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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心里也绝对是有着一颗大丈夫心的,这全要归功于岳林从小到大的认真教育。

    岳林接着说道:“爹醒来之后,就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爹感觉很莫名其妙,却也是有些猜想;想必是在考场中使用了血系武术和仙术才被关了进来;爹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连亨的身影,爹苦笑了下,心想不愧是大官的儿子啊;做什么错事都不用自己来担,王法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几百年都没有打开过的古籍,有就等于没有一样,虽然人们天天都念叨着,官员们也天天都用他来办案;爹不能把心思浪费在这里,爹必须尽快知道这事件的情况,好及时想出应对之策;爹问了狱卒后才知道,爹昏迷后,尚书令大人就赶到了,尚书令大人的手下护着连亨走了;而后在尚书令的示意下,高唐郡郡守将我收押,并以藐视文武试规章为由将我扣在了郡守府牢房中,不日将被送往刑部受审;爹知道一切都完了,进了这大牢不怕,怕的是由尚书令亲自示意将我下狱,尚书令亲自介入,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爹的结果不会好的,只是不知道可以差到什么程度;第二天,刑部来提人,将爹押往刑部衙门受审;根本就不容爹辩解,在刑部郎中念完所谓罪状后,就以触犯文武试规章,私学仙术之罪将爹判了十年的邢,并且终身禁止爹参加文武试,附带永久不能使用仙术的惩罚;在刑部侍郎拍案定罪后,爹就被衙液往大牢,开始了十年的牢狱生活,这一切爹连说话喊冤的权利都没有;爹原本想着在途中逃走,毕竟爹的身手不是一般的衙役可以对付的;然而在整个押送的过程中,刑部派了血系高手全程跟随,到了服刑点后,爹才发现,原来这里的狱卒都是血系千级别含量的,爹不是对手;只得老实服了这十年的刑期。”

    岳肇听完这段故事,心中许多情感交集在一起,有对现实残酷黑暗的唾弃,有对父亲遭遇的难过,也有对迫害其父的尚书令与其子的憎恨。

    外传之岳林的回忆(四)

    岳肇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眉头紧皱,用恨恨且坚毅的语气对其父说道:“爹,肇儿在此立誓,此生不复求,立业扬名,为爹报仇!任艰难险阻,风浪来扰,肇儿定要夺功名,修习纵横天下之本领,光宗耀祖,为岳家立一大树,任天下无人敢欺!”

    在岳肇的誓言下,岳林感到了一阵欣慰,就为岳肇的这一番句话,他辛苦二十年的教育就没有白费,他没有教出孬种;更重要的是,他教出了一个男子汉!并且,岳林把他的故事挑在岳肇即将赴考的时候说出来,这个效果也十分令岳林满意。

    岳林露出了非常罕见的笑容,这次笑容不再是若隐若现的,不再是非常细微的面部变化;这个笑容让岳肇看的真真切切,也是岳林发自内心的笑;岳林的心里很开心,为岳肇的男儿气骨开心,为他的理想真正后继有人开心;他心里想着:“老天爷,虽然我输了,但是我的儿子会继我之后,继续为命运而战,为命运而奋斗;你是击不跨我们的,永远都不!”

    岳林收起了笑容,接替而来出现在其脸上的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他对岳肇说道:“肇儿,爹在这个时候跟你讲这些,是有特别用意的;爹从小看着你长大,虽然爹对你的教育很严,可是爹还是无法控制你心性的成长,然而这是取决你命运走向的重要关键;你继承了爹的坚毅与自尊,求进与勤劳;同时你也继承了你娘亲的善良与喜静,爹很怕你会留恋这故里的乡情;爹不得不承认,这里是美丽的,非常美丽的;这里翠绿色的山林,翠绿色的竹林,涓涓的溪流,肥沃的山田,清新的空气,宁静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能给人心灵无法言语的慰藉;这里是你的故乡,也是爹的;爹曾经离开这里整整十年,对这里的思念与喜爱,爹不比你少;可是,你要记住,美好的东西需要力量来保护,否则它将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爹的故事,你知道了,这就是血一般的事实;渺小的人是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更没有权利决定这美好故乡的命运;你一定要记住,与其活在当下无法控制的海市蜃楼,不如拼搏赚得属于自己的点滴美好。只有强大,才有权利选择,才有权利决定!”

    岳肇把这些话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心里清楚,当他独自闯荡的时候,他将遭遇到的事情会更有力的证明他父亲的这番话。

    此时已经傍晚,岳肇的母亲正在回家的路上;春风没有停下的意思,溪水一如既往的朝东流去,竹林里的沙沙声也还是那么熟悉,只是随着春风逐渐的变大,这声音更响了;这风有点异常,异常的凉;好像是冬天才会有的温度,这样略带寒意的春风吹在岳林的脸上,稍微有点刺骨,这不禁令岳林一怔,他好像忘了什么;他仔细思索着,突然他想到了一句话,一句必须要说的话,必须要对他的儿子,他理想的继承者说的话;他站了起来,把背挺得比直,他肃穆的表情让这位满脸沧桑的父亲显得更加的伟岸;岳林看着岳肇,眼神中流露着复杂的情感,可这里面最重要的便是希望,岳肇最先捕捉到的,也正是这份名为希望的情感。

    岳林严肃的说道:“孩子,爹在中书大人府中的书库内呆了五年,阅览过的书籍不计其数,大多数都消化在了爹的脑海中,融入了爹的脊梁里;唯有一句话,爹一直牢牢的记在了心底,永远都不会忘却,它将永远为爹也为你指明前进的方向;你也要一样,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刻在你的傲骨上!”

    对于其父亲突如其来的这番话,岳肇有点错愕,做出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岳林继续庄严的说道:“记住这句话,让他成为你的脊梁!”

    岳肇认真的听着,接着话音答道:“爹,您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岳林把这句话用强有力的语气说了出来,告诉了岳肇,告诉了他唯一的儿子,告诉了他惟一的理想继承者;这对岳林来说,是非同一般的嘱托,是思想,精神,人格,信仰,使命的传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岳肇听进去了,其间的含义明了却又深邃,简单却又蕴含万千;这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淋漓尽致的表达了无数抗争命运,勇往直前的大义精神;这是埋藏在无数人心目中的一句话,曾几何时,多少人的心灵深处如此呐喊过;曾几何时,有多少人为了这一句话而抛洒过青春;这句话属于每一个人,属于每一个不甘于低贱平凡命运的斗士。

    它如雷震,如强风,如大山般无法言喻;对于岳肇来说,这简单的一句话,准确的将埋藏在其内心深处的那股不甘平庸力量给唤醒了;他不在沉睡,不在迷茫;从此刻起,他的命运注定远离平凡,注定不在安逸;无数的坎坷,磨难,痛苦将如狂风骤雨般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可是,岳肇不会害怕,不会胆怯,更不会低头;这是他父亲从小教育他的,作为一个男子汉,想要成为大丈夫,只有勇往无前!

    岳林的这句话让岳肇不禁陷入了沉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它代表了不甘平庸,他代表了底层阶级的伟大愿景,它代表了每一个大丈夫的雄心壮志;它所要表现的又岂是这些,又怎么会只有这些?不过,最重要的是,岳肇因为知道了这句话,他将不再迷茫;他前进的方向不再模糊;他或许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但是他一定知道他未来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熟悉的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随着院门的打开,一张慈爱又亲切的面孔出现在了岳肇眼中;她穿着粗布麻衣,盘着头发,腰间还围了条围裙;从她脸部的轮廓,五官的线条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虽然岁月已逝,珠黄叶落,却任然很耐看,这就是岳肇的母亲,罗晓琳;她的面容很亲切,笑的也十分得体;不像其他村妇般大手大脚,也没有其他村妇般的高嗓门;布满老茧的手掌,满是褶皱的手背,岁月留在她脸上的褐斑,这都是这个妇女为这对父子辛劳而留下的痕迹;每当岳肇静下心来的时候,他就不禁害怕,害怕娘亲会离他而去,害怕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下来,停在这一年,这一月的这一天;他多么希望父母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着。

    然而,他的希望,他的愿景是无力的,是渺小的;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安静地时候想着他娘亲的泛老的面容而感伤;或许,当他学会了仙术,这情况就会得到改变;但是,就目前来看,他只能徒增伤感。

    今天喝酒了,恕我脑袋晕晕更不了了,明日补

    如题,明日补上,诸君莫怪

    第一章 岳肇

    万般虚幻,空灵洞天;环宇辰织,璀璨神思。

    绚烂的神秘空寂之中,几缕微弱的叹问声回响其中,道:“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去?这混沌之中似乎传来了他的呼唤,他是谁?想要告诉我什么?是时候苏醒了?还是……?”

    话音一止,忽见得光芒耀尽,便得千万星河来赞;皓月当空,划过一道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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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江南梦乡,宛如蒹葭;翠绿的高山树林间,一片片的竹林宛若竹海,淡淡的薄雾在林间萦绕,好似那南海的紫竹林,神秘幽静却又有点清新。

    其间,一条小路贯穿着这片群山环绕的美丽梦乡,而此时,正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在这条小路上,沿着涓涓溪流朝着山林里的村庄走去;那里是他的家,生他养他的地方,名叫木竹村。

    这个小伙是木竹村里的泥瓦匠岳林的儿子,岳肇;

    岳肇身着黑灰色的粗布衣裳,粗布腰带捆在腰间,结实却又不多余的身材撑得粗布衣裳呈现出了硬朗的线条;眉清目秀的他,眼眸中流露着俊秀的英气;粗布发束系于头顶,一捆黑色马尾从发束中流下来,挂在脑后。

    走在山脚的田野边,岳肇带着一抹爽朗的笑颜,自语道:“再过一个月文武试就要开考了,只要能通过文武试中的文试,我就可以上玑鸠山修仙法,入仙系了!还能入朝为官,一展心中抱负!”

    一想到大唐帝国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的文武试,岳肇虽然很期待出去见见世面,也很期待参加文试来将自己所学到的东西,换来举人的名号,从而入玑鸠山修仙;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生活了十八年的故乡,他的心中却又忍不住有些伤感。

    岳肇爽朗的笑颜渐渐的沉了下来,他的心中略带感伤的想道:“虽然,这十八年里,在父亲的严苛教育下,我学会了读书写字,学会了为人处世;还通过每日严格进行体格的锻练,而获得了一副强健的体魄;从而,有机会可以去考文武试,获得练就仙般,入朝从仕的机会,不再碌碌无为的呆在山村里终老一生;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家远行,赶赴江南郡应考,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舍。”

    想到这里,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目,抬起了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宁静的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并叹道:“这是多么美丽的地方啊,没有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也没有城里的华贵与缤纷;有的只是能让人安静呼吸,安静聆听,安静生活的美;翠绿的山,翠绿的竹,清澈的小溪,朴实的乡亲,坦荡的内心,这不正是我的家乡吗?”

    在家乡的美好之中沉浸了一会儿后,他转而看向了边上清澈的小溪。

    带着一抹微笑,岳肇便蹲在了小溪的边上,看着水面的倒影;他静静的蹲在那里,看着水面幽幽的倒影,自语道:“这水里面会不会也有着一个世界呢?一个谁都没有去过的世界;或许,在那里会有许多神奇的事物,是谁都没有见到过的。”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突如其来的划破天际,瞬间把天空大地给照的彻亮;随着这道闪电,一道巨大的雷声响彻天际;这一声雷无比巨响,把大地都给震颤了。

    这让岳肇误以为刚才的电闪雷鸣就是打在了他的身旁,他忙起身朝雷声的方向扭过头去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一片蔚蓝,还有白云在空中飘浮,就好像刚才的巨大雷声是幻觉一般。

    岳肇愣愣的站了一会儿,心想道:“怎么回事?这青天白日的,不见半点乌云,怎么会凭空一声雷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晴天霹雳?!”

    细细想了一会后,他淡笑了一下,便继续往村里走了去。

    就在此时,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直直的朝岳肇劈来,而岳肇却是气定神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毫无察觉。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鸣紧随着这道闪电而来,金光四射的闪电从天上狠狠的劈了下来,直接劈在了岳肇的后背上,在那一瞬间,巨大的雷鸣响彻了出来,再次震动大地;

    可神奇的是,岳肇安然无恙,他只是感觉后背有点痒,并且再一次的觉得这闪电就是劈在了自己的周围,感觉那雷鸣就是在他的身边爆发;他好奇的环顾四周,可结果却依然是毫无奇怪的情况发生。

    这两道闪电和雷声让岳肇的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可是却又找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此,他便只得带着疑惑继续往家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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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万年前,在这片本是多国林立的神州大陆上,李正堰率领西塘大军消灭了西秦,韩,魏,赵,楚,齐,吴,越,这八大帝国,一举统一了中原,建立如今的大唐帝国;然而,中原虽然一统,四方夷狄尚且未除;北有燕辽二国虎视,西有宋与月氏觊觎,就算是有一海之隔的东面,还有那弹丸小国大和的窥觊;可谓是虎狼环肆,不急不行。

    为了帝国的长盛不衰,李正堰决定开科取士,并创立了文武试;在国法的制约下,也只有通过文武试,凡人才可以获得修仙法,练血术,成就仙般的机会。

    李正堰为了招募选拔帝国的栋梁之才,在整个帝国的各个郡府都有设立考点;文试选治国之才,武试选领军之帅;只要考中了文武试中的一个,就意味着命运的改变,从此便脱了麻布衣而着官衣。

    文举入玑鸠,武举进正国;玑鸠仙法神通大,正国血术本领强;这便是大唐帝国的两大修仙门派,仙系玑鸠山与血系正国教,由朝廷直接管辖。

    若是文试得举,则会被分派到国子监进行治国权术的学习,然后再被安排到玑鸠山进行修仙;若是武试得举,则会进入兵部接受领兵战阵一系列的训练,然后被安排到正国教修炼血术,也就是血系武术。

    文武试的开创,为的是让大唐帝国的朝廷机构永远不失其执政统治的能力,为的就是让帝国内有能力有才干的人都集中到朝廷中来,让有能之士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来为帝国做贡献;让文人治国,让武人开疆,共御外敌。

    而这一切在李正堰飞升上界之后,在其子李硕的治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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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许久之后,终于快到家了,岳肇远远的朝家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栋泥瓦房,显得有点旧;房子外边有一个院子,由木头篱笆围着;院子里有张木头桌子,在院子中的树下,岳肇的父亲岳林正坐在桌子边上,一脸严肃的泡着茶。

    他的父亲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当岳肇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这幅熟悉的严肃表情时,岳肇的心里便顿时安定了不少。

    他理了理心绪,稍微调整了下状态,想道:“希望爹这次不要再训我了,我只是到隔壁的村子里走了一走而已,并没有耽误将要赶赴江南郡参考文试的事情。”

    第二章 父亲的过去

    他站在院门前,把胸挺的更直了,然后用双手搓了把脸,便带着饱满的面容便将院门给推开,走了进去。

    “爹,肇儿回来了。”岳肇推开院门,朝着父亲岳林说道。

    岳肇的嘴角似乎微微上翘了翘,又似乎没有;他的父亲岳林也是如此,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一脸正经模样也没有丝毫变动,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伸手招了招岳肇示意他坐在边上。

    岳肇走近了些,坐在了岳林的身旁;此时的气氛有点安静,当下正值春天,风吹的很温柔,空气也很清新。

    见岳肇坐了下来,岳林便声色略显严肃的问道:“肇儿啊,你可知道,爹为何会沦落至此,终生靠做泥瓦匠为生吗?”

    “肇儿不知,爹也从未和肇儿说过。”岳肇低下头轻声回答道,心中却是疑惑的想道:“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难道爹以前还有过什么鲜为人知的奇遇?”

    岳林叹了口气后,便开始慢慢的回忆起了他曾经的种种。

    而后,他便眉头微皱着问道:“肇儿啊,你可知道爹曾经一个人跑出村子,在外闯荡了整整二十年?”

    这句话让岳肇心中一惊,想道:“还真有奇遇!?不会吧!爹娘可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岳肇一边心想着,一边低声答道“肇儿不知。”

    岳林一反常态,板着的脸出现了一丝笑容,微小的笑容,若是不注意,可能都看不出这是在笑。

    “肇儿,爹今天就跟你讲讲爹的过去。”岳林的语色从严肃变成了略带慈爱。

    岳肇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心中充满着好奇;在这个世界上,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岳林的过去;从小到大,岳林在岳肇的心目中除了严厉还是严厉,每日必要做的功课必须准时完成,整整十余年,从未有一丝的偏差。

    他对自己的父亲是那么的不了解,岳林在岳肇心目中甚至是神秘的,也是岳肇最怕的;他对同村玩伴的了解可能都要大于对他父亲岳林的了解。

    岳肇仔细的注视着他的父亲岳林,期待着岳林的讲述。

    而岳林的心中也是明白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的骨血,却在这整整十八年间,过着年年如一日的生活,每日的课业,每日的锻炼,一天都没有停过,就好像是一台机器一般。

    想到这些,岳林叹了口气,便开始了讲述,他将二三十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了岳肇。

    其中,包括他为了出人头地离家出走跑到都城大梁;包括他在中书舍人家中的书库打杂,偷看了书库内藏书,偷学仙法和血术,从而炼魂成魄,初入仙系的事。

    不单如此,还有他逃出中书舍人府,参加文武试的事。

    岳林的资质很高,虽然只在中书舍人府内书库呆了五年,却已经博学多才,初入仙系;面对文试,他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文举;面对武试,他也是毫无压力;直到遇到了他,尚书省掌印尚书令的长子,连亨。

    文武试是禁止考生使用仙法或血术的,然而连亨在擂台上不敌岳林,竟然违规使用了血术;在使用了血术还无法敌过岳林的时候,他竟然还丧心病狂的拿出了灵兵,凤篆!这是绝对不被容许的;若是李正堰还在,此人定要被永久革除参加文武试的资格。

    然而,时至今日,一切都已经大不同了;在场的所有监考官和主考官,看着血系状态的连亨,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甚至都没有一个敢吭声;原因就在于,连亨不是一般人的儿子,他是尚书省最高长官,尚书令的长子。

    就这样,岳林被连亨击败了;而连亨的父亲尚书令则是又下了一记痛手,将岳林打入大牢,关了整整十年。

    岳肇听的很入神,也有点难以置信,情绪也随着岳林的讲述而上下起伏;其中最让他痛恨的是迫害自己父亲的连亨和尚书令,最让他惊奇的是岳林居然会仙法和血术,而最让他感到好奇的还是岳林所说的那把灵兵凤篆。

    正当岳肇欲开口发问之际,他的母亲罗晓琳正巧回到了家中。

    岳林见此,便示意岳肇什么都别讲,因为这一切罗晓琳并不知道,岳林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毕竟,平凡的一家人,还是少与这些事情扯上关系比较好。

    一家三口在院中唠了唠家常,罗晓琳叮嘱了即将出门赶赴文武试的岳肇一些事情后,便带着岳肇进屋做饭了,而岳林则是背着手,去外面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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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罗晓琳在收拾碗筷,而岳林则是领着岳肇到了他的房里。

    到了房内,岳林让岳肇坐下,而他自己则是到床头的衣服箱子里翻腾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岳肇安静地坐着,他没有作声,他也习惯了在父亲面前尽量的谦卑遵从;因为他知道,他父亲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缘由并且是正确的。

    岳林从衣服箱子里掏出了一个粗布包裹;拿着这个包裹,岳林坐在了岳肇的边上;他把这个包裹放在了桌上,用手将它递给了岳肇,并说道:“肇儿,打开它。”

    岳肇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包裹,心想道:“这是什么?看模样,包在里面的好像是一本书!”

    他一边疑惑着,一边听着父亲的话,慢慢的把包裹在外面的粗布给揭了开。

    当粗布被揭开,呈现在岳肇眼前的是一本没有名字的书籍,他很疑惑的看着岳林。

    虽然岳肇没有发问,可是他那疑惑的眼神,已经是在问岳林了。

    岳林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你可还记得爹跟你说的两种仙术吗?”

    “记得。”岳肇回答着,心中却是想道:“听爹说他几十年前的遭遇,虽然有点难以置信,可是从爹的口中说出的,那就一定是真的;爹可是从来都不说笑,也不吹牛的!”

    “既然记得,那就告诉爹是哪两种。”岳林继续说道。

    “一个是仙术,一个是血系武术。”岳肇说着,心中却是继续想道:“若不是刚才爹把这些告诉我了,我连爹会仙法和血术都还不知道;可是,爹又为什么要瞒着我呢?这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啊。”

    岳林呵呵一笑,说道:“爹一直没有跟你详细的叙说过,也没有教过你任何仙术,这是因为国法有律,未能通过文武试,修炼仙法或血术是会被官府抓去,坐牢的。”

    岳肇点了点头,心中想道:“原来如此!难怪,这大唐境内就只有当官的会仙术和血术。”

    岳林接着说道:“你马上就要去考试了,爹现在把这些东西大致的告诉你一下,对你将来也是有帮助的;今后,你所要面对的竞争对手将不计其数,希望你爹留着的这点东西可以帮到你,让你在竞争中可以多一点胜算。”

    岳肇点了点头,岳林继续说道:“仙术,人们以存在于自然间的灵力为源泉,吸收并为己用,这种灵力被称为仙灵;而血系武术则是以人体自身的血液为能力源泉,在人体的血液中存在着一种神奇的物质,那便是血灵;普通人是无法感知仙灵和血灵的,只有通过正确的修行,才能达到运逾自如的地步。”

    第三章 梦境

    岳林喝了口茶,又说道:“这本书之所以没有名字,因为它是爹亲自写的;爹只是把血系武术的迂动方式和爹的心得写了下来,里面还有些许关于自然界灵力吸收的诀窍,这是爹那几年努力思索和尝试总结出来的。”

    “肇儿知道了,肇儿一定不辜负爹的期望。”岳肇坚定的说道,而他的心中则是难以置信的想道:“这!这真的是一本交授如何修仙的秘籍吗?”

    “肇儿,爹现在就给你看下什么是真正的血系,什么是真正的仙术。”说完,岳林便开始集中精神,驭动自身血灵;而一旁的岳肇则是听得一惊,忙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看着。

    不一会儿,岳林就将血系和仙系的状态展现给了岳肇看;似火焰燃身,熔浆浮体的血系状态;感应自然,仙灵组成光晕于岳林周体的仙系状态;这一切看的岳肇目瞪口呆,他心中对其父亲所讲述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

    看着血系和仙系状态下的父亲,岳肇顿生敬意,慕仰崇拜;原来自己的父亲真的是能够使用仙术和血术的半仙之人!

    “爹,您好厉害啊!如此只要爹教肇儿就好了,为何还要去考文武试;只要多花些年月,肇儿一定能靠自己变得非常厉害的。”岳肇激动的说道。

    岳林缓缓收回了血灵,切断了与仙灵的联系,回复了正常状态,坐在了岳肇的边上,说道:“傻孩子,爹只能教你入门,可是更多,更深奥的功法,都在玑鸠山上;就这么练,连五阶都修不到,凡体都无法超越,你说的非常厉害也只能是对付凡人而已,对于那些练就五阶仙体的仙人们,或是高浓度的万灵血系们,还不够他们半招打的。”

    “好了,拿上这本书回房吧,早点休息,明天你就要上路了,要养足精神。”岳林微微的挥了挥手,说道。

    岳肇拿着粗布包裹着的书本,恭敬的鞠了个躬,便告退回房去了。

    整个晚上,岳肇都在仔细认真的看着岳林写的这本书;岳肇打算给这本书取个名字,他想了一会儿后,拿起了毛笔,在书本的封面上写了几个字。

    “就叫这个名字了!”岳肇开心的看着被自己命名为岳家术的秘籍,而后便又继续开始翻看着。

    大致的看了些岳家术中的内容后,岳肇合上了书本;他把灯吹灭后,静静的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书本中的一切;他不停的回味着,想象着;虽然在岳林的严格教育下,岳肇的心智要比其他同龄人成熟许多,可是面对书上写的这些从未见过的事物,他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特别是看到他父亲岳林使用仙术时的模样,岳肇的心里便顿时充满了渴望。

    在美好的愿景中,岳肇睡着了;距离文武试开考还有一个月,距离他出发还有一天。

    熟睡中的岳肇进入了梦乡,在这个梦里,是一片大草原;草原上有一个小山包,他就站在小山包的脚下;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很长,一眼望去都看不见尽头;而在河的边上,有着一颗翠绿翠绿的大树,其他的就只剩下了一望无际的草原。

    岳肇好奇的朝着那颗大树走去,他走了好久,可那棵树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岳肇感到很疑惑,他明明是笔直朝着那棵大树走去;可走了好一会了,大树反而越来越远了;这不禁让他烦躁了起来,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的吗?难道是在做梦?”

    岳肇不耐烦的朝四周不停地大喊:“有人没有?有人没有?喂!有人没有?!”

    可是不管他怎么大喊,就是没有人回答他;他心里想着:“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突然到这种地方来了。”他边想着,边用力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好痛啊!这不是在做梦吗?怎么打自己还会痛的?”岳肇原本以为扇自己一个耳光可以把自己扇醒,没想到这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疼痛的感觉却是真真的。

    岳肇一边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一边想道:“这要不是做梦的话,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呢?娘呢?这里不像是江南郡该有的地方啊,这么大个草原,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也没听说过啊。”

    “哈哈哈哈,居然有人傻到把耳光打在自己的身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哈哈哈哈!”一个神秘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大草原上,音色略带和蔼,实实在在的传到了岳肇的耳中,。

    “谁?是谁?”岳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得一惊,忙四处张望大声说道。

    岳肇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任何人出现,便大声说道:“别藏藏掩掩的,有本事就出来,现身一见。”

    岳肇警觉了起来,面对这陌生的地方和这个神秘人物,他的心里没有底。

    紧接着岳肇的话音,这个神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老夫一直都未曾藏匿,又如何现身?从你来到这个地方起,老夫就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只是你肉眼凡胎看不出来罢了,难道说这也要怪老夫吗?”

    听得此话,岳肇的心里便十分疑惑的想道:“一直都在我的视线内?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我肉眼凡胎?难道你就不是肉眼凡胎了吗?难不成还是仙体神眼吗?居然瞧不起我。好!!那就装模作样一下,吓吓他!看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岳肇斗着胆子大声说道:“老夫?你很老吗?听你这声音是不太年轻啊,你到底在哪里?少装模作样了,别以为躲起来大声说话,就可以忽悠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吃素的!自小在村子里,就没人打得过我;你要是再不出来,待我亲自把你揪出来,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恩?!好大胆的后生,居然敢如此和老夫说话,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神秘声音厉色的回答道。

    “好啊,有本事你就出来,小哥我就在这里等着!”岳肇握起拳头,摆起打斗的架势说道。

    “那我这就来了,你可要准备好啊!哈哈哈。”神秘人朗朗的笑声回荡在草原之上。

    突然,一道金黄|色光线不知从何处发出,径直朝岳肇袭来;该道光线金光四溢,震动着空寂,散发着低沉的嘶鸣声。

    第四章 梦境(二)

    只是片刻,金黄|色光线便距离岳肇只剩下了咫尺的距离;而这时的岳肇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他还在张望着,疑惑着怎么没有人出现;只要这道金黄|色光线轰击到岳肇的身上,岳肇的结果必然是粉身碎骨的。

    突然!岳肇的体内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岳肇的体内狂窜,这让岳肇不自禁的抽搐了起来;就在这道金黄|色光线要轰击在岳肇身上的时候,岳肇的身体被他体内突然出现的力量给瞬间拉到了空中,躲开了那道充满狂暴力量的金黄|色光线。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传了出来,那道金黄|色光线轰在了大地上,其爆炸所产生的威力使得大地微微的出现了地震,由此可见这力量之大。

    而在空中的岳肇却是十分疑惑,也十分难受;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他的体内乱窜,好像是要控制岳肇一般,而岳肇却是在顽强的抵抗;他不知道这股力量是什么,哪里来的;更不知道要是屈服了这股力量,结果会怎么样,他不想冒这个险。

    漂浮在空中的岳肇挣扎着想道:“怎么了?怎么身体里好像烧着火,好烫好烫啊!连控制自己的身体都好像很困难!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在跟我的意志对抗!使我完全无法控制我的身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娘!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救肇儿啊!”

    就在此时,岳肇随着其体内突兀出现的力量,而从高空挣扎着坠落在了草地上;他十分难受的抓着自己的衣襟,意识已经模糊;然而,神秘人的攻击却没有停止;又是一道犀利的金黄|色光线射来,这次的速度更快了;只是眨眼间,便又是一声震颤天地的爆炸声;岳肇好像是被击中了,四周没有岳肇的影子,只有爆炸引起的那团烟雾中看不见情况。

    烟雾还没有消散,数十道金黄|色光线便又凭空出现,一起朝着这里轰了过来;顿时间数十声剧烈爆炸声随着光线的轰击不断传出,而烟雾包裹的范围也随之变得更大了,岳肇是死是活不知道;如果岳肇在那个烟雾里面,他必死无疑;可是他除了在那个烟雾里面还能在哪里呢?环顾四周并没有岳肇的身影。

    就在这时,那棵翠绿色的大树开始不停的震颤,树上的树叶不停地脱落;一阵光芒从大树四射了出来,待光芒过后,大树不见了;而出现在河边的则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的胡须花白,从两鬓一直流到了下巴;他的面容和蔼慈善,绝不像是此等出手狠毒之辈;然而,刚才的神秘人就是他,用着如此强大力量攻击岳肇的人也是他。

    老者扶着他花白的胡须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力量可不是凡间的力量,想必足以完成我想要做的事。”

    老者说完之后,缓步朝着那团还没消散的烟雾走去;他的步伐很慢,可是每当他迈出一步,他的身体就会朝前方瞬移一段距离,而留在那一步上的却只是残影;刚才岳肇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大树边上,而这位老者却是几步就瞬移到了这团烟雾所在的位置,一路上老者的残影还若隐若现的浮动着。

    老者站在了烟雾的边上,心里想到:“连仙术都还不会,血系也是一窍不通;也敢如此对待一个你无法了解其实力的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也( 玄肇天机 http://www.xlawen.org/kan/39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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