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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孩子,你想什么呢?让你端个汤都弄不好,你还能做点什么?”汪母正端着第二碗汤走过来,见到这种情况忙把手里的汤放到桌上,匆匆拿起一边的毛巾沾上冷水走了过来,同时不忘气愤的数落着紫菱。

    “怎么样?我看看。”绿萍见楚廉手背上红了一片,此时还傻傻的拿着那碗汤,也有些心疼的数落着他,“洒了就洒了,你扶它做什么,看看,都烫红了,一会让护士拿些烫伤膏来,要是真起泡,这大热天的多不爱好啊。”

    “说什么呢?楚廉还不是怕汤洒了烫到你?”汪母一手接过汤碗,一手把凉毛巾递给绿萍,让女儿给楚廉冷敷。一回身,见紫菱红着眼眶瑟缩的站在那,顿时一股怒气就冒了出来,她就讨厌这个女儿动不动就哭的样子,比如现在,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不赶紧想办法弥补,站那哭有什么用?“看什么?还不让护士送烫伤膏?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这女儿要是有大女儿一半的好,她也不用这么操心了,可怜她那优秀的女儿,却再也站不起来了。难道老天都嫉妒她的完美吗?

    “妈,紫菱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说她了。紫菱,别担心,没什么大事,你去叫护士拿些烫伤膏好吗?虽然没什么大事,还是擦点药放心。”绿萍见妹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舍,笑着安慰母亲,让妹妹去找护士,暂时出去避避风头。

    紫菱轻轻咬着下唇,习以为常的听着母亲的数落和姐姐的开解,见那个总会在这种时刻逗自己开心的楚廉,却一直盯着绿萍为他冷敷的手,连看都没有看被骂的自己,心里酸楚:他也在怨自己吗?姐姐一向都是这么冷静优秀,即使她现在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再也下不了地,也比自己要强上百倍,他终于发现自己是丑小鸭了吗?突然,一股无地自容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一扭头,哭着跑了出去。

    “哎,这孩子,说她几句还哭着跑了,都是被你们给惯坏了……”汪母没好气地看向绿萍,此时丈夫不在,能说的只剩下这个女儿了,可看到女儿憔悴的脸,心里一疼,咽下了要说的话,转身继续拿汤。

    “我去看看紫菱。”费云帆见紫菱哭着离开,有些担心,和汪母说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他不知道汪母对这两个女儿的态度,差距怎么这么大?明明紫菱已经很害怕,很后悔了,为什么还要骂她?他要去好好看看那个可怜的女孩,汪家,真的太忽略她了。

    屋里的绿萍见母亲开始转移目标数落自己,满不在乎的对楚廉吐了吐舌头,母亲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让她说去吧。

    楚廉见到对方调皮的吐着小舌头,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刚刚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面前的那双小手上,那紫菱如何,他是不关心的。

    眼前的这双手很美——修长,白皙,真的应了那句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其实自己手上的这点伤和身上比起来根本不算事,可看着那双手在自己的手上忙忙碌碌,他却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如果不是她的母亲在这,他真想把它握到手里,好好体会一下这手的触感。

    其实,他本身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曾经,他觉得自己和父母是一个整体,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结果,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在那个新家里,他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他又把自己的领地重新划分——自己是独立的,母亲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外围,那个继父和同事好友又隔了一层。但此刻,他心中又重新分配了领地,现在的种种现状都表明,这个女孩将会是自己的妻子,那么两人荣辱与共,会在一起生儿育女,会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他们两人是一个整体,这个身体的父母和弟弟,次之,汪家人,再靠后。

    活了三十一年,终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他觉得心情很好,心情好,脸上自然也带了出来,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更炙热了些。大家别误会,这种心情无关情爱,只是狼的领地和独占意思作祟,对自己的所有物越看越喜欢罢了。

    可绿萍不知道,她只觉得这眼神和平时与众不同。以前的楚廉是温和的,两人间的感觉就想是相知多年的老夫老妻,她也满足于现状,觉得有一个相知相许的人,此生足矣。可现在楚廉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带着一种火热的激|情,感觉更加热烈,她忍不住偷偷暗想,难道经过这次的事,楚廉突然发现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更加爱自己了?

    胡思乱想中,见母亲拿着汤又走了过来,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的瞪了楚廉一眼:真是的,有长辈在,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心里是这么想着,可嘴角却忍不住慢慢的扬起,苍白的脸颊,布满了淡淡红晕,有了些小女人的神采。

    46一帘幽梦之楚廉、绿萍(五)

    绿萍这羞怯的样子不但楚廉看到了,连汪母也看到了,她见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一动:女儿的真实情况还没有告诉她,就怕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可这纸注定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有一天女儿真的知道了,她一定会崩溃的,可如果那时她的身份已经变了呢?如果她已经是楚廉的妻子,有楚廉在,是不是对她的打击就会减轻很多呢?想到这,她心里下了决定,一会儿就去和楚母谈,就是豁出她这张脸,也要让楚廉尽快的娶绿萍,看着此时充满了活力的女儿,她心中暗道:绿萍,妈妈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再说跑出去的紫菱和追出去的费云帆,费云帆在拐角处找到了正在失声痛哭的紫菱,见到女孩满是泪水的样子,他心疼的上前把她揽到怀里,痛心的安慰道:“别哭了,你妈妈也不是有意说你的,她只是心情不好……”

    “不是的,不是的……”紫菱失控般的抬头紧盯着他,无助地喊着,“不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太失败了,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能让她满意,我是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没有人会喜欢我,所有的人都讨厌我……”说到这里,她痛苦地把脸埋在费云帆的怀里,哭着道,“连他都讨厌我了,他终于发现我是一只丑小鸭了吗?他终于开始准备对绿萍好了吗?可是他怎么能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当我不存在一样?我明明知道他这么做是对的,可是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说到最后,简直是泣不成声。

    费云帆心疼了,他觉得怀里的女孩是那么的自卑,那么的要人同情,其实她真的很好,她纯真,她善良,她有着时下女孩所没有的清纯气息,这么美好的她怎么能这么贬低自己?这么让人心疼呢?他多想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告诉她有人喜欢她,有人爱她,只要她愿意,自己愿意永远保护她,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无助痛苦的样子,那楚廉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他真的决定对绿萍好,那是不是可以放过这可怜的女孩?

    安慰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终于被人理解的紫菱一直痛哭着,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不平都哭出来,期间,她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一个名字:楚廉,楚廉,你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楚廉不知道有个女孩在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所以他即使被念叨的耳朵痒了,也是满不在乎的伸手挠挠,完全没有想到那汪家的紫菱。

    当天晚上,楚母和楚父来到他的病床前,还没开口,脸上那沉重的表情却告诉他,一会儿谈话的内容并不寻常。楚廉坐直了身体,看着二人,想知道有什么事让他们这么为难?

    两人眉来眼去了半天,最后楚父败下阵来,无奈的问着儿子:“楚廉,你也知道,对于你的感情,我们做父母的一向是不管的,可现在绿萍成了这种情况,爸爸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汪家和你们说什么了?”楚廉答非所问,他知道楚父和楚母对这身体的原身非常宠爱,如果不是汪家说了什么让他们为难,他们一定不会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来讨论这个问题。而且,如果以他们的本心来说,可能根本就不想让儿子娶现在不能走路的绿萍吧?

    “不是……”楚父还想掩饰,却让楚母把话截了过去,“你还不是什么啊,儿子又不是小孩,有什么不能直说的?”瞪了丈夫一眼,楚母转头看向儿子,眼中的心疼与不舍简直要把楚廉淹没,“楚廉,你要知道,爸爸妈妈对你不想有半点勉强的,可这次确实是你的过失才让绿萍发生这种事,现在汪家想让你对绿萍求婚,让你们尽快完婚,这样等绿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也能经受得起打击,如果这是原先,妈妈一定是一千一万个满意,可现在……唉,你自己决定吧。”果然,楚母是不满意这个残疾儿媳妇的,自己儿子这么优秀,如果是曾经的绿萍还能配得上他,可现在要儿子娶个残疾人,她是满心的不愿,如果不是因为肇事者是儿子,她宁可不要两家的交情,也要帮儿子把这事回绝了。

    “我明天去对绿萍求婚,就怕绿萍不答应。”想到那女孩开朗自信的样子,楚廉觉得这求婚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最主要的是,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站不起来,对自己腿还有期望的她,自然也不会同意坐着轮椅结婚,谁不想做个漂亮的新娘呢?

    楚父和楚母可不知道儿子的想法,听到儿子这么说,心里是既欣慰又心疼,在他们心里可从来没有想过绿萍会不答应,他们觉得她都这样了,儿子还肯不离不弃的娶她,她自然是感恩戴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两口子开始不断的安慰自己,准备让自己接受一个坐着轮椅的儿媳妇,可结果真的就像楚廉所预料的那样,绿萍不同意。

    绿萍见楚廉满脸真诚的像自己求婚,感到心里甜甜的,满心都是喜悦的泡泡,可见对方头上还有绷带,脸上还有划痕,有些憋不住笑的道:“你这是在创新求婚吗?看看咱们两个,一个个跟残兵败将似的,你这是急个什么劲啊?结婚可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我可不要这么马虎,所以这次不算,等出了院再说。”说到最后,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的皱皱鼻子,扭头看向别处,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话语里的含义已经默许了这桩婚事,但却一定要出了院再说的。

    楚廉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想了想,准备使用怀柔政策,他来到绿萍的对面,双手拉着对方的手,柔声问道:“嫁给我不好吗?我想早点和你组建一个家庭,早点和你结婚,你现在点头,等咱们出院就可以马上结婚了,到时候,我们两人天天一起看日出日落,多幸福啊!”这几句话说的他都要酸倒牙了,这可是他当初的组员研究了好久的求婚词,他在中间节选了几句,要是让他都背下来,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快。

    这几句话酸是酸,我们的绿萍确是被说动心了,可看到自己身上的病服,再想想被子下那到现在还没有知觉的腿,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的腿不知道多久能完全康复?怎么也要两三个月吧,这样的话,结婚所有的事宜她都不能参加,那多遗憾?不要,她的婚礼,一定要自己全程关注才成,想到这,她摇头的动作变得坚定——不完全康复,她绝对不同意求婚。

    楚廉又换了好几种说法,却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无奈的出去告诉两家人:绿萍不同意结婚,他暂时无能为力。

    紫菱见绿萍不同意,替她焦急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暗喜:如果绿萍一直不同意,是不是楚廉仍然是自己的楚廉?只要他不是自己的姐夫,自己就可以没有罪恶感的继续爱他?暗喜过后,又自我唾弃,绿萍都这样了,自己怎么能还想着楚廉?这样置姐妹情谊于何地?最后索性又怪起绿萍,楚廉都说要娶你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同意?

    47一帘幽梦之楚廉、绿萍(六)

    绿萍坐在床上,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渐渐地,她蹙起眉头:为什么还没有知觉呢?难道?不,不会的,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她忙摇头晃掉自己心里那可怕的猜测,这几天妈妈的心情好了很多,爸爸的脸上也带了些笑容,如果自己真的有事,他们又怎么会这么轻松?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楚廉还曾经多次提出,出了院就要结婚,如果真有事,他们还怎么结婚?安慰完了自己,她放松心情的抬头,见妹妹紫菱也皱着眉头,满面愁容的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直愣愣的看着地面。

    “紫菱?地面上有花吗?看的这么专心?”绿萍笑着出声逗妹妹。这些天她担心自己,担心楚廉,都忘了关心这个多愁善感的妹妹了,想想自己这个姐姐太不负责任了,自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紫菱一定吓坏了吧?

    “啊?”紫菱被姐姐说的一愣,而后看着绿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我坐困了,刚刚有些出神,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以为姐姐有什么需要,她站起身走了过来。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应该关心一下我的妹妹了。”绿萍亲热的拉过妹妹的手,笑着道,“不用天天在这陪我的,我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可以出去和朋友聊聊天、逛逛街,真有问题,我可以叫护士的,这么好的天气都浪费到医院,岂不是太可惜了?”紫菱的性格比较内向,真希望她能多交朋友,让自己快乐起来。

    “我哪有什么朋友啊?”紫菱笑的有些黯淡,她从小到大都不会交朋友,身边认识的人都是姐姐的朋友,想想自己真的好失败啊。看到绿萍关心的眼神,她振作自己调笑回去,“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因为一会儿楚廉要来,所以怕我当电灯泡?”楚廉,连叫着这个名字,她的心里都是苦涩的。他这是准备承担他所犯下的错误吗?现在他每天都会来这里看望绿萍,对自己生疏有礼,比两人确认关系前还要客气,他这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所以在和自己保持距离吗?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们两个出去哪次不带着你啊?竟然敢说我怕你当电灯泡,小心我出了院,约会的时候真的不带你,看你怎么求我。”绿萍玩闹似的话,却让紫菱心里更加痛苦:是啊,他们出了院就要结婚了,到时候真的没有自己的位置了。看到姐姐脸上那幸福的神色,她问出了这几天让自己纠结的痛苦:“为什么不同意楚廉的求婚?”如果确定了关系,自己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结婚?现在怎么可能答应他,看看我现在还在病床上呢,怎么也要等我康复了再说,到时候我要亲自挑选一条美丽的婚纱,挽着爸爸的手臂,缓缓的踏着花瓣铺垫的红地毯,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因为楚廉的几次求婚,绿萍的心里早已幻想了多次婚礼的景象,想着那副场景,她脸上禁不住露出幸福的神采。

    紫菱看着姐姐嘴角那抹刺眼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如果你再也站不起来了呢?”

    绿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轻轻的问道:“紫菱,你刚刚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

    “啊?”紫菱一惊,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问了出来,看到脸上煞白的姐姐,她有些僵硬的笑着矢口否认,“没有,我没说什么,我真的什么也没说。” 她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她不是嫉妒,真的不是,她只是想知道,如果姐姐知道自己站不起来了,又该怎么结婚?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不,我听到了,你说,如果我再也站不起来了呢?你就是这么说的。”绿萍一把抓住紫菱的手臂,紧紧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紫菱,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我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你说,你告诉我。”她的右腿一直没有知觉,她一直在安慰自己,不要往最坏的那方面去想,可紫菱今天竟然这么说,难道她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不是的,我没说,你听错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问我……”紫菱被吓到了,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呢?她不是有意的,不是她的错。

    紫菱惊慌的挣扎着,用力地挣开了绿萍的手,在绿萍又想抓住她的时候,转身跑了出去。不要问她,什么都不要问她,她不是有意的……

    “紫菱,紫菱……”绿萍眼睁睁看着妹妹跑出了病房,她收回了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的下半身,伸手一下将被子掀开,看到自己平放着的两条腿,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右腿,没有感觉;加重了力气,还是没有感觉;情急之下,她用手握拳使劲地捶着那条腿,还是没有半分感觉……她慌了,怎么会?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前妈妈告诉她,说是压倒了神经,要慢慢恢复,她相信了,所以没有试过这条腿到底什么样,可现在她再不懂也知道,这不正常,怎么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怎么会?怎么会?

    她发疯般的用力砸着腿,泪水夺眶而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只是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那条没有感觉的腿,用力的砸着。

    “绿萍,你在做什么?”楚廉一进屋看到的就是满脸泪水的绿萍,疯狂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右腿,他心中一惊,忙过去抓住她的拳头,紧张地喊着。

    “楚廉?”绿萍根本没有听见楚廉的声音,只是突然间感觉被人抓住了手腕,转头一看,见楚廉正站在自己的身边,她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楚廉的手,紧张的求证着:“楚廉,你告诉我,我的腿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告诉我。”

    楚廉知道,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腿长在她身上,还能骗她一辈子不成?只是,真的很让人无法接受罢了,放到谁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么爱跳舞的绿萍?他怜惜地看着眼中充满祈求的女孩,轻声道:“绿萍,你的腿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我们不放弃,还是有站起来的希望。”虽然医生已经说了希望渺茫,但这只是一家医院说的,这么多的医院,他就不信所有的都说不行。

    “有希望?”绿萍喃喃的念叨着,慢慢的松开了对方的手,木然的坐在那里。她想,她已经知道楚廉的意思了,她的腿,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48一帘幽梦之楚廉、绿萍(七)

    楚廉见绿萍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上,久久不语,不哭不闹,似乎灵魂都已经离她而去,他慢慢的坐到她的身前,让她无神的双眼对着自己,轻声道:“我知道的绿萍,是最坚强,最上进的女孩,只要确立了目标,任何艰苦她都会克服,这次,我相信她同样不会被打败的。”从原身的记忆中,他多次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别人玩耍时,不断的练习着枯燥的舞步,可以说,她在舞蹈上的成功,伴随着太多的汗水与艰辛,这也是原身对她望而止步的原因,她太要强了,也太成功了,这样一个不真实的女人,原身只想把她当做女神,却没有办法把她当做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不会被打败?”绿萍似乎终于有了感觉一样,眼中的焦距渐渐合拢,看清了面前的楚廉,嘴唇微动,半响才吐出颤抖而又脆弱的声音,“我还能战胜谁?我还有什么可战胜的?再也不能走路,再也不能跳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是的,她不怕残疾,她怕的是再也不能跳舞,舞蹈几乎是她人生的全部,没有了舞蹈,她还怎么活?

    “舞蹈就那么重要吗?”楚廉出声问着,他不了解她对舞蹈的执着,却可以了解她心里的痛苦,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确实会让人生不如死。

    “对,那是我人生的全部。”绿萍回答的斩钉截铁,眼中却已经了无生趣。从记事起她就在跳舞,为了舞蹈,她忍受了太多痛苦,现在却来告诉她,她曾经所做的一切都被抹杀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它是你人生的全部,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说话间,他紧紧的注视着绿萍的双眼,想知道这女孩能不能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绿萍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她深深的看着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今天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许久,眼泪慢慢的滑落,双唇微启,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楚廉……”

    “我在。”楚廉嘴上应着,心里却松了口气,会哭就好,他真怕她就那么死气沉沉下去,那就真的是想不开了。

    “楚廉……”又唤了一声,眼泪却开始成双成对的往下落。

    “我在。”

    “楚廉,楚廉……”绿萍嘴里终于连成了句子,就那么一声声的叫着,泪水已经布满了脸颊,最后,她痛苦的扑到他的怀里,委屈的哭喊着,“楚廉,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楚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她,听着她诉说她的委屈,倾诉她的痛苦,心里微微酸楚,他知道,他真的对这个坚强的女孩动心了。

    ——我是分界线——

    “紫菱?你怎么了这是?怎么慌慌张张的?”汪母刚和汪父走进医院拐角,就见女儿紫菱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她先是诧异的问着,而后突然想到病房里的绿萍,忙紧张的追问紫菱,“是不是绿萍出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你到是说啊?”说到最后,已经是完全没有耐心,她就不明白,这孩子怎么一遇到事就知道哭?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儿把事办明白过。

    “你好好对孩子说,这么凶神恶煞的,让孩子怎么和你说?”汪父见妻子的急脾气又上来了,暗地皱了皱眉,这个妻子总是这么强势,除了在绿萍身上,从来看不到她温柔的样子。懒得再看妻子,他转身对小女儿和颜悦色的道,“紫菱,告诉爸爸,怎么这么慌张?是绿萍出了什么事,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紫菱性子像他,比较感性,思考的总是比别人多一些。这样的孩子如果不用心去关怀,有绿萍那么个优秀的姐姐比着,她心里一定会很痛苦。

    紫菱本来心中就慌,一被母亲质问,心中更是害怕,此时见父亲和蔼的问着自己,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般,痛苦的喊道:“爸爸,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说出去的,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

    “紫菱,别慌,有事慢……”汪父看女儿惊慌的样子就想安慰女儿。汪母却发现了她话语中的不对,一把推开汪父,眼神锐利的紧盯着她问,“你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对绿萍说了什么?”

    “我……”紫菱被母亲严厉的眼神看的心惊,她顾不得流泪,无措的道,“我,我就是问她,如果她再也站不起来了该怎么办?我没说别的,是她自己想到的……”

    “你,你……”汪母愤怒的指着紫菱,你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的她只感到阵阵气血涌上大脑,气的她眼前发黑。她对这个女儿太失望了,她是小孩儿吗?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吗?想到自己的绿萍此刻不知道会多么痛苦,她更是心如刀割,此时她心里竟然生出一种绝不该有的想法,为什么出事的会是她那处处优秀的大女儿?为什么不是这个只会添乱、无所事事的小女儿?看着眼前这张只会掉泪的脸,她心里生出一股无力,闭了闭眼,强打精神,指着医院的大门对紫菱道:“你给我滚,现在有多远滚多远,给我滚回家哭去,别让我看到你这张只会哭哭啼啼的脸。”说完,懒得再看她一眼,越过紫菱,急步走向绿萍的病房,她的女儿还需要她,绿萍正需要妈妈,她不能倒下,她还要照顾她的女儿。

    紫菱满脸泪水的站在那里,被母亲的这一番话说的犹如冷水泼头,只觉得全身都掉入了冰窟中,冷的不能再冷。

    “紫菱,别听你妈妈的气话,她只是太担心绿萍了。”见女儿惨白着小脸,汪父有些心疼,妻子的话真的是太重了,她怎么能这么说紫菱呢?紫菱还小,有了错就不能好好说吗?再说了,绿萍早晚都要知道,她还能瞒她一辈子吗?

    “爸,爸,我……”紫菱不住的哽咽,除了叫爸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妈妈让她滚,妈妈真的让她滚,难道为了绿萍,她已经不要自己这个女儿了吗?她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吗?她又不是有意的……

    “不哭,不哭,爸爸陪你回家,不哭啊。”汪父看看绿萍病房的那一面,再看看怀里痛哭不止的紫菱,最后决定还是先陪小女儿回家,反正妻子已经去看绿萍了,小女儿这么伤心,没人管怎么行?想着,他扶着怀里的紫菱,父女俩慢慢的走出了医院。

    汪母急匆匆的来到绿萍的病房门口,顾不得停顿,伸手就打开了房门,一开门,见绿萍正扑到楚廉怀里发泄般的哭着,她没有上前惊动他们,只是双腿有些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听着女儿哭诉着自己多年来的努力,脑海中慢慢回忆着小小绿萍磕磕绊绊的成长,止不住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她可怜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门里门外,母女两人都在为绿萍那夭折的舞蹈人生而痛苦不堪。

    绿萍发泄过后,要求了解自己的真实情况,在听到医生说她行走的几率不到一成时,她终于接受了自己再也不能行走的事实,她到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或许是因为隐隐约约间,对自己的腿早有察觉;或许是因为这期间一直有楚廉的陪伴。这么多年为了练舞,她多次忽略楚廉,如今人生目标没有了,她才发现,楚廉对她是那么的重要,面对每日里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楚廉,她心中却升起了不确定感,自己现在这样,今后再也不能行走了,他是真心想娶自己吗?会不会只是为了赎罪?他曾经和自己说过抱歉,自己说过不怪他,现在也如此,她仍然不怪他,可他呢?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49一帘幽梦之楚廉、绿萍(八)

    看着床边正在削着苹果的楚廉,绿萍心中忐忑的问道:“楚廉,你真的想娶我吗?”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表达清楚,又在心里组织了一遍语句,重新问道,“我是说,你真的是因为喜欢才娶我,不是因为车祸……”话没说完,一个削好皮的苹果就塞到她的嘴里,堵住她的嘴,她下意识的咬住苹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楚廉,不知道他这是在干嘛?

    “你是撞到脑子了吗?”楚廉一手把着塞到绿萍嘴里的苹果,一手点着她的脑袋问。

    绿萍被苹果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问。

    “没撞到脑子你竟然还问我这种问题?从小到大,我身边除了你还有谁?你问问咱们身边,谁不知道你汪绿萍是我楚廉的女朋友?身为我的女朋友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下次再敢问我这种不长脑袋的问题……”说着,他一把撤回堵住绿萍嘴的苹果,亮了亮自己雪亮的牙齿,咔嚓一声,狠狠的在苹果上咬了一大口,而后又咔嚓咔嚓的嚼着,边嚼着还伸手朝着对方晃了晃少了一小半的苹果,语气威胁的道,“你就等着代替它吧。”说完,美美的啃着苹果大吃了起来。

    绿萍先是被楚廉咬苹果的狠劲吓的一缩脖子,而后见对方吃的香甜,才警觉不对,那苹果不是给她削的吗?“那是我的苹果。”眼里充满指控,他恐吓病号,现在还抢病号的苹果吃?

    “你的苹果?”楚廉咬了最后一口,可怜的苹果直接剩了个核,随手一扔,果核准确的进入了垃圾桶里,他嚼着嘴里的苹果,随手一指道,“那还有果皮,想吃自己拿。”

    “楚廉!”绿萍气的一把将果皮扔到对方的身上,就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她神经了才会觉得他会内疚。

    病房内的小儿女嘻嘻哈哈,冲淡了近日的忧愁。汪家却是一片惨淡,只因为好几天了,紫菱仍然把自己困在她那‘一帘幽梦’里,不想吃,不想喝,不想见任何人。见到女儿这样,汪父埋怨妻子:“你怎么能对紫菱说那么重的话?看看她现在,不吃不喝的,这不是要弄出病来?”他就两个女儿,现在大女儿在病房,这小女儿也要被妻子逼死吗?

    “不吃,那是她不饿,我就说了那么几句她就给我玩绝食?绿萍小时候为了跳舞我少骂她了吗?怎么没见她绝食过?紫菱就是被你这个慈父给惯得,才惯成现在这一事无成的样子。”每次见到丈夫护着紫菱她都生气,如果没有他在一边护着,那丫头怎么能像现在这样,经不起半点打击?一天天能惹祸不能收尾,现在父母能护着她,等他们老了呢?没了呢?还能护着她一辈子吗?

    “好了好了,少说绿萍了,你把绿萍培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连路都不能走?”汪父皱眉道,他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女儿了,他可不想这个女儿再有什么意外。

    “汪展鹏,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我可怜的绿萍还不够痛苦吗?你竟然拿绿萍的腿来说事?”汪母愤怒的站起身,瞪着双眼质问丈夫。

    “我说什么了,我又说什么了?一天天有你这么个神经兮兮的,这个家能好才怪。”汪父觉得自己就是那么一说,主要是不想让她说紫菱,她倒好,又和自己吵上了?这一天天的,日子没发过了。心中厌烦的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向外走去,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家门。

    紫菱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一帘幽梦前,耳边听着楼下的争吵,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她的心,已经被昨天费云帆的那番话占满了,此时再大的打击在她心里也激不起半点浪花。

    这几天因为汪母的责骂和对绿萍的愧疚,她躲在房中不想出去,没想到昨天费云帆却来了,她像往日一样,对他倾吐自己的委屈和痛苦,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求婚了?求婚,他要娶她?费云帆对她来说是良师、是益友,却从来不是爱人啊?他怎么会想到对自己求婚?如果这是楚廉对自己求婚,自己会多么的开心?楚廉,楚廉,他就要娶绿萍了,如果自己和费云帆结婚去了国外,岂不是看都看不到他了?不,如果再也见不到他,她又该多么痛苦?不对,她不该再想着他了,他就是自己的姐夫了,她怎么能再爱他?楚廉……紫菱感到自己被这个名字折磨的痛苦不堪,心里写满了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楚廉,你真的把你的紫菱忘了吗?楚廉……

    ——我是分界线——

    绿萍开始练习使用拐杖了,听身边同样练习的人喊着腿疼,再看看自己那条无力的右腿,她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这条腿还是没有半点知觉,她连想疼都没得疼。

    “绿萍,快,不许溜号,今天上午的任务没有完成,不要想着休息。”楚廉的声音又在身边冒了出来,绿萍心里的感伤立刻跑到爪哇国去。她发现这几天的楚廉特别讨人嫌,在身边定时定点、管着管那的,比舞蹈教练还严格,她记得以前的楚廉是位谦谦君子啊?难道这么多年她竟然受骗了不成?

    “又溜号,快走!”楚廉伸出中指在绿萍的脑袋上一敲,看着手表表情严肃的催促着。

    “楚廉,我是你未婚妻,你就不能温柔点?”绿萍委屈的瞪着面前不讲情面的未婚夫,看看人家的陪护,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对着病号小心呵护,再看看她面前这位,她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么个未婚夫?最可气的是,他还每日里自告奋勇的来陪护,不让她妈妈来,如果是妈妈在,一定不会像他这么凶。想着,她的心里更加委屈。

    “温柔?”楚廉上下打量着她,看的绿萍心里有些毛毛的,而后就见他用下巴点点自己的腿,语气还算柔和的道,“疼吗?”

    “不疼。”绿萍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老实的摇摇头。

    这边楚廉面色一整,语气立马一变,瞪着眼睛道:“不疼我温柔个什么劲?那边的温柔,都练习了快一个月了,现在还没走明白,我这还等着你结婚呢,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温柔,快点给我走。”最后一句简直就是教官在吼学生,语调高了不只一个档次。

    绿萍最近已经被吼习惯了,完全没有开始的瑟缩和委屈,不满的撇撇嘴,用双手驾着双拐,慢慢的挪动着,心里狠狠的嘀咕着:楚廉,你个坏蛋,你给我等着。

    晚上,绿萍大爷似的躺在床上,楚廉小丫鬟似的在下面给她揉着腿,她这右腿没有知觉,医生建议多按摩有助于恢复,左腿经常用力,也要用按摩来缓解。作为未婚夫的楚廉自觉地承担起这项责任,并准备把这项业务当做终身事业。

    此时,绿萍手里捧着个葡萄碗,见楚廉在自己腿上专心的按着,心里早没有开始的害羞,吃着葡萄,心情很嗨皮的指挥着:“太轻了,用点劲。”

    楚廉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右腿什( 综穿之拯救痴情女 http://www.xlawen.org/kan/38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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