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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撕裂了宁静,“当”,一枝铁箭钉入亭柱,箭头已经从柱子的另一头穿出,发箭人的劲力之大,实在是罕见。再看那箭簇还在不停地颤动。大目健连轻呼:“大家镇定,蹲下身子。”他话刚说完,又是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响,一枝强箭飞速就到面门。大目健连伸出两指夹住,往回掷去,打落了第三枝来箭。

    “咦,咦,咦。”那边边“咦”了三声,似乎对这一幕是绝对不敢相信。

    “好功夫。黑月,你这‘箭无虚发’的名号该去掉了。”前面半句话是赞美大目健连接箭击箭手法干净利落,后半句话是奚落这个箭手,其实这个箭手是非常厉害,只是他遇上了大目健连这绝顶高手,活该今日要出丑。说着话林边走来一群武士。为首的尺头(尺头在天界军中管着十人。)一个身形高大,眼睛像铜铃一样。这群人一上来就站成一个圈,把小小的亭子给包围了。个个手拿武器。

    那叫黑月的箭手说:“风尺头,这……这个。”显得很窘。

    风尺头指着亭内说:“大山之中累了我们兄弟这几天,终于找到你们了。那小孩儿赶紧交出宝剑,留你们几个全尸。”

    宋刚听这说话口气以为又是十四酷的强盗,但是看他们衣帽着装统一,竟是皇宫卫士。

    高古站起身朗声说:“哼!天央枉为一堂堂帝国,不去防守边疆,却来争这七天踏雁剑,叫百姓心寒啊!”

    风尺头说:“七天踏雁是乌天仆私人之物,他既已不在了,家人又没一个,我们拿不得么?”

    高古说:“只怕你们不是真要这把剑吧?天央大帝的心思瞒不了我,他是怕这剑落到天朝之手,天朝人心凝聚,日后只怕有碍他统一大业吧?”

    为首的说:“诽谤我们天央大帝你是死罪。兄弟们,咱北宫三部先找着了宝剑,可不能一会让南宫那些小子得了这功劳去。这下都加紧给我解决了啊!”

    这北宫三部和南宫三部都是天央的军情处,既是为宫庭刺探,又是两个杀戮集团。

    说着话武士当中就跳出一个往亭中飞来,长枪半空中往前一捅,枪头直捅高古胸口。高古早已拿刀在手,身子一侧,刀口横砍。两人一长一短,快速打斗。缠斗中高古伸出一脚踹中那人小腹,那人闷哼一声,直飞出去,速度和他飞进来一样快。直掼在地,不停扭动,大雨直往他口中鼻中灌入,一下就呛晕过去。没等高古喘气,又飞进两个,这两个都是赤手空拳,一人使掌,一人十指如钩,显然是内功高手。大目健连说:“等我老人家来接你两下。”说罢将禅杖往前一竖,不偏不倚,左边那人一拳击在杖上,右边那人一爪抓在大目健连掌上。“咔啦,咔啦!”一个指节断了,一个手臂断了。疼得在地上打流滚。高古一脚一个,把他们都踢出亭去。

    风尺头见一下被人伤了三个,火大起来。抱住一块几百斤的大石块,就向亭子砸来。大目健连早已一手抄起宋夫人一手抱起小目,说声“走”,石块没到,高古宋刚都随他跳出亭外。听得“篷”一声巨响,大石撞在亭柱上,这个小亭本来就摇摇欲坠,这下哪里还撑得住。

    脚还未落地,为首的尺头就舞着剑花狂杀过来,其余七个武士或刀或锤或棍,掩杀过来,简直是一排刀澜剑涛,他们个个内力精湛,形成一股气浪猛推而来。打算趁对方立足不稳的时候一阵砍杀,完全没有武士对决的规矩。一来他们已经看出大目健连是个绝世高人,这时候不袭击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机会,二来这就是北宫三部狂猛的作风,因此他们北宫每次执行任务都比南宫那边要成功得多。大目健连知道刚才连伤北宫三部三人,已经和北宫结怨,在空中看见其中一个武士拿着一把厚背铜铃大环刀,正拼力冲在最前,高举大刀。大目健连把手里的小目往高古手中塞去,高古接住。大目健连腾出一手,那只手臂突然伸长一丈,在那把刀上一磕一挑,那名武士哪里还拿得住,刀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飞了过来笔挺挺插在地上。宋刚一落地看身前竖着一把刀,来不及想什么,抓起刀试试很称手,向前跨步,出手就是大目健连前两天传授的刀法,他魂力初成,手上的刀风呜呜有声,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只一个劲地狂舞,北宫八个人一下子竟没办法。原来大目健连这套刀法有一个来历,当年他殊杀一对狂盗,这对狂盗一个使得一套高深刀法,一个使得一套高深剑法。听说为了抓住他们,最后都出动了御用捕快,也抓不住他们,每次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皇宫下令悬赏天下,要抓住这一双狂盗。大目健连跟踪了他们一年,每次都是和那个使刀的狂盗交手,每次都把他打败却不抓他。原来大目健连看到这一对狂盗所盗的金银财宝有一部分散给了穷苦人家,留下一部分藏匿起来,还有他们每次偷盗并不伤人,于是大目健连便起了教化之心,每次打败他们却并不抓他们,可是他每次都是和那个使刀的狂盗交手,使剑的却一见大目健连就走,也不顾同伴。最后他在第十七次打败使刀狂盗之后,记下了他的每一式每一招。最后那个狂盗不待大目健连动手,就一路把这套刀法演练给大目健连看,演练完后把刀交给大目健连,跟随他回去忏悔。

    宋刚今日初临大敌,毫不惧怕,只是没有丝毫经验,一路砍杀,待高古放下小目,见到宋刚已经深入敌人群中,危险随时出现。高古飞身跳入圈中,架开砸向宋刚的一记棍子。与宋刚背对背联手杀敌。以二敌八。这二人一个是初生牛犊,天生的战士,一个是身经百战,早把生死看得淡然。大目健连知道时间一久,二人必不能支持下去。正在这时,那个风姓尺头把宋刚的刀引向一边,就伸手向宋刚背上抓来,想趁此夺取七天踏雁宝剑。一旁的大目健连和宋夫人看得清楚,小目抢道;“师弟哥哥小心背后。”宋刚醒悟,右手的刀仍然砍向前面,左手上抓,心想这一抓要是给我抓住,必叫他手臂骨断。不想只抓到半边手臂,并没有全部捏住。风尺头只感到手臂生痛,才感觉眼前这个少年是个不可小瞧之人。之后连施诡计,始终被边上的大目健连叫破,不能得逞,气得脸色发青。暗中向手下的黑月、红日二人急使眼色。红日向高古猛攻一剑,跳出来手一扬,一枚暗器向小目扔来,不等暗器到,黑月就一箭射来,这二人对这一招早已练得烂熟,临阵之际往往一些高手就吃了他们的亏。大目健连在暗器上伸指一弹,暗器倒射回去,撞在箭头上,两个物件比来势更迅疾地倒射回去,打在这二人身上,二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宋刚解下背上宝剑,向大目健连扔来。大目健连接住。大战之际,宋刚知道这个大师的确是可信任之人。大目健连想让宋刚体验一下战斗的激|情,因此自己就不参加战斗,但是也不能让他失败,以免影响他以后对战斗的胆气。这时一个高鼻武士假装武器被宋刚撞飞,右手就向左手臂按去,大目健连骂声“卑鄙”,六个人围攻二人,还想使诈。伸指点去,那名武士右手突然暴烈烧痛,再也按不下去,宋刚见高鼻武士突然僵了一下,用手肘在他胸口一撞,高鼻武士胸骨断裂,直飞出一丈开外。左手撞到一块石头,触发了机关,一枝袖箭弹到远处。这时高古一刀砍中一人,那人立即失去战斗力。

    酣战到不可开交时,崖底那个兽吼声突起,一条苍龙绕着一根石柱,盘旋突兀而上,堪堪到了柱顶,张开大口,吐出一块大石,向战斗的六个人砸来。劲风夹带着雨水打在人脸上生痛。原来刚才那块大石落下悬崖,砸在龙身上,这条龙已有灵气,是来报这一石之仇来了。大目健连飞身而起,踢回大石,正好砸在龙身上,苍龙浑身颤抖,开口厉声嘶叫,发怒已极。大目健连见龙嘴里含着一颗晶莹的龙珠。那龙珠虽然被龙涎裹住,仍发出莹光。大目健连站在悬崖边上,猛龙带着劲风吹得他僧袍飘飘,龙爪半空中向他抓来。他禅杖在龙爪上一勾,人已飘到龙嘴边,他伸出手掌运全了力道,吸出了那颗龙珠,人已经骑到龙背上。他叫道:“刚儿过来,你技艺将成,我助你最后一力。”这时六人早已被眼前一幕惊呆,罢手停战。宋刚听叫,跨前几步,走到悬边,抹掉脸上的雨水,被大师神仙般的动作惊得张大了嘴。大目健连瞧准机会,把龙珠扔来,直入宋刚口中。又把宝剑扔在宋刚身前。两名北宫武士抢上就要夺剑,却被大目健连的两只鞋子砸中,晕了过去。苍龙暴怒,身子卷住大目健连,大目健连被缠在龙身之中,拼力往龙头砸出一杖,便随着苍龙巨大的身子坠向无底的深渊。

    大雨此时犹如倾盆,哗啦啦更大了起来。宋刚悲痛异常,想到大目健连不是师父,却胜似师父,是一个慈祥的长者,更有父亲的宽爱。忽然他觉得身体之内火烧火燎,又有巨浪汹涌澎湃,身体似要被火融化,又似要被海涛胀裂,再也无力承受,七天踏雁宝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人也倒在剑上死去。小目痛哭,宋夫人抱住他。高古错愕不已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来不及明白,已经被风尺头一刀砍翻在地。

    风尺头哈哈大笑,摸摸还在疼痛的手臂,对宋刚恨得牙痒。低身去拿剑,发现被宋刚压着,剑柄在宋刚身下。心想这小子有何渊源,既没有尊贵的身价,又没有通天的能耐,怎佩拥得如此金贵之物,今日不除更待何时。便一脚踢向地上宋刚的胸口,要他像那个老和尚一样,不,要像一只断翅的小燕在空中飘荡着也葬身崖底。下脚力量之猛可想而知,满以为宋刚会飘向崖下,但听卡啦一下,自己腿骨已断,人却被震得向后飞去,正撞在另一个武士身上,余势不减,两人飞出几丈开外,撞在一个大岩石上立时没了呼吸,可惜那名武士,身在空中,就算大脑急转,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为何跟着尺头在暴雨中飞。

    因风尺头这猛力一脚,宋刚感到胸口通渠,体内水火交融,一下子醒了过来,但是发现自己在飞,赶紧一个鹞子翻身,可是身子在急速下降,四周空空如也。他在翻身的一瞬间看见小目哭得嘶声裂肺,看见宋夫人一手抱着小目,一手伸向自己,想要抓住自己,可是离得这么远,哪里能抓得着,钻心的痛楚布满了她美丽的脸庞,还看见高古倒在地上,手中紧握着他的刀。不过这一切就是最后的一幕,只一晃就从眼前消失,他在向崖下坠落。

    宋刚一身冷汗,伸手想抓住崖壁上的藤条,却始终只差一点点,要是再下落到底,自己岂非要摔成肉饼。想到这里不禁低头下望,这一望更是吓出他一身汗。下面一只巨鸟正飞过来,张开长长的喙,喙的边上长着锯齿一样的尖牙,正等着他落入口中。他现在想成肉饼也不成了,正要变成鸟食。他转念如闪电,足尖在巨鸟喙尖上一点,整个身子向崖壁弹去,抓住藤条,隐身在厚厚的藤蔓里。那只巨鸟正等着这天上掉下来的食物,但是并没有落入口中,反而不见了,便在崖前来回飞了几圈,幸好暴雨下得急,到处水雾蒙蒙,再也找不到宋刚,就一个转身,消失在浓浓的雨雾中。

    宋刚想:这崖中又是苍龙,又是巨型怪鸟,等下说不定还有什么怪物出现。我得赶紧爬上去找到他们。离开这恐怖之地。

    第六章 幸运人获幸运果(一)

    却说宋刚幸运逃得一劫,仍是伤心不已。想着大目健连一个凡间之人热心为己,送了性命,高古为了一个故人的嘱托,当成了自己毕生的信念而甘愿死去,眼泪扑簌簌而下。崖上只有妈妈和小目这两个弱妇弱童,一旦北宫三部中有人复活,这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他抓住藤条向上爬,忽然有惊喜的发现:只要双手微微用力就能往上吊,爬起来毫不费力。原来他吞下龙珠,激发了他体内的天生神力,他练习的魂力也像一团火一般催生出来,体内水火交融不得调和,集于胸口不能散在四肢百骸以致他气息一时闭塞而晕去,要是不能阴阳中和,最终会令他水火成灾,危及生命。风尺头那一脚打通了他体内渠道,一下犹如洪水顺道而行,见火而温。功力增长不止十年,再加以勤修,打开天目只是时日而已。另外传说吃了龙涎能得到幸运,所以风尺头那一脚还是幸运的一脚,这只是传说罢了,不过宋刚确实是在生命危急时刻走了这大运的一步。

    宋刚想到高古讲到的关于钟四郎的故事,如果那个破亭是“得心亭”的话,那么再往上就会有一条镶嵌在崖壁上的路。只要找到这条路,就能像钟四郎一样爬上崖顶,和亲人再会。想到这里,加快了速度。不知爬了多久,抬头一看当真是失望之极,头顶是一块突出的岩石,这时雨停了,被雨冲洗过的石头更加光溜溜的没有下手的地方。宋刚心想:“原来这里并不是钟侠士当日发现秘密的地方,那又是什么地方呢?”忽见左侧有一个山洞,洞口被一丛草遮掩着,不细看是看不出来。他抓住藤条荡过去,拉住洞口的草丛双脚下搭在洞岩,站稳后把藤条用脚踩住,想找个石头压住藤条,可是洞口哪有石头,连个小石子也没有,就把藤条和草缠在一起,如果洞里没路可寻,还得用得着这藤条往回荡。觉得洞中阴气深深,幸好洞中干燥,就往里走。没走几十步就黑漆漆的。脚下忽然踩到一堆松软的东西,手一摸,感觉是柴草,不禁失望,手又碰到一件东西,捏了捏,是打火石。他想:“不知什么人会在绝壁上的洞中生活,又有柴又能生火,可是这是魔人之地,却怎么会有人呢?莫非是魔人在这里。”一想也不通,魔人虽说住在洞|||穴中,可怎么会在这样的绝壁上生活呢?一时想不明白。过得一会,拍拍脑袋骂自己蠢,妈妈和小目还等着自己去救,我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还不生火照明,找一条出路。他打着火,点上柴草,洞里顿时明亮。惊诧间一具人骨架坐在眼前,他吓了一跳。见这具骨架盘膝坐在地上,跟前放着一把刀,这把刀已经上了一层青青的锈,可是刀锋却是闪亮如新,虽说不上是什么宝物,但质地却是上好的。刀旁又有一个头骨,这个头骨比那个坐的人的头大得多,可是就一个头骨,却不见身子骨。他拿起来刀握着,这里非常诡异,有一件武器总是很好。他从火堆中取出一根正在烧的木棒,端着往里找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只走了几步就已经到头。感到肚子饥饿,就走到洞口,但是这次是真的绝望了,原来这个谷中天气自成一体,山风特别大,他在洞中这一会,山风早已把藤条吹了回去,离洞口有好几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之情涌上来。

    他赶忙走了回去,把那堆火扑灭,要知道他得在洞中生活了,一时间找不到办法回去了,要留下一些柴草。他呆呆地坐在洞口,看着一只鸟从跟前滑翔过去,醋意顿时发作,他大叫一声,向鸟拍了一掌,心想如果自己有它的一对翅膀就好了。那只鸟突然失了方向,翅膀也不拍了,直直地往下掉去。他不明所以,怎么自己就随意拍了一下,这鸟就会往下掉。他又对着远处的藤条拍了一掌,只见一阵风去,藤条激烈地晃动,藤上的叶子飞下一片。他惊讶不已,要说有人练功一日千里,那自己这一日又何止千里。他不知道自己本就天赋异秉,只要外力一激发,天生神力自然迸发而源源不止。他不敢相信,又对着藤条拍了一下,和上次一样,树叶纷飞。他坐下按心法练功,只觉得体内魂力汹涌澎湃喷薄欲出。他试着将它们集中到手上,见自己双手像搽了胭脂一样红,他想到大目健连双手似火光亮,知道自己不能和他相比,但今天自己这变化是从来没有的。他又惊又喜,又悲又凉,喜的是自己魂力突飞猛进,自身经脉贯通,凉的是虽有成就,却不久就要死在这里。头顶又是一声鸟叫,他看了一下,抬掌欲击,那鸟咕的一声飞了。又过了好久,那只鸟又飞回来,可能是上面岩石上有它的窝,宋刚也顾不得怜惜,对准它一掌击去,鸟儿应声而落。他用手接住,大概有一斤多重。他心里不断地说:“鸟儿,对不起,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会带你上天,下世为人。”边说边把它剥了,回去放火上烤。边烤衣服也干了,等吃完了鸟,睡了一觉,精神大震。见骨架姿势似乎不太对,像是死前受了痛苦。他本是一个不拘细节之人,一个人在这绝壁上,陪着这具尸骨,也不觉得害怕。他把那个地上的头骨和那具骨架摆在一起,跪着拜了拜,说:“不管你们是人是魔,都是前辈,死者为大,后辈向你们行个礼,你们不知寂寞了多少年,今日有我来陪你们,也是我们有缘。”行礼后抬头看这尸骨,见胸口骨头是根根有裂纹,原来死前胸口受到重击,这人拼着最后的力气爬到这里然后才死去。经过这半天,到了夜晚,他点着一把柴,火光照得四壁清亮,但有一块却不是光滑的,好像有什么纹理。他走近一看,是一些图案。画着一些格斗的场面。画上人物使的都是刀法,最近他练的是刀法,大目健连也说他适合使刀。见到刀法他自然而然地看了起来。

    第一幅是一个魔人操刀进攻,那个人族使的是拆解之法,说不上新颖,但沉稳有加。第二幅仍是如此,二人招数都是精妙。第三幅那个魔人刀法更加复杂,招招从意想不到处攻击,那个人族拆解之法也更加巧妙,方位拿捏得十分准确,招招都从人意想不到处抵挡。到了第十幅,那魔刀变得十分凶狠,这画图的人十分能表现,竟在刀锋边上画上一些像风一样的斜线,可见这刀来得多凶,拆解的人族飞身闪避,在空中竟还了一刀。宋刚见这一幅所刻更深入石壁,这刻画的人功力比刻前几幅增长了不少,难怪画上竟在闪避中还击。一个念头一闪,莫非这画画的人画的是自己?越往后看,那画刻得越来越深入清晰,也越来越灵动。后面的魔刀刀法越来越展现出凶狠猛烈霸道的气势,宋刚几乎能在画上听到那刀滑过的风声,刻画之人十分聪明,在魔刀的每一招上,蕴含着的续招都能让人看出来,而拆解之招也越来越复杂,两人刀法之中运用了上乘的功力。宋刚看得眼花,心里翻滚烦燥,忙闭目行功一周,待稍好一点忍不住又接着看,这次不会眼花,待看了两幅,又开始眼花要呕吐,他坐下又行功一周,这次只看了一幅,就不敢看了。他越看越惊异,只是几幅画,却要行功才敢看,这些画简直是太魔幻了。他又从头看,就不会眼花心,是了,这起始几幅含着的只是一些招数,后面的画却是包含了最上乘的武功,内力根基浅的人看了十分有割害。他学着图上的刀法一一比划,觉得这些刀法与自己所学的大是不同,大目健连所教的刀法中杀人招数并不多,可能是那个巨盗只偷财不害命,能逃跑就行。关键是这套刀法合着佛教向善的佛性,不是一套凶狠的武功。宋刚于这前十一幅图研究了半夜,还意犹未尽。睡了一下,第二天早早起来行功三周,又往前练了两幅。到洞口打鸟,这次等了好久才打到一只,还差点掉落崖下,吃了后看看周围,想不出办法出去,只好失望地回来练壁上的刀法,到了晚上才把这两幅的攻防刀法琢磨透。

    此后宋刚一边打鸟一边练刀法,那些刀法你磁铁一样吸引着他,一天不练习就不舒服,看看后面还有好几十幅。到了第十七幅,他必须要每天练习魂力三周才能练一幅刀法。内息不进,连看都难以看下去。只好不断地练习魂力,他也知道自己内外的进步非常明显,单就手上的红色就越来越深,到了第三十幅的时候,手上的红色又是越练越浅,但功力收发更加自如一些。

    那些鸟也学乖了,一见宋刚都飞了,他后来就留下一只烤熟了的鸟腿放在洞口,那些老鹰兀鹫来啄食,往往被宋刚打到,一只就够吃两天了。但是由于魂力击出太猛,也往往把它们打入深崖。

    这一天,他又见一只兀鹫上当,宋刚把魂力集于一指,像大目健连一样凌空虚指,那只兀鹫受到这一击,跳了一下,拍拍翅膀飞了。这一天他饿了一天。又过了十几天,他练习指上的功力差不多了,这十几天他一直不敢用指,怕挨饿。这一天,一只鹰来了,他伸指一点,正中头部,晕死在当场。他大喜过望,吃得津津有味。他感到自己真实的进步。要是能像大目健连一样,那剑气肯定是穿脑而过,不会只是把鹰击晕。但大目健连是何等样人,自己再练个一百年也许还到不了他那地步。就说他那火一样的掌,直接就能烤熟了鸟,也不用放火上烤了。

    宋刚的魂力一日千里,于壁上的刀法却练习很慢,自己的进步总是赶不上画上的进步。他越来越喜欢画上那人族的刀法,到后来已不是巧妙可以形容,简直是如影如幻,泰然自若。沉稳中含着精妙,守卫时突出凌厉。那魔刀的大开大合大多被克制得无法施展。刀法易成,但画中越来越高深的功力却难抵挡,他日日练习魂力,每天都是很吃力地看着画,但也不会疲累,反而越练越强大。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终于到了最后两幅。宋刚先看第一幅,不禁笑了起来,原来这一幅根本不是刀法,竟是那个魔人的头颅被砍下拎在那个人族手上。再看看地上的骨架和那颗大头,一切都明白了。想来这个人族和这个魔人较量刀法旷日持久,最终将这魔人格毙。画上那个魔人头颅上有几个字,宋刚凑近看,是“魔西族首”四个字。难道……难道这个画上的人族就是那个钟四郎侠士吗?这地上坐着的骨架应该就是钟四郎了。宋刚把大头骨放到一边,对着骨架拜了下去,他听了高古的故事,对这位奇异的侠士佩服得无以复加,今日机缘得见他的骸骨,也是大感有幸。这个满门抄斩的受到千古奇冤的侠士,原来竟是命殒于此。魔人五百年前攻到紫金帝都又突然退兵,应该是这位魔西族首被斩首后群龙无首了。可是钟四郎斩首魔西族首后却又怎么死在这个山洞之中,而且他功力奇高,应该是当时已经练成了《蝴蝶阴文》上的高深武学,要不是大师不久前传我魂力练习之法,我强练壁上刀法,根本无法抵挡画上的强大魔功和玄功。钟四郎那时候可说是罕有敌手,那么又是谁能在他胸口印上一掌致他胸骨寸裂而死,这个打死钟侠士的人的功力岂不是寰宇之中无出其右者么?还有,钟四郎是怎么熟悉魔西族首的刀法而研究出这样一套克制他的刀法的,莫不是他留在魔都,偷学了魔西族首的刀法,想着有朝一日要将这个魔头杀了,嗯,这样虽然有点不那么光明正大,可是为了国家为了整个人族,那又有什么办法。又想,钟侠士何等样人,要做这偷偷摸摸的勾当,定是他艺业大成,这魔西族首又岂能在话下。

    宋刚一时间胡思乱猜,实在不愿将心中的英雄想像成偷窥学艺的人。突然想起还有最后一幅没看,便看了下去。见画是一个人族,两个和尚,第一个和尚身在远处,远远划出一掌,整个画面因为这一掌而气势磅礴,第二个和尚在近处,一掌按在那个人族胸口。宋刚不待思想,眼前一黑,气血翻涌,就像要散功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弹,脑子里连多想一下那个和尚也不行。忙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地行功无数遍才将气息调整。当下不敢看画,心里记得画上的内容,知道那在钟四郎胸口按下一掌的就是日月佛波旬无疑。想来也只有这个魔王才有此大功,可是在对付钟四郎不需要两个和尚,那另一个和尚又是谁?哪一个才是日月佛波旬?想了一想,不禁哑然失笑,是了,两个和尚都是日月佛,那日月佛不仅五种邪力高深,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远处一掌气势磅礴使得钟四郎无路可退,随即在一眨眼之间到了钟四郎身前,便按下那让钟四郎死命的一掌。想想这个日月佛如影似魅的身法和催命如电的魔力,宋刚全身不寒而悚。

    宋刚把图中钟四郎的刀法一式式串连起来,成了一套完整的精妙繁复的专门对付魔人的刀法,想着自己这一切的经历,恍如隔世,不以意间竟成了钟大侠士的隔世大弟子,这一套刀法原是钟四郎独创,自己是除他之外的第一个习得这套刀法的人。想到这里,筑土为香,毕恭毕敬地磕下了几个响头。待这套刀法练熟,又从图中分离出魔西族首的那套魔刀刀法,他演练之后觉得这套刀法是相当的威猛,进攻多而防守少,而进攻的招数又是十分的稳妥,如果持刀之人拥有强大气场,这套刀法可以说是当世最最上乘刀法。此后的日子宋见一边勤修魂力,一边钻研刀法。这一段时间他接触了三种刀法,大目健连启蒙了他的武器运用并教了他一套大盗刀法,但这套刀法注重对刀的运用,进攻性并不强,谁能想到一个大盗却用这种温和的刀法。魔刀刀法霸道凌厉,图中那个魔西族首焕发出的惊人气场让他印象深刻,一个具有无穷无尽的杀戮气息之人唤醒了所有魔人心中的邪恶,是否与这套刀法有关。关于刀与剑,往往认为剑是王者的象征,刀是邪恶的象征,但是钟四郎把刀的使用完全幻化成了正义,他刀法之中没有丝毫的邪恶,有的是对邪恶的抵抗,一招一式都很实用,因为正义而大气,正是因为他正义的英雄精神,感染了这个天界少年宋刚。

    他每天都想念妈妈、大目健连、高叔叔、小目,自从认识大目健连和高叔叔,自己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自己愿在世为庸人,但是七天踏雁宝剑是不会让自己安生的。如果高叔叔没有死去,让自己再与他相处,他是一个深情信义的人,我会对他说什么呢?大目健连心容天地,勇敢无畏,对了,那天他问我如何才能做到像乌天仆一样领导一个国家的战士,把战士的心集中在他身上,就像高叔叔一样,对乌天仆忠心到死。目大师说不是机智也不是勇敢,可是他自己勇敢地和苍龙一起坠崖,难道他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人,也做不到像乌天仆一样吗?这段时间,他打了许多老鹰兀鹫,把他们风干成腊肉,要是有一天能再见到这些人多好,来、来、来,刚儿请你们吃香喷喷的深山野味,小目一定高兴死了。

    第六章 幸运人获幸运果〔二)

    想到小目的可爱,宋刚有点想笑。突然一只兀鹫飞进洞来,平时这些大鸟见到宋刚都有些怕了,不敢靠近洞口,可是这只兀鹫却自投罗网,这可是怪事。再看它浑身发抖,显得极其仓皇。宋刚向洞口看去,一个巨大的黑影呼啸而过,不知道是什么怪物。他走到洞口,这时那个怪物从云雾中又出现了,正是那天他掉下悬崖时半空中想吃他的那只巨嘴大鸟,它的巨嘴吞下他毫无问题。那只鸟见到宋刚,认得宋刚就是上次嘴边逃脱的食物,凶狠地叫一声,好像在说:“这次你休想再逃掉了。”猛扇几下翅膀,几下飞近宋刚,钢铁一样的爪子疾伸过来。要是被它抓到,哪里还有命。宋刚打一个滚躲开,奔回洞取出那把秋穗刀。正要冲出去,那只巨嘴已经伸进洞里,撞在洞壁上喀喀响,眨眼就到了身前。宋刚来不及砍出刀,百忙中力聚左掌,拍了出去,蓬的一声。巨嘴吃痛,以更快的速度伸进来,喙尖顶在宋刚身上,把他撞得向后飞了出去。宋刚身上生痛。一人一鸟互击一记,各擅所长。宋刚趁这只鸟突然头进洞,还没适应洞里的黑暗,而且头进来了,身子却挤不进来,圆转不开。他绕到旁边,忽然跳起扬刀在巨嘴上一砍,那刀向上弹跳起来,并没有砍进去多少,这巨嘴又厚又硬,但那只巨嘴又摇又晃,厉声嚎叫,看来是砍得它钻心的痛了。宋刚知道这时它肯定是狂怒到极点,一张巨嘴在洞中乱摆,这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因为大凡狂怒,便会失去理智。他忽然豪气大发,立时就胆大包天,就地一滚,到了巨嘴底下,举刀向上一搠,只觉得有血滴下。巨嘴往下压来,在地上一拖,就要把宋刚在地上搓死。宋刚来不及向上看,他心思电闪,一个极其胆大的想法出现。他向洞口滚去,在巨嘴鸟的一只脚上用刀背敲击三下,分别打在三只利爪上。本来巨嘴鸟两脚紧扣洞口崖石,这时一只脚受伤,身子不稳,另一只脚用力一蹬,就要飞走。宋刚一下抓住那只好的鸟腿,紧紧抱住。他身子随大鸟猛地甩离了洞口,飞了出去。可怜这只巨鸟疼痛异常,在空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乱翻乱舞。宋刚头晕眼花,像一根风中干草,完全不能自主,只好紧紧抱住鸟腿丝毫不敢放松。巨嘴鸟突然向高处直升,越升越高。宋刚估计堪堪要到崖顶就想放手跳下。但是他看到的崖顶根本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地方,还有,巨嘴鸟没有停下,像一阵风一样在崖顶一晃而过,就到了山的另一面。宋刚哪敢跳下,这么快的速度下往下跳百分百就是粉身碎骨。可是山的另一面同样让他收获的是绝望,这和那边一样也是深渊,水气蒙蒙深不见底,这不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吗?过了好久,这只巨鸟大概是累了,速度慢了下来,用翅膀滑翔,一路哀嚎,越飞越低。宋刚待双脚一沾地,便一蹬一纵蹿了出去。回头见巨嘴鸟趴在地上直喘气。宋刚见地上长着好多三叶五香血藤,知道这种植物有止痛消炎的功用,就采了一些,在石上捣烂。他不敢走近,远远地扔出去,自从在洞中魂力高升后,现在准头极佳,一下子糊在了爪子上,他又扔出两小团,刚好糊住了三只爪子。又一团把巨嘴上颌那刀砍的伤口糊住。最难办的是下颌,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巨嘴歪了一下,下颌伤处露出来,宋刚赶紧扔出糊住。这只鸟虽然想吃自己,但是他还是特别感谢他将自己带出了那半天高的石洞,所以帮助这只大鸟治伤他非常乐意。

    他仰头向上看看,发现头顶云雾弥漫,不见天空,原来也是一个深渊,不禁一笑,自己这半年多始终和深渊有了不解之缘,但自己不作死反而不死,想到这里反而放开了心怀。他四处看看,这里林木很高,看不到远。看看天色不早,肚子有点饿,刚才那些风干的鸟肉搏斗中没有带出来一点。现在也没办法,只好饿上一晚上,明天再找食物了。他怕夜里巨嘴鸟突然暴起袭击自己,便跳上一棵大树,爬上树冠,闭目休息。睡到半夜,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吵醒。只见月光如水,树底依稀有一只猪一样的东西在用嘴拱土,后脚向上,不断地翻土,不一会就已经翻出一个大洞。他一下想起山里有一种兽叫狸力,是操土之王,专吃树根。一片树林,如果有一伙狸力,很快就会消失。这只狸力已经大半身子钻入土里,咔嚓咔嚓一通大咬,拉出一段树根,趴在地上身子压住树根又是一通咔嚓,吃得津津有味,高兴时还发出一声叫。宋刚想,如果我这时下去,势必给它逃了,夜里在一片陌生的林中可追不上它。不过一刻钟,它已经吃完,又钻入土中,不断抛出泥土,不一会就全部进入地底。宋刚悄悄下树,取下那把秋穗刀,把刀口对着洞口,刀身平放在地上,在洞边静静地等待。洞里泥土抛出咔嚓声不断,忽然声音停下,洞里冒出一个头。他一见就要动刀,发现是一截树根,心想差点上当,这时树根完全出来,狸力伸出头,宋刚神力勃发,就像磨刀一样将刀往前使劲一推,也是咔嚓一下,不过这不是狸力咬树根,而是它的头被削了下来。宋刚拿到狸力的前脚,把整个兽身提了出来,割下四肢,剖出内脏,连头有三四十斤,都扔给了巨嘴鸟,这只巨鸟早饿得不行,饥不择食,都吃了。宋刚把狸力洗净放在一块石头上剥皮,把肉切成十斤一块,切了十八块。这只狸力可说肥壮,宋刚天生高大,生得粗壮神力,虽说只有十四五岁,做起这些来毫不费力,他去找了一堆干树枝,又斫来一根树枝削尖。做完这些在身上摸出打火石点着柴堆,待火烧旺,用尖木棍穿了肉烤了起来。渐渐肉色微微焦黄,飘出浓浓的肉香。他取下熟肉,又扔给巨嘴鸟一块生的,便豪吃起来,这一吃,只觉得狸力肉真是说不出的鲜美,简直是上等的兽肉。这几个月来,他和大目健连在五伦山晓宿夜行,不敢生火,吃的是野果,在崖洞中吃的都是鸟肉,从来没有像今( 末法时代之第七重天 http://www.xlawen.org/kan/38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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