,我只好在天桥下睡了几个小时,天刚蒙蒙亮,就朝着这边走,走了几个小时,才到达歌山。阿色,你说,碰上这样的好事,我该怎么回报呢?”自在咬牙切齿道。

    “活该,谁叫你总是拿我的名号招摇撞骗的,吃亏了吧?”我在一旁雪上加霜道。

    “你可千万别落单,不然我一定把你打得面目全非。”

    “来啊,有本事你试试,看看是谁的拳头大于谁的脸。”叫嚣的不是我,反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天。

    “好了,都别闹了,我们也该聊聊正事了吧。”性子一向沉稳的如冰劝解道。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谁把我的门上我的棋子抢先一步给下了,害得我为了打开那一道破门差点内力供应不足。”

    话音刚落,我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哭笑不得,只好道:“怎么,都怀疑我,认为是我做的?”

    “你行,你真行,我因为你被人打了一拳,被人骗去了衣服,花了大半夜的时间走到歌山不说,你还用我的家传招式开门,早知如此,当初我……”说到这里,自在微微一愣,转换一种深沉的语气道,“不对,你是怎么学会我的君临天下的?我只知道你获得了命之本相,但那是什么?”

    “只是徒有其表罢了,”我摇头,看着自在突然正经的表情,好奇道,“对了,是谁告诉你们我的力量苏醒的?洗尘?他没有那么无聊。刚刚我也问过如钧嘴里证实了,说这话的一定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那是谁?”

    我此言一出,自在明显一愣,苦笑道:“本来这事是不应该让你知道的,可你既然问到了,我就告诉你吧,通知我们的是……”

    “龙帝,残月使者。”

    “龙帝四月使之一?”我反问道。

    在座的其他人郑重地点点头。

    在华夏,最可怕的不是相互制约的九黎与四令,也不是独霸一方的六诸侯,而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龙是华夏的信仰,以龙为帝,何等气魄!然而最令我胆战心惊的是这深不可测的帝王对我来说究竟是敌是友?若真的为敌,我又有几分胜算?

    “小家伙,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龙帝他老人家通常不出手的,”周易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劝解道,“好了,废话说完,开会吧。”

    几分钟后,十个截然不同的年轻人围绕着香木木桌坐下,桌上那极为迥异的钢管已经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各自座位上热气腾腾的铁观音。

    “说吧,这次的议题是什么?”我端起盛有铁观音的杯子,漫不经心道。

    看着我一点也不正经的表情,外号冼练的阿帝和周易相视苦笑,阿帝道:“阿色,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如果你对这次的S级任务胸有成竹,觉得它已近在囊中的话,我们来告诉你几个‘很好’的消息吧。”

    “说!”我轻轻品尝了一口铁观音,继续用漫不经心的语气笑道。

    “第一,梵蒂冈教廷和异端裁决所应方刈的盛情邀请,加入这场要命的游戏中。”阿帝掌握国家情报,了解的明显比我们这群孤陋寡闻的阴谋家多出许多,他率先抢道。

    “哦?方刈有这么大面子?”我讶然道。

    “八成不是,大概是为了某种正大光明的目的。”微微一顿,阿帝继续沉吟道,“对付号称全知全能的他们,你是否有把握?”

    “呵,全知全能?那是在欧洲,在华夏,还轮不到他们如此放肆,我们伟大的帝王会出手的。”我不屑道。

    “你是说龙帝?别太指望他。他不在华夏,即使在,也不会为了鬼手方鞵邀请教廷和裁决所而出手。”阿帝颇带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

    还没等我回应过来,自在继续深沉笑道:“二,你当年的小动作已被真皇察觉,他扬言近期前来华夏亲自逮住两只狡猾的小老鼠。”

    “真皇?我当年既然敢虎口夺食,就自然预料到这个情况,再说即使真的没有招的话,我也可以找我们伟大的帝王寻求庇佑。”我摊开手,摇头笑道。

    “龙帝?阿帝先前就说过,不要太指望我们伟大的帝王,他是不会为了真皇的寻仇而出手的。”

    “我怎么觉得我们伟大的帝王是一个光吃饭不干事的。偷懒偷到这地步,简直是……”

    “当年你母亲也这么说。”自在微笑道。

    我又没回应之下,黑发蓝眸的如冰自顾自道:“三,夏家七少将到渝州,也许就在今天抵达。”

    “七少啊,他的弱点太明显,所以我通常不把他当作敌人。”我笑道。

    “四,你知道的,方鸿手中有‘江山’。”洗尘同样插嘴道。

    “江山?只有在江山令主的手里才是江山,在方鸿的手里,只能算是一个有点厉害的武器,不足为虑。”我终于正经起来,只是言语依然放肆,我摇头道,“这就是你们跑到渝州找我开会的目的?”

    十杰中除了我,其他人面面相觑,终于周易凝重道:“当然不是,有一件事,可能有点危险,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这么郑重?”我满眼好奇道。

    “关于诸世,我想对于这个名字,你并不陌生吧?”周易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反问道。

    “知道,一个生活在世界顶端掌控着世界发展,却又不为众人所知的组织。”我扬眉道。

    “哈!一个?组织?阿色,你的观念也太狭隘了吧?”周易满脸嘲笑道。

    我追问道:“哦?难道不是?”

    “看来不给你恶补一下常识是不行的啦。”周易的目光移向对我虎视眈眈的自在,继续淡笑道,“自在,给这小子解释一下,不给这小子补一下,他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是,为什么是我?”自在似乎小肚鸡肠,满脸愤懑道。

    “在场的除了出身于其中的你和酒鬼以外,还有谁可以完全解释的了这个要命的复杂组织?难道你指望酒鬼替你和这无知的小子解释。”周易同样逮住某种不满道。

    自在看了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酒鬼,适才气馁道:“好吧,我解释就我解释。”

    自在微微一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这时,虽然他的相貌与刚才一般无二,但是他的气质却变得与刚才截然不同,他原本懒散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他身上莫名地多了一种气质,那是一种专属于王者的骄傲,他已不是那个斤斤计较的自在,而是赫赫君家的当代少主,唯一拥有“潘多拉”和“君临天下”的君自在。

    或许,当我们摘下原属于我们自己面具的时候,要么,面目可憎;要么,光芒万丈。

    诸世是什么?每一个在其中经历过的人大概会给出一个答案——乱世。没错,诸世的确是一个乱世,一个建立新制度,毁灭旧制度的乱世。诸世的结构是极其简单的,一方面是无数帝王间的争权夺势,另一方面是各大世家间的合纵连横。诸世的历史是极其漫长的,上到上古的神话传说,下到当今的经济动摇,无一不是由它控制。举个例子,众所周知的深海国度——亚特兰蒂斯,何以在最繁华昌盛的时候沉没海底,因为它的领主在诸世之争里失败了,作为代价,只好将他的领土沉于海底,将他的臣民隐于暗中。

    “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摇头,疑惑问道。

    “让我来解释吧,”月华扬手,邪魅笑道,“在这两年里,我在亚历山大图书馆查找有关力量源泉的古籍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

    “什么,你这两年里都在亚历山大,难怪说你最近两年里了无音讯,原来你躲在“神圣”图书馆。”玩世饶有兴致道。

    “你应该知道在那个所谓‘神圣’图书馆里,你无法带走一张纸,只能凭着记忆去记录着你是所看到的书籍,”关于这个实在名不符实的图书馆,侍情表现出一种难以遏制的愤怒道,“迟早有一天,我会炸了那个该死的亚历山大。”

    “洗尘,冷静点。”坐在他身边的周易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淡笑道。

    “怎么,真的担心我去炸了亚历山大?”洗尘扬眉,反问道。

    “不是的,我是怕你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我的这个不大的歇息之地当作亚历山大给炸了。真的,本来炸了这个不大的晴天茶室来平息阁下的怒火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你不能拉着我们九个年轻有为的国家栋梁和你一起陪葬吧。”

    “呵,国家的栋梁?去你的栋梁,你知道阿色给咱们的评价是什么吗?一群疯子,精通谋略的疯子,善于破坏的疯子。”洗尘满脸不屑,但在其中暗藏着几分狡黠道。

    果然,许久不曾开口的小天憋屈道:“什么,疯子?老大,作为你最忠实的部下,你怎么可以简简单单地评价为疯子?”

    “那么,复杂的疯子阁下,你又想得到什么完美的评价?”毫不客气地打压了小天嚣张的气焰,我目光移向装作漫不经心的周易,“神棍,这晴天茶室是你的?”

    “不,以前是我的。“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一向平易近人的神棍此刻表现出一种深沉的愤怒。

    正经的如冰满眼无奈道:“你们的废话到底还要说多久,该谈谈正事了吧。如钧,你在亚历山大里发现了什么?”

    月华卖弄着关子,笑道:“在我说出这个东西前,我想请问一下,在场的人一些问题。”

    “说吧。”一向急性子的小天不耐烦道。

    “在场的人除了阿色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会一些武术的吧?小天,别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不是这个,我的问题是,根据守恒思想,在得到某种力量的同时,一定会失去某种东西。那么,我们学会武术失去的是什么?”

    “失去,我们失去了什么?”小天茫然道。

    洗尘带着某种迟疑,缓缓道:“是……时间?”

    月华摇头,否认道:“不,没有哪种力量是可以速成的,即使是阿色的幻术,为了练习它也付出了不少时间,阿色,我说的没错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那么,我们付出的究竟是什么?”小天问道。

    “兼容性。”月华终于道破天机。

    “兼容性?什么兼容性?”

    “关于东方真武,那本古籍时这样记载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力量的权利,当人觉得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走进神的殿堂时,人可以重新开始,让一切原力在新生的胎盘下孕育……可是,那群来自东方的异民,不,那是魔鬼,那群魔鬼用蛮横的武力征服了这里。然后四处弘扬者他们伟大的神。没有人无法不去崇尚强大的力量,当愚昧的人们选择跟随这位神的脚步时,他们这才发现,这位来自遥远东方的神是极其自私的,任何选择背叛的人,最终都会掉进死亡的幽狱,永远遭受着劫火的煎熬。’”

    “什么意思?”

    “意思大概就是选择其他力量的人可以中途转换;而选择东方真武的人,只有从一而终,一旦妄自转换的话,是会死的。”我抬起头,看着不置可否的月华,淡淡问道,“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力量又会失去什么吗?”月华反问。

    “长话短说。”

    “好,”微微顿了顿,月华带着几分深沉道,“修习幻术的代价是——感情。”

    “感情?最终无法爱上别人吗?”

    “你错了,那是爱情,所谓的失去感情就是,你对一切漠不关心。就如同……”

    冷血动物!

    第十九章 入世因由,惑世觉醒

    “所以呢?”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扬眉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不去使用这力量吧。”

    “没错,作为她的儿子,虽然不可以太多情,却也不可以太无情。”月华的回答引起在座各位的认同,他们频频点头。

    “难道你们来渝州只是为了劝解一下,我不能过度使用幻术?”我略一斟酌,突然问道。

    “不,当然不是,只是偶然发现了,才会提醒你一句,别太摆弄你的幻术。”月华郑重道。

    “我明白了。”我笑笑,轻轻点头。

    “好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月华似黑似紫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几分凌厉的阴霾,却面带温和的笑意道,“我发现了,一次‘入世’的机会!”

    入世?走进诸世吗?有意思。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阿色,你是否有决心参加这次以性命为赌注的游戏。”周易带着几分探询问道。

    “当然,从小母亲就教导我,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能上位的机会。”我轻轻握拳道。

    “那么,我就拿出来了。”月华满脸微笑道。

    “等一下!”诸位的目光再次凝聚在我身上,我含笑道,“我有决心,在场的人是否和我一样决心,我就不知道了,也罢也罢,让我来问吧。”

    “君家自在,如果我有一天毁灭了你的家族,你将如何处之?”

    “毁灭?只要不去伤害我想要守护的人,我的家族任你处置。”自在的眼里一闪而过几分深深的担忧,但他勉力笑道。

    “周易,你呢?”

    “我想,你应该明白,自从那年以后,我的家族除了我养的鬼以外,只有我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滋味很好,不是么?哈哈!”周易放肆地笑道,但为何这无忌的笑容,看起来,却如此,哀伤?

    “月华,不,如钧,你的生活不应该是充满波澜的,如果你不去参加这次赌注,以你的智慧,和你千和大公子的身份,继承千和应该不是难事。放弃了安稳而富裕的生活,选择和我们一起走进黑暗,这是否值得?”

    “不,这是值得的。”如钧狂笑道,“阿色,你是知道的。我的母亲曾因为实在是生活不下去,所以卖过笑。虽然后来被我爸赎回,却因此被家里的人瞧不起,终于郁郁而终。我当时就想,如果能毁灭这个该死的千和,我愿意付出一切,什么千和大公子的身份,对我来说,只是枷锁罢了。”

    “李家更酌,别装睡了,刚才的话想必你都听见了吧,身为李家的四公子,你有兄,有弟,有姐,有妹,而且据说还有一个十分完美的未婚妻,在华夏十杰里,再没有比你更加幸福的人了吧,那么,是什么让你无比固执地在地下世界里摸爬滚打,甚至要以生命为赌注参与这次的游戏?”

    “哈,未婚妻,在我们之中可不只我有哦,而且,”酒鬼微微一顿,眼里透露出从未在我们面前表现的认真,他淡笑道,“在座的人都知道,我上有一兄,被李家重用,下有一弟,被家父宠爱,做人之子最尴尬的是中间的,不上不下,做什么都不对,不做更加错误。所以,我要荣耀,给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天,你的智商向来是我们这群人中比较低的,如果你真的加入,可能最先死的就是你,这样值得吗?”

    “在我从小到大的生活中,除了处处压我一头的姐姐,我的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人。我的父母,亲人,他们的眼里只有如同天才一般的姐姐,而不会有笨拙的我的存在感。于是,我拼命捣蛋,拼命练武,为的就是在他们眼里能多一些我的影子,可是你们知道吗?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他们给我的评价依然是那个天才少女的傻子弟弟,直到阿色几年前到我家拿一样东西,我才获得一份真正的友谊,老大虽然毒舌了一些,但是他是心肠很热的人,虽然怜香惜玉了一些,但是我们都有或这样或那样的小毛病。他的怜香惜玉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了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友谊,即使我第一个死也无所谓。所以阿色,你一定要赢哦。”小天也褪下他那玩世不恭的面具,笑道。

    “庭霰,恐怕在华夏十杰里,我们俩是最先认识的吧?虽然我们从小认识,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从小不对付。那么,是什么让你放下对我的偏执,参加这场游戏?”

    “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那高高在上的爷爷就无数次的告诉我:‘有一个叫缘而且与你同龄的男孩,他将是你的伙伴、战友、甚至主人……’这样的话,听过一遍,也许会心生好奇,听过两遍,可能会一笑了之,可是经过无数遍的熏陶呢?而你,”如冰用食指指着我,微微一顿,充满怨念地笑道,“不过是一个拥有小智慧的,年轻的,甚至有点残疾的平凡人,凭什么成为我的伙伴、战友、主人?直到在几年前,我了解了诸世,我才知道,原来充满荣誉和黑暗的地下世界里还有一个里世界,这个世界里更加容易死。因此,我不想死,而且,我也不想放弃荣誉的冠冕,即使那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于是只好妥协,放下固执了。”

    里世界吗?的确,对于诸世大概也只能用里世界来形容吧。

    “阿帝,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国安局情报处处长了吧。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几年后你就会升为国安局长了吧。那可是华夏自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国安局长,而且权力大得吓死人,真正可以说是一人以下,万人以上了吧。你同我们这群要命的疯子一起去闯荡,真的可以完全放心拿触手可及的高位?”

    “除了你阿色,谁敢说我们这些人是一群要命的疯子,而且将来的事有谁能说得清楚呢?我只知道,”说到这,白帝微微一笑,不像他原本那么阴沉,反倒显出一副融融的温情,他迷离笑道,“如果真的放下了你们,去追求那虚无飘渺高位,那就不是真的我了。和庭霰类似,从小到大,我都被当作真正的白帝来培养,白帝的壮志,白帝的豪情,白帝的文采,以及白帝那‘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行事准则,都将融入我的血液之中,但那也就不是真正的我了。真正的我,可以寡廉鲜耻,但是绝不可以薄情寡义,所以,让我在这青春的尾声,最后放纵一次,即使,前方是死亡,也在所不惜。”

    “洗尘,知道为什么在这群疯子里面,我与你最合得来吗?因为你和我的性子最相似,都是极易捣乱却又贪生怕死之徒。我记得,千万别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处境,是你人生中的准则之一。而现在,我们可不仅仅是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会死的,如此,你也要加入?”

    洗尘眉目间的深沉是我所不懂的,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许久,倾城而妖魅笑道:“你在,所以我在。”

    我哭笑不得,眼前的这个似男似女的青年,我虽然从小认识,但是因为十年前的那场关于爱的悲剧,不仅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周围的世界……

    最后,我的目光移向据说掌握大半个京华的资源却又看似玩心无穷的锦城。还没开口,只听得锦城笑道:“终于轮到我了,我知道最重要的人应该压轴的,那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好吧,言归正传,加入诸世的原因嘛,好玩呗!你想想,这么多在世界独霸一方的帝王为了建立秩序而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你们说说,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少得了我?”

    众人满眼无奈地看着一直语出惊人的锦城,许久,阿帝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苦笑,摇头道:“想让你玩世说一句实话咋就这么困难?算了,本来就没指望你,那么,赶紧完事然后赶紧闪人,我可没时间在这儿和你们耗。”

    “白少爷,怎么这么急性子,这可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啊。”自在看着阿帝,两眼含笑道。

    “不比你君少爷总是闲来无事找乐子,我可是要在半个月内移交手上的所有工作。”阿帝笑道。

    “半个月?”我一愣,轻声询问,“什么半个月?”

    “哦,他们没有告诉你,诸世之争将在半个月后,也就是万圣节午夜开场的吗?”阿帝解释道。

    “你们说了吗?”我环顾四周,在场的人无一不精通厚黑学,不要说惭愧,就连一点点内疚之色都没有表现出来,我继续冷笑道,“老实说,除去挡箭的功能以外,在座的除了小天以外,每一个都比我更适合作头。”

    “为啥要除去我啊,老大。”小天疑惑道。

    没有一个人理会犯痴的小天。

    “不,你错了。”周易淡淡一笑,浅浅道,“在场的虽然每一个都精通谋略,都是每个人的侧重点不同,月华习的是强识博记人之道;如冰走的是左辅右弼臣之道;玩世的是赋芧戏狙愚之道;冼练的是乱世枭雄王之道;侍情的是妖魅天下狐之道;惊鹤的是君临天下帝之道;我别云的是趋吉避凶命之道;浅酒的是普度众生医之道;战天的是厉马秣兵武之道;而你多情,明明大捭大合,偏偏剑走偏锋。既精通阳谋,又擅长阴谋,而且还有‘一通则百通’这样的技能傍身。老实说,如果修习帝王之术的玩世、冼练、惊鹤和你多情同时生活在同一个乱世之中,最后获得整个天下的,一定是你。”

    “哦?对阿色评价这么高啊!”洗尘目光流转,清浅笑道。

    “喂,我说神棍,即使是奉承,你也应该说些符合客观事实的奉承话吧!”我摊开双手,满脸无奈笑道。

    “不,你应该清楚,这并不是奉承,”这时,许久不曾开口的更酌面无表情道,〃往日的你,没有武力,尚且在强者为尊的地下世界里风生水起,将诸多强者玩弄于鼓掌之间。这让人不得不去猜想,今后的你,拥有武力的你,将会成为怎样的存在?”

    我还没有答话,坐在一边的如冰浅笑道:“没错,单一来看,我们这里每个人,甚至包括对谋略似懂非懂的小天,都能在特定的棋盘下赢你。但是,人生不是下棋,人生有太多未知的偶然性。而且,无论是擅长乱局的锦城,初谙王道的自在,还是貌似白帝的阿帝,他们都缺少一样东西……”

    “哦?是什么?”小天满眼好奇,疑问道。

    “野心!”洗尘虽然轻声,但在场的人都足以听见。

    “没错,当然是野心,”月华展眉,大笑道,“锦城作为华夏第一公子,本就高高在上,偏偏又是一副整天贪玩找乐子的性子,他这样的人,即使有野心,相比也不大;自在虽然初谙王道,却又有不可避免的弱点,他的弱点,是阻止他成为网的唯一阻碍;至于阿帝,白帝无情,我们的阿帝却被太多情感蒙蔽双眼。”

    “这样的野心,我有?”我皱眉苦笑道。

    “无论什么时候,将保全性命放在第一位,然后以此为底线奋力上爬,这不是野心是什么?”月华反驳道。

    “好了好了阿色,各抒己见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吧?”见我仍不服气,锦城再次抢过我的话语,环顾四周,一本正经道,“我说各位,时间有限,我和阿帝又要移交工作,庭霰和阿色又接了一个几十年不得一见的S级任务,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仪式做了,然后各回各家。”

    “仪式?”我一愣,询问道。

    “靠,感情你们什么都没有告诉阿色,就让阿色来做你们的挡箭牌。”锦城无奈道。

    于是,众人的目光移向月华。

    月华摆摆手,不以为然道:“这可不是我的错,谁知道这里埋了个女杀手,再加上你们偏题偏得也太厉害了。得,还是我来解释吧。阿色,在诸世之争里,订立契约可不是简单地说说就成,他需要每一个订立契约的人,利用自己的原力,在‘诸世之门’里写上自己的名字。”

    “那‘门’呢?”

    月华小心翼翼地拿出巴掌大的一张古纸,轻轻将它展开,只见上面画了一道怪异的门,门的形状类似于十二星宫,门上全是一些未知的图案,布满了整个门,门外有不少空白,想必就是写名字的地方吧。

    众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月华。

    “别这么看着我,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在亚历山大发现的好东西,为了把它拿出来,我差点被那些老不死的干掉,好不容易逃回华夏,找到我们伟大的帝王,请求他的庇佑,谁知道,他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到处东躲西藏,刚好前几日和某人到了蜀州……”

    几分钟后,原本古纸上空白的地方多了十个突兀的名字,可是等了许久,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用?为什么?”月华一脸讶异,疑惑道。

    “会不会是你忘记了什么?比如,步骤?”我轻声提醒。

    “步骤?”月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过放在桌上的古纸,仔细地研读起来。许久,他放下古纸,捏捏自己的鼻头,苦笑道,“这次,我可真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啊。”

    “怎么了?”众人询问。

    “钥匙啊!打开门的钥匙啊!”月华抱着脑袋,头疼道。

    “钥匙?什么钥匙?”我惊奇,皱眉问道。

    “钥匙是打开门的关键,可以这么说,没有钥匙,就不能打开门。但是没有人知道,这要命的钥匙是什么?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月华可能早已不抱希望了,他漫不经心道。

    说到名字,我脑海里灵光一现,一把抢过古纸,咬破指尖,用鲜红的血液在纸的门把上一气呵成地写了‘temptation of the world’几个英文,在我写完名字的那一刻,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从门内涌现奔泻而出,在光芒之中,我似乎真的看见一道充满着威严的大门,门似掩非掩,似乎半掩着的不只是它,还有我和我们迷茫的心灵,我的右手握着似乎虚无的把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用力推开这不知所谓的门。但……

    似乎一切都发生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恍惚地站了起来,在洗尘的再三呼唤下,我终于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以一种或好奇或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桌上的古纸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我手里的一张扑克牌大小的黑色卡片,卡片是半透明的,正面只有一只眼睛,那是一只怎样的眼睛啊?深邃、妖魅、不可一世。反面一片漆黑,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摇摇头,恍如隔世版走出茶室。

    踏出茶室大门的那一刻,我打开联络器,从中传来的并非明那不分男女的平静声音,而是始料未及的娇媚女声:“小家伙,我回来了,现在在机场,快来接我吧。”

    无限坑中

    本书因为看的人太少,导致本人没有激|情,于是只好断更了,望见谅。接下来我会在近期里构思一部全新的小说,新书暂名为踏莎行,望大家关注,谢谢

    如题,续更

    没有想到我的小说还有人看,所以不论成绩如何,这部小说总是要写完的,但请读者不要要求过高,本人差不多一周一到二更吧,谢谢支持我的人

    第二十章 佳人归来,相见非友

    怀揣着不知是惊是喜还是或悲或痛的心情,我乘坐出租车赶到渝州机场。走下出租车的一刻,也许是深秋晚晴,或者是佳人归来,使我觉得光线刺眼。我微微摇头,看着胸口,母亲唯一微微留下的月形项链,扪心自问:自己算是真实的吗?

    也罢,自己本就是一个虚伪的骗子,谈何真实呢?

    我拿出放在裤腰口袋的眼镜,轻轻戴上,笨拙一笑,向飞机场候机室走去。

    渝州机场并不大,虽然名义上说的是4500余亩,貌似不小,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中等大学的规模。这据说可以容纳万人的候机室也是如此,看起来不小,实际上也不大。

    一进候机室,很容易看见一位衣着冷艳,表情木然,大约二十来岁的绝色女子。能不显眼吗?方圆两米之内除了一位企图搭讪或者说已经完成企图的中年男人再没有一个人,二米开外全是男人羡慕女人嫉妒的目光,环顾四周,发现还有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人略带神秘和戏谑的目光。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眼神里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不自觉地摸摸鼻尖,看来又一次要当墙了啊。

    我满心雀跃,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我轻轻走到年轻女子身边,在她促不及防之下,轻轻握起她那柔弱的带着几分冰冷触感的右手,单膝跪地,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那精致的右手,然后勾勒出几分不带丝毫机心的清浅笑容,道:“我的女王陛下,请原谅你的骑士的姗姗来迟。”

    一听这话,被我称之为女王陛下的女人一脸错愕的神情变得平静下来,但是,她的眼里闪烁着重逢的喜悦,她强自压抑着这种情绪,露出的仅仅是遇见熟悉人时候的微笑,道:“我的骑士,你迟到了半个小时。但是看在你态度还比较诚恳的份上,就原谅你这回了,下不为例啊。”

    话没说完,她就笑了起来。脸上原来的冰冷丝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春光一般明媚的笑容。这种微笑如同春光融雪,如果说原来的她是一个高贵而威严的女神,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个亲近而可人的邻家姑娘。

    虽没有特意转身,但也知道眼前中年男子错愕的眼神,那是一种略带鄙薄的好奇,但是这份鄙薄是深藏于心的,流于表面的,只是一份好奇,也许是我的穿着,也许是我的年龄,也许是我的身份,或者其他什么的……

    中年男人微笑,只听得他道:“这位,哦,公子,你和恋小姐认识?”

    我摇头,看来最近遇见的不完全是言谈讳深的伟岸人物,以及毫无城府的年轻人,也有如眼前这搭讪不成反被美女埋怨的普通中年男人。

    并没有等年轻女人去回答,我自顾自地站起来,坐在女人身边,一面把玩着她的手,一面微笑道:“感谢你照顾我的女朋友。这丫头,时间观念很强,往日没有人陪的时候,我只要一迟到,她就和我闹脾气。”

    “我哪有?”年轻女人似乎抱着几分委屈和撒娇,争辩道。

    “哦,原来是男女朋友,可是我刚刚问过恋小姐,恋小姐说她没有男朋友啊。”中年男人露出几分疑惑,不解道。

    唉,拙劣的表演啊!

    让你看看真正的精彩吧!

    我一脸疑惑,盯着眼前似乎熟悉似乎陌生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脸委屈,小声争辩道:“谁叫你几天都不理人家的。”

    “呵,我不理你?你先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我脱口而出,事实是这句话刚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对于眼前的女人,我从小的印象就是永远不要让她掌握节奏,要不然她的语言是绝对会将人秒杀的。

    果然,她小声嘟嚷道:“我只是想给你生个宝宝而已,所以才故意将套套捅破的嘛。”

    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中年男人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落荒而逃的身影,而此时,那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鼓着掌向我走来,边走边赞叹道:“精彩啊精彩,这真是一场完美的表演。”

    听到这声音,我内心一凛,轻轻拍拍女人的肩膀,示意她暂时离开一会儿,而她也识趣,马上道:“我去上个厕所,给我等着啊。”

    看了一眼女人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我摇摇头,然后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是敌非友的青年,摇头苦笑道:“你总是在不是很恰当的时候出现,夏家七少。”

    眼前的这位青年是前任华夏十杰里手段最为高明的,也是我最不忌惮的对手,夏家七少,夏明河。因为某些原因,我和小天挤掉了他和另一个小姑( 第一章 一个不普通的中学生 http://www.xlawen.org/kan/37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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