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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是面无人色的倒地抽搐了,白秀才知道是自己闹出了人命转身就往回跑!

    白秀才心里记挂的是老母,如今都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唯有跑回家再去看看老母,白秀才回到家中把自己失手行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方氏。哪知道方氏听完后两眼翻白昏厥当场,白秀才只能是在方氏身边照顾着……

    翌日大清早,方氏才悠悠醒转母子二人是抱头痛哭。还没等白秀才缓过神来,钱狠子的老婆朱氏披麻戴孝的领着一大帮子人就冲进了白家,朱氏在武隆县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上至县里乡绅富户下至贩夫走卒都有着熟人,朱氏一进门就指着白石松抢天呼地的嚎啕大哭。

    白石松的母亲知道是儿子闯下了大祸忙不迭的给人下跪嗑头如捣蒜,朱氏横眉竖目的打量了屋子里的前前后后。白家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入朱氏的法眼了,朱氏大手一挥就叫人砸起白家的家什来了……

    白石松怒骂道:“人是我伤的,你们想要干什么!杀人偿命,你们别在这里折腾了……”

    朱氏冷声喝道:“哼!白秀才啊,你当街行凶杀了我夫君,你还敢在这里逞威风啊!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个交待,那县衙大堂之上我就要你人头落地!”

    白石松瞪着眼睛骂道:“是你家钱掌柜咄咄逼人几番羞辱在先,我是一口恶气上来才用刀劈了他……”

    方氏一把拉拽住了白石松,对朱氏泪流满面道:“朱家大妹子啊,这事都是我家的儿子年青气盛不懂事闹出的。人死不能复生,就念在同乡老领的份上饶过我家儿子吧……”

    朱氏怒道:“哼,你们想我怎么去饶过他?难不成我家掌柜的就白死了吗?”

    白母跪求道:“朱家大妹子,只要你不告官饶我儿子一命。老婆子就是为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朱家大妹子啊……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家石松吧……”

    朱氏一字一顿道:“你想要留你儿子性命也不难,三天之日给我一千两银子。我就把这事揭过去了,要是你敢说半个不字。我立马把讼纸投去县衙,到时候你儿子的命就不是我能给情面了啊!”

    “一……一千两银子……,朱大妹子,我老婆子就是帮人洗三辈衣服也挣不出那一千两银子啊!”方氏跪在地上瘫软的说道。

    朱氏翻脸喝道:“二贵,去衙门投讼状。我还真不信了,朗朗乾坤之下还没了王法。你们几个都别闲着,给我扒了白家!”朱氏掏出了早就写好的讼状交给身后的男子,那男子接过讼状一溜烟的就跑出了白家。

    白母起身要去追那男子冷不丁的就被朱氏一脚踹倒,几个随行来的人就开始上房揭瓦了。白石松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是护着母亲不被朱氏拳打脚踢,没多大的工夫就听到了门外人声鼎沸,官差们提着铁枷就进了屋……

    武隆县的衙差们不由分说的就锁上了白石松,白母见状跪在了钱狠子老婆的面前求情,可又是遭受到钱狠子老婆一通毒打。白石松护母心切却被钱狠子老婆带来的人打的半死,白家的破屋子也叫钱狠子老婆给扒了!

    白石松押进了武隆县衙门,钱狠子的老婆指着白石松哭嚎喊冤。县官接到状讼勃然大怒,当街行凶伤人致死这无疑是暴民作乱啊!

    县官大老爷当堂查问白石松行凶之事,白石松满脑子尽是母亲被钱狠子老婆毒打之念。白石松咬牙切齿的承认了是自己杀了钱狠子,只恨自己没能把钱狠子的老婆也杀了!读书人一旦是认了死理,那是九头牛也拽不回来的。白石松在县衙大堂上破口大骂钱狠子的老婆,县官大老爷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当即朱笔一提就把白石松收入死牢。

    县官大老爷用着八百里加急将白石松杀人行凶的批文送到了重庆府知府,果不出其然知府回复批文是斩立决。白石松在武隆县死牢只呆了七八天,公文一到白石松就要被押到菜市口枭首示众了……

    武隆县民风彪悍可是遇上出红差的事也不多,菜市口里里外外是挤满了人。白石松在菜市口行刑之前看见了其母方氏,按照行刑的规矩人犯在砍头之前还能吃顿饱饭黄泉路上也不致落个饿死鬼。

    方氏提着一壶浊酒半碗饭泪眼婆娑的给儿子喂饭,白石松看到了母亲双手满是血口。不用说这是母亲帮人浆洗衣服冻出来的,白石松想着日后母亲生活艰难哭的是昏天黑地。真没想到一时之气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啊……

    刽子手一刀下去人头落地,白石松因所犯之罪在武隆县影响太大了。县官大老爷连白石松的尸首都不让收,直接是派了衙差把身首异处的白石松拉去了乱葬岗埋了……

    第五十五章 另有隐情

    白石松的魂魄拎着脑袋说完了自己的祸事,常言道人活一世只为争口气。白秀才气是争回来了可脑袋却没了,世间之事往往就是源于一时之气而终归于后悔。若是能让白秀才再选一次,恐怕就不致如此惨痛之境了……

    十不全老人依然是结结巴巴摇头叹道:“书呆子啊……书呆子,你是被人陷害了啊。我若不是……在雪玉洞外救了你母亲,也不知道恶鬼林里有你这么个糊涂鬼了……”

    白秀才不解的问道:“老先生,你这句是什么意思啊?”

    十不全老人反问道:“我……我来问你,当日你用刀劈钱狠子可曾看到他死了啊?”

    “这个……这个怎么看啊?我都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当然是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啊!难不成是那钱狠子并没有死,他老婆是来讹我银子的吗?这也不对啊,我家一贫如洗哪有什么银子啊?”白秀才稀里糊涂的问道。

    长生也听不明白的问道:“老前辈,要是那钱狠子没死,他家中的老婆又怎么会去白秀才家闹啊?白秀才就是为了这个事才被开刀问斩的啊!”

    十不全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啊,这个我还真的是去了趟阴司问清了钱屠户。他当日的的确确是被白秀才伤了,可是钱屠户为人刻薄。旁人见他伤了大都不愿意去管他,后来钱屠户是被几个同道摆摊的人送去看了郎中。一饮一啄皆由定数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武隆县城中唯一的中药铺子门前围着三两个大汉抬着个浑身是血的人拍门不止,中药铺子里隔了半晌才有个郎中模样满脸尽是睡意的打开了门。

    “呦,这是怎么说的啊?我见晌午过了都没生意,刚眯了一会就被你们给吵醒了啊!先抬进去再说,这是谁把钱狠子开了膛啊?”郎中趿着鞋哈气搓手把大汉们让到了屋子里。

    有人告诉郎中道:“秦郎中啊,是南城的白秀才把他给……”

    秦郎中伸手搭了搭钱狠子的脉搏笑道:“嘿嘿,泥菩萨也有起性子的时候啊。不用问了,肯定是钱狠子把人给逼急了吧?怪只怪钱狠子那张破嘴太刻薄了,怎么连城南的书呆子都要杀他了啊!”

    大汉问道:“秦先生啊,他都死过去了啊。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啊?”

    “哈哈哈……,放心放心只是伤了肠子没伤到要害。这钱狠子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晕厥的,我给他肚子上涂好药膏再开几剂补血养身的药就没事了。对了,这钱狠子的药费你们谁先垫付啊?”秦郎中突然间想起了钱狠子的秉性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几个大汉连忙摇头摆手道:“呃……秦郎中啊,我们全身些小本买卖,要是我们帮着他付了药费那钱狠子是断然不会还我们的啊。秦郎中你是医者父母心,哪能是见死不救啊?我们几个还要回去看好摊子呢,秦郎中咱们回见了啊……”

    大汉们都对钱狠子知根知底了,为他付了药费那就是打了水漂啊。几个人是扭头就跑,就害怕秦郎中会赖上了自己……

    秦郎中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挠了挠头,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眼看着年关将近做买卖的还能讨要欠债啊,可是做郎中的却是万万不能去讨要啊。传了出去那日后还指望着谁来看病啊,可是自己的药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治他的伤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啊,秦郎中琢磨了片刻就有了主意。

    做郎中大夫的都有着自己的门道,秦郎中手里的药膏故意的减了一半的药放在火上烤了烤涂在了钱狠子的肚子上。钱狠子刀伤一遇热药膏痛的嗷嗷大叫起来,头上的白毛汗是刷刷的往下流啊……

    秦郎中喝道:“叫什么叫啊,我的青木香是治你刀伤的良药。你若是再敢唧唧歪歪的大吼大叫,我还真不愿意救你了!”

    钱狠子喘着粗气道:“别……别介啊……,秦郎中你要是治好了我。日后你到我摊子上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我绝不会多说半句……”

    “得了吧,你的伤很重。你想要活命就得乖乖的换药,我保证你三帖药膏下去肚子上的伤能够愈合了。不过我把丑话先说在前面,你要是舍不得花钱。那你的命活不到今晚三更,你是想要钱还是要命啊?”秦郎中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让钱狠子害怕,要是依照钱狠子的脾气估计是自己的药费都收不回来了啊!

    钱狠子皱着眉头咬牙道:“我……我肯定是想要命啊,命都没了我还怎么去赚钱啊?”

    “嘿!你还不算太糊涂啊,那好吧。我就先给你配上三帖药膏,回头在药房里给你抓点滋补的药啊!”秦郎中还没涂完药膏就被钱狠子拽住了手。

    钱狠子哆哆嗦嗦的问道:“秦郎中……我可没银子啊……要是……要是银子多了,我可没银子付你啊……秦郎中你给我涂的是什么药啊?”

    秦郎中心里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秦郎中早就料到了钱狠子的抠门所以在青木香里并没有放上太名贵白背三七和雪莲。只是用了些普通的仙鹤草以及白茅和紫草,原本青木香是味救命的好药。可是就担心钱狠子会舍不得花钱,秦郎中就凑合着对付他吧。若是钱狠子肯掏钱那再给他用上好药,要是他抠门那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秦郎中不慌不忙的笑道:“钱掌柜啊,我用的药当然是救你性命的好药啊。谁都知道我的青木香能止血生肌啊,你这点伤换上三帖药也就七八两银子……”

    钱狠子用力撑起身子瞪眼喝道:“什么!要七八两银子啊,你这药里难不成是有着仙丹吗?我……我不治了,我回家去睡一觉就会好了。我可总算是弄明白了,人家都说是十个劫道的不如一个卖药的啊!七八两银子你要知道那是我要卖个把月的猪肉才赚的回来的啊,你这帖药太黑了……”

    秦郎中被钱狠子说的是面红耳赤,钱狠子都拿自己和劫道的去做比了。秦郎中甩手骂道:“你这浑人,我的药也是从徽州买来的啊!我是好心好意的救你,可是你却不知好歹!实话告诉你,要是没有我的药你都活不到天明……”

    钱狠子扯下了身上的衣袖扎在了肚子上骂道:“姓秦的,老子明日若是死了也就罢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让你在武隆县混不下去。我老婆可是县官夫人的远房亲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钱狠子摸了摸兜里的银两还在就踉踉跄跄的迈步要走,秦郎中气的直跺脚。自己救了他非但是没拿到一文钱的诊金反而是惹了一身的不是,幸亏是自己聪明没在药膏里放上好药。要不然真的是赔大了,这钱狠子就该是让人给活劈了……

    钱狠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药铺,可是钱狠子也怕死啊。再去市集收摊肯定是不行了,肚子上的伤好在是已经止血了。赶回家去找老婆好好的商量下怎么去把白家那点破房子收到自己名下才是正经,这个亏可不能就这么给算了啊!

    钱狠子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了肚子里一阵阵的绞动,秦郎中的药膏已经慢慢的被伤口运动化开了。血水透出衣袖渐渐的渗了出来,钱狠子四下打量着大路想遇个熟人送自己回家去。可是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钱狠子只能是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前蹭。心里早就把白秀才十八代祖宗全骂遍了,正当钱狠子步履艰辛的时候从身背后响起了马蹄声。

    钱狠子回头一看不禁的喜出望外,那是一辆满载着草料的马车。赶车的正是住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傻小子,那傻小子是车马店周二贵的独子从小就傻里傻气的。现在他正坐在车辕上打盹呢,钱狠子等到马车经过身边时就一屁股坐在了车后板上。傻小子还在打盹丝毫没有发现有人上车,钱狠子心里又是洋洋得意了,枕着草料盘算着又省下了一笔车钱……

    晌午过后的太阳让人犯困,钱狠子就钻进了草料里开始迷糊了。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车马店门外,钱狠子就听到了傻小子在和他老子周二贵说话。钱狠子怕被周二贵发现了取笑自己,连忙是用着草料盖在了身上。

    周二贵都已经将近四十的人,还在喝骂他的傻儿子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是不是又去贪玩了啊?你都是老大不小了,以后怎么能接掌我的店啊?”

    “我……我没有去贪玩啊……是卖草料的掌柜带我去喝酒了……”傻小子拧着脖子辩解道。

    “行了,行了!把草料都卸在院里去,马上就要年关了。你给我的照看好那几匹马,那可是咱们吃饭的家伙啊!”周二贵伸手摸了摸草料的成色道。

    傻小子打马就进了院里,周二贵刚要进门就被门外的女人给叫住了:“死鬼,都半个月没上我那儿去了啊!是不是又在外面勾搭上了狐狸精啊?哼……”

    周二贵笑道:“哎哟,菊香你怎么来了啊?我这不是刚从彭水县回来嘛,哪里有什么狐狸精啊。再过几天不是快过年了吗?就怕这几匹马闹幺蛾子,钱掌柜又没在家啊?”

    躲在草料堆里的钱狠子听到那女人声音就是一颤,扒开草料气的是脸都绿了。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朱菊香,看到她眉来眼去的样子就知道她和周二贵肯定是有蹊跷。钱狠子刚想要起来当面骂这对狗男女,可是转念间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第五十六章 红杏出墙

    周二贵家的傻小子去了马棚拿叉子准备卸草料了,周二贵和朱氏就在车马店里嘻嘻哈哈的谈笑风声。钱狠子躲在草料车恨的牙根都咬碎了,天底下的男人能够容忍高山大海可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钱狠子看到朱氏媚眼如丝的样子莲步款款的走了,周二贵更是心猿意马的紧随她其后……

    钱狠子平常起早摸黑的杀猪卖肉,还没想到朱氏会背着自己与人苟合。那周二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往日来开着车马店没少赚昧心银子。钱狠子蹑手蹑脚的爬出了草料车暗暗咒骂着这对奸夫Yin妇,转过几步路就到了钱狠子的家了。朱氏向来是讨厌钱狠子在家院里养猪那熏天的臭气谁也受不了,所以是在后院僻静处开了一道小木门。

    朱氏开门进了院,周二贵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要对朱氏动手动脚了。两个人搂搂抱抱着就进去了,钱狠子在暗处看的是两眼喷火了。钱狠子紧了紧肚子上的袖带,强忍住满腔的愤恨。钱狠子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只有让周二贵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行……

    钱狠子在木门外想了很久,担心自己有伤在身不是周二贵的对手。可要是去叫人来了,那从周二贵手里要得的银子自然是分给别人了。钱狠子想到要分钱财给人家那是要了他的命啊,犹豫了半刻还是轻轻的撬开木门抄起了院子里的杀猪刀进了屋。

    屋子里头的朱氏正在与周二贵颠鸾倒凤巫山云雨,钱狠子刚要提刀进屋却听见了朱氏在和周二贵娇声嗲语的说话。钱狠子侧耳一听,脸都气的刷白了……

    朱氏娇喘道:“死鬼啊,你不是早说了会休你家的黄脸婆来娶我吗?怎么都隔了几年都忘了啊,我看你的良心已经是被狗叼了……”

    周二贵讪笑道:“你这个小浪蹄子,我能忘了吗?还不是家里有个傻小子啊,我平时都要在外奔忙家里的傻小子没人照顾啊。等过些时日我给傻小子相本亲事,就休了那黄脸婆好来娶你啊……”

    朱氏顿时动怒一把推开了周二贵骂道:“你这句话都说了好些年了,周二贵我可告诉你!要是你再敢拿话来搪塞,我朱菊香也不是好惹的!你自己掏心掏肺说说,我从进了钱家大门后是谁花言巧语骗我的?你还当我是年方二八的黄毛丫头啊!”

    周二贵涎皮赖脸的搂住朱氏笑道:“你看看你动不动的就翻陈年旧帐,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等我那傻儿子有了人家就休妻来娶你啊,只是怕你家钱掌柜会……”

    朱氏恨声骂道:“要不是我爹娘贪图钱狠子的银子,我才不会委身嫁给他。想我朱菊香貌美如花,偏偏是会嫁了个孬货!他除了杀猪买肉什么都不成,就他那银样蜡枪头害我做了十年的活寡啊……”

    周二贵狎笑道:“你在武隆县也算的上女中豪杰了啊,我前些时候还看到了茶叶铺子的施掌柜和绸缎坊的凌老板从你屋子里出去啊?你不会告诉我,他们只是到你家来讨水喝的吧!”

    朱氏瞪眼啐道:“这还不是被你害的啊,每次都把人家弄的欲仙欲死。可是你又老不在,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周二贵拍了拍朱氏的粉臀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个浪货真是个妖精啊。谁要是真娶了你岂不是成了大乌龟啊?”

    “好你们一对狗贼恶女,枉我平日待你不薄!原来你竟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今日我要将你们狗男女一并杀了!”钱狠子紧紧攥着杀猪刀挑帘闯进,把床榻上的一对肉虫吓的魂飞魄散……

    朱氏整个人都躲在了周二贵身后哆哆嗦嗦的看着浑身是血的钱狠子颤道:“你……你……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你听我说……这全都是周二贵勾引我的啊!”

    周二贵面无人色道:“钱掌柜你莫听这贱人胡诌,这……这……这是个误会啊……”

    钱狠子举着刀子步步逼近道:“误会?都误会到我家床上了,还是个误会?我钱某人一直对你敬如兄长,可是你倒是欺人太甚了……”

    钱狠子因为气急迸裂了肚子上的伤口,滴滴答答的不住流血。朱氏躲在周二贵身后轻声说道:“你这个孬货,他都受了重伤。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啊!”

    周二贵惧道:“他……他手里有刀啊,你不会是想让我和他去拼命吧?”

    钱狠子怒骂道:“贱人,你嫁到我家可曾是让你吃不饱穿不暖了?今天要不是我被白秀才给伤了,一直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周二贵抓起了床榻上的衣袍披身尴尬道:“钱……钱掌柜,我看不如是这样吧?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在武隆县也算是个场面人。你要是杀了我无非是为出口气,若是你能网开一面那我会给你笔银子。不怕你是休妻也好,纳妾也罢所有的费用我一力承担……”

    钱狠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周二贵家的车马店赚钱可比自己杀猪强百倍啊!至于朱氏那贱人就像是泥墙上的土坯一样,只要是有银子再漂亮的姑娘也不是什么难事。钱狠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握刀架在了周二贵的脖颈上。

    周二贵这时候就算是浑身是嘴也难以分辨了,钱狠子是出了名的爱财如命。要是花点银子能够保全名声那周二贵也就认了,就是不知道钱狠子会要多少银子?

    只听到钱狠子喝道:“今日之事你若想平息拿五千两银子出来,这贱人往后与我无关你想要娶她是你的事了!”

    周二贵吓的急声高呼道:“钱掌柜……钱掌柜你说多少银子?五千两银子都能把小半个武隆县给买下来了啊!我怎么……我怎么会娶她啊?都说是娶妻娶德娶妾娶貌,可是朱氏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你都不知道朱氏在不在家的时候和好些男人有染啊……”

    朱氏咬牙骂道:“恶贼!你倒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啊,想我朱菊香也是正紧良家女子。还不是被你这……”

    钱狠子怒道:“你给我闭嘴,我要不是看着你家沾着武隆县县官夫人的荫头我才不会娶你呢!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嫁到我家之前还是不是完璧?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是你们撞在了我手上,就休要怪我对你不讲情面!”

    朱氏赤身裸体的大笑道:“姓钱的,你怎么不说是你的三寸丁不济事啊!我嫁你这么些年就没有见你做过一次男人,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啊,你还敢来编排我的不是!哼,要不是看你还有点银子,老娘早就和后街茶叶铺子的施掌柜跑了!你自己出去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歪瓜裂枣的熊样还想娶我……”

    钱狠子被朱氏的话击中了软肋,自己那活儿确实是不尽人意。可是每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行啊,钱狠子腾出了捂着肚子的血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哪里知道朱氏双手箍住了钱狠子的手,抬脚就照着钱狠子的肚子踹去……

    “嗷!”钱狠子肚子上的刀伤被朱氏猛力踢踹之下,整个人都痛的弯腰成了虾米状瘫倒在地。手中的杀猪刀也脱手掉了,周二贵就怕惹上人命官司急急忙忙的就要夺门而逃。

    朱氏大喝道:“回来!你这个孬货,今日你要是跑了,明日钱狠子就会上你家去要一万两银子了。”

    “啊!这……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啊,我那点生意哪有那么多银子啊……”周二贵一下子也明白过来了,以钱狠子的脾气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朱氏下了床榻捡起了地上的杀猪刀道:“你要死要活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啊,钱狠子现在都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啊。你干脆送他一程,只有死人才不会惹事啊!”

    钱狠子流着冷汗气喘如牛的骂道:“恶妇啊,我……我对你百依百顺,可是你却帮着奸夫来害我……”

    朱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笑上前几步道:“夫君啊,我怎么会害你啊。伤你的人是白秀才啊,等你死了之后我必定会给你风光大葬的啊!孬货,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刀就在这里,你只要往他的伤口再补上一下什么麻烦事都没有了啊!”

    周二贵犹豫了很久,颤颤巍巍的接过了朱氏手里的刀子。周二贵吞了口唾沫颤声道:“钱狠子,这是你逼我的啊。你要是不回来那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你偏偏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事就不要怪我周二贵了。留你在世少不得日后还有麻烦,我就送你一程吧……”

    “噗”血光四溅,周二贵的刀子就照着白秀才留下的刀口直插至柄。可怜钱狠子精明算计了一辈子都头来还是死在了自己老婆和周二贵的手里。钱狠子口鼻之中喷血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身子抽搐了几下就咽了气。

    周二贵看见钱狠子死了顿时就六神无主了喃喃喝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杀了人了啊!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朱氏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道:“孬货,你要知道傻钱狠子的是白秀才啊。我现在把这里收拾一下你去找个会写讼状的,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去白秀才家……”

    第五十七章 人心不古

    周二贵是心怀鬼胎惴惴不安的离开了钱狠子家,回到车马店里是越想越害怕自己杀人的事。换过衣服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请人写讼状只要给银子就成了。可是钱狠子临死那副样子依然是浮现脑中挥之不去,只希望此事能早点过去千万不要再有什么节外生枝……

    转眼天可就快擦黑了,武隆县里想要找人打架斗狠的满大街都是人,可想要找个识字的真是大海捞针了。周二贵转来转去就到了药材铺子外了,想起秦郎中平时给傻儿子开药方子会识文断字。如今写讼状也只能是请他帮助了,周二贵想定了主意就迈步走进了药铺。

    秦郎中正在柜上铡药材,看到有客进门秦郎中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各行各业都是有着各自的规矩,开药铺的郎中就和卖棺材的老板一样是不能先开口的。人家上你的药铺来多半是因为求治问药的,但郎中没有先去问人家看病吃药的道理,要是遇上个脾气大的非挨上两嘴巴不可……

    周二贵进门拱手笑道:“呵呵,秦老板还在忙啊,今日有个事想还请秦老板帮忙。”

    秦郎中陪笑道:“不知道周掌柜是想我帮什么忙啊?周掌柜的买卖都快做到重庆府了,整个武隆县谁不知道周掌柜财达三江啊?我就一个小郎中靠着点祖传手艺糊口,真怕帮不上周掌柜的忙啊……”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秦郎中帮我写张讼状。我周二贵是个马夫出身,大字大识一个所以想要秦老板帮忙啊。至于酬金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秦老板这个忙总不能推脱吧!”周二贵摸出了五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秦郎中讪笑了几声就转身去拿笔墨纸砚了。

    秦郎中碾墨蘸笔问道:“周掌柜你是想要状告何人啊?是有人欠了你的银子还是周掌柜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啊?”

    周二贵摆手急道:“不,不,不……,不是我要打官司告状,是我的街坊邻居钱狠子死了。他老婆朱菊香一介女流不便抛头露面,所以是委求我帮她写讼状……”

    秦郎中惊叫道:“谁?钱狠子死了!这……这不可能啊……”秦郎中手里的毛笔落在了半生宣纸上绽开了朵浓重的墨团,这瞬息之变把周二贵吓了一大跳……

    周二贵心虚的问道:“秦老板你……这是怎么了?钱狠子死了……你激动什么啊?”

    “不对啊!钱狠子我在晌午还给他上过药啊,他怎么就死了啊?他的伤只在肠腑,还不致立死啊?待我去看看,或许还能有救!”秦郎中害怕的是自己减低了用药才使得钱狠子出事,若是被衙门里的仵作一查就难逃罪责。秦郎中额头上的冷汗是涔涔密布,疑心周二贵来药铺是故意的查探自己的……

    “秦老板……秦郎中,你给钱狠子上过药?他的伤势你想必是最清楚的吧……如今钱狠子都死了,你还去看怕是不妥吧?”周二贵是心里没底,就担心秦郎中看出钱狠子刀伤破绽。药铺柜台上两个人都是疑心生暗鬼,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啊!

    秦郎中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问道:“周掌柜……你可是亲眼看到了钱狠子死了啊?”

    周二贵点头道:“千真万确的死了,他老婆朱菊香领我去看的啊。钱狠子都已经倒在地上肚子都是血肉模糊了,人都咽气了啊!秦郎中,我可是听说钱狠子是被南城的白秀才伤的啊!你为何这般紧张啊?”

    秦郎中一时间也不明白周二贵说这句话的用意了,极有可能是钱狠子的老婆已经知道钱狠子被送来药铺医治的事了。怪只怪自己糊涂了少用了几味药,钱狠子走动回家或许是把伤口又裂了流血而死的……

    秦郎中陪着笑道:“我……我紧张什么啊,是白秀才伤的钱狠子啊,又……不是我把他医死的。既然钱狠子都已经死了,那这讼状怎么写啊?”

    “嗬嗬,秦郎中你可不是会说假话的主啊。钱狠子的伤是不是不重啊?晌午你给他上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这讼状当然是告白秀才啊,不过要是秦郎中有什么瞒着我。那钱狠子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大家乡里乡亲的都难下台啊!”周二贵用话在故意的套着秦郎中。

    秦郎中犹豫道:“这……这个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无非是知道钱狠子舍不得花银子,才会少用了几味名贵的药。可是他的伤也不会是因为那几味药而死啊,周掌柜你可要为我做个公道啊!”

    “噢?原来钱狠子身上还要这么个缘故啊,那要是官府来人恐怕秦郎中也难逃干系吧?”周二贵得知了秦郎中少用了药心里是一阵狂喜,即便是有人要查验钱狠子的死尸也有了说辞……

    秦郎中脸色骤变道:“周掌柜,我这是黄泥巴裹裤裆有嘴都说不清了啊……”

    “哈哈哈……,秦郎中啊你也真是的,伤钱狠子的是白秀才啊。你只要把讼状写好就是了,钱狠子身上的那些药我帮你想想办法吧。只不过你也知道做这种事我可是要担着风险啊,朱菊香可比钱狠子还狠啊?”周二贵眯着眼睛笑道。

    秦郎中面如土色道:“不知道……周掌柜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秦郎中你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到时候就不是我来问秦郎中钱狠子的死因了啊!县衙大堂里可保不齐的有着能人啊,秦郎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周二贵已经是摸准了秦郎中的要害,想要把钱狠子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一定要把秦郎中拖入这趟浑水里……

    人若是做了好事巴不得是满天诸佛都知道,若是做了什么坏事就想鬼神都不知道。秦郎中是心疼自己给钱狠子用了好药会收不到药钱,一念之差把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要是被人查了出来那自己在武隆县肯定是没有立足之地了,钱狠子的老婆那可是个狠角色啊!

    秦郎中思忖许久道:“周掌柜,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秦某人在武隆县里只不过是混个温饱而已,要是我有银子早去重庆府行医了!”

    “诶,秦郎中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平日里全赖先生为我家傻儿子看病。周二贵对你感激都来不及啊,今日之事又怎么可能来为难你啊。秦郎中你要是真的想免去麻烦那只能是靠你的一支笔了啊,你在讼状里写明钱狠子受的乃是致命伤。等官府查验过后,就没你什么事了啊!”周二贵一步一步的怂恿着秦郎中写下违心讼状,秦郎中几次提笔又都放下了……

    秦郎中不安道:“那若是被查出是我的用药……”

    周二贵打断插言道:“秦郎中,你没听我说那钱狠子都肚破肠流了吗?只要你把白秀才的刀伤写的厉害一些,谁还会注意你的药啊?”

    秦郎中听罢觉得很有道理,提笔刷刷的写下了钱狠子是被白秀才一刀刺中要害不治而死。状纸上故意的加重了钱狠子的伤势,写完之后秦郎中像是虚脱了似的瘫软在柜上了。就凭着一纸讼状足可以定白秀才的生死了,要是白秀才不死那自己就会难逃其责了……

    周二贵得了讼状,还假意惺惺的宽慰了几句秦郎中就回去了。正当周二贵揣着讼状来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就看到朱氏行色匆忙的坐着驴板车疾驰而来。周二贵心里就纳了闷,钱狠子的尸体还在屋子里躺着,这女人这是在忙碌什么啊?没等周二贵明白过来,那驴车已经是到了眼面前了。

    朱氏半身探出了驴车朝着周二贵使了眼色,周二贵识趣的闪过路边装做不认识朱氏。等朱氏下了车,把式赶走了驴车后周二贵才凑身上前……

    “你这是在忙什么啊?天都已经要大黑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转悠啊?”周二贵不解的问道。

    朱氏横眼喝道:“屋子里有个死人,你倒是给我一个人去呆着啊?让你办的讼状得了吗?”

    周二贵从怀里掏出了秦郎中写的讼状道:“你交待的事情都办好了,要不现在就去报官吧?把白秀才抓起来,我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啊?”

    朱氏嗤笑道:“报官那是没有办法的下策啊,我还没去看过白秀才的家底呢?讼状你先收着,等天亮了带上些人跟我去南城,我可不会便宜了白秀才啊!”

    周二贵点了点头道:“行,那就明天一早去找白秀才算帐。可是今晚你还打算住在这里吗?”

    朱氏惧怕道:“你想要我死啊!我可不敢跟个死人一屋啊,我收拾点东西先回娘家去。明天大早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了,我得快点去收拾了。要不然真会被吓死的,你给我记住了啊!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拴的两蜢蚱啊,钱狠子那肚子上的一刀可是你扎的啊!”

    朱氏说着话扭头就进了自家院子,周二贵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从朱氏身上有着一股子碎茶叶末子的味道。猛然间周二贵就想起了刚才送朱氏的驴板车是茶叶铺子施掌柜的,这个女人分明是去找过别的男人啊……

    第五十八章 枉死恶鬼

    南城的白秀才家真的是一贫如洗,朱氏带着周二贵的人气势汹汹的赶来不禁是倒吸了口凉气。白家除了有着满屋子的书外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朱氏领着人一通的翻箱倒柜搜刮无获。朱氏恼怒之下把白秀才的母亲毒打了顿,还让人将白家房子给扒了……

    朱氏见无利可图就叫周二贵去报官捉人,周二贵把讼状投进县衙后县官大老爷自然是将白秀才抓了起来。原本这件事都已经是成了定局,朱氏和县官大老爷的夫人沾着亲。县官大老爷肯定是不会轻饶了白秀才,周二贵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是放回肚子里了。

    可( 幽冥鬼眼 http://www.xlawen.org/kan/38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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