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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亮晶晶’而是叫戴子慧她是香港富商的女儿我们认识有两三年了……”

    在牛芳玲的耳中春子如同在讲述一段天方夜潭的故事。但她又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传奇故事生在春子身上的事实。“那你真的舍得离开她吗?她可是有亿万身家的千金小姐啊。”牛芳玲故意问春子。

    “不瞒你说昨天因为一场打斗我们又重逢了晚上就住在一起但我始终没有与她再次生两性关系却是因为你。”

    “原来你是被人打伤的还与戴子慧住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骗我?”牛芳玲望着春子半信半疑。

    “因为一时半会说不清嘛。”春子又说:“我既然答应了与你重新开始就不会让你失望。”

    “那她能接受这样的改变吗?”牛芳玲不无担心。

    春子说:“我会想办法让她接受的毕竟我的确不是她真正所爱的高昌真正的高昌死了她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所幸的是她比以前成熟多了比如昨天我在遇到一伙流氓围攻时让我第一次领略到她的从容。”说到被流氓围攻春子突然想起了被他们敲榨5oo万的事。“我得打电话向戴子慧问问情况到底怎样了她可是因为我们才惹上那伙流氓的。”

    “因为我们?我也有份吗?”牛芳玲不解。

    “领头围攻我的就是上次那个想诱奸你的龚长毛没想到他挺有来头是珠三角地区响当当的黑老大梁三伯的手下。”说着春子开始拨打戴子慧的手机。

    “你总算开机了。”接到春子的电话时戴子慧还在生他的气“有话快说我不想再理你了。”

    春子又连忙赔礼:“今天是我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们和那个龚长毛会面了吗没有被他们敲榨吧?”

    戴子慧说:“原来你关心这事啊他们是一伙流氓哪能不被他们敲榨?”

    春子听了很着急忙问具体情形戴子慧却故意卖关子不说除非春子晚上肯过去陪她。春子犹豫了好一会见牛芳玲面露不悦之色狠狠心没有答应戴子慧所请。

    第二日早晨春子与戴子慧各自上班去。春子心中惦记被敲榨之事便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准备打车去戴子慧的别墅将情况弄清楚。可行至半路的士司机一不小心将从前面巷子里开出的一辆奥迪车给撞了。奥迪车上跳下一个人来猛拍的士的车门把的士司机吓得直哆嗦。春子也为他捏了一把汗仔细朝车窗外观瞧方知这真是冤家路窄车外站着的分明就是那流氓龚长毛。春子恨那龚长毛敲榨忙跳下车去扯住他的衣服喝道:“是你小子啊还我5oo万块钱来否则我报警。”

    龚长毛一看是春子出人意料地面带笑容说:“原来是你啊误会误会那天我们纯属是一场误会。”“什么误会?”春子说“你敲榨我5oo万这么一大笔钱能说是误会吗?”龚长毛说:“我那是乱说的老大知道后骂了我一顿不是一分钱没收吗!”

    一分钱没收?春子放开手想了想难道是戴子慧故意骗自己不像啊!因此问龚长毛:“你们会这么好心?”龚长毛冷笑道:“别故弄玄虚了你们把行政长官、省长都请动了谁惹得起啊。”春子看了看龚长毛不像说假话再说也没有说这假话的必要。

    “你这么有来头干嘛坐出租啊?”龚长毛对春子说“要不我载你一程以后咱们就是朋友。”

    “那这怎么办?”春子指了指身边的出租车和站在车旁面如死灰的司机。

    “算啦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啦。上次因为一场误会让你受了点伤要不今儿个就算一笔勾销如何?”

    龚长毛的话让春子颇感意外看来戴子慧确实没有被敲榨他说:“谢谢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是坐这的士去后会有期。”说着春子示意司机开车自己转身也钻进车身。

    的士司机看了看龚长毛见他确实没有再追究的意思方敢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车开动后司机对春子说:“今儿个多亏有你要不麻烦可就大啦。”春子说:“不就撞了一下保险杠吗又没什么大碍。”司机摇摇头:“话虽如此但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他可是混的如果不是和你认识今天我非脱层皮不可。”春子笑笑不置可否。

    快到洪湖畔戴子慧的别墅春子突然叫司机转头回去。他想既然敲榨的事已经圆满解决自己该放心工作才是现在还跑到戴子慧这里来已经不合时宜了。

    司机送春子到报社坚决不收春子的钱还递给春子一张名片说:“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以后如果想打车尽管叫我我免费送你到目的地。”春子接过名片连声道谢。

    来到办公室不久主编进门笑吟吟地对春子说:“不是请了半天假吗这么快就来啦?”春子起身答道:“事情办完了所以就赶过来。”主编点点头向春子招了招手:“到我办公室来。”

    春子随后来到主编办公室主编说:“你这半年多的表现社里的领导都很满意我们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准备提升你为专题部主任负责一些重大选题的策划和采访安排必要的时候还由你承担主要采写任务。”

    春子深感责任重大说:“谢谢社领导的关心和信任只不过我怕自己水平有限难以胜任。”

    主编轻拍春子的肩微笑着说:“相信自己也相信社领导的眼光从下个月开始你就正式上任吧。有十来天时间届时你额上的伤估计也好得差不多了争取以全新的面貌投入新的工作。”

    春子抚着额上的伤说:“医生说很快就可以取下纱布的。”主编幽默地说:“以后出去采访可别摔着不要再‘披红挂彩’回来啦!呵呵……”

    ************

    春子有意疏远戴子慧让戴子慧很伤心。她不顾当初的约定跑到市民生活报社找到春子说:“不跑到这里来我要见你都很难你是不是有意躲着我?”

    春子忙将戴子慧请到接待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春子说:“由于工作太忙所以没有去找你。”戴子慧说:“你可以搬到我那里住啊或者我到你那里住这样不论你有多忙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你不仅不肯随我一起住就是连你住的地方也不让我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我……”春子语塞。戴子慧又说:“你答应我说会随我到香港去的到底什么时候去?”春子说:“待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再说。”“我看你是一辈子也完成不了了。”戴子慧情绪有些激动“你这样对得起我爹地吗?他那么看重你得知被梁老大的手下敲榨的消息后他怕你有闪失不惜请出行政长官来出面协调可是你却连去香港见他却不肯。”

    “我不是不肯去见他我是不能去见他。”春子显然也很激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戴子慧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

    春子方知失言他当然不愿说出自己已有牛芳玲的隐情便说:“报社已决定提升我为专题部主任有很多工作要做一时半会恐怕不能前往望你向董事长解释请求他的谅解。”

    “你这是借口吧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戴子慧说“这总不至于耽误工作吧?”

    春子心里不肯答应但嘴上不好立即回绝:“你那里虽好但我还不太适应。”

    “不适应?”戴子慧惊讶于春子所说的话“记得你以前陪我住在香港白房子里不是挺开心的吗?”

    可春子尽管无言以对但始终没有答应戴子慧的要求二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过了几日戴子慧没有再来找春子但主编却突然叫春子另谋高就让春子大感意外——自己今天才正式当上专题部主任什么工作都没来得及布置怎么就被开除了呢?春子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主编只说是有读者来信反映他曾经采写的一篇报道严重失实影响很坏却又说不清楚具体是哪一篇。后在春子一再追问下方知是报社的投资方——深圳民间文化产业总公司董事会的决定社领导也觉得很遗憾不知春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将老板给得罪了。

    春子又一次尝到失业的痛苦即使有牛芳玲在旁一再安慰他也无济于事。春子当然不会猜不到这其中的真正原因一定是戴子慧在其中施加了影响想到这他的内心更加痛苦无法接受戴子慧会对自己使用这种手段。

    牛芳玲说:“看来她在想尽设法围堵你直到你向她屈服她真卑鄙。”

    “不能说她卑鄙。”春子无意将戴子慧往坏处想“在她眼中我是高昌她的准丈夫她真心实意对我而我一直在借故疏远她其实是我对不住她。而她也只不过是想让我找不到忙于工作的理由好陪她一起去香港见她父亲。”

    “你原谅了她?”牛芳玲问。

    春子点点头:“虽然我很难接受她所使用的手段但我还是不怪她。”

    “那你会随她一起到香港去?”牛芳玲又问。

    春子摇摇头并不答话起身准备出门。

    牛芳玲忙问:“你要去哪?”

    “去找戴子慧。”

    第六十八章:不可延续的旧梦

    春子想找戴子慧说明一切事实真相他觉得再逃避下去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给双方带来更多的心理伤害。

    来到戴子慧别墅正好遇上她与欧阳江河在客厅争吵什么只不过见春子来了二人方才停止说话。春子见气氛不对问欧阳江河:“欧阳总裁好久不见你们刚才吵什么呢?”

    欧阳江河苦笑:“你这小子就知道你会跑过来还不是因为你的事。”

    “我的事?”春子大惑不解。

    “你是不是被报社给开除啦?”欧阳江河问。

    春子一听看了看在一旁不言语的戴子慧气愤地说:“果然是你们。”

    欧阳江河连忙摆手说:“你要是怪小姐就大错特错啦刚才她还在骂我不该这样做呢。”

    春子说:“你的意思是你搞的鬼?”

    欧阳江河并不隐瞒点头说:“我知道你总借口工作忙而疏远戴小姐的事后气不过才和我那老朋友也就是你们报社杨老板打招呼的。刚才向戴小姐说起此事没想到她怪得我一头的疱。”

    春子见戴子慧垂着头不说话生气地对欧阳江河说:“真亏你想得出来你认为让我失业了就有助于我和子慧之间的感情吗?”

    这时戴子慧开口说话了她竟为欧阳江河辩护:“不论欧阳做了什么他都是为我好难道你今天来真是兴师问罪不成?”

    春子确实心中很窝火但又不知如何泄。欧阳江河见状对春子说:“要怪就怪我吧真不关小姐的事。她刚才虽然这样说其实她一直在维护着你怪我不该粗暴的将你的工作给砸了。”

    “算啦。”春子叹了一口气“我谁也不怨今天来是想和子慧好好谈谈的。”

    欧阳江河一听觉得自己没有在呆下去的必要便对戴子慧说:“小姐要不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聚聚吧。”

    戴子慧面无表情也没有作任何表态但在欧阳江河看来这其实是默许让他回避。

    待欧阳江河出去后春子坐到戴子慧身边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戴子慧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春子从中读出了忧怨和柔情知道她的心情开始平复了方才开口说话:“我今天来并非你想像的是来兴师问罪的即使是你出面将我开除的我也不会怪你。”

    戴子慧又以柔情地目光看了看春子咬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春子便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真相一个你应该知道却又不敢让你知道的真相但不论我说了什么请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什么真相?”戴子慧终于忍不住问道。

    春子说:“你必须心平气和我才肯说。”

    戴子慧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春子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因此点头同意了:“有话你尽管说。”

    春子迟疑了一会但还是决定将自己不是高昌、高昌已死的事实真相告诉戴子慧。

    “我其实不是高昌我叫牛春早。”春子说。

    “你说什么?”戴子慧惊讶地问。

    “我我是说你的高昌的确死了我是另外一个人。”

    “胡说你怎么说自己死了。”戴子慧有些激动。

    “我没有胡说高昌的确死了他从几十层高的楼上摔了下来早就死了我只不过是长得像他而已。”春子继续说道。

    “你简直疯了!”戴子慧叫了起来“你说高昌死了那你是谁?”

    “我刚才说了我叫牛春早我是**省文州市高峰县人。”

    “你用不着骗我你不喜欢我了也用不着骗我啊……”戴子慧突然站起身来眼泪汪汪地对春子说:“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编出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几个佣人跑了过来想帮忙却又束手无策。春子示意他们退下自己扶着戴子慧重又坐在沙上。春子说:“你冷静些冷静些我慢慢跟你说好吗?”说着一面抱着她一面帮她拭去眼泪。

    待戴子慧心情平复了许多春子继续说道:“事实虽然很残酷但我还是要说下去……”春子便将自己如何恢复记忆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又如何清楚高昌之死的事实真相说了一遍。

    “我不信我不信。”尽管春子说得有根有据条理分明不容质疑但戴子慧还是不能接受高昌已死的事实她口中念着“昌哥”的名字悲痛万分不禁昏死过去。

    这可把春子吓坏了赶紧拔打12o请求抢救。

    戴安6闻讯也从香港赶了过来得知春子向戴子慧说出了事实真相大骂他毫无头脑、愚蠢至极。

    戴子慧昏睡了两天两夜都没醒而春子又被戴安6排斥在病房之外让春子好不心焦。

    第三日春子从吴青玫口中得知戴子慧刚刚醒来方才舒了一口气。吴青玫告诉他从香港赶过来的特护医生要求将戴子慧带回香港作进一步观察和治疗。知道戴子慧要回香港春子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提出再见戴子慧一面却还是遭到了戴安6的拒绝只不过戴安6自己与他进行了一次会面。

    戴安6与春子谈话时脸色灰暗嘴唇泛紫春子感到很内疚也很担心他说:“我对不起你们希望您保重自己的身体戴子慧很需要您的照顾。”

    戴安6说:“事情弄成这样真让我始料未及我本以为你们重逢之后会有一个好的开始所以没有听从医生的叮嘱放心地将子慧暂时留在深圳谁知你竟然让她再次遭受这么严重的精神刺激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真不知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你难道会不知子慧还是一个病人吗她多么需要呵护。”

    春子说:“向她说出事实的真相原本是想让她结束心灵的煎熬因为我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春子将自己如何恢复记忆如何重新做回自我的经过和想法向戴安6简要说了一遍。春子坦诚地说到了牛芳玲这个他不能不提的已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戴安6叹息了一声问:“你真的决定和那个叫牛芳玲的同乡结婚吗?”见春子点点头戴安6说了一句:“人各有志你安心回去吧子慧会没事的。”便要离去。

    春子说:“我难道不能再见令千金一面?”

    戴安6回头看了看春子说:“今生无缘再见何益?子慧会得到精心照料的你不用再牵挂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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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子慧回香港后春子不免失魂落魄牛芳玲当然可以看得出他对戴子慧余情未了但无论如何她成功了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春子。接下来牛芳玲要做的就是继续巩固战果不断争取春子下最后的决心与她成婚。

    可春子迟迟没有点头尽管他们二人已经同睡一张床但思念的煎熬时常让他夜不能寐直到戴子慧托吴青玫送来象征结婚生子的鸳鸯枕和布娃娃春子才如生命极限后的空荡荡——任由牛芳玲主宰他们的婚期而不作任何主张。

    吴青玫告诉春子戴子慧因祸得福在遭受春子严重的精神刺激之后竟然逐渐恢复了神志不再偏执地认为高昌活着这样虽然让她很痛苦但至少她和常人一样能够接受爱人离去的事实。对于曾经充当过自己丈夫的春子她表示深深地祝福。

    “她难道就不想再见到我吗?”春子心中满是疑惑。吴青玫说:“相见不能相守不如不见。小姐有这样的心境说明她恢复得特别好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这真是子慧说的吗?”春子仍感疑惑。吴青玫点头称是她递给春子一张字条春子认得是戴子慧的笔迹只见上面写道:知道你做回了你自己并且有了自己的真爱我想我除了祝福不应有二话祝你们白头偕老。

    春子拿着戴子慧的纸条看着她送来的鸳鸯枕和布娃娃呆呆地立在茶座好半天一动不动。戴子慧真的好了!春子心中暗叹:这真是奇迹!但神经恢复了正常就意味着对自己感情的疏离吗?春子情感上有些难以接受难以接受一向对自己情意绵绵的戴子慧竟然一下子变得这样洒脱。

    吴青玫问:“你是不是还爱着子慧?”春子毫不犹豫地点头。“那你是不是不想和她分开?”吴青玫再问。春子起先是点头一会又摇了摇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因为你身边有另外一个不可舍弃的女人?”不等春子说完吴青玫已接过话来。春子点点头。“那小姐的决定没有错。”吴青玫说。春子紧闭双眼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是。”

    吴青玫走了春子觉自己已是满眼的泪但不知这泪到底是为谁而流总之春子感觉自己已被掏空了曾经多情的心已燃成死灰头脑一片空白。所以当春子听牛芳玲再次提起结婚的事他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了。

    牛芳玲要的是结果与春子结婚的结果当这一结果终于要实现时她除了喜悦并无其他。

    看着牛芳玲整日开开心心的春子当然不想扫她的兴所以当她提出回老家拜见父母然后举行婚礼的要求时春子尽管心中不乐意但还是表示同意。毕竟是婚姻大事不通过父母怎么着也是说不过去的。再说春子确实也想暂时离开深圳这个让他伤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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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全春子和牛芳玲其实在戴子慧的心中也充满矛盾。神志刚刚恢复正常的她虽已接受高昌亡故的事实但和春子的感情并未因此而完全消融。春子虽然是高昌的影子但他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两人曾经共同拥有过美好的时光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在戴子慧的脑中剔除。只不过她知道春子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后拿不准他心中所想所以通过吴青玫对春子作最后的试探没想到这样反而加了他远去的步伐。戴子慧叹息原来春子决心做回自我包括已付出的感情他竟然也要收回这都是命啊!

    戴子慧能如此开明地处理这件事情戴安6功不可没。为了能让女儿安然度过这次情感的危机他把手头的许多工作都压下来尽可能花时间陪伴着她以慰籍那颗受伤的心灵。加上戴安6请来的几个私人医生对她悉心治疗和护理从而使戴子慧的情绪始终保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医生说假以时日戴子慧的神志可彻底恢复正常人的水平。

    对于女儿的新生戴安6给予了厚望他知道自己肝病日益恶化的现状春子走了现在惟一可指望的就是女儿能够迅摆脱心魔迅成熟起来以继承他庞大的产业。为了这一目标戴安6开始倾注大量心血用于培养女儿经营方面的兴趣提高女儿管理方面的水平。

    戴子慧原本对做生意是毫无兴趣的但她深知父亲虚弱的身体渐渐不堪重负体谅父亲不忍看到事业无人继承的苦心因此勉为其难开始跟着父亲学习经营管理之道。

    可戴子慧毕竟是一个多情女子情感上的空白时常让她心烦意乱。高昌这个给予她初恋甜蜜的人走了;春子这个延续她初恋甜蜜的人也走了。这两个人的形象时而合二为一时而各有千秋在戴子慧的脑中时隐时显。但在她情感的记忆中停留最久的还是春子或者说只有春子因为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完全像一个人一样驻留在戴子慧的心中。可是春子走了这个惟一可以延续她旧梦的人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走了这对于戴子慧而言是一件多么残忍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她只有将春子深埋心底至少让所有关心她的亲人看不见那催人心碎的情伤。

    第六十九章:劳燕分飞

    回到高峰后春子让牛芳玲先去老家牛磨村征求她父母的意见他自己则留在县城找好友李唯一。李唯一从看守所出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做任何事正郁闷得慌一见春子回来找他当然喜出望外。

    春子问起他的近况特别是他和赵晶晶的婚事不想李唯一情绪变得低落。春子便说:“赵老爷子也真是你们都这样了他还不肯成全。”李唯一却摇摇头:“其实最大的障碍已经不是赵晶晶父亲了。”“那是什么?”春子问。李唯一说:“是我自己。”春子不禁愕然。

    李唯一告诉春子他越来越感到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荒唐无耻越来越感到自己根本无颜迎娶善良美丽的赵晶晶。李唯一说赵晶晶的父亲极力反对并不能真正阻止女儿的出嫁反倒是自己心理上有了不堪承受之重成了彼此双方结合的最大障碍。“别的男人结婚能给予妻子幸福而我却只能给她带来耻辱和不可预知的未来你说我心里能过得去吗?”李唯一沮丧地说“我现在除了有一身坏名声什么也不是我根本就不配成为赵晶晶的丈夫。”

    春子说:“可赵晶晶对你还是一往情深她在QQ中对我说她会极力说服她的父亲即使父亲最终不答应她也要和你在一起。”

    “那我只能有负于她。”李唯一叹息一声。

    春子摇摇头眼含泪花。他真的不愿看到一对饱经磨难的情侣最终劳燕分飞可李唯一所说并非毫无道理明知自己难以给对方幸福却偏要结合在一起也不见得是件好事。“那你打算怎么办?”春子问。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想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开创新的未来成就一番事业。”李唯一说。

    春子点点头但又不无忧虑地说:“那赵晶晶怎么办?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忍心舍弃她吗?”

    李唯一说:“说不上舍弃吧我只想去开创一番事业那样我才有脸面对所有的人如果在我成功之后还能有缘与她走到一起不是件令人羡慕的事情吗。到那时我有了迎娶她的底气她也会有嫁人的自豪与风光那是多么值得期待啊。”

    春子说:“话虽如此但世事难料你既不能保证你一定能事业有成也不能保证你们的感情就一定不会另起变化只怕你和她都会抱憾终生。”

    李唯一沉默了。

    春子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也有这样的担心却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他太想脱胎换骨了太想给赵晶晶一个完美高大的丈夫了。他能成功吗?春子只能向他报以祝福。

    李唯一撇开自己的话题不说问起了春子在外的一些情况。春子也不隐瞒将自己的遭遇都一一告诉他并对他说这次回来是准备和同乡牛芳玲结婚的。李唯一像听传奇故事一般听完春子的介绍对于他最终选择与牛芳玲结婚除了祝福也并无他话。

    两人又说到了春子的前岳丈也就是县委书记蔡学良。李唯一告诉春子高峰县在蔡学良促进全民创业、加快推进工业化的指导思想下经济建设突飞猛进。李唯一说:“他算是一位有作为的地方领导。”

    春子说:“这些年我虽然人在外地却也一直关注着家乡的展变化只不过通过网上了解得没有你所说的生动具体。”

    李唯一说:“其实我能这么早从看守所出来蔡书记是作了努力的。听以前在县委办的一个同事讲蔡书记没少为我的事打电话。看来他心理面是挺在乎你这个女婿的。”

    李唯一的话像是触及到春子内心柔软的部位只见他的眼眶又潮湿了。“我知道他们两老一直视我如己出即使蔡芬去世了这种感情也没有改变我真的一辈子都感激他们。这次回来我很想去看望二老却又怕无颜以对毕竟我要娶另外一个女人为妻了。”

    李唯一说:“蔡芬已去世这么久你再娶一个也是合(手机小说站更新最快)乎情理的我相信他们不会怪你。”

    春子点点头说:“那我明天去看望他们顺便征求一下二老的意见以示尊重。”

    但让春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牛芳玲这时却突然改变主意坚决不与他结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话说牛芳玲回到牛磨村见过父母说自己要嫁给春子了母亲虽不甚乐意但见女儿主意已定也就没有反对可她的父亲牛双全却不同不论牛芳玲如何解释坚决不肯应允。

    牛芳玲无奈请母亲帮劝但也无济于事牛双全说就是天会崩、地会陷他们都不能成婚。牛芳玲不服气责怪父亲放不下上一辈的恩怨她决不会受此影响一定要和春子在一起并告诉父亲她已和春子同居了。

    牛双全一听急火攻心竟然昏撅过去把全家人吓得半死。牛芳玲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良心何安因此请来医生默默守候一旁。

    父亲总算是醒了牛芳玲流着泪恳请父亲原谅也恳请父亲成全。牛双全瞪着虚弱的双眼也没有再急于表态只是让旁人都出去他要与女儿单独谈谈。

    牛芳玲也就是在这次谈话之后终于放弃了与春子结婚的念头。

    春子得知牛芳玲决定不与自己结婚惊得目瞪口呆他无法相信这话是出自牛芳玲之口因为要嫁给自己可是牛芳玲梦寐以求的呀!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或者说你是故意试探我?我说过我决定娶你就一定会好好待你放心吧。”春子说。

    “知道你会待我好但我还是不能嫁给你。”牛芳玲眼中含着泪花继续说道:“我跑到县城来找你说这事既不是试探你更不是和你开玩笑。”

    “可你总得有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吧。”春子急了。

    牛芳玲擦了擦眼睛定了定神说:“我总觉得你心里面始终装着那个富家女我想我即使得到了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不如成全了你们。”

    春子一听笑了:“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你是担心我不会真心对你啊不会的我娶你之后决不会三心二意我会让你幸福的。”

    牛芳玲的眼泪又巴嗒巴嗒涌了出来竟说不出声半晌才咬牙说道:“我已下定了决心你不要再说了。”

    牛芳玲要回牛磨村春子想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也随她回到乡下老家。

    见过家人后春子硬着头皮来到牛芳玲家。毕竟两家以前有过很深的过节如果不是因为牛芳玲他这辈子恐怕也不会踏进牛双全的家门。

    牛双全的身体看上去已大不如前了是不是他那胯下的玩意被母猪吞食后严重损害了身体?春子不好问也不想去问他此来的目的是想知道牛双全如何看待他与牛芳玲结合是不是他逼迫了自己的女儿以至牛芳玲突然改变了主意。

    但牛双全并未表现出强烈的反对他只是说女儿的事由女儿自己作主。春子看看坐在一旁的牛芳玲只见她拼命地抹着眼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对牛双全说:“你如果对我有意见不妨直说不要在背后逼迫芳玲。”牛双全说:“我只是把该说的都说给她听她不嫁给你完全是她自己的决定。”春子又看了看牛芳玲见她并不否认父亲的说法便对牛双全说道:“你都对她说了什么?”牛双全说:“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我想我不必告诉你只要是我没有逼迫她就行。”春子说:“听说你知道我和芳玲结婚的消息后昏了过去你是不是以死来吓她?”牛双全说:“昏倒是真的但我决不会以死来要挟。”春子又问牛芳玲:“到底是什么原因?”牛芳玲抽泣不已说:“不要问啦总之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关任何人的事你回去吧。”

    春子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回到自己家中。对于牛芳玲的态度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回来征求父母意见也只是她出于对父母的尊重即使她父母强烈反对也不可能阻止她嫁给自己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春子想不出这螺丝到底是怎么拧的也只好作罢。春子想既然是牛芳玲自己的决定他又何必再强求呢!

    在伯父家吃晚饭时春子并未告知此次回来所为何事既然牛芳玲不与自己成婚他也不想提及此事可堂兄牛太锋却一个劲地问这问那比如问他怎么不再娶一个这次回来做什么啥时候走等让春子好不厌烦也觉得奇怪这可不符合堂兄以往的个性。而且堂兄话里头流露出希望他别在家待太久的意思让春子好生纳闷。

    春子哪里知道牛太锋心里正紧张着呢。

    牛太锋借替春子还钱给杨丹之机威逼她献出身体之后并未因此而罢休此后更是想尽设法潜入杨丹家中施加压力占尽了她的便宜。此次春子回来牛太锋担心杨丹会找春子说起那“字条”的事春子肯定会因为伪造他字迹去行无耻之事而恼怒。至于春子会恼怒到什么程度将事情闹到什么程度牛太锋一点把握也没有所以他的当务之急就是防止杨丹与春子单独会面。只要没有单独在一起这样的私密之事就不可能从杨丹的口中说出来。

    吃过晚饭春子与大伯闲聊了一阵准备回家睡觉。不想牛太锋跑过来说:“春子今儿个我到你那睡吧想听听你在外面的故事。”

    春子说:“吃饭时我不是说了不少吗你还没听够呀?”

    牛太锋嘿嘿笑道:“没听够我睡你床上听会。”

    牛树才见儿子那么想和春子睡一块便说:“去就去吧你们是堂兄弟睡一块亲热亲热也行。”

    春子听大伯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反对。只不过牛太锋老婆王菜花倒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但又不好说什么否则人家会说一刻也离不开老公惹来笑话。

    巷子里春子压低声音对牛太锋说:“上次我走时托你将九千块钱还给我屋前的杨丹你应该办得很妥当吧?”牛太锋一拍胸脯:“那还用说兄弟我一分不少地给了她。”春子点点头远远看着杨丹屋里的灯亮着没说什么来到自家门前打开钥匙带牛太锋一起进了屋。

    在屋里春子以为堂兄会说起杨丹的事因为堂兄一直怀疑他与杨丹关系暧昧更何况那九千块钱还是托堂兄转交的他能不对此事感兴趣吗?可出乎春子意料的是堂兄缄口不提杨丹也不问其他事因此二人上床准备睡觉。

    春子正要拉灭电灯时窗门轻轻响起来了。春子猜想是杨丹在外便到窗户旁打开窗门问:“谁啊?”“是我。”听声音果然是杨丹。“哦是你啊有事吗?”春子问。杨丹答非所问:“你今儿个回来的?一个人在屋吧?”春子看了看正高度关注这边动向的牛太锋对杨丹说:“是今天回来的太锋在这陪我聊天呢。”“他也在?”杨丹一惊说:“也没啥重要的事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要不我先回了你早点睡吧。”

    春子关上窗户又看了看牛太锋以为他会有话说但过了一会并没有听他说什么便准备关灯睡觉。春子哪里知道牛太锋为刚才的一幕长舒了一口气呢。牛太锋暗暗尽幸自己跟春子过来睡了否则杨丹今晚非到春子这儿证实自己的那些假话不可。幸好今儿个让杨丹找不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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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春子告别大伯、堂兄嫂准备去净林禅寺看望父亲然后启程奔赴新的征途。临行前春子去了一趟牛芳玲家见她情绪低落无意外出便只好一个人上路。

    春子的心情是沉重而复杂的。他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深爱着牛芳玲但毕竟二人同居了一段时间并相约回乡完婚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要形单影只地奔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一路上春子仍然是步行。他不是没有车坐堂兄就曾推出摩托要载他但被他拒绝了他说沿途想好好看看家乡的风景。

    家乡的景色确实很美花岗岩地质地貌与生态的完美结合展示着无与伦比的自然风光真是奇中出奇秀中藏秀美不胜收。但春子在美景中穿行时也现了一些不和谐音符。山清水秀之间竟不时冒出一些工厂而这些工厂生产排出的污水则在附近形成臭水塘有的直接排入河中一路散着臭味。

    春子面对此情此景很是担忧心想县委、县政府大力促进全民创业、展开放型经济也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啊。路遇行人春子问这企业是哪里办的路人答是从浙江引进的造纸厂。春子又问这企业放在这里污染了环境怎么办?路人说大家都有同感气味不好但他村里家家户户都得了五六千元不等的好处也就没话说了。春子闻听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所谓有得必有失吧春子这样想但心理面还是有一点痛心。

    到了净林禅寺春子见到久违了的父亲心头又别有一番滋味。牛树人虽然尘缘已了但见着了春子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但当春子说到这次回来本是与牛芳玲结婚的牛树人顿时变了脸色后听春子说两人已分手作别才又恢复了常态。

    春子并没有注意到父亲表情的微妙变化仍旧述说着自己的烦恼他还说到了戴子慧说到了那段让他心旌摇曳以至弄得心力交瘁的情感纠葛。

    牛树人听后良久才开口对春子说:“我曾( 生命如割 http://www.xlawen.org/kan/39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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