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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阅读

    的耳朵直撞进一番怒吼,她的手指微微落到正和帝的手腕上,便惊觉的发现他的身体内不仅仅有“九霄散”所带来的兴奋,丹药那些所腐蚀带来的内在躯体的干枯,而且,还有一种错乱神经的药物,服下不会超过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四个时辰。

    江蓠突然想起龙宝鸽在中午的时候递给正和帝的那杯酒,看来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那杯酒里面。

    龙宝鸽呢?龙宝鸽不是正和帝的女儿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何会给正和帝服下这样一杯酒,让他所有的暴戾因子完全的引出来?恐怕在假山那里,她根本不是误闯,而是为了查探正和帝喝下的那杯酒是否产生了效用,所以那时候的正和帝,已经被药物有所控制,才会轻微的一挑动就会做出那样的动作,将皇后溺死在湖中。

    一个女儿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情?

    而自己为何会在午睡的时候就莫名其妙被移到了这里,或者就算自己不那么误打误撞进入这里,恐怕也有另外的办法让自己和正和帝见面。子修呢?他只要发现稍微的不对劲就会来找自己,难道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又是怎样的问题呢?

    江蓠的心里一通乱转,心思还没定下来,却被正和帝拖着往另外的一个房间走去,他走到一个柜子面前,急切的用脚踹开了那个柜子,一股臭气突然间涌出来,江蓠只看到细碎的骨头渣从柜子里面“刷刷刷”的倒了出来。

    正和帝赤着眼睛道:“看!看吧!这就是他们的骨头!朕将他们一块块敲碎了割裂了!总有一天,我也会把江衍的骨头埋在这里!他帮过朕!是的!但是朕不稀罕!为什么朕这一生都要屈居在他之下,这明明是朕的江山,可是为何所有人都只记得江衍?弄得朕在他的面前丝毫也抬不了头!没有他这江山依然是朕的!这千万里的路途也只有朕一个人能轻易的收回来!朕会杀了他!用最残酷的方法!不过,要慢慢的,云姐姐!我把他杀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不要生我的气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不是我的江山,什么皇后的位置,什么尊贵的名号,我都给你!”

    江蓠暗地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前面那“朕”的称呼是正和帝的,但是后面显然又根本又回到了原来的声音,江蓠根本猜不透他现在想要干嘛,只能静静的看着他。

    正和帝睁着眼睛盯着她,道:“云姐姐,你不高兴吗?”

    江蓠决定现在还是依着他好:“我高兴。”

    “不!你不高兴!你骗我!你又骗我!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正和帝像是一只困兽,突然间凶狠的咆哮了起来。

    “江衍不就是因为有那件东西吗?否则他比得过朕?!对!你也是为了那个东西!我告诉你,除了那个东西,还有一样东西在朕这里,没有那个东西江衍也没有用!他算个什么东西!”

    江蓠似乎听到自己的骨头被他的手捏得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她心中暗想,不要被捏碎了小骨才好,骨折都比这好得多。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法?!连你都认为我是说笑的吗?我是个窝囊货,是了,云姐姐,当年你看着我在狗嘴下夺取东西一定觉得我很肮脏吧,是不是?!所以你现在才回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就是那样一个卑鄙的家伙是不是?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是不是?!”

    咆哮的声音撞着木门,这般的吼声,江蓠在这个瞬间多么希望外面有人能听见能够进来看一下,正和帝的情绪几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触怒,虽然他现在已经怒了,可是还没有达到极限。

    江蓠忍着手上的剧痛,安抚他的情绪:“不,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是帝王,万人之上,没有谁看不起你。这南国都是你一个人的,没有谁能抢得去。”

    她的这句话说完,正和帝的情绪显然平静了许多,他看着江蓠,笑道:“是啊,这江山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不是我的?云姐姐,连你也是我的。”

    江蓠说不出话来,从刚才的对话来看,正和帝或许对云氏有感情,可是这感情里抢占的意味要大得多,那种不甘来自于江衍,一生都屈居在江衍身下的帝王,那是绝对的屈辱,无论多么的努力,也不过是史书上最为苍白的一笔,远不及江衍的一生来得绚丽。所以,在对云氏的心里上,更多的恐怕是为了打击报复江衍,让他有胜利者的快感。

    正和帝的手微微一松,江蓠觉得胳膊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绷紧的身子突然间缓下来,汗水便瞬间湿透了内衫。

    正和帝道:“云姐姐,你对我最好了,只有你才会真正的关心我,他们要的都是那些东西,云姐姐,我告诉你哦,你知道那东西被我封在哪里吗?就在你的骨头里啊,别的地方都没有,就在你的骨头里啊。”

    她的骨头里?什么东西?

    江蓠微微一乱,立马想起来他说的是她的母亲云氏。

    她见正和帝的情绪在慢慢的平静下来,眼神开始慢慢的变淡,连手上的青筋也淡了下去,心想只要再支撑一会儿,能让正和帝平静下来就好了。

    楼阁外面传来隐约的笛声,仿佛风拂水面,涟漪渐起,别样的动人,也别样的让人放松。

    江蓠看着正和帝的目光最终恢复了正常,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次道:“我可否出去吃点东西?”

    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个正和帝是否恢复了正常,于是采用这样的措辞,稍微逾越又带着询问的态度。

    但是江蓠的话刚刚说完,正和帝却像是疯了一样的伸手箍住她的肩膀:“你要走!你说过你是我的!你又要走?!”

    这瞬间,他眼底的平静再次烟消云散,那种急剧翻滚的赤红再次汹涌的沁出来,他脖子上的大青筋一根根拧着,额角的青筋也鼓了出来,像是一头凶猛的狮子。

    江蓠张了张嘴,然而还没有开口,正和帝却已经狠狠的咆哮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去找江衍那个混蛋是不是?!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刚刚说完,身体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扯住江蓠的衣服,像是穷途末路的野兽。

    发狂的人往往力气巨大,到了这份上,江蓠哪里还会想着去柔顺处理,她甚至有些怀疑刚才的笛声,明明是柔和的,恐怕对于正和帝来说却是具有杀伤力的。

    不就是个局吗?

    江蓠已经无法多想了,飞快抬起脚,一把踹在正和帝的膝盖上,冷不防被江蓠这样一踢,即使身子处于发狂的状态,但是却仍然无法避免的一软,然后跌跪在地上。

    江蓠一把踹开他,然后火速的往门口跑去,然而刚刚一动,就被正和帝抓住了脚,他赤红的眼睛充血的看着她,眼底全是狠厉的笑意:“你要杀了我?!是为了江衍那个狗贼?!”

    江蓠使劲的一踹,但是挣脱不得,正和帝使劲的拉着她,拖着她一拽,江蓠的身体突然间一歪,她的手触碰到旁边的一个花架,然后抓过来顺势往正和帝的身上一摔!

    正和帝却像是落水的人抱着浮木一样,随便怎样也不松手,他爬上来,然后一把掐住江蓠的喉咙,恨声道:“杀啊!你杀啊!你怎么不杀了!你逃得了哪儿去?!我要先将你割碎了才好!”

    江蓠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缺氧导致的痛苦让她恨不得晕死过去,但是现在,她依然冷静的睁着眼睛,即使看不清楚眼前所有的一切,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想法从袖子里冷静的抽出了赤霞。

    她了解人的身体比了解自己的衣服还要厉害得多。

    她没有犹疑,从他的后背刺了下去。

    在心脏处,未有偏差,一刀致命。

    正和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终于倒了下去。

    江蓠深深的喘息,然后将正和帝的身体踢开,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她模模糊糊的去打开房门。

    一瞬间灯火由远及近逼近,她看见人影千重,层层叠叠的在视线里拉开。

    站在前面的,皇甫惊尘,龙宝鸽,皇甫惊云,还有一众的达官贵族。

    龙宝鸽带笑的嘴角在看到正和帝尸体的时候微微一僵,但是瞬间便隐了下去,继而发出一声悲惨的惊呼。

    “你杀了我父皇!”

    江蓠拿着自己手中的赤霞,肺里面的空气刚回来不久,眼睛也只看个大概,她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袖子里慢慢的掏出一张锦帕,慢慢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绛红色的匕首,让那夺目的光彩一点点挤出来。

    她微微的笑了。

    “不错,是我杀的。”

    第二十四章:杀了你们

    众人惊异的站在那里,看着台阶之上那一身素色的女子,鲜血在她的帕子间慢慢的抹尽,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映衬着她清冷的眉目,仿佛杀了一个帝王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差异。

    大家都只能看着她将慢慢的将匕首上的鲜血擦干净,仔细的叠好塞入自己的袖子里,然后一步步走下台阶来。

    江蓠站到龙宝鸽的面前,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微微一笑:“宝鸽公主,你的阿爹死了你觉得怎样?”

    龙宝鸽勃然大怒:“你竟然敢杀了我阿爹!你便是定安候的嫡女又怎么样?便是楚国的王妃又怎么样?”

    江蓠微微一笑,道:“是啊,不怎么样。”

    她风轻云淡的态度倒让龙宝鸽满嘴的话说不出口,她一正,继而勃然大怒道:“你杀了我的父皇,我南国的皇帝,来人!将她带下去,隔日昭告三国,执行死刑!”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在她的面前跪下,惊恐的道:“公主,公主不好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尸体在湖里浮起来了。”

    众人再次大惊,刚才他们等正和帝不到,便去找皇后,然而遍寻之下也毫无踪迹,所有人只能提着灯笼叫上护卫满皇宫的搜寻,却没有料到最后成了这个模样!

    正和帝五十岁大寿,竟然成了南国帝后齐齐死亡的时间。

    龙宝鸽似乎一呆,娇艳无双的脸上顿时滚过浓重的哀泣,然后仿佛经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击,软软的倒了下去,皇甫惊尘立马伸过一只手来扶住她,劝道:“公主还请保重身体,南国为大。”

    正和帝和皇后双双死去之后,这皇宫内权利最大的反而不是那些皇子,而是龙宝鸽,哪怕以后终归有人继位,但是现在她的风头,还是一时无两的。

    她站起来,转头对着侍卫道:“将楚国九皇妃抓起来!”

    “是!”

    那些侍卫全部齐齐的一吼,然后向江蓠逼来,江蓠知道现在自己是逃不了了,干脆束手待擒。

    侍卫中走出两个侍卫,按住她的手臂往前方拉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间冲了出来,道:“杀了她!”

    冲上来的人竟然是江明樱,那个本应该被赶出皇宫的女子,现在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只不过她现在从头到尾都像是从泥泞里捞起来一样,除了那张脸谁都没法认出这就是那个明艳动人的江家小姐。

    龙宝鸽道:“这是谁放她进来的?!”

    没有人回答,或许没有人知道,龙宝鸽刚想说话,江明樱已经双眼振奋的冲向了江蓠,然后对着被制住的江蓠伸出手甩去了一个巴掌。

    然而江蓠微微一偏,那只手扇了一个空,江蓠的反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狠狠的落到了江明樱脸上。

    因为江蓠刚才太过配合,所以那两个侍卫都有些漫不经心,却没有料到江蓠会在突然间挣脱,突然间让她得了手,急忙狠狠的抓住她的手。

    龙宝鸽简直没法想象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人打了,她反应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脑袋嗡嗡作响。

    而江蓠却被旁边的侍卫带着离开。

    龙宝鸽轻蔑的看了江明樱一眼:没用的废物,这么个大好机会都占不了便宜。

    眼见江蓠的身影走得远了,江明樱才像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我要杀了你!”

    然而她疾奔的身影却被闪过来的一道身影赌住,皇甫惊尘站在江明樱面前,道:“江小姐,这是南国重犯,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天下来裁决。”

    皇甫惊尘的意思再过明显不过,你就别动手了。

    江蓠倒是颇为诧异的看了皇甫惊尘一眼,对于他帮自己说话这点来看,江蓠是没有想到的,毕竟他要娶的是龙宝鸽,在这方面,利益至上的他不应该最好什么都不要管吗?

    江明樱怒道:“她夺了我一切!我连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是。你没有。”龙宝鸽说着,然后道,“将祁王妃带下去。”

    两个侍卫由所有的侍卫护着向前,大家看着江蓠慢慢的走远,却没有一个人去想先把正和帝的尸体照看一下。

    然而就在此刻,有一道影子却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来。

    雪白的衣服流淌刺目的光,他的目光冷漠而虚无,一步步走过来,却仿佛踏着万水千山。

    前面的侍卫不由的感受到那种锋利无匹的气势,不由得后退,再后退,直到押着江蓠的人再也退无可退。

    “你抓疼了她。”楚遇微微的笑着,那声音却是薄凉入骨的,“我很不高兴。”

    他“我”字的时候还在百米之外,等到他说了“兴”字,他就觉得拿道白色的身影已经魄在眼前,高山卿云般的姿态,然后自己的手一空,觉得有什么力量直直的逼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沉沉一闷,身体已经随之呈抛物线飞起,然后“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江蓠已经被紧紧的揽入他的怀抱,他的气息暖而寒,层层叠叠的涌上来,却是最为厚实和安心的温度。

    楚遇的声音里带着自责:“阿蓠,我让你受惊了。”

    他隔着她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还未干的内衫,那些汗水流下来,却让他觉得滚烫而炙热,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那五指的痕迹,又瞟过她微微散开的衣服和一圈青紫的脖子。

    他伸手,沉静而缓慢的将她散开的玛瑙扣子一颗颗扣紧了,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两根手指落到她的脖子处,温暖的气息慢慢的传来,将那些疼痛的淤青慢慢的化开,他忽然低了头,怜惜而隐忍的在她的脖子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江蓠从他那微微绷直的如梅花一般的手指上感受到他心里那片嘈杂,他那依然平稳的手指却掩掩盖不住内心的波动,尽管他掩饰的很好,然而江蓠却一眼可以看出。

    等到他的吻落到她的脖子上的时候,那极清极淡的吻却让江蓠的全身微微一僵。

    楚遇虽然对她亲近,但是却知道她害羞,所以并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些亲昵的动作,她明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因为这个动作而无法说出分毫。

    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楚遇声音依然轻柔:“阿蓠,接下来,如果害怕便闭上眼睛吧。如果不怕,便睁开眼吧,总有一天,也免不了的。”

    江蓠不懂,但是却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楚遇握住她的手,然后向江明樱走去。

    江明樱看着他靠近,虽然一颗心砰砰乱跳,然而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又是欢喜又是说不出的害怕,她结结巴巴的道:“祁,祁王殿下……”

    “江小姐。”楚遇的声音依然是彬彬有礼的。

    江明樱只觉得这声音仿佛环玉相击,清泉流水,一颗心被涨得满满的。

    楚遇淡淡的笑道:“江小姐,得罪了。”

    “什,什么?”江明樱的脑袋一冲,根本没反应过来,有这个人在面前,她几乎忘了曾经在他的手底受过多少次不屑的目光。

    楚遇抬高了声音:“十三,出来。”

    楚遇的声音一落,一道黑影犹如无人的从城墙上跃了过来,然后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跪了下去:“殿下,王妃。”

    龙宝鸽和众位南国大臣的脸色又黑又白,竟然能在南国的皇宫中出入自由,这真当南国无人?

    楚遇道:“这位江小姐,从今天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

    那个名叫十三的男子站了起来,然后往江明樱走去,江明樱脸色一白,也知道楚遇是想对自己动手了,她心中的恐惧无法抑制,只能尖叫道:“你想干什么?!”

    然而她的尖叫的身体却被一只铁臂拎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突然一抬。

    “啪啪啪!”

    一个个耳光狠狠的落下去,江明樱的身体仿佛转陀螺一样转了起来,这几巴掌极快,极狠,快和狠得连睁着和痛苦的叫喊也无法发出,然后就再也无法说出半句话。

    龙宝鸽只觉得那耳光仿佛扇在自己脸上一样,她怒道:“楚遇!这是南国!”

    “哦?请问公主,那又怎样?”那样有礼的声音,轻飘飘的将所有的怒气回赠。

    龙宝鸽胸口起伏不定:“她杀了我南国的皇帝!”

    楚遇满不在乎的弹了弹自己的衣服:“谁说的?”

    龙宝鸽的一张脸涨得极红:“这是大家看到的!她自己也承认了!”

    楚遇道:“我怎么没看到?”

    “你!”龙宝鸽没有料到楚遇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怒道,“你能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和天下的眼睛吗?”

    楚遇似笑非笑的吐出一个字:“能。”

    他想了想,不等众人过多反应,补充道:“杀了你们,就可以了。”

    他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楚遇却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掌,道:“今日,咱们来将账好好算一算。”

    他的话音一落,这整座宫殿之上已经密密麻麻排满了人影,从来没有人能想象,一个人竟然能将如此多的人穿插进皇宫之中。

    他们的侍卫呢?守卫呢?他们的人马去哪儿了?

    楚遇含笑,道:“抱歉,我要动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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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皇宫争锋

    抱歉,我要动手了。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但是他的前一句话还在说着要将所有人都灭口,仿佛人命就像是这夜里的孔明灯,轻轻一戳就破了。

    楚遇这番话说得毫无杀气,但是正是因为毫无杀气而让龙宝鸽气炸了肺,这算什么?真当他们是纸做的?

    但是现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这批人,守在他们身边的侍卫只有几十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做任何的反抗。就算现在发出信号,守在承乾门外的羽林卫赶来的时候,或许他们早就被这些高手杀得一干二净了。自己和皇甫惊尘可以对楚遇,然而剩下的文官又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样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龙宝鸽便是在气愤,也知道现在他们现在就是别人手里的一只蚂蚁,蹦跶也蹦跶不了哪里去。她看着墙头那些跃跃欲试的黑影,最终道:“祈王殿下,请问你要怎样的交易才肯放过我们?”

    楚遇的手轻轻弹了弹,嘴角微微一扯,并不说话。

    龙宝鸽上前一步,道:“您要什么?”

    她用上了“您”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楚遇这才懒懒的抬了抬眼,道:“如果你做到一件事,可能我会考虑一下。”

    龙宝鸽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昂了昂头:“哪件事情?”

    楚遇淡淡的道:“对我妻子行臣下之礼三次如何?”

    “你!”龙宝鸽便是再冷静也要失了气度,她是一国公主,怎么可能跟一个王妃行臣下之礼,那她是什么?

    楚遇的目光微微一抬,拉起江蓠的手,一边转身一边道:“动……”

    他的一个字刚刚出来,龙宝鸽已经上前一步,然后一下子屈膝低头道:“参见祁王妃。”

    江蓠只是看着她那头温软的发,还有在紧紧握着的手指。

    她对她提不起任何的同情心。

    龙宝鸽身子一直,根本连头也没有抬,然后又屈膝道:“参见祁王妃。”

    她的声音发紧,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身后的皇甫惊尘一看,在龙宝鸽在行第三次礼的时候急忙上前扶住,然后对楚遇道:“祈王殿下,如此为难一个女人,岂非有失英明?”

    楚遇看了皇甫惊尘一眼,道:“皇甫皇子怜香惜玉,为何不在公主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就出手阻拦呢?你不是公主的未婚夫吗?”

    楚遇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客气过,将那一张温情的面容撕下来之后,任何的东西都有计较。

    龙宝鸽的身子一顿,然后迅速的完成了第三个臣下之礼,她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道:“祈王殿下意下如何?”

    楚遇道:“意下如何?公主殿下难道不应该去问问你的父皇母后,到底有个怎样的女儿,毫不留情的将他们送上黄泉之路?”

    “你说什么?!她杀了我父皇和母后,难道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休想污蔑于我!”龙宝鸽伸手指着江蓠。

    江蓠一转身按下她的手,淡淡的道:“宝鸽公主,你父皇和母后难道不是被你害死?我杀了你母后?请问何时杀得?你可以去找仵作前来验尸,看看皇后死在什么时候,死因是什么,那时候我和子修又在干什么?只要稍微一对比,就知道人是不是和我们有关系了。当然,陛下的身体也需要御医前来,看看今日寿辰之上宝鸽公主给正和帝的那一杯酒里有什么?就算我失手伤了陛下,但是正和帝当年也是戎马铁血,正常情况下我便是错手也措手不及。而且,听陛下说宝鸽公主给陛下服了‘九霄散’,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御医不知道吗?正和帝有这样一个女儿,当真是没了双眼。”

    众人听得惊疑不定,江蓠的声音太过从容,而且分析的井井有条,只要请御医查看就会知晓。

    龙宝鸽义正言辞的道:“休要听她胡说!她杀了我父皇大家都是看见了的!”

    江蓠微笑道:“只是请御医来看一看而已,又有什么胡说的道理?你看,陛下的尸身在那里那么久,你如果真是爱你父皇,又怎会这么长时间不去理一理。”

    “你……我,现在情势所迫,我担心大家安危忘了而已。”

    江蓠淡淡一嗤,却不说话,理由找得太牵强,疑虑也就越多,她只是想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而已,逼到了绝处反而对她不利。

    楚遇微微一笑,然后握住江蓠的手,道:“动手!”

    龙宝鸽一张脸涨得赤红:“你竟然说话不算话?!”

    楚遇将自己的袖子一拂,道:“我答应过什么?”

    龙宝鸽一愣,是啊,他答应过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答应过,只是说考虑一下,现在人家考虑完了,那意思就是不管你如何做,都不会放过你。

    皇甫惊尘道:“祈王殿下何苦如此赶尽杀绝?”

    “你才知道?”楚遇的语气微微发冷,“皇甫皇子,这些难道不是和你学的?”

    皇甫惊尘皱眉道:“在下倒是不知道祈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楚遇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他衣服的前襟,对着他道:“皇甫皇子需要我来告诉你什么吗?或者我们可以将事情推到半年前,在梅岭那个客栈的相遇或许是偶然,但是你接近阿蓠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对她若有若无的示好是何意,难道让我挑明么皇甫皇子?现在你又在设计什么?需不需要我代替说出口,你无法放弃龙宝鸽,也想从我妻子那里得到一些东西,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嗯?”

    楚遇的声音依然很淡,笑意仿佛从来未减,但是江蓠却感受到他那种孤绝,那种从内心迸发出的的决绝的意味,她什么也顾不了,只能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轻轻的喊道:“子修,我在这里。”

    她只能感到楚遇的身子僵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抓住皇甫惊尘前襟的手,然后轻轻的握上按在他身上的手指。

    他的手紧紧的绷着,却在微微的颤抖,他的手刚刚触上去,江蓠便反过来一把紧紧的握住,柔软的温度融入那冰冷的指骨,他忽然间松了下来。

    是啊,她还在这里。

    他忽而就放下心来,然后将江蓠的手握得紧紧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千万重声音突然从他墙外袭来,宫阙的阁楼双阙仿佛被震得“簌簌”发响,楚遇一把将江蓠捞到自己的怀里。

    黑暗在此刻密密的罩下来,龙宝鸽的声音陡然变得轻快起来:“羽林卫来了!”

    南国的羽林卫,选得都是南国训练出来的绝顶高手,而且听这个声音,显然人数众多,无论楚遇的手下是多么的厉害,看起来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江蓠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突然看向楚遇,楚遇却只是将她紧紧的笼住。

    皇甫惊尘那张脸终于才楚遇的话下面露出了裂痕,但是那龟裂的容貌在瞬间便合拢来,他在听了龙宝鸽的话之后急忙将龙宝鸽往自己的身后一拉,道:“公主你躲到我身后。”

    在这个瞬间,他已经做出了最利于自己的选择,楚遇的话已经彻底将他的后路堵死,他知道楚遇的不普通,所以一直试着获得他们的信任,哪怕后面稍有变化自己也能处于明处,但是现在这样一看,楚遇从头到尾都将他隔离在自己的信任带之外,他心里隐约知道自己对江蓠有三分的好感,他不曾知道这样的好感来自哪里,但是在见到江蓠的第一面起,有种奇怪的念头便在自己的脑海里闪过,她或许能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后面的所作所为,他一半是利用,但是另外一半却是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好感。可是好感虽然有,却远不足以和自己的利益相比。现在既然已经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现在就必须将龙宝鸽这件王牌抓到自己的手里。

    江蓠虽然不太清楚楚遇为何会因为皇甫惊尘而发怒,但是自从在楼船听到那一幕,江蓠便再也不会将皇甫惊尘当成那个一见面如山水般的隐逸人物了。

    她看了楚遇一眼,此时他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仿佛对接下来的危险毫不在乎,刚才那个一闪的念头突然再次闪过,她的心里微微一惊。

    这些暗卫是什么时候安插进来的?肯定不是现在,因为在大寿之日的外面的守卫必定很严,稍有差池羽林卫的统领都承担不了,所以,这些暗卫必定是早就在黑暗中候着了。那么楚遇是早就知道今晚有变故,那么自己会遇上正和帝他知不知道?恐怕这些下来都要好好的问一下。

    江蓠的目光扫了一眼对面的众人,心中却生出另外一个念头,恐怕楚遇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置他们于死地,恐怕是楚遇在故意拖着时间等那些羽林卫到,因为以楚遇的耳目,在整个皇宫中都无人可及,那些羽林卫的脚步声恐怕早在很远之外边会被他察觉,但是刚才,直到龙宝鸽察觉了之后他才仿佛恍然的样子,这根本不和他相配。

    这些线索在慢慢的聚集,江蓠突然觉得头痛,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羽林卫的脚步声已经迫在耳边,龙宝鸽见了,突然道:“还等什么?动……”

    “手”字还没来得急出口,一阵锋利的风切来,本来在皇甫惊尘身后的她突然被一带,身子被抛起来,然后被墙头的一只手抓住。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的时候龙宝鸽已经在他人手里。

    楚遇刚才也不过拂了一下袖子而已。

    而此时,踢踏的脚步声震起来,火光在瞬间逼了过来,人未到,剑雨倒是准备好了。

    上千的御林军瞬间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来,龙宝鸽的喉咙被一只手抓住,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她捏碎。

    但是只有龙宝鸽在心中暗骂,其实这个暗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刚才自己在绝境之中还想和皇甫惊尘一拼,但是楚遇一出手她便知道自己绝无胜算。现在明明局势已经明朗,自己却要受这等大罪。自己一直都是“纯真软弱”的龙宝鸽,如何能手染鲜血?她甚至怀疑楚遇就是知道她不愿意显露武功而故意将自己拎着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而此刻,羽林卫中走出一人,他看着江蓠,然后又转向楚遇,道:“如今我们又见面了,祁王妃。”

    他的话音里带着深深的恶意,江蓠自然知道,但是这又如何呢?

    恶意不是只有他才有的。

    江蓠对着他微微颔首:“孙威将军,是啊,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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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孙威看着她,正想说话,然而还没有开口,江蓠却突然转向旁边的跳下来的一个隐卫,道:“借我弓箭一用。”

    那人急忙将后背背着的弓箭递了上来,然后微微一弹,然后转头看向孙威,道:“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孙威看着江蓠,冷冷一笑,然后道:“江……”

    “咻!”

    箭羽突然间从江蓠的手中滑了过去,这么近的距离,想要动手并非不可,然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射出这一箭,却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当距离过短,箭羽的冲击力并未达到最好,这又是一大挑战。

    孙威急忙的想要后退,但是那支箭却仿佛扎了根一样“叮”的咬了上来,他急忙后退,然而江蓠的箭羽却仿佛针一样的射来,但是偏偏那些箭羽却毫不射他命|||穴,一路只是叮上他的四肢,盔甲,孙威只能连连退却,到了最后,被逼的一屁股倒坐在地上,不断的喘息:“你究竟想干什么?!来人,给我杀!”

    孙威是副统领,而现在统领不在,他显然控制全局,后面的人一听,立马就要举戈而来,其中一个小将阻止道:“副统领,别中了他们的诱兵之计啊。”

    他看得明白,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占绝对优势,犯不着为了几支箭而乱了阵脚。

    那个小将的话一落,江蓠已经再次飞快的射出一箭,道:“那一日酒楼孙将军感觉如何?”

    一说这句话,孙威陡然间便一股血气上涌,当即自己提了兵器从地面爬起来就冲了过去。

    于是后面的羽林卫都立马像潮水一般的涌了过去。

    江蓠微微的抬起眼看了楚遇一眼,这一眼纷纷如雪,在眨眼间惊飞如雀,楚遇接住她的目光,慢慢的伸手,慢慢的牵起她的手,最后,一握。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他知道就算这咫尺间的危险,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因为,就算没有自己,她也不会在此时走到绝处。但是前方呢,前方那些历数的痛苦前程,他怎舍得让她再次经历一遍?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一夜浩瀚无边,然而山水流转,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心之所在,便是方向。

    楚遇的袖子一卷,旁边侍卫手中的长剑已经在他的手上。

    只是一把再过平常不过的青霜剑罢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剑柄上,然后拉着江蓠的手,切着那潮水般的羽林卫,道:“阿蓠,我们走。”

    他说,我们走。

    如果重来一次,在庙堂之高,在江湖之远,在三千里地的金戈铁马前,他一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对她说,我们走。

    那些在墙上的暗卫,也在楚遇迈开步子的时候突然出手,不到百人,而整个皇宫容城的羽林卫,源源不断有上万。

    实力悬殊的争斗。

    他的手掌是暖的,是厚实的,这前面刀光如雪,然而她却觉得安稳,她抬起头,看着楚遇,道:“子修,我和你一起。”

    这嶙峋危险,却在咫尺间有了彻骨的柔软,在柔软里绽放一朵血色的花,刹那芳华。

    楚遇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旁边的一个暗卫道:“解剑。”

    “是。”那个暗卫应答,然后将腰上的长剑递过去。

    楚遇接过,然后道:“阿蓠,伸手,这样握住。”

    江蓠缓缓的将长剑接住,在楚遇的手中慢慢的闭笼。

    羽林卫的人潮汹涌,但是却被瞬间整齐闪出来的暗卫隔离,出手,鲜血淋漓。

    楚遇垂眸,安安静静的道:“阿蓠,试一试,当距离近的时候用腕力,而距离过远的时候用臂力。你闭着眼感受一下,当你深深吸气的时候胸口是否有一点暖气,会让你觉得微微的痒。当那股气上来的时候,试着将你的剑送到敌人的胸膛。”

    这旁边的厮杀声声声入耳,但是这边他却闲情逸致的给江蓠讲诉,仿佛两人谈论的不是杀人这等血腥之事,而是插花煮茶这等风雅情趣。

    江蓠听着楚遇的话而试了一下,果然感觉到一股气流沿着心口涌上来,她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惊异,然后对着楚遇点了点头。

    楚遇也点了( 病王医妃 http://www.xlawen.org/kan/37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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