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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个奸细,黄庄主已经遇害。”说完往地上一掼,仔细一看正是那个送茶的家丁。大厅里的人听了都围了过来,高古把假家丁的衣服一拉,里面露出了锦衣侍卫服。占往叫道:“东厢圣阁的人,哼哼!你们可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么?”

    那人却挺硬气,站起来昂首反问道:“你们这么多年寻找旧主后人,可是要造反么?你们的一举一动何时逃脱了我们的眼睛?”

    袁今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找寻旧主后人,只是为了报达当年将军对我们的恩德,这又哪里错了?”众人点点头赞同。

    诸来说:“将军当年冒死救我,自己却受伤,你说这份恩情我应该忘记吗?”他们四兄弟号“高瞻远瞩”是取“高占袁诸”的同音,名字中又各含“古”“往”“今”“来”,意味四人情深到永远,自来四人同心。

    “我是竹箭部落旅长,谌将军帮我们打跑了魔人,又帮我们部落平息叛乱,找到他老人家后人,我们竹箭部第一个就要照顾,这有什么可说的,受人大恩岂有不报之理?”

    那假家丁说:“七天踏雁剑已经现世,天朝已现乱象,这剑皇家要收管,你们就该听从,这事何以不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一说。高古想,七天剑的现身自有李败坏透露,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事情真相没有弄清,还没到公开的时候,我明人不做暗事,又怕谁来?这时有人把黄庄主尸体抬来,置于厅中,高古一见泪流满面,问道:“这个庄主姓黄,是一个好人,他怎么要如此下场?”

    不想这人能说会道,哼了一声问道:“高将军,你作为会长,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这半年多你在哪里?那七天宝剑你已见过,为什么到了这里却什么也不说,是何居心?”

    高古被他一问立刻不知应对,说:“我……我……怎么会有居心?”明明知道他在挑拔离间,却说不出什么来反驳他。

    那人阴恻恻地说:“七天踏雁,嘿嘿,那是非一般的神剑,此等奇货可居,心动一下那也情有可原。”

    高古四望,有些人脸上有不解,有些人脸上有了愠怒,似乎他高古早已有了这把剑,虽然自己问心无愧,但这事确实不好向人解释。一时僵立在场,不知怎么办才好。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从隔间传来:“你这奸细在这胡言乱语,我们和你对立而站,又怎能相信你这信口雌黄,今日百十双眼睛所见,高将军乃信义之人,岂是你一面之词可以蛊惑人心?”宋夫人边说边走入大厅。

    占往、袁今、诸来一听,说:“小人之言,快说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高古一把揪住那人胸口,喝问:“快说,你们杀我朋友,这事要有个了断。”

    那人一声冷笑,说:“了断?只怕非你所能了断。”

    高古说:“什么意思?”

    那人说:“我们李太尉早知你们图谋不轨,今年终于知道你们在这集会叛乱,岂有善罢的道理?”

    高古说:“你们是不是把黄庄主一家都灭了?你们的手段太残忍了。李太尉是不是就是李败坏?”

    那人说:“我们太尉就是李授音李大人,他老人家要是来了早就没有你命了,再说这姓黄的什么庄主,私通乱臣,他不肯配合我们,当然只有一条路可走,哼哼,今天来的又何止是我们东厢圣阁。”

    高古问:“除了你们,难道还有人别人不成?”

    那人说:“今日去接你们的第一拨家丁就是南宫三部一级杀手,第二拨就是中洲皇家侍卫,聂大总管亲临指点。”说罢大笑,笑完说道:“快放了我,你们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懂么?”

    高古在他头上一敲,那人昏倒在地,他高声说道:“我高古做事问心无愧,要是我想要那把神剑,好教我乱刀下死。”一面说一面抽刀出鞘,削下自己一根指头。诸来赶紧撕下衣服一角为他包扎,高古说:“此地已经凶险万分,大家趁敌人没到,都给我拉出坐骑,各自逃命。我四兄弟誓与黄庄主报仇,也不想离开了。”说着望着其余占、袁诸三人,满眼深情。占、袁、诸三人毫无惧色,站在高古身侧,一派视死如归的气概。

    高古向宋夫人打个眼色,示意她们快逃。

    人群中一人说:“你假意做出这一番姿态,叫我们上当,你好独吞了那把神剑,是不是?我们……”话未说完,啊的一声,一枝箭从外射入,这人面向里站立,这枝箭从他后背射进直从胸前穿出,见他咕咚一下倒地而死。

    有人喊:“到后堂去,那里或许没有敌人。”有人一个箭步就跳入后堂,没等站稳,又被射死。这下群雄大乱。这时有人三人跑出去要找自己的神兽,一出厅门,一阵乱箭而来,都倒地不起。

    高古行军打仗,见过排箭的威力,他大叫:“大伙不要慌,蹲在地上别动。”有人立即蹲下,接着又是一阵排箭,又有十几人中箭而倒。所有人都蹲下来,听得一排箭羽嗖嗖嗖从头顶飞过,当当当地钉在木板墙壁上,箭簇兀自在摇动不止。

    火光亮起,一排火箭拉着长长的火尾巴,飞过来都钉在厅外墙上,后堂墙上也是火箭射来,房屋墙板都是多年的干木,眨眼间整个庄园起火烧起。宋刚从里往外望去,不远处一排杀手和侍卫,手上端着明晃晃的刀和剑蹲在地上,火光照在他们脸上狰狞可怖,他们身后站着一排箭手在向自己这边放箭。李败坏果然在指挥军士放箭,旁边站着的依稀便是楮伯羊,可是楮伯羊却是双手空空。心想:这楮伯羊还真是个有良心的正直的人,上次他也不杀无辜的人,要不然我怎么能活到现在。

    高古叫道:“大伙聚在一起,等我的口令杀开一个缺口,好冲出去。有暗器的看准了甩,叫他们也尝尝死亡是什么滋味。”

    众人渐渐聚扰过来,高古把宋刚他们安排在后面,自己和他的三个兄弟站在最前,陈老爷和左老爷也往前和他们站在最前,这六人都是当年冲锋陷阵的勇士,这时站在最前舞动兵器要磕碰来箭,好保护后面的人众。

    这时楼上慌慌张张跑下一个中年女人,还牵着一个瘦削的少年,一边跑一边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孩子,你和这些大人呆一会别怕,我扫完地来接你。”

    群雄中有人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宋夫人把她拉过自己身边,说:“快到我们这里,这楼要烧倒了,和我们一起出去。”一阵烟雾过来,呛得她不断咳嗽。

    那女人说:“这些做下人的就是不小心,点个蜡烛也要起火,还不如我这临时使唤的下人。”众人想,原来是为了招待我们,庄里人手不够,从外村叫来了这临时的女工,看来这女工因为做事认真,没发现庄里出了大事。

    宋夫人说:“这火不是下人放的,你看庄外那些杀手……”

    那女人一看惊叫起来,抱住儿子哭道:“小亚,我的亚儿。”

    那小孩十分镇定,说:“妈妈不怕,我们是好人,不会死的。”

    高古正要下令冲锋,外面那些军士忽然一阵骚乱,接着就见有人直飞起来,又重重地摔下来。火光中大目健连凌空而立三丈高,正手捏兰花,弹出一个个气弹,那些军士手上的弓和刀剑,一把把拿捏不稳,弓坏了剑弯了。只见大目健连白须飘飘,僧袍鼓起,活脱脱一个神仙。

    小目激动不已,不断地喊师父,宋刚高古宋夫人也激动异常,没想到这人间喜剧竟然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到来。

    大目健连一面弹动手指一面发功,周身一丈以内全被玄气所覆盖,地下那些箭手目标顿时转而向上,可是射来的箭在一丈外纷纷落地。忽然敌阵中旋转着的一个身子扶摇而上,手上的一柄寒光剑随他旋转被火光映照出道道反光,煞是漂亮,待到和目标大师一样的高度,他手上的剑激射出几道剑气,欲破了大师的气罩,不让大师手弹气剑破坏了他精心布下的阵局。

    众人都看清了这人只有一条腿,但他凭空跳跃,动如鬼魅,妖气通天,这时他单腿在空中左一蹬右一跳,蹬跳中剑舞所指,剑气凌厉,坚持了一会,终于因为没有气场支撑而身子落地。然而目大师在布下气场耗费了一些真力,弹出气弹又要耗费真力,用于和这人打斗的玄气也就不多了,因此也不能把这人怎样,目大师知道再不破开阵势,屋里的人恐怕要被烧死。地下的箭手不断地向上射,那独腿人再度跃起,在空中和目大师缠斗。

    高古看准时机,往前冲去,其余五人呐喊一声向前跟进,手上刀剑舞得跟风车一样,那些箭手转而向他们射来,前面六人挡住,后面有人发出暗器,一些箭手倒地,众人发一声喊,已到跟前。那些蹲着的侍卫站起迎接这冲击波。宋刚跑得快,已经和高古并排了,他挥动秋穗刀展开魔刀刀法,霸气勇猛,向前一搠,杀了一个,往上一划,又杀了一个,堪堪要到李败坏身前,没想到他早作好准备,将楮伯羊往宋刚身前一推,自己就躲得不见人了,后面的人不断涌上来,场面混乱,哪里还找得着李败坏。宋刚的刀就要砍下,见是楮伯羊后,硬生生地收回手,这时冲过楮伯羊身边的诸来回手一剑刺向楮伯羊,宋刚挥刀为他挡住,拉了他就走。一百多人冲出包围,发现后面追兵反而更多,原来那聂总管带着一干侍卫从后堂过来与李败坏和那独脚人会合,弓箭手在前射击,侍卫紧跟在后,随时准备冲上来。大目健连断后,不停地鼓起能量,形成强大气场。

    高古指挥众人聚在一起,要尽快走出空旷地带,最好往山上走,免得又被包围。小亚忽然说:“这去笔架山有一条山路,我们往那上去,敌人再多,也能挡住了。”

    高古一听很妙,多看了一眼小亚,是一个一脸智慧的孩子。也没时间犹豫,叫他在前带路,自己和一干勇士配合大目健连在后面抵挡。

    第八章 剑光刀影初约定(五)

    小亚在前边带路,黑沙漠牧马族长老和竹箭族长两边护卫,一行人跟在后面。此时“鲫黄庄”熊熊大火冲上空中几丈高,一片火海,不时有房屋倒塌的巨响声传来。众人一边骂一边借着火光上山。

    身后不时有短兵相接的碰撞和摩擦声,还有呼喝声、惨叫声。到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宋刚停下脚步,众人惊慌地从身边过去,不一会高古几个到来,有一个全身血污,被占往和袁今搀扶着,正是诸来,似乎已经体力透支,肩上腿上胸口受了好几处伤,诸来脾气暴躁,这时意识模糊还一边走一边大骂:“杀,他狗东西,专对百姓下手,老子看着就是不爽,狗东西,杀。”大目健连不停对着山下发功。

    又过了一顿饭的时间,“鲫黄庄”的火越来越小,不用说庄子已经夷为平地,从今晚起第七重天大陆再也没有这样一个庄和一个义举的主人,此时月上中天,这笔架山的半山道上说不出的冷寂。借着月光,宋刚见山下不远处人影绰绰,正是天央、天朝和中洲三国联袂杀手。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原来这山上只有一条小路,此外都是悬崖峭壁。李败坏叫上聂总管和风中龙商议。李败坏说:“这些反贼自往绝路去,你我兄弟阻拦不住,那也是没有办法,今晚我们在后面看看他们是不是会长出翅膀飞下山去?”

    聂总管本名聂召凤,以玄气石功出名,是个大力神手。

    风中龙天生只有一条腿,魔功已练达八脉,是魔力风云一系的功力,他这虚空跨越的功夫有一个名称叫“祥云纵”,一条腿比两只脚更灵活。他先跃上空中,在脚底生成一团气垫,然后脚蹬气垫,便可在空中翻滚腾挪,那气垫会消失,他每蹬一下之前都会运功生成新的气垫,以成就他闪电出击而不掉下来,加上他身子柔软,可随意弯曲,所以他的剑会从令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不过他这祥云纵还没有大成,空中不能持久。

    此时聂召凤奸笑着说:“还是李兄妙计,我们围上他七天半月,看会怎么样?”

    风中龙用鬼一样的声音说:“你我兄弟三人联手,今日义气相投,何不就此结义,他日有难也好互相援手。”

    李聂二人叫好,三人拜天结义,臭味相投,从此要在这片大陆为非作歹。结义后三人各率本部人马跟在大目健连一行人后。风中龙又差人召唤北宫三部,只等人马齐集,山上人饿得疲乏,便要大举攻山。当下他还有一小算盘,北宫三部人马一到,自己这边人数便多于他们两方,攻山后自己人马众多,抢劫宝物时又何需担心抢不过李聂二人,想着就喜形于色。不一会又担心那李败坏专攻心计,到时候要看他紧点。至于聂召凤他此行目的不明,性格粗暴,倒也不用格外提防。其实这三人目的都相同,本来高古一些人逃就逃了,不追那也不要紧,但是忽然间那个持有七天踏雁剑的少年出现在这里,这三人哪有放过的道理,一时都在盘算如何得到这把宝剑,各怀鬼胎。

    此时月光下的笔架峰像一个老人静静地立在五伦的群山之中,低头俯视千百年来这片大陆上的风云变幻,夜风吹过它的两峰之间,发出呜呜声,像是它在惋叹。笔架峰的出名是因为它的南峰与北峰之间有一块可容纳千人的坪地,坪中有个“竞天台”。传说混沌之初是单独一峰,人族始祖与魔族始祖在这里筑台竞艺,不知比了多少岁月,山峰承受不住,从中间凹陷,便成了今天笔架的形状。黄庄主派人在坪四周做好石栏,让来人可以凭栏观景,在竞天台上筑起一个大大的香案,又在坪的四角搭了亭子,以备“三雄大会”的召开。小亚第一个爬上坪,一脚踩在一个尸体上,“呀!”的叫了起来。他跳了过去,没走几步,又是一具尸体。后面的人蜂拥而上,发现了尸体后移到一边,小亚往前跑去,他声音越来越惊恐:“这里又有一个死人,妈呀,还有,前面还有……”

    这些尸体穿得都是鲫黄庄家丁的衣服,有人说:“这些家丁是黄庄主派来布置会场的,怎么都死在这里了?”另一人喊道:“莫非这峰上藏有杀手?大家小心些。”

    小亚妈妈叫道:“亚儿,你别乱跑,回妈妈这来。”

    小亚绕着竞天台走去,猛见一人坐在地上靠在竞天台一动不动,全身裹在风衣中,头也被风帽遮得严严实实,心想,想必这人也遭了毒手,却是坐着而死。他大着胆子去推,一边推一边叫:“这里又多了一个死的。”那风帽尸体突然全身剧烈一震,吐出一口血。小亚惊奇说:“原来你没死,你们快来救人,这里有一个快死了,啊……”那人伸出一只手抓住小亚的脚倒提了起来,慢慢站了起来,蹒跚着上台阶,又蹒跚着走到台中间。

    众人站在台下惊呼:“放下孩子!”

    小亚妈妈撕心叫道:“亚儿,我的亚儿。”

    小亚这时倒镇定了起来,听到妈妈的呼喊,他说:“妈妈,我不怕,你也不要怕。这人病得疯了,要我们救他才会好。”

    那人生得犹如一座铁塔,却像是一个病人,这时又吐出一口血,摇晃了一下身子,把小亚放了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但是把一只手掌抵在小亚胸口,一旦这一百多人群起而攻之,他便要首先吐出掌力要了小亚性命。台下众人也防着这人突然伤了小亚,一旦小亚被他所伤,便要涌上去将这恶人剁碎。一时寂静得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了,那人坐着一动不动。

    高古轻轻吩咐几个人到路口守着,观察山下那些侍卫杀手的动静,一旦有变化,便要死守住山道。没想到那些人就在坪下一里处坐着喝酒吃东西,还有人在猜拳唱花调,丝毫没有要攻上来的意思。但是却有几个侍卫悄悄躲在暗处,并不去凑热闹,原来这些人也是死守住下山的这条道,等山上的人饿倒了,来个守株待兔。

    高古焦急得不得了,找到目大师说了现在的情况:这情势再下去是非常不利,现在天马上要亮了,到了明天中午,再这样人人都没力气了,山下的人有吃有喝,精神饱满,到时进攻上来,可怎么守得住?还有这台上那人十足是个高手,非邪即恶,十有八九是和山下一伙,只是杀了这许多家丁一下子没走得及被堵在这里,我们是被上下夹击的态势。目大师沉默半晌说了四个字:“以静待变。”,便不再说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人一直静坐在那里,不见头脸。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人已经吐了好几口血,这人明显是受了重伤。这时天已经大亮,场上所有人都焦急万分,小亚妈妈过于担忧而几乎要晕去。小亚大声说:“妈妈,我不怕,我爹爹当年在战场杀敌无数,英雄了得,他从来不怕,我要像我爹一样做个一身是胆的男人。”

    妈妈赞道:“好孩子!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不要你什么英雄。”

    小亚说:“我什么都不会,可是……可是我不怕。”

    众人都想,原来小亚也是英雄之后,小小年纪就大有英雄门风。一时人人都起了喜爱之心。

    背后的那人长舒一口气,又纵声长啸,苍老雄厚的兽吼声在山中传出很远又在山峰之间回荡,如兽如怪,激荡如涛,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份功力之深令高古等人汗颜,试问一下自己,显然是做不到。这人重伤之下连吐鲜血,居然一下子就恢复了,还能声传十里,当真是神人怪物。众人都想:什么人能令他重伤,这些家丁个个武艺低微,不可能伤他一丝一毫,况且都被他杀了。

    那人缓缓站起,比常人高了一头,他举起小亚喝道:“小子,你真不怕死吗?”

    小亚哼了一声,说:“你是坏人,我们这里有这么多好人好汉,难道还怕你?”

    那人狂笑几声,颠狂起来,说:“好!说的好,我就是大大的坏人恶人,那就看看是好人厉害还是坏人厉害。”放下小亚,又说道:“你刚才推我一下,害我修练走气重伤,哼!那有什么关系?小子,你不怕死,我偏不杀你,你只要在场上随意点出人来和我比试,我一一将他打败,教你知道自己说的话大大的错了。”

    第八章 剑光刀影初约定〔六〕

    这个怪人刚才修练正到了紧要关头,来不得丝毫打扰,却被小亚糊里糊涂地一推,硬生生将他从忘我境界中拽了出来,立即走岔了气,幸亏他功力深厚,吐了几口血,将乱走的真气控制住,要不就经脉寸断成为废人了。这时听到小亚骂他坏人,立时颠狂发作,要和场上的人一一比试过招。

    小亚说:“你这坏人为什么不敢将真面目让我们瞧瞧?”

    这风帽人虽然控制了真气乱窜,但性情已经大变,自大狂躁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又长啸一声,说:“有什么不敢?你瞧好了,可别把你吓死。”

    小亚说:“且慢!”

    风帽人说:“还待怎样?”

    小亚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傲慢起来:“我的名字同样雷人,你可听好了,我就是魔族大王谷攻峰。”说着将风衣风帽一扯,露出本来真容。你说是什么人?却是一个魔人。稀疏的红发披肩,皮肤像被烫伤一样这里隆起一块那里凹一块,怪眼板牙,又高又壮,背上背了一口黑黝黝的长刀。正是那柄传说中的邪刀压日。“谷攻峰”三字犹如晴天霹雳,除了大目健连,场上所有人都是为之一震。

    场下立即一片骚乱,有些从没见魔人的人心里咯噔一跳,有人轻呼:“魔怪。”。这大魔人说:“你们人族叫我们魔怪,在我们眼里,你们人族诡计百出,和鬼怪也是一样。”说罢运气,那把长刀从背上往上飞起几丈,他看也不看,伸手抓住,空砍一刀,台上那只千斤香坛裂为两半,这一手隔空打气的功夫就叫人胆颤心惊,开始就扬了威,使的是魔人著名的太刀刀法,也就是宋刚在那崖壁洞中所见的刀法。这个魔人心里既恨小亚使他练功走火,却又不能迁怒于小亚,因为小亚也是想救他,无端端受了这一气,就将怒气移到在场所有人的头上。

    场下走出一人,鹤眼长眉,胡须尖尖,像个读书人,但他眼中真气流转,这人是中洲谌铁龙副将左百鸣,他一抱拳说:“我是谌铁龙部的副将左百鸣,谷先生是魔界大人物,今日要和我们一一过招,我就先讨教讨教。”

    谷攻峰说:“左将军文武兼备,计谋高超,用计本领与我军师秋容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百鸣说:“谷先生过奖了,当年的事都是侥幸,是我运气好罢了,不值得一提。”神色却颇有得意。

    谷攻峰话锋一转,说:“谌将军是我最不佩服的人,他统率大军确实是个将帅之才,可是这人儿女情长,大好前程便被毁了。”

    左百鸣不解,谷攻峰说:“那乌天仆和昌百山也是我最不佩服的人,这两人当年为了兄弟义气,放下国家大任,一走了之,致使三国势弱,到今日远不如当年强大。”

    谷攻峰狂妄之极,完全不把当年的三雄放在眼里,昌百山旧部校尉陈室温非常气愤,他不像左百鸣那样斯文,上前说道:“你枉为一族之主,这人间情义二字却不放在眼里,这一点怎么和我们人族乌、昌、谌三雄相比?”

    谷攻峰说:“你是什么人?”

    陈室温说:“昌百山旧部校尉陈室温,就是我。”

    谷攻峰说:“陈校尉勇武过人,在战场上是一员虎将,当年在黑盲山大咕岭和我的偏将夏打春打了半年,分不出胜负,你们两个只知穷打,却不懂计谋,都是活宝。”

    陈室温说:“我只知为人光明,从来不屑尔虞我诈。在我看来,你身份尊贵,却也和活宝一样。”

    谷攻峰顿时不悦,正要发作,一个孩童说道:“乌、昌、谌三位将军人间大爱,必要名垂千古,而你践踏人间真情必会遭到世人唾弃。”

    谷攻峰一怔,问道:“你是说我吗?”

    过了一会,小目说:“不是说你。但是我听说魔界有一位大大有名之人,他引诱了一位公主。”这段历史人人都知道,当年轰动了整个第七重天,小目这样一说,场上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谷攻峰。

    谷攻峰并不生气,放低了声音说:“这不是引诱,那位公主不爱宫中的沉闷,喜欢去到外面散心,为坏人所欺负,正好被魔界那大大有名的人所救,这位公主喜欢这个魔人豪爽的性格,便不愿意再回到宫中,下嫁于他,随他到魔界成婚。”他说这话时眼中深情款款,仿佛回到了当年浪漫的岁月。

    宋刚高古大目健连等人大起疑心,小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对这段历史知道得这么详尽,特别是他说一句话要等一会,仿佛在思考了好一会才会说,不禁都转头看他,这一看才明白,正是旁边的卫见在教他说,教一句他说一句,宋刚知道卫见的身份不宜公开,因此借了小目的口来反驳谷攻峰。两个人个子很小,被众人挡住,也就看不见一个小女孩在教一个小男孩说话。宋刚觉得有趣,只见卫见又在小目耳边教,小目听了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就不说了,单说那个公主的哥哥嫂嫂是皇帝皇后,他们有个女婿是个阴人,欺负他帝王家没有男儿,就起心要夺取皇位,你说这个皇帝是不是这个魔界大大有名的人的小舅子?”

    谷攻峰说:“是。”

    小目停了一下,说:“那就对了,这个皇帝到后来已经被他女婿害了,却始终不见他妹夫来救他,要是魔界这个大大有名的人能伸手帮他一把,那个做女婿的阴人怎么能做得成坏事?你说这个魔界大大有名的人为什么就这样绝情不想去帮助自己妻子的娘家?”小目说的阴人女婿,就是那个杀了自己妻子卫红的阴人伊策。这个人始终就是宋刚心里的一个阴影。

    谷攻峰说:“也许魔界这个大大有名的人有自己的难处。”

    小目问道:“那你说,这个魔界大大有名的人是不是也是一个阴人?”这句话问得快,想必不是卫见在教他,而是他自己在问。众人都知道小目说的就是谷攻峰,听到这里有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谷攻峰张口结舌。过了一会,小目说道:“我却知道他为什么不去救妻子的娘家。”

    谷攻峰说:“为什么?”

    小目说:“他妻子的国家的军队正好是他的敌人,他妻子娘家发生这样的惨祸,正好是他喜欢的,还巴不得再乱一点,你说是不是?”

    谷攻峰说:“这个……这个……两国交兵,如果都讲人情道义,那还打什么仗?大家都你好我好,鞠躬行礼,都没有仇怨啦!”

    高古上前一步,说:“谷先生是个有雄心之人,我十分敬重你的雄心。我高古是一个浑浑噩噩之人,对谷先生刚才之言有些不同的看法。”

    谷攻峰说:“高将军仁爱之人,这世上早就闻名,你有何见教,我姓谷的不敢反驳。”

    高古一笑说:“谢谢谷先生赞许。你刚才说,两国交兵,如果都讲人情道义,那还打什么仗?如果那个魔界大大有名之人如果在妻子娘家有难时出手相救,他妻子娘家一定会感激他的大恩,愿意从此两国休兵,不再动刀动枪,给黎民带来安宁。试想有哪一个母亲喜欢把儿子送上战场,流尽血液,白白送命?有哪一个妻子愿意丈夫活生生参军,一捧骨灰回来?有哪一个孩子天生能在没父母照管下好好长大?又有哪一位君主偏好穷兵黩武,耗空国库,而致苍生流离失所,天下盗贼四起,国家社稷日日处在动荡不安之中?谷先生,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远飘,让一切仇恨泯灭在芸芸众生的笑声之中,这是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善举?”

    谷攻峰低头沉思,自言自语地说:“还能回到过去吗?不可能,再也不可能了。”

    大目健连哈哈一笑,说:“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谷攻峰喃喃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目健连道:“功成名就,繁花似锦,那都是过眼云烟。谷先生,你愿意在五伦留下来参悟真理么?老衲愿意陪你一同在此日日接受天地精华的沐浴。”

    谷攻峰怪眼一翻,说:“你能留得下我么?我愿来就来,愿走就走。我说过的话不能不算,左副将,来,来,来,今日的比试,就从你我开始罢。”

    大目健连说:“既入魔道,再难回来。”

    左百鸣亮剑跃上台,也不再多说,用的是玄剑式,真气正宗,剑法纯正。谷攻峰说:“好剑法。”提刀挥舞,魔气立即在周围弥漫开。左百鸣一剑紧似一剑,忽听得剑出之际,竟发出了龙吟声,原来他要在剑上布满玄真之气,破了谷攻峰的魔力。场上的人只见他剑上隐隐有龙飞升,只是剑太快了,这一闪一隐的看不清楚。再看谷攻峰,那压日宝刀出刀沉重,戾气团团,这时刀上也是带有声音,仔细听来竟是鬼哭狼嚎。两人刀剑始终不交一下。又斗了一会,那刀上鬼狼嚎叫声越来越参厉,左百鸣的剑越来越慢,终于“当”的一下,剑尖被刀削下,立刻剑毁气消。

    左百鸣跳出圈外,说:“谷先生刀法高超,佩服。”

    谷攻峰说:“左副将吃亏在没有宝物,让我捡了个便宜。”

    第八章 剑光刀影初约定(七)

    左百鸣下去,谷攻峰刚才和左百鸣将真气逼到武器上比拼,这时体内真气又难以控制,吐了一大口血。这时山上走下一个英俊的青年,大约十六七岁,肩上扛着一头二百斤的狸力兽,连蹦带飞地下到坪上,又来到谷攻峰的身边,叫了声“爹爹”,众人惊倒,这个青年明明就是个人类,却叫这样一个魔人为爹,真是认贼作父。只有卫见不奇怪,她姑姑卫兰是人类,和谷攻峰生下这个儿子,就是她表哥谷郎,她虽没见过,却从小就听姐姐说谷郎身形就像魔人一样高大健壮,容貌却是人类,而且非常俊美。他见父亲口吐鲜血,形势不是乐观。过去扶住父亲,摸了一下脉博,知道不是为人所伤,却是自身练功走火。谷攻峰说:“天意!”谷郎从腰间抽出金刀,割下几斤狸力的脊梁肉,谷攻峰大口大口地吃,又坐下运功。过了片刻,脸色红润,站了起来,众人见他功力如此深厚,就像个神人,都不禁为之震憾。谷攻峰说:“孩儿,这条狸力我们父子吃不完,就给了这些人吃吧”

    谷郎说:“是,爹!”便拔出金刀,要将狸力切成小块。

    宋刚说:“我来帮你。”他拾来一堆柴草,放入一个半边香坛烧得旺了,和谷郎抬起狸力,一时找不到架子,就这样抬着烤。

    宋刚问道:“你就是金刀太子?”

    谷郎点点头。由于父亲受伤,他没有心情说话。两人就默默地烤肉。就听得陈室温说话:“谷族首,我来领教你的太刀刀法。”跳上台,手上持的是一对大锤,他修习的是天央国南方一路真力,和魂力有很大缘源。

    谷攻峰不答话,鼓荡起魔力,跳起来刀拳一同出击。陈室温体大力大,身法却是迅疾。知道不能硬碰,双锤抡得像风车,双脚步法不停换着方位。有时看准时机,要以锤撞刀,但是那刀却是一闪而过,却已经从另一个方向往自己砍来。斗了一会,刀锤一碰,两股大力蓬地相撞,令人心惊胆跳。陈室温这一派真力多少有些毒气,这时他双锤上蒙上了一层黑气,双锤的颜色和和峰手上的压日邪刀相当。过不多时,谷攻峰以刀当剑,从双锤中间刺来,陈室温双锤一合,那层黑气忽然散开,谷攻峰却并不闪避,左手握拳,击在陈室温胸口,魔毒进入,陈室温身子飞下竞天台,高古接住,陈室温已经不省人事。大目健连运功替他疗伤。

    谷攻峰恨陈室温刚才对他无礼,这时下手便狠了点儿,不过也没要了陈室温的命,只是要他回家休养一年方可恢复。自己重伤之后魔力大打折扣,刚才也是拼着中毒的危险才将陈室温打下台。

    谷郎紧张地看着这一场打斗,生怕父亲有不测,宋刚对这太刀刀法简直太熟悉了,半年前他在悬崖洞中对这套刀法的三十六式反复练习,研究至深,又对钟四郎的破解刀法尊崇备至,十分推爱,不过谷攻峰的太刀刀法在他强大魔力的推动下,无比凌厉,有些招数明明可以破解,在真力上却是不能抵抗。

    肉已经烤熟,宋刚把肉切成大小一斤,切了二百余片,送到众人手上,又回到台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壶酒,这酒是他昨晚进入鲫黄庄后堂拿的。他拔开壶塞,先饮一口,递给谷郎,谷郎也喝一口,两也不说话,就这样喝酒吃肉。以前宋刚喝谷郎才女貌的酒,谷郎吃宋刚的肉,今天的情形反了过来,但是都一样,只是今天不一样的是双方一人一魔,心情大不相同。

    喝酒吃肉之间,谷攻峰打败了竹箭部落族长和黑沙漠牧马族长老,另有一些三雄旧部都被谷攻峰一一打败。谷攻峰说:“高将军,还差你我一战,比完了,我才能兑现我对这小鬼的承诺,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亚说:“我是小亚,你别小子长小子短的。”

    谷攻峰胜利在望,心情轻松,笑着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叫你?你够面子大的,你的一句话,让我为你大打出手了这一天。你姓什么?你说你爹爹杀了许多魔人,他叫什么?”

    小亚说:“我爹爹的名字叫昌百山,我叫昌亚。我不喜欢你,你刚才骂我爹爹,说他坏话。你说什么真理在你刀锋之中,你个牛可吹得忒大,依我看也未必。”

    昌亚这随意地一说,倒把所有人都惊呆了。看这孩子面容白皙,身子瘦弱,根本不会武功,甚至连一点点修真也没有。没有哪一点像名门之后,倒是胆子挺大,天不怕地不怕。

    谷攻峰竖起拇指,赞道:“好!有种,我说过不杀你,待我和高英雄比试完后你回你妈妈那去。”

    高古说:“谷族首好气概,佩服!我们也不用比了,我肯定是输,不过为了让你兑现承诺,我一定会和你打的。”边说边走上台来。

    果然不一会,高古在挥刀格挡时被谷攻峰一震,再握不住,掉在地上输了。谷攻峰并没有把他的刀削断,而是将刀震落,可说是留了很大面子。谷攻峰环顾四周,傲气四泄,不可一世,似乎他在刀锋之上掌管了一切。

    宋刚拉住昌亚,说:“你我年纪相当,虽不会武功,但你今天让我深受教育。我敬你一杯。”

    昌亚拿起壶饮下一大口,正要说话,宋刚拉住谷郎的手说:“你教会了我喝酒,当日我醉了,你没把我当敌人看待,反而( 末法时代之第七重天 http://www.xlawen.org/kan/38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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