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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雀捂住嘴,走过去,低声下气,再次恳求。

    “自然不好喝,我只想看看你喷血的样子。现在,谈谈正经事。你马上和苏温泽离婚,改嫁给我,帮我讨好了爷爷,那么,苏温泽便能保住性命。”

    叶庭鹰开了腔,慢条斯理地谈交易。

    唐逐雀双手再次握了握,又松开——

    可以肯定的是,叶庭鹰对她并没有兴趣,却非要自己改嫁给他,就是为了讨好叶博宏?

    这样看来,叶博宏,似乎完全制得住他这个心理不正常的孙子。

    苏温泽与自己的婚姻,本也形同虚设,离不离婚,倒无所谓。

    而爷爷,早把苏温泽当成亲孙子,对他比对自己还好,爷爷绝不希望苏温泽有什么三长两短。

    一番琢磨后,嫁进叶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

    二月中旬,海沙市还属寒冬。

    龙谷滩这边,吹来的海风带点湿气,吹得人发冷。

    翱,翱,翱——

    传来欢快,嘹亮的海鸥叫声。

    循声望去,不远的海面上方,一群海鸥正展翅盘旋——

    侧目远望,蔚蓝的天际线映衬下,海鸥群那些洁白的羽毛煞是显眼。

    翅膀大张,海鸥群一会在高空翱翔,一会从海面上低翔掠过,接着又腾空跃起,欢腾雀跃!

    蓝天鸥鸟飞!

    这会,别有一番飞鸿戏海的滋味。

    海鸥,是最常见的海鸟,有个绰号:海港清洁工。

    这个绰号,来自于海鸥虽以鱼虾,螃蟹,贝类为食,却更偏爱捡食航船,海港,码头上,沙滩上,那些旅客,海员丢弃的残羹剩饭。

    海鸥,靠近海岸群居,飞翔;信天翁,则喜欢在远离海岸的浩瀚汪洋,一个劲盘旋,翱翔,时而高,时而低,时而远,时而近——

    有经验的船员分析得知:信天翁若是低空盘旋,意味着前面有冰山,浮冰群;信天翁若是勇往直前,高空快飞则表明前面是开阔无比的海洋,毫无阻拦。

    为此,信天翁,被不少的航海家誉为:吉祥之鸟,导航之鸟。

    大都市里,街边乞讨的那些乞丐,即便再怎么捡食残羹剩饭,也绝不会落得:城市清洁工的绰号,相反,更会遭人羞辱,鄙夷。

    而信天翁,沿着汪洋大海,一路追逐船只,一部分原因就是出自好奇。鸟类的好奇心,与人类大同小异。毕竟,信天翁不认识人类制造出来的大型航船,好奇而跟着,也不奇怪。

    那些海员,航海家,冠以信天翁吉祥之鸟的美誉,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苦闷的海上航行,多了信天翁的作伴,日子跟着多了些情趣。

    ******

    因为姐姐,唐逐莺遭遇车祸时,满身鲜血,奄奄一息,过路人堆积一边,却无人上前援助,以致失血过多,抢救不及,八岁便离世。

    年幼,唐逐雀饱尝了心酸,绝望,也尝过了世态炎凉。

    苦痛的经历,会让人思想上更成熟,更容易理解人间百态!

    而人性,真的很难说得清楚,道得明白!

    世间既有善良慈爱的奶奶,重情重义的桃姐,感恩戴德的林阿姨;也有自私自利,以权谋私的顾诚,情绪百变,身心扭曲的叶庭鹰。

    叶庭鹰借机要她喝下加盐的兔子血,嫁给这样观念扭曲的男人,怎么想也不算一件好事。可不嫁,苏温泽危在旦夕,遭遇不测,爷爷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得再度病发,一病不起?

    唐逐雀纠结不已。何况,苏温泽与她的感情虽有裂痕,但十几年的深厚感情,割舍不易。

    “再想下去,就发芽了!离不离,嫁不嫁?我只给一次机会。”叶庭鹰来到她面前,冷声问。

    发芽?什么意思?这男人,好好的话,总是不会好好说。

    “好,你要尽快救他。”唐逐雀点点头,再想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像这样点个头,不就结了?还想那么久,你真是胸小无脑!”叶庭鹰不耐烦,又骂道。

    古东然大步走过来,弯腰,拿过唐逐雀放在地上的那杯兔子血。

    叶庭鹰的视线落在白色舱板上,落在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上,不悦地蹙起浓眉。

    “叶庭之鹰,它明天还得接/客呢,被你弄成这样,真是的!东然,你清理干净。”叶庭鹰冷声命道,便起身回了艇舱。

    接/客?叶庭鹰的用词有些奇怪,不太正确。唐逐雀听了一遍,便已印象深刻。

    古东然拿来一块蘸了酒精的棉布,俯身擦着那些血迹——

    这里,风很大,有些血迹已干涸,古东然清理了好一会,才把血迹全部擦干净,又拿来橄榄油,在溅了兔子血的舱板上面擦了一遍又一遍。

    三十多分钟,古东然才清理完毕,领着她下去。

    走到三层的旋梯里,两人便听到高亢嘹亮的歌声——

    “——沉睡中—谁来压迫我汗蕾—偷窥我—跟踪我—惊险到想逃—我拘捕—我要逃—我要挂号—我一路睡不好—只因噩梦太嘈—从头安睡—最多忘记我是谁——”

    这首歌——《夜有所梦》,是张国荣与另一名男歌手合唱,两人的嗓音搭配得天衣无缝。

    唐逐雀听过,觉得曲子的声调,一时略显沉静,一时极度激昂,变化起伏太大。

    “嘿嘿,真好听。”古东然听了歌声,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唐逐雀有些愕然,古东然不苟言笑,见了这么多次面,他从来就没笑过。

    “唐小姐,总裁他唱得好不好听?”古东然回望着她,问一句。

    这高亢嘹亮的歌声竟是叶庭鹰唱的?跟原唱一样!

    唐逐雀目瞪口呆。

    叶庭鹰那男人的嗓音天生地低沉,极有代表性的低沉,什么时候能这般雄浑高亢。

    唐逐雀同意地点点头,跟着古东然下了游艇。

    耳边,那些高亢嘹亮的歌声似乎还在缭绕——

    叶庭鹰,太梦幻了!一时正常,一时变/态,就连嗓音也如此多变。

    *******

    你嫁给叶庭鹰,会追悔莫及!

    下了快艇,返回沙滩的途中,古东然告诉她:总裁明天要单独与几个日本贵宾在叶庭之鹰上面谈些要事,让唐逐雀这些天抓紧时间办好离婚手续,那很快,苏温泽也会被送回来。

    叶庭鹰没打算让她知道,挟持苏温泽的到底是什么人。

    叶庭鹰要与日本贵宾见面,那么,那几个贵宾是不是顾诚要她探清身份的人——

    开车时,唐逐雀不时往后视镜望去,前些日,跟踪她车子的那辆黑色宾利,这次并没有出现。

    顾诚,很意外地,这次也没再给她打电话,追问叶庭鹰的行踪。

    顾诚,并没有百分百信任她。

    唐父唐母,最近在安排花苑那块地的地质勘查工作,整天往外跑,对苏温泽失踪的事,没怎么过问,只是再三嘱咐女儿别担心太多,苏温泽一定会吉人天相,没事的。

    宅在家里的第三天,唐逐雀接到了添铭律师事务所的来电,邀她下午过去,办理离婚事宜。

    添铭律师事务所,宋大状,宋添铭的办公室里。

    宋添铭打开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上,男方离婚人签名处:苏温泽,三个字,笔势有力,属风格洒脱的行书。

    唐逐雀细看,签名确是苏温泽的字迹,因为他习惯把三点水,这个部首偏旁连在一起,然后,再向内微勾。

    一个月前,苏温泽立此离婚协议书的原因是:两人感情已有裂缝,难续前缘!

    短短几个字,看得唐逐雀眼角湿润。

    唐逐雀,苏温泽两人的这份离婚协议书,应该算是最简单的了。协议书没有子女抚养权,抚养费,没有共同财产的处理,更没有债务分担,经济及精神赔偿等条款。

    一整份协议书,除了订协双方的身份资料,离婚宣言,双方亲笔签名,生效时间,再无其他。

    唐逐雀草草签下自己名字,便匆匆离开律师楼。

    事到如今,苏温泽也没给过她确切的答复,为何不愿意再次接纳她!

    离婚,比她想得要简单太多,签个名,就可以了!

    当初,两人结婚领证,开始一场长达三年的隐婚。

    如今,苏温泽立下离婚协议书,动作也是静悄悄的,秘密得让唐逐雀完全没有察觉。

    三年来,她以泪洗脸,那些无声或有声的抗争,始终挽救不了苏温泽那颗已僵硬如铁的心!

    一个月前,那么,与白若玫怀孕的时间差不多。

    苏温泽,你为了白若玫,真的愿意舍弃我们这份十年多的感情——

    心底,那个早已存在的小人代她哭问。

    满满的伤悲,占据了唐逐雀的五脏六腑!

    出了律师楼,唐逐雀驾车直奔东园墓地。

    跪拜在叶婉容的墓碑前,她泪流满面——

    眼眶盈满热泪,心里在一番哭诉:奶奶,小雀与温泽离婚了,温泽他也失踪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爷爷他的病还没起色,爷爷他最喜欢温泽,一直嚷着要抱曾孙,离婚这事,小雀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

    她的哭诉还没完,陵园入口处,传来车声。

    唐逐雀顾不得卫生,用手背和衣袖直接抹干了眼泪,眨了眨眼睛,努力让双眼别那么肿。

    来人是顾诚,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袭黑色v领修身长裙,梳着一个发髻,看上去端庄文雅,大约30多岁年纪。

    他们来到另一处墓碑前,默默站着——

    那处墓碑离叶婉容的墓碑有一段距离,唐逐雀起身,背对着他们,快步离开。

    墓园里,寂静无比,她的脚步声也稍显大了些。

    顾诚望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对那黑裙女人低语两句,转而来到叶婉容的墓碑前,望着墓碑前的那张遗照,低下头,拱手,拜了两拜,然后离开。

    叶婉容,又是叶婉容!——叶婉容与叶博宏到底是什么关系?带着疑问,顾诚返回那块墓碑前,与那黑裙女人上车离开。

    ******

    叶宅,叶博宏,宋添铭,叶庭鹰三人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

    宋添铭正说着苏温泽与唐逐雀两人签字离婚的事宜。

    叶博宏听得连连点头,老脸开怀,欣慰笑了起来,“宋大状,真是谢谢你了。我让人备好了酒菜,不如留下吃顿便饭?”

    “叶老先生,您太客气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恰巧,我也饿了。”宋添铭点头,同意。

    宋添铭,叶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两方合作了二十多年,互赢互利。

    期间,叶庭鹰一直板着脸,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打着圈圈,仿若心不在焉——

    爷爷,怎么那么喜欢唐逐雀那个胸小无脑的女人,那以后,家产是不是也分她一羹?

    “宋大叔,不如让子杰他着手我与唐小姐婚约的事?他毕业后玩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接你的班了,给他个机会学学吧。”

    叶庭鹰看似心不在焉,精明的脑子里却多了算计,提起建议。

    “庭鹰,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叶博宏端起茶杯,抿了几口。

    叶庭鹰黑眸睁大,一脸无辜样,呱呱叫,“宋大叔,你看看,我爷爷他从来不相信我这个乖孙,让子杰他接手婚约的事,有什么问题啊?省得子杰他整天围在初春身边,浪费时间——”

    没办法了,关键时刻,利用下自己的兄弟而已,宋子杰没伤没痛,也不算很过分。

    “叶少爷,初春,是不是花好月圆那个捶背妹?”果然,宋添铭的脸色紧张起来。

    叶庭鹰眉眼现出一抹笑意,可惜,他正俯首端起茶杯,没人捕捉到那抹眼神。

    “嗯,就是,就是。我们花好月圆,三楼洗浴中心,男宾部最受欢迎的那个小美人,不过,她很少替人捶背的。宋大叔,你放心。”叶庭鹰端着杯热茶,吹了几口,茶香飘散开来。

    “臭小子,作反了,整天与那些女人混一起,难怪整天往花好月圆跑——叶老爷,那不如就让子杰负责下叶少爷与唐小姐的婚约?”宋添铭大骂儿子一顿后,询问起叶博宏的意思来。

    叶博宏想了下,点个头。

    宋添铭脸色不再那么紧张,叶庭鹰的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忠叔过来,低头让叶博宏等人先吃饭,再行商议。

    叶庭鹰用完晚饭,古东然已过来主宅,候等一旁。

    “爷爷,乖孙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来睡了。”叶庭鹰话音落下,闪身出了门。

    餐桌边,叶博宏顿住碗筷,脸色微怒。

    “老爷,您别生气。少爷他最近忙着拍电影,忙也是正常的。您喝碗汤,润润喉——”忠叔急忙舀过碗鱼头汤,放到叶博宏面前。

    叶博宏摇摇头,叹气。

    *****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叶氏集团总裁与唐家大小姐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短短几天,各大媒体,都争相披露这一特大新闻。

    有些八卦传媒,甚至开始议论起,这一联婚的寿命,还能不能维持一年之久。

    外面,传媒的报道沸沸扬扬,唐父唐母,苏豪,白诗韵,白若玫等人才得知苏温泽与唐逐雀两人已解除婚约,离婚了。

    唐展和虽有不满,却不怎么过问此事,一切听从女儿作主;楚雅君则觉得两人感情一时不顺,可以慢慢补救,离婚太过儿戏,要改嫁进叶家更是绝对不行,一直在追问女儿缘由。

    苏豪见不着儿子,但知道是儿子主动立下离婚协议书后,也不怎么纠结了;白诗韵完全不发表意见;白若玫笑颜如花,认为,这是这些年来,她遇见最美的事了。

    为避免八卦记者们的围堵发问,唐逐雀选择近期都呆在家里,不去公司上班。

    这晚,她选择上网,闲逛网上商城,以打发时间。

    邮箱里,一封新邮件到达。

    唐逐雀打开,发件人是几个普通数字,邮件只有一行文字:唐小姐,你嫁给叶庭鹰,以后,一定会追悔莫及!

    唐逐雀想了想,回信:您好,您是谁?我们认识吗?

    对方没再理会。

    想起叶庭鹰的所作所为,唐逐雀连上网的兴致也没了,早早洗漱完,睡觉。

    那封匿名邮件,让她心神不宁,睡到大半夜,就突然惊醒过来,四周,黑漆漆。

    拿过手机,解锁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

    都还没嫁呢,就失眠了,以后,还能不能安心过日子——

    想起前些天,叶庭鹰让她喝下那杯兔子血,淡淡的血腥味,又苦又涩的血液,又生一股恶心。

    昨夜辗转反侧,睡得不沉,唐逐雀大清早起了床,帮桃姐准备早饭。

    煮面的期间,桃姐笑着谈起了林阿姨,认为林阿姨是个热心人,厨艺很不错,唐逐雀嫁进叶家,有林阿姨的照顾,能吃能睡的话,人应该也不会憔悴。

    唐家,只有桃姐完全不反对唐逐雀离婚,改嫁的决定。

    *******

    下午三点,叶庭鹰的车子来到唐宅,接了她,前去添铭律师事务所签订婚约书。

    那份婚约书,就一页纸,密密麻麻的黑体字,字体很小,看得人眼睛不舒服。

    唐逐雀细看几眼——

    婚约书的忠心内容无非就是:唐逐雀嫁进叶家,不准大手大脚花钱,要好好孝顺叶博宏,听候丈夫的差遣——

    婚约书,倒也没什么特别不合理的。

    前些天,她刚签了离婚协议书,今天,又签了一张婚约书!

    心术不正,看圣经也像看金/瓶梅!

    “胸小无脑,你体温偏低,手脚太冰凉,抱着不舒服,去改改。”叶庭鹰龙飞凤舞地落下自己的大名,随意地说了一句。

    她体温低,去改改?怎么改?!

    “叶先生,体温是固定的,改不了。”唐逐雀低着头,应道,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条款上,她担心自己会看漏,看错。

    “看来,你是真的没脑!去泡温泉,泡多点。血液循环好了,体温自然不那么低了。子杰,那些姑娘预备好了没?”

    叶庭鹰把那纸婚约书交给古东然,转身,问起宋子杰。

    宋子杰,是宋家的三少爷,长相俊秀,有一双桃花眼,细长,弯弯的,迷离勾人。

    “叶大哥,你确定要拍?你爷爷知道的话,恐怕会气死的。”宋子杰一脸严肃地答话,脸色,难得严肃起来。

    不知他俩议论的是什么,能让整天嬉皮笑脸的乐天派,宋三少这般严肃起来。

    “那就别让我爷爷知道,让李导抓紧点,再给他半个月时间。”叶庭鹰留下一句话,拖着唐逐雀上了车。

    蝙蝠车上。

    “不举行婚礼了,麻烦。你今天就跟我回去,别在爷爷他面前提起婚约书的内容,懂不懂?”叶庭鹰捏着眉心,轻轻地按摩,吩咐着。

    唐逐雀点点头,当是答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与叶庭鹰不举行婚礼更好,省得老妈见了叶博宏,又闹不开心。

    叶庭鹰看看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没强抢民妇,是你自个答应改嫁的,就少摆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唐逐雀职业性地对他笑下,“没错,是我自己的决定。要谢谢你帮忙,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距离苏温泽失踪时日,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快大半个月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该做的事,我可都做了。苏温泽他自己愿不愿意回来,这就不是我的责任范围了。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叶庭鹰淡淡应了一句,又重复一遍问话。

    “听听歌,看看电影,看看小说,没别的了。”他的这种问话,像是两位初次见面的朋友,想进一步了解对方,没有理由不答。

    “什么类型电影,哪类小说?”叶庭鹰接着追问。

    “伦理,科幻片,很多;小说主要是言情,武侠。”唐逐雀望着窗外,心里又想起了奶奶的灿烂笑脸。

    奶奶被病魔缠身数年,依旧笑着,她的这些不开心,算不得什么,真的不必整天闷闷不乐。

    “言情小说?什么样的,快拿来看看。”叶庭鹰挑高了眉,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唐逐雀没想到他问怎么多,想了想,才拿出手机,打开阅读软件,指指上面那些小说。

    叶庭鹰拿过手机,翻阅了几下,便把手机扔回给她,冷冷斜睨了她一眼,“不就是色/情小说,还什么言情小说。你多大的人了,还看这种性/爱教育书籍!”

    他的语气,像是一位严父指责犯了错的女儿。

    次奥!唐逐雀有口难言,早知道就答,自己喜欢看历史书,哲学书那些了。

    言情小说,说是色/情小说,性/爱教育书籍——

    这男人,心术不正,恐怕看圣经也会像看金/瓶梅!

    她25岁,年纪确实不小了。但是,喜欢言情小说,应该与年龄这些并没很大关系。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下来,一路上,只听得见疾驰而过的车声。

    叶宅的主宅,唐逐雀跟着叶庭鹰进去。

    叶博宏在忠叔的搀扶下,迎上去,满脸笑意,“小雀,累了吧?快跟庭鹰回房休息。晚点,再好好跟爷爷吃顿饭。”

    唐逐雀刚想说不累,不必休息,叶庭鹰已紧紧拉着她,回了房。

    叶庭鹰的卧房,是在三楼。而隔壁,便是叶家二小姐,叶芷玥的卧房。

    主宅的每一层,只有两个卧房,卧房面积很大。

    叶庭鹰的卧房里,除了书房,浴室等,还有两间房,这间卧房,其实也就跟套房差不多。

    卧房里,布置跟叶胜赌窟那间厨房客厅结合体很像,水洗白的墙壁,咖啡色的地板,天蓝色的真皮沙发,满满的简约现代气息。

    “你睡那间,你家有什么要带过来的,先列表写清楚,再让人给你打包过来。”叶庭鹰进另一间房前,沉声说道。

    说完,人已进房去,并关了房门。

    唐逐雀跟着进了另一间房,关门,整颗心安了不少。

    原来,叶庭鹰一早就计划着要与她分房睡。

    唐逐雀刚在床上躺下,隔壁房间,传来一首深情缠/绵的男声英文歌曲——我心之行。

    “他出牌前沉思冥想——打出的每一张牌都很有把握——他不是为了赢钱而玩牌——也不是为了获得尊重——他出牌是为了寻找答案——寻找幸运的神圣机率——在胜利的后面隐藏着一种规则——”

    那男歌手的嗓音很低沉,很感性,配乐的调子低缓,那一句句的歌声宛若在低声诉说——

    这首歌曲,正是大受欢迎的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的主题曲。

    这歌的歌词,每一句都包含着深层次的诠释,其中,主要还是电影主角,里昂对多年来的无数杀戮心生厌倦,渴望爱与被爱,赤/裸裸展现了爱的力量,真的可以促发人性的转变——

    电影结尾时,主角,里昂对马蒂尔说:你,让我的生活有了颜色,我很谢谢你。

    这个镜头,每每看得唐逐雀动容不已,热泪盈眶。

    有时候,她在叹息:或许,里昂正是因为历经了万千杀戮,所以才更渴望被人在意,渴望累了后,不必依旧浑身警戒,而是沉沉入睡——

    正如,经历过寒冷饥饿交杂的人,更懂得一顿饱饭,一场暖被,简单舒心的生活有多么珍贵!

    半个时间内,那首歌曲反反复复地播着——

    唐逐雀听得迷迷糊糊,很快,倒也睡了过去。

    八点半,啪啪啪,房门被人大力地敲起来。

    房门外,叶庭鹰拿着件蓝色西服,身上,那件白色的真丝衬衫如白雪,衬得那双黑眸更是突出,漆黑宛若泼墨般的夜空,纯粹,深邃。

    “你没有时间观念?让你休息会,睡了这么长时间,好意思让我爷爷等你麽?洗漱下,下楼吃饭。”叶庭鹰的脸色冷漠,语气里完全是斥责。

    唐逐雀点点头,回房,快速整理下,跟他下楼。

    她这些天,确实嗜睡,整天都觉得疲倦,躺床上就能入睡,什么也不愿去想。

    “吃饭时,给爷爷夹点菜,别只顾你自己,懂不懂?”叶庭鹰头也不回,边走便命她。

    唐逐雀嗯了一声,跟着他身后,他的脚步迈得不大不小。

    大厅后面,是餐厅,洁白的u形餐桌上,已摆放好四菜两汤:有百花鱼肚,佛跳墙,一碟排骨,炭烧生蚝,清炖|||乳|鸽等。

    林阿姨看似特别喜欢|||乳|鸽,今天又清炖了|||乳|鸽汤。

    叶博宏已在餐桌旁落座,向他俩摆手,“小雀,快过来,坐爷爷身边。”

    唐逐雀刚坐下,叶博宏夹了菜,放往她碗里,满脸关切,“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想吃什么,有空让林阿姨给你熬点。”

    唐逐雀没敢忘记叶庭鹰的尊尊教诲,赶紧也夹点鱼肚放往叶博宏的碗里,笑道,“谢谢爷爷,爷爷,你也要多吃点。”

    叶博宏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嗯嗯,爷爷吃多点——”

    林阿姨给叶庭鹰舀了一汤盅佛跳墙,问道,“少爷,您还想吃什么?”

    青灰的酒坛里,各类食材都熬足了火候,这道佛跳墙,闻着便让人流口水。

    桃姐说得没错,林阿姨的厨艺真的很不错,对待叶庭鹰,更是关怀体贴。或许,是因为叶庭鹰拨款为林阿姨创办那间林艺厨艺学校的缘故,林阿姨,是那么懂得感恩的一个人。

    叶庭鹰摆摆手,自己拿过那盘炭烧生蚝,夹起,便送往嘴里。

    除了叶博宏偶尔问起爷爷奶奶的几句话,三人没怎么再交谈。

    叶庭鹰,用餐时,除了要张嘴吃东西,其余时间,薄唇紧闭,脸上毫无表情。

    半小时后,叶博宏吃完饭,在忠叔的搀扶下,先行回了房。

    叶博宏,除了腿脚不太方便,身体还总算健朗,但六年前,就让年仅24的叶庭鹰挑大旗,当了叶氏集团的总裁。

    叶氏集团,不但是叶家的家族企业,更是海沙市经济的顶梁柱,决策稍有不妥,带来的影响跟金融风暴也不相上下。

    没有十多年的商战洗礼,很难有魄力打理好一间跨国集团,很难作出英明无误的决策。

    而叶博宏,破例,让大学毕业仅三年的孙子主宰自己辛苦数十年打下来的江山,有没顾虑?

    看来,叶庭鹰,讨好老人家的本事,也不小!

    叶庭鹰一口气,竟把那盘炭烧生蚝全数吃完,足足二十多个。

    众所周知,生蚝,有壮阳的功效!

    这男人为何这么注重自己的身体,是要讨好哪一个女人?传闻,他也有不少红颜知己,听得最多的是许梦恬,那个俏脸总是微红的偶像剧新星。初雪曾提过,花好月圆,女宾部那间奢华的顶级桑拿室,也是许梦恬的常规休憩场地——

    “发什么呆?回去再穿多件衣服,你房间衣柜里有,然后跟我出去。”低沉的男音拉回了出神的她。

    唐逐雀甩甩头,自己想得太多了。

    叶庭鹰的事,永远不要去管!不要自找麻烦!

    在这男人面前,服从听命,安分守己,是自我保护的最佳方式!

    唐逐雀小跑着,回房去,从衣柜里拿了件米色羊绒大衣,穿上,并戴上一顶同色毛呢小圆帽。

    望着跑下楼来的娇小身影,叶庭鹰的眼里多了些许温柔。

    小圆帽的帽檐,盖住了她额头,同时也遮住了那双在自己面前,总闪动着畏惧的大眼。

    这样的她看起来,那般娇俏动人,正如当年初次邂逅一般。

    但是,她真的忘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这女人眼里只有苏温泽!

    为了苏温泽的性命,这女人才答应改嫁给自己!

    叶庭鹰两手微握,眼角的温柔之色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锐气!

    苏温泽,你真是不死也没用!叶庭鹰在心底怒骂了一句。

    八天前,苏温泽从日本第一黑帮,相木堂的重重把守里,不如如何逃了出来。苏温泽没回来海沙市,那到底去了哪,返回国际刑警总部?可是,为何他收不到半点消息——

    艳/奴的本色表演,调/教馆的馆主!

    叶庭鹰带唐逐雀去的地方,是在离明月半山还有十几公里的一栋别墅。

    别墅有四层,前后两座大铁门,高达八米,除了坚实的围墙,外面,还有两层带刺的铁丝网。

    下车后,借着车灯,望眼过去:一些渴盼温暖的飞蛾虫子飞扑着翅膀,扑往那些粗亮的铁丝,刚扑到铁丝网上,飞蛾虫子颤抖挣扎几下,然后不再动,惨死过去,残骸也落下草丛里——

    铁丝网,有电流通过。

    四周,除了这栋别墅,再没其它建筑。

    古东然把蝙蝠停在黑色大铁门外,让两人下车,而后开车离开。

    唐逐雀微微皱眉:古东然,作为叶庭鹰的贴身保镖,一向是紧紧跟随,为何此时离去。莫非,古东然不能进这间别墅,还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大铁门开了一半,叶庭鹰拖着她进去,穿过鲜花盛放的小花园,来到别墅入口的电梯。

    进去电梯,叶庭鹰按下三楼的按钮,电梯急速上升。

    不到五秒,已直达三楼,电梯不远,是一堵厚实的银色钢门,钢门的锁孔处,是一个方形的荧屏,荧屏正发出淡淡的绿光——

    叶庭鹰背对着她,把右手手掌贴上那块荧屏,叮的一声,银色厚重钢门应声而开。

    这钢门是通过掌纹扫描,从而感应控制的。

    这种掌纹感应技术,近几年来,除了在政府,机关大楼,银行,大型集团的保安科控制室,也被应用到了门锁,保险柜,文件柜,甚至私人珍藏的酒柜等。

    叶庭鹰,像极了那些被人围捕的困兽,需要一些隐秘的巢|||穴,比如,叶胜赌窟那个小套房,那么,这里算不算他的第二个巢|||穴。

    唐逐雀跟着他走进去,钢门里面,只有一张洁白的实木办公桌,桌上,一四十多寸的液晶宽屏大屏幕;桌边的地上是计算机的主机,白色的机箱造型有些奇怪,看上去更像是取暖器。

    小房间,并不宽敞,只有三十多平方,那张实木办公桌已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剩余的地方,连给人翻个跟斗的可能也没有。

    叶庭鹰弯腰,按下开机按钮,白色的主机发出阵白光,呼呼的散热风扇声传来——

    叶庭鹰在办公桌前坐下,大拇指轻轻点下液晶屏的白色开关,黑色的液晶屏亮了起来,蔚蓝的开机画面——

    唐逐雀站在他身旁,这屋子里,甚至没有窗户,空气稍显闷浊。

    天花板上,那两个管道式的松下牌排气扇,也呼呼作响,工作起来。

    这栋别墅看起来兴建很多年了,天花板上的那两个排气扇也有些发旧。

    叶庭鹰不说话,唐逐雀也没话可问,她就呆呆地站着,直到屏幕里传来女人的娇吟——

    她的视线循声落在液晶屏上,顿时怔住了。

    屏幕里,四个监控画面,四张大床,每张大床各有一名妙龄少女,年约17,18岁。

    四位少女正仰头甜笑着,都长着甜美可人的俏丽小脸。她们身披粉红薄纱,薄纱下,曼妙玲/珑的躯体可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些不该露出的部分。

    少女们仰头甜笑的同时,摆动着柳腰翘/臀,搔/首弄姿,极尽卖弄——

    监控画面下方,显示着时间,具体到秒的下一个单位,毫秒。

    时间的下方,便是录影的进度。

    监控时间,录影进度,也就是说,这些画面是现时进行的,这是监控,远程控制的录影!

    之前,在添铭律师事务所里,他与宋子杰讨论,所要拍摄的是不是这种视频?

    唐逐雀敛下了眸光,脑海里一阵轰轰声,已无法思考。

    叶庭鹰的不正常,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样的视频,有营养吗?这男人拍来做甚么?

    少女们的嗓音微尖,甜腻,加上刻意的撒娇,那些参杂一起的娇/吟声听来,更是撩人心扉!

    才听了几声,唐逐雀作为一个女人,也按捺不住,耳根发热,脸颊滚滚发烫起来。

    她转身,快步走到那银色钢门面前,欲推门离去,使劲拉,开不了,使劲推,开不了。

    钢门并没有门锁,对了,门是通过扫描掌纹控制开门或关门的,她记起来了,更是着急。

    身后,叶庭鹰那男人似乎完全浸/Yin在活/香活/色的美艳画面里,哪里顾得上她。

    耳边,妙龄少女那些撩人的娇吟声变本加厉,声声透着魅/惑,猫儿一般的娇声——

    听得唐逐雀后背一股股发凉,她下意识蹲下,紧紧捂住耳朵,却依旧听得些许。

    她的耳膜太薄,此时,绝对是件坏事!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撩人的女声终于消失了。

    唐逐雀放下两手,两只耳朵,因为太长时间的紧捂,耳边嗡嗡几声,过一会才恢复过来。

    叶庭鹰已关了那些监控画面,来到她身旁,嘴角,噙着一抹难掩的冷冽。

    瞧瞧,这女人,都怕成什么样了,小小的艳/奴本色表演都看不下去,那以后,就有得她受!

    “既然死不了,就给我站起来。那些声音,好不好听?”叶庭鹰俯身,一把大力扯起她。

    唐逐雀起了身,拨浪鼓地摇头。

    她的小脸,浮着淡淡的绯红,完全是憋出来的。

    叶庭鹰锐利的黑眸把那片绯红收进眼帘,心神一动,大手揽过她的腰,低沉地喃道,“本少爷倒是挺喜欢的,改天,让你也学着叫一叫,好不好?”

    唐逐雀的头摇得更厉害,连忙摆手,“叶先生,不必了,我学不会。”

    “怕什么,本少爷可是调/教馆的馆主,一个手指,就能把你教会!”叶庭鹰信信旦旦地保证。

    叶庭鹰的这话,本是无意的,听进唐逐雀的耳里,多了另外的羞人意味。

    她把头摇得不停,“叶先生,我们该回去了。爷爷让我明天跟你去公司,要早点休息才行。”

    唐逐雀急中生智,想起了叶博宏今晚吃饭时的吩咐,随口拿来推搪。

    叶庭鹰听了这话,脸色一沉,拖着她,快步出去。

    两人身后,那扇银色的厚重大钢门砰地关上。

    古东然已开车前来,候等着。

    回去叶宅的路上,唐逐雀的脑海一直回想着叶庭鹰的那句话:本少爷可是调/教馆的馆主,一个手指,就能把你教会!

    他还有调/教馆,还是什么馆主,真是身经百战,只不过,对战另一方是那些妙龄的少女,比如凌霄环宇酒店那个小女生,有着迷人笑涡的清清。

    回到叶宅,已近凌晨零点。

    车上,叶庭鹰摆摆手,让唐逐雀先行回了房。

    望着已快步上楼的女人背影,古东然才转过头,回道,“总裁,查过了,苏温泽真没回来过,他应该还留在日本,要不要派些人过去看看?”

    苏温泽真没回来过?也对,他估计已知道隐藏在海沙市的那些黑帮,一时回来,也是送命。可是,单人匹马,他是如( 总裁三观不太正 http://www.xlawen.org/kan/37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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