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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着性和燃烧性都不错。可是没有白磷做引燃剂投放时就很麻烦,需要点着引线才行,容易耽误战斗机会。通过与黎老先生交谈知道离这儿不远有家火柴厂,那里应该有磷粉,可是怎么去弄些呢?贺丰犯愁了。

    “报告,侦察排罗金生前来报到!”报告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贺丰。得到同意后,新任侦察排长走进屋里,罗金生,原来三十四师一零二团侦察队的侦察员,被俘后关在湖南会馆,营救出来后任短枪队队长。

    贺丰把困难说出后,罗金生略一思索开口说:“团长,这事有我和侦察排的赵迁去办,今晚就去。”

    “赵迁的身手如何?”贺丰有些担心,弄不到磷粉再暴露目标,那才是得不偿失。

    “没问题,赵迁身体很好,没有受伤,”罗金生回答:“工厂的院墙他一纵就能上去。”

    贺丰疑惑起来:“这么好的身手,又没受伤,他怎么会被俘?”

    “被敌人包围时,他背着受了重伤的排长没冲出去,又不愿放弃排长,所以被俘了!”罗金生连忙解释:“他的排长也送到这里,不过情况很不好!”

    “那好,今晚上就有你俩去执行,磷粉的样子是。。。。。。”贺丰终于决定试一试。

    天渐渐暗了下来,重新编好的部队在铁厂南边的空地列队,贺丰看着整齐的队伍,心中感叹:红军就是红军,不长的时间这支部队就焕然一新,看来干部和党员的能力都很棒,藏龙卧虎呀!

    根据老传统,全军一起唱起了红军歌。随着歌声原来麻木的眼神渐渐变的明亮而坚毅。

    在红军里,吃饭时大部分以连为单位,一个连队就是一个家,炊事班长就是这个家的家长,因为炊事班长掌管着全连的伙食。这次整编贺丰发现选出的炊事班长的年龄比较大,怪不得炊事班长经常被战士们称呼为“老班长”。

    吃饭时,贺丰饶有兴趣的看着,饭菜已经有炊事班按照一个班一桌的方式把大家的热稀饭都盛好了,军歌唱完部队在口令中解散,全班围坐在一起,才选出的值日排长看到大家坐好后发出口令,大家一齐端起饭碗开始吃饭。由于战士们被俘后长期吃不饱饭,晚饭是大米稀饭。这时候满屋子只听到一个声音,那就是喝稀饭的吱溜声,可以说是争分夺秒。

    部队吃饭的要求是迅速麻利,很多战士刚参军根本吃不饱,更谈不上品尝滋味了,谁要是细嚼慢咽,那就很可能吃不饱。后来大伙就开动脑筋、琢磨出了吃饭要领:先转圈吸碗边,边吃边用筷子搅,大吹气,小吸溜。就这样既提高了吃饭速度又避免被热饭烫伤,时间久了,绝大部分同志都养成了快吃快咽的习惯,到最后想慢也慢不下来了。

    值日员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是一句口令,就见不管吃饱没吃饱的战士,全部放下碗后迅速的跑到指定位置去集合。

    ....

    第五十六章:《七千俘虏》(十一)

    等战士们休息后,干部又凑到了一起商量一些急需解决的事项,贺丰在会上重点指出:“稳定战士的情绪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各级干部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不好的苗头发生。小理明天一早组织战士带上工具上山砍竹子准备安梭镖头,争取一人一支。”

    “团长,我们准备往哪个方向前进?是追赶主力部队吗?”孙峰忍不住提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贺丰反问道:“你觉的行军路线问题白崇禧会让我们自己定吗?”

    孙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贺丰给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半夜刚过,罗金生和赵迁回来了,一人背一个满满的布口袋。用手一掂量,好家伙将近百十斤,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弄回来的。

    贺丰看着两口袋磷粉,可以说是喜笑颜开。这下好了,**算是大功告成了,紧要关头会让敌人见识它的威力。

    正在yy的贺丰被罗金生一句话问愣了:“团长,这燃烧弹怎么用啊?”

    “这好办,装到瓶子里,把瓶口塞严。看到敌人时直接扔出去就行,不过的注意瓶子一定要摔碎才行!”贺丰随口说道,紧接着反应过来:“不好,我们没有瓶子!”

    看着两个人也是一筹莫展的表情,贺丰灵机一动有了办法:“这好办,有困难,找桂军嘛!”

    八日早上,桂系谈判小组赶到狮子山来商定红军离开广西的路线。小理一见面贺丰就向他们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各位代表,我要求贵方在今天晚上六点以前送来三千个瓶子,当然,小泥罐也行。”

    刘斐觉的很奇怪:“陈代表,你们准备做什么用?”

    “给同志们装水喝。”贺丰一脸不好意思:“本来准备要水壶的,知道你们不可能给,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王公度厌恶的摇摇头,对贺丰的贪得无厌本想直接无视,但又怕他提出别的难题,只得点头同意。联络副官急忙回去传达,贺丰在后面大喊:“兄弟,实在不好找,煤油瓶子也行,我们可以自己洗干净。”

    刘斐等大家坐好后首先开口:“我们这次来,是来与贵方制定你军撤走路线,不知贵军决定走哪里?”

    “当然是追赶中央红军。”贺丰脱口而出:“向湘西前进。”

    “为什么往湘西去?”刘斐感兴趣的问:“你能确定红军主力部队也往那去?”

    “我主力部队准备与二,六军团会合,这是公开的秘密。”贺丰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难道渡过湘江后路线有了变化?”

    王公度急忙搭腔:“没有,没有。刘高参只是想考验一下你!”

    “原来这样,吓了我一跳!”贺丰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你们同意了?”

    “白副总司令给你们制定了出境路线。”王公度摇摇头,指着摊在桌子上的地图:“走华江绕过千家寺到中洞由义宁到龙胜,从龙胜瓢里出境到通道县坪坦乡。在那里可以赶上你们中央红军!”

    贺丰不能置信的摇摇头,难道白诸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发善心?真让自己去追赶主力部队?

    无数的问号浮现在贺丰的脑海里,开始感到疑惑不解。如果这样虽然可能追上中央,但是却放弃了自己承担的任务。再说一贯高傲狂妄的白崇禧不可能良心发现,有阴谋!

    “欲擒故纵?自己只能将计就计!”贺丰拿定主意,拍得桌子山响:“不行,绝对不行!我坚持走资源到湘西去!”

    这是一种典型的矛盾斗争:白崇禧的真实意图是想把贺丰的部队与主力隔开赶到湘桂交界处消灭,但又怕贺丰知道红军改道华江,翻过老山界到了龙胜,所以加以试探;贺丰想跳出包围圈,直插湖南牵回追击主力部队的湘军,又怕桂系不上当。这在军事上就是兵不厌诈,谁老实,谁吃亏。

    “刘高参,走资源不你们让走,到龙胜我们不想走,”贺丰愤慨地说,“这不是逼我们留在桂北,把我们活活困死吗?”

    “我们绝没有那个意思,”刘斐解释说,“让你们到龙胜,是想帮你们找到主力部队,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来担保……”

    “如果红军真在龙胜,这是一条可行之路。”贺丰故作沉思的样子,扭头就把桌子掀倒:“但我不相信你们的好心!告诉白崇禧,不让走资源他就等着给他老婆收尸吧!”。

    “息怒,息怒!我们立刻报告白副总司令!”

    当贺丰想到白崇禧的反映时,他心里笑了:“假作真时真亦假!”

    昨天晚上白崇禧也是半夜未眠,却不知道干些什么好。他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房间里不住抽烟,在袅袅青烟中,他有些惴惴不安,有些空虚,有些失落感。原来觉的非常严重的事情,原来如此简单,不该有那么多焦虑和痛苦。想好怎样收拾红军才能报了这次的奇耻大辱,天放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副官急忙送上午餐。饭前他和王公度通了电话,得知一切计划都在顺利进行。一切事项都按照他的意图进行。想好报复办法的他胃口大开,似乎世间的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吃过午饭后,随着最后一批被俘战士到来的桂军联络官告诉贺丰:“陈代表,到现在为止我军手中的俘虏已全部移交完毕,贵军死亡士兵的尸体也基本安葬完,这时统计表格,请你看一下。”

    贺丰接过表格,安排自己部队负责统计的红军核对一下。

    “报告团长,核对完毕。”红军战士核对完后,开始汇报:“桂军一共送回我军战士二千一百九十人,民夫九百八十三人,共计三千一百七十三人。送回我军烈士遗体八千六百三十二具。”

    “告诉你们长官,人员不够的补偿金明天早上我军出发前一定要送到!”贺丰听完后,忍住眼中的泪水吩咐桂军联络官。

    看着满山的烈士坟墓,贺丰的心再也没有以前玩世不恭的感觉,看着烈士的数字心里觉的沉甸甸的:八千六百三十二人,在几天前还都是活生生的战士,而现在却变成冷冰冰的尸体。而且还有很多同志的遗体无法寻找,据运送尸体的老百姓讲,战斗过后,在全州旁边有处叫岳王塘的湘江曲弯,湍急的湘江水流到这里后流速变得很缓,上游顺流漂下的尸体和各种遗物几乎全都汇到这里。在那长长的水湾处,红军将士的尸体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湘江都是灰色的。他们在江边收拾了三天的红军尸体,而更多的阵亡将士则沉没在江底无法打捞。

    墓地四周,战士们自发的从山上采来松枝围成花圈,一杆鲜艳的红旗飘扬在墓地上。原来是几个伤病员揭开自己的伤口让鲜血滴满一块白布制成的。

    祭奠烈士就要开始,太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变的阴沉沉的,就像烈士墓前战士们的心情一样,轻轻的缀泣声在队伍里响起,想到昔日身边的战友突然永远离开自己,这种悲痛压抑了很久,现在终于发泄了出来。

    贺丰领着全体同志面向烈士墓庄严宣誓:“永远跟党走,永远干革命!继承烈士遗志,发扬革命传统,踏着烈士的足迹前进,准备着,时刻准备着,为革命事业而奋斗终身!”

    随着同志们声彻云霄的宣誓,贺丰向天鸣枪致哀。他觉的自己现在才真正融入了这个英雄的队伍。悲痛之余,他忽然想起了一幅挽联:“生为五尺男儿生能舍己,死做千秋雄鬼死不还家!”这不正是英烈们的真实写照吗!

    仪式结束后,贺丰派人找到几个石匠,让他们挑灯夜战,把挽联内容刻在公墓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上。

    天一擦黑,铁厂车间外戒备森严,一个连的兵力在严密防守,不让任何人靠近。车间内,几十个心灵手巧的战士在贺丰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往瓶子里灌装刚配好的粘稠液体,再有专人密封好,一直忙到将近半夜才全部做完。

    整个晚上,桂系都没派人来通知改变路线,贺丰开始忧心忡忡,心里只好安慰自己:没办法进军湘桂边,实在不行追上主力部队也行。至于形势如何发展,只好交给时间决定。

    就在贺丰不抱希望的时候,谁知道事情峰回路转。

    桂系代表王公度于凌晨五点时突然赶到狮子山,宣布白崇禧同意贺丰的队伍改道走资源进城步离开广西境内。

    贺丰听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却勃然变色,怒斥白崇禧欺软怕硬,逼的自己使出杀手锏,才让自己追赶红军主力。

    王公度说他们绝无此心显得很诚恳,但他却不会把真相透露出来,只是解释:“误会,误会,贵军主力确实在龙胜一带。”

    回答他的是贺丰一脸冷笑,离开狮子山的王大处长更是冷笑连连:“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

    ....

    第五十七章:《七千俘虏》(十二)

    十二月九日早上,惨白的太阳仿佛例行公事般慢慢升起,懒洋洋地斜挂在半空,显得有气无力。整个天空仿佛涂抹了一层灰色的颜料,灰蒙蒙的,能见度极低,远处的群山绵延,只露出高低起伏的黛色轮廓。

    这时候正是桂北的冬天,清晨一场大白霜将万木折腾的枝垂叶枯,了无生机;只有寒冷的朔风呼啸着刮个不停。

    贺丰打开房门,一阵寒风肆无忌惮地迎面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抬头看到战士们已经自觉的行动起来,收拾好各种东西,做好了开拔的准备。

    罗金生听说要先释放两个女人之后心里就忐忑不安,一见团长出来忙跑过来提出疑问:“团长,现在释放她们是不是早点?”

    “不早,这时释放她们我们在广西境内会更安全。”贺丰解释道:“白崇禧担不起薄情寡义的名声!”

    罗金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就不担心了!”

    贺丰刚要询问部队准备情况,前面传来一片嘈杂声,紧接着十几个受伤的战士艰难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十副担架。这些人一到贺丰面前,“扑通,扑通”跪下一片,双腿受伤的五军团战士金大海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团长,我们这些人不想走了,想留在这里,请团长批准!”

    “被俘时没有屈服,现在却想当逃兵。”贺丰一听心情非常沉痛,终于有人对革命动摇了:“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紧跟过来的孙峰挤出人群,哭着替他们回答:“这些同志们觉的自己伤势严重,就是治好后也不能再参加战斗,怕拖累部队,所以想留下。”

    看着面前这些重伤员们,贺丰想拉起他们却一个也不肯起来,他只得苦口婆心的劝说:“同志们,这是敌人统治的地方,部队走后你们的安全会没有保证,会有生命危险的!”

    “团长,你不要再劝我们了!”躺在担架上的一个伤员突然滚下担架,语气坚强:“我们决心已下,不会更改了!”

    “是啊,团长!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

    “比起躺在坟墓里的战友,我们已经赚了很多日子!”

    “团长,让我们这些废人守在这里,免的牺牲的战友孤单!”

    伤员的决心让贺丰既难过又佩服无比,他没法再开口相劝,只得现场召开独立团党委扩大会议,做出几点决定:同意受伤严重的金大海等五十六个同志留在狮子山;保留金大海等同志的红军身份;湘江独立团党委命令金大海等同志公开声明脱离红军。

    听到决定后,重伤员们默默无言,让金大海递上一件白衬衫,贺丰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十个血红的大字:“我们宣誓:永不背叛革命!”,下面密密麻麻的缀着五十六个战士的名字。泪水又止不住的在贺丰脸上流淌,看着眼前这些最可爱的人他大声喊道:“孙峰,记下这些同志的姓名籍贯,年龄,亲属情况。命令部队紧急集合,向他们敬礼!”

    看着慢慢离开的金大海等人,贺丰心如刀绞。他知道等待他们的道路不会平坦。

    九时整,一帮桂系大佬赶到狮子山附近,看来是迎接李,白两位夫人的。贺丰带领十几个战士看押着两位女士走过来,白崇禧远远看着红军不是身背大刀就是手持梭镖,回头怒问:“王处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资敌?”

    王公度急忙解释:“据铁厂老板说,他工厂的精钢和工人都被红军扣下,因为夫人在他们手中,卑职不敢派人夺回,所以。。。。。。”

    第四集团军总参谋长叶琪嗤之以鼻:“**黔驴技穷,区区大刀梭镖有什么用处!”

    伸手拦住两位女士,贺丰自己缓步走到桂系各位大佬面前,报拳在手,朗声说道:“红军战士陈风,久仰各位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幸会!”

    白崇禧冷淡的对着触手可及的贺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算是打过招呼,其他人却对贺丰怒目而视。直到两位女士款款到了跟前,大家发现她们不像受到虐待的样子,愤怒的眼神才不见了,但也是表情冷淡。

    黄旭初身边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显得是仙风道骨,这个道士就是对少年黄旭初落过眼的相学高手,现在已九十高龄却容颜不变。黄旭初大成后对他恭敬有加,这次老道正在全州湘山寺盘桓,让他约来的。

    贺丰过来后,道士眯着眼端详半晌,突然眉头一挑,轻声对黄旭初说:“此人骨骼奇特,福泽德厚,不世之才!”

    黄旭初一听,连忙低声问道:“大师请细讲。小理”

    “天机不可泄露,只能自己领会。此人能不与其为敌甚好!”

    心里犯起踌躇的黄旭初微微有些后悔,他本来坚持对被俘红军实行坚决镇压的政策,同意白崇禧的剿灭计划。现在听见道士的评语,觉的还是宽宽手才好。

    “这些补偿我只取走十万块大洋,其余的算是买下这块墓地!”贺丰指着桂军如约运来的几车大洋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还是不放心那些留下的战友,这个办法不管有没有用,总得试试,再说这么多大洋需要多少人背呀,以后部队转战南北这些大洋就是累赘,他本来就不想带走。

    “我军有五十几个伤残人员,他们厌倦了军旅生涯,声明脱离红军。准备留下陪伴这些亡者,希望各位不要为难他们!”贺丰指着两位夫人,提醒对方自己人质在手。

    等王公度代表桂系答应后,他知道只能如此了,心中也不敢奢望桂军全部履约,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放走二人后,贺丰又最后提出对墓地的要求:“死者已逝,希望各位不要再动妄念,打扰他们的清静。”

    看到桂系将领面无表情,不做答复。他伸手摸着桂军总参谋长叶琪战马的鼻子,告诉他们:“有誓不尊,不如禽兽!”

    “人在做,天在看,”贺丰猛的抬头,面带杀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各位不顾我的劝告,妄动墓地,你们必遭天谴!”

    湘江独立团的后军刚刚离开狮子山不久,白崇禧不顾刘斐的劝告,命令桂军工兵营迅速上山,把红军烈士的坟墓统统掘开。行动艰难的留守伤员奋力阻止,被桂军士兵打的血流满面,一时间狮子山上下风声鹤唳。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天谴,还是重生人士的金手指威力无穷,报应真来了。

    洋洋得意的叶琪见白崇禧走向汽车准备离开,叶琪一抖缰绳也想离开,没想到他刚拨转马头,不知谁枪支走火,军马突然受惊急奔,他本想用缰勒住马,但马不听控制,反而失蹄向白崇禧座车狂奔而来,白崇禧刚刚闪开,军马就撞在车门上,把老白吓的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叶琪摔到地上当即神志昏迷,不能言语,由汽车急忙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

    想到贺丰临走留下的话,黄旭初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连忙命令副官前往狮子山传令:停止挖掘坟地,把抓起来的红军全部释放。

    当天晚上,狮子山上墓地里鬼火乱窜,夹带着几声长长的叹息,在茫茫黑夜中显得甚是吓人。周围的住户纷纷传说是红军战士死得冤屈,怨气冲天。最后越传越广,也越来越蹊跷古怪。

    不久,李富的游击队在一个深夜把伤员们偷偷接进深山密林,只留下几个死也不愿离开的战士。

    湘江独立团沿着与湘江几乎平行的桂黄公路缓缓北上,行人发现这支队伍有些蹊跷,首尾是全副武装的桂军士兵,中间是一条长龙般的红军,其中夹杂着不少汽车,这些战士们尽管衣着破烂,仍然装束整齐,尽管疲惫不堪,仍然队列有序。奇怪的是做为押送对象的红军一个个兴高采烈,走起路来不紧不慢,就像无事出来遛弯的闲人。

    原来这是贺丰的意思,决定第一天最多走二十公里,这就使得整个队伍稀稀拉拉,前后相距几里路远,大伙不急不忙地在路上蠕动着。

    这次转移独立团就像红军长征初期一样,简直就是大搬家,除了留下些粮食,把驻地的东西都搬走了。坛坛罐罐什么也不丢,包括从桂军战地医院搬走的光机.也装上桂军汽车,而挑夫队肩上挑着敲诈来的十万块光洋。

    不长时间,队伍到达了湘江河畔的界首渡口。

    七八十米宽的江面,水流湍急,夹着枯叶的冷风不时搅动着水面,战斗的痕迹依然存在。部队沿着江边公路排成一行面向渡口,这时候流水无语,群山无言,万籁俱寂中传来战士们低低的喘息和哭泣声。

    贺丰带着几十个部队代表来到三官堂门口的江水边,大家一起左手端着盛着酒的大碗,面色凝重的举起右臂对着湘江敬礼,然后轻轻地将大碗中的酒倒入江中。几乎同时,同志们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江水中,迅速地融入奔腾的的江水之中。大家黯然无语地望着奔流湍急的江水,默默宣誓。良久方转过身来,就见大家一个个泪流满面。

    ....

    第五十八章:《七千俘虏》(十三)

    离开界首渡口,部队还是缓缓前进,到达百里村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小理这时天空中只有几片薄云,惨白的太阳已经变得炙热起来,照的人身上感到热乎乎的。队伍停止前进步伐,炊事班紧张的准备饭菜,战士们纷纷躺在村外的空地上休息。几天的劳累贺丰也真有些瞌睡了,加上暖洋洋的阳光抚摸,他靠在墙上,眼睛越来越迷糊,渐渐地上下睫毛碰在一起,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从湘江岸边到西边的大山之间,这一带地形相当开阔,全是坡度很缓的丘陵,高处有很多高矮不一的松树,低处全是早已收割完的稻田。整个原野显得十分空旷。

    午饭后湘江独立团跨过桂黄公路,向西北方向行进,贺丰用着车顶,语调遗憾的说:“还是坐车舒服,可惜今后几天不可能坐了!”

    被强行捆在担架上的夏威怒气冲冲,他知道白崇禧不会轻易放过这支红军。听到贺丰的感慨后,心中暗骂:“你这个赤匪,不光几天后不能坐,以后永远也不能坐了!”

    独立团的战士卸下车上的物资,走上高矮起伏的小路,过了西瓜坪,山路变得狭窄起来,曲曲折折的小路边,林莽荆榛,不断将战士们的小腿割破,军衣挂得破破烂烂,干部们前后叮嘱让同志们小心些。

    就在这时,东北方向隐隐约约传来飞机的轰鸣声,许多战士连忙仰着头,紧张地盯着远处的天空,队伍出现了一些混乱,贺丰急忙让干部们控制好队伍,命令全部人员摘下军帽。

    不多时,几个黑点越飞越近,逐渐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连飞机身上的青天白日标志,肉眼也能看个模模糊糊。小理轰隆隆的机鸣声让战士们真正惊慌起来,因为他们多数穿着灰布军衣,缀着红领章,担心被敌机识破,许多战士纷纷跑往路边的隐蔽处。只有贺丰步态悠然,有时还停住脚步仰起头看看飞机,好象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个战士看到他这样着急了,尖着嗓子直嚷:“团长,注意防空!”,身边的战友推了他一把:“别嚷了,快去保护团长!”几个红军战士一起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架起贺丰向路旁树林里躲去。贺丰一面挣扎一面对着大家高声喊道:“不要躲避!不要停止前进!不要管天上,飞机不会轰炸的!”

    那些趴在地上和乱藏乱躲的战士们镇定了,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前进。伤员们也在别人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果然,飞机轰鸣着朝西南方向外飞去。贺丰仰头看着飞机远去,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些飞机是去轰炸中央红军的,可是自己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没有。

    “团长,你为什么知道飞机不投炸弹?”刚才喊防空的小战士奇怪的问。

    “同志们,我们摘掉了军帽,他们看不清楚红领章,前后又是桂军士兵,更因为这是桂系军阀的地盘,他们不敢随意轰炸。”贺丰提高声音,向着大家喊:“以后只要飞机不是飞的很低就不要隐蔽!”

    战士们知道了原因,以后行军时,他们只在敌机飞的很低时,匆忙摘下军帽稍稍躲避一下,飞机刚刚越过头顶,就又紧张地向前赶去。小理

    走着走着,贺丰发现在前面小路旁,几个红军神色黯然的站着。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一个战士牺牲了。

    贺丰忍住悲痛问道:“你们是哪个连的?”

    “我们是辎重营的,我是三连连长。”一个干部答。

    几个人见到团长,神色十分激动,纷纷说:“团长!你处分我们吧!都是我们不好,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同志!”

    原来牺牲的同志早就身体很虚弱,但是他一直隐瞒着。这次行军他身上背着几十斤大米,手里又搀扶着伤员,体力严重超支。刚才他感到头晕,没想到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许多同志都隐瞒了自己的病情!”三连长说着说着,难受得哭起来。

    “埋了吧。”贺丰痛苦的说:“埋得深一些。”战士们无言地点了点头,抬着牺牲同志的遗体向林子里走去。

    战士们离开后,贺丰颓然地靠在路边大树上。心情里五味杂陈,不光失去战友的悲痛久久不能散去,而且随着离鲁塘越来越近,贺丰的心就更焦急。在他的计划里,鲁塘是三个联络点之一,收容队的同志应该从今天中午开始隐蔽在鲁塘南面小路旁边与自己接头。

    瘦猴路过这里,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贺丰摇摇头,使自己振作起来,命令瘦猴安排从收容队过来的人仔细观察路边的情况,等待战友的到来。

    瘦猴听完命令后,急忙找到那几个广西兵,让他们前后散开,随时准备接应前来联系的同志,特别要注意不能让队伍两头的敌人发觉。小理他自己也瞪大眼睛看着路边的情况,突然在瘦猴的左前方不远处一棵大松树后面探出了一个光头。

    “是团长的警卫员!”终于见到联络人的瘦猴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扭头向两边机警的观察一番,发现在视野里没有桂军后,悄悄地向钟石庆招招手。

    钟石庆握着短枪的手向后一挥,躬身快步窜进了行进的队伍。他的身后跟着六七个同样穿红军军服的战士。

    制止住周围战士的惊讶后,瘦猴带着钟石庆一行人快速穿插在队伍中,不长时间就找到了贺团长。

    钟石庆一见团长,猛的扑过去,声音里已带着哭腔:“团长,你还好吗?”

    贺丰扶住面前的警卫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你这不是看到了吗,我和同志们都很好!”

    “团长,就在这里汇报情况吗?”钟石庆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

    “情况待会再说,你的嗓子怎么了?”贺丰见警卫员干渴的样子就回过头说:“瘦猴!你带着水吗?”

    瘦猴急忙从腰上解下竹筒递过来,贺丰接过后把水倒在自己的大碗中,端起来递到警卫员手里,温和地说:“先喝点水吧!”

    和其他同志打招呼时,贺丰发现新战士马小二也在其中:“小二,你也来了!”马小二见团长和自己打招呼,脸色变得通红,点点头后站在旁边嘿嘿傻笑。

    贺丰点上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望着眼前缭绕向上的轻烟想着今天的宿营地,瘦猴轻轻推了他一把:“团长,你这是怎么了?”

    被惊醒的贺丰让瘦猴通知部队适当加快步伐,赶到牛栏冲宿营。

    钟石庆喝完水后,贺丰领着他走到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了解计划的执行情况。

    “团长,从我回去传达你的命令以后,收容队立刻按照计划行动起来,到现在为止一切顺利。”

    “一共收容了多少同志?”

    钟石庆心算了一下回答道:“这几天收容的不多,从开始一共收容营救三百一十六人。”

    “重伤员是怎么隐蔽的?”贺丰关心的问。

    钟石庆脸上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我们与瑶民达成协议,现在一百九十三人的伤员全部隐蔽到深山中的瑶寨里,安全不是问题。”

    “是吗?那太好了,这样就解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贺丰欣喜地问:“大家是怎么做到的?”

    钟石庆就把李富二进瑶寨,赠送给凤凰十支长枪的事讲了,说完后有些担心的问:“赠送瑶民枪支是不是犯错误的事?”

    “这算什么错误,这是好事。瑶寨的力量越强大,我们伤员就更安全!”贺丰肯定了大家的办法,接着奇怪的问:“凤凰是瑶寨公主?现在还有王爷吗?”

    钟石庆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反正凤凰这次也带人参加转移伤员,到时候你自己问她好了。”

    “你小子,敢给我安排任务!”贺丰锤了警卫员一拳,接着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周围的兵力布置和桂军的调动调查的怎么样了?”

    钟石庆拿出一张纸递给贺丰,就见上面画着一张路线草图,标注着许多黑点。每个小点的旁边写着数字。

    “详细的给我讲一讲。”贺丰把纸铺在石头上摊平,仔细地看起来。

    “昨天上午,桂军一个团的兵力秘密开进资源城,丁营长判断他们今天有可能继续向北开进,他带人侦查去了,今天半夜会赶到这里来回报具体情况。”钟石庆详细的讲解起来:“这是各个地方民团的人数,对了,全州驻有一个营的桂军和三百民团。”

    贺丰听完汇报后,心情变得舒畅起来。一切行动都按计划展开,而且比较顺利。就等今晚丁福江的最新情报,明天采取哪条计划晚上再做决定。

    这时侯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崎岖的山路上只有嚓嚓的脚步声。

    牛栏冲是一个不大的山村,因被层叠起伏的青山土丘包裹着,整个村子靠着一个不大的土山,土山东边有一片面积很大的树林。贺团长决定在树林里安营。

    ....

    第五十九章:《七千俘虏》(十四)

    由于长期转战睡眠不足,加上营养不良,一天的行军让战士们都很疲倦,一进树林,顾不得吃饭就躺到地上呼呼睡去了。小理营连长们没有办法,只得带人把他们一个个晃醒,让大家吃完饭再睡。

    贺丰把夏威安排在树林中央,周围是带着长短枪的一个排战士,为了保证绝对安全,守卫战士分三班轮流看护,保持充足的精力。安顿好夏威后,他又和几个营长察看一下周围地形,为防备万一,还派一个连的兵力带着机枪到树林和牛栏冲之间的一个小高地驻扎。树林周围派了四个班战士交叉巡逻。

    全部安排好后,贺丰回到敲诈来的桂军行军帐篷里考虑事情。这时侯,钟石庆将热饭端了进来,他端起碗扒了几口,觉的心中有事吃不下去,就把饭碗搁在一边,喝起水来。

    “团长,你睡会吧!”不一会,钟石庆又端着一碗开水走进来。

    贺丰接过水对他说:“我还有些事考虑,你先睡去吧!”

    “现在还不能睡,过一会我还要到村外去接应丁营长他们去。”钟石庆摇摇头,说完顺手替团长整理起床铺来。

    收拾好床铺,钟石庆站了一会,见团长顾不得理他,又插不上嘴,就轻轻退出帐篷。他是知道团长的脾气的,如果他再去要求团长休息也不管用。团长就是这样的人,但奇怪的是他总是精力充沛,工作到深夜连个哈欠也不打。他那不胖不瘦的身体,看起来就象是铁打的。

    午夜过后,只听帐篷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警卫员汇报说:“团长,丁营长他们来了!”

    贺丰披上大衣走到帐篷外,借着附近树上那盏马灯的光亮,看见丁福江一行人走了进来。

    “老丁,这段时间让你受累了!”贺丰说着话,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对方身上,把一行人让到帐篷里,在灯光下看见丁福江前胸上和裤子上都有斑斑血迹,不禁吃惊地问:“老丁你怎么负伤了?”

    “没有负伤,是敌人的血。”丁福江嘿嘿笑着说。

    警卫员解释说,在杨梅界路边树林里碰上几个民团团丁抓了两个红军伤员,营长领着他们把敌人解决了,这是割破敌人喉咙溅到身上的。

    贺丰忙问:“解救的战士现在情况怎么样?”

    “都是腿部受伤,已经让人把他们送往神仙洞。”丁福江回答:“附近有很多民团在满山搜捉受伤的同志!”

    “那你们会不会被敌人发觉?”贺丰有些担心:“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丁福江满有把握得说道:“不会,敌人的尸体都已经丢到山崖下去了,三五天发现不了。”

    贺丰开始询问沿路的情况:“资源的敌人有什么新动向?”

    “派出去的同志回来报告资源桂军往和尚岭方向去了。”丁福江说:“现在大埠头只有一个连的桂军和几十个团( 重生之血染的风采 http://www.xlawen.org/kan/3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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