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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霸占她,甚至想要杀了她。

    可是她始终活着。

    而那些人呢?

    她抬起头,看着周围那些一个个剑拔弩张一脸杀伐之色的冰雕。

    抚摸着他们的眼睛,他们的手,甚至他们手中之剑。

    那些人最终都只是自食恶果罢了。

    手指轻轻一点,眼前一座冰雕立刻化为粉末,最终慢慢变成一堆白雪。

    纵使心已成冰,她依旧不肯放下手中的冰镜。

    哪怕多看一眼也好。

    只再多看一眼,看一眼这些生灵,看一眼这些还活着的凡人。

    看一眼这些幸福的凡人。

    或者说是——将死之人。

    那无情的双眼之中,一抹柔和与眷恋转瞬即逝。

    秦任等人在天空之中越升越高,但四周情景也是越来越奇怪。

    眼看再有一点距离就可以到达冰宫了,可是他们却并不好过,简直是度日如年。

    越是往上,越是不见天日,明明还是清晨,山下还有阳光,可越是往山上走,越是漆黑一片,若不是这些冰本身就散发着莹莹光辉,很可能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而随着法器慢慢升高,他们也觉得越来越冷。

    眼看还差十几米就能够落在冰宫之上,可他们却仿佛跨越生死那么漫长艰难。

    一直到最后,众人甚至觉得连眨眼都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因为全身都已经冻僵了。

    秦任感到自己体内血液在逐渐凝固,虽说她有蛟龙之血混在血液之中,对于寒冷的抵御性好过其他人太多太多,可还是难以忍受此地绝冷。

    冷到让人心中绝望。

    “年哥,我冷。”轩辕倩卷缩在见天年的怀中,眼中带着狡黠地看向秦熠旎,可对方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却让蒋天年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倩儿,我在驾驭法器,勿要捣乱。”

    秦熠旎懒得搭理众人,从储物袋中拿出两粒丹药来,自己服下一颗,将另一颗递给了秦任:“当初练着玩的,没想到却真的有了用上的那一天。”

    秦任接过丹药吞入口中,开始舌尖滚烫,可过了一会这股暖流便流入了五脏六腑,给秦任的身体一瞬间减少了太多压力。

    秦任对着秦熠旎笑了笑:“谢师姐。”

    轩辕倩刚开始还傲慢地别过头去,等着秦熠旎将药送到她跟前地时候说说风凉话。

    可是等了好久,秦熠旎却根本连理都不理她,她怒道:“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别光顾自己,也给我和年哥一颗啊!”

    秦熠旎之后才冷冷地扔给轩辕倩两颗丹药。秦任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好脾气的师姐此次出来历练竟改了这么多。

    看偶尔历练一下真不是坏事,至少秦熠旎现在变得聪明多了,都不肯吃亏了。

    几人一番辛苦下来,拼了老命,终于到达了冰宫脚下。

    若是不到此处,他们都不会发现,原来冰宫居然如此宏伟,这般大。

    甚至比灵虚派融天峰的大殿还要好看。

    因为组成融天峰大殿的是白玉,而铸成眼前宫殿的则是寒冰。

    秦任悄然拿出了乾坤笔中云筝的小药铲,轻铲了一下脚下的冰块,她发现这里的冰块都是充斥着浓郁灵气的,这在灵虚山脉根本找都找不到,若是用来沏茶酿酒,必是最好的水源。

    在整个灵虚山脉,能找到最好的,不过就是一口灵泉,却完全不比这千年寒冰稀罕。

    打定了注意,回头一定要记得带上一堆回放在乾坤笔之中,反正乾坤笔足够大,大到连云筝都没去过乾坤笔的尽头。

    收起了目光,众人推开了宫殿的大门。

    意外地,宫殿之门并没有关得很严,也不是太重,只是轻轻一推就自己打开了。

    仿佛宫殿的主人根本不在意他们来此一般。

    正对着众人的,是一扇冰雪屏风,屏风之上四个大字笔锋尖锐用力,从这些字上就可以看得出,当初写下这些字的人心中是心中有多么的矛盾和纠结。

    屏风上写着:

    【生死有命】

    看来这冰宫之主,那个声音之中透着冷漠的女子还真是信命啊。

    秦任嘴角上扬,她从不信命,她只相信她自己。

    从她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开始,骨子里的叛逆因素就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让她下意识地喜欢和老天爷做对。

    凭什么什么事都要老天爷去安排,她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

    此时,那个女子的声音,那冰宫之主又在哪里呢?

    几人一路寻找,着,秦任走在前方静静看着周围的景色,霎时觉得有些不对。

    为何此时她没有了冷的感觉?似乎在这冰宫之内反而比外面好受了许多?

    难道是秦熠旎的丹药的作用么?

    “师姐……”

    再回头看时,她赫然发现,身后已空无一人,而且只剩一面强。

    她不信邪,又朝前走了几步再回头,她的身后依旧是一面墙,而且与她距离更近了些。

    “这还真是……挺难的。”

    再往前走就是一扇大门,秦任打开大门,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她竟是走出了宫殿!

    事情越发变得蹊跷了。

    四周似乎也没有再进宫殿之门。

    可是秦熠旎他们还在里面。

    若是不尽快寻找到,难保他们会出现什么危险,到时只有自己一人回到门派,这种情况简直太可怕了。

    不要说那素未谋面的掌门会有所怀疑,恐怕就连师父李忘尘都难以交代。

    到时她的那些秘密,包括花瑶,都很可能危在旦夕。

    她皱着眉头坐在冰上,混沌心经灵气运转一周之后小心翼翼地接近着冰宫,她发觉里面并无任何阵法,甚至连个禁制都没有。

    那她为什么会被赶出来,那会动的冰墙又如何解释?

    恐怕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这冰宫之主懂得操控这些冰雪。

    她想要这宫殿有什么,这宫殿就会有什么,与秦任在浮屠塔初遇句邙之时的情景相似。

    可是又为什么只有她自己被赶了出来,其他人呢?

    带着这些疑问,秦任只能一边打坐一边等待。

    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找不到这冰宫的关窍所在,她只能等,等待其他人与她一样被赶出来。

    只可惜,她却不知道,在这冰宫封闭之处,一幕好戏正在上演。

    这出好戏的演员只有两人,轩辕倩与蒋天年。

    轩辕倩与蒋天年最初之时也是遇到了同样的事,身后有一堵冰墙始终跟随着他们,若他们按照正常的节奏,应该也可以走得出来。

    怪只怪轩辕倩当时多嘴,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轩辕倩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冰墙划了几下,发现冰墙坚固无比,匕首都断了,却未对这冰墙造成任何严重的伤害,只是有两处划痕罢了,可这些划痕在之后的瞬间便被修复得焕然一新。

    轩辕倩灵机一动,看向蒋天年,眼中闪着贪婪:“年哥,我看这里这般神秘,恐怕有宝贝在里面,不如我们找方式进去将那宝贝偷走如何?”

    好巧不巧,蒋天年偏偏也在此时动心了:“好。”

    于是,两人再回头想朝前走之时,又一堵墙出现在了他们的正面。

    现在二人四面都是冰墙,虽说是冰色透明,但是厚重的冰墙掩盖之下依然很难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此时的轩辕倩并未理会蒋天年的心急如焚,而是悄悄趁他不注意悄然吞下一枚药丸。

    之所以说是药丸而不是丹药,是因为这药丸看起来档次不高,并非像丹药那般是费尽心血而炼制的。

    “年哥……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轩辕倩浑身瘫软无力地趴在了蒋天年的背上,在这冰封之地,蒋天年只觉自己身后佳人身体滚烫,回头看去,竟是一双眸若一汪春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蒋天年看着轩辕倩的样子心中冷笑,假意扶着她,将她放平在地面之上,一边抱着她一边装作焦急地问道:“师妹是怎么了……”

    “年哥,我好像中毒了……就是那种……媚药……若是不与男子……”

    言罢,轩辕倩脸色羞红地转过头去,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蒋天年用神识探了探四周,冰墙足够厚实,就连他的神识都探不出去。

    他有些心动,也有些心烦意乱。

    修仙修仙,修炼那么多年,他早已不复当年风流公子的心性,可如今被轩辕倩这般一勾,心中竟也有些什么在蠢蠢欲动着。

    虽说对面之人并不是他想要的对象,可若是仅此一次,玩玩而已,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他却不知,在这冰宫之中,那冰宫之主,那冷漠少女手中的铜镜将他的表情毫无遗漏地展现着。

    少女将冰镜扔在一旁,甚至不屑于再去多看一眼,可那冰镜中却还是传来了蒋天年二人的声音。

    “年哥……好热!”

    蒋天年看着轩辕倩,心中蠢蠢欲动,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若是实在热得受不了,那便将衣裳松开些,免得热气对身体有损。”

    “可是人家已经没有力气了……年哥……”娇柔地女声带着让人忍受不了的肉麻语气撒娇。

    就在蒋天年想要帮她宽衣之时,轩辕倩忽然说了一句:“都怪秦熠旎,她竟在那丹药之中下了这等下流之药来害我……”

    蒋天年扶着轩辕倩的手忽然一松,轩辕倩一头栽倒在了冰面之上,脑袋被冰面磕得响了一声,她吃痛地叫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蒋天年:“年哥,你干什么,弄痛人家了。”

    她不解,为何蒋天年态度忽然变化,她明明已经快要得手了,明明再过一会他就是她的了……

    可惜的是,一提到秦熠旎,蒋天年脑子里万念俱灰,连看都不再看轩辕倩一眼,只是冷冷道:“熠旎才不会害你。”

    “年哥……你竟为她说话?你竟都不疼我,就知道护着她!”轩辕倩忍受着媚药带来的不适,脑中昏昏沉沉,可此时她却是十分伤心的。

    哪知道蒋天年却只是站在一边而已,丝毫不理会她的痛苦与难过:“轩辕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处心积虑地陷害秦熠旎,这事已经不止一次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会让你好过!”

    轩辕倩心中一冷,面如死灰般躺在地上,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世界上最让女子伤痛欲绝之事莫过于此,你费尽心思讨人欢心,甚至不惜动用媚药来坑害自己,放弃了名节,放弃了脸面,可依旧无法换回一个无情人的心。

    在他眼里,恐怕如今的自己,连他的身都没有资格得到吧。

    蒋天年不是无情人,他的情只是不在轩辕倩身上罢了。

    而就在两人陷入最尴尬的境界之时,秦熠旎却对于自己的处境丝毫不知,她孤单一人无助地走着,一直到她的眼前视野忽然开阔,走到了冰宫最高,最中央的地方。

    又是这歌声。

    秦熠旎循着曲声而来,踏入房间之后她便看到了那个女子。

    女子也停了曲,抬头看向她。

    两人目光相对,秦熠旎感觉自己整颗心瞬间冰寒刺骨。

    从那女子的眼中,她看到了数不尽的冷,她看到了无数生灵灰飞烟灭,她看到了天下最深处的寒冰。

    这冷意从心底一直上升到秦熠旎的灵魂之中,她忍不住浑身颤抖着,可那曲子,那曲子曾在她年幼之时陪伴了她好多年。

    那曲子,是在她高烧不退之时陪伴在她灵魂深处的,从那一后再未听过。

    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她,秦熠旎年少时练功走火入魔,高烧一年不退,每天神志最清醒的时候,便是这曲声响起之时。

    悄然哼唱了一年之后,秦熠旎恢复健康,却从未见过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再也没听到同样的旋律。

    如今两人相见,秦熠旎感觉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

    “是你吗?”

    她走上前去,想要近距离看看那女子,只是那女子却转过头冷冷地回避着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秦熠旎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终于可以说出一整句的话来:“秦家有个秘闻。秦家嫡女秦熠旎其实并不是唯一的大小姐,她还有个姐姐叫做秦尧。”

    女子身体一颤,却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答复。

    “可是后来秦尧失踪了,杳无音信,所有的秦家人同时对于秦尧之事闭口不谈,包括我都被洗去了记忆。”

    “我不认识什么秦尧,我是雪女流景,你速速离去,否则——死。”

    “那你要我上来做什么!难道不是你在冥冥之中让我来到你面前的吗?”

    流景沉默半晌,回过头来看向秦熠旎。

    这是一张与秦熠旎没有半分相向的脸,她的冷艳孤傲与秦熠旎的温柔淡雅天差地别,秦熠旎在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的怀疑本身就是错误的。

    同样的一首曲子,虽然声音很像,可是未必就是同一个人。

    天下之大,会这曲子的何其之多,秦熠旎甚至都不知道在她走火入魔之时哼这首曲子给她的究竟是不是秦尧。

    流景看向秦熠旎,看着自己多年前曾救过的故人悲伤的眼神,颤抖的身体,她在心中隐藏多年的那一抹柔软蠢蠢欲动,像是一团小却炽热的火苗,一点一点融化着她冰封的心。

    秦熠旎。

    以前只知她姓秦,却不知她的名字,原来她叫秦熠旎。

    流景心中想着,恐怕秦熠旎是她一生唯一救过的人。

    她这一生,杀了太多人,害了太多人,却只救过这一人。

    秦熠旎,是她心中唯一的善念,唯一美好的回忆。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小女孩的样子。

    当初她被赶出家族,被赶出那个国家,一路之上受尽了冷眼与恨意,每个人看向她的目光之中都含着惧怕与憎恨。

    她就是这样一个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的人。

    一直到有一天,她路过秦家,发现其中竟蕴含着无比炙热的灵力,眼看就要爆发。

    情急之下,流景这才悄然潜入其中,找到了炙热的来源——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痛苦地呻吟着,红彤彤的小脸已经说明这女孩似乎挺不过今夜了。

    流景走到女孩的身边,用手抚摸着女孩的额头,女孩忽然安静了下来。

    包括女孩体内的热气,也跟着静了下来。

    她轻轻哼唱着家乡的歌,冰凉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小女孩的身体。

    日复一日。

    她忘却了时间,只记得她每日都悄悄潜入,每日做着同样的事。

    女孩昏迷的脸上也出现了笑意,那时的秦熠旎在做梦,梦是香甜的。

    这梦中的笑容也让流景愣住了,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融化。

    第一次,有人笑着对她,虽然只是在梦中。

    这是她追寻了许久,梦寐以求的东西。

    只有流景自己心中明白,她不是什么秦尧,她只是一个路过之人,一个过客,从秦熠旎的生命里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因为秦熠旎的伤势逐渐转好,也因为她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大。

    有一天,她再次潜入秦熠旎的房间,用手覆上秦熠旎的额头,为她哼歌之时,流景忽然发现,秦熠旎的额头上起了一层冰。

    而秦熠旎的表情也不再是舒适,而是痛苦,比从前还要痛苦。

    慌张抽回自己的手,流景知道,秦熠旎的笑容,这个她梦寐以求了许久许久的笑容,她再也无法得到了。

    冰宫之中,秦熠旎总觉得对面之人不知为何让人心痛,她试图走近对方,对方却冷冷地警告一般看向她。

    “滚。”流景开口,却是毫无感情。

    秦熠旎摇了摇头,“是流景还是秦尧都无所谓,我只是想靠你近一些,仅此而已,没有恶意,景姑娘莫怕。”

    “呵,”流景冷笑一声,也不反对,只是冷冷看着她:“你大可试试。”

    秦熠旎朝前走着,每走一步,她的血液就凝实一分,她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一分。

    她这才深刻的感受到,看似几步的距离,对她来说却仿佛天地之遥。

    恐怕再走一步,她就死在这里了。

    是那个姑娘不让我靠近吗?

    真的只要我靠近,她就会杀了我吗?

    秦熠旎心中想道,想着自己已经打扰了人家的生活,人家很明显是不愿意自己来打扰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退到了门口。

    “流景姑娘,是熠旎冒失了。”

    就在她后退的那一刹那,流景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流景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秦熠旎:“滚吧。”

    她就知道,那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她此生注定孤单终老,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只会让众生憎恶。

    再也不会有一人因她而笑,哪怕是在睡梦之中。

    此时的秦任从打坐之中苏醒,微微一笑,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处冰墙,她闭上双目朝前直行,直接穿过了冰墙再次进入这冰宫之中。

    刚一睁眼便看到厚厚的冰墙之中有颜色存在,也就是说里面有人。

    拿出乾坤笔在冰墙之上写了几个火字。火灵力灌入其中,冰墙快速开始了融化。

    打坐了那么久,她早已摸清了这里冰块的结构,虽说坚硬如铁,寒冷不怕火,可这冰墙明显就是刚凝出不久罢了,品质与支撑宫殿所用的冰块来比也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又或者说,铸成冰墙之人根本没打算将他们关上太久。

    化了冰墙,秦任就找到了一脸无情的蒋天年与躺坐在地上目光安然的轩辕倩。

    秦任笑呵呵地领着二人去寻秦熠旎,也未对二人发生过什么细问,有些事光看这两人的表情就看得出了。

    三人再出现在秦熠旎的面前之时,秦熠旎刚刚黯然转身想要离去。

    此时却忽听轩辕倩尖叫一声:“快看!那几个冰人穿的是我们派的弟子服!”

    除了轩辕倩与秦任秦熠旎这般重要亲传弟子,其他弟子都需要穿着门派所发弟子服,所以轩辕倩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女妖竟将他们都冻成冰了!”

    众人走上前去仔细辨认,竟还真的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其中有一个弟子经常负伤,所以秦任在云鼎峰的客房之中见过他许多次。

    秦任目光变得有些冷,她看向流景道:“怪不得我派弟子出此任务者全部失踪杳无音讯,原来都在这里!”

    秦熠旎有些着急,她看向流景,又抓住了秦任的手臂用力摇着自己的头:“她不会如此做的!她不会!师妹你信我!”

    轩辕倩冷哼一声:“你定是和女妖有些联系,否则为何唯独你没有被困住出现在了这里!莫不是你们是一伙的吧!”

    “倩儿住口,刚才的话要我再说一遍么?”

    秦任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她看向秦熠旎:“师姐,你说她不会做出此事,可有什么根据?”

    秦熠旎愣住,错愕,然后微微低下了头,语气之中充斥着不自信:“没……有。”

    秦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再回偷看向流景,问道:“这位姑娘,这些人变成冰可是你所为?”

    “你这般问她她肯定要否认,你长脑子了吗?”轩辕倩不服气秦任来主事,当下开始攻击起秦任来。

    秦任没有看轩辕倩一眼,而是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雪女流景。

    流景负手而立背对众人:“是我所为。”

    “落霞村陷入严寒之中,百姓死伤无数,全村只剩20户村民,眼看就要灭村了,也是你所为?”

    流景背影一顿,转过头来看向秦任,眼中最初是不解,可后来却变成了无尽的冷漠:“也是我做的。”

    “呵,居然还有脸承认,妖女!”轩辕倩冷笑着看着流景。

    “不可能……我不信!”秦熠旎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她竟然自己承认了,这难道真的是她做的?

    “你……你不可能做出这些……”

    秦任闭上眼睛沉吟着,她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而且很明显,对方根本不怕他们。

    “妖女,今日我便要为同门报仇!你受死吧!”

    轩辕倩素手一翻,一把银弓一支流彩之箭出现在了手中,将箭固定在弦上,用力一拉,顿时银弓被拉得铮铮作响,浑身绷紧犹如满月!

    秦任还是第一次见她动起手来动作这么大,往常她在这四人队伍之中也只不过就是混吃等死,从来没有暴露过真正实力。

    如今看来这轩辕倩还真是不同小觑啊。

    轩辕倩一扫往日娇气的做派,对着流景一脸自信:“女妖,今日让你尝尝我这定星箭的滋味!”

    说罢,竟直接将手一松,定星离弦!轩辕倩冷笑一声,今日因为秦熠旎搞的她不自在,她就要让秦熠旎护着的人不自在!

    秦熠旎此时再想补救为时已晚,看着定星箭越来越亮的光芒,她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定星箭是轩辕莫赐予轩辕倩的本命法宝,是代代相传的宝贝。

    就是因为定星箭太过狠厉太过重要,所以当初因此轩辕莫的正妻柳如是差点一气之下离开灵虚山脉。

    可是,偏偏事情出人意料,定星箭只是前行了三尺就再也无法继续向前,停在了半空之中。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轩辕倩更是连道不可能!

    流景甚至连手指都没动上一分。

    她甚至还是背对众人的。

    而那定星箭此时已经冻成冰块,寒气顺着箭道长驱直入,冰冻了轩辕倩手中之弓,速度极快,轩辕倩吓了一跳,试图用灵力联系定星箭归位,可这箭竟在空中停顿了些许之后落到了地面。

    “啪”的一声,定星箭化成的冰块在地面摔得粉碎。

    秦任暗道不妙,大吼一声:“轩辕倩你将弓扔了!”

    她只顾着急,却万万想不到轩辕倩竟没有听她的话,只是一个瞬间,轩辕倩的手就被冻成冰块,再想扔弓为时已晚,她尖叫一声面带惊恐,可是再一个呼吸的时间,她整个人已经被冻住了。

    与那些各门各派的弟子一样,轩辕倩也变成了冰雕。

    “滚。”

    流景转过身来,檀口轻张,秦任等人忽然觉得四肢僵硬,紧接着,伴随着流景的话音一落,一股强风瞬间穿墙而来,卷着秦任等人飞了出去,一直飞过千米才停了下来。

    几人也笔直地深深扎进了雪地里。

    流景看着几人飞出去的身影,冷冷地转过身去,看着那把自己真爱的冰琴,轻轻地继续撩拨着琴弦。

    可她的眼中,却是比从前更为落寞。

    漫天飞雪之中,最先爬起来的是蒋天年,他跑去秦熠旎的身边将之扶起,再回头一看,秦任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走吧,熠旎,为今之计当先回门派禀明师尊与门主,此事已经不是我等可以干预的了。”

    秦熠旎摇了摇头,望向千米之外的高峰不语。

    “你带着任儿回去吧,帮我照顾好任儿。”

    “熠旎!你……”蒋天年一边说话一手抬起想掐秦熠旎的昏|||穴,却忽然被秦任射出的一道灵力所阻拦住了。

    秦熠旎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甩开蒋天年的手跑到了秦任的身边,冷冷看着他。

    “她本无伤人之意,轩辕倩若是不先动手也不会被冻住,我们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们必须要再上山一次!”秦任语气坚定。

    蒋天年冷哼一声:“我们这四人之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你做主有人听吗?”秦任嘲弄地看了一眼蒋天年。

    他只能死死攥拳,但秦任说的却是事实。

    看来如今要回门派只能是他自己,但他要怎么和师尊交代?怎样和门主交代?

    轩辕倩被冻成冰,秦任与秦熠旎去营救,他回来报信?

    这等懦夫之事定是要让人嗤笑千年万年的。

    他咬牙,在心中暗暗地记恨上了秦任,可是当着秦熠旎的面他却不好说些什么,也只能听了这两个女子的话。

    几人坐在千里之外的雪地上,秦任来回渡步,看似自言自语,实际则是在与云筝交流。

    “这般上去定然还是会被赶下来的,三人合力能困住她吗?”

    “没用。”云筝道。

    秦任一愣:“这么强?”

    “她是纯阴之体,可却不知为何胜过了纯阴之体。”

    秦任脑子飞快转着,回头看向秦熠旎,秦熠旎明显与那纯阴之体的女子有什么事,她现在必须要问明白。

    一屁股坐在了秦熠旎的身边,秦任看着秦熠旎的眼睛:“师姐为何这般相信她?”

    秦熠旎低下头,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神伤:“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可是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曾经救过我一命的人。”

    秦任点了点头:“继续。”

    “我幼年之时修炼曾走火入魔,身上炙热高烧不退,而那时年纪又小,家人用尽了方法,最终也没找到既能让我安全退烧又不损修炼根基之法,无奈之下只能将我放在床上养着,可忽然有一天我从昏迷之中有了意识,听到了歌声……就是今日你我所听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秦任打断了秦熠旎:“那是哪年的事?”

    “我进门派三年之前。”

    秦任站起身来在秦熠旎身边饶圈,她似乎忽然找到了什么脉络,却始终不清晰,她自己一个人在叨咕着些什么,声音小到只有离她很近才能听得到。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如果三年前真的是她,那么她的路线就是从南方走到北方,她的家应该在此地之南,此地之南二十年前出过什么事呢……修炼之人不能以相貌区分年龄,三十年前出过什么事……”

    秦熠旎疑惑地摇头,那些年她还太小,根本什么都记不住。

    秦任更别说,她是今年才被传在这个大陆上的。

    “有了!南方三十年前曾有一年千里冰封,那一年南面的夏日都如同冬日,闹了一整年的灾荒!”

    “任儿,这是绝阴之时!”

    秦任一愣,她倒是知道绝阴之时,据说每九千年才会有一次绝阴之时,乃是天地之间某处地方阴阳突变,只有阴没有阳,可是这根本说不通。

    “绝阴之时不是会让那一片天地的万物都灭绝的么,怎么那天只是千里冰封?”

    云筝也有些疑惑不解:“很可能是有纯阳之体恰巧在城中。”

    “这就说得通了,若是我没猜错,这纯阴之体是恰逢绝阴之时出生,所以天生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能力会越来越强。

    但她的心性还算善良,因为她从南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她可能根本想不到她来的短短时间,已经危害到了山下的村庄,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害的?”蒋天年看向秦任。

    秦任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轩辕倩只是成了冰雕而已,小心对待的话可能她还会活够来,我们要做的则是上去将轩辕倩带回来,如果能帮上这个雪女一点忙,自然是更好,我想我倒是有方法可以帮到她。”

    秦熠旎听得两眼生出希望,可紧接着希望又破灭了。

    她情绪有些低落:“可她不会再让我们踏进一步,我们三人也根本没办法再登上那个冰山。”

    秦任皱着起眉头,难道只能这样了么?

    忽然,她的身上一暖,竟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领口带着雪白貂尾的妖孽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挡住了寒风。

    男人轻轻地玩着秦任的头发,嘴角含着危险却让人迷恋不已的浅笑:“小美人,跟我撒个娇,我便带你上去了。”

    ------题外话------

    谨以此小故事向《冰雪奇缘》致敬。

    064.藏经之阁

    秦任嘴角扯了扯,来人是谁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是句邙。

    再回头一看,秦熠旎与蒋天年果然已经陷入昏睡之中。

    纵使是修士,纵使是筑基,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昏睡过去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秦任一巴掌朝着句邙打了过去,句邙单手接住,稍微一扯就将秦任扯到了身边。

    眉梢轻挑:“胆子越发肥了,还敢打我。”

    “他们晕在雪地之中很危险!”

    句邙毫不在意:“无关紧要之人与我何干?你秦任活着就好了。”

    待他发现秦任不再动弹,才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秦任的目光之中尽是冷漠。

    句邙有些受伤地放开了秦任的手,然后打了个响指,影卫便出现在了他后面。

    句邙沉着脸:“把他们二人给我照料好,若是伤到一根汗毛你就别活了。”

    “是。”影卫低头,没有任何疑问和表情。

    秦任心下稍安,再看看句邙阴沉的脸,她耸了耸肩帮。

    没想到这个大男人却因为这么一点事生气,真是神经病。

    索性,秦任将纯阴之体又巧逢绝阴之时的事情与句邙说了,说到最后秦任问他有没有解决的方式。

    句邙摇头。

    这种事,莫说是他句邙,就算是半生树也未必会遇见过。

    如果不是出现了意外,整个穷奇大陆恐怕都会在那个绝阴之时全部覆灭,更别提是一个小小的纯阴之体了。

    秦任沉默着,由句邙的保护与带领之下,很快就上了冰山的最高之处,走到了雪女流景的面前。

    “要么滚,要么死。”

    依旧是这么一句话,秦任毫无反应,倒是将句邙激得心中有了些火气,单手阁空一握,流景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朝他飞去。

    流景唇角带着冷笑,任何人都不得近她身三尺之内,否则就会被冻成冰人。

    可是一直到句邙捏住了她的脖子,她才发现,对方找来的救兵并不怕她!

    她愣过之后忽然笑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怕她,第一次有人主动触碰她却不被冻结成冰。

    这笑容看得秦任略微有些心酸。

    若是论推己及人,若是论到猜测别人心中所想,恐怕秦任是这里最专业的一个。

    死到临头,却觉得很开心,这要经历多久的悲伤,将世界看得如何绝望才会有如此表情。

    句邙看着流景许久许久,他妖孽的目光一直在闪烁着。

    若是放到了以前,这样在他面前挑衅的女人他必吸食其生命之力,最终将其捏死在手中,可如今的他却莫名其妙在乎起秦任的想法来。

    放开了手,句邙周身灵气骤然猛缩,瞬间就将流景弹了出去,弹到了两米之外。

    “你这美人倒是有些凉手。”转身,拉住了秦任的小手,句邙当下便满足了。

    还是这只小手暖和一些。

    秦任猛地瞪他,可是对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无奈之下秦任只好任由其拉着,自己开口:“我再上来有两个意思,第一个就是找回轩辕倩,为她解了危险,顺便再带着我们派的这些修士下山。”

    流景虽说是纯阴之体,却毫无法力,她只是可以操纵冰雪而已,并没有真正的修行过,所以此时她受伤也不浅,只能微微点头。

    秦任看着流景,目光平静语气坚定:“第二个目的就是,你曾于我师姐有恩,所以我想帮你。”

    “你不行。”流景静静开口,语气之中没有抱丝毫的希望。

    看到秦任的沉默,流景眼中平静如水,她本就是上天注定该孤独一世之人,这个结果她也早已料到,无非要么是孤独而死,要么是被人杀死,唯死而已。

    可是,纵使她死,这世间也再没有一人可以救得了她。

    谈不上心灰意冷,因为心这东西,早已在她不经意之间杀害了许多无辜的人之后就不见了。

    “你与我立下血契,我便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人不惧怕你的影响,他可以安顿你再那里好好住下,或许还会隔三差五地和你谈谈心,你不会孤单。”

    流景冷冷地看着秦任:“莫要再说谎了,你不过只是想得到我。”

    说罢,她转过身走到了宫殿阳台的边缘,看着太阳照射过的冰面,目光深邃悠远。

    “无数修士来此,无非就是想要将我炼化,成为他们的武器之灵,无非就是想要杀了我,所以这些修士都结成了冰。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秦任一愣,随即再回头看看那些个修士的雕像。

    果然,其中一大部分的穿着打扮和储物袋的样子看起来都比她的要高级一些,看起来就是修为颇高的样子。

    “天下人想要杀我,想要驱赶我,何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不过也只是无辜之人罢了,为何所有人来找我,打得都是降妖除魔的口号?你看看我,我难道不是人吗?”

    秦任默默地听着流景的心声,恐怕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如此多的话了,声音激动( 妖皇独宠女痞仙 http://www.xlawen.org/kan/37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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