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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我努力尝试一下,泛指,不是好事,但是有特殊性,那么......

    “特殊性是指?”我尝试着弱化声音,用手势引导艾净亭说出答案。

    “比如,公事。”艾净亭不负我望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也就是说,工作上的事情,是可以很多电话和短信的......”我边说边看着艾净亭的表情,她轻轻点了下头,我继续说,“那么工作以外的事情,是不可以频繁的短信和电话的了......”观察,观察。

    “莫染。”她笑着叫我。“讲重点......”

    “在你出差这段时间,我很久没联系你,你会不会介意?我是说,没有那些嘘寒问暖和贴心提示......会不会觉得......额,很不会关心人?”

    “不会。”艾净亭说。

    没了?就没什么补充的了?我继续用手势示意艾净亭再说点什么,

    “莫染,你很好。”

    no no no,不是这个,等等,一般这话后面都有个转折啊,我屏住呼吸看着艾净亭,然后差点把自己憋死,艾净亭都没有说but,咳,喘口气。接着问,我哪好啊,这种话肯定是行不通的,就算艾净亭能回答,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问出口,所以我又失去了话题。艾净亭似乎也发现我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又翻开了书,静静看着,而我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她。我们似乎刻意遗忘掉了刚才那个近似于kiss的吻,空气都是静的,只有她和我的呼吸声。

    喜欢并不代表适合,相处时会激动,并不代表静默无言时不会尴尬。我的思维方式一直是,尽管在一段关系中会有不时的小惊喜和感动,会有害羞或愤怒,平静才是一段感情的主线。看着艾净亭的侧脸,我发现虽然我面对她会语无伦次,甚至做出一些很傻的举动,我内心仍是静的。这种静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她,而是她让我领悟到,喜欢一个人不是打破一颗心的宁静,而是让一颗慌乱的心拥有镇静下来的能力。

    “莫染。”艾净亭没抬头。

    “恩。”我依旧看着她。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现在的小孩子,不是喜欢一直盯着手机吗。”她抬头,看着我。

    “你现在会给我发短信吗?”我问她,她摇头。

    “那我看手机干什么。”我笑着看着她。

    “莫染,”似是没料到我的话,她轻皱了下眉头,看着我,唇角扬起,然后说。“回答的很流利。”

    唔?!说的跟我彩排过无数遍的似的,我这是急中生智好不好。

    “是事实......”我小声嘟囔着。

    “我去收拾客房。”艾净亭说,我点点头。

    说到手机,刚才回完老妈短信我就直接静音了,拿起来看看,果然有人找我,点开看看是柳逸这厮,告诉我案子结了,柳律师大获全胜,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请我吃午饭。思考下,回复道,

    “管钥遗于家中,宿友人舍,椿萱于明日酉时归家,不便,无能赴明日之邀约,望谅解,再择良日,可好。”智商上线感觉真好。

    简讯发过去没一会,柳逸电话就到了,

    “莫染,你晚上吃错东西了吧,跟我这发什么之乎者也啊,新文化运动之后就提倡白话文了你不知道啊。人家鲁迅古文写的那么好,还坚持用大白话写狂人日记呢,你这一半文盲跟我拽什么文。”

    “柳逸,咱能不能不一上来就犀利吐槽啊,你好歹一个律师,好歹也顶着无数男人梦中情人的女神光环,能不能端庄点,贤惠点,温柔点,可爱我就不要求你了,毕竟不是那岁数的人了。”

    “嘶,你这在净亭姐住一晚上,不对,将要住一晚上,就长本事了啊,还学会跟姐姐顶嘴了,还择良日,姐姐我还就告诉你,我不请了。”

    柳逸这最近变属性了?官司结了按道理没理由暴躁了啊,难道是......亲戚来了?

    “你不说话又琢磨什么坏主意呢。”柳逸果然是了解我的。

    “嘿嘿,没有。”

    “啧,你小子从来没有好心眼,得了,在净亭姐家估计你晚上也睡不好,我先跟你说啊,无论你多激动,也别半夜给我打电话,你不睡觉,我还得睡呢。正好,明天空出时间见林竺。”

    “呦,跟那哥们还联系呢啊。”这到让我挺意外。

    “恩。”柳逸哼了一声,“对了,他弟弟那天还问起你了。”

    “他弟弟,林......林筗?问什么。”

    “就是问了下你那天从酒会消失的事,他说后来没看到你。不过莫染同学,我对对你感兴趣的林筗还是挺感兴趣的。”幸灾乐祸的语气。

    “他哥在追你,感兴趣你可以直接咨询他哥。我对那人的唯一印象就是他家的狗长的不错。”

    “哈哈哈,得,不逗你了,好好享受失眠的夜晚吧。”

    切,我才不会失眠呢好吗。不屑的挂掉电话,看看楼梯那,艾净亭还没下来,那我上楼找她好了。相同户型的好处就是,不用问就能知道客房在哪,蹦上楼梯,走向那间开着门的屋子。艾净亭正把床单铺好,然后把被子摆在床上,转过头,看到我,我轻轻敲了三下门,

    “可以进来吗。”我问她。

    “门开着,莫染。”她笑着说。

    床单是深蓝色,或者,没那么深,我形容不好。

    “我这里没有新的睡衣,不过有一些短袖,可以吗?”她问我。

    “可以,不过我不确定它们.......能穿。”挠挠头。艾净亭没说话,笑笑,出了屋子,回来时拿着一件很大的粉色短袖,上面有两只卡通考拉。这衣服也太可爱了吧......

    “这是你的衣服?”我拿过来,摸摸上面的考拉,从胶印看,这衣服有些年头了。

    “恩。”艾净亭似乎知道我想什么,“不像我的风格?”

    “不,很可爱,很像你。”我笑着。

    “莫染。”好吧,这是警告,我确定。咳,不笑了。

    “是我父亲买给我的,他去澳大利亚工作时我才十二岁,几年后他回来,给我带回了这件衣服,不过他说他不知道我长高了多少,所以买了最大的,他还说女孩子都喜欢粉色,所以买了粉色。”艾净亭看着我,“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颜色,也并不喜欢上面的树袋熊。”

    “那你父亲知道你并不喜欢这件衣服吗?”

    “我对他讲了,在拿到衣服的时候。”

    “那他有没有帮你带其他礼物。”我问道,艾净亭看着我,看了很久,

    “他答应过,但并没做到。返回澳大利亚的飞机上,他因为突发性心脏病,去世了。”

    “抱歉......”我捏着衣服,低着头。

    “小孩子。”艾净亭却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晚安,莫染。”

    “晚安。”我看着艾净亭走出屋子,帮我关上了门,然后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衣服,那些剥落的胶印。我洗过澡,换上衣服,躺在混合着阳光和洗衣液气味的床上睡着了,我做了梦,梦见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件粉色的衣服,啜泣着,紧咬着唇,瘦弱的身子颤抖着。我伸手,想去拥抱她,可是触碰不到,她抬头,那张脸赫然是艾净亭的样子,无可遏制的心疼,然后,我醒了,天亮了。

    擦擦眼角或许存在的泪水,走进洗手间,用水洗了洗脸。这件对于艾净亭来说很大的衣服正正好好的穿在我身上,有些剥落的树袋熊在肚皮的位置,两只,依偎在一起。打开水,洗了个澡,然后换好衣服,把这件t恤叠好,放在整理好的床铺上。看看时间,推开门悄悄看了一眼,若是艾净亭的房门是紧闭的,那我就坐回屋里,等她醒来。外面的灯却是开的,一楼传来声音,我走下楼,艾净亭在厨房。

    我不知道那次艾净亭住在我家时看到我在做早餐是什么心情,但是我现在看着她,有种莫名的流泪的冲动。她把做好的东西放在盘子里,转身想放在桌上,看到我,

    “不是通常九点醒吗。”她说。“睡得不好吗。”

    “不,很好。”我过去接过盘子,“只是做了个梦。”

    “噩梦?”她停下来,看着我。

    “不完美的美梦。”我说。

    “恩......”她显然习惯了我经常性蹦出的让她不理解的话,只是轻恩了一声,等着我说下文。我过去抱了她一下,

    “现在完美了。”我笑着看着她。当然,艾净亭无视了我,端着橙汁放在桌上,然后坐下吃饭。我看着她,微笑着,她不知道,梦里那种触不到的感觉让我多恐慌,好在,拥抱能解决一切,这里允许我借用夸张的手法。

    吃过早饭,我说想爬上去看看那些花,经过榻榻米的时候发现,我的那把躺椅就摆在三楼的正中央,那扇玻璃天窗下,阳光照进来,洒在躺椅上,周围立着书柜,里面是不亚于我家多的书。我站在玻璃房子里,看了看那些乖巧的,没有告状的花草,然后看了看我坐过的椅子。再返回屋里时,艾净亭站在书柜前,环抱着双臂,审视了一会,拿了本书。然后转身,看到我,微笑着走到躺椅前面,坐下,然后打开书,径自的看着。

    光笼罩在她身上,像是轻柔的金色毯子,她头发上淡淡的光晕,阳光下的肌肤,那柔软的双手和投在地上的小小影子,我想和艾净亭交换影子,听听关于她的故事,可我不会偷影子,也没办法为每个偷来的影子寻找生命中的小小光芒,我想找寻的,是关于艾净亭的时间拼图。

    拿了书,坐在榻榻米上,空气里是花香,青草香,阳光的香气,带着春日特有的温暖氛围,我倒在榻榻米上,手里仍握着书,睡着了。

    23Giovnnin senz pur

    我微微睁开,太阳在我的正上方,光束透过玻璃落下来,并不刺眼,我轻轻呼吸着,缓缓又闭上眼睛,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香气,窸窸窣窣翻书的声音传到耳朵,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向着艾净亭的方向,坐在躺椅上轻轻摇晃。我睁开另一只眼睛,看着她,她的目光虽然落在那些字句上,我的心却莫名是暖的。她又翻了一页书,然后顿了一下,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的我身上,唇角勾起来,

    “醒了?”

    我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点点头,然后冲她笑着。

    “桌上有茶。”艾净亭看了一眼我的笑容,然后低头看着书。我站起来,走到方桌边,上面摆着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一个杯子里有水,一个杯子里没水,没水的那只……正是昨天艾净亭说要送给我的那个。挠挠头,这是什么情况啊,二选一?这茶是给我倒的,还是艾净亭自己喝的呢?那个杯子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啊……我刚睡醒,玩不了脑筋急转弯啊。

    我的手在两个杯子间徘徊,还是想不明白,只好看看艾净亭,她完全没注意我在做什么。

    “艾净亭......”我小声叫她。她抬了头,看看了桌上纹丝不动的杯子,吐出三个字,

    “自己倒。”然后又低头看书了。

    我又不是不会倒茶……问题是用哪个杯子啊!我瞪着两个杯子,自己倒,自己倒,那就是说......有水这杯不是给我倒的。看看那个引起争执的杯子,唔,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这个杯子......就还是我的吧,那就用你来喝水好了!茶倒进杯子里,杯子内壁上显出喝外壁一样的木石图,我抬头看看艾净亭,笑笑,低头喝了口茶。想想,给那个杯子里也加了点茶,端给艾净亭。

    “谢谢。”她用书签把书别好,然后合上放在膝盖上,手接过了杯子,小口喝着。

    我摩挲着杯子上的图案,视线落在她腿上的书上,这是......什么玩意。

    “艾净亭,你看的什么书啊。”我把杯子小心的放回桌上,然后回身拿起放在她膝上的书,翻翻看看,恩,字母我认识,可是这写的什么。

    “童话。”艾净亭依旧小口酌着茶。

    “格林童话?”我问她,可上面的字也不像德语啊。

    “你喜欢格林童话?”艾净亭捧着茶杯,看着我。

    我摇摇头,“格林童话在德国浪漫主义文学中得到复兴,以严谨闻名的德国人把这种蕴藏着人类贪婪,残暴的富有悲伤气息的故事带到世界,里面很多内容和为了诠释神性而塑造的人物我并不喜欢,有点.......怎么说,为了歌颂而歌颂,惩罚而惩罚了。也可能是我一直习惯想的比较多,总觉得格林童话不管对于孩子还是大人,都是十足的黑暗文学......”

    “是么,”艾净亭听着我说的话,微笑着,“那么,别的童话呢。”

    “别的童话嘛......唔,大同小异。总觉得可能是生活复杂过所有故事的原因,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一旦走向结局,总是觉得有些仓促。要么就是主角一路光环,打败小怪兽,迎娶美丽公主,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要么就是小怪兽逆袭主角,霸占公主千年。没有一个童话是我想象的那样。”

    “恩?”

    “就是主角历尽千辛,打败了小怪兽,可公主早就对小怪兽日久生情,在最后一刻挺身而出挡在主角剑前,嘶喊着执意嫁给小怪兽而去,没有救回公主的主角回到王城,把这个消息带给国王,国王震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同意了公主和小怪兽的婚事,主角则是背着行囊踏上了营救下一个公主的旅程,这样的故事。”我仔细思考了下。

    “这样的故事,适合孩子看?”艾净亭也思考了下,然后微皱着眉头。

    “当然了,你看,首先,没有人死掉,不血腥不暴力,其次,公主和小怪兽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有美好的故事展开,第三,国王最终同意了婚事,有助于孩子们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最后,主角又踏上了形成,教育了孩子们,不是你争取的就能得到,很多时候你以为的终点只是人生的一座驿站。你看,多好,形象生动富有教育意义。”

    “你啊。”艾净亭笑笑,摇摇头。

    “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是什么书啊,额,不对,这是什么字啊。”

    “意大利语。”艾净亭要起身放杯子,我接过杯子,把书递给她。

    “意大利文版的童话?我倒是看过意大利童话。”我坐在榻榻米上。

    “就是意大利童话。”艾净亭说。

    这样啊......我看的中文版,认不出来是正常的,恩,没错。

    “你喜欢哪一章~”

    艾净亭思考了一下,“giovnnin senz pur。”

    “……翻译一下呗。”

    “无畏的乔万尼。”

    “我也喜欢这个~”我回答,然后艾净亭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说我喜欢的......”我看着艾净亭,也怨不得她那样看着我,听上去是挺奇怪的哈,“我喜欢它是因为这是里面为数不多能让我思考的,其他的都......太和谐了。”

    “恩。”艾净亭听着我的话,唇角是微微笑意,“那你说说,这个是怎么不和谐的。”

    额,怎么这么别扭呢。“咳,首先,乔万尼很勇敢,是毋庸置疑的,并且,他十分机智,但是最后,他被自己的影子吓死了,就留给了我很大的想象空间。首先可能是因为他胆子小,害怕影子,但是一个不怕巨人的人被自己的影子吓死,未免有些可笑,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影子并不是他的,而是巨人的,他其实接替了巨人的工作,变成了拥有者,每天要分离他的躯干,直到有一个像他当初一样的年轻人来,接替了他,而他也就要像当初的巨人一样消失。在他即将消失时回头看到自己巨大的影子才明白,自己其实就是那个巨人。”恩,就是这样。

    艾净亭听完我讲的话,又翻开书看了看,然后看看我,“莫染。”

    “恩?”

    “你很喜欢影子?”

    “恩......”

    静了很久,艾净亭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你爱的人的未来,并不是件幸福的事。”艾净亭引用了书里,那个小男孩领悟到的话。

    “不回头看的乔万尼,就一直是勇敢的。”我对她说。

    “按你的解释,发生的也可能是幻象,乔万尼是盲目幸福。”

    “即便是幻象,乔万尼的幸福感也是真实存在的。”我靠近她,蹲下,握住她的手,“更何况,我不回头看。”

    艾净亭的眼睛里漾着温柔的笑意,她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头,没再像过去那样叫我小孩子。我轻轻吻了下她的手背,然后看着她。

    “莫染。”

    “恩?”

    “边睡觉边看书,原来这么有效果。”

    唔......不就是刚才睡着了嘛,咳,这么想想,我刚才睡觉没有打呼噜留口水什么的吧,赶紧擦擦,呼,没有。再看看艾净亭,她唇角扬起,眼睛微微眯着。哼~

    热了热昨天的菜,我乖乖坐在桌前吃了午饭,然后洗了碗。外面的阳光暖融融的,拉着艾净亭出去走走,呼吸着北京难得的新鲜空气。

    “嗷!汪!”老远听到狗吠声,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一只巨大的狗就出现在我眼前,两个前蹄一离地,轻轻往我身上一扑,我就又倒在地上了。“哈.....哈......”小家伙伸着舌头喘气,用鼻子嗅嗅我,然后用它的大脑袋蹭蹭我。我摸摸它的脖子,它舒服的闭起了眼睛。

    “英镑,乖,让我起来。”我拍拍它的后背,它往后一跃,我爬起来,顾不上拍衣服,那小家伙就又摇头摆尾的晃过来,我摸摸它耳朵,“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主人呢?”我看着它,它看看我,又用脑袋蹭蹭我,嘶,这么大个子还撒娇。

    “莫染。”坏了,忘了艾净亭跟我一起出来的,得,又丢一次脸。

    “恩恩,在呢,嘿嘿。”我转过头,冲艾净亭笑笑。

    “他跟你很熟。”艾净亭说。

    “唔,不知道啊,我才见到它第二回。头一次看见它,它就跟我特亲。”我让英镑坐下,结果它真的乖乖听话坐下了。“你看你看,它听我话哎~”

    “恩。”艾净亭没回应我的话。

    “英镑!英镑!你跑哪去了!”远处飘来气急败坏的男声,啧,想想林筗那张阳光灿烂的脸变了样子,我就心情好。

    “汪!汪!”英镑叫了两声,然后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朝这边跑来。半分钟后,林筗站在我们面前,手拄着膝盖喘着气,喘了几下,然后抬起头,通红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灿烂。

    “巧啊~”

    “巧。”我回了一个字,艾净亭则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多谢你们找到了英镑,有荣幸请两位喝杯咖啡吗。”林筗卖的什么药,他打一过来视线就落在艾净亭身上,啧,这小子果然欠扁。

    “我们赶时间。”我说,然后冲艾净亭眨了下眼睛,她笑笑,没说话。

    “赶着干嘛去啊,大周末的。”林筗是假不会聊天,还是真傻啊,这是赤果果的拒绝好不好。

    “赶着回家洗衣服。”想想身上的灰,哎,这是毁形象周吧。

    “那你回去吧,我跟净亭姐聊会儿~”阳光,灿烂。

    ......净亭姐是你叫的吗!我往艾净亭那边靠了靠,来者不善。

    “那天你们怎么就回去了,我后来还找你们呢。”林筗给英镑拴好绳子,然后问我。

    “因为我跟莫染有事情要谈。”艾净亭发话了,边说边看了我一眼,然后伸出手轻轻帮我拍打着身上的灰。

    “亏我还担心了呢。”林筗笑的满不在意的样子,“哎~英镑,别走啊,得,我继续遛英镑去了,回见~”林筗冲我们一笑,然后拉着英镑就跑了。这人每次都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我看着林筗的方向,想到,然后回头对上艾净亭若有所思的眸子,唔?

    “灰没拍干净?”我看看身上。

    “恩。”艾净亭又伸出手帮我拍了两下。

    唔?

    回艾净亭家坐了一会儿,爹娘就给我打电话,说她们回来了,我只好向艾净亭告别。她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午时喝茶的两个杯子。我看看黑色的那只,看看她。她看看我,然后转身把杯子放进厨房,空着手出来,

    “唔......”我看着她,对手指。

    “不是要回家吗,莫染。”她笑着。

    “恩......”我点点头,对手指。

    “不认得路?”她问我。

    “认得......”我的杯子......

    “那,再见。”她轻声说,眼睛弯弯的。

    “再见......”我挥挥手,一步一回头,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乔万尼是不回头的。”艾净亭如是说。

    呜呜呜呜,我回了家,晚上做梦都是那只杯子的影子。或许乔万尼回头时只是看到了他错过的东西,也说不定。

    24生活是什么

    大学这个地方很奇怪,一些人忙碌的脚打后脑勺,而另一些人则是无所事事的恨不得把时间捆绑了来个大促销。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我没研究过,想想就知道是个巨大的命题,光是研究对象就不知道要建立多少,我这种不喜欢麻烦的性格,自然不会给自己添乱。看着那些选课没选好的孩子们匆匆奔赴教室,我只能替她们喝喝茶看看太阳。

    假如时间是硬币,当你有一大把时间,不用去工作,不用念书,不用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儿,那么此时,你想做什么,想怎样去花费掉它们。当然,我写在这儿,是想听听你们的观点和做法,这些看法没有好坏,也没有强迫的意思,就当做普通谈天。

    把这些时间排满,还是任由时间漂浮着,流逝着,都是个人选择。有人觉得闲下来就该去放松,跟朋友小聚,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有人觉得闲下来该去旅行,给心灵做次sp;有人觉得闲下来就呆在家,和爱的人一起做做饭饭,看看电视,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讲可能是浪费时间,对于自己则不然。好在,时间是公平的流逝着,不偏不向。

    我也思考着这问题,当我坐在咖啡店里,看着外面一点点下降的太阳,感受着照在脸上的光,一瞬间觉得时间仿佛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流逝着。如果时间只是个概念,那么摆脱掉这个概念之后,我直面的会是什么。我猜,是恐惧。害怕孤单,所以选择逃避独处,害怕思考,所以选择喧闹和酒精来麻痹神经,害怕疼痛,所以找借口,出现了时间会治愈一切这句话。时间是良药,还是一种消极暗示,一种躲避手法,我不得而知。

    话题再回到上面的问题,我有一大把时间,我会怎么做。大概,会是花费整个下午去思考一个我想到的问题,亦或者静下来直面那些我因为忙碌而搪塞过去的问题,从本我中找寻自我,用自我去协调超我。简单来讲,如果我是闲适的,那么就不会再去费尽心力达到所谓的充实。是静的,就让它安静下去。思考人生这话听上去有点假大空,但现在的人的确都需要花点时间和自己的内心沟通。

    尽管我没有大把时间,我也会这么做,不得不说是专业的缘故,我乐于自我剖析,并且会坦诚我性格上的缺陷和弱点,这从另一角度来讲,说明我拒绝别人对我的剖析,是一种无形的反抗。这种心理的形成大多是无意识的,每个人生长环境不同,诱因不同,所造成的结果,形成的人格也不相同,原因甚至可以追溯到母亲孕育胎儿时受到辐射程度或红外线的照射程度。

    写着写着就偏离了主题不知道写到哪里,讲上面这些话的起因大概只是我在咖啡店里度过了一整个下午时光,以至于我的思绪飘到了爪哇国引出了被封印的小怪兽,之后进行了一场剧烈的头脑风暴。当然了,我知道你们感兴趣的是我为什么要坐在咖啡厅一下午呢,为什么没有找艾净亭呢,为什么不跟柳逸一起玩耍呢这类问题。

    爱情和友情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绝不是全部,所以你们要习惯我在继续我跟艾净亭故事的时候顺便写些关于我自己人生的事儿,如果不习惯,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知道,人们遇到不感兴趣的内容是可以自动一目十行的跳过的,选择性阅读是主观行为,我是木有办法阻止的~

    艾净亭有她的工作,我呢,则是需要上学,并不是每天都能在一起,所以能写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多。周末回家,也只能从窗子那看看她家,因为没有什么合适理由一天跑三趟。在没有做好十足准备面对我爹娘时,我并不想因为冲动把事情推到尴尬的境地。有的时候,我周末回了家,艾净亭却又不知道飞去了哪,回来时我正好有课,不能去接她。

    总之,我很久没看到她,或许是三个星期,或许更久,我没那么矫情的数日子,就算数了,见到艾净亭的时候跟她说,我已经有多少多少天没见到你了,她大概也不会表扬我说,不错,还会数数呢。估计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内心里肯定又会说我是小孩子。好再我还没有这么孩子气,所以我该上课上课,该回家回家,一切都和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柳逸不知道上次到底打赢了什么官司,一时间名声大噪,在业内颇有人气,听说被青年才俊追捧,一时间炙手可热。我娘因为这件事还教育我,要多向柳逸姐姐学习,让我深感,别人家孩子果然是个祸害。上次的事之后我也没见过柳逸,尽管我们传了简讯,通了电话,我仍然觉得她需要时间,或者,我需要时间。

    一起长大还真是件挺神奇的事儿,所以在我终于调整好并准备,给她传简讯说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的电话就到了。我告诉了她地址,她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坐上车直奔吃饭的地方,我瞟瞟柳大美女的侧脸,

    “柳律师,听说最近发达了?”

    “恩?”柳逸开着车,“发达?”

    “我娘教育我要向你学习呢,柳律师,发达了别忘了小弟啊。”

    “......”柳逸看了我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又没让你请客,你至于这个表情吗,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干嘛,哪回我吃肉没让你喝汤啊。”

    “是呢是呢,柳律师大恩大德,小的永世难忘。”

    “啧。”柳逸嫌弃的看看我,“莫染,你在咖啡店喝什么了,还是最近念书念的走火入魔了,早说了不让你学心理学,傻了不是,哎......”摇头。

    “切,你学法律好,不仅能发家致富,还能成功树立正面典型。”我撇嘴,“听说追你的人也多了,这回不用我相亲好拍档了是吧。”

    “别提了,那一个个的,比你都难看。”柳逸一脸牙疼的表情。

    .......

    我没说话,幽怨的看着她,她看看我,哈哈笑着,伸手揉了揉我头发,“逗你呢逗你呢,没你难看。”

    .......

    “你小品看多了吧,那是哪年的梗了你现在还用,切......”我看着窗外。

    车子开到簋街,径直奔向火锅店,柳逸麻利的点了菜,然后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我。

    “哎呦,不至于吧,莫小染。”

    “哼。”

    “乖啦乖啦,姐姐点你喜欢吃的了。”柳逸笑着给我倒茶。

    “你说你赢了官司,踏上人生巅峰了,就请我吃火锅啊,能不能高大上一点。”我接过茶,喝了一口。

    “我想请你吃日本料理,谁让你吃不好就过敏呢,我有什么辙,还是得赖你自己不争气。”柳逸摆出无奈的表情。

    “嘶,你这今天是非得呛着我走啊。”总觉得柳逸笑的怪怪的,恩,有问题。

    “呦,发现了。”她乐得愈发妩媚,“来,给姐姐讲讲,那天晚上,发生了点什么啊。”

    ......那天?我想想啊......

    “莫小染,”柳逸叫我,“不会吧你,真发生什么了?”

    “啊?没有啊......”我看看她,摇摇头。

    “你脸红了好吧,你自己摸摸耳朵。”我摸摸耳朵,额,好烫,“哈哈哈哈,莫染,你到底干嘛了,哈哈哈。”柳逸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都快熟了,哈哈哈哈。”

    “额,热的。”咳,热的。

    “锅还没上呢,你热个屁,说吧,到底干嘛了。”柳逸还在笑。

    “没干嘛。”咳。

    “哈哈哈,不说就算了。”锅上来了。

    “恩。”我揉了揉耳朵。看看桌上的菜,还真的都是我喜欢吃的,当然,柳逸这厮也喜欢吃。她把东西下进锅里,然后等着它们变熟。我看了看柳逸,她不讲话的时候还是挺有气质的。

    “柳逸,你跟林竺还在来往?”

    “恩,怎么了。”柳逸用漏勺捞出肉,放在我盘子里。

    “你喜欢他?”我夹起肉,放进嘴里。

    “谈不上喜欢吧,”柳逸给自己也夹了点肉,“反正不讨厌。”

    “哦?”

    “他跟之前那些男的都不太一样,挺腼腆的,然后人也有温和,有礼貌,挺好的。”柳逸想了想,“有点好好先生的感觉吧。”

    “这样啊。”我点点头,“那你们现在算是交往吗?”

    “不是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就叫交往,莫小染同学。”柳逸笑着摇摇头,“交往是双向的。”

    “哦。”柳逸这么知性范还真是不太习惯。

    “不过不排除交往的可能。”她说。

    “咩?”

    “那么惊讶干嘛,莫染,你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一心要找到mr.right人吧。”

    “额,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你是那种感觉不对不要的人。”

    “那是你,莫染,我可从没说过这种话。谈恋爱和结婚是两件不同的事,恋爱的时候你需要浪漫,需要小惊喜,需要很多小触动,可涉及到婚姻,涉及到生活,你就会知道,找一个喜欢你的,能对你温柔的最靠谱。我这个年龄,已经学会甄别什么样的人让我动心,什么样的人只会为我动心了。”柳逸笑着。

    “可......那样有意义吗,为了结婚而结婚?或许你根本没那么爱那个人。”

    “意义对于每个人来讲是不同的,再者,还没到结婚那么远的地步。结婚必然是因为有爱,但多少不能确定,决定结婚的人,肯定是有那么一两个瞬间让人触动的,但更多的是这个人让你觉得放心,踏实。林竺会是个好的结婚人选,所以和他交往不是不可能。”柳逸又给我夹了点吃的。

    “我一直觉得我挺了解你的。”我看着柳逸,“不过好像并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姐姐在你面前从来没这么严肃过,怕你太崇拜我。”柳逸冲我眨了眨眼睛。

    “切.......”

    “哈哈哈,快吃吧。”

    吃完了饭,柳逸送我回了学校,临下车,我跟她说,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适合结婚,适合跟谁结婚,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或是做什么你不想做的事,如果有困难,你记得我的号码的,我随叫随到。”

    柳逸笑着,冲我挥挥手,开车走了。

    洗过澡,躺在床上。

    “生活是什么。”我传简讯给艾净亭。

    “life such s  drem,it is the icing on the cke,it is nothing.”她回道。

    “你在国内吗。”我问她。

    “没。”

    “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翻墙过去找你。”

    艾净亭没理我,我只好打上晚安,然后给她传过去。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一条未读短信,

    “可以走正门,晚安。”

    阳光明媚,又是新一天。

    25倒在血泊中的刀子

    一个月没看到艾净亭,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语气幽怨的问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艾净亭那边则是淡淡的讲,不确定。唔,我哼哼了几声,然后不讲话,艾净亭则是听着我哼哼,然后轻轻笑了一下,不讲话。大约静了一分钟,

    “早点回来......”我轻声说。

    “恩。”艾净亭回答。

    然后又是上课,吃饭睡觉的生活,北京的天气依旧干燥,春天的弊端一点点显露,漫天的柳絮,藏匿于街头树梢的“吊死鬼”(一种类似于毛毛虫的生物......奇怪,我为什么要做注释,又不是专业性书籍),每一个细胞都跃跃欲试的呼应着阳光,我坐在秋千上拿着书,微闭着眼睛,无意识的摇晃着。

    “叮~”简讯。

    “回来了。”简短有力。

    我站起身,往艾净亭家那边看看,可惜海拔不够,于是跑出院子,看看她家大门,门紧闭着,她的车也不在。

    “不在家?”

    “在会馆。”

    “什么时候回家。”

    “没办法确定,莫染。”

    好吧,目前看来,艾净亭被不知道事情缠住了无法脱身,我依旧见不到她。俗话讲的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拿上车钥匙,脚踩上油门才想起来,我不记得路。

    “哈哈哈,莫染,你这样还追净亭姐.......”柳逸告诉了我路,并且冷嘲热讽的笑话了我十分钟。“汪!”

    “恩?”怎么还有汪星人,“柳逸,你养狗了?”

    “ 不是我的狗( 坦白说,我亲爱的 http://www.xlawen.org/kan/37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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