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阅读
水也足以把张苞淹死,但是虽然麻烦,张苞却明白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够示弱,否则的话,这就会成为被杨白要挟一辈子的把柄。
“啊!”杨白突然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却是张苞突然发难一脚踢到了杨白的小腹上。
然而这么一来,一切还不算完,虽然张苞拔出了佩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被踢成虾子的杨白提了起来,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你认为,马孟起杀得了你,我就杀不得你吗?”
被张苞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呆了杨白这是也反映了过来,色厉内荏的威胁道:“张苞,你……你敢杀我?我早就命令过我的手下,一旦我有什么不测,他们必定将你的丑事散布出去,到时……到时……”
“到时?到时怎样啊?”张苞的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又紧了紧架在杨白脖子上的剑,剑刃已经在杨白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红印子,张苞这才继续说道:“到时说我上了马孟起的小妾么?哼,我就是上了,他马孟起还敢说些什么不成!不过是一个丧家犬耳,哼!”
此时的张苞全没有了之前一副对马孟起颇为忌惮的样子,言语中充满了暴虐的霸气。说完之后,张苞有把目光逼向了脸色阴沉的阎圃,用一种冰冷无比的语气说道:“阎子盛,贼子杨明达因为对于不受重用心怀嫉恨,故而想要联系汉中旧将叛投曹孟德,不料找到你时,却被你拒绝,想要将其捉拿送给主公,杨白见事不妙提剑反抗,却被你当场格杀,可有此事啊?”
张苞此言一出,杨白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一丝血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够用恐惧祈求的目光看着阎圃,希望阎圃能够说个“不”字,否则的话,看张苞这个架势真的会把他的小命留在这里。
只是,阎圃却没有向杨白期望的那样立刻开口,而是同样头带冷汗的看着张苞,此刻阎圃才算是知道了张苞的可怕,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张苞。本来阎圃以为张苞在得知媚儿就是马超的小妾之后,最多也就是心怀怨气的与己方合作而已,却没有想到他只需要几句话就把主导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阎圃明白,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决绝的话,说不得会被张苞以二人共谋叛乱的理由当场格杀,虽然说到时候刘备未必会相信这种蹩脚的理由,但是显然不会为了两个可有可无的降将而如何张苞的;而要是自己同意的话,不仅可以立马成为刘备的功臣,还能够与张苞成为一根线上的蚂蚱,到时候前途自然不用担心,在这种情况,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是!主公!”阎圃仿佛没了气的气球一般跪倒在地,谦卑的说道。比起杨白的愚蠢来,阎圃显然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干脆跪倒在地,更进一步的认张苞为主公,这种时候还想要与张苞平起平坐,只能够用愚蠢来形容了。
听了阎圃的话,杨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几欲晕了过去,不过最后求生的本能还是令他开了口:“将军饶命啊,在下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知道将军放了我,我绝对终于将军,而且整个汉中杨氏也将会成为将军的私财,金钱美女任凭将军取用,还请将军放了小人啊……”
只是,张苞对此却没有表示,只是手持宝剑在杨白的颈部一滑,划出了一串血丝。
“啊,饶命啊……”杨白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下半身不听使唤的一哆嗦,尿了自己一身。
“不要这么害怕,你的条件不错奥,如果你能够保证你的忠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留你一命奥。”原来刚刚张苞并没有割断杨白的喉咙,而只是恐吓一般的划破了杨白的一层皮而已。
“属下,属下……一切全凭主公做主……”完全失了分寸的杨白无奈的说道。
“是吗?阎大人?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够保证杨大人的忠诚呢?”张苞冷笑着把皮球踢到了一脸苦笑之色的的阎圃身上。
阎圃这个时候自然明白一开始张苞并没有杀杨白的意思,之所以做得那么逼真,其实就是为了逼自己与杨白就犯,同时让自己与杨白反目,使得自己与杨白除了乖乖降服外别无选择,只是虽然此时阎圃已经想通了,但是显然已经晚了。虽然十分震惊于张苞的急智与心机,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阎圃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了,因而立马摆正了心态,为张苞出谋划策起来。
甚至杨白弱点的阎圃用只有三人能够听到的身影说了几句话,便令张苞笑着放开了杨白,而杨白则如同一团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不错,不错,今日发生的一切子盛与明达还要保密才是,一旦有人嚼舌头的话……”张苞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却令阎圃与杨白入赘冰窖。
“二位也不用担心么!”张苞很满意二人的表现,决定给二人一个甜枣:“明天我便想左将军推荐子盛;至于明达也不用着急,三月之内,我会送一份大功给明达,到时候明达自然能够得到应有的地位。”
第三十七章 再出阳平关
昨天码完就匆匆出去喝酒了,没来得及修改,最近这几天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喝酒,在的兄弟们轮流请客,毕竟相聚的时间不多了啊,很抱歉啊,这几天仍旧不在状态!!万分抱歉!!
另外,很多情节,许多书友貌似都猜到了啊,你们厉害!
今天才发现,之前的章节序号有问题啊,这一章的序号应该是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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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眼便到了七月。
这段时间里张苞的生活算的不得多么惬意,这倒不是说有谁给张苞使绊子,事实上这段时间里找过张苞茬也就是一个极不受刘备喜爱的李邈而已,李邈上书的原因自然是张苞行为不检点之类,结果被刘备一笑了之。
张苞真正不惬意的地方在于,张苞已经被董媚儿等人激起欲*望,但是却不好真的白日宣Yin,甚至很多时候都得呆在刘备的府邸里,充当乖宝宝,这怎么能不令精力旺盛的张苞难受之极呢!
有关自己收了几个女人的事儿,张苞并没有隐瞒,而且张苞也不想隐瞒,张苞真正隐瞒的是董媚儿这个人,以及送张苞舞姬女乐的是杨白而不是阎圃的事实。不过,就算是这样,张苞还是被刘备给训了一顿。
当然,刘备训张苞到不是因为他讨厌了张苞,事实上刘备还是很了解张苞这个年纪的人的,毕竟刘备也曾经年轻过,也喜好声色犬马,刘备之所以训张苞更多得还是出于对张苞的关心,担心张苞年纪轻轻不知节制而伤到身体。
对于此,张苞自然只能够虚心的接受,只是刘备考虑到自从刘琰事件后张苞的表现,对于张苞的自制力难免有些怀疑,不禁跟张飞商议,等武都战事结束之后就让张苞把正妻关银萍娶回来,让张苞好好收收心,而且还特意令张苞住在了自己在汉中的府邸,每十天才让张苞回去一次,虽然说这种待遇在别人看来只能够是嫉妒了,但是对于张苞而言却有些难过了。
至于阎圃,在那天张苞再次考察了一下这个私下里已经向自己表忠心的家伙之后,也把他引荐给了刘备,而借口自然是阎圃的眼光能力了。
面对张苞的推荐,刘备倒是给了张苞一个面子,接见了阎圃之后又亲自考察了阎圃一下,确定了张苞不是因为吃人嘴短才胡乱推荐一气之后,也开始重视起阎圃起来,不过却并么有马上任命阎圃什么实权职务,显然,刘备对于阎圃的忠诚度还有些怀疑,毕竟,阎圃可是跟了张鲁几十年的老人了。
除了阎圃的问题以及张苞有意无意的自污外,剩下的就是阎圃与杨白忌惮不已张苞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马超问题了,自从被关羽警告之后,马超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一丝豪气,平日里小心翼翼根本不敢主动惹事,更何况在张苞的警告下,董媚儿的事也不可能传出来,所以张苞就更不必担心了。
关于那个成熟到诱人犯罪董媚儿,张苞倒是有那么一点儿问题的,因为张苞隐约记得马超的一个儿子马秋似乎应该跟董媚儿在一起的,不过张苞询问之后,才知道马秋倒不是董媚儿的亲生儿子,而且马秋本人早已经被杨白给烧死在马超原来的府邸中了,这无疑解除了张苞的后顾之忧,放心的把董媚儿收入了房中。而董媚儿作为一个乱世中的弱女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强烈的贞操观念,不论是出于生存的无奈还是因为年轻力壮的张苞总比一个薄情寡义的老头子要好得多,所以对于张苞倒也极其卖力的侍奉。
时间就这么有意义无意义的流逝着,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平定了近一年的巴蜀明面上已经安定了下来,只是因为刘备长时间在外有调动了巴蜀大军外出荆州与汉中,使得郪县的“盗贼”觉得时机已到,发生了一次聚众数万人叛乱,不过这次叛乱却被李严只带了郡县兵五千人便平定了。除此之外,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已,就算是只是形式上降服的属于庲降都督管辖的南方七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不禁令张苞对于邓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首任庲降都督刮目相看。
刘备已经离开好几个月的巴蜀尚且颇为安宁,刘备亲自坐镇且只有一郡之地的汉中自然也比较安宁,唯一有些繁琐的就是安置被掳掠的人口以及兑现对于有功将士的赏赐了,但这也只是有些繁琐而已,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麻烦。
在这次的论功行赏中,得到赏赐最多的将领自然是非张飞莫属了,毕竟汉中可是张飞亲自冒着生命危险平定的,首功谁都抢不了去;其次则是张苞了,先不说攻略汉中掳掠氐人的策略有都与张苞的建议有关,单就是击杀曹真与两千曹军精锐骑兵并大败张嗟墓ň妥阋粤钏晌獯涡卸囊淮蠊Τ剂恕?br />
“虎父无犬子!”这是刘备对张苞的评价,也正是因为这些大功,张苞被刘备封为了虎威将军,虽然仍旧是五品将军,与牙门将军平级,但不论称呼的霸气程度还是俸禄还是名义上的实权,前者都要比后者强上一些。当然了至于实际上的权力,那就要看刘老板的喜好了,就像是马超在名义上的实权应该在刘备麾下排第一,而他实际上的兵权还不如刘备的部曲将魏延一样。在这种乱世,名义上的事儿还是不要太较真比较好。
第一二功臣虽然被被张飞父子包揽,但人家的功劳摆在那里,自然也没有人敢说闲话,而第三功臣魏延虽然之前名声不显,但是击败张嗷魃敝炝榈恼郊ǚ旁谀抢铮跃墒撬菜挡坏檬裁础F涫担敲挥姓欧筛缸拥谋硐质翟谑翘匝鄣幕埃貉拥墓鸵沧愎涣钊烁刑玖耍皇呛芸上У氖牵辛苏欧筛缸樱仓荒芄坏逼鹆俗魑愠牡穆桃丁?br />
将领中是这三人占了大头,而对于士卒的赏赐也是张飞攻取南郑的人、张苞阳群的死战精锐以及魏延的残存老兵获得的奖励最为丰厚。其中获得奖励最丰厚的人,不仅得到了不少钱财、田地与房屋,还得到了三名氐人女子作为战利品与两个氐人少年作为奴仆。
这样丰厚奖励无疑极大地刺激了刘备手下其他的士兵,使得他们参战的热情被充分调动起来,一个个士气高昂摩拳擦掌恨不得与曹军好好打一场,拿着曹军的头颅作为自己的战功。尤其是张苞手下那没有参加过大战的賨人摧峰军,更是迫不及待甚至还怂恿马忠王平等人向张苞请战,没办法,賨人本来就好战,而那个获取奖励最为丰厚的士兵杜涛本身又是一名賨人,如此一来,剩下的賨人不眼热才怪!
在将士一片的请战声中,休整了近两个月的刘备在等到巴蜀赶来的两万援兵之后,终于再次出征了。
这次刘备出兵的阵容空前强大,将领有张飞、马超、吴懿、吴班、赵云、张苞、黄忠、魏延、陈到、辅匡、高翔、赵融、廖淳、傅肜、张南、冯习、雷铜、阳群、杨白、邓艾、王平、马忠等人,这其中除了杨白是在张苞的建议下刘备特地带来,但却没有什么兵权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带了一定士兵。
值得注意的王平与马忠二人,在张苞的一再推荐下,二人都被刘备召见过,对于他们二人的能力给予肯定,已经把他们放在了仅次于邓艾的位置上,不过现在刘备的首先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人才,因而倒也不会挖张苞的墙角,只是命令这两个在张苞不在的时候统领摧峰军。值得一提的是,张苞的摧峰军在刘备的帮助已经达到了六千人,除了原来的賨人外以及陷阵营外,刘备做主又选了一些汉人精兵加入到了这支部队之中,使得这支部队由一直单纯的少数民族军队变成了汉族与少数民族的混编部队,但是在战斗力上却仍旧可以保证。
对于刘备的这种厚爱,许多将领的脸上都露出的羡慕的神情,因为这支摧峰军要说以一敌二乃至敌三都没有什么问题,尤其是自山地战中,别看只有六千人,绝对能够抵得过普通的六万大军!这么一直强力的军队,没有那个将领会不希望拥有。只是张苞对于此,也只是脸上满是兴奋而已,在心里张苞却明白,如此一来自己的兵权虽然增加了,但是手下也不是那只单纯的视自己如神明的摧峰军了,张苞毫不怀疑,这些新来的士卒之中一定有刘备的死忠!不过,反正现在的张苞也没有什么造反的心思,倒也坦然得很。
武将方面,刘备是空前强大,但是谋臣方面,刘备终归欠缺了一些,只有一个法正和一个不怎么受信任的阎圃,除此之外还有面前可以算上谋士的张苞与邓芝。在兵力方面,这次也是刘备有史以来带领的最大规模,总计达到了九万人,诈称十五万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武都,其架势与其说是支援下辨城与曹操决战,反倒不如说是想要趁势直取雍凉!
刘备的大动作无疑极大的震撼了曹操军。
此时曹操军的状况可以说是极其差劲儿的,虽然说曹操紧急调动的五万援军早已经到了,但是之前与张苞等人交战的损失,再加上强行攻城带来的伤亡,曹操军此时的可战之兵也不过堪堪达到十万人而已,而且因为连番受挫、天气炎热、水土不服,因而士气极其低落,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曹操本人也有了撤退的心思。
“没想到,十数万大军入武都,却只是使三个竖子成名!”大营内,曹操自嘲的感叹道。
曹操此言一出,大帐内的文武尽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尤其是张喔橇成ê欤薏坏谜腋龅胤熳杲ァ?br />
能够进得了曹操大帐的人自然都不会是傻子,他们很清楚曹操口中的三个竖子是谁。
第一个是魏延,本来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却突然发威杀了朱灵并把张啻蛄烁霾野埽皇切旎蔚脑吹眉笆保挡欢ㄕ培本人就要交代在哪里了。
第二个竖子是张苞,这个更加无名,而且才十五岁,但是偏偏像个五十岁的老狐狸,不仅设下险计吞了曹操的两千精锐骑兵,使得曹操的骑兵部队遭到了自赤壁之战后最大的损失,而且干掉了曹操极为看好的大将曹真,更是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发动夜袭,大败张啵ナ钦鬯鹪谡虐掷锏牟芫窬统送蛉恕?br />
至于第三个则是下辨城的守将霍峻霍仲邈了,霍峻虽然比之前二人有名,但是还远远不能够更曹操麾下的大将相比,然而就是这个人,却以曹军十分之一的兵力把下辨城守卫的固若金汤,强攻两个多月,仍旧未能攻下,反而折损了不少精兵战将,十万大军只能顿足在下辨城前,如今刘备养精蓄锐的大军挥师而来,曹操军反而因为兵疲师老而陷入了劣势地位。
打一仗还是就这么灰溜溜的撤退,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刘备军虽气势正盛,却并非锐不可当,与之战未必败,但倘若不战而退的话,难保士气旺盛的刘备军不会趁势直入雍凉,到时候,堪堪平定的雍凉之地必然大乱,潼关以西之地危矣!”司马懿顾不得装孙子,出班说道。
在司马懿之后,面色通红的跪倒在地,开口道:“臣明日愿亲自带兵攻打下辨城,城池不破,臣誓不回营!”
第三十八章 贾诩之言
有决心是好事,但是决心在很多时候只是一个表态而已,当不得数的。曹操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曹操手下的谋士也不是傻瓜,他们都对于如今的形式看得很清楚。
下辨城的确已经被打得十分凄惨,尤其是受到进攻最猛烈的北侧城墙已经被严重毁坏,以至于霍峻不得不带人撤到了第二道城墙之上进行防守。只是如此一来虽然蜀军的活动空间有了一定程度的缩小,但是曹军的霹雳车井阑之类的大型攻城器械能够发挥的作用也就有限了,如此一来曹军的攻击自然变得更加艰难。
而反观下辨城,虽然伤亡也不小,但是下辨城本身却是完全作为一个兵营存在的,各类物资充足,又没有平民的拖累,也不存在大家族叛乱的危机,军心相对稳定,将领有指挥得当,在这种情况下,曹军想要攻下下辨城绝对不可能是一两个猛将不惜性命的发狠就能够成功的,而是需要时间与耐性,最好的办法是围而不攻,待其粮草匮乏不攻自破!这是对于现在的曹操而言,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因而曹操很冷静的拒绝了张嗟慕ㄒ椤?br />
曹军此时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要不要强攻下辨城了,而是要不要留在武都与刘备的主力决战。
若是撤退的话,正如司马懿所言,刘备军真的有可能会得寸进尺直接进攻雍凉,到时候士气衰落到极点的曹军恐怕还真的难以抵挡,而那些原本就怀有二心的大小军阀和马超等人残部以及羌人也必然捣乱,如此一来的雍凉,至少是凉州恐怕难以保全!
但若是不撤退的话,双方的二十万大军很可能在这个小小的武都上演一场自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后中华大地上规模最大一次战役,而且还是一场谁都输不起的战役。要是刘备惨败,益州恐怕难保,而要是曹操惨败的话,就算是刘备已经没有力量北伐,属于曹操控制下的雍凉也必然震动,而且到时候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的孙权也势必会趁机北伐,到时候曹操一方势必也会焦头烂额,虽然不至于大厦倾颓,但是曹操恐怕也要忙得没有时间准备封王的事宜了。
面对这样的大战,尤其是己方还是师老兵疲的情况下,就算是曹操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臣亦赞同仲达之言。”见曹操沉默不语,蒋济开口赞同了司马懿的话后继续说道:“刘备枭雄也,若不能挫其锐气,大势与我不利,凉州随平,但麹演等人绝非忠贞之辈,羌胡亦多敬畏马孟起,若是放任刘备军如凉州,哪怕只有三万人,凉州也必然不复为朝廷所有!”
“二位所言,却有道理,然劳师远征,我军粮草已经不能长久,刘备亦非庸才,不可能马上将其击败,如此一来,我军又能够在此空耗多久呢?更何况,大军长久在外,国内相对空虚,孙仲谋与北方异族又岂会不抓住机会趁机进攻?既然强留未必能够取得战果,反倒不如撤军,主力进攻孙权,待江东平定,刘备必然独木难支!至于刘备直取雍凉,笑话!蜀军少骑兵,进军雍凉之地已经落了下乘;蜀军又多为南方兵卒,也难以适应北方天气;贸然进攻只是自寻死路而已!”反对司马懿与蒋济的是张既。
张既虽然像文臣,但是参加的战斗比起司马懿蒋济两人加起来都多,平定守卫雍凉立功甚大,作为实战派其见解自然别有一番道理。张既所说的粮草问题无疑切中了曹军的软肋,刘备军得了张鲁的府库自然还能够支撑不少时间,但是曹军的随军粮草本来就算不得多,粮草转运走陈仓道又十分困难,雍凉之地本身粮草就不充足,因而曹操大军的粮草实际上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只是能够坚持一个半月而已。
至于张既所谓的在雍凉决战的策略,则是充分利用了曹军骑兵的优势,可行性倒也挺高;而张既提出的雍凉防守,主攻孙权的计划,更是符合曹军一贯的军事战略思想。在中前期,曹军实际上一直都是想要先击败孙权在平定其他势力的,这从历史上曹魏一直是南郑孙权却很少征伐巴蜀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因而总起来说,张既的观点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其实,关于司马懿与张既这两方的观点,曹操都想到过,只是他也拿不定主意,这才会向谋臣们求策,只是很显然,这些人的计策都不能够令曹操满意,因而曹操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把目光投到了一名毫无特色的低调老者身上。
“文和,依你之见,大军当如何?”曹操向贾诩问道。
对于贾诩,曹操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往远了说,自己的儿子曹昂与爱将典韦的死,虽然曹操自己要付主要责任,但要是张绣没有贾诩相助的话,早就玩儿完了,也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所以要说曹操心里对于贾诩没有一丝恨意也是不现实。
不过相较于这中恨意,曹操更重视的贾诩的谋略,贾诩之谋在曹操手下的所有谋士中也就只有英年早逝的郭嘉能够与之不分伯仲,其他人就算是司马懿也差了一筹。而且贾诩这个人极其低调,从不拉帮结派本身也没有什么势力,使得曹操对其也很是放心。在与曹操很是亲近的郭嘉去世之后,贾诩无疑成为了曹操重要的谋臣——虽然他不可能像郭嘉那样让草擦言听计从,也会主动给曹操提出多少计策。但是因为他的能力,在关键时刻,曹操还是很倚重贾诩的。
“大军固守营寨一个月亦可,立刻撤退亦可!”贾诩恭敬的说道。
“奥?”曹操的目光一闪。
“大军若留在此地,刘备军自然只能够与我大军对峙,倒是刘备军锐气已失,而我军雍凉也足以做好万全的准备,刘备即使出击也必能令他无功而返;至于撤军么,魏公以为刘备军会沿陈仓道追击吗?”
“文和的意思是?”曹操的眼睛更亮了。
“刘备若进军雍凉的话,必然只能够出祁山先攻凉州。”贾诩斩钉截铁的说道。
“的确!”听了贾诩的话,曹操闭上的眼睛,随即睁开后,他已经知道贾诩为何会如此笃定了。
对于刘备军而言,虽然进军雍凉的路有好几条,但是对于此时的刘备军而言,最好的路自然是出祁山这一条,因为刘备走这条路的话,可以直接攻击曹军平定不久还没有彻底掌控的凉州,不仅如此,马超等人在凉州的残党以及羌人必然也会积极起兵响应,到时候刘备军不仅可以白天数万精兵,而且凉州更是唾手可得,到时候大军再以泰山压顶之势攻打雍州的话,雍州也极有可能易手。这样几乎必然能够取得巨大战果的可能,绝对不是走其他的路可以取得的,因而只要刘备不是太笨的话,此时想要进攻雍凉必然会走这一条路!
“既如此,魏公何不如刘备所愿,让刘备大军尽取凉州!”贾诩的这句话令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武将们大都是一头雾水,谋士中也只有司马懿想到了什么,骇然看着在曹操的一众谋臣中样子最不起眼的贾诩,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幸好如今天气热,所以他的冷汗倒也不是太过明显。
“只是如此的话……”曹操眯起了眼睛,迟疑的敲着桌子,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贾诩的谋划是什么了,只是,正是因为知道了,曹操才会迟疑。
“魏公,恕臣冒昧,敢问在魏公心中凉州、汉中、刘备三者,谁的分量更重!”见曹操有些迟疑,贾诩轻飘飘的加了一句。
“好!”曹操一拍桌子,笑道:“凉州鸡肋之地尔,汉中膏腴之地也,刘备当世英雄也!若得刘备,纵失雍凉又如何!”
第三十九章 进军凉州
汉中到武都的距离并不远,刘备大军出发没几天便越过阳平关到达了武都境内,作为先锋的魏延、高翔、陈式所部一万人甚至已经与曹军的小部队有过交手,只是曹军的疲软却令魏延等人诧异不已,以至于魏延都认为是不是曹军有了什么诱敌之计,所以还特意减慢了行军速度,只是斥候送来的消息却令魏延郁闷不已——曹军竟然撤退了!
曹军撤退了!
消息传到刘备耳边的时候,不论是刘备还是张苞法正等人都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对于刘备而言,像丧家狗一样狼奔豕突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抖了一把,想要在宿敌曹操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结果曹操竟然不战而走了,这自然令刘备有些郁闷。而张苞则是因为曹操撤了自己费尽心思想出来的计谋无法施展了,心里自然也有一些小郁闷。
至于法正以及其他的武将,乃至被动员起来的士兵,心情都差不多,毕竟当时大家可是士气高涨的前来杀敌立功求封赏的,但是现在人家都撤走了,还那什么立功啊!当然了比起普通的将领与士兵来,作为谋主,法正想的还要远一些,比如说曹军是否会有诡计什么的,不过就斥候反应的情况来看,曹军确实是撤走了,如今殿后的部队都已经到了河池。
“孝直,你认为曹军是真的撤走了吗?”刘备笑着对身边的第一谋士法正问道,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是认为曹操真的撤军了。
“曹孟德本未料到主公已经取得汉中,准备自然不足,再加上劳师远征,数月来战事不断,军疲师老,损失严重,如今下辨未曾攻下,主公养精蓄锐的大军又已到位,曹孟德又怎么可能会是主公的对手呢!这个时候,除了撤退曹孟德也别无选择,只是可怜了河池百姓啊!”法正风轻云淡的说道,从形势看,无论怎么分析,曹军也只有撤退一途而已——最多也只是在撤退途中迁移本来就不多的百姓并设下几个伏击以防止蜀军的追击而已。
“孝直所言甚合吾意。”刘备哈哈大笑。
刘备没有理由不高兴,因为到曹操撤退为止,隆中对中“三分天下”的战略已经实现,刘备终于从一个可怜的丧家犬成为了一方诸侯,而且完整的占据了高祖的龙兴之地,麾下猛将无数,更有二十万大军,在这样一片大好的形势下,就算是刘备本人在心里也会认为这是天不绝皇汉,欲使他刘备成为光武帝第二!所以刘备这一刻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意气分外风发。
“既如此,我们该不该追击曹孟德,直入长安呢?”大笑过后刘备突然有些期待的问道。
“不可!”法正与张苞立刻异口同声的阻止。
说完,法正与张苞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刘备有些得意忘形了。
虽然说此时的曹军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但是毕竟根本未损,而不论是曹操还是他的手下都没有好相与的,要是真的追到长安,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啊!在曹军还有大量主力的情况下,贸然追到曹操的地盘儿,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虽然说曹军内部也有人担心刘备军会乘胜追击,但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曹刘双方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更何况对于刘备军而言,这个时候去攻击凉州,显然要比攻击雍州要来的容易得多,出祁山稳扎稳打才是王道。
“我只是玩笑而已!”刘备笑着解释道,显然他也明白自己刚刚头脑发热了,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世英雄,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然后指出了两个问题:“大军出征耗费巨大,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回吧?更何况如今军心士气正盛,要是就这么无功而返的话,对于军心恐怕不利啊!”
听了刘备的话,法正与张苞自然都明白,刘备并不是多么在乎这点儿消耗或者说军心士气的损失,更多的是实力空前膨胀的刘备想要继续作战,攻城略地。不管后人怎么评价,但就本身的眼光能力而言,刘备还是很不错,在汉末三国时代的君主中,可能仅仅次于曹操,所以刘备自然看得出此时正是进攻曹操的大好时机,曹军士气低迷,军心涣散,要是这个时候刘备不狠狠咬曹操一口的话,等到曹操休整过来,哪怕刘备真的带了十五万大军,也难以奈何的料曹军。曹操有多么强横,被曹操追打了几十年的刘备可是深有体会,如今不痛打落水狗的话,以后可就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令庞德为先锋,主公亲率主力人,出祁山入天水,雍州西部凉州大部曹军新定不足一年,大诸侯不存,但是有反心的豪族却大有人在,只要利用马孟起的威望,再遣能言善辩之士厚贿马孟起等人的残部以及羌人,则可轻易得数万精兵,到时候里应外合,天水等郡唾手可得矣!”法正笃定的说道。
“天水啊……”刘备皱起了眉头,刘备在大局观上差了一些,但是在政治上敏锐性却远超过张苞、法正等人,因而在看到了天水等地唾手可得之外,刘备更加在乎法正也多少回避了的一个问题。
马超!
出祁山攻雍凉的策略的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马超!不论马超在汉人中的名声如何,但是马超在羌胡之中却极有威望,再加上马超残部的影响,在马超的帮助下攻略雍州西部与凉州的确要轻松的多。但是,这里面有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是否要重用马超!
要知道,马超这个人是无法控制的一个,哪怕是拿他全家当做人质,他该造反还是会造反,而马超对于刘备本来就谈不上忠心,如在刘备手下过的又极不如意,要是在这种情况重用了马超,导致马超重整旧部的话,难保马超就一去不复返听调不听宣了!到时候你说刘备是要先剿灭马超呢还是任由马超尾大不掉与自己平分雍凉乃至由马超自己占领这些地方呢?
法正虽然并不太有政治头脑,但是显然也多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因而他只是说令西凉猛将庞德充当先锋,并没有让马超充当先锋,以免马超立刻与自己的残部以及羌人汇合进而尾大不掉,但问题是,真正到了打仗的时候,刘备不可能一直把马超留在自己的身边啊!
“苞儿,你怎么看?”刘备思考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了张苞。在刘备看来,张苞的确有大将之才,磨砺一番之后必能够成为刘禅时代的中流砥柱,不过比起军事能力来,刘备更加看重的是张苞的大局观,当时如果不是有张苞的据理力争,说不定就没有刘备军奇袭汉中的行动,也没有了刘备此时的风光,因而到了这个时候,刘备还是忍不住询问一下张苞的看法。
“主公,若是此时出祁山攻天水等地的话,则六盘山以西之地尽为主公所有,以曹军此时的能力绝对无法及时支援,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军足够迅速。但是如此一来则有一个问题,要是曹军发现我军主力去了祁山后,杀个回马枪,重回武都断我军后路,我军该如何是好?”张苞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虽然正面战斗,此时的曹军未必有绝对的把握击败蜀军,但是只是趁着蜀军主力离开的机会绕到蜀军主力后方,占据蜀军粮道的话,这近十万大军还真的有可能不战自溃。
“若是我军行动不够迅速的话,万一曹军做了防备,派了大量骑兵进行野战骚扰的话,我军又该如何应对?”张苞继续追问道。
张苞之所以提出这两个问题,倒不是张苞反对进攻雍凉,而是因为这两个问题不能够解决的话,等待刘备的极有可能是一场大败!
刘备不是曹操,别看曹操就算损失了十万人,也不至于累趴下,三五年就可以恢复元气,但是刘备要是损失了这九万人,就算是汉中还能够保住,十年之内也休想再发动什么进攻,十年之后,恐怕也只能够进行不痛不痒的北伐,想要一统天下,怕是完全没戏了。所谓的军力,可不仅仅是表现在士兵的数量上,还表现在士兵补充恢复的速度以及士兵的素质上,从这一方面看,刘备的军力比起曹操来显然还相去甚远,根本就由不得刘备冒险。
“可遣一员大将将兵两三万,紧守武都河池方向,如此一来,就算是曹军十万大军前来,也足以坚持到主公大军回援!”法正开口道。
见张苞又有反驳的意思,知道张苞在考虑什么问题的法正继续开口道:“主公虽然只带六七万人,但是到了雍凉应该可以轻易聚集两三万大军,占据六盘山以西不成问题,而如果曹军主力出六盘山与主公对峙的话,留在武都的三万大军还可以出陈仓道震慑三辅威胁曹军后路,因而兵力问题并不需要担心。”法正指着面前并不精准的地图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孝直所言所言甚妙。”思考了一下之后( 三国之龙套 http://www.xlawen.org/kan/3906/ )
“啊!”杨白突然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却是张苞突然发难一脚踢到了杨白的小腹上。
然而这么一来,一切还不算完,虽然张苞拔出了佩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被踢成虾子的杨白提了起来,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你认为,马孟起杀得了你,我就杀不得你吗?”
被张苞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呆了杨白这是也反映了过来,色厉内荏的威胁道:“张苞,你……你敢杀我?我早就命令过我的手下,一旦我有什么不测,他们必定将你的丑事散布出去,到时……到时……”
“到时?到时怎样啊?”张苞的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又紧了紧架在杨白脖子上的剑,剑刃已经在杨白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红印子,张苞这才继续说道:“到时说我上了马孟起的小妾么?哼,我就是上了,他马孟起还敢说些什么不成!不过是一个丧家犬耳,哼!”
此时的张苞全没有了之前一副对马孟起颇为忌惮的样子,言语中充满了暴虐的霸气。说完之后,张苞有把目光逼向了脸色阴沉的阎圃,用一种冰冷无比的语气说道:“阎子盛,贼子杨明达因为对于不受重用心怀嫉恨,故而想要联系汉中旧将叛投曹孟德,不料找到你时,却被你拒绝,想要将其捉拿送给主公,杨白见事不妙提剑反抗,却被你当场格杀,可有此事啊?”
张苞此言一出,杨白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一丝血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够用恐惧祈求的目光看着阎圃,希望阎圃能够说个“不”字,否则的话,看张苞这个架势真的会把他的小命留在这里。
只是,阎圃却没有向杨白期望的那样立刻开口,而是同样头带冷汗的看着张苞,此刻阎圃才算是知道了张苞的可怕,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张苞。本来阎圃以为张苞在得知媚儿就是马超的小妾之后,最多也就是心怀怨气的与己方合作而已,却没有想到他只需要几句话就把主导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阎圃明白,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决绝的话,说不得会被张苞以二人共谋叛乱的理由当场格杀,虽然说到时候刘备未必会相信这种蹩脚的理由,但是显然不会为了两个可有可无的降将而如何张苞的;而要是自己同意的话,不仅可以立马成为刘备的功臣,还能够与张苞成为一根线上的蚂蚱,到时候前途自然不用担心,在这种情况,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是!主公!”阎圃仿佛没了气的气球一般跪倒在地,谦卑的说道。比起杨白的愚蠢来,阎圃显然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干脆跪倒在地,更进一步的认张苞为主公,这种时候还想要与张苞平起平坐,只能够用愚蠢来形容了。
听了阎圃的话,杨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几欲晕了过去,不过最后求生的本能还是令他开了口:“将军饶命啊,在下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知道将军放了我,我绝对终于将军,而且整个汉中杨氏也将会成为将军的私财,金钱美女任凭将军取用,还请将军放了小人啊……”
只是,张苞对此却没有表示,只是手持宝剑在杨白的颈部一滑,划出了一串血丝。
“啊,饶命啊……”杨白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下半身不听使唤的一哆嗦,尿了自己一身。
“不要这么害怕,你的条件不错奥,如果你能够保证你的忠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留你一命奥。”原来刚刚张苞并没有割断杨白的喉咙,而只是恐吓一般的划破了杨白的一层皮而已。
“属下,属下……一切全凭主公做主……”完全失了分寸的杨白无奈的说道。
“是吗?阎大人?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够保证杨大人的忠诚呢?”张苞冷笑着把皮球踢到了一脸苦笑之色的的阎圃身上。
阎圃这个时候自然明白一开始张苞并没有杀杨白的意思,之所以做得那么逼真,其实就是为了逼自己与杨白就犯,同时让自己与杨白反目,使得自己与杨白除了乖乖降服外别无选择,只是虽然此时阎圃已经想通了,但是显然已经晚了。虽然十分震惊于张苞的急智与心机,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阎圃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了,因而立马摆正了心态,为张苞出谋划策起来。
甚至杨白弱点的阎圃用只有三人能够听到的身影说了几句话,便令张苞笑着放开了杨白,而杨白则如同一团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不错,不错,今日发生的一切子盛与明达还要保密才是,一旦有人嚼舌头的话……”张苞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却令阎圃与杨白入赘冰窖。
“二位也不用担心么!”张苞很满意二人的表现,决定给二人一个甜枣:“明天我便想左将军推荐子盛;至于明达也不用着急,三月之内,我会送一份大功给明达,到时候明达自然能够得到应有的地位。”
第三十七章 再出阳平关
昨天码完就匆匆出去喝酒了,没来得及修改,最近这几天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喝酒,在的兄弟们轮流请客,毕竟相聚的时间不多了啊,很抱歉啊,这几天仍旧不在状态!!万分抱歉!!
另外,很多情节,许多书友貌似都猜到了啊,你们厉害!
今天才发现,之前的章节序号有问题啊,这一章的序号应该是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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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眼便到了七月。
这段时间里张苞的生活算的不得多么惬意,这倒不是说有谁给张苞使绊子,事实上这段时间里找过张苞茬也就是一个极不受刘备喜爱的李邈而已,李邈上书的原因自然是张苞行为不检点之类,结果被刘备一笑了之。
张苞真正不惬意的地方在于,张苞已经被董媚儿等人激起欲*望,但是却不好真的白日宣Yin,甚至很多时候都得呆在刘备的府邸里,充当乖宝宝,这怎么能不令精力旺盛的张苞难受之极呢!
有关自己收了几个女人的事儿,张苞并没有隐瞒,而且张苞也不想隐瞒,张苞真正隐瞒的是董媚儿这个人,以及送张苞舞姬女乐的是杨白而不是阎圃的事实。不过,就算是这样,张苞还是被刘备给训了一顿。
当然,刘备训张苞到不是因为他讨厌了张苞,事实上刘备还是很了解张苞这个年纪的人的,毕竟刘备也曾经年轻过,也喜好声色犬马,刘备之所以训张苞更多得还是出于对张苞的关心,担心张苞年纪轻轻不知节制而伤到身体。
对于此,张苞自然只能够虚心的接受,只是刘备考虑到自从刘琰事件后张苞的表现,对于张苞的自制力难免有些怀疑,不禁跟张飞商议,等武都战事结束之后就让张苞把正妻关银萍娶回来,让张苞好好收收心,而且还特意令张苞住在了自己在汉中的府邸,每十天才让张苞回去一次,虽然说这种待遇在别人看来只能够是嫉妒了,但是对于张苞而言却有些难过了。
至于阎圃,在那天张苞再次考察了一下这个私下里已经向自己表忠心的家伙之后,也把他引荐给了刘备,而借口自然是阎圃的眼光能力了。
面对张苞的推荐,刘备倒是给了张苞一个面子,接见了阎圃之后又亲自考察了阎圃一下,确定了张苞不是因为吃人嘴短才胡乱推荐一气之后,也开始重视起阎圃起来,不过却并么有马上任命阎圃什么实权职务,显然,刘备对于阎圃的忠诚度还有些怀疑,毕竟,阎圃可是跟了张鲁几十年的老人了。
除了阎圃的问题以及张苞有意无意的自污外,剩下的就是阎圃与杨白忌惮不已张苞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马超问题了,自从被关羽警告之后,马超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一丝豪气,平日里小心翼翼根本不敢主动惹事,更何况在张苞的警告下,董媚儿的事也不可能传出来,所以张苞就更不必担心了。
关于那个成熟到诱人犯罪董媚儿,张苞倒是有那么一点儿问题的,因为张苞隐约记得马超的一个儿子马秋似乎应该跟董媚儿在一起的,不过张苞询问之后,才知道马秋倒不是董媚儿的亲生儿子,而且马秋本人早已经被杨白给烧死在马超原来的府邸中了,这无疑解除了张苞的后顾之忧,放心的把董媚儿收入了房中。而董媚儿作为一个乱世中的弱女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强烈的贞操观念,不论是出于生存的无奈还是因为年轻力壮的张苞总比一个薄情寡义的老头子要好得多,所以对于张苞倒也极其卖力的侍奉。
时间就这么有意义无意义的流逝着,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平定了近一年的巴蜀明面上已经安定了下来,只是因为刘备长时间在外有调动了巴蜀大军外出荆州与汉中,使得郪县的“盗贼”觉得时机已到,发生了一次聚众数万人叛乱,不过这次叛乱却被李严只带了郡县兵五千人便平定了。除此之外,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已,就算是只是形式上降服的属于庲降都督管辖的南方七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不禁令张苞对于邓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首任庲降都督刮目相看。
刘备已经离开好几个月的巴蜀尚且颇为安宁,刘备亲自坐镇且只有一郡之地的汉中自然也比较安宁,唯一有些繁琐的就是安置被掳掠的人口以及兑现对于有功将士的赏赐了,但这也只是有些繁琐而已,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麻烦。
在这次的论功行赏中,得到赏赐最多的将领自然是非张飞莫属了,毕竟汉中可是张飞亲自冒着生命危险平定的,首功谁都抢不了去;其次则是张苞了,先不说攻略汉中掳掠氐人的策略有都与张苞的建议有关,单就是击杀曹真与两千曹军精锐骑兵并大败张嗟墓ň妥阋粤钏晌獯涡卸囊淮蠊Τ剂恕?br />
“虎父无犬子!”这是刘备对张苞的评价,也正是因为这些大功,张苞被刘备封为了虎威将军,虽然仍旧是五品将军,与牙门将军平级,但不论称呼的霸气程度还是俸禄还是名义上的实权,前者都要比后者强上一些。当然了至于实际上的权力,那就要看刘老板的喜好了,就像是马超在名义上的实权应该在刘备麾下排第一,而他实际上的兵权还不如刘备的部曲将魏延一样。在这种乱世,名义上的事儿还是不要太较真比较好。
第一二功臣虽然被被张飞父子包揽,但人家的功劳摆在那里,自然也没有人敢说闲话,而第三功臣魏延虽然之前名声不显,但是击败张嗷魃敝炝榈恼郊ǚ旁谀抢铮跃墒撬菜挡坏檬裁础F涫担敲挥姓欧筛缸拥谋硐质翟谑翘匝鄣幕埃貉拥墓鸵沧愎涣钊烁刑玖耍皇呛芸上У氖牵辛苏欧筛缸樱仓荒芄坏逼鹆俗魑愠牡穆桃丁?br />
将领中是这三人占了大头,而对于士卒的赏赐也是张飞攻取南郑的人、张苞阳群的死战精锐以及魏延的残存老兵获得的奖励最为丰厚。其中获得奖励最丰厚的人,不仅得到了不少钱财、田地与房屋,还得到了三名氐人女子作为战利品与两个氐人少年作为奴仆。
这样丰厚奖励无疑极大地刺激了刘备手下其他的士兵,使得他们参战的热情被充分调动起来,一个个士气高昂摩拳擦掌恨不得与曹军好好打一场,拿着曹军的头颅作为自己的战功。尤其是张苞手下那没有参加过大战的賨人摧峰军,更是迫不及待甚至还怂恿马忠王平等人向张苞请战,没办法,賨人本来就好战,而那个获取奖励最为丰厚的士兵杜涛本身又是一名賨人,如此一来,剩下的賨人不眼热才怪!
在将士一片的请战声中,休整了近两个月的刘备在等到巴蜀赶来的两万援兵之后,终于再次出征了。
这次刘备出兵的阵容空前强大,将领有张飞、马超、吴懿、吴班、赵云、张苞、黄忠、魏延、陈到、辅匡、高翔、赵融、廖淳、傅肜、张南、冯习、雷铜、阳群、杨白、邓艾、王平、马忠等人,这其中除了杨白是在张苞的建议下刘备特地带来,但却没有什么兵权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带了一定士兵。
值得注意的王平与马忠二人,在张苞的一再推荐下,二人都被刘备召见过,对于他们二人的能力给予肯定,已经把他们放在了仅次于邓艾的位置上,不过现在刘备的首先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人才,因而倒也不会挖张苞的墙角,只是命令这两个在张苞不在的时候统领摧峰军。值得一提的是,张苞的摧峰军在刘备的帮助已经达到了六千人,除了原来的賨人外以及陷阵营外,刘备做主又选了一些汉人精兵加入到了这支部队之中,使得这支部队由一直单纯的少数民族军队变成了汉族与少数民族的混编部队,但是在战斗力上却仍旧可以保证。
对于刘备的这种厚爱,许多将领的脸上都露出的羡慕的神情,因为这支摧峰军要说以一敌二乃至敌三都没有什么问题,尤其是自山地战中,别看只有六千人,绝对能够抵得过普通的六万大军!这么一直强力的军队,没有那个将领会不希望拥有。只是张苞对于此,也只是脸上满是兴奋而已,在心里张苞却明白,如此一来自己的兵权虽然增加了,但是手下也不是那只单纯的视自己如神明的摧峰军了,张苞毫不怀疑,这些新来的士卒之中一定有刘备的死忠!不过,反正现在的张苞也没有什么造反的心思,倒也坦然得很。
武将方面,刘备是空前强大,但是谋臣方面,刘备终归欠缺了一些,只有一个法正和一个不怎么受信任的阎圃,除此之外还有面前可以算上谋士的张苞与邓芝。在兵力方面,这次也是刘备有史以来带领的最大规模,总计达到了九万人,诈称十五万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武都,其架势与其说是支援下辨城与曹操决战,反倒不如说是想要趁势直取雍凉!
刘备的大动作无疑极大的震撼了曹操军。
此时曹操军的状况可以说是极其差劲儿的,虽然说曹操紧急调动的五万援军早已经到了,但是之前与张苞等人交战的损失,再加上强行攻城带来的伤亡,曹操军此时的可战之兵也不过堪堪达到十万人而已,而且因为连番受挫、天气炎热、水土不服,因而士气极其低落,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曹操本人也有了撤退的心思。
“没想到,十数万大军入武都,却只是使三个竖子成名!”大营内,曹操自嘲的感叹道。
曹操此言一出,大帐内的文武尽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尤其是张喔橇成ê欤薏坏谜腋龅胤熳杲ァ?br />
能够进得了曹操大帐的人自然都不会是傻子,他们很清楚曹操口中的三个竖子是谁。
第一个是魏延,本来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却突然发威杀了朱灵并把张啻蛄烁霾野埽皇切旎蔚脑吹眉笆保挡欢ㄕ培本人就要交代在哪里了。
第二个竖子是张苞,这个更加无名,而且才十五岁,但是偏偏像个五十岁的老狐狸,不仅设下险计吞了曹操的两千精锐骑兵,使得曹操的骑兵部队遭到了自赤壁之战后最大的损失,而且干掉了曹操极为看好的大将曹真,更是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发动夜袭,大败张啵ナ钦鬯鹪谡虐掷锏牟芫窬统送蛉恕?br />
至于第三个则是下辨城的守将霍峻霍仲邈了,霍峻虽然比之前二人有名,但是还远远不能够更曹操麾下的大将相比,然而就是这个人,却以曹军十分之一的兵力把下辨城守卫的固若金汤,强攻两个多月,仍旧未能攻下,反而折损了不少精兵战将,十万大军只能顿足在下辨城前,如今刘备养精蓄锐的大军挥师而来,曹操军反而因为兵疲师老而陷入了劣势地位。
打一仗还是就这么灰溜溜的撤退,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刘备军虽气势正盛,却并非锐不可当,与之战未必败,但倘若不战而退的话,难保士气旺盛的刘备军不会趁势直入雍凉,到时候,堪堪平定的雍凉之地必然大乱,潼关以西之地危矣!”司马懿顾不得装孙子,出班说道。
在司马懿之后,面色通红的跪倒在地,开口道:“臣明日愿亲自带兵攻打下辨城,城池不破,臣誓不回营!”
第三十八章 贾诩之言
有决心是好事,但是决心在很多时候只是一个表态而已,当不得数的。曹操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曹操手下的谋士也不是傻瓜,他们都对于如今的形式看得很清楚。
下辨城的确已经被打得十分凄惨,尤其是受到进攻最猛烈的北侧城墙已经被严重毁坏,以至于霍峻不得不带人撤到了第二道城墙之上进行防守。只是如此一来虽然蜀军的活动空间有了一定程度的缩小,但是曹军的霹雳车井阑之类的大型攻城器械能够发挥的作用也就有限了,如此一来曹军的攻击自然变得更加艰难。
而反观下辨城,虽然伤亡也不小,但是下辨城本身却是完全作为一个兵营存在的,各类物资充足,又没有平民的拖累,也不存在大家族叛乱的危机,军心相对稳定,将领有指挥得当,在这种情况下,曹军想要攻下下辨城绝对不可能是一两个猛将不惜性命的发狠就能够成功的,而是需要时间与耐性,最好的办法是围而不攻,待其粮草匮乏不攻自破!这是对于现在的曹操而言,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因而曹操很冷静的拒绝了张嗟慕ㄒ椤?br />
曹军此时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要不要强攻下辨城了,而是要不要留在武都与刘备的主力决战。
若是撤退的话,正如司马懿所言,刘备军真的有可能会得寸进尺直接进攻雍凉,到时候士气衰落到极点的曹军恐怕还真的难以抵挡,而那些原本就怀有二心的大小军阀和马超等人残部以及羌人也必然捣乱,如此一来的雍凉,至少是凉州恐怕难以保全!
但若是不撤退的话,双方的二十万大军很可能在这个小小的武都上演一场自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后中华大地上规模最大一次战役,而且还是一场谁都输不起的战役。要是刘备惨败,益州恐怕难保,而要是曹操惨败的话,就算是刘备已经没有力量北伐,属于曹操控制下的雍凉也必然震动,而且到时候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的孙权也势必会趁机北伐,到时候曹操一方势必也会焦头烂额,虽然不至于大厦倾颓,但是曹操恐怕也要忙得没有时间准备封王的事宜了。
面对这样的大战,尤其是己方还是师老兵疲的情况下,就算是曹操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臣亦赞同仲达之言。”见曹操沉默不语,蒋济开口赞同了司马懿的话后继续说道:“刘备枭雄也,若不能挫其锐气,大势与我不利,凉州随平,但麹演等人绝非忠贞之辈,羌胡亦多敬畏马孟起,若是放任刘备军如凉州,哪怕只有三万人,凉州也必然不复为朝廷所有!”
“二位所言,却有道理,然劳师远征,我军粮草已经不能长久,刘备亦非庸才,不可能马上将其击败,如此一来,我军又能够在此空耗多久呢?更何况,大军长久在外,国内相对空虚,孙仲谋与北方异族又岂会不抓住机会趁机进攻?既然强留未必能够取得战果,反倒不如撤军,主力进攻孙权,待江东平定,刘备必然独木难支!至于刘备直取雍凉,笑话!蜀军少骑兵,进军雍凉之地已经落了下乘;蜀军又多为南方兵卒,也难以适应北方天气;贸然进攻只是自寻死路而已!”反对司马懿与蒋济的是张既。
张既虽然像文臣,但是参加的战斗比起司马懿蒋济两人加起来都多,平定守卫雍凉立功甚大,作为实战派其见解自然别有一番道理。张既所说的粮草问题无疑切中了曹军的软肋,刘备军得了张鲁的府库自然还能够支撑不少时间,但是曹军的随军粮草本来就算不得多,粮草转运走陈仓道又十分困难,雍凉之地本身粮草就不充足,因而曹操大军的粮草实际上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只是能够坚持一个半月而已。
至于张既所谓的在雍凉决战的策略,则是充分利用了曹军骑兵的优势,可行性倒也挺高;而张既提出的雍凉防守,主攻孙权的计划,更是符合曹军一贯的军事战略思想。在中前期,曹军实际上一直都是想要先击败孙权在平定其他势力的,这从历史上曹魏一直是南郑孙权却很少征伐巴蜀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因而总起来说,张既的观点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其实,关于司马懿与张既这两方的观点,曹操都想到过,只是他也拿不定主意,这才会向谋臣们求策,只是很显然,这些人的计策都不能够令曹操满意,因而曹操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把目光投到了一名毫无特色的低调老者身上。
“文和,依你之见,大军当如何?”曹操向贾诩问道。
对于贾诩,曹操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往远了说,自己的儿子曹昂与爱将典韦的死,虽然曹操自己要付主要责任,但要是张绣没有贾诩相助的话,早就玩儿完了,也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所以要说曹操心里对于贾诩没有一丝恨意也是不现实。
不过相较于这中恨意,曹操更重视的贾诩的谋略,贾诩之谋在曹操手下的所有谋士中也就只有英年早逝的郭嘉能够与之不分伯仲,其他人就算是司马懿也差了一筹。而且贾诩这个人极其低调,从不拉帮结派本身也没有什么势力,使得曹操对其也很是放心。在与曹操很是亲近的郭嘉去世之后,贾诩无疑成为了曹操重要的谋臣——虽然他不可能像郭嘉那样让草擦言听计从,也会主动给曹操提出多少计策。但是因为他的能力,在关键时刻,曹操还是很倚重贾诩的。
“大军固守营寨一个月亦可,立刻撤退亦可!”贾诩恭敬的说道。
“奥?”曹操的目光一闪。
“大军若留在此地,刘备军自然只能够与我大军对峙,倒是刘备军锐气已失,而我军雍凉也足以做好万全的准备,刘备即使出击也必能令他无功而返;至于撤军么,魏公以为刘备军会沿陈仓道追击吗?”
“文和的意思是?”曹操的眼睛更亮了。
“刘备若进军雍凉的话,必然只能够出祁山先攻凉州。”贾诩斩钉截铁的说道。
“的确!”听了贾诩的话,曹操闭上的眼睛,随即睁开后,他已经知道贾诩为何会如此笃定了。
对于刘备军而言,虽然进军雍凉的路有好几条,但是对于此时的刘备军而言,最好的路自然是出祁山这一条,因为刘备走这条路的话,可以直接攻击曹军平定不久还没有彻底掌控的凉州,不仅如此,马超等人在凉州的残党以及羌人必然也会积极起兵响应,到时候刘备军不仅可以白天数万精兵,而且凉州更是唾手可得,到时候大军再以泰山压顶之势攻打雍州的话,雍州也极有可能易手。这样几乎必然能够取得巨大战果的可能,绝对不是走其他的路可以取得的,因而只要刘备不是太笨的话,此时想要进攻雍凉必然会走这一条路!
“既如此,魏公何不如刘备所愿,让刘备大军尽取凉州!”贾诩的这句话令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武将们大都是一头雾水,谋士中也只有司马懿想到了什么,骇然看着在曹操的一众谋臣中样子最不起眼的贾诩,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幸好如今天气热,所以他的冷汗倒也不是太过明显。
“只是如此的话……”曹操眯起了眼睛,迟疑的敲着桌子,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贾诩的谋划是什么了,只是,正是因为知道了,曹操才会迟疑。
“魏公,恕臣冒昧,敢问在魏公心中凉州、汉中、刘备三者,谁的分量更重!”见曹操有些迟疑,贾诩轻飘飘的加了一句。
“好!”曹操一拍桌子,笑道:“凉州鸡肋之地尔,汉中膏腴之地也,刘备当世英雄也!若得刘备,纵失雍凉又如何!”
第三十九章 进军凉州
汉中到武都的距离并不远,刘备大军出发没几天便越过阳平关到达了武都境内,作为先锋的魏延、高翔、陈式所部一万人甚至已经与曹军的小部队有过交手,只是曹军的疲软却令魏延等人诧异不已,以至于魏延都认为是不是曹军有了什么诱敌之计,所以还特意减慢了行军速度,只是斥候送来的消息却令魏延郁闷不已——曹军竟然撤退了!
曹军撤退了!
消息传到刘备耳边的时候,不论是刘备还是张苞法正等人都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对于刘备而言,像丧家狗一样狼奔豕突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抖了一把,想要在宿敌曹操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结果曹操竟然不战而走了,这自然令刘备有些郁闷。而张苞则是因为曹操撤了自己费尽心思想出来的计谋无法施展了,心里自然也有一些小郁闷。
至于法正以及其他的武将,乃至被动员起来的士兵,心情都差不多,毕竟当时大家可是士气高涨的前来杀敌立功求封赏的,但是现在人家都撤走了,还那什么立功啊!当然了比起普通的将领与士兵来,作为谋主,法正想的还要远一些,比如说曹军是否会有诡计什么的,不过就斥候反应的情况来看,曹军确实是撤走了,如今殿后的部队都已经到了河池。
“孝直,你认为曹军是真的撤走了吗?”刘备笑着对身边的第一谋士法正问道,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是认为曹操真的撤军了。
“曹孟德本未料到主公已经取得汉中,准备自然不足,再加上劳师远征,数月来战事不断,军疲师老,损失严重,如今下辨未曾攻下,主公养精蓄锐的大军又已到位,曹孟德又怎么可能会是主公的对手呢!这个时候,除了撤退曹孟德也别无选择,只是可怜了河池百姓啊!”法正风轻云淡的说道,从形势看,无论怎么分析,曹军也只有撤退一途而已——最多也只是在撤退途中迁移本来就不多的百姓并设下几个伏击以防止蜀军的追击而已。
“孝直所言甚合吾意。”刘备哈哈大笑。
刘备没有理由不高兴,因为到曹操撤退为止,隆中对中“三分天下”的战略已经实现,刘备终于从一个可怜的丧家犬成为了一方诸侯,而且完整的占据了高祖的龙兴之地,麾下猛将无数,更有二十万大军,在这样一片大好的形势下,就算是刘备本人在心里也会认为这是天不绝皇汉,欲使他刘备成为光武帝第二!所以刘备这一刻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意气分外风发。
“既如此,我们该不该追击曹孟德,直入长安呢?”大笑过后刘备突然有些期待的问道。
“不可!”法正与张苞立刻异口同声的阻止。
说完,法正与张苞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刘备有些得意忘形了。
虽然说此时的曹军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但是毕竟根本未损,而不论是曹操还是他的手下都没有好相与的,要是真的追到长安,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啊!在曹军还有大量主力的情况下,贸然追到曹操的地盘儿,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虽然说曹军内部也有人担心刘备军会乘胜追击,但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曹刘双方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更何况对于刘备军而言,这个时候去攻击凉州,显然要比攻击雍州要来的容易得多,出祁山稳扎稳打才是王道。
“我只是玩笑而已!”刘备笑着解释道,显然他也明白自己刚刚头脑发热了,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世英雄,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然后指出了两个问题:“大军出征耗费巨大,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回吧?更何况如今军心士气正盛,要是就这么无功而返的话,对于军心恐怕不利啊!”
听了刘备的话,法正与张苞自然都明白,刘备并不是多么在乎这点儿消耗或者说军心士气的损失,更多的是实力空前膨胀的刘备想要继续作战,攻城略地。不管后人怎么评价,但就本身的眼光能力而言,刘备还是很不错,在汉末三国时代的君主中,可能仅仅次于曹操,所以刘备自然看得出此时正是进攻曹操的大好时机,曹军士气低迷,军心涣散,要是这个时候刘备不狠狠咬曹操一口的话,等到曹操休整过来,哪怕刘备真的带了十五万大军,也难以奈何的料曹军。曹操有多么强横,被曹操追打了几十年的刘备可是深有体会,如今不痛打落水狗的话,以后可就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令庞德为先锋,主公亲率主力人,出祁山入天水,雍州西部凉州大部曹军新定不足一年,大诸侯不存,但是有反心的豪族却大有人在,只要利用马孟起的威望,再遣能言善辩之士厚贿马孟起等人的残部以及羌人,则可轻易得数万精兵,到时候里应外合,天水等郡唾手可得矣!”法正笃定的说道。
“天水啊……”刘备皱起了眉头,刘备在大局观上差了一些,但是在政治上敏锐性却远超过张苞、法正等人,因而在看到了天水等地唾手可得之外,刘备更加在乎法正也多少回避了的一个问题。
马超!
出祁山攻雍凉的策略的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马超!不论马超在汉人中的名声如何,但是马超在羌胡之中却极有威望,再加上马超残部的影响,在马超的帮助下攻略雍州西部与凉州的确要轻松的多。但是,这里面有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是否要重用马超!
要知道,马超这个人是无法控制的一个,哪怕是拿他全家当做人质,他该造反还是会造反,而马超对于刘备本来就谈不上忠心,如在刘备手下过的又极不如意,要是在这种情况重用了马超,导致马超重整旧部的话,难保马超就一去不复返听调不听宣了!到时候你说刘备是要先剿灭马超呢还是任由马超尾大不掉与自己平分雍凉乃至由马超自己占领这些地方呢?
法正虽然并不太有政治头脑,但是显然也多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因而他只是说令西凉猛将庞德充当先锋,并没有让马超充当先锋,以免马超立刻与自己的残部以及羌人汇合进而尾大不掉,但问题是,真正到了打仗的时候,刘备不可能一直把马超留在自己的身边啊!
“苞儿,你怎么看?”刘备思考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了张苞。在刘备看来,张苞的确有大将之才,磨砺一番之后必能够成为刘禅时代的中流砥柱,不过比起军事能力来,刘备更加看重的是张苞的大局观,当时如果不是有张苞的据理力争,说不定就没有刘备军奇袭汉中的行动,也没有了刘备此时的风光,因而到了这个时候,刘备还是忍不住询问一下张苞的看法。
“主公,若是此时出祁山攻天水等地的话,则六盘山以西之地尽为主公所有,以曹军此时的能力绝对无法及时支援,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军足够迅速。但是如此一来则有一个问题,要是曹军发现我军主力去了祁山后,杀个回马枪,重回武都断我军后路,我军该如何是好?”张苞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虽然正面战斗,此时的曹军未必有绝对的把握击败蜀军,但是只是趁着蜀军主力离开的机会绕到蜀军主力后方,占据蜀军粮道的话,这近十万大军还真的有可能不战自溃。
“若是我军行动不够迅速的话,万一曹军做了防备,派了大量骑兵进行野战骚扰的话,我军又该如何应对?”张苞继续追问道。
张苞之所以提出这两个问题,倒不是张苞反对进攻雍凉,而是因为这两个问题不能够解决的话,等待刘备的极有可能是一场大败!
刘备不是曹操,别看曹操就算损失了十万人,也不至于累趴下,三五年就可以恢复元气,但是刘备要是损失了这九万人,就算是汉中还能够保住,十年之内也休想再发动什么进攻,十年之后,恐怕也只能够进行不痛不痒的北伐,想要一统天下,怕是完全没戏了。所谓的军力,可不仅仅是表现在士兵的数量上,还表现在士兵补充恢复的速度以及士兵的素质上,从这一方面看,刘备的军力比起曹操来显然还相去甚远,根本就由不得刘备冒险。
“可遣一员大将将兵两三万,紧守武都河池方向,如此一来,就算是曹军十万大军前来,也足以坚持到主公大军回援!”法正开口道。
见张苞又有反驳的意思,知道张苞在考虑什么问题的法正继续开口道:“主公虽然只带六七万人,但是到了雍凉应该可以轻易聚集两三万大军,占据六盘山以西不成问题,而如果曹军主力出六盘山与主公对峙的话,留在武都的三万大军还可以出陈仓道震慑三辅威胁曹军后路,因而兵力问题并不需要担心。”法正指着面前并不精准的地图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孝直所言所言甚妙。”思考了一下之后( 三国之龙套 http://www.xlawen.org/kan/39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