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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吩咐一句,小跑着出了桑拿室。

    初春不悦地嘟起了嘴:宋语芙是宋三少的二姐,自己讨好还来不及,初雪做事太一板一眼

    初春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下唇,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皮肤紧绷,长得很青春,甜美。

    唐逐雀不太明白她们说些什么,也不愿去理会,她拿出手机,往房门走去,准备打给父母。

    门外,突然出现的那抹蓝色身影让她接连快步退了回来。

    叶庭鹰,身后跟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条下摆大开叉的高领红裙底下,长腿滚圆匀称。

    “木香,看看她皮肤有哪些问题。”叶庭鹰转过头,对着那红裙女人,用日语说了一句。

    那红裙女人点点头,迈着优雅的款步靠近唐逐雀;薰衣草的精油味弥漫开来,初春已从物品柜拿出了两瓶纯精油,缓缓倒进浴缸里——

    那红裙女人的视线停留在唐逐雀的脸上,耳垂,脖颈处,接着是两手,集中的视线,像探照灯,细细审视中ing。

    唐逐雀被看得很不自在,但是,却无处可逃。

    “叶先生,恭喜!她的皮肤只需要泡半个月的红酒浴,便能达到标准。”那红裙女人收起了视线,退回到叶庭鹰的面前,禀报,她说的是日语,地地道道的日语,说得很快。

    唐逐雀学过日语,听得懂那女人说的话,一时却消化不过来。

    浴缸旁,初春拿过那些红酒,全数倒进热气腾腾的半缸热水里。

    浓烈的酒气味夹杂着芬香的精油味,浓烈奇怪,不但不好闻,简直是刺鼻了。

    叶庭鹰挥挥手,那红裙女人,初春都快步退了出去。

    唐逐雀捂住鼻子,绕过那抹蓝色身躯,准备出去。

    刚经过,一双铁腕把她拽住,“想要去哪?快脱衣服泡澡,泡完,我们再回家,爷爷还等着我们吃饭。”

    唐逐雀大眼瞪圆,真的如她所想的,叶庭鹰让她泡的是红酒浴。

    “叶先生,红酒名贵,这样太浪费了,我想泡温泉。”

    “不浪费,我有三个酒庄,这些酒多的是。温泉改天再泡,初春她们都准备好泡浴的溶液了,快脱衣服。”叶庭鹰的大手覆上她的脸颊,缓缓打着圈圈。

    唐逐雀的心肝,再一次溃败,不自觉地加速跳动——

    “我皮肤对酒精过敏,不能泡。”唐逐雀咽了口唾液,推脱,她的嗓音都带着悸动。

    叶庭鹰这男人的每每亲昵总让她乱了方寸,真不争气!

    “呵呵,胸小无脑,红酒汤溶液的比例是木香亲自调制的,做了无数的过敏测试,你肤质也不算特别,绝不会过敏——来,先让为夫帮你脱了这裙子。”叶庭鹰的笑容看上去慵懒,温柔,伸手去解她胸前的玛瑙扣。

    唐逐雀伸起左手,抓住那双大手,阻止。

    手上,传来一股温暖软绵的触感!

    唐逐雀的心开始跳得更厉害,她自己也听得见那些砰砰砰的心跳声。

    叶庭鹰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灿烂得不太真实。

    “就泡十五分钟,快去,我让初雪给你拿些润肤|||乳|,|||乳|液过来。”叶庭鹰温声道,抽手离开。

    转过身,叶庭鹰嘴角的那些笑意瞬间褪去,两拳互搓几下,眼角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女人们,都是一如既往地下贱!好好地说话,她们便愿意乖乖地任人摆弄!

    唐逐雀蹲在浴缸边,两手鞠了些参杂精油,红酒的热水洗洗手。十几分钟后,两手并没什么不适,反倒更显嫩滑,看来,这些精油红酒组成的泡汤确实有些神效。

    初雪提着个竹篮进来,竹篮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润肤|||乳|,|||乳|液,精华素等护肤用品。

    “总裁夫人,您怎么还没泡?”初雪语气急了,放佛面临的是什么不好的大事。

    “初雪,以后你还是叫我唐小姐吧。我待会再泡,你先出去。”唐逐雀拍拍手,放下手提袋。

    什么总裁夫人的尊称,高浓度的红酒泡汤这些,全是别人看在叶庭鹰的份上,附赠而来的。叶庭鹰能给她的,同样可以收回去——有些事,还是要以淡然的态度去处之。

    “总裁夫人,我不敢。初雪知道您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有些规矩还是一定要的。您记得要泡红酒桑拿,不然,总裁会责罚我们,有事就叫初雪进来,我就在门外。”初雪把那个精致的竹篮放在浴缸旁边,提醒后,才关门出去。

    有些规矩是一定要的,桃姐也曾这样坚持。初雪,与桃姐,是同一类人,心眼很实在的人。

    唐逐雀褪去衣物,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泡汤带走了身体的疲倦;因为加进了红酒,酒精溶液让她的身子微醺发烫,血液循环加快不少,带来一波波的暖意,很舒服。

    十多分钟后,她起身,拿过大毛巾抹干残留的泡汤,拿过润肤|||乳|擦在身上,|||乳|液擦脸上。

    桑拿室的门外,初雪一直等着,见唐逐雀泡完澡,进房收拾。

    唐逐雀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很快出了花好月圆。

    夜总会大门外,那辆蝙蝠车上,那红裙女人攀住叶庭鹰的脖子,两人似乎正在交头接耳——

    唐逐雀识相地放慢了脚步,在距离车子还有一小段距离便停步,安静地等待。

    几分钟后,红裙女人钻出蝙蝠,那双浑圆性感的美腿蹬蹬地扬了几步,上了辆黑色宾利。

    唐逐雀才放心地走过去,上车。

    叶庭鹰的脚边,两团雪白的纸巾,皱皱巴巴的,一股精/液的腥味——

    大街上,这男人刚才在车/震?真不要脸!

    原来,他不但喜欢甜美可人的小女生,也特别钟爱有着浑圆大腿的艳女。

    唐逐雀深谙寄人篱下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努努嘴,坐在叶庭鹰身边。

    她刚落座,叶庭鹰凑近她脖颈处,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嗅了嗅,随即点点头,嘴角一抹满意的笑容。

    泡过红酒汤后,这女人浑身都散发着股淡淡的酒气味,很是好闻。

    他的样子真够流里流气的,唐逐雀下意识欲开口,又想不出说些什么,咬咬下唇,忍住了。

    叶庭鹰把她咬下唇的样子看进眼里,眸光微闪,挺拔的身躯已然翻身压住她——

    他的动作势如闪电,唐逐雀反应过来后,身子已被挤进柔软的羊绒座椅垫里,她急忙伸手去推压住自己的躯体——

    叶庭鹰伸出舌头,飞速舔了下她的耳垂,下一秒,又翻身坐直了。

    唐逐雀吓得两臂紧抱,护住胸前。

    “猴急什么,你皮肤不好,还没资格怀我的种,再泡一段时间——东然,开车。”叶庭鹰见她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模样,脸色越发冷漠。

    唐逐雀又气又怒,却愣是说不出话来,这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

    古东然恍若未见,把车子迅速驾离花好月圆。

    唐逐雀忍了一路,车子快回到叶宅时,她终于能够鼓起勇气,“叶先生,我们当初不是都谈好了,我只需要讨好你爷爷,不必做别的事。”

    叶庭鹰冷笑两声,不理会她,闭了双眼假寐过去。

    这下,唐逐雀没辙了。

    车子开得越快,她心里的气越堵。上次,为探听苏温泽被人寻仇的事,自己的屁股已挨了叶庭鹰十几巴掌——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了前车之鉴,她依旧没吸取教训!

    防狼,防狼,最难防的便是身边的大恶狼!现在,两人是夫妻身份,叶庭鹰要是硬来,她反抗不了,一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苏温泽至今还生死不明,叶庭鹰明明答应过会救他,莫非也是骗她的?

    细想一会,唐逐雀更气闷了,她真是没脑子。顾诚说得对,自己太天真了,怎么那么容易就相信叶庭鹰的狗屁话。

    连个老婆都留不住,要你何用?

    回到主宅,餐桌上,叶博宏一个劲地往她饭碗里夹菜,嘘寒问暖,“小雀,上班累不累?财务部忙不忙,适不适合你?”

    唐逐雀刚想说:叶庭鹰根本就没让她在公司上班,反而命令她去了牛郎俱乐部当主管,叶庭鹰却抢先一步开了口,“爷爷,你总护着她,冷落了你自己的乖孙。财务部还能有什么事忙,她闲得都打瞌睡了——老婆,我说的对不对啊?”

    这是第一次,叶庭鹰温声唤她老婆,语气听起来很亲昵,眼里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而喻。

    唐逐雀咬了咬筷子,已说不出话来。应该是看在爷爷奶奶的份上,叶博宏对她是十分照顾,比爷爷更慈爱,可是,叶庭鹰才是他的孙子,有些事,即便说出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她点点头,简单地敷衍了过去,叶博宏也没再多问。

    饭后,叶庭鹰拖着她,快步回房,两人刚进卧房,叶庭鹰砰地一下大力把房门关上,冷冷问道,“刚才想说什么?准备向太上皇参我一本?”

    唐逐雀摇摇头,两手握紧,决定说出自己的心声,“叶先生,你没救他,对不对?既然如此,我也没理由继续听你的吩咐,我们离婚吧。”

    叶庭鹰闻言,脸色凌厉起来,大手旋即掐住她的脖子,微微发力,嗓音冷冽,“不想嫁都嫁了,嫁了还想离婚?死了的话,那便离吧。哦,不,死之前,也得帮我讨好爷爷。”

    这男人再不正常,估计也还不敢活活掐死人,唐逐雀不作反抗,冷眼望着他,他这样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叶庭鹰压根没打算救苏温泽,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借机利用她——

    一时救人心切,她竟然犯了个天大的错!苏温泽,至今,生死未卜。

    叶庭鹰,一直以来,把她耍得团团转!

    唐逐雀,你是自个儿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的嘴角一抹强烈的自嘲——

    叶庭鹰见她一副受死的傻样,蓦然松开了铁爪,转身大步回房。

    啪的一响,房门被大力甩上。

    唐逐雀跟着回了自己的房,刚在床沿坐下,手机震动起来,显示匿名的来电。

    她接过,沉声问,“您好,找哪位?”

    “oh,my

    god!小雀,还好你没事——”另一边,苏温泽重重地舒了口气。

    “温泽,是你?你在哪?快回来。”唐逐雀心生狂喜,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

    “小雀,你听我说,叶庭鹰很有问题,是他派人追杀我。你小心他,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接触。马上去找嘉良,他知道怎么做。保护好自己,等我电话。”苏温泽匆匆留下几句,挂了电话。

    不到四十秒时间,苏温泽说的每句话都超出了唐逐雀的接受范围,她极度震惊,短短时间,反应不过来。

    原来,叶庭鹰所说的什么苏温泽做了不应该的事,黑帮寻仇全是假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苏温泽到底藏身在哪,她改嫁给叶庭鹰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他好像也不知道。苏温泽也没打过电话给苏伯父,不然一定知道她已签了那张离婚书的事——

    叶庭鹰,太可怕了,她竟然还与一个杀人凶手谈交易,愚不可及!

    叶宅,绝非久留之地,要尽快离开。

    唐逐雀抓起手提袋,推开房门,门外,脸色阴沉的叶庭鹰正等着。

    她吓得倒吸了几口凉气,脊背一股股寒意。

    “苏温泽打给你了?是不是说是我派人杀他?我想也是的。江嘉良逃亡了,你找不到他。”叶庭鹰淡淡地开了腔,自问自答。

    唐逐雀准备的开场白全部说不出来,叶庭鹰连她与苏温泽的通话内容都知道,窃听得知的?

    “叶先生,你为何要杀温泽?”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索性摊开来问清楚。

    叶庭鹰伸手,扯了扯衣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边缘修理得整整齐齐,指甲洁净红润。

    他习惯用食指指节在自己的脸颊上打圈圈,他的手掌很厚实,很温暖——

    想起之前的一些事,唐逐雀突然恨起自己,为何要对这样一个男人不设防,心乱悸动。

    “因为他多管闲事,该死。不过,他藏得很好,我的人一时动不了他,你大可放心。”叶庭鹰冷声解释,也没想再掩饰。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叶庭鹰大步过去开了门,门外,忠叔搀扶着叶博宏进来。

    这世界上,能管得住叶庭鹰的恐怕就只有叶博宏了,机不可失,唯有向叶博宏求助。

    唐逐雀快步过去,鼓起勇气,“叶老爷,我想离婚。对不住,我当初没考虑清楚。”

    话音未落,叶庭鹰那双黑眸布满盛怒,直直射向她——

    “小雀,是不是因为庭鹰他对你不好?”叶博宏愣了下,很快就恢复镇定。

    唐逐雀点点头,叶庭鹰何止对她不好,这桩婚姻根本就是骗来的,已再没有继续的必要。

    “阿忠,拿藤条来!”叶博宏猛喝一句。七八十岁的老人家,生气时叫起来依旧中气十足。

    忠叔不满地瞪了眼唐逐雀,劝道,“老爷,您别生气,少爷这么大的人了,挨不得藤鞭——”

    唐逐雀听了,明白过来,“叶老爷,您别动粗,我与你孙子只是没什么感情,合不来而已。”

    叶博宏摆摆手,不听劝,再次命令忠叔拿藤条过来。

    忠叔还想开劝,叶博宏一把甩开家仆的手臂,怒气冲冲,转身,往后一拐一拐地走——

    叶庭鹰跟上去,“爷爷,你别管她,她想离也离不了——”

    “畜生,连个老婆也留不住,要你何用,要你何用?!我没曾孙可抱,就算死了你也别再指望插手集团的事——”叶博宏已没有往日睿智慈爱的老人家模样,开始骂骂咧咧。

    唐逐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叶博宏的骂话里,她明白了一些问题。

    难怪叶庭鹰总要自己讨好他爷爷,原来,叶博宏在叶氏还有着完全的说话权。叶博宏很想抱曾孙,所以,对待孙媳妇也是很照顾,疼爱。

    那么,叶氏集团的主宰权,应该就是叶庭鹰的死|||穴!

    “老爷,您别吓阿忠,少爷,快叫你叔叔过来!”忠叔的惶急大吼打断了唐逐雀的思绪。

    叶庭鹰匆匆进了屋,拨打着电话,急声道,“小叔,爷爷他出事了,快过来!”

    打完电话,叶庭鹰返回走廊,抱起叶博宏,匆匆下楼去。

    叶博宏的老脸对着她,看上去气息奄奄——

    唐逐雀有些惊慌,叶博宏看上去身体挺健朗的,怎么一时生气就撑不住?

    叶庭鹰的体力惊人,抱着自家爷爷,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

    “唉,少奶奶,就当忠叔求你了,别动不动就提离婚。老爷他病情很重,真的经不起生气——”忠叔叹着气,恳求。

    忠叔今年也五十多岁年纪了,低着头求人的样子让唐逐雀很不是滋味。

    事已至此,也只怪叶庭鹰太过不择手段,为了讨好自己的爷爷,竟哄骗着她签了那张婚约书。

    叶爷爷,对不起,你老人家保重——

    *******

    二楼,叶博宏的主人房外面。

    叶庭鹰坐在一张矮凳上,低着头,两手不断绞拧着头顶的碎发——

    许是用力太过,十几根黑色碎发已被拧断,落在肩上,纯净的蓝色布料,那些黑发也很显眼。

    唐逐雀慢慢走过去,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来看看叶博宏。只是,不远处,那男人的烦躁不安让她的脚步略显迟疑。

    叶庭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阴沉的黑眸里,杀意四现。

    唐逐雀抬眼,淡然地盯着那双杀气冲冲的黑眸。

    她是不该怕的,毕竟,罪不在她!

    只是,努力让自己别怕,手心里,微尖的指甲已快刺进皮里,指甲逐渐泛白——

    三年多了,苏温泽性情大变,风/花雪月,换女人比换衣服还频,对她总是指责刁难,而这女人,脑子是不是糊了泥浆,还愿意为了那该死的旧**与自己抗争——

    叶庭鹰双拳紧握,心里的层层怒浪翻滚,醋意燃烧,猛地挥拳砸向墙壁——

    嗙的一声,惊醒了房里的人,忠叔推门出来,看见还贴在墙上的拳头,惊了奔过来,“少爷,你,少爷,你没事吧?忠叔给你拿点药。”

    叶庭鹰的那只紧紧握住的拳头,凸起的手指关节破了些皮,淡淡的血丝慢慢渗出——

    那么大力地锤向铜墙,手指的骨头一定很痛!

    叶庭鹰仿似不觉痛,那双黑眸,直勾勾看着她,眼里的杀气不消——

    唐逐雀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叶庭鹰的那一拳,是警告,警告别再激怒他,不然,接下来,那铁拳将会挥向她身上。

    “都流血了,少爷,你快擦点药,少奶奶,你先过来帮少爷上点药,忠叔还得帮老爷敷药。”忠叔拿着创可贴,小瓶消毒液,消炎药粉,出来,向唐逐雀招手。

    唐逐雀避开那双黑眸的直视,快步过去,拿过创可贴,消毒液,药粉。

    “少奶奶,麻烦你了。少爷怕血,要记得先洗干净了。”忠叔欣慰地提醒道。

    唐逐雀点点头,对叶庭鹰示意,“先坐下,好么?”

    叶庭鹰马上在那张矮凳上重新坐下,并松开了那双拳头,摊开右手手指,比小学生更乖。

    唐逐雀半蹲,拿过棉花,沾了点消毒液轻轻擦拭破了皮的伤口——

    叶庭鹰望着棉花团的红色血迹,手指颤了颤。

    唐逐雀撒了点消炎药粉,便拿了止血贴,包住那几处伤口。

    威利斯酒店,抓/奸任务,十亿酬劳

    墙壁光滑,一般而言,握拳捶打墙壁,骨头顶多会一阵剧痛,却很少能擦破皮,不知这男人怎么能擦伤这么多处。

    伤口才刚处理完毕,叶庭鹰便把嘴凑近五指,往贴了止血贴的伤口处不断吐气——

    唐逐雀把那些药品放进袋子里,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这男人起码三十了,莫非还怕疼。

    有些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其一便是:懂得控制情绪的男人才称得上成熟。

    叶庭鹰,就属于那种善于控制情绪的人,很少动怒,方才,却对着一堵墙乱发脾气。

    “你爷爷有什么病?”唐逐雀打破沉默,问道。

    叶博宏对她真的很好,如果是因为自己的话气晕,有什么不测,她于心不忍。但是,简单一句话便能把传闻的狠将击倒?不可能!几十年来,叶博宏能够在海沙市的商战里雷厉风行,独当一面,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心肠很硬,固守己见,绝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不安。

    “心脏不好,高血压,高血脂,冠心病,太多了,受不了刺激。”低沉的男音答话。

    唐逐雀的心肝沉下去:心脏不好,这么说,叶博宏的病发,自己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房门被推开,一位白大褂中年男医生出来。

    那医生一边摘了口罩,一边走向叶庭鹰,“庭鹰,爷爷他没事了,不必担心。

    “小叔,对不起,是我又气坏了爷爷。”叶庭鹰难得一次,肯低头认错。

    “唉,哪关你的事,爷爷他年纪大了,这很正常。小叔先离开,医院还有手术,你和侄媳妇好好照顾爷爷吧。”叶黎民拍拍侄子的肩膀,望了眼唐逐雀,阔步下了楼。

    叶庭鹰的口袋里,手机震动,发着光。他看了眼后,拒接,一会,手机又震动起来——

    “sh.it!”叶庭鹰爆了一声粗,然后不耐烦地接过电话。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平和下来,“嗯嗯,好,一言为定。”

    叶庭鹰把手机放回裤带,嘴角笑意盎然,黑眸里熠熠发光,“胸小无脑,要不咱们再来一桩买卖,你帮我抓/奸,我暂时放过你旧情/人,如何?”

    唐逐雀还没听完,便一脸黑线,跟他谈交易,只亏不赚。叶庭鹰为何要追杀苏温泽的事,还是个谜,何况,这男人说一套做一套,根本信不过。

    她摇摇头,“本小姐没兴趣。”

    “没兴趣也要做,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不想气死爷爷,就乖乖的,别再跟我闹。顶多任务完成了,我给你十亿酬劳。”叶庭鹰利诱道。

    十亿?很大数目的金额了,唐建刚接下花苑世纪这单大工程,正需要更多的资金。抓/奸而已,能有多难——

    “先打钱到我卡里,我们再来谈谈交易。”这次,唐逐雀学精了,掏出银行卡,递给他。

    叶庭鹰笑了笑,倒也痛快地答应,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后,进了叶博宏的房间。

    半小时后,一银行工作人员来电,告知唐逐雀的卡里已多了十亿转账款项。

    “看不出来,你跟寡人倒是很像,都是贪钱奴。明早再跟你谈交易,晚了,先回去睡觉。”叶庭鹰看自家爷爷没事,脸色宁和下来,拖着她上楼去。

    ******

    翌日清早,叶庭鹰七点就来敲她的房门。

    一身蓝色,合身的家居服,衬得他神清气爽。人长得好看,穿什么也特好看,这话不假。

    这男人特别喜欢蓝色,所有房间的沙发是蓝色,西服套装,也是千篇一律的蓝色。

    唐逐雀打了几个哈欠,昨晚她很晚才入睡,入睡后一直做着梦,起床却全忘了。

    叶庭鹰望着睡眼惺忪的她,伸手,大力掐了掐她脸颊,想把她掐醒。

    唐逐雀不悦地拍掉那手,捂住嘴巴,不满地瞪着他,她最讨厌别人一大早扰人清梦。

    “瞪什么瞪,很快要出发去宴会了,你只有三天时间。抓紧时间,好好锻炼下体能。到时候,跑不掉的话,谁也救不了你。”叶庭鹰真是着急了,又想去掐她。

    唐逐雀不耐地挥挥手,转身回了洗手间,洗漱一番,饭厅里,林阿姨已给她煮好了早餐。

    叶庭鹰担心她体力不胜,让她用完早餐,晚点去小洋房的健身室,练练体能,松展筋骨。

    没好的体力,逃命恐怕也来不及。

    叶庭鹰已把话说得很明白,想抓的是美国大财团,威利斯家族的掌舵人,威利斯.马克与最近大热的参议员——托马斯的妻子,爱丽娜的通/奸罪证。而唯一机会是三天后的宴会——

    宴会只邀请了世界各地的权贵,大亨,其它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前往。

    叶庭鹰只能携带她——名义上的妻/子入场,暂时没有选择了。

    威利斯两父子做事,阴沉狠辣,都不是省油的灯,她真被抓了,自己恐怕也很难脱身——

    叶庭鹰见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浓眉蹙了蹙,很快又舒开:这女人贪财的度能与自己一较高低,为了那十亿酬劳,她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这两天,唐逐雀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便是泡在健身室里,锻炼身体。

    ******

    三天后,两人抵达美国。

    芝加哥,威利斯大酒店。

    酒店外面的宽广草坪上,威利斯家族派来迎接叶庭鹰两人的凯迪拉克停下,西装笔挺的司机下了车,恭敬地为两人打开车门。

    叶庭鹰自动地搂住她的细腰,在司机的带领下,大步往酒店大厅走去。

    眼前,那片金灿灿的奢华,让唐逐雀惊了个呆。

    素有“帝国贵宫”雅称的威利斯大酒店,正是美国新进的十大财团之一,威利斯家族重金礼聘名建筑师,耗时三年,仿造古埃及神秘王朝的法老宫殿而打造的。

    酒店外观设计均以金黄|色为主色调,整体上金碧辉煌。

    大门两侧的黄金幼狮像栩栩如生,听闻,也是由黄金制成的。

    威利斯大酒店,占地万亩,前所未见,却仅六楼。

    一楼,接待大厅。

    二楼,普通客房。

    三楼,宴会大厅。

    四楼,贵宾套房。

    五楼,私人住所。

    六楼,空中楼阁。

    据可靠资料,五楼是威利斯父子的私人住所,却不过三间套房。二楼可容纳五十多间普通客房,四楼也可容纳十间豪华无比的贵宾客房。那五楼的私人住所,那三间套房之大岂能想象得到?

    威利斯家族,挥金如土,可见一斑!

    与威利斯酒店相比,叶庭鹰那占地很广的总裁办公室,简直是九牛一毛!

    一楼的接待大厅,三排鞠躬成九十度,微笑迎宾的仆人们齐声道,“先生,太太,请。”

    唐逐雀不由得撇撇嘴,这迎接的排场已夸张到让人不自在了。

    叶庭鹰不动声色地掐了掐她腰部,这女人好歹也是富家小姐,怎么像没见过世面的,气死人。

    唐逐雀立即反应过来,甜甜笑了起来。

    威利斯酒店的奇特之处,在于竟然没有安装电梯,所有的来客都由两个仆人的引领下,由不同的通道上去三楼。

    三楼,诺大的宴会厅,富丽堂皇。

    厅中左侧,金黄玻璃构筑的落地窗前摆设着不少象征各国文化的微型雕饰,其中不乏中国的青铜器物;意大利的微式音乐喷泉;法国的水晶灯座;美国的女神像雕塑——

    宴会厅正中央,椭圆形舞池宽阔无比。

    音乐流畅入耳,一对对衣着光鲜的男女脸带微笑,舞步运行,升降动作一起一伏——

    那些轻柔灵巧的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动作连绵不断,博得围观的人群不时的阵阵掌声。

    厅中右侧,却是几排现代高雅的实木餐桌,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各国美食。

    整个宴会厅,无不彰显尊贵气派。

    此刻,半个世纪一度的威利斯皇家宴会进行中,相邀的皆是世界各国权贵,名门望族。

    *****

    叶庭鹰搂着她,施施然走入众人的视线内——

    虽然能被邀请来此的贵宾全部非富即贵,拥有高贵气质的上流人士,叶庭鹰,唐逐雀两人的身影还是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今天,应叶庭鹰的命令,唐逐雀穿上一件改良式的鹅黄|色旗袍,旗袍已改了很多次,此刻十分贴身合体,完全衬托出她的窈窕动人,曲线突出。

    黑亮的长发散落在后背,那张俏丽的小脸上了淡淡的妆,更显得清丽娇美。

    叶庭鹰,一身蓝色的手工西服,剪裁合身,高大的身躯昂然,搭配无比俊美的五官,短短时间,便席卷了不少贵妇的注意力。

    更重要的是,两人明显是中国人的身份,那股强烈的东方气息,毕竟,能现身在这皇家宴会的大多是欧美国家的权贵。

    周围,宾客的目光渐多渐热——

    “hi,jck,you,re,here!so

    ,you!”两名身材丰满的金发碧眼女郎,用地道的英文嚷着,迎上来。

    两人皆身穿华美的及地礼裙,裙色金黄,与周围的装饰风格相呼应。

    那两张浓抹艳妆的的五官,眉开眼笑,两对大眼紧紧盯住面前的叶庭鹰。

    叶庭鹰放开了搂着的细腰,伸手与那两名金发女郎握手,“凯特,萨莉,好久不见,你俩今天真美,肯定迷死很多男人了——”

    并没有过多的客套话,客套的赞美逗得那名两金发女郎花枝乱颤,笑声阵阵。

    抓/奸得逞,匆忙潜逃

    唐逐雀看着面前这笑得火热的男女三人,暗暗嗤之以鼻。

    叶庭鹰这男人,撒谎也不打草稿!

    这两枚美国艳女长得确实也还可以,但没有很漂亮。起码,还没有白若玫,高水然一半的姿色,身材倒是挺赞的,尤其是那饱满挺拔的丰盈,不是瞎子的话,就都看得出——

    “凯特,萨莉,你俩先过去招呼德克夫妇!”一高大威猛的美国男人健步走过来,看起来活力万分,眼神示意地望向餐桌旁的一对夫妇。

    两名金发女郎道别,依依不舍离去。

    “威利斯先生,你好。”叶庭鹰随即伸出右手,脸上的笑容未减。

    “叶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威利斯·尼尔,热情洋溢,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打招呼。

    两个大男人客套了几句,威利斯.尼尔望向鹅黄|色的身影上,“唐小姐,你好吗?”

    唐逐雀微笑着,点点头示好。

    威利斯.尼尔与叶庭鹰再聊一会,便唤一个仆从过来,“叶先生,你俩的房间在四楼,我让人带你们上楼,休息一会。”

    望着离去的那对背影,威利斯·尼尔脸上的热情洋溢顿时不再,蔚蓝的眼眸里隐约出现一股阴冷。叶庭鹰,你卵上我,也一段时间了,依旧一无所获,还能再出什么杀招?

    四楼,只有十间尊贵套房。

    很不幸运,叶庭鹰两人被安排在402,离五楼的入口处还有一大段距离。

    望着遥遥相隔的五楼入口通道,唐逐雀不由得皱起了眉。

    叶庭鹰进了房,便拿出一蓝色腕带的腕表,四处探测——

    从客厅,卧房,每一个角落,直到腕表发出绿色,闪闪的荧光,他才松了口气:这房里,检测不到监控仪器的半点痕迹。

    他脱了西服,一屁股半躺在沙发上,“快过来,给寡人抱一抱。”

    看在那十亿人民币的份上,唐逐雀服从地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一双大手搂住她,低沉的男音呢喃道,“胸小无脑,你今天真美。”

    妈蛋!唐逐雀再次呲之以鼻,这话,他刚才就对别的女人说过。

    温热的手掌缓缓移到胸前的那抹丰盈,旗袍是真丝料子,非常贴身,那股温热让她身子微微痉挛——

    叶庭鹰感受到她的反应,眉宇间,一抹笑意!这女人这般纯洁生涩,一如当年。

    苏温泽虽然与她在一起三年多,但两人肯定没进行过身心的结合。因为,苏温泽就是个笨蛋,守着难解的心结,恐怕不懂再怎么去爱她——

    “叶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你确定威利斯.马克与那女人真的在五楼?”唐逐雀见那双大手越来越放肆,挣扎着起了身,问起要紧事。

    谈及正事,叶庭鹰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脸色有些阴沉不定。

    威利斯·尼尔,38岁,威利斯财团的创始人,威利斯·马克的儿子。

    十年前,威利斯·尼尔军科毕业后,不顾父亲马克的极力反对,加入美国海军第三舰队东太平洋。才三年不到的部队生活,因表现出色,已荣升为上尉军衔。前途似锦,一年后却出人意料地退出海军,与父亲威利斯·马克携手打理家族生意,如今已颇有成就。

    今天,威利斯·尼尔不惜重金举办这盛大豪华的皇家宴会,是炫耀他威利斯家族近几年的扶摇直上,并趁机拉拢世界各国举足轻重的家族企业。

    相识多年,已太了解他的心思。只是,这种浮华奢靡的宴会,真能打动那些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权贵大亨阶层?

    还有,威利斯.尼尔对自己已有戒心,要想进一步部署捕鱼行动,很难。

    托马斯参议员财雄势大,怀疑妻子,爱丽娜与威利斯.马克私通已久,怀恨在心,苦于找不到证据。若帮了托马斯一把,有他的鼎力相助,以后,想推倒威利斯.尼尔,也不是件难事。

    “胸小无脑,完成不了任务,就有你好看的。”一番考虑后,叶庭鹰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唐逐雀本来就很担心了,看着他那阴沉不定的脸色,更是紧张,很想临阵退缩。可是,拍几张快照而已,便有十亿酬劳,真是太值了。再加一点,她都愿意把自己卖了!

    叶庭鹰不待她再作考虑,解下手里的那块腕表,递给她,“用这个,按下这键,便能连续快拍,很简单。待会,那些守卫都会离开的,你放心上楼去,别怕,寡人在这里等你。”

    叶庭鹰最后两句话,像是在安慰要独自去学校的小女儿:别怕,爸爸在学校外面等你。

    唐逐雀安心了些,接过那块腕表。

    腕表很精致,蓝色的真皮腕带,表的一侧有个白色按钮,轻轻一按,腕表微微震动——

    原来,这块腕表不仅能探测是否有监视仪器,还能监控拍照,牛/逼轰轰啊。

    几分钟后,唐逐雀脱下白色的细跟皮鞋,换上一双软底的平底单鞋,戴上那块腕表,出了套房,在走廊里假装惬意地闲逛,慢慢走向五楼的入口通道。

    果然,五楼入口处那两个健壮魁梧的守卫同时玩忽职守,双双搂抱服务小姐前去**寻乐。机不可失,唐逐雀加快步子,蹑手蹑脚,迅速上了五楼。

    五楼,毫无例外,也是金黄的墙壁,金黄的地板,金黄|色的雕花玻璃窗,四处金光灿灿的,让人头晕目眩。

    财大气粗的威利斯父子倒真出格,竟愿意花费庞大的人力物力修建,维护此等装修设计的套房。仿造古埃及法老宫殿?

    呵呵,这酒店环境,统一的装修式样,色调,看起来特别奢华的同时,却也更加怪异。

    “嗯,啊…”,隐约传来女人一两声的呻/吟低叫,声音并不大,但唐逐雀的耳膜很薄,听力极佳,那声声羞人的呻/吟听得她全身毛孔竖起。

    驻足细听,女人的呻/吟正是从她右手边的套房传出来。

    方才,她亲眼看到威利斯·尼尔正在三楼招呼来宾,笑脸相谈。而威利斯·马克昨日便声明致歉,因病在家休养,不会( 总裁三观不太正 http://www.xlawen.org/kan/37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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