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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

    苏默坐在王座上,静静地看着站在他前方的延麟。纵然已经是成年的身躯,可是依旧单薄瘦弱,坚毅地守在他的前方。在他这个角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紧紧抿着的嘴角和握成拳的发白的手指。

    随着下朝的命令,所有朝臣退出大殿。

    苏默招手让延麟过来,问道:“为什么这么生气?”

    延麟沉默了许久,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最后才闷闷的说:“没有任何人可以侮辱你。”

    苏默伸手抚摸她的发丝,轻轻地梳理着。“即使这样我很快就会失道,不后悔?”

    “绝不。”

    “剪掉一束头发没关系吗?”

    “……没关系。”就是变成原形后会很难看就是了。

    当日傍晚,冬官长在房内收到一束由一只使令送来的玉盒,里面是一束漆黑如墨的发丝,修长而柔韧。

    玉盒内有一张上好的宣纸,上面的字体工整流畅,是制作的要求,在最后,落款是一枚朱红的印章,上书‘碧海青天’四个古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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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越二年,雁国大乱,台甫失道,天灾不断,妖魔频繁出现,导致民怨四起,有义之士揭竿而起,九州州侯齐聚元都。

    元洲州侯张远、光州侯林峰素有贤名,带兵至关弓,一为上谏,请求陛下理政,二为护主,以免陛下为人所刺杀、利用。

    二人连带其下群臣于玄英宫清明殿外跪求陛下理政,三日,终无无应。

    此时的关弓已是鱼龙混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二人无奈,只得带兵退回领地,准备着手关于王驾崩后的各项事务的处理。随之而去的,还有大批开始逃难的难民。

    庆、戴、柳三国据说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关于难民的收容问题。

    景王一边忙得燋头烂额一边碎碎念。“这个延王能在二年内把一国家整得大乱还真是人才啊人才……”

    “陛下!边境涌入大批的难民!目前拨去的物资已经告急,且出现了数起雁民闹事的事件……”

    “TMD跟他们说再闹事从哪来滚哪去老子没工夫管他们!”

    “……哈?”

    “我说安抚为主,领头的交给官府监禁处理……”

    “陛下英明。”

    又三日,关弓大火,满城红莲,哀嚎遍地,城门因为不知名原因竟被锁死,有人要将满城的人活活的烧死在里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玄英宫也不能幸免。

    苏默抱着延麟坐在清明殿中,四周红莲妖娆。

    他低头,笑音款款。“延麟,我送你个名字可好?”

    “……好。”

    “就叫‘怀瑾’好吗?”

    “……好。”

    C apter 103

    十日之后,大火渐息。

    闻讯而折返的元洲候张远终于在这一天赶回了关弓,率领着将士撞开了关弓城门,入目的,就是满目疮痍。

    一眼望去,首先就是高耸入云的关弓山,盘旋而上的玄英宫不复曾经的壮丽雄浑,焦黑的瓦砾和建材让进入关弓城的人们哀嚎悲泣。

    张远闭上了双眼,随即命令众人开始收敛尸身,然后带上一群近卫,直上玄英宫。

    骑兽带着他们一路飞奔,满目的焦黑,就算是玄英宫内也没有幸免,四处可见的宫人被烧成焦炭的尸体,似乎还有一些搏斗的痕迹。

    一路向上,这个情况也没有改变。

    众人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了悲哀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下,那个温柔风雅的王……还会活着吗?

    终于来到了王所居住的清明殿,几乎是垂垂欲倒的宫殿让众人几乎不敢去打开那扇破烂的门,更何况殿外那几乎铺满了地面的尸首和冬器。

    “吱呀”一声,殿门突然发出了响动。

    众人不禁地屏息等待,清明殿中有人?会是谁?

    等待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

    原来……是风?

    正在众人沉寂之际,一只莹白而修长的手扣在了漆黑的门板上,说不出的触目惊心,然后推开了门。

    从殿内走出了一个青衣的男子,轻袍缓带,却也不是象征了身份的那种拖沓的衣物,更加倾向于舒适的类型。

    那人眉目修长,目光沉静,唇边是温和而平静的笑意。黑发如墨,被一个玉环随意的扣起,缓步走出,优雅而从容。衣袂翻飞之间,似乎可以看见半开的还带着稚嫩青涩的花朵,温柔得令人沉醉。

    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个高挑的女子,淡金色的长发几乎垂地

    。

    两人的身份,已经不容置疑。

    男子含笑看着张远,开口道:“元洲候,辛苦你了。”

    他身后的女子也略微的点头,似乎在表达她的赞许,但是又随即皱了皱眉头,呵斥道:“谁允许你们站着直视陛下了?!还不跪下!”

    众人忙不列颠的赶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只听到延王陛下轻笑着取笑自己的台甫。“延麟,你让他们跪下了他们还怎么去清理宫殿?”这样说着,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张远低着头,看着对方犹如一汪碧水的衣摆从眼前划过,不禁悄悄的抬头,仰望对方的背影。

    突然!他看见有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从延王陛下的衣领处探了出来,鲜艳而夺目的鳞片,明显的呈三角状的头,细细的红信在男子柔和又带着凌厉的脸上轻轻地摩擦。

    陛下似乎感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刚好对上了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只见那个立于雁国最顶端的人微微勾勒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手对他比了一个保密的手势。

    以缠绵姿势在他颊边磨蹭的蛇,即使是逆光也看得一清二楚的殷红的鳞片,为那位陛下漆黑的眼瞳中映上了一抹绯红。狭长的凤眼微微开合之间,邪气凛然。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两人的背影,张远才回过神来,他猛地捂住胸,只觉得一阵气急。

    原来刚才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呼吸。

    然后是细密的冷汗,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椎处慢慢攀爬,最后,忍不住发起抖来。

    如果,当时自己没走,那么,地上这些焦炭里面,应该会有自己吧?

    青越二年,关公大火,无人生还。然主上与台甫得天之眷顾,幸免于难。

    其中,包括四州州侯,三公冢宰,雁国高层,几乎无一幸免。

    此乃雁国开国以来第六次大凶事。

    隔壁的景王听到了这个消息,想了一会儿,嘱咐让人将分配给难民的物资表再度呈上,慵懒的删减着上面的数量。

    身边的近臣看到这个情况,好奇的睁大了眼睛,问道:“陛下,这是为什么?延王陛下虽然这次侥幸未……但是……”

    景王陛下撩了撩发丝,那种坐拥了百年江山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顿时将空气都压低了几分。华丽的帝袍轻扬,蓝眸的王者淡定的吐出几个字:

    “切,装B。”早晚被雷劈。

    “……”近臣一脸呆滞,陛下又说昆仑的话了,话说什么叫做装哔?不过看陛下那隐隐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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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默带着延麟姑娘……啊,现在应该叫做怀瑾姑娘一路向外走自然是走到玄英宫中重中之重的明德殿(即皇帝处理事物的地方,准确来说就是相当于御书房)去加紧部署这一大片蓦然空白出的权利谱。

    若说是这两年他什么事儿都没做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通过密道出宫之后自然会寻访一些有能之士,确定价值后自然是百般勾搭……咳……勾搭不成那就威逼利诱,反正总有一条是能够成功的。

    怀瑾姑娘自然是知道的,纵使她不愿意,也不会去违抗苏默——所谓的麒麟就是天帝送给王的后宫啊,王想要做什么麒麟都不会拒绝,这是众多御宅一族的终极梦想啊!

    明德殿早被他用结界和障眼法护了起来,不光如此,玄英宫大部分的主要建筑看上去已经烧毁,事实上也安然无恙。

    包括怀瑾姑娘身上都被他套了几层结界护着,屏蔽气味的屏蔽气味,屏蔽尸体的屏蔽尸体,否则这姑娘早该遵着本性发烧晕倒了。

    所以说,这把火,是苏默放的,城门也是他封的,城里的人,自然是——被美男打包扔进黄海中被他的那帮不知道多少代的后辈分而食之了。

    所以城里的尸体,大部分都是假的。那部分真的,大都是领袖人物,是他害怕传说中的随机事件亲手做掉的——天知道扔进黄海里被群魔分食万一就是有人逃出来了呢?然后你就等着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人不仁不义然后揭竿而起吧!

    这等傻事苏默是万万不干的,他是王,雁国的王,注定要勤政爱民,要受人民爱戴,要发展国家,要建立外交,要有那个人格魅力收拢人才来为国家服务……以上这些,残暴嗜杀这个名声,实在是要不得。

    苏默一边发出指令让人开始接手收拾各地的烂摊子,一边摸着下巴反省。

    其实这个斩草除根的方案固然又快又方便,但是这是建立在他本身拥有的绝对的力量之上的。

    无奈先代留下的毒瘤太多,一个个慢慢拔除羽翼固然可以,但是太慢了,他没那个耐心。一下子把对方的领头人物干掉好是好,但是人死了之后的权利空白期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幸亏苏默跑去勾搭了人家的得力干将狗头军师才将夺权这事儿做的这么顺当,说白了,还是依靠主神的力量人家要钱的给钱要人的给人要东西的给东西才把人顺利的勾搭到手。

    太过依赖力量和外挂,这样不好……不好……

    恩恩,反省完毕,继续工作。

    那帮人夺权在外人眼里那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这样很好。希望没有那么多聪明人能看出来是他的手段。

    他可是温和而软弱的王啊……

    ………………

    做完一切该做的事,苏默趴在玄英宫最南侧的温泉池里晒月亮。

    梦阕去了黄海据说要住几日才回来,怀瑾还在主持关弓的修缮重建的工作。

    ‘兑换物品,甘露杯。’甘露杯,寒玉所制的酒杯,会源源不断冒出美酒。

    无机质的主神声音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冰冷,你说为毛?因为欢脱的主神桑据说他最近要考级,正在努力以期待向终端获得更高的评价而提升待遇,如果升级成功会开启更高级物品和支线的兑换、开启的权力。

    ‘确定。’苏默的手中出现了一只雕刻精美的玉杯,他啐了一口,然后弹指将玉杯扔向天空,水系仙术发动,一时间,天空中落下了一阵酒雨。

    天降甘霖。

    还带着清浅酒香的雨丝冲破了云海落到了关弓焦黑的土地上。

    敬丧生在这场大火中无辜的人民,感谢你们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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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受上天庇佑,请安心治理朝政!”新上任的冢宰恭敬的道。

    自关弓大火之后,这位大难不死的陛下开始了日日早朝的生涯,台甫失道之症,不治而愈。于是这帮子从犄角疙瘩里被苏默挖出来的大臣们兴奋了,每日天不亮必然有三公恭恭敬敬的跪于清明殿外,等候上朝——顺便说一句,新上任的三公,以前是飞仙,活了多少年没人知道,一群老头老太是被苏默描述的治国的乐趣勾搭下来的。

    三公现在觉得,天天催陛下上朝和整治手下的官员很有趣。

    特别是平时温文尔雅的陛下抱着被子怎么拉都拉不起来(女官述)和发飙扔枕头(近侍述)的样子。╮(╯▽╰)╭

    说白了,以三公为首的前飞仙群体就是那么被描述出来的繁华盛世、欢脱生活给勾搭下来的。

    至于以冢宰为首一系的前隐士则是被苏默的才华(外挂)折服或者挑起好胜心理(实在是看破红尘的,暗曜:混乱!),再加上大多都是雁国人,自然看不得国家破败不堪,于是乖乖的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涯

    。

    至于州侯……都是有野心的好孩子,才华那是一等一的好,灰常乖灰常乖的响应国家的号召,出任州侯后力求架空主上,随时叛逆——当然,首先得搞定手底下那群前任的心腹和看似是前任心腹实则受制苏默的手下们。

    有着这么一群堪称的大臣们,作为掌管法律的秋官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将秋官独立出来,直属自己而不归冢宰治理。

    秋官……请跟着我说:“秋官们是一群变、态,秋官长他是个老~变~态~!”

    这是关于秋官的介绍,以上,不解释。

    苏默的王朝就那么看似危险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的构建了起来。

    无能的王(?)+犀利的麒麟姐+变态秋官+飞仙三公+愤青冢宰+野心诸侯=最初的雁国

    苏默坐在栏杆上仰望蓝天,举杯遥遥一敬。

    一切……

    C apter 104

    五年后

    “真的……绿了啊……”苏默看着云海下方的关弓。焦黑的土地早已不复以存,一眼望去,葱葱郁郁的一片,煞是喜人,不由得感叹出声——虽然他知道不知道多少年后有个后辈和他说出一样的话来。

    不过他现在是前辈不是吗?这么说……不算盗版……╮(╯▽╰)╭

    “怀瑾……”苏默笑眯眯的冲延麟招手。“走,今天不批奏章了,带你出去吃肉!”

    “主上!”怀瑾姑娘怒瞪之。“您明知道我是不食荤腥的……”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很乖的向苏默走来。

    他伸手搂过延麟,宠爱地将手指插-入她的长发中细细的梳理着,含笑问道:“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延麟想了想,回答说。

    女官很有眼色的送来了两套平常的衣物,为两人换上。怀瑾姑娘包上头巾总算不是那么显眼了,因为主上的恶趣味,一身女装那叫一个飘逸美丽,比起平时素得就差没绣上‘台甫专用’的黑色长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美男同志依旧一身简单红袍,换都不用换,可惜他丫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妖孽,王八之气四溢。苏默纠结了许久,终于给美男套上了个障眼法——还是个美人儿,不过好歹没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妖异和王八共存的气质。

    美男见苏默的样子,微微一笑,绯瞳明艳一如夏花。“我们去哪?”

    苏默顿时蒙了,淡定不能。“……你想去哪儿都好……”

    美男呀……做什么都是美的!

    ↑……苏默嗷嗷嗷你丫的虽然穿成了个男人但是乃不能变成猪哥啊啊啊——OTZ不对不对你丫的穿成一个男人然后对着另外一个男人一脸猪哥样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啊……穿成一个男的然后对着另外一个男的流口水才是正常的事吧!╮(╯▽╰)╭

    ↑……这也对……

    囧,咱先不说这诡异的事情。先说苏默带着美人儿两只爬去关弓城内吃肉……

    说到吃肉……咳……肉是肉,只不过此肉非彼肉罢了,此吃也非彼吃……

    ——苏默领着怀瑾姑娘和美男同志上了关弓第一大妓-院,挑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坐下了,含了一桌子的零嘴儿小菜儿,非常有兴致的看着台上传说中的花魁载歌载舞,媚眼横飞。

    怀瑾姑娘眼观鼻鼻观心,一时间对桌上不算精致的桌布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仿佛研究出来了自家主上绝对能够屹立个千万年不倒似地。

    美男同志倒是放得开,一手撑头,用筷子慢慢地夹着桌上的食物,漫不经心的看着台子上的花魁娘子,端的那叫一个王八之气四溢,天下第一舍我其谁。

    苏默似笑非笑的盯着花魁娘子瞧,有事没事还飞个红果果的眼神上去调戏调戏,标准一纨绔。

    一曲毕,花魁娘子一步三摇的走至苏默桌前,眉间花钿熠熠生辉,眉眼风流,自有一股勾魂摄魄的媚意。

    苏默倒是对花魁娘子异常的熟稔,一手搂过了对方,笑道:“今个儿怎么有兴致亲自上去跳舞?”

    对方媚意横生的瞪了苏默一眼。“还不是知道您要来~”说罢,还扭动了一下腰肢。

    苏默在心里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我勒个去,真TM**。他看着怀里千娇百媚的花魁娘子,不着痕迹的搓了搓胳膊,放开花魁娘子,灰常给力的扑到美男怀里——爷是直的直的直的!扑男人才是正常的!嗷嗷嗷——梦阕!我要抱!

    美男同志准确接住主上一只,很攻的抱住,顺道冷哼一声,绯瞳冷然地一眼看向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被他看得一慌,居然俯身行了个礼,安分了许多。“不知可有幸邀三位入内一叙?”

    原本该风情万种说出的话被她说得干巴巴的,美男同志一拂衣袖,带着两只跟着花魁娘子开房……啊呸,是进房去了。

    方入内,花魁娘子福了福身,收起了媚色。“属下欢参见主上,台甫,殿下。”

    妖魔的名字具有强大的力量,不会轻易让人知道,所以无论是宫中还是宫外,凡是以苏默为主者,一律称呼为‘殿下’。

    怀瑾姑娘从刚刚就开始用绝对零度看着苏默的眼神稍微回温了点。

    “不必多礼。”苏默才发现自己还爬在美男怀里,于是正想摆正姿势,‘啪’一下,被美男同志很攻的扣住腰压了回去。

    挣脱了几次无果后,苏默不干了,形象什么的死远,干脆大大方方的靠在美男怀里。“最近有什么事吗?”

    “景王入雁,原因不明,已知随从,无。”

    怀瑾姑娘想了想,开口道:“不必介意。”

    “是。”欢微微躬了躬身,接着道:“还有一事。”

    没等苏默开口,她已经继续说下去:“属下……请辞。”

    “理由。”苏默以扇掩唇,低低的叹了一声:“不过五年,欢你就已经想放弃了吗?”

    “……不是。”欢微微的低下了头,脸颊绯红,哪有方才风情万种的花魁娘子的风范。“……那个……我未婚夫等了我五年了,再不回去,他就该老了……”

    这个理由,简称:陛下,我要回老家嫁人了,所以您老哪边凉快带着您的工作您的任务哪边歇着去。

    “……”苏默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欢,随即道:“欢,于元洲碧霄有一座茶楼,名碧海,你婚后就去那里接任吧……至于你相公……”

    怀瑾姑娘心领神会的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递给她。“交予令夫,自可获得仙籍。”

    欢姑娘盈盈拜倒。“谢台甫。”

    怀瑾姑娘高贵冷艳的点了点头。

    ↑欢姑娘,其实你谢个毛,这主仆两压根就是还想继续压榨你的劳动力来着的,还很过分的买一送一,连你相公的劳动力一起压榨了。

    ↑最过分的是,明明是他们得力,偏偏乃还得和他们说谢谢!还是非谢不可的那种!

    欢姑娘有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将三人送出门,然后飞快的转身,回房,收拾包裹,打包闪人。

    所以说,这三个组队出门吃肉的说是吃肉,但是只能看不能吃。

    吃到肉的……大概也只有主动投怀送抱的苏默和被投怀送抱的美男同志吧……

    当然,他两究竟谁吃谁的,怀瑾姑娘坐庄,苏默一赔三,美男同志一赔二,买定离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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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苏默同学被美男同志很攻的扣在怀里带上大街招摇去了,一路上碍于美男同志的王八之气好歹算是没有人敢当面指指点点。

    苏默也算是特别厚脸皮,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很乖的像个玩具一样的被搂着。

    “唉,这位兄台,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当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一穿着一身白衫的富家子弟拦在三人面前,含笑斯文,一双蓝色的眼睛却又是说不出的威严得紧。

    他看着美男同志,虽是温文如玉,却小心的打量着美男,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不由得散发出来。

    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提到隔壁的景王现在景王就出现在眼前了。

    苏默刚刚想摆脱美男的怀抱和对方打个招呼,却不想景王陛下看都不看他一眼,冲着美男微微一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不动声色的道:“不知道吾是否有幸邀延王陛下、延台甫一同进餐?”

    ……

    …………

    ………………喂喂,住我隔壁的那个家伙,你是在对谁说话啊混蛋!

    我才是……延……王……啊……

    ↑你是延王你干嘛不吼出来?!

    ↑等等,我为什么要气弱啊……不是应该理直气壮的吗?我很见不得人吗?

    ↑【上下打量很攻的美男同志很受的苏默同学】是很见不得人……

    ↑……TAT

    美男威武的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恩。”

    于是看着瞬间气弱的景王陛下,苏默淡定了——其实美男的属性是攻,说他是受的绝对是瞎了钛金狗眼,丫根本一看起来像受本质上绝对是腹黑妖孽的攻!攻!

    景王陛下小小声的碎碎念:“喂喂……攻成这样谁TMD觉得他好欺负软弱无能的啊?”

    怀瑾姑娘就当没听见没看见,跟着美男落座,苏默眼睛一亮,原来隔壁家小景是组织!

    接下来就开始了以景王陛下“能够见到陛下……希望能够BLABLABLA……”为开始,然后以美男轻描淡写的“恩”为结尾的两国元首的友好访谈。

    半时辰过后,景王陛下感到森森的蛋疼了。人家延王听自己在那边说,然后永远都是一个字的回复,瞬间有种和冰山霸道攻沟通无能的感觉。多么幸福的攻啊,出门还死死的抱着怀里的温润斯文小弱受,呦,多么心疼啊……

    景王陛下当下就差傲娇扭头,他那是红果果的嫉妒……不解释。

    苏默很乖的窝在美男怀里听隔壁家小景一条条明示暗示有关邦交之类的问题,准备回去修国书正式建立和庆国的邦交以及贸易来往,殊不知他这样被认为是怯懦的斯文小弱受被强制爱了脑补出了一出狗血**大剧。

    又过了一刻钟,景王陛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相当潇洒的站起拱手表示走人,美男同志头都没抬,说:

    “恩。”

    景王转身,衣袂翻飞,白衣飘飘,一派的飘然欲仙。

    他伸出他修长的手,在众人视线的死角,静静的沉默的——捂脸。

    C apter 105

    于是就那么混混沌沌的又过五十年,雁国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虽不至于家家户户有余粮,但好歹是饿不死人的了。

    位于王座上的王依旧是无能懦弱地让人鄙视,对于下界的子民来说,王只要能在王座上,便是一个贤明的国王,然而在雁国上层,则流传了一个笑话:

    王的作用,其实就是让灾害减少并且让我们知道他还活着而已。

    手段犀利的延麟姑娘包揽了一国上下大小事务,自从关弓重整完毕之后,日日早朝,延王到现在出现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清楚。于是延王真真正正的成了传说中的花瓶——纯粹一摆设。

    各州的州侯富家强国的同时顺道招兵买马,切实落到了‘不想当国王的州侯不是一个好的州侯’这句话的精髓之处。

    很多人都觉得很神奇,一个看似平和实则岌岌可危的国家究竟是怎么撑到六十多年的。

    现在这个‘想法’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境界——因为延王的第一座大山快要到了。

    第一座大山,是指王作为‘人’的寿命快要走到尽头了,许多的王都没有越过这一重,但是但凡越过去的,都至少将自己的王朝延绵了百年。

    玄英宫内的气氛紧绷了极限。

    苏默日日吃吃睡睡下棋喝茶自然能够感受到周身近侍越来越烦躁不安的气氛,了然一笑,特别无聊的拿出连他自己都懒得去算究竟是多少年前的清心诀慢慢的练,性子越发的平和温雅起来。

    为帝者杀伐果断,不免戾气太胜,前期兑换的清心诀不算什么极品心法,但是用来平缓心境效果还是不错的——真的把心底的戾气全部消了他也差不多该失道了。

    不远处有羽毛扑腾的声音传来,苏默抬手,一只青鸟落到了他的手臂上,接过近侍递来的罐子,摸出几颗银粒喂给了青鸟。

    青鸟衔了银粒,吞了下去,开口,却是一把苍老的嗓子:“苏兄,转眼数十年,日暮之邀,应否?张凛。”

    六十年已过,昔日那帮少年,大概都已经垂垂老矣了吧?

    日暮之邀,意思是在死前再见上一面?想到这里,伸手抚摸青鸟脑后华丽的羽毛,苏默含笑应道:“然。”

    青鸟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展翅飞向了蓝天。

    “主上,是谁送来的青鸟?”不知何时到来的延麟半倚在檀木椅上,手中执着一本奏折,等到青鸟飞走后才开口问道。

    苏默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越发的温雅如玉:“没什么,怀瑾。我只是在想,有什么职位比较适合他们……”

    “他们?”延麟姑娘问,见苏默不答,低下头去继续浏览奏折。

    突然,她抬头,恶狠狠的道:“主上!请记住,你是人!不是鸟!请不要学习青鸟眨眼睛的方法!”

    苏默无辜的轻声道:“我有吗?”

    “……”没有吗?

    只见主上万分委屈的低下头,道:“怀瑾,你怎么可以说我像鸟……”

    “你是在嫌弃我的无能吗?……连美男都回黄海去了……果然是这样吧……”

    “……”丫的美男回黄海是去蜕皮!

    延麟姑娘揉了揉眉头,凤目一瞪,苏默便不敢再言语。/来名书楼看书就拿来名书楼/

    远处的近侍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叹息。陛下什么都好,就是未免太过软弱了,虽说台甫威严逾盛,但是十二国中,那么害怕自己的半身的国王,这还是独一份。

    ↑以上为不明真相的可怜的群众们。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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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关弓碧水酒楼的二楼某个包厢,一群或老或少的男子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谈笑无忌。

    为首的那个老年男子搭在旁边一个还是少年摸样的男子身上,一脸的猥琐样儿,问:“苏兄真的会来吗?就他那前不找影儿后不着地儿的性子,前几次聚会连找都找不到他,这次真的会来?”虽然是疑问句,脸上却闪现出一点隐隐约约的高兴的色彩出来。

    少年宛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停在一边架子上的有着青色纹路的羽毛,浓青色中有着白斑的长长尾羽,只有脚和嘴是红色的鸟的喉咙。

    那只鸟叫了一声,然后整个房间里突然就冒出了那样低沉中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不能称得上是悦耳的声色中却别有一番沉静宛然。

    “然。”

    屋子里的老老少少都沉静下来,仔细听着那一声回答。

    那个少年笑着说:“我问父亲借了青鸟,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没想到还真的得到了回应。”

    有一个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天知道那个妖孽要用青鸟才能联系的到,我们该庆幸青鸟非进黄海的时候没有被吃掉吗?”

    “呃……”一群人又哄笑开来。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人笑着前去应门,门外是一个青衣男子,长发如墨,风流写意,温文如玉,手持一把白玉扇,见到来应门的人,掩唇一笑,眼神流转之间带出了一点矫捷的色彩。

    “各位,许久不见。”苏默把玩着手中的扇子,随意的坐到一把椅子上,双腿优雅的叠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屋子欢脱的男人,道:“张凛,日暮之邀,好大的名头。”

    “呃……”少年,也就是张凛唇边的笑容一愣,随即摸摸鼻子躲到一边装壁画去了。

    “苏兄,许久不见。”老年人——思奉走上前来,一把揽住苏默,挤眉弄眼的道:“这几年你小子到哪儿去发财去了?聚会也不来——想死呢?”

    苏默仔细的看着那张老橘子皮,企图从那上面看出他几十年前的风流不羁,半饷,淡定的放弃了,回答说:“在玄英宫谋了个小差事,不然我也没法子几十年……”

    还没说完,思奉很不怕死的凑上来捏了捏他保养良好的脸颊:“呃……我还以为你是黄海里哪知妖魔出来蹦跶的呢……”

    苏默笑着推开思奉,一屋子老老少少身份不一,却谈笑不拘,互相打闹取乐。

    他们讲的,不是一时的身份差距,而是最初的那一段年少轻狂罢了。

    可是却很温馨也很舒适的感觉。

    苏默往后一靠,一向紧绷成一条直线的背脊放松,把自己陷在檀木椅上,舒服得半眯上眼睛。

    很快的日落,张凛突然站起身来,向苏默行了一个礼,正色道:“当年如果没有你,我们这群人,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无论你是谁,这份情,我欠下的。”

    说罢,深深的低下身子,行了个全礼。

    其他人也纷纷如此。

    苏默不闪不避的受了,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我一人提一个要求可好?”

    看着众人瞬间警惕起来的眼神,苏默接着说:“一人为我工作二十年,如何?”

    思奉站起身来,用一种‘好商量’的神色和苏默勾结搭背:“二十年太长了,短点行不?我一把年纪了活不到二十年了……你就忍心我客死他乡?”

    苏默凤眼一弯,活脱脱的一只狐狸,将思奉的手拍下。“我送你们仙籍,这一点倒是不必在意。”意思就是,没得商量。

    张凛倒抽一口气,家中从政的他知道,要送人仙籍虽不是很难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说送就送,这妖孽究竟有多大的势力?!

    “喂喂,大家好兄弟……”思奉摸摸头,特无辜纯洁。

    苏默笑眯眯的打开扇子摇了摇。“你们和我说‘谢谢’有把我当兄弟吗?更何况兄弟有难,自当两肋插刀——一月后来玄英宫找我报道。”

    张凛微微一笑,依旧年轻的他带着数十年前没有的老练问道:“不过我们倒是没想到苏兄你居然甘愿在那个软弱的陛下手下当差……”

    苏默笑而不答,扬手比了个‘再会’的手势,转身离去。

    一屋子的人无语凝噎,各自收拾东西匆忙回家。

    这个苏姓妖孽的说的话,他们可没有胆子不听。

    苏默骑着驺虞一路飞奔回玄英宫,要这群少年来玄英宫当差,一是现在面临‘一山’,许多官员开始辞职**,着实无人可用;二是当年他护着他们去了蓬山,殊不知他们中间有多少人是命定了是要死的。被他一护,打乱了多少命数,若是不让他们偿还回来,又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无谓的痛苦出来。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个勾魂使者微笑着对他说‘他们没那个福分’的时候的那种俯视众生到了冷漠的感情。

    所以他们得到了多少,就一定要让他们偿还出多少。

    苏默没有那个时候比现在还要清楚这种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如果他不主动索要代价,那么所谓的‘天道’会毫不犹豫的让这群少年们付出代价——甚至是加倍。

    所以还是让他来主动索要好了。

    放心,少年们(虽然现在大概该喊老头子们- =),我会让你们好吃好喝的然后做牛做马的度过这二十年的~~你们要乖要听话呦~~~~

    凌厉的风扑面而来,苏默没有用结界屏蔽掉,任由着它们肆拂着。

    落暮时分的关弓山直耸入云,玄英宫并没有特别的修缮过,不复先代的金碧辉煌,向一条黑色的巨龙盘旋在山脊上。

    苏默忍不住微微一笑,不知道多少年后,有个混蛋会把玄英宫给拆了个精光还把部分宫殿给解体变卖,若是把这样的宫殿留下,那么那一位拆什么去变卖?

    也罢也罢,六十年,也该整顿整顿了,那么整顿的源头,就从修缮这座玄英宫开始吧。

    驺虞直冲入云海,在港口处,有一点金芒在夕阳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驺虞落在港口,苏默翻身而下,伸手搂住了对方。

    “怀瑾,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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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越五十八年,帝令下,集天地之灵宝修缮五十一年前因大火而损毁的玄英宫。

    金砖筑墙,铺墨玉以为砖,饰以珠宝,由国库支出。

    殿上群臣长跪不起,恳求主上收回谕令,可惜这位温油的主上百年难得一见的顽固,甩都不甩他们。犀利的台甫君一反常态,惟命是从。

    青越六十七年,因打死修缮玄英宫,国库不支( 亲爱的,你让我死了行不行啊? http://www.xlawen.org/kan/37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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