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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桃花眼轻轻眨了一下。她走在前面,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笑笑,摇摇头。

    依旧是穿着西装,那个叫林竺的男人笑的彬彬有礼,可我总觉得他在含羞。我们走过去,他站起身,一番客套的寒暄,落座,我跟柳逸并排,林竺和柳逸对面而坐,怎么看,我都是那个不识趣的灯泡。

    “你过年来看我父母,之前一直忙着,也没能好好感谢你。”柳逸笑着,用我不熟悉的语气跟对面的男人说着话,恍惚间,我觉得我不太了解柳逸,或者说,不如她了解我多。我自然是不能看柳逸,也不能打量对面的林竺,只好放空看着对面的空椅子,奇怪,这椅子不是放在里面,而是向外拉出了一部分。

    “抱歉,我刚才去了洗手间。”头顶上传来声音,一个男生站在空椅子旁边,有点面熟。

    “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林筗。林筗,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柳逸,柳律师,这位是她妹妹。”林竺也站起身,这么看看,的确挺像的哎。

    “你好。”柳逸起身,我也跟着她站起来,笑着点点头。

    “别都站着了,请坐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林竺做了个请的手势。

    坐下,然后接着放空,反正这顿饭的主角也不是我,有肉吃就行,不过我忘了,我对面不是空椅子,而是个人……

    “莫染……对吧?”对面的椅子出了声,吓了我一跳。看着他,挺面熟。

    点点头。

    “你在看我吗?”那男生笑的一脸灿烂。“还是又在发呆。”

    恩?他怎么知道。

    “我在发呆。” 继续点点头。

    “果然。”他笑笑,“你不记得我吗?”

    摇摇头,你是谁啊……

    “那你记得这只阿拉斯加,叫英镑。”他拿出钱包,里面放着一张人和狗的合照。

    “哦!记得了。”怪不得那么眼熟,这让人莫名不爽的笑容也是,“你是……那个……狗主人。”

    “刚才介绍过我的名字,我叫林筗。”

    介绍过吗……不记得了。

    “小染,你们认识?”旁边谈话的两个人终于注意到这边,柳逸眯着眼睛笑着看我,终于有了点我熟悉的柳逸的感觉,不过……你那个狡黠的眼神是什么!又想到了什么!

    “算是认识吧。”林筗出了声,“我们住一个小区,是邻居。”

    “这样啊,那你们可以一起聊聊天,没事出去玩什么的,是吧,小染。”柳逸冲我眨眨眼睛。

    聊天,出去玩……是不是还可以一起写作业啊柳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你这种家长似的语气是什么。呼,深呼吸,在柳逸的追求者面前,要给她留面子,“是呢,姐姐~”看着她,微笑。柳逸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跟林竺聊天。

    我决定沉默着,等着肉端上来,本来是来陪柳逸相亲的,现在弄得跟我相亲似的,不爽,不爽。哇,牛排,啊唔......

    “你跟那天的那个女人,很熟吗?”我正和牛排作战呢,对面的人突然出声。

    “啊?”那天的女人.....艾净亭?“怎么了吗?”慢慢切下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营造我其实不在意这个话题的假象,二是如果问到一些我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我可以装作咬到舌头跑去洗手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他笑的依旧灿烂。

    “邻居嘛。”我笑笑。

    “我刚才看见她了。”对方漫不经心的一句。

    “是吗?”切肉,放进嘴里,嚼。

    “是的。”他点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她刚才从你身后两桌的通道走过去,我看到她,就稍微点了下头,她没理我。”

    “哦,那可能是没看见。”我微笑着,内心的潜台词是,哼,那是必然,艾净亭怎么会理你呢。

    “不过她盯着你的背影看了一下,你在发呆,我想叫你来着,不过你没反应。”

    什么……什么!我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脸上却平静着,“她可能只是确认下是不是我,再说,那未必是她。”

    “不会错的。”林筗摇摇头,“肯定是她。”

    我没在接话,笑笑。上次跟艾净亭讲不认识这个人,结果现在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哎,想想就觉得麻烦。转头看看柳逸,依旧是优雅的谈笑风生。

    “我去下洗手间。”柳逸起身。

    跟对面的哥俩也不熟,也不知道能讲什么,冲他们笑笑,吃肉吃肉。呼……肉快吃完了,柳逸怎么还不回来,不是一个人跑了吧!应该不会……

    “我……”我刚想说去看看柳逸,她就回来了。

    “抱歉,遇到了熟人,就聊了几句。”柳逸笑着,坐下,无视了我怨念的眼神。

    “我去洗手间。”我说着,要站起身。

    “小染。”柳逸摁住我手,“等一会。”

    “啊?”

    “乖,等一会,再去,好不好。”柳逸放软了声音,像哄小朋友一样,可是为什么啊。

    好吧,反正我不急。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看看时间,二十分钟了哎。柳逸在聊天,应该……可以去了吧。我起身,柳逸似乎想拉住我,我冲她眨下眼睛,然后往洗手间走去,然后从洗手间走出来,真是的,明明没事啊,为什么让等我一会……

    我站在原地,眼前站着艾净亭,她穿着浅色毛衣,头发散在身后,手里拿着大衣,身后是一个男人。我明白柳逸为什么让我等一下了。看着艾净亭,朝她走过去。

    “你刚才看到我了?”我笑着问她。

    “恩,看到了。”艾净亭也笑着,点点头。

    “你应该叫我,这样我好起身,礼貌的打个招呼。”我看看她身后的男人,“你好。”

    “你好。”那男人冲我点点头,“走吧,净亭。”

    “好。”艾净亭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走近我,帮我翻了下衬衣的领子,“回头见,莫染。”

    “恩。”我看着她,不知道讲什么,我该忐忑,还是该彷徨不安犹豫彳亍,没人告诉我。我没办法从上帝视角解读我的故事,也没有旁白跟我讲故事发展。我微笑着跟她挥手,脑袋里是空白的。回到座位,坐下。

    “你们干嘛看着我。”看着他们三个的表情,怎么了吗。

    “你没事吗,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林筗说。

    “没事啊。”我摇摇头,然后笑笑。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也有些累了,就和莫染先回去了。”柳逸看着我,然后转头跟林竺说,然后拿出卡,递给侍者,“谢谢你去看我父母。”

    “去看叔叔阿姨是应该的……”

    柳逸开车,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到了家门口,“柳逸,谢谢啊,请我吃肉还送我回来。”

    “小染。”柳逸看着我,“你看到了……是不是?”

    “看到什么,艾净亭?”

    她点点头。

    “恩,看到了,那个男人也看到了,柳逸,就因为这事,你不让我去洗手间,真是的……”

    “小染。”柳逸打断我,“如果难过,就别笑着,看了心疼。”

    我笑笑,摇摇头,“柳逸,我不难过。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纠结过了,不过我没办法改变什么。艾净亭要见谁,要喜欢谁,不是我能决定的。脸色差是因为这事的确会让我不开心,但是不至于到撕心裂肺呼天抢地的地步。艾净亭没有男朋友,谁在她身边都有可能,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这点,我知道。不讲话是因为,我现在脑袋里是空的,没有什么想法,也不知道讲些什么,就像……恩……碰到了一个什么题目,很难,很无头绪,所以盯着它发呆,不知道怎么解,也不着急解,就是想发一会呆,仅此而已。”

    “小染……”柳逸叫我的名字,然后沉默着,“你觉得林竺怎么样。”

    “人不错,长得周正,工作稳定,收入不菲,各方面都和你登对。”我看着她,“但是……”

    “我跟他交往,你觉得,怎么样。”柳逸看着我。

    “柳逸。”她今天的状态和平时大相径庭,她在慌乱,像在急着做个决定,给自己找个出口,为什么……“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急着做决定。”

    “太急了吗……”柳逸低着头,然后抬头,冲我妩媚的笑笑,“这不是怕岁数上去了,不好嫁嘛~”

    柳逸的样子,和我面对艾净亭时那么像,这样笑着岔开话题,一起长大的缘故吗,“如果不讨厌,可以一起吃几次饭,看几次电影,别那么急给你们俩的关系定性,柳逸,你需要的那些细微触动,如果他能给你,再谈在一起这种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着急和慌乱,但你想讲,我也不会逼问你,在你想讲的时候,打给我,我随时出现。虽然我没什么能力帮你找到如意郎君,但好歹我也算半个心理咨询师。”

    柳逸看着我,然后轻轻点了下头。我看着她的车走远,我问她要不要在我家过夜,她只是笑着摇摇头。回家,我爹告诉我,艾净亭家的家具都搬过去了,并且恭喜我做成了人生中第一笔生意。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安静的柳逸,因为艾净亭,也因为我自己。

    月亮被掩盖在墨色空气里,或许是云,或许是北京经久不散的霾。

    “只有从那些不带着文学动机而经历的东西中,才能生出诗来,只有那些拥有真正根系的地方,能冒出树叶与果实。当一个人不惧怕黑夜,才能迎来纯粹的爱情,今晚没有月亮,我能不能迎来你。”

    艾净亭没有回复我。没有光亮的夜晚,格外漫长。

    15冷敷能治愈什么

    我失眠了好久。

    依赖床铺的我,破天荒的起了早,北京还没醒过来,天还暗着,我似乎是这世间唯一一个清醒的。站在窗前,习惯性的看看对面,穿上厚衣服,走上楼顶,手里捧着热茶。灼热的水,被风吹过,慢慢冷却,远方楼群的窗户,映着抹火红,一点点扩大。城市的日出并不美,也并不波澜壮阔,在没有海的地方,在没有蓝天的映衬下,太阳,显得那么孤独和柔弱,仿佛随时被浇熄的烛火,跳耀,不安,闪烁。

    鲜嫩的金黄|色,仿佛拥有柔软触感,朦朦胧胧的笼罩在身上,我不知道光是否有温度,但此刻,我是暖的。太阳越过楼顶,我用手遮住眼睛,从指缝望出去,世界变小了,小到一手就可以握住,小到闭上眼睛,就仿佛消失不见。我盯着太阳,直到眼睛酸涩,留下眼泪,我想解释说,是阳光太过刺眼,可我知道,我不过在自欺欺人。

    茶凉掉了,摸摸杯子,试不出温度,手已经僵住了,我以为温暖的阳光,却没能保持住身体的温度。往手上呵了口气,搓了搓,好冷。转身,走进屋子,眼镜上笼上哈气,摘掉,走下楼梯。我有些走神,然后踏空。

    “咚......”

    我摔倒在楼梯上,茶杯落在地上,“啪”,碎了。我躺在楼梯上,暂时没办法动弹,腰,身上,胳膊,都传递着疼痛的信息,以至于我没办法判定我到底伤了哪里。我该庆幸杯子里的茶,早就凉了,也该庆幸家里隔音效果好,以至于我爹娘不会冲上来看到这种让他们担心的画面,我省去了跟他们笑着说没事的力气。我躺在那,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半小时,直到疼痛感减退,我才试着坐起来,还好,没扭到腰。胳膊上有一块青紫,大概是撞在楼梯上,我试着站起来,嘶。

    这次和楼梯的硬碰硬,以我扭伤了脚告终,留下来一地的瓷渣和茶叶。我坐在床上,敷着冰袋,等待着我爹娘醒来发现我的犯罪现场,直到迷迷糊糊睡着。吵醒我的是鞭炮声,时间是...9点,房门闭着,没有人进入的痕迹。冰袋掉在地上,只剩几块残余的冰漂浮着,依旧是冰凉的。试着下了地,走了几步,疼痛感并不尖锐,走到窗前,远处空气里弥漫着烟,炮声停止了。

    下楼,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我单脚蹦着在各个屋子里穿梭,家里空空荡荡的。

    “咔哒。”门开了。

    爹娘从门口进来,手里拎着菜,换了鞋,把菜拎进厨房,出来看到我站在客厅。

    “起了?你怎么站那也不说句话啊。”我爹把外套脱了,挂好。

    “哦……走神了。”

    “起了就过来吃早饭吧。”我娘招呼着。我朝厨房走过去。

    “莫染,你这脚怎么了?”老爷子走在我身后,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

    “怎么扭的啊。”我娘耳朵还挺尖。

    “走楼梯没看好,滑了一跤。”我尽力让自己走的正常些。

    “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不用,没事的。”我摆摆手,埋头吃饭。吃过饭我一瘸一拐拿着扫帚上了楼上,清理着地上的残渣,然后回屋,把那袋水倒掉,换上冰块,直到我的脚踝失去知觉,才拿下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扭伤,没人教过我,我只能凭着本能和猜测,凭着平时听到的一点点知识来解决我眼前的问题。

    或许是本来扭伤的就不严重,又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脚踝不那么疼了。我站起来,走了几步,甩甩腿,又走了几步。窗外传来声响,我站在窗边看着下面,艾净亭家门口停了几辆车,一些人站在院子里,几个人正拉开门,走进屋子,二楼的窗户前站着人,并不是艾净亭。

    “爹,隔壁这是干嘛呢。”我敲敲门,走进书房,老爷子正在练字。

    “搬家了吧,听你艾伯伯说,订的好像是今天搬,说是日子不错。”老爷子写完最后一笔才回答我,“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看着老爷子的字。字分性别,这是老爷子的又一套理论,男子写字刚,撇捺间透着力度,女子写字则柔,横竖间粘连这,透着温婉的意蕴。我自然是不同意的,我觉得字体现性格,老爷子说,这是在性别之后的区分了。我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把这些细枝末节奇奇怪怪的事情分清,我问他,他告诉我,静下心就成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老爷子,你这写的是,心经?”

    老爷子点点头。

    “这字,没什么进步啊。”我仔细看看。

    “没让你看字,让你看经文。”老爷拿笔杆敲了下我的头,

    “哦……”

    我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经文,我爹站在旁边。念完,我沉默着,老爷子开了口。

    “心不静的时候,念念经文,写几个字,不说为了参透那些大智慧的佛法,但就是为了让自己入境,定下神,平心静气的过日子。能参悟几成,是天分,大彻大悟的智慧,没法强求,可从容淡定不是天赋,是方法,是处世之道。厚德载物,何为德,何以养德。孝悌恭谦,亲慎谨行,这些是本,是做人的准则,是规,而德,是你控制喜怒哀惧的本事。孔子说,色难,便是因为心胸不宽,德,载不动所遇,才会反映在脸上,反映到行动上......”老爷子说到一半,看看我,“明白吗?”

    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什么事是你畏首畏尾做成的,也没什么事是你慌慌张张能办好的。 修心,养德,学会静下来,把神定住了,脚是人的根,把根稳稳的落在地上,心境稳了,走路不晃了,才能挺起腰板,踏踏实实的解决问题。规矩也好,品德也罢,都是为了让人不做傻事,不冲动。遇事多想想。”老爷子拍拍我肩膀。

    我点点头。

    “得了,我下去帮你妈弄弄菜。”老爷子出了书房。我坐在那一遍遍念着经文,然后拿着笔抄写,大概抄了四五遍的光景,家里电话响。

    “喂,你好,啊……叔叔吗,莫染在吗?”柳逸的声音。

    “在,我让她接电话。”我爹的声音。

    “我在呢。”我接话,那边两人明显吓到,半天不说话,“柳逸,我一会回给你。”

    走路,还是有点疼啊……手机被我放在床头,拿起来看看,有未接电话,回拨。

    “喂,柳逸。”

    “莫染,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刚才在书房,没拿手机。”靠在窗边,外面的车和人都不见了。“怎么了?”

    “净亭姐今天搬家,我跟她通过电话,说下午去看她,送份礼物,你呢?”

    “我?”

    “新家要温居,温居要送点礼物,你不知道吗。”咬着牙的感觉。

    “这个到是知道,可是她今天搬家,不是要收拾什么的吗。”看看对面,艾净亭也出去了吗。

    “净亭姐既然答应了,就说明我去拜访是ok的,你呢,跟我一起?”

    “不了。”我想了想,“今天会有很多人拜访她,我晚点再去。”

    “呦,还想跟别人不一样,行吧,记得啊,带礼物,没有空手的,别致一点,听到没~”柳逸一副不放心的语气。

    挂了电话,打开电脑,看看下的单子,当初发给工厂的单子并没有把躺椅写上去,到工作室看看,果然,躺椅还在,从箱子里翻出蜂蜡,融化,顺着纹路上蜡,用热风机烘干,完全干透后,去掉多余的蜡,先用麻布,再用细布,直到把整个躺椅擦亮。擦擦脑门上的汗,整个地下室弥漫着蜂蜡奇特的味道,有点像.....梅干菜之类的咸菜味。摸摸肚子,不知道几点了,好饿。打开排风扇,上楼。

    看看时间才知道,我在地下室整整呆了六个小时,接电话的时候貌似是11点多,现在都已经快六点了。

    “爹,娘,有吃的吗......好饿......”

    “有,马上吃晚饭了,你中午跑哪去了。”我娘从厨房出来,穿着小围裙。

    “我在地下室啊……”

    “你自己不知道出来吃午饭,我还得叫你?这么大孩子了。”我娘丢给我不屑的眼神。

    我在厨房里转圈,看到能吃的就塞进嘴里,没工夫回答我娘。

    “柳逸刚才过来了,以为你不在,就走了,去给人回个电话。”我娘一边阻止了我继续吃食材,一边把我往厨房外赶。

    “你去过艾净亭家了?”我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

    “去了,我这刚回家一会儿,你下午跑哪去了。”

    “我在地下室,给躺椅上蜡来着。”

    “我说呢,得,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去净亭姐家拜访的人66续续都撤的差不多了,我说晚上请她吃饭,她说她要跟家人一起,所以应该不会太晚,把握机会啊,少年。”我爹从楼梯那出来,坐在沙发上。

    “知道了,帮我跟阿姨伯伯问好。”

    “上完蜡了?”我放下电话,老爷子就开口,我点点头,“恩,我刚才看你上蜡,就没叫你,也没告诉你妈,上蜡的时候得专心,一气呵成,我刚才下去看了看,挺好,挺好。”老爷子笑呵呵的。

    “咕噜咕噜”.....饿。

    吃掉一碗饭,拍拍肚子,穿上外套出去溜溜,刚出门,就看到艾净亭的车开过来,从我身边过去,开进院子。我走过去,站在院门口。她下车,抱着大衣,然后转身看着我。

    “我……可以进来吗?”我问她。

    她停顿了几秒,让我觉得格外漫长“恩。”

    我走近她,然后看着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看着她,可艾净亭只穿着件薄毛衣。我只好大着胆子问她,

    “我没带礼物……还可以参观你的新家吗……”

    天色很暗,我看不清艾净亭眼睛里的情绪,她点点头,然后转身,我跟在她身后。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门口摆着纹龙屏风,屋里很干净,我站在楼梯口,指指楼上,她点点头,并没有跟我一起上去的意思。我踏上台阶,走到二楼,上面摆着那些家具,这种感觉很怪,我跟她一起选了这些家居摆设,就像是,我参与了她的生活,变成了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带给我满足感,尽管有些病态。

    回到一楼,艾净亭从厨房端出托盘,上面放着茶壶,茶杯,还有方糖。我坐下,她倒茶,放在我面前,却不讲话。

    “很漂亮。”我说,“二楼我看了,整个搭配没有不协调,就像是……天生就是那个样子,很完整,不会有棱角出现。”

    “谢谢。”艾净亭笑着,点点头。

    “艾净亭。”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艾净亭依旧笑的很好看,却让我觉得很远。

    “恩。”她看着我。

    “手机借我下,可以吗。”

    她把手机递给我,我拿着,输进我的号码,然后拨号,我的手机响起来,然后挂断,把手机还给艾净亭。

    “现在你知道哪个是我的号码了,所以不用担心是奇怪的人发来的短信。”我笑着对她说。

    “莫染,抱歉那天没有回复你。”艾净亭垂了下眼帘。

    “要写检查吗?”我看着她,吐了下舌头,“忘记回短信而已,就像……忘了带礼物,补上就好了,不用道歉。”

    艾净亭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恩了一下。

    我喝掉杯子里的茶,然后站起来,“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带着礼物来。”

    “好。”她轻轻的说,环抱着双臂。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她这样,就想抱她。所以我走过,轻轻抱住她,

    “当做是附送的小礼物,一个诚挚的欢迎拥抱。”

    然后松开手,看着她,我期望她有一丝恼怒或是什么别的情绪,她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依旧环抱着双臂。

    我猜我笑的不太好看。换鞋,关好门,回到家,躺在床上,放空。

    “莫染,我想跟你谈谈。”艾净亭的简讯。

    “那我翻墙过去,或者我扔个传声筒,你开窗户?”我回道。

    手机响,是电话,看看,数三秒,接电话,

    “莫染。”艾净亭的声音,有点严肃,有点无奈,有点……冷。

    “是。”我乖乖回答。

    “我们需要谈谈。”

    “好。”我回答,声音有点低。我有一个毛病,一放低声音的时候,就会哑,听起来很像受了委屈。

    “明天下午,可以吗?”艾净亭的语气软了些,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好。”

    “恩。”艾净亭轻轻恩了一声,听上去比我还委屈。

    “那个,盖好被子,刚才感觉,地暖好像还不太热。”

    “恩.....”艾净亭空了好久,“恩。”

    “晚安,艾净亭。”

    “晚安,莫染。”

    挂了电话,把自己窝进被子里,好累,晚安。

    16四个四分之一蛋糕

    忽略掉我早晨起床,洗澡,穿衣服,吃早饭,晃过一上午,吃午饭这些细节之后,情节一下子就快进到了我站在艾净亭家门口,我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哥。

    “叩,叩叩。”

    我敲敲门,然后后撤一步,在门口乖乖站好。门开了,艾净亭散着头发,穿着居家服开了门,看到我,一副了然的表情,再看到我身后的两个小哥,明显惊讶了一下。

    “你好,艾女士,我是来送礼物的。”我笑着,侧开身子,把两个小哥手里抬的躺椅漏出来,“请问,放在哪里合适呢?”

    艾净亭看了我一眼,然后让我们进了屋,指挥两个小哥把躺椅搬到楼上,我想了想,没跟上去。在玄关跟两个小哥挥挥手,然后我自觉地转身,对上艾净亭的眸子。

    “嘿嘿,我这次带礼物了。”

    “恩。”艾净亭点点头,没接话,转身进了厨房,我猜测,她应该是给我倒茶去了,所以乖乖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笔直。果不其然,艾净亭端着茶盘出来,上面放着茶杯,茶壶,和一块蛋糕。东西在我面前铺开,茶的香气扑面而来,看看茶,再看看蛋糕,然后抬起头看着艾净亭。

    “这是......给我吃的?”

    “恩。”艾净亭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同样是笔直的坐着。

    思考下,“那个,这个不是最后的晚餐吧?”我小心翼翼的问。

    “莫染,”艾净亭清清淡淡的说,“现在是下午。”

    也是,那就吃掉好了。捏着精致的小叉子,一口,两口,三口,四口……吃掉了,咳,有点噎。把蛋糕咽下去,喝口茶,请原谅我此时没办法对蛋糕的味道做出仔细描述,因为我今天来艾净亭家是为了......谈谈,怀揣着这个心思,我实在是没办法对蛋糕加以评价,不过潜意识还是告诉我,挺好吃的。

    “挺好吃的,”

    “恩。”艾净亭似乎一直在看着我,见我说话,她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恩了一声。

    “艾净亭,从上次见我,你的话就明显变少了,今天从我进门到现在,你就说了三个恩,作为跟你对话的另一方,我能问问,怎么了吗?”

    “没怎么,莫染。”艾净亭轻轻摇头,唇角没有笑意。

    她不讲话,我也不讲话,就那么看着她,直到她看着我的眼睛,“我们谈谈。”

    我点点头。

    “莫染,不可以。”艾净亭如是说。

    不可以,什么不可以呢,是不可以喜欢她,不可以接近她,还是不可以送礼物,不可以囫囵吞枣的吃掉蛋糕?不可以的事情太多,艾净亭指哪一件。我不明白,所以不讲话,看着她。

    “莫染。”她叫我的名字,似乎是要我回话。

    “我没太明白,不可以,什么。”

    “莫染,你明白。”

    这句话就像在说,莫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别装傻。我不喜欢这样的语气和气氛,可我也不能走掉,“艾净亭,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皱眉,却还是点点头。

    “小时候写作文,老师都喜欢打分,满分4o,我经常得3o,有时候还28、9,我就去问老师,‘老师,为什么给我这么低分。’老师就跟我说,给分低是因为写的不好。我就又问他,哪里写的不好。他跟我说,哪不好你得自己看,是主旨不对,描写不到位,还是没注意到首尾呼应,跑题,你自己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些问题我给你讲了你也不明白。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回了教室,对着作文一阵检讨,下次作文还是那个分数。”

    艾净亭静静的看着我。

    “那时语文老师只是告诉我,写的不好,却不告诉我哪里不好。就像犯了错误,别人说你不对,却不告诉我错在哪。人们觉得你会反思,能想出自己哪里不足,能明白哪些不该做。可我要是能意识到,作文就不会得低分,就不会犯错。艾净亭,你跟我说不可以,你明白,可我真的没那么聪明,就像我不讲后面这段话,你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语文不好这件事,有些事,真的猜不到。”我笑着摇头,拿起茶杯,里面却早就被我喝空了。

    “莫染,我们,不合适。”艾净亭沉默了一会,轻轻吐出几个字。

    “艾净亭,我只是喜欢你,并没有要求你跟我在一起。”我给自己倒了茶,然后喝了一大口,“所以,你紧张什么?”我笑着。

    “莫染,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你?”她还是不会把话说完全,是不是御姐都这样,话少凸显气场。

    艾净亭点点头。

    “这个嘛,从生物上讲是……”瞥一眼,额,“好吧,不谈生物学。其实你要我说为什么喜欢,我也讲不出,当然也不能理直气壮的说我就喜欢了你咬我啊这种话,只能说你的形象恰好符合了我对于另一半的构想,浪漫点讲是drem 1over,不浪漫讲,符合这个形象或是特质的人,都有可能被我喜欢,只是在于我遇到的是谁罢了。”

    艾净亭貌似对我的回答很诧异,看我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额,按照心理学讲,人不会只喜欢一个人,而是喜欢一类人,这个,你是知道的。不同就在于,有的人在遇到第一个拥有喜欢的特质的人的时候会停留并发现更多那个人的其他特质,而有的人则是不停游走在拥有她喜欢的特质的人周围,希翼着能寻找到完全理想型,她们有可能找到,但更多的是错过。第三种则是同时和三四个拥有她喜欢特质的人交往,来提升满足感。每一种表现型是根据血型,家庭背景,受教育程度等等事情来分类,再讲下去会比较繁琐……”看看艾净亭,唇角带着笑意,咦?

    “你的意思是,我拥有你喜欢的特质,并且最先遇到了你,所以你才会喜欢我?”

    “笼统来讲,是这样。”我点点头。

    “那么如果你遇到拥有你喜欢的特质更多的人,你也会喜欢?”艾净亭似乎对这个设定很有兴趣。

    我摇摇头,“不是啊。”

    “哦?”她挑眉。

    “因为我先遇到的是你。”我回答。

    艾净亭愣了一下,看着我,然后依旧是笑着,“莫染,你很会讲这样的话吗。”

    虽然不是疑问句,但是听上去,怪怪的,“我说的是事实啊,的确是先遇到的你啊。”

    艾净亭笑笑,摇摇头,喝了口茶。

    “莫染,我离婚了,你是知道的。”语气淡淡的,我却听出了自嘲和无奈。

    “我知道,上次你提过。”我看着她,尽量让目光温柔些,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介意?”她看着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问她,然后在她的目光下,自觉开了口,“我的立场是没办法介意这件事的,尽管心里会酸酸的。一起走,然后分开了而已,嫉妒是有的,但是想想,如果没有那些经历,你还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我还会不会喜欢你。机缘巧合,你变成了现在的你,拥有那些让我着迷的细节。所以我得感谢这些经历。”

    “莫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艾净亭看着我。

    “艾净亭,我也想知道答案。”我看着她,“不过我没法研究自己,要不,你帮我研究研究?”

    “莫染。”好吧,轻轻喊一声我名字,说明艾净亭并不像继续这个话题,有明显的警告成分。

    “莫染,我已经三十岁了。”艾净亭开辟了新的话题,好吧,让我喝口水。

    “很高兴这次谈话的主题,没有一开头就是性别,那么说明,你是能接受我是个女孩子这个事实的。所以我可以套用一句很俗的话,性别都不是问题了,年龄算什么呢~”额,尾音不应该上扬......“并且,我并不急着要个答案啊,按照正常分析来看,你现在不会急着找寻另一半,而我的年龄,也不会被父母催,哎?我原来都没想到哎,这么看来,我喜欢你是完全正确哎。”

    艾净亭的表情似笑非笑,额,讲了奇怪的话吗。

    “真是个怪小孩。”她笑着,艾净亭还是笑着好看。

    “其实也不是很怪吧。”我挠挠头,被喜欢的人这么评价,还真是挺怪的。

    “还吃蛋糕吗?”

    咩?

    “我们.....谈完了?”我看着她,眨巴眨巴。

    “你还想谈吗?”眼睛弯弯的。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要,还是吃蛋糕吧。

    艾净亭起身,端着盘子去了厨房,我想倒茶,发现壶空了,我是喝了多少水......追着她去了厨房。艾净亭正在切蛋糕。

    “怎么?”她没抬头。我把茶壶放在台子上,看着她切蛋糕,拿着刀的手细腻,白净,修长的手指,淡淡泛青的血管,真好看。“莫染。”

    盯着她看被发现了。

    “额,那个,茶壶空了。”我把茶壶抱在身前,示意我不是为了看她才来的。她接过茶壶,然后把小碟子递给我。这次我可以好好吃蛋糕了。啊唔~“你喜欢吃蛋糕?”

    “恩。”艾净亭在泡茶,我端着小碟子过去,在她旁边站好。

    “哪家的蛋糕啊。”我问她,这个蛋糕不那么甜,也不会腻,清爽的口感,咬上去绵软,配上枫糖浆。我不太吃甜食,能让我想吃第二块的蛋糕,不容小觑,以后可以买了当生日蛋糕吃,我都好几年没吃过生日蛋糕了。

    “你喜欢?”她转头。我跟她的距离,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睫毛,艾净亭没化妆。

    点点头,然后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我很少吃蛋糕会吃有还想吃的念头,这是第一次。”

    “我烤的。”艾净亭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再来一块?”

    我呆呆的点点头,还会.....烤蛋糕哎......

    在我坐在沙发上继续第三块蛋糕的时候,艾净亭说,

    “柳逸昨天来了,我以为你会跟她一起来的。”

    “我觉得昨天来那么多人,你要招待的话肯定没办法跟我好好讲话,就没一起。”

    “这样啊。”她点了下头,“很熟?”

    “你说我跟柳逸?恩,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了,关系挺好的,所以她有什么活动都是我陪她去。”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上次就是陪她去吃饭,结果又遇到了那个狗主人。”

    她点点头,“上次( 坦白说,我亲爱的 http://www.xlawen.org/kan/37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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