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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这时,苏杭在人群的最末尾看到了一名娇小可怜的女子,稍稍惊诧了下,观那女子也算是长得眉清目秀,因为脸上脏兮兮的,暂时还看不出有多么的标致清新,身上也是穿得破破烂烂,那随风舞动的碎布条堪堪裹住了几点关键部位,其余俱都暴露在人的视野之下,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苏杭招来小二,让小二先安抚这些有冤情的百姓,并把要告的人和事都记录下来,起初小二故作为难,但在看到那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时,立即屁颠屁颠的找纸找笔去了。

    安排好众多冤民,苏杭径直走到那女子跟前,小声的安慰道:“姑娘,你起来吧!有何冤情可向本官诉说!”

    “狗官,你们都是狗官,官官相护,不说也罢!”女子仰目直视了眼面前的苏杭,爬起身就往楼下走去。这狗官穿得人模狗样,刚才她跪在地上的时候,一直在拿眼睛观察他,现这少年在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肉。yù之光,正是这个原因让她在心里就给他打上了一个狗官的标签,对于这种狗官,说了也是白说。

    “站住,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苏杭还从未见过如此执拗的女子,都已经跪在他面前了,能收起你的那点矜持么?来这里下跪,想必是有着天大的冤屈要倾诉的,不跟我说,你还打算跟这跪在地上的人说?

    第五章、暗潮汹涌!

    正在这时,隔壁房间的羊尾辨睡眼朦胧的推开门,当她看到面前跪着的这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时,吓得砰的一生把门关上了,还以为有人来抓她呢!

    再次开门时,就见苏杭饶有兴致的推给她一个女子,也不管她是愿意或是不愿意,总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这女子已经被塞进了她的房间,然而在当她回过神来在门口左顾右盼时,哪还有当事人的影子?

    羊尾辨满脸狐疑的转身关门,这才有空打量着房间里陌生的女孩,观打扮,这女子几乎可以称为衣不蔽体,破旧且带有一股浓烈的汗臭味,脸部也是脏兮兮的,让羊尾辨一看就想到了不久前的自己,顿生怜爱之意,拉过女子,就往偏房走去。

    县衙后院。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苏杭果真接受了那些贱民的案子?”6安琥悠然自得的坐在石凳上,小酌着杯盏里的茶水,这大红袍味道纯正香甜,入齿生津,回味无穷。昨rì去见那县令苏杭,这人倒也知趣,塞给他的银两足足有五百俩之多,可偏偏今rì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呢?看来,还需要提点一番呀!

    一般,对付难咽的茶梗,通常是在杯子口上加一层过滤网,这样,茶叶就不会随着茶水流进口中,更不会梗塞喉咙。

    石凳一旁,躬身站立着名池水县的皂快6良,一般情况下,本县的治安都由他带人巡视检查,民间戏称6不良。

    “包龙,先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行情再动手,另外,如果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县令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好了,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6安琥猛地把茶盏搁在石桌上,苏杭啊苏杭,你要办案,我不阻你,不拦你,相反还会配合你,但是你若胆敢查我头上,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不怕你查,就怕你搞事!

    包龙领命退了出去。

    悦来客栈。

    “苏杭,这女子原本是本县大户张员外的女儿,因长相标致被那6安琥看上,便逼迫张员外嫁女,谁知这张员外软硬不吃,言辞拒绝了6安琥,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6安琥便罗织了各种罪名安在张员外头上,于是,墙倒众人推,张员外一家逃的逃,死的死,抓的抓,总之一个好的家庭就这样被拆散了。”羊尾辨愤愤不平的说道。这6安琥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她羊尾辨虽然是个穷苦女子,并不表示她就会向某些恶势力低头。

    女子卧房,生xìng带有一种独特的异香,或兰香,或梅香,抑或牡丹香,总之各种香味随着女子心情变化而变化。但是,苏杭能从这静谧的房间里嗅到一抹处子幽香。

    苏杭微微泯了口酸涩难喝的茶水,好不容易等到羊尾辨说完了,这才轻轻地的哦了一声,然后看向床边那经过一番洗漱而略显楚楚可怜的张曼玉,犹疑了片刻,苏杭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喂,你……”羊尾辨跺了跺脚,气哼哼的叫道,可这时候的苏杭早已离开了悦来客栈,根本就没听见羊尾辨羞恼的叫喊,出了客栈的苏杭独身前往了那6安琥6师爷的府邸。从刚才那个姑娘的叙述中可以很jīng准的捕捉到一个很重要也很要命的信息,那便是6安琥,这个权倾池水县所有百姓之上的师爷。

    一番问路之下,苏杭停在了一扇刻有‘6’字金黄额匾的门前,金光玉缕的额匾高高悬挂在椽梁上,甚是气派显赫。

    宽敞明亮的檐廊下铺就着上等青石板砖,朱红sè大门两边各立有一道梁柱,初步估计,约莫一个成年人围抱那般粗细。

    檐廊正中,一扇朱红sè大门掩印其间,两只门环通体散着古sè古香的紫铜sè,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耀眼万分,至于这扇朱红大门的宽度,五人并排行进,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苏杭拾级而上,走到檐廊下,扣起门环轻轻拉了几下,等待门童开门。不多时,大门拉开一条小缝,一颗尖溜溜的脑袋探出来,四下望了望,才看见苏杭是的。

    “你找谁?”

    “我叫苏杭,找你们6师爷,麻烦你通报一声!”苏杭挑挑眉,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6师爷作为本县的地头龙,他这个外乡人初来乍到,若不是提前来拜山,恐怕到头来会被碾压得粉身碎骨吧!!

    有些人不禁要问了,这池水县的百姓不是很爱戴苏杭么?如果仅仅凭借一点子虚乌有的民心就妄想将这些地头蛇连根拔起,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老百姓从来都是任劳任怨,真正的财富掌控在地主士绅和官差手里,苏杭初来乍到,一无钱,二无权,如何驾驭富贾士绅?如何命令官差衙役?

    “我们师爷不在!”门童想也不想,砰的一下就把大门关上了。谁知门底被异物哽住,任凭他使出吃ni的劲也关不上,不禁怒从心起,瞪着一双三角眼怒视着苏杭。

    苏杭笑笑,不以为意,进而从袖口里摸出一点碎银子递给门童,后者脸sè立马晴转多云、晴空万里,嘿嘿的贼笑着,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去通报外面师爷!”

    大约过了一刻钟,门童再次拉开大门,但却只拉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门缝,这对苏杭来说,无疑是红果果的不尊重,再怎么说,他苏杭也是池水县正儿八经的县令,亲自登门拜访师爷的府邸,不说门户大开,至少也要开个中门才合时宜吧!当然,苏杭并不在意这些,至少目前不会刻意的去讲究。

    苏杭侧身进门的那一刻,巧不巧被路过的百姓看清了面容,并对着那背影指指点点着什么,于是在池水县又掀起了一番关于苏杭与6师爷的舆论,舆论伊始是苏杭去拜访6师爷,渐渐地,被人越传越邪乎,短短的一个上午,苏杭进6府这件事就被吵得沸沸扬扬,最后传到苏杭耳朵里的版本竟是他去找那6师爷玩龙阳癖,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一边,门童在前头带路,苏杭在后面跟着,二人经过一道道绿草坪茵,走过廊道,越过横桥,眼见所见豁然开朗,各种荡漾着水光的水池看得人眼花缭乱,池水当中,荷藕丛生,莲花粉饰,清新而又自然。

    门童带着苏杭,沿着石刻架桥来到了一座凉亭下,然后小声的嘱咐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苏杭转身凝望着这处做工jīng致的亭台屋宇,一时间,顿生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这亭子周围尽是池塘,红艳丰硕的鲤鱼游弋在荷花叶下,好不自在。

    不时,微风轻送,卷起塘面水光潋滟,波光粼粼,一股藏着清新气息的莲香扑面而来,直教人惬意至极。塘面上,翠绿sè的藕叶在清风的吹拂下,一会漂在这里,一会又浮向那里。

    “苏大人,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府上坐坐呀?”人未近身,先闻其声,就在苏杭欣赏着荷塘月sè美景的时候,6安琥笑着向苏杭走了过来。

    “6师爷,今儿个小子醒来,就见门口跪有一大片含冤诉苦的百姓,小子初来宝地,对这里不甚熟悉,恐怕坏了规矩,深恐会让6师爷心存芥蒂呀!!再者,昨rì6师爷的吩咐,小子也不敢不从吶!”说着再次递上了几张百两面值的银票。

    6安琥哈哈一笑,欣然笑纳,神情古怪的说道:“苏大人,你我同朝为官,既然有案情,那就该酌情审理,你说是吧?再者我对苏大人的能力真的很看重,好好干,别看池水县地广人稀,资源可都是挖掘不尽的!”言外之意略有提拔擢升的意思,而这些都取决于苏杭如何处理今天那几个不足为道的案子。

    苏杭露出会心的笑容,诚惶诚恐的回答:“6师爷抬爱了,这都是小人应当做的,为6师爷办事就是为朝廷办事,小子愿追谁6师爷马是瞻。”

    哈哈6安琥再次开怀大笑,对这苏杭的印象不免又上升了一分。不管怎么说,这苏杭与那董少爷比起来,还是很知趣的么!银子送得好,马匹拍的响,不错不错,小伙子将来一定大有前途,只要他一直都如此知趣的话。

    “苏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我都是为朝廷办事,为皇上效力,既然有百姓求到了大人那,就请秉公执法吧!!”笑过之后,6安琥正了正脸sè,少有的严肃道。

    “小子就先替那些百姓谢过6师爷了,既然6师爷给了明示,小子也就不打扰6师爷欣赏荷塘美sè了,小子先告退啦!”苏杭弓着腰,一脸谄媚之sè。心里早将这6安琥祖上伟大的女xìng慰问加内涵了一个遍,他妈的什么东西,总有一天老子一定要让你跪在老子面前摇尾乞怜。

    出了6府的苏杭,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冷峻之sè,同时嘴角溢出那招牌式的的邪笑。

    “池水县,池水池水,只有水越混,老子才好浑水摸鱼”说罢,一抬大腿,朝悦来客栈直奔而去。

    穷人忙碌一天是一天,商人算计一天是一天,同为忙碌也算计着别人的苏杭恨不能生出个三头六臂来,想想身边能相信能帮助到他的人除了羊尾辨,再无其他人,可羊尾辨是女人,这就给她办事凭空增加了不少阻力,苏杭真想大喊一句,老天,赐我一打男人吧!!人家说什么要什么,什么没有,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求汉纸的下一秒,从身后立时蹿出来个汉纸,着实吓了他一跳。

    眼一睁一闭,一天悄然过去。腿一蹬一收,又是一个上午过去。

    悦来客栈。亦如昨rì一般,热闹非凡,食客三五成群的闲坐在一楼大厅,或闲聊,或谈事,更多的都是谈论着今天县令大人进6府这件事。

    百姓甲:这刚来的苏大人会不会是畏惧了6爷吶?昨天我见他一个人,神sè可疑的进了6府,我敢断定,这苏大人一定是害怕了所以才独身一人前去登门拜访的,想想也是,一个半大的娃子怎么可能斗得过6爷呢!在往深了想,这苏大人来池水县也有好几天了,至今还住在客栈,可见6爷对这苏大人的印象有多么的不好!

    百姓乙:你知道个屁,昨天早上,苏大人已经接受了那几人的案子,说要秉公执法,绝不姑息呢?这是在向6爷开战哪!并且我还看到

    百姓乙讲到这里,忽然停住,左右看了看四周,这才捂住嘴巴,小声的说道:并且我还看见了那张曼玉也出现在了这客栈里头,县令大人派一个女仆安置了她,就住在这二楼上……

    百姓甲一听张曼玉三字,脖子下意识的一缩,在池水县,谁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知道归知道,就是小声议论,被6师爷听到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苏杭伸着懒腰,抽着懒筋衣衫不整的从二楼慢慢往下走。楼下众食客看到此等情景,心里更加确定了内心中的那股邪恶念头。现在都rì上三竿了,苏大人才起来,怕是昨晚运动剧烈,怕被人看出破绽来才故意现在出来的吧?

    “苏大人好”一名坐在靠近楼梯口的商人尴尬的闭上了嘴巴,连同桌人喊他都置若罔闻,好像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苏杭嗤笑一声,点头算打过招呼,三五分钟便从楼梯走到了一楼大厅。

    “苏大人好”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趴在苏杭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小二说完以后立即又换上了那副颠扑不破的笑脸开始招呼起旁的食客来,在他们悦来客栈,来者视客。于是乎,在经历了短暂的鸦雀无声后,众人又开始了相互的议论纷纷,只是这个时候的他们说话格外的小心翼翼,每说上一句都要回头查看数次,且音量也都笑了不少,整个一眼望过去,会看到一群大老爷们趴着头在窃窃私语。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说私房话,不知道是指不定怎么想呢?

    这一会的功夫,苏杭已经走到了一楼大厅zhong yng,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圈后,苏杭清了清嗓子,纵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这大厅里生的事,店小二刚才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依据店小二打的小报告来看

    现在的他无疑是走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心,前面是看不见的万丈深渊,后面是数不尽的嘲笑奚落,左右边也都充斥着难跨越的荆棘丛林,这个时候,作为主事的双方,他和6安琥谁也不会选择避让,因为退让就意味着失败,象征着彻头彻尾的前功尽弃,不仅如此还会遭致更大的杀机,这不是他苏杭愿意面对的。

    第六章、客栈里头审案子!

    “乡亲们,我是苏杭,年纪跟你们孩子相仿或痴长,把我当做你们的儿子一样看待,我想不会有人不会有人想要拒绝吧?”说到这里,苏杭停了停,等大家笑完之后,继续道,“想必大家也都对昨天生这里的事略有耳闻,今天,我在这里向大家郑重承诺,只要有冤情,我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乡亲们一个公道,这也是昨天我去拜会6师爷的根本原因,6师爷为人很好,向来为朝廷忠肝赤胆,克己奉公,也给我们池水县带来了无尚的繁荣,应当值得我们大家尊敬和爱戴!”

    “而且昨天去6府,含蓄的说出了此事,6师爷对治下有百姓喊冤诉苦的事感到很是诧异,表示毫不知情,并殷切希望我能秉公执法还你们一个公道。这就是我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以,想想,6师爷这些年为池水县的县治是呕心沥血,煞费苦心哪!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们,应该为他鼓掌,向他致敬,还要向他靠齐!我们池水县缺的就是6师爷这种大才之人哪!”

    啪啪啪刚一说完,苏杭就拍着手,率先鼓起了掌。

    悦来客栈门口边上,几名衙役冒着身子,侧耳贴在门板上听着里边的动静。听得是热血沸腾,血脉喷张,心跳加,这苏大人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呀!难怪包捕头说要他们这些人密切关注着苏大人的行踪,必要的时候还要配合苏大人。多少年了,他们一直都想向6爷表达出真心,可就是才疏学浅,话说不好呀!要是早些遇上这苏大人该有多好呀!这样就可以变着法的拍6爷的马屁了,至于现在还苦逼的上街巡逻么?

    凝神听了半天,也不见里有动静,衙役甲疑惑的仰起头,想看里边到底生了什么?不料眼睛还未完全张开,就见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对着他的脑门扫了过来。

    顿时间,衙役甲喉咙只觉一阵气血上涌,一股腥甜的液体立时涌上喉头,紧接着就听到那本就不太和谐的鼻梁骨在拳头的重创之下出啪啪的脆鸣声,衙役甲缓了缓神,怒不可遏的吐了一口血水,拔出钢刀,叫吼着对着来人直劈了过去。

    哐当

    刀落人翻,衙役甲口吐鲜血,胸口闷痛,惊惧的望着来人,惶恐至极。可那人似乎并未把他看在眼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进了客栈。

    其余几名衙役见头被人三下两式就给收拾趴下了,纷纷上前拼命,岂料一个回合下来,几名衙役俱被那人甩出了客栈。客栈内,众食客一时间惊为天人,敢在光天化rì之下殴打官差的,在池水县,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种猛汉,只是可惜了呀!这人要吃亏呀!众人心里感叹不已,也唏嘘不已,但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苏杭,这池水县如果说还有人能够与6师爷相抗衡,那么,就只能是这刚进城没几rì的苏杭苏大人了。

    众衙役就是再傻也该明白今天碰到硬点子了,哪还敢在此地逗留,慌慌张张地托起衙役甲撒腿就跑。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显然是对这句话有着深刻的领悟。

    长生不屑的拍拍手上的灰尘,这才步伐坚定的走进了客栈。老爷吩咐过,要他暗中保护少爷,这是他的职责。这几名衙役鬼鬼祟祟的趴在门口偷听,盯他们又一阵子了,本想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自觉的滚蛋的,可惜了,到底还是拳头硬好说话。

    就在长生进去客栈没多久,悦来客栈外快围拢了一群横刀立马的衙役,这些衙役个个凶神恶煞,探着脑袋不时往里张望着,像是在找寻什么人,又不敢轻易冲进去,因为苏杭在里边。

    而这一切都未逃过苏杭的眼睛,苏杭脑子一转,就知道机会来了,上前拉着为的衙役进到一楼大厅,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6师爷果然是信之君子,才刚说完的话就立即派了这么多官差来配合本县办案,由此看来,我们的6师爷也是很通情达理的,包捕头,你说是吧?”早在来这池水县之前,他就已经向刘员外做了相当深厚的功课,对池水县里的一些猫腻了如指掌。

    包龙满头大汗,闪烁其词的附和着!说罢,睁了睁眼睛环顾了大厅一圈,却没有现要找的人在里头,神情不禁有些愠恼。那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池水县,当众殴打他的手下,打狗还需看主人,这不仅是在打官差,更是在打他的脸,他包龙什么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亏?

    “苏大人,我等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妨碍大人吃饭了!”然标没有现人物,他也不好跟苏杭撕破脸面,直接搜这间悦来客栈,稍稍衡量了轻重的他决定先回去禀告师爷,再作打算。

    “哎呀,包捕头,你来了打个转就走,恐怕6师爷那里不好交代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勉强人。”苏杭字字珠玑的笑道,你们师爷想必吩咐过你们让你们配合我办案吧?既然来了,走走过场也是很有必要的,不是么?

    包龙一想也是,这事闹到6爷那里还真不好交代,于是就顺着这台阶留了下来。苏杭眼一瞟,藏在客栈里的长生领命便跑了出去。

    ……

    不多时,窄小的街道里便被满满当当的百姓挤得是热火朝天,大有万人空巷的趋势,这些人都是赶来看县太爷审案子的。本来呢大家对县令审案是没多大兴趣的,因为这池水县历任的县令不作为行为深深得伤害到了他们的感情,再联想昨天早上县令到6府的登门拜访行径,他们更是对这苏杭不抱有任何希望,可就在刚才,听到有人说县令要在悦来客栈审案子,他们的好奇心还真被勾了起来,自古以来,审案子都是在县衙,这新来的苏大人别具一格,在客栈里审案,倒是让他们觉得新鲜,所以他们争先恐后的跑来围观。

    悦来客栈后院里,赶来看热闹的百姓还真不少,整个后院实实在在的被塞满了,只留下了院子zhong yng一片空旷之地,由一干衙役把持着秩序。

    “牛老汉,你说王贵偷了你们家的牛,可有证据?”苏杭踱着方步,在牛老汉身边绕了几圈。这池水县民风淳朴,太过安逸和安静了,他若不搞出几个大动作,这些人的意识里,他苏杭的存在感就会变得虚无缥缈。说白了,以后他会在池水县混不下去!名声扫地不说,就是那颁布下去的政令,也会受到各方面的压力而无法贯彻落实。

    牛老汉弯着腰,直点头。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偷了你家的牛?”王贵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牛老汉,气得抖,作势就准备上前跟他理论。这时,一名衙役在包龙的眼神示意下,拉住了王贵。

    “我怎么诬陷你了,你们家本来就没有牛,我那牛崽一丢失,你们家就有了,你说,那不是我家的牛是谁家的牛?”牛老汉怒了,偷我的牛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县令大人面前撒谎,一头小牛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这一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一定要求个真相大白。

    王贵张口就yù还口,苏杭瞪了他一眼,这才把话头不不情不愿的咽回了肚子。包龙如一尊菩萨一样的杵在一边闭目养神着,原先他还以为有什么重大的案子要审呢,弄得他一颗小心脏是七上八下的东蹦西跳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就几个贱民的琐事,他也有闲情逸致来审,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心里对苏杭大动干戈审这事很是不屑。

    ……

    6府后院。一中年男子提着水壶,神情惬意的浇花,这牡丹花娇气贵,得时不时的浇点水,但这水又不能给太多,要浅尝辄止。

    “老爷,那小娃子不知用了什么计谋把全县的衙役都给招到了悦来客栈,现在正要审案呢!”一下人气喘吁吁的汇报着,他是才从悦来客栈里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来向老爷汇报情况了。

    中年男子讶异了一声,看了眼来福,轻轻摆手,示意来福可以下去了。来福走后,中年男子继续浇灌了一会,便坐到石凳下,思考了起来。

    小小年纪,手段倒是不少,这县城里的衙役们个xìng张狂乖张,不菲一兵一卒就把从不肯听命于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衙役都给招到了悦来客栈里去了呢?难道是宴请他们吃饭喝酒?如果是吃饭喝酒,为什么不宴请他?苏杭,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

    “来呀!牵牛老汉的小牛崽!”苏杭大手一扬,几个衙役半死不活的从马棚里牵出数头健壮的小牛崽来。数数,嗬,好家伙,足有五六头呢!

    包龙仍然一语不,依然闭着眼睛不闻不问。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贱民的琐事,由着他们闹也闹不出多大浪花来,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吧!吃饱了撑得总的找点事情做做不是?

    “哎呀,我的牛,我的牛呀!老朽可想死你了!!”牛老汉一见到牛出来,三步并做两步,跑到第一只小牛跟前,抱着牛头,就痛哭流涕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不自觉被牛老汉这种行为给感动了,心里也在暗暗埋怨斥责那王贵,牛老汉待人热诚,你王贵怎么就想不开偏偏要偷他的牛呢!!

    包龙突然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都没有,这种念头在他的记忆力只生过一次,上一次,他奉6爷的命去抄那张员外的家,险些被那些家丁乱棍打死。

    “来呀!把牛牵下去!”目的达到的苏杭再次扬起大手,吩咐道。众衙役无奈的撇撇嘴,很是不耐烦,但被包捕头瞪了一眼后,动作顿时麻利了许多,任劳任怨的把牛牵了下去。

    “哎呀,大人,我是冤枉的呀!大人,我是冤枉的!!这牛真不是我偷是,我是买的!!”王贵一看风势不对,立马跪下来求饶道。自从上次牛老汉去他家里闹过之后,他这心里就一直不平静,没想到是怕什么越来什么,这牛老汉竟然把他告到了新县令这里。

    苏杭没有回话,目光冷炙的在人群里扫荡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包龙身上,笑着问道:“包捕头,偷人家牛,伤害别人的财产,按我大明律例,该判处什么样的罪名呀!”

    这时,包龙不疾不徐的睁开眼睛,出列朝苏杭施了一礼,恭声道:“回大人,应当仗打2o大板,丢入大牢!!”

    王贵在牛老汉认出小牛时就已经双腿在打摆子,现在一听到包捕头的话,更是吓得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拿着脑门不停的磕着地。这牛真不是他偷的,他是冤枉的……

    “证据确凿,苏大人,请下令吧!”几名衙役跃跃yù试,说到打人,他们个个就兴奋了,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在他们变态的世界观里认为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别人痛苦而自己高兴还要高兴的事呢?这王贵平时就不太识相,早就想修理他一顿了。

    包龙愠怒的瞪了眼说话的衙役,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县令大人在此,需要你来帮他做决定么?不懂规矩,放在以往,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但是现在有外人在,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苏杭笑笑,并不着急着下令,既然已经证据确凿了,用不用邢又何必着急呢?反正只要嫌犯招供画押了,什么时候执行不都是一样的么?

    “大人,大人,小人有一事禀告!大人,请容小人细细说来!!”王贵突然声sè狠戾的大叫着,这牛确确实实是他买的,不是他偷的,他是从包捕头手里买的,还花了3o两银子。

    “说!”

    “小人这牛是从包”王贵嘴巴一张,包龙二字还未完整地说出来,包龙已然闪身蹿到了他跟前,抡起膀子就给了他一巴掌,一巴掌甩完之后,包龙还觉得不够,提起脚狠狠就踹在了王贵胸口上。贱民一个,竟敢在大人面前诋毁我,不想活了么?

    “包捕头,你是不是太过心急了!来呀!长生,把包捕头请到一便暂时歇息!!”苏杭笑着吩咐道。长生是前天晚上赶到池水县的,两人互通姓名了以后,苏杭就悄悄布下了这一张大网,那牛老汉和王贵俱都是他找来演戏的,这些都是掩人耳目扰乱众人视线的,真正的杀招才是那个叫张曼玉的女子。

    “大人,这贱民满口胡言,依属下认为,应当立即仗打2o大板,并丢入大牢,想来,6师爷也会希望大人这么做的!”包龙冷哼几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这贱民单单就诬陷朝廷命官一罪就可以让他牢底坐穿。

    苏杭轻笑几声,显然并不打算现在就执行。反而是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盯着包龙那张长满络腮胡的脸紧瞧不止,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有误会,就应当大声勇敢的说出来,在座的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第七章、冲突升级!

    “王贵,不要畏惧,有隐情就大胆的说出来,一切都由本官为你做主!!”苏杭看着眼皮颤的王贵,淡淡的的说道。县官不如现管,尽管王贵是他派长生找回来的报假案的龙套,但包龙一行人在池水县作威作福惯了,在普通老百姓的心里,始终都是地头蛇的存在,现在要出堂指正包龙,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

    不说别的,就说他苏杭,如果在这片土地干出了业绩,事迹传到京城,被朝廷破格提拔了,是不是摸摸屁股就能走人?可他王贵能行么?王贵是土生土长的池水县人,让他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奔赴他乡生活,显然不太现实。

    “大人,我……”王贵开始犹豫了,但是在县令大人的眼神鼓励下,终于跺跺脚,一咬牙,大声吼道:“大人,这牛就是包捕头卖给我的,还说这牛是刚产出没多久的,正好养来耕地,老了也还能卖给屠户折成现银,当时小人一听,觉得是这个理,就掏钱买下了。”

    “你花了多少钱买下这小牛?”苏杭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包龙。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呢?只是这包捕头在池水县里的地位相当特殊,相当于是6安琥的左膀右臂,想要对付6安琥并最终拆开他伪善的面具,这包龙是关键。

    王贵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表示买下这头花费了三十两银子,那可是巨大的一笔财富了,若不是想着这小牛怎么算都不亏本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拿老婆本去买下这头小牛。看到王贵伸出三根手指头,牛老汉就不乐意了,大声抗议道:“大人,这头牛根本就不止三百两,按照市值来算,再按照这头牛长大了能耕地的年份来算,再到老牛充作肉价来折算,这头牛至少可以卖五百两,而且这头牛还是牛群中的jīng英,是头jīng牛,相传古时候,蚩尤大战时……”

    从三皇五帝一直说到唐宗宋祖,牛老汉孜孜不倦的介绍着自己那头牛的由来,听得人津津有味之余也不禁对牛老汉所说之言产生了信服的念头。

    包龙在某个瞬间,心里也不自然的也产生种卖亏了的感觉,当初那头牛牵来时不过是6爷说想要吃小牛身上的里脊,但当他把牛牵来时,6爷又说不吃了,所以就折价卖给了屠户。只是这牛如何到王贵手里的,他还真不知道,当时卖了也就卖了,谁还管那么多?

    “行了,牛老汉,我相信这头牛是名牛,是值钱的牛!”苏杭打断了仍在长篇大论的牛老汉,六七十的年纪了,让他突然间说这么多话,还真是为难了他!

    “包捕头,现在这个情况,你说该如何处理才好啊!”苏杭转头对向包龙,现在有人指证你才是偷牛的贼,你身为本县的捕头,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点什么呢?至少,也应该为自身辩解一番吧?

    “大人,一人之言不足为信!属下行得正,站得直,不怕小人谗言!”包龙这时候反倒镇定了许多,他身为一县的捕,遭人妒忌是再正常不过的,并且,单单就是这两个贱民说的话,恐怕不足以采信吧?就是闹到刑部这种证据也怕是站不住脚吧?既然在法理上站不住脚,自然也就判不了他的罪。

    案情审到这里,苏杭脸上终于露出了招牌式的坏笑,于是大手一拍,立即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屠户。

    “郑屠户,你说几个月前有人将一头小牛卖给了你?可有此事,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么?”苏杭说完指着牛老汉身边的小牛。“是不是这头?”

    “回大人,正是那头小牛,肚子上有个红sè胎记。那时天黑,小人看不大清,依稀只记得那人长得很像一个人!”郑屠户想了想,如是说道。

    “像谁?”苏杭追问。

    “大人,小人不敢说!”郑屠户吓得脖颈一缩,显得很害怕的样子。如此膘肥体胖的一个屠户,竟然被卖牛的人吓得不敢说话,还真是有意思。包龙从这郑屠户出现,一双眼皮子狂跳了数下,狠狠地瞪了眼郑屠户以示jǐng告他不要乱说话。

    “说!本县赦免你无罪!”苏杭穷追不舍的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差没将包龙二字直接说出来了。

    “那人像,像王贵!”郑屠户再次开口,却供出了王贵,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底不免有些失望,这答案都哽到了喉咙,郑屠户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卦了?难道是郑屠户慑于包捕头的yín威,不肯把实情如实说出来?

    包龙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虽然这郑屠户把他供出来伤不了他的筋骨,但也能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并且,一旁还有苏杭在虎视眈眈,他要想再干点什么事,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来呀!把包龙包捕头抓起来!”苏杭大喝一声,长生闻声领命,扑到包龙面前,二人缠斗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和县太爷奇怪的命令把众人给弄懵了,一头雾水的他们纷纷在心里猜测着县令大人这唱的是哪一出,人家郑屠户不是把王贵供出来了么?怎么县令不抓王贵,反倒要抓包捕头呢?

    长生使出一记太极八卦掌,在包龙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劈在了其胸口上,好在包龙在池水县也不是白混的,堪堪后退避过掌力,但肩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刮到,衣裳顿时撕开一片,露出里边一只朱红黑绿的老虎刺青来!

    在接下来的几招里,长生使出一记黑虎掏心,直逼包龙下体,包龙眼睛一凛,怎么也算不到这人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招式,可这时候,想躲避却不是件易事,因为那带着凶狠之气的手掌抓已经逼近了他裆部,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岂料就在长生手掌快要接近包龙裆部时,长生突地脚尖一点,暴起一腿,弹在了包龙脖颈之上,砰咚一声,包龙只觉一阵阵的头昏目眩,整个人飞出老远,然后头一仰,昏厥了过去。

    围在人群前面的衙役面面相觑,想喊出声,又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站出来为包捕头说话,刚才那人的身手他们可是亲眼看见的,三招两式就吧包龙踩在了地上,这种变态的身手,他们就是一起上,也没有丝毫的胜算!现在包捕头被打昏,他们顿时间就so动了,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握着刀柄,以增加内心的那份安全感。

    “本县现在宣布,撤去包龙一切职务,贬为庶人,退堂!”苏杭笑着看着众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6安琥,现在我抓了你的人,就看你如何反应了!

    ……

    6府,紫竹茂林的( 吏臣 http://www.xlawen.org/kan/3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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