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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阅读

    神情不变,笑道:“刘兄,又见面了。”

    刘夏站在原地,有点不解的问:“唉?苏兄,我与友人来拜会芩寒楼墨座,你如何在此等候?难道你是墨座的手下不成?”

    苏墨摇头,并不说话。

    其余几人纳闷的看着他两,转头问刘夏:“刘兄,你认识?”

    “恩,苏兄是我同行而来的文士。”

    刘夏看着苏墨,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明明还是那样的黑衣,还是一样弧度的笑容,但是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其实他一直在纳闷,为什么苏墨总是一身黑衣,不管怎么说从他的性子来看应该比较适合白衣或者青衣啊……

    苏墨收拢手中折扇,嘴唇慢慢挑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刘兄,在下并非墨座属下……刘兄你可是忘了,在下姓苏,单名一个墨字,在芩寒楼就任‘墨座’一位。”

    “什么?你就是墨座?!”刘夏脱口而出,随即错愕的道:“苏兄,你骗人的吧?这芩寒楼墨座可不是说是就是的,你这样乱说话小心芩寒楼追杀你哦……”

    苏墨摇头:“并非胡言。”

    “……”刘夏沉默了半饷,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说:“你一直在骗我?”

    正在众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之际,门外却传来喧杂之声,苏墨抬了抬手,问:“何事喧哗?”

    当即便有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落下,半跪于地道:“报,藏剑山庄叶名龙惨死房中被人发现,目前庄主叶英正在将各路人马召集起来寻找凶手。”

    “恩。”苏墨转身对那几个散人道:“我们便一起去看看吧。”

    还未等众人应一声,门外便有藏剑门徒前来通报:“请芩寒楼诸位前去主厅一遭。”

    苏墨率先带了两个执事走出隔间,向主厅方向走去,并不再管刘夏等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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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苏墨到主厅之时,大多有名望之人都已经到齐了,随着苏墨的到来,众人纷纷投以或者厌恶或者敬畏的眼光,自有人将他们带到空位入座。

    叶英此时负手站在主厅,神色平淡,并未见怒气,只是这么一站,厅内便甚少有人敢说话,无形的压力充斥在厅内。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到了一些人,等到人员都差不多了之后,叶英淡淡地道:“想必诸位也略有耳闻,我藏剑门徒叶名龙惨死房中,死状惨不忍睹,闻所未闻。在座诸位皆是名震一方的人物,此次请诸位来,不过是想让诸位坚定一番,也好让藏剑山庄巡查踪迹捉拿凶手。”

    说罢,他一挥袖,灿金的云袖挥出一片锦绣,有两个藏剑门徒应是,下去带了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上来。

    白色的麻布盖在上面,隐隐约约透出了点点血渍,在场诸人手上没有两条人命的还真是没有,自然没有谁惊惧不已,庄主叶英让人掀开了白布。

    顿时,厅内一片寂静,过了半饷,才有人反应过来干呕出声,随即用轻功越出大门开始吐了起来。

    反观苏墨和他的两位执事可以算是在场最淡定的人了,苏墨嘴角的笑意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分毫,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尸体。

    只见白布之下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死者一只眼睛突出,另一只眼睛则是在瞳仁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洞,脸部像是被人用什么钝器慢慢的划开一样,粉色的肉翻卷出来,依稀能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配上死者惊惧的表情,更是犹如厉鬼索命一般。

    再看身体,此人的身体从胸腔开始剖开,露出里面的内脏,腹腔内被人搅得一团糟,几乎是所有的内脏都成了一团肉糊,四肢扁平,仿佛被人用重物给生生压成了肉酱一样,里面的骨头、脂肪都给压了出来,说是四肢扁平,实际上只剩下了一层皮而已。

    来自少林的方丈闭上眼睛,倒抽了一口气,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尸体特有的腐臭味道慢慢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加上别人呕吐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庄主叶英神情安然,仿佛摆在面前的不过是一盆花草又或者其他什么,他看向众人道:“可有那位英雄看出了是哪方的恶毒手法?”

    众人纷纷摇头,这种手法别说是见,连听都没听过,连恶人谷那些作恶多端的恶人都纷纷摇头。

    苏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尸体,眼中透出一点感兴趣的神色。透过他的目光,他所看见的不光是一具尸体,还有……尸体边上那个大着肚子一身红衣咯咯直笑的女厉鬼。

    那厉鬼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样貌的了,血红的眼珠子,散乱的头发,一张檀口仿佛抹了血一样的殷红,一身红衣凄厉,最令人惊叹的是……她似乎,有将近临盆的身孕。

    怪不得此人会死得如此之惨。

    厉鬼若是胡乱害人性命绝不会选这种人声沸腾的地方,尤其在此之人人人身上带煞,又是男子居多,在此放手施为也有损她的修为——那么想必,地上躺的便是她的债主了?

    啧啧,怪不得,女子有孕遭弃已是怨念颇深,还着了红衣带着即将临盆的孩儿一并去死,可想这怨气有多大。

    想着,苏墨还四处看了看,果然在大厅角落处看到一个鬼气森森却又白白胖胖的娃娃,招了招手让鬼娃过来,他笑眯眯的说:“娃娃,那红衣的可是你娘?”

    那鬼娃见了苏墨冲着他招手,便毫无防备的过去了,需知婴灵乃厉鬼之中怨气最重的一类,所以这鬼娃也是一双血红的眼珠,身上血煞冲天,可想而知这婴灵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身上人命也不在少数。

    那鬼娃走了过来,咯咯的笑,冲着苏墨点头,脸上带着一点天真之色,对比着他青白的脸显得尤为的恐怖。“那是娃娃的娘!地上是爹爹!娘说她已经把爹爹弄来陪我们了!以后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啦~永远不分开!”

    说着,便对着大厅中央的女鬼喊道:“娘!娘!大哥哥能看得到我们!大哥哥人好好!”

    女鬼见到苏墨先是狞笑着走来。“哦?有一个看得到我们的人类?娃娃我们也让大哥哥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啊?”

    她走进才发现苏墨身上鬼气并不比他们要少,血煞虽未现,但是那种隐隐的先天直觉已经让女鬼不敢再笑。

    “娃娃,来娘这里!”女鬼有些惊恐的道:“你是谁?”

    苏墨神色未变,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玉制的环,就那么直接扣上了鬼娃娃的胖嘟嘟的手腕。

    “啊!娘!娘!大哥哥给我套了这个!你看好不好看?”鬼娃娃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还犹自向女鬼炫耀着。

    “啊——”女鬼尖叫着扑过来,指甲爆长,想把苏墨立毙当场。

    苏墨笑吟吟的,刚才哄鬼娃娃的时候眉间的温柔的神色尚未退去,他道:“可是怕了?”

    这苏墨一笑,看向了某处,这些动作恰好落在四周正在打量他的人的眼中。

    庄主叶英负手道:“墨座可是看出些什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写尸体的时候嘴里刚好一口肉干,于是差点吐出来……TAT

    PS:很不厚道的学电视剧停在高-潮,无压力去游戏。

    PPS:叶名龙兄弟,对不住,把你搞成那么惨还送你了个鬼娃儿子厉鬼老婆……嘤嘤,千万不要让我去藏剑的时候被NPC秒杀嗷——

    PPPS:摸大家

    PPPPS:既然摸了,就干脆再揉揉~

    C apter177

    庄主叶英一手负于身后,神情淡然,问道:“墨座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恩?”苏墨摇了摇头,眉间笑意不改分毫,他道:“请恕在下无此眼力,实在是瞧不出是哪家所为。”刚说着,他的眼神越过在场众人直直的望向女鬼的方向,手里握着鬼娃娃胖嘟嘟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女鬼。

    女鬼此时已经化成了尖牙利齿的凶恶样子,十根指甲就像是十把利刃,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在空气中带出一道道鲜红的残影。“我要杀了你!”

    苏墨抿唇不语,越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女鬼,鬼娃娃牵着他的手还犹不自知,在那边又跳又叫:“娘!娘!大哥哥手心是暖暖的!”

    女鬼看着苏墨,生怕他有什么不轨害到自己的孩子,她能够感觉到双方实力的差距,但是却也没有为此弯腰,反而恶毒地看着苏墨,伺机而动,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苏墨半蜷着仿佛握着什么的样子自然落入厅内众人的眼中,有一人好奇地问身边的人:“不知墨座手中握着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众人被他仿佛看着什么的视线看得发毛,没有敢再问下去。

    哦呀哦呀~苏墨感兴趣的眼神慢慢沉淀下去,啧,还以为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呢,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说着,便打算送这两个厉鬼前去投胎。

    “慢着!”只见大厅内突然出现了一片漫漫的烟雾,等到烟雾散去之时,一个青袍男子站在那里,对着苏墨说:“阁下且住手。”

    男子穿着朴素的麻布衫,身上挂了一枚玉珏为饰,并未束冠,神色淡淡的,此时他带着有点苦笑的神情说:“两只厉鬼自有地府进行审判,有劳了。”

    苏墨挑眉,以他的修为如何看不清这男人是人身还是阴灵,他站起身来,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走出大厅,以灵力捆缚两只厉鬼一并带走,男子耸了耸肩,有点无奈的跟着他走出了大厅。

    等到出了大厅,男子语气一变,有些不正紧的说道:“唉唉,我说,你能不能放了两只厉鬼交给我处理?”

    “你别走这么快啊,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说句话又不会死~”

    苏墨转过身,一字一顿的道:“云天青。”

    “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云天青仔细得盯着苏墨看了一会儿,才有些疑惑的问:“……苏墨?”刚说出这个名字,他自己都觉得不信的摇了摇头,眼神却突地凛冽下来,仿佛是在开玩笑又或许是很认真的说:“喂我说,冒充我大师兄可是会被报复的呦……就阁下一身鬼气,哪有可能是我那温柔的大师兄?何况我大师兄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苏墨微微一笑,温柔纯澈就像当年一般,他挑眉,却带出了些凌厉的颜色。“云天青,你少废话,当年在你上琼华之前我便已经死了,你哪来什么温柔的大师兄……恩?”

    云天青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苏墨,越看越是心惊也越看越是确定——这便是当年芩寒楼之主,比起尚未到弱冠之龄的当初,变化真是太大了——无怪他认不出来了。他摸了摸鼻子,算是认栽。“许久不见,大师兄。”

    “恕我直言,师兄你当初……不是死了么?”云天青也是阴灵之体,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倒也不怕得罪苏墨,直接把疑问问了出来。

    苏墨摇头说:“我?不过是活了死,死了活……倒是你,怎得一身鬼气?我可是听闻你与夙玉私奔下山,双宿双栖。”

    “我……”云天青刚想道明原委,不料却被苏墨打断。“此处乃是非之地,还是换个地方细细说吧。”

    “好。”云天青应了一声,正打算收了两个厉鬼的时候,走廊的转弯口突然走来了三人。

    “慢着!”突然有一人喝道。

    其中一人作道士打扮,看服装应该是蜀山的,辈分还不低,其中一个是童子,还有一个则是穿着藏剑山庄的服装,那人看见苏墨,先是一礼:“在下藏剑山庄叶名川,乃叶名龙之兄,兄长惨死,恰逢这位道长说藏剑山庄内血戾之气冲天,必有妖孽作祟,所以便自作主张将他带进来巡查一番。”

    苏墨点点头,算是表示理解。

    刚刚阻止云天青的自然是蜀山的道长,他一甩拂尘,肃颜道:“叶大侠,杀害叶名龙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方才贫道在外便看见藏剑山庄内血戾冲天,必有妖孽,没想到一进门便见一鬼差在捉拿厉鬼……”说着,他叹了一口气,用拂尘指着云天青的方向道:“那边便是鬼差所在——可否请鬼差现身一见?”

    云天青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身旁的两只厉鬼,对着道士说:“你也是修道之人,看到这两个厉鬼还有什么问题吗?厉鬼虽有错,但是生人便无错了?职责所在,若是无事在下便告退了。”

    道士听了,也是摇头苦笑,转而对叶名川说:“依贫道之见,此时还是不要追查下去的好。”

    “为何?难道我弟弟就那么白死了?!”叶名川眉间含了些厉色,大声的说。

    苏墨一直负手立于一边,没有开口说话,到了此时才开口,一出声便将人震在当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叶名川,你若是不信,便让你看看如何?”

    “哈!我才不信什么鬼神!墨座若是有法子,在下但求不得!”

    “可以。”苏墨挥袖拂过叶名川的眼睛,以灵力赋予其上,让他暂时能够分明阴阳。鬼娃娃,女鬼,云天青,一一落入了他的眼睛。

    云天青指了指厉鬼,神色淡然:“那便是你弟弟欠下的债,是债,自然是要还的。”

    “锦绣?!怎么是你!你不是回乡了吗?!”叶名川看清了女鬼的面目后便失声惊叫道。

    苏墨看着那一幕认亲大会,神色有些厌烦。“云天青,今日不是叙旧之日,你先回去述职,下次再约见便是。”

    “好,大师兄。”云天青伸手甩出一道锁链,将女鬼和鬼娃娃牢牢锁住,然后传音入密对苏墨说:“三日后,青鸾峰,石沉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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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几日,武林大会闭,叶名龙之事也自此不了了之,苏墨遣人先行返回,回去禀报苏凌修他去会故人去了,最多一月即回,让苏凌修和白窍莫要担心。

    苏墨寻了位置,御剑至青鸾峰下,然后一步步步行上山。

    青鸾峰石沉溪洞他知道是什么地方,那是云天青和夙玉的葬身之所。

    路径青鸾峰顶的时候,苏墨看见一个小孩子拿着一把冰蓝的剑在打野猪,那把剑上传来的熟悉的感觉让他知道这小孩子是谁,苏墨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云天河,然后进入石沉溪洞——云天河那已经是下一辈的故事了,若无必要,他并不想再牵扯进去了。

    循着弯弯绕绕的路进入石沉溪洞深处,四周有些不成气候的小精怪,在苏墨刻意威压之下并没有不长眼的来找他麻烦。

    越往里面走,温度就越低,直到走到棺木之处的时候整个洞||穴中已经结满了寒冰,幽蓝的光折射了整个洞府,显得有些幽静和诡异。

    顺着棺木一路往上看去,却看见了四句诗,在满墙寒冰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涛山阻绝秦帝船,汉宫彻夜捧金盘。

    玉肌枉然生白骨,不如剑啸易水寒。

    ……这便是云天青死前为夙玉的一生写下的东西吗?

    虽然苏墨早已在游戏的时候看见过,但是毕竟游戏里看见和亲眼所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经历了他们的人生,参与了他们的经历,现在看来……到底是不同的。

    “苏墨,你来了。”一道青影凭空出现,正是云天青。

    他顺着苏墨的视线向上看去,看见了那四句诗,苦笑了一声说:“让你见笑了。”

    苏墨负手立于寒冰之上,脚底并未触地,自然不会触动守护墓||穴的符灵。他摇了摇头问:“你是为夙玉解寒毒而死?”所以这墓中才会积寒不化。

    “是。”

    “你现在和夙玉在一起?”

    “不,夙玉早已去投胎了。”云天青双手抱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哦。”苏墨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去投胎,因为他知道,也就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你为何会成为鬼差?”

    云天青说:“也不是鬼差,只是偶尔帮忙而已——我不愿去投胎,自然得付出点带价。”说着,他脸上浮现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说师兄,怎得十年不见,你便如此多话?”

    苏墨眉间也浮出一点温和之色。“便是多话了又如何?你可有意见?”

    “唉唉我怎么敢啊……”云天青开玩笑似的哀嚎道。

    苏墨摇摇头,说:“我且问你一件事……宗炼和太清可曾投胎?”

    “……无。”

    苏墨想了想,眉眼之间越发的温和,凤眼微微上挑,一片的认真关切之色。“那我便随你走一遭地府吧……他们两位,自我回来之后还未拜访过,想是大大的不该。”

    云天青:……苏墨,你骗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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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OK,正式开始了,妄境……

    云天青屏住呼吸,怔怔的看着苏墨,半饷才叹气道:“苏墨,你莫不是还没有放下?”

    苏墨只是笑,白玉折扇从长袖中滑落,刚好握在手中,清脆的玉石相击的声音传出后,白玉刻成的修竹在苏墨手中不动声色的招摇着。“非也。云天青。”

    他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你可是知道了当年之事?”

    “自然。”云天青回答道。

    苏墨一点一点的把扇子收起,然后又打开,冰凉的玉在他手中滑动着。“他们要我死,可是我还是活得好好的……我并不是要去报复,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我苏墨,活得很好,活得是如何的悠闲自在。”

    “更何况你不觉得吗……看他们错愕的脸,便会觉得甚是有趣啊……”

    云天青摸摸鼻子,自认讨了晦气。“我说师兄,鬼界那地方可不是想进就进的啊!”说着,他手中出现了一根散发着幽幽寒意的黑色的像树枝一样的东西,非金非玉,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只是光是看着便觉得有点心里发毛。“这翦影枝我只有一根,这东西鬼界虽多,但是人间界却是一枝难寻。”

    苏墨挑眉道:“这有何难?从不周山打通前往鬼界的通道也并非难事。”

    云天青张口结舌:“……师兄,那里有衔烛之龙啊!”

    “烛龙那个坑爹的货色我早就想教训一下了。”

    “……哈?什么叫坑爹?”

    “……你不需要知道。”苏墨笑若春花(咬牙切齿)的说完,想了想,以灵力笼罩全身,身体在灵力的笼罩下慢慢分解,最后只剩下他的灵体站立在那里。

    “……”

    面对云天青仿佛看着史前怪兽的眼神,苏墨淡定了。“这身体本来就是以灵力凝结成的,无需担忧。”他抬起眼,殷红的双目几乎要滴下血来,一瞬间的,阴森的鬼气漫延开来,犹如厉鬼出世。

    他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一身的鬼气——自从在古剑世界被打入轮回后原本身为上古神明的清明之气一概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次再度解放旱魃血统,剩下的便只有怨气和血戾之气了。

    一身鬼气的,别弄得他和反派大BOSS一样好不好啊!

    苏墨静立在那里,自云天青的角度来看自然是邪魅霸道阴森血煞,殊不知他自己在想——其实,他这个人还是挺善良纯洁的吧……

    ‘哎呀主神你活过来了?’

    ‘哦?那你出现又是有什么事情呢?’

    ‘哦?有什么光明的未来?’

    ‘成交!’

    “对了,师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云天青突然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恩,问吧。”苏墨邪魅一笑,王八之气四溢。

    “您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厉鬼吗?”

    “不是。”苏墨很认真的想了一想,回答说:“严格来说,我是一只僵尸。”他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他颇为可爱的歪头道:“天青师弟,你愿意给我咬一口吗?”

    “……”

    ——————————————————————————————

    三里独行路,十里不归田。

    苏墨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过这一条路,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望无际的花海。从不周山进入鬼界的路途意外的顺利,衔烛之龙并未如何为难苏墨,打了一架之后,衔烛之龙自觉地开了通道让苏墨过去,顺道表示回去的时候就不要从他那里经过打扰他睡觉了。

    走至半途,云天青突然停下脚步道:“师兄,我要去交差,你先自己去逛逛吧,这里倒是有许多外面买不到的特产哦~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碰头,我带你去见太清和宗炼。”

    苏墨眯了眯眼,道:“不必,找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你自归自忙去吧。”

    “也好。”云天青晒然一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苏墨盯着云天青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不得不说云天青是个极聪明的人,不,应该说是非常聪明。从小时候得颠沛流离到芩寒楼的经历,成就了云天青——喜爱自由,有强大的武力,喜欢胡作非为却依旧有自己的度量,又有足够的聪明才智与之匹配。

    如果不是夙玉的话他一定会活得比任何人都好,足以过上让任何人嫉妒的生活。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夙玉,他喜欢夙玉——可是夙玉却喜欢玄霄,这才是最悲剧的地方。

    苏墨看着他,突然很想叹息,有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从他面前经过,然后他又只能默默的看着他走过,连唤他停下一会儿都不行。

    随着云天青的背影消失,苏墨也转身,饶有兴趣的在鬼界逛了半天,搜集了些或者诡异或者的东西,逛着逛着,便不知不觉走出了鬼界的闹市区。

    漫无目的的沿着小道一路前行,苏墨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是啊,找到了宗炼和太清有什么呢?不过是一时之气,就算是看到他们有气难伸的样子有什么好呢?说不定到时候还要爆出些内幕啊来一出‘好人其实是坏人,坏人其实是好人’的狗血剧来,着实是无趣得很。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个人影,苏墨没有抬头,依旧沿着自己的路线与他人擦肩而过。

    “苏墨。”那人突然喊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苏墨抬起头,有些纠结的说:“重楼?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挂了?还是作为魔尊来外界参加友好访谈?

    ‘……主神你最近搞咆哮体啊?’

    ‘……’主神莫名其妙的炸毛了,真是的他发散性思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苏墨表示摊手。

    重楼依旧是那么一身战袍,血红的发丝不受拘束的披在身后,他拧着眉头,用一种很不解的语气道:“你死了?”

    苏墨翻了个白眼,很没气质的说:“我死了很久了,谢谢。”

    “苏墨,你!”重楼眉头皱得死紧,道:“几日未见,你怎得一身死气?”

    苏墨刚想说什么,却被重楼打断说:“死气也就罢了,你可知道你妄境缠身?你的天劫快到了吧?怎么你连妄境都没有过过吗?”

    苏墨挑眉道:“什么妄境?”

    “……多说无益,你去了便知。”

    “什么?……喂!”苏墨还没反应过来,重楼便扔了一个一看便知道是空间系的法术过来,他一时不查,尽然真的被卷了进去!

    苏墨也有点愣了,一是他没想到重楼会突然对他出手,根本没有防备,二是他被重楼的话给镇住了——魔尊毕竟是魔尊,历经了无数天劫而屹然不倒的魔尊,纵然苏墨的修为或许要比他高,但是从心境上来说,苏墨比不上就是比不上,这是天资问题。

    先前就说过了,苏墨平凡得很,他的优势在于漫长的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从一开始他和别人的天平就不平衡。而重楼无疑是个聪慧绝顶的人物,否则他也修不到这个境界,苏墨有力量,但是他就是没有那个境界,所谓后达而先驱,不过如此。

    通过重楼拉出的时空隧道,苏墨无声无息的落地,抬头打量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和刚刚一样的山林,一样的小路,甚至连刚刚他走路时觉得无趣的随手在树上划出的细痕——要说就是在鬼界,树木也比人界阴森了许多,而这里,却很平和……

    似乎,回到了人界啊。

    他想了想,还是继续沿着小道漫步——似乎是因为重楼的法术的缘故,这一带的空间显得有些不稳定,如果乱用御剑术的话说不定会被卷入什么裂缝之类的地方。

    不一会儿,天空下起了微微的小雨,苏墨撑起了伞,颇为悠闲地走着,不急不缓。玄黑的袍子一点点的褪变成了水青色,四十八骨的紫竹伞在手中微微的转动着,伞尖的雨滴轻巧的甩了出去,在地上打出微不可见的叮咚声。

    眼前漠然开阔,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

    来来往往匆匆的行人躲避着这一场忽如其来的小雨。

    他沿着青石铺成的街道慢慢地走着,在原处,一座高山自城中央直耸云天,玄黑的宫阙宛若一条盘龙,随着高山没入云端。

    苏墨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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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淅沥沥的雨不断的呈细丝状从天空滑下,打在绢布的伞面上,为上面绘的水墨江山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泛着微微紫色的伞柄衬得苏默越发的十指如玉。

    他不知道用什么眼光在看着这个世界,这里是如此的陌生,可是世界确是熟悉得很。苏默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这里,可是没想到,它只是被暂时的压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等到现在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是如此的想念这一片土地。

    路边的行人匆匆忙忙的躲避着这一场小雨,虽然衣物被打湿了,可是却无人咒骂,神态安然的各自找了避雨之处。

    他们过得很好。即使没有苏默也很好。

    关弓山上原本华丽得可以刺瞎无数人的钛金狗眼的宫殿不见了,剩下的是由纯黑色的玄英石搭建起来的最基础的宫殿,黑漆漆的,顺着关弓山盘旋而上,直入云端。

    先王性喜奢靡,故而玄英宫被建造得无比奢华,到了这一代延王之时,全国人民死伤只剩二十万,延王无奈,命人尽数拆下宫殿所饰的黄金、宝石、珠玉拿去变卖,如此换来的粮食尽然足够了这一个国家十年之用,让无数人咋舌。

    苏默望着关弓山笑了笑,并不在意那光秃秃的宫阙,沿着走道漫步而行。

    ……很好,真的很好。至少人民有一个好王,会获得一个富足安定的人生——不会像跟着自己一样,不停地有天灾,不停地叛乱。

    再往前走,便是关弓城的闹市区,那里客栈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并没有因为雨天而减了分毫人气。

    苏默无目的的随意打量着四周,从路边撑着伞的行人到店铺里拿着算盘的掌柜,再到酒馆里的酒客……都一一看遍。

    一队侍卫从他身边经过,带头的似乎是一位朝廷的官员,虽然看似是很正常的路过,但是苏默却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队伍——那领头的官员,曾经跟了他三百余年。

    他们似乎是在找什么人……苏默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开来——莫不是,在找那个经常跑出宫来视察民情、各种泡妹子赌钱的延王尚隆吧?

    出乎意料的,他突然很想去看尚隆一眼,苏默想了想,神使鬼差的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向一家酒馆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苏默便看见了临窗而坐的延王和延麒,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延王眉眼之间是全然的自信。

    他微笑了一下,因为他听见延王说:“好了好了,好好地提什么枭王陛下,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的……”

    “我要的是一个人民只会提起延王尚隆而不是枭王朝的时代。”

    苏默仔细的看着尚隆和他身边的延麒……这便是接手了他的王朝的男人。

    他走近,发现尚隆的目光被自己吸引,便忍不住对他报以微笑,温和而包含着些许认同。

    延王尚隆,你做得很好。

    很快的,你会有一个人民只会为你欢呼的时代。

    “笨蛋尚隆!你在看什么?”六太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来,还未看到苏默便大喊一声:“糟了!帷湍找到我们了!”

    苏默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却看见在身边的另一条通道的尽头,走开了一队人马——正是刚刚巡逻的人马。

    ……于是果然真的是在找这一对逃脱责任的主仆吗?

    尚隆依旧直直的望向自己的方向。

    “抱歉,请让一下。”帷湍对着面前这个挡着自己一队人马的撑伞男子道。好不容易找到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国王和台甫,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

    苏默笑吟吟的侧身让开,水青色的衣衫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青色的残影,帷湍有点不耐烦的急急地带着侍卫走了过去。

    地上的雨水被溅起来,在染上他的衣袍的前一刻被无形的力量隔开,苏默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尚隆那边的发展。

    方才自信的王者此时满脸的无奈,撑着头不去看满脸怒容的帷湍,看上去极为年幼的麒麟做天真无邪状,自顾自的啃果子,看着自己的王被臣下训斥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还外带那个幸灾乐祸。

    “陛下,您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帷湍怒吼道,然后指着苏默的方向吼道:“那个人不过是个路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请专心听臣下的话!”

    “帷湍……他是比你好看……话是这么说,不过你哪有臣下的风范啊……”尚隆颇为无奈的道。

    苏默听了这句话,眉间温和之色逾甚,抬起了一点竹伞,看向那里。

    恰逢帷湍刚好转头来看他,帷湍一下子愣住了,苏默笑了笑,转身离去。

    罢了,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很好,也就是了。

    他慢慢地走着,薄薄的雨幕为他掩去了些许身形。身后的帷湍他们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没有人想到要上去拦他,也没有人来得及上去拦他,仿佛是一下子的,那个撑着伞的青衣人就那么走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般,近在咫尺,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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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小雨也停了,苏默收了伞,随手甩了甩伞上的水渍,伞面上绘的水墨江山越发的俊秀起来,蒙上了一点点水珠后显得尤为的灵动。

    苏默盯着这把伞,似乎是被这把伞所绘的山水吸引——他的确是被这伞吸引了,只不过不是这山水,而是伞本身——他为什么,记不起这把伞是怎么来的呢?

    这把伞很普通,紫竹的伞骨,绢制的伞面,山水灵动鲜艳,遇水不掉色……这不是他自己做的,几个古代的世界中也没有人送他这个……对了……这是印染上去的?

    苏默至此才发现,他纳闷了半天究竟是何方神器的东西,其实不过是现代步行街上花了十五块钱人民币买的。

    一路前行,古代的建筑渐渐转变成了现代的高楼大厦,苏默身上的衣物也很贴心的自动转化为风衣长裤。

    ……这里,是哪里?

    竹伞在手中隐去,苏默把手插-进口袋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来来往往的行人现代气息浓重,即使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依旧健步如飞,喇叭的声音,脚步的声音,人与人对话吵嘴的声音……形成一种喧嚣的、都市特有的氛围。

    还未走两步,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挟着一个公文包,一脸很不耐烦的看着手表,那个男人见了苏默,很狐疑的说:“你就是那个什么大师?你已经迟到很久了,我们上车再谈吧!”

    说着,就率先走到了旁边的轿车开了车门,见苏默还站在原地,就极为不耐烦但是还是耐下性子说:“大师,你已经迟到很久了,请先上车好吗?”

    苏默想了想,且不论他找的是什么大师,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命极好的,也算得上是少见的有福缘的人——是指他有这个命,去承担生命中意外而来的福缘。

    坐进轿车里,苏默还差点因为不适应而有点晕车——御剑而行都不晕,晕车——苦逼不解释。

    在堵塞得水泄不通的马路上堵了大半个小时候,苏默终于和男人到了他的公司。一路上男人也说了一下具体情况:他姓严,是一家半大不小的公司老总,但是自从公司搬迁到一个更好的环境后,怪事就发生了。

    经常有人投诉电灯明明暗暗怎么修都修不好,还有人看见在公司关门后还有人能够随意的进进出出,真的要查却什么都没有。好几个女同事都被吓出了病来,于是他不得法,只好通过关系找到了苏默,让苏默来搞定这事儿。

    将苏默带入公司的时候,他还狐疑的看着苏默问:“你确定你是那个大师?”他看着苏默年轻的脸和他竖起来却依旧过腰的长发。

    “无妨。”苏默笑( 亲爱的,你让我死了行不行啊? http://www.xlawen.org/kan/37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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